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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心之人,对方既声称采摘灵果十分简单,想必真实情况,应当是困难重重! 果不其然,又见他捋动长须,嘿然道:“不过在此之前,贫道还要先提醒诸位一句,这八十一只陨铁剪中,有九只大剪封存的异火要强盛许多,也唯有凭借这九只大剪,才能摘下树冠上的精纯灵果来。” 众人遂又凝神望去,只见离火灵树上共得百余枚果实,其中半数在垂弯的枝丫上,半数凝结于树冠顶部,后者肉眼可见的鲜艳硕大,几乎数倍于底下的普通灵果! 啊啊啊啊啊人名记错了我速去修改,是周婧围 (本章完) rg。rg:,,. 章一百一六 各争锋异火难伏 舟上数万修士,陨铁剪却只有八十一只,只怪那离火灵果实在难得,哪怕丘长老放话在前,如今跃跃欲试的人却也仍有不少。 帷帐内本是低声细语,后也逐渐喧嚷起来,此刻并不见人上前降伏那封火陨铁剪,无非也是因先前散修老者等人的惨死,加重了众人心中顾虑,人人都不想当出头鸟,便只好鼓动撺掇旁人。 约有小半刻钟后,帷帐中才走出一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散发男子。 他瞪起眼来,上下往陨铁剪处一扫,哼哼两声后,便鼓足了声气道:“先叫我试试,看你这封火陨铁剪到底有多厉害!” 与此人同座的几名归合修士,皆与他打扮相当,目看去又无血缘关系,便可知这男子大抵出身于一方不入流的小宗门,是以归于下座。若非是第一个站出来的,怕也得不了旁人几分注意。 然而他却有些心气,大步上前后,竟是略过下头的众多寻常陨铁剪,就要直接向那九只大剪渡去神识! 丘长老见此,目中暗暗浮起些许嘲弄,心道这九只大剪,在他南殷教内常用来考验真传弟子,便是真婴境界里能降伏此物的人都不多,更莫说要驱使自如,是以往年离火灵树成熟时,大多都是由长老亲自动手,来将树冠上的灵果采下。这不知底细的男子只不过归合修为,在他看来实在是有些瞧不清自己,以至好高骛远了。 哼哼,竟敢轻视我教掌教所炼法器,今日合该叫你丑态百出! 那小宗弟子凝出一道神识,朝着其中一只大剪探去,他唇角本是勾着一丝势在必得的笑意,霎时间却完全变了脸色,浑身颤抖不止,两腿险些软倒在地,不多时,竟是衣衫内外湿透,俱被冷汗浸润。 他几乎是立刻收了神识回来,却也难掩惊惶狼狈之态。适才那一道神识还未触及大剪,只略微靠得近些,便叫他识海有如灼烧一般,眼前赤红一片,几乎不能视物。陨铁剪内封存的异火,更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凶兽,若他再敢靠近一分,这凶兽就可能将他给活活吃了! 如同劫后余生般,这小宗弟子大口喘着粗气,望向九只大剪的眼神里充满惊惧,连对下方的陨铁剪也有些后怕。 只是话已说出口,若就这般打道回府,要师弟师妹们如何看他,要舟上其余修士如何看他? 小宗弟子咬了咬牙,待气息平稳后,才再度凝出神识,慎之又慎地朝着陨铁剪探去,这一回他再不敢拿大,每靠近一分都要深思熟虑一番,这般表现落于旁人眼中,自也叫人忖度审视起来,只道那九只大剪恐怕是颇为棘手,才让此人顾虑良多。 他神识落在陨铁剪上,不一会儿便遭异火腾动撞散,此后几番动作,也不能让那异火温顺下来。眼看强行镇压已然不成,小宗弟子心道,若是温和劝服此火,或能有一线转机。 然而无多久,这人脸上就有些僵硬难堪之色浮出,他不曾想到,那陨铁剪中的异火实是软硬不吃,见他放缓了姿态,异火反而更加猖狂,只恨不得将火焰拍到他脸上来。而元神之力到底有限,这般虚耗下去,他亦只有神识枯竭,狼狈败退。 思来想去,这小宗弟子终是看清了自己,南殷教的陨铁剪绝非凡物,以他现在之能,必然是降伏不得了。 