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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个横幅来,拉开,上面贴着剪出来的字:欢迎爸爸回家。 红艳艳的横幅啊,真的满满的喜庆,看得人忍不住弯起了唇角,可是笑过之后呢,心里的沉甸甸愈加压得重了。 “陶……陶护士?” 有人叫她。 她凝目一看,都戴着口罩,她一时没能认出拉这女士是谁,对方怎么反而认识她了? “是我啊!38床!我是他妻子啊!你忘了我了?” 女人就要去扯口罩,陶然脑海里电光火石闪过曾经的一幕,条件反射往后退。 女人却停止了动作,口罩戴好了,冲她挥手,“你别怕,别怕,我不会再喷你了!” “……”陶然已经退后几步了,站定,冲她点点头,“你好。” 女人看起来还很兴奋,“终于见到你了!我每次来医院都想看看能不能遇上你,一次都没碰到!” 陶然还是有点懵,找她? 女人欣喜的表情里带了些难为情,“那个……我们很快就能出院了。”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恭喜啊!”无论怎样,这都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消息;无论怎样,38床艰难的康复之路上她也曾出过力。 “谢谢!”女人也很高兴,耳朵却泛了红,“那个……我……”眼睛垂下,欲言又止。 “嗯?” “我……我想……”女人结结巴巴的,声音也慢慢小了,“我想对你说声对不起,还有……谢谢你,谢谢你们……” “哦……”陶然似乎有些明白过来,笑了笑,“不用了。” “我……我是认真的!”女人急道,“我那时候着急,急得乱了方寸,做了些不理智的事……哦,我还准备了礼物,一直带着呢,想着如果遇到你,就交给你,我心里清楚,我老公能康复,你们病房的护士功劳是最大的!我一共带了四份,你帮我交给其他三位……” 女人说着从背包里去掏东西,边掏边说,“对了,听说你父亲也病了,真的很抱歉啊,你们,真的挺不容易的,对不起,我当时还……” “我也是认真的。”陶然忙道,“病人康复,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值得高兴的事了,尤其,还是在今年这场疫情里。你别忙了,我走了,再见。” 陶然见她拿出来的东西像首饰盒子,赶紧快步跑开了,38床的妻子还在后面边喊边追,她只好跑得更快了,心里难受极了。她父亲已经快好了,只是,她深爱的人又病了,这样的日子,快点结束吧…… 第188章 陶然有任务了。 再次走向病房,她耳边回响着刚才谈话的声音。 黄医生说:我是说服不了他的。 苏副院长的话则沉重很多:他一向极有主见,拿定主意的事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我跟他三十多年父子,父子关系肃穆多于亲密,我是父、是师、从来不是友,但却又没人比我们更了解对方,彼此疏离,却又最为熟悉,他这样的坚定,看似坚强,可他越是这样,其实恰恰证明了他内心里脆弱至极,这个反应,他心里已是奔着……不治去的,奔着陆明的路去的。你知道陆明最放不下的是什么吗?是至死,没能再见到亲人一面,没能陪着妻子生下孩子。 所以,他一定要在能看到的日子里一直清醒的看着么? 一根筋的陶然算是在这番话里找到了关键,同时,这话里的每一个字也都如针,字字扎得她痛不堪言。 怎么就奔着不治去了呢?她都这么警告他不准泄气,他怎么就不听话了呢? 苏副院长还说:人过度的坚强,往往是为了遮掩或者支撑他背后的脆弱。在你眼里,他是不是很强大?是不是很坚韧?你看他自生病以来,哪怕插着管,都不曾哼过一声。可是,这不是真正的强大,真正的强大是敢直面自己的脆弱,而不是伪装成我很强大的样子,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不得不伪装,小时候开始就是如此。他从小就缺乏安全感,所以不得不自己拔苗助长,把自己打造成什么都不怕的大人模样,这样才能骗过忙于工作的我们,同时也骗过了他自己,连他自己都以为他就是他伪装成的样子,这三十余年无论经历什么,他从不倒下,连难过都不被允许,但那只从不离身的闹钟暴露了真实的他,他的心里,永远住着一个没有安全感、渴望有人牵着他的小男孩。