第260章
能见到我的面,才可能给我下这种毒,”李意清宽慰她,“这些日子我就在海棠院养病,哪也不去。” 茴香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 “殿下既然说了,可就一定要答应我。” 李意清可有可无地轻轻点头。 她缓了缓道:“今日毓心去请郎中走得近,怕是可能会有人注意到了,保险起见,你稍后放出声音,说府上的茗禾受了风寒,切记,不要提到我。” 此刻放出李意清病着的消息,只怕到时候想要安生,都没有了。 应对来探病的不说,万一有人浑水摸鱼,耽误了病情,才是真的坏事。 茴香知道李意清的顾虑,没有犹豫,起身去办了。 李意清则是在心中默默盘算,自己病愈之后,何时放出风声,才能引投毒之人露出马脚。 * 元辞章听到侍卫来报时,脸色很不好。 匆忙赶回家中,看见李意清倚靠在床边,脸色沉了几分。 他压制住心中的怒气,缓步走到李意清的身边,轻声道:“可还难受?” 李意清看见他来,摇了摇头。 “还好,就是头晕,没什么力气。” 元辞章闻言,将她身后的靠枕位置调整了下,好让她靠得更舒服。 随后,又询问茴香郎中所言。 茴香说完,元辞章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目光落在李意清的身上,尽管克制至极,李意清仍从中看出关心担忧。 她出声道:“没事,郎中也说了,中毒不算深。” 元辞章看向李意清,声音沉稳,“此事你不必再操心。漕船一事我已经有了眉目,等你身体好些,我再告诉你。” 李意清挣扎想说自己并无大碍,可是看见元辞章不容争论的神情,偃旗息鼓。 在外煎药的毓心将汤药端进来,元辞章自然而然地接过。 李意清不爱喝药,尤其是这种黑糊糊的,更是苦不堪言。 瞧见李意清满脸的抗拒,元辞章脸上多了一丝无奈。 “殿下,不喝药怎么会好。” 这可不是发热头疼,而是中毒。 李意清闻言,头晕时没有鼻酸,听到中毒时也没有鼻酸,却在听到不喝药好不了的时候有些眼眶湿润的感受。 她示意元辞章将勺子拿开,自己接过碗后,闭着眼睛心一横,将药汁一口不落的喝了进去。 身后的茴香见到这一幕,诧异中又带着欣慰。 见两人还有话要说,许三拉了拉茴香的衣袖,将她带了出来。 两人出来后,走到一旁的海棠花枝底下。 这一棵海棠位置生的好,扁平而繁盛,在院子正有阳光斜射,几根不受拘束的枝桠横斜而来,直愣愣地穿进了院子长廊。 许三视线从屋子里收回,小声对茴香道:“我伺候公子这么多年,就没看见公子如今日一般失态过。” 方才侍卫来报的时候,元辞章本平静淡然的神色悉数崩塌,手腕上青筋都能看清。 手中的笔也掉在了地上,毛笔笔身用玉石所作,瞬时碎成两段。 见茴香神情茫然,许三解释道:“公子自启蒙后,没有失手碎过一个杯子,更不必说笔杆了。” 那可是泰山崩于前而临危不乱的元辞章。 茴香有些恍然,她关切地看向许三,轻声道:“今日你也吓到了吧。” “可不是,”许三点了点头,看着被花苞吸引过来的蝴蝶,自顾自道,“我何曾见到公子这个状态。当时不知道殿下伤重几何,公子恨不能飞回来才好,后来到了附近,听到侍卫来报说幸亏发现的早,及时用药便无大碍后,这才静了下来。” 茴香听他描述,心里有些想象不出来。 元辞章的性格摆在哪儿,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她望着许三道:“真的假的?怎么看,驸马都不像是这样子的人啊。” 许三见她不信,有些着急,恨不能长出三头六臂来朝她比划。 “真的,茴香你信我,公子他真的很不像他……” 许三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背靠长廊的茴香还在等着下文,听到没了声音,道:“怎么不继续往后说了?” 许三用胳膊肘撞了撞茴香。 茴香回过头,看见元辞章已经出来,把碗还给毓心后,正在和许账房交代事情。 许账房一边点头,一边暗自瞪着自己的儿子。 等许账房领命退下,元辞章朝这边看了一眼。 许三快速在茴香耳边道:“晚点再说。” 而后跟上了元辞章,“公子,我们要怎么查下毒之人啊?” 元辞章方才在屋里说的话许三都听到了,眼见他将漕运之事吩咐下去,想来是准备查出下毒之人。 可是他们手上现在并没有线索啊。 元辞章目光沉静,他默默思索着这几日的变化。 黄家、李泊芳,都是最近才出现在李意清身边的,而据毓心回忆,早在黄家之前,李意清已经开始出现贪睡贪食的情况。 郎中说蝉栖这种毒,是一种慢性毒药,需要源源不断地将毒沾染在李意清的身上。保守估计,至少接触一个月,才会形成根深蒂固的顽毒。 如果不是李意清被心事所扰,本会一直潜藏在身体中,直到病发。 能时时刻刻接触到李意清的,只有府上的人。 元辞章面色冷淡,转身对许三道:“你稍后将殿下在府上见过哪些人,都整理一份名册给我。” 这样的事情不难,就是有些繁琐,还要时刻注意不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 许三应下后,脑子微微一转,压低声音问元辞章,“公子,你怀疑人出在府上?” 元辞章道:“有备无患。稍后我也会再去东升楼和神卜阁一探虚实。” 听元辞章这么说,许三放下心来。 他也不久留,回头看了一眼原先和茴香站的地方,去那里已然没了人影,朝着元辞章一拱手,便着手去办事了。 * 李意清则是迎来了到江宁府后最轻松悠闲的几日。 毓心和茴香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看着她,生怕她一个趁人不备,又出去忙活。 带人去广德军的洛石回来听说了这件事,急匆匆地就要上京禀告官家。 还是李意清拦住了他,才让又惊又怒又后怕的洛石停住了脚步。 李意清有心询问大工山近况,可是茴香和毓心像两尊神一样站在床边,不苟言笑,饶是李意清,也难以开这个口。 洛石就更不可能主动回禀了。 李意清眼见着三个人是存心合伙不让她劳心,只能作罢。 这几日,她只能靠书院藏书才得以没那么无趣。 蝉栖的解药有几味草药难寻,好在背靠公主府和元氏,找齐并不算难,老郎中一将药配好,就急匆匆地送了过来。 是一丸黑黢黢的药丸。 毓心就水将丹丸给李意清服下后,歇了半响,见李意清缓缓睁开眼睛,精神有所好转,心底一松。 “殿下,可觉得还好?身上可还有何处不舒服?” 李意清忍不住笑道:“哪有那么快。” 而后转而对老郎中道:“多谢郎中。” 老郎中见李意清已然清醒,脸上露出一抹笑,“不妨事不妨事,救人行医本就是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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