纵是心中再有不甘,男子也只能放下心思,呼道:“此物太过摄人,我并无降伏之力。”遂就此罢手,三步并作两步回了座处,因心生羞惭,便再不肯以面示人。 继他之后,又有七八个修士上得前来,只是都未能降伏那封火陨铁剪,虽是如此,却叫众人的心思较先前活泛了不少。 毕竟只是尝试降伏此物,并不会有性命之虞,如此便是修为不济之人,心中也会有几分侥幸,敢上前试上一试。 终于,听巨舟上荡起一阵惊呼,只见一只陨铁剪颤颤巍巍抬了起来,虽不像驱使自如的模样,但较之前的一动不动而言,也是有了一大进步。可惜那人只是撑了十数个呼吸,便面带愧色地摆了摆手,宣告降伏失败。 而这弟子乃是中座帷帐内站出,实力比先前一干人等又要强过许多,此不免让下座修士心生灰败之念,亦是逐渐明白过来,南殷教此番让他们上舟,实则并无叫他们采走灵果的意思,而是让这些人前来陪坐,看真正的天才们争锋。 见下座帷帐内渐有偃旗息鼓之相,丘长老心中暗暗满意。在他看来,教内的离火灵果可不能便宜了此些庸碌之流,今日让他等看上眼离火灵树,那也算是此些人的一场造化了,至于采夺灵果,却是想都不要想的! 眼下尝试着降伏陨铁剪的修士,都已是从中座帷帐内行出的宗门弟子,当中有些修真世家之后,也都是族内有强者坐镇,可以雄霸一方的大势力。唯有此等人物降伏下陨铁剪,才能让丘长老觉得满意。 “哈哈!此剪已被我降伏,可为我所用!” 一少年朗声大笑,面露出得意之色,在其身前,正有一封火陨铁剪回环穿行,按着他心意四处游走,惊得旁人连连避让,并不敢直接与陨铁剪相撞。 这正是中座帷帐内,一方与南殷教实力相当的地阶宗门之弟子,在他镇压之下,陨铁剪内的一丝异火很快就温驯下来,使之能够自如驱使此器,赢得旁人惊异目光。 而在此之后,亦像是洪水闸门被打开了一般,连连又有十余人降伏了陨铁剪,使舟上气氛更加火热。 后见上座帷帐内开始有归合修士出手,一连现身三人,皆都稳稳拿下一只陨铁剪来。观见身边人颇有意动神色,赵莼不由笑道:“云容若是想去,现下便可动手了。” 戚云容遂洒脱一笑,利落站起身来,道:“定要拿下那陨铁剪来!” 说罢轻身跃起,向一只封火陨铁剪落去。 周婧围见此,也是笑着对沈枞、程菘二人点头,示意她等可以前去尝试一番。 (本章完) rg。rg:,,. 章一百一七 先来后到能者居 戚云容自帷帐中一跃而下,其身影似一道长虹,直直朝着陨铁剪遁去。 她本为火灵根修士,真元放出后亦是一片赤红颜色,而打从觉醒灵融之体,戚云容便转为了体道修士,如今只见她大手一张,就把陨铁剪直接握到手中,霎时间,其掌下火光暴起,巨大轰隆声惊得周遭修士无不目视过来,可她却浑然不觉炙热,口中轻叱一声,竟是将掌下火焰生生捏灭,那陨铁剪亦随之乖顺下来! 正与那诸多陨铁剪作缠斗的修士,此刻皆不免惊诧喟叹,四下降伏陨铁剪的人并不算少,但如戚云容般手段如此直接,几乎称得上蛮力压制的,却是寻不见第二个。心中疑惑之时,众人又想起她是从上座帷帐内跃下,待望见其腰间日月高悬的命符,修士们面上疑云便又消减了不少下去。 原是仙门弟子,有此手段倒也合乎情理了。 而帷帐内,赵莼、关博衍二人面色如常,周婧围秀眉微微抬起,目中划过一丝赞赏之色。适才戚云容露的一手看似简单,实则却不是随便一个归合修士都能成的。寻常修士调动真元,无不是从丹田而起,过体内经脉运行,后才凝显在外,而戚云容调用真元,却有随心所欲之相,如同浑身肉骨皮都被真元浸透似的,可说是体修中的体修! 这一点,旁人或许难以瞧出,但于上座帷帐内的正道十宗真婴而言,倒算不上何等隐秘,是以赵莼耳边能感知到些许轻微的讶声,好在并无敌意,便叫她未曾在此上留心。 许是因升仙大会在即,正道十宗真婴身侧,倒不乏归合境界的弟子前来增长见识,并戚云容与太元两名弟子在内,共是有七名出身正道十宗的归合期弟子,其中有两人都已凝就道种,步入了此境大圆满之中。 赵莼淡然一扫,除戚云容三人在外,另外的四名弟子,一人腰间挂了五彩玲珑石,这正是浑德阵派之象征,而此物真身当为一件玄物,名作自在混元玉,乃是当年创立三千世界时,被用以修筑天地的大奥妙之物,只不知为何多出一枚来,后落入浑德阵派祖师手中,成为此派传承至宝。 又听说这一件玄物能够自化天地,是以浑德阵派一半真传,实都隐匿在那一方玄物天地中,若有朝一日倾覆大劫来临,此派便可遁入玄物天地,保存传承不失。 而浑德阵派所在地界,曾又是神兽玄武陨落之处,故号称寿龟山,山下川泽名为玉灵津。有好事者借着那自在混元玉的传闻,戏谑浑德阵派为王八宗,倒成了如今天下修士皆心照不宣的笑谈。 余下三名归合修士中,周身萦绕着清灿剑光的,自是一玄剑宗弟子无疑,其与先前的浑德阵派弟子,乃是七人中唯二凝就了道种的,另外两名身着素白道袍,背后负一柄法剑,气息却不像是剑修的弟子,竟是自南地云阙山而来,无怪赵莼从未见得了。 此外,方才上山之际,她曾在南殷教内看见了几名月沧门弟子的身影,只是如今帷帐内却不见人,恐怕是从他人口中知道了辛摩罗在此,故而有意避让,匆匆下山去了。 思索时,正道十宗的七名弟子,都已降伏下了陨铁剪在手,他等各有手段,较其余修士而言,降伏法器的过程堪称是轻而易举,且无一取巧,皆都是以强力镇压,在旁人眼中分外蛮横的异火,落到他等手中竟是无比乖顺,这两相对比,不少修士心中都有些发酸! 过不了多久,场上那七十二只陨铁剪,已是一一有了主,只是等着降伏法器的修士仍旧不在少数,眼见已经没有空余的陨铁剪了,此些修士未免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按丘长老所说,离火灵果唯有用陨铁剪才能采得,难道要等到这些降伏陨铁剪的人用过一轮,再让其余修士上前降伏不成? 但那些已经取了陨铁剪在手的修士,又如何能愿意呢? “这位长老,”有人心中急切,忍不住开口问道,“如今舟上的陨铁剪都已有主,我等这些尚未出手降伏法器的……便不知还有无多的法器,可让我等操用一二——” “哼!”丘长老只以一声冷哼打断那人话语,毫不客气道,“你把我教的封火陨铁剪当成那等随处可见的东西了不成?自己慢于旁人便罢了,竟还敢来讨要多的,实是不可理喻!” 他本是以笑面示人,骤然施以疾言厉色,便把那修士吓得再不敢噤声,而适才降伏了陨铁剪的修士,此刻已有人开始试探着操纵此物,这无疑使得那些被落下的人更加心慌急躁,着急之下,竟有一人催起真元,便朝着身旁一降伏了陨铁剪的修士击去! 那人正沉心研究手中法器,未料到身旁有人会突然发难,遂被其一掌拍在胸前,当场倒飞出七八丈远,口中鲜血狂喷不止! 这动手的中年道人下手颇狠,那人被拍到在地后,几乎是再起不能,其手中法器自也脱手飞出,被人稳稳取下。中年道人见图谋之物入手,便连忙御起神识往上落去,他实力尚算不错,过不久竟也顺利将陨铁剪降伏下来,旁人见此,顿就知晓这法器可以互相抢夺。 霎时间,甲板上的气氛为之一变! 降伏了法器的修士皆人人自危,满怀戒心提防四周之人,而先前落后于人的,此刻却是心中火热,不少人眼底尽是凶光! 不知是谁先动的手,须臾后只见法光四现,无数身影飞遁而起,却又顾忌着舟外危险,而不得不在这狭小之处躲躲藏藏,只是一味躲避绝非上策,真正想要保住手中法器,还得要靠实力震慑宵小! 戚云容紧握陨铁剪,眼神冷厉望向周遭,但凡有人踏足她身外三丈,无论是否怀着异心,皆会被一拳轰开。偏她又是体道修士,这一拳下来,等闲修士皆是皮开肉绽、筋骨尽断,如此可怖场景在前,任谁来了都不敢上前一步! (本章完) rg。rg:,,. 章一百一八 规行矩止铸坚忍 因那中年道人掀起风波,巨舟甲板上很快便乱战一处。 好在此座舟船修得极是开阔雄伟,纵有许多修士动起手来,各色遁光胡乱蹿走,亦不见拥挤之相,而因三处帷帐乃是环绕甲板设立,座中人反倒能将舟上战况瞧得清楚,似那观战台一般,视野甚是开阔。 赵莼摇头暗笑,抬眼见同座的关博衍、周婧围二人面上都无异色,便知他等与自己一样,已是将南殷教这些小小心思品味出来。 离火灵果效用珍贵,素日里除却上贡岚初派的部分,剩余的几乎都被南殷教存留下来,或嘉赏教内有功弟子,或赠予外人当做人情,如今肯拿出分与外宗修士,大有可能是存了示好之念。而人情又需落到应得之人手里,寻常修士南殷教并看不上,唯有那些背景深厚,兼又实力出众的弟子,才是此教眼中,能够承其示好的人物。 为此,南殷教才广发请帖,邀请一众修士前来。而今日这巨舟上的多数人实则都是陪衬,为的便是显摆南殷教千金一掷之豪气,与成就各宗天才之威名。 赵莼目光向甲板落去,正道十宗那七名弟子,果真是与常人不同,戚云容手段刚直强硬,沈枞、程菘师姐妹则分外轻灵,掐诀呼法如信手拈来,玉指抬落间,周遭修士身上便掠起血线一道,身躯猛然向后倒飞出去。她二人因师出同门,故而招法相似,除此以外,七人中唯一的剑道修士,那名出身一玄剑宗的弟子,却是剑分八柄,振臂一挥便取了数十人性命! 作为唯二凝就了道种的修士,此人身上气息显然要比戚云容等人强上不止一筹,而同是归合圆满,另一位浑德阵派的弟子,比之亦要逊色不少。赵莼略微辨知,感对方已有剑意在身,今日舟上所有归合期修士,只怕都不是此人对手。 而那两名云阙山弟子,则又与赵莼常日里所见的道修有些不同。 这二人打扮相似,身量也是齐平,面容俊朗,眼神清正,俱都梳起道髻,背后负一柄长剑,出招时格外干净利落,相互间各有配合。虽非剑修,却也纵起长剑对敌,掐诀时两手平抬胸前,不时有金色篆纹浮现,施加与法剑之上,可使法剑更快更厉,甚至如剑修一般分化剑影! 然而赵莼见此手段却有觉束缚阻滞之感,不似寻常修士一般洒脱肆意,此或许又与云阙山的功法传承有关。 盖因出了一位大道魁首,云阙山才得以跻身正道十宗之列,故在传承底蕴上,此宗当为最弱,是以周朔掌权后,便对云阙山施以了大刀阔斧的改易,添大规百条,小规上千,勒令门中弟子规行矩止,每月每年皆有大小考核,得上则嘉奖,判下则受惩。但逢突破,便有长老相看,为弟子择选最适合的道途,就如同在树的生长过程中,不断剪去发生偏移的枝丫,以让弟子时时所行正确,所为不逾矩。 不过修为渐至高深后,宗门所施加于弟子身上的规矩,便会渐渐消却。初入道的弟子,晨起、用饭、入睡等时辰皆有规定,此外还需诵读经文、记背法诀,课后有每月修行小记,以将自身疑难写出,交与授课长老查看。再往后,归合真婴境界便不再受此制约,可下山历练,只是严禁淫乐。 如此直至外化境界,云阙山修士才得以随心所欲,但那时坚忍之心已经蕴成,便不大受红尘浊世的影响了。 此正与伏星殿的观念所相悖,云阙山以为,自外规行矩止方可渡内修心,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是为成坚忍之心,而世间得道之人,又无不为大坚忍者,故而苦修才能成道,淫乐即为堕落。 南地不比北地仙山繁盛,云阙山东至蛟宫,西去为黄沙大漠,南下又是万重荒山,精怪凶兽暗伏其中,是以大部分修行资源只能在山门以北的领地中获取,而就是这唯一称得上富足的地界,也得与金罡法寺、浑德阵派二宗相争。 云阙山在周朔成仙之前,只是一小小人阶宗门,跻身正道十宗后的数百年间,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迅速扩张,从吞并周遭大小宗门,到遍收万千弟子,云阙山就像是一只饥饿已久的野兽,大口吞吃以填饱肚腹。但门中弟子鱼龙混杂,若不进行改制,迟早会为祸宗门。 周朔深谙此理,故才立下严规,其中固有对现状的考量,却也不乏深思熟虑。云阙山扩张之际需要大量人手,收入门内的弟子良莠不齐,若如两大仙门那般择优而取,恐多数弟子会成为弃子,且最后能成为中流砥柱的人物,亦将寥寥无几。他以为,成大事者,天资与刻苦当有其一,两者皆有便可为绝世天才。前者不能为常人所有,故而刻苦二字,才是云阙山多数弟子的出路。 立此规矩后,筑基以下弟子若生退心,可放归离去,归合以下弟子,则须废去一身道行,真婴期弟子但有抗拒叛离之心,就将立时诛杀,以儆效尤。 如此数百年后,竟真见了成果,使云阙山日益昌盛强大,门中规矩亦随之延承下来。 此因地制宜之策,赵莼不置可否,观察云阙山那两名弟子之时,却忽叫她觉得身后传来一丝恶意。 那恶意正从伏星殿几人身上而起,只是并非冲着赵莼。许是因两派观念完全背道而驰,伏星弟子先天便不大瞧得惯云阙山之人,偏辛摩罗身边的弟子,大多又和他一样性情乖张,如今见云阙山弟子,眼神中自就含带了不容忽视的轻蔑。 不过须臾之后,帷帐中却是传来一声冷哼。 那是个衣着打扮与云阙山弟子相类的道姑,年纪约在三十上下,面貌极为严肃,细眉中间隐有刻痕纠结,薄唇紧抿不见半点笑意。 赵莼看不出此人具体深浅,只觉对方坐在这里,就像一座巍峨山岳,给人以伟岸深沉之感,从其身上显露出的些许气息,竟是让她觉得,此人实力或许不在辛摩罗之下! 明天六级,隔行如隔山,祝自己成功吧! (本章完) rg。rg:,,. 章一百一九 摘灵果有舍有得 果然,在那道姑放出气息后,辛摩罗目中竟是有了些异色。 他确信自己不曾见过这人,而此也意味着,对方必然不在上一届的风云榜上,素闻云阙山有不成法身不入风云会的规矩,想来这道姑应当是与自己一般,是在上届风云会结束后,才修成法身的真婴。 云阙山纵横南地,故少在北地境内见到此宗弟子,这道姑瞧着面生,来日入风云盛会,恐是能夺下榜上一席来。 不过辛摩罗自恃实力,觉这道姑并非自身之敌,二人初次交锋,倒不曾大打出手,只道眼下还不是时候,待将争抢树冠处上乘灵果之时,座中有意者恐都要斗上一场。 巨舟甲板上,眼见戚云容等七人亳不见敌手,每有修士靠得近身,立时便被击退或打杀,余下的人亦是不敢打她等主意,只能将目光放到其它手握陨铁剪的修士身上。 南殷教巨舟甲板开阔,修士身处集中,几乎可说是避无可避,且帷帐处又额外布施了禁制,叫人不得在其间动手。有怀着侥幸之心来此,自忖实力不足之辈,本想趁此机会浑水摸鱼一把,却见甲板上争斗愈演愈烈,若无甚保命手段,只怕上去就要丢了身家性命。故也只能收了心思坐回帷帐中,心惊胆战地瞧着战况。 这一场混战约莫持续有个半时辰,开头时格外激烈些,纵是身处局外的人,也能闻见惨呼连连,血光飞溅,此后死的死,逃的逃,剩下还有一争之力的,缠斗些许时候也是见了高下。此可不是各家宗门内点到即止的斗法,待到尘埃落定时,甲板上已是尸横遍野,只待停了手,才有人敢上前收捡元神。 这有人拾起元神的,不外乎都是宗门弟子,或出身修真世家,至于同样陨落在此的散修,若舟上还有与之有几分交情的人,此刻倒还算有个退路,那些素日里独来独往,名声不佳之辈,如今便只能落得个元神残落的结局。 丘长老见此暗笑一声,扬起袖来便将此些无人收捡的元神拂去,好似挥走一地尘埃。 座中修士齿冷之余,竟无一人对此大惊小怪,只暗自后悔,早知今日斗得如此凶狠,便不为贪图那一两个离火灵果来此了。 现下七十二只陨铁剪皆定了归属,戚云容等人才直身站定,御起神识操纵法器。陨铁剪脱手而出后,相距修士越远,所耗神识便会越多,好在留下的七十二人皆都根基不差,纵御陨铁剪倒是十分自如。众人只见这七十二只法器若离弦之箭,各自引出一道深赤色飞虹,在靠近离火灵树后,果真不曾受火气侵扰,迅速就将昏沉火气撕破开来。 见陨铁剪确如南殷教丘长老所言那般好用,操纵法器的修士尽都心中大定,以附在铁剪上的神识向四周扫去,待瞧清了离火灵果具体所在,才开始一一动手。 只是按树间灵果的数量而言,始终都是僧多肉少之局面,七十二名降伏了陨铁剪的修士,并无法人手摘得一枚灵果到手,而为了将离火灵果真正摘下,少不得还要角力一番。 戚云容神识一看,迅速便把树间灵果数量摸清,此处拢共有离火灵果五十二枚,有