这其中有我当父亲的责任,我没做好,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想要改变时,已经晚了,我想要保护他的时候,他已经不需要我保护了。我从小教他,要做男子汉,不能孩子似的娇气,当他真的成了男子汉,我才发现,他在我心里,永远是孩子。 陶然那时脱口而出的是:我保护他啊!我会保护他的!我会牵着他的手!给他安全感! 苏副院长于是交给她一封信,告诉她:他放在房间,让我取出来转交给你,我没看内容。 那封信,到现在为止陶然也没看,在她的外套口袋里,但她知道,信是马奔奔写的,因为信封上写着四个字:火烧亲启。叫她火烧的还能有谁?她不明白的是,这信怎么会去了苏寒山那里,什么时候到他那去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走到病房门口,而36床病床上,她的苏老师正在忍受着病痛。 她略略站了站,没什么情绪地走了进去。 和平常一样,跟小米交接工作,做每天的日常护理,从前是怎样,此刻还是怎样,就连来到苏寒山身边,也无丝毫异样。 但,没有异样就是最大的异样。 并不是说陶然工作上有什么问题,完全没有,护理病人无微不至,声音明亮,充满鼓舞,热心热情,业务熟练,可情人之间的默契就是这么莫名其妙,苏寒山哪怕是病着,也偏偏能感觉到陶然今天的不同。 待她来到自己床前,他便拉住了她,眼神询问:怎么了? 陶然没答话,只忙着自己手上的事。 这就明显不寻常了! 苏寒山拉着她不放。 “等一下。”陶然开口,没有饱满的情绪,也没有蜜糖似的甜润,反而淡淡的,和跟其他病人说话时完全不同。 这还没问题? 苏寒山紧盯着她。 她忙完手里的事,终于把目光落在苏寒山脸上,苏寒山竟然惶惶的,躲开了她的目光。 陶然手指指他的插管,“难受不?” 苏寒山常规回复:否认。 她继续问:“难受不?” 连续问了好几次,苏寒山被问懵了。 第189章 陶然一改平时在他面前的活力,更别提那些耍宝似的逗趣,整个人沉静下来,沮丧的气息由内而外,穿透防护服,层层溢出来。 他和她之间的气氛从未如此凝重过。 苏寒山微闭了眼,不去看她,手指却不动声色蜷了起来。 “你刚刚问我怎么了?”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缕风,拂过,羸弱无力。 他眼皮几不可查地一动。 “我不太好,苏老师。” 细细的一句,闷着、忍着,忍不住了,泄出来一缕气。 苏寒山想起刚带回那只加菲时,它钻进沙发底下,怎么哄都不肯出来,自个待在最狭窄的角落里,时不时一声细小的呜鸣传出来。 好像受尽了孤独和委屈。 不太好了啊…… 是因为他吗? 到底,是连累她了…… 如果,如果他从头到尾都只是苏寒山,她只是陶然,就像那年她初到北雅,满脸泛红、蹦着跳着来到他面前,明明很兴奋却还要装着镇定的样子说“苏主任,您好,我是陶然”,而他却淡淡一句“你好,欢迎来到北雅呼吸”那样,是不是今时今日就没这么糟糕? 都是他的错…… 却到底已经错了…… 明明一天天忍着,已经忍了那么些年,到最后却没能忍住。 她哭了吗? 又或者,她并没有。 她总是这样,在他面前扮演快乐豆的角色,永远阳光,永远强大,总是说着要保护他,要保佑他,她明明是个比他小十来岁的小姑娘…… 他缓缓抬起手,睁开眼,除了一团防护服,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她的模样,看不到她有自己性格的头发,更看不到她是否流泪。 他凝目看着自己的手指。这指上,沾过风,沾过雨,沾过血,沾过泪,沾过这人世间的尖锐与疼痛,却从来没有一滴她的泪落在上面。 他什么也没给过她。 他什么也给不了她。 对不起,是我不该打扰你。 他颓然,身体的痛苦渐渐盖过了他的理智,无力的手垂下,无意识地落在插管上,但迅速被人抓住,一声声急切的“苏老师”把他的意志拉了回来。 黄医生迅速赶来,要给他泵入镇静剂,他激烈反对。他很好!他耐受!他刚才没有要拔管!只是个误会! 但他表达不出来,他只能用动作和眼神死命反对,只要他们真的用镇静剂,他就真的拔管! “苏老师。” 手却被人紧紧握住,很紧很紧。 一声比一声更急切的“苏老师”响在耳边,他知道是她,他没有睁眼,但却安静了下来,她的声音穿透所有身体的痛苦,像是一团混乱中突然响起的暮钟,诸音退散,燥乱隐伏。 “我在这里,苏老师,握着你的手。” 他听见了,却没有睁眼。 “苏老师。”她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手背,像是在安抚他混乱的身体和心理,“我会一直在的,可是,我现在不太好。” 她说着,明显忍了哭腔,“苏老师,我从前一直都在骗你,我是假装的,我成天快快乐乐,傻呵呵的,其实都是假象,我这里,其实很痛,很难过,我知道你,也很痛,很难过……” 第190章 痛…… 怎么会不痛呢? 哪哪都痛。 “我常常想,只要我假装不难过,就会真的不难过了,只要假装很开心,周围的人就都会跟着我开心了,可是,苏老师,痛,它是一种病,它不会因为假装而消失,就好像我们给病人治病,一定要病人诚实地把病症都说出来,我们再给药治疗,才能最终痊愈的,是不是?” “苏老师,你是我的痛,也是我的病。” “苏老师,看着你痛,我更痛了。” “苏老师,我不想你痛,你也不想我痛的,对不对?” “苏老师,如果没有你,我终生都不会好了,这一辈子都会痛了。” 苏副院长说,苏寒山一生坚定顽强,即便母亲爱人去世也不曾表露过悲痛,这话陶然是不认可的,陶然是见过苏寒山的伤与痛的,不然,也不会将丁香树下那双泛红的眼睛记了六年,就像此刻,他依然闭着眼睛,却有点点晶莹的光在他睫毛上闪烁。 谁的刚强与坚定背后没有一颗柔软的心?谁把伤与痛牢牢包裹起来不是因为没有人可以示弱? “苏老师……”陶然哽咽,满腹话语突然之间说不下去,病房里陷入沉默,只有仪器的声音在嘟嘟嘟地响着。 “苏老师,你有没有失望?原来我不是你看到的样子,原来我也有这么不堪一击的时候。苏老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这一路走来为什么能这么坚强?是因为在我心里一直有一个支撑,只要想到这个支撑,我就什么都不怕了。苏老师,你知道这个支撑是什么吗?” 苏寒山心里倒是有一个猜测,就听陶然哽咽着说,“苏老师,这个支撑就是你。” 和他心里所想重合,只是,这重合像是一块重重的铁板砸下来,砸得他胸口生疼。 “苏老师,从我爸生病那年开始,你告诉我,你一定能治好我爸,而你真的做到了,那时候,我就把你的当成我的信仰,我要成为和你一样的人,我努力读书是为了向你看齐,我拼命留在北雅是为了和你一起,我选择呼吸与危重症也是为了在你身边,甚至,来援医之前,周主任问我怕不怕的时候,我想到你在这里,我也敢大声答不怕,在我爸感染病毒进重症的时候,你说一切都有你,我就充满了勇气。所以苏老师,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但六年了,我都不敢。” “苏老师,你是我的生命之光,在从前的所有日子里照耀我前行,如果没有你,我的光,就灭了,苏老师,你知道吗?” 我的光,就灭了,你知道吗? 我的光,就灭了,你知道吗? 她沙哑着说出来的,轻轻的一句,像一记记重锤,锤在他耳膜,他脑门,他心口……一声一声,连绵不断。 全身各处,所有的疼痛都在加剧、翻倍,睫毛上的点点晶莹变成液体,奔涌而出。 “苏老师,答应我,听医生的话,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他没能说话,但他紧紧反握住陶然的手,给了答案。 至少,他是答应听话的。 “黄医生!”陶然哽咽的声音里带着欣喜。 隔着面罩和口罩,苏寒山都能想象此刻的陶然是什么样子。含着眼泪吧?眉目飞扬吧?听得出来,她是真的高兴。如果,他彻底的配合能让她开心,那就妥协吧,至于最后能不能活着离开这张病床…… 至少她是高兴了的。 六年了,他总得为她做点什么。 陶然握着他的手,一直放在她心口。 苏寒山看着自己的手,努力舒展眉目,那是他目前能最大限度做出来的微笑。 “苏老师!”她朗声叫他,尾音有着她特有的味道,第一声发得很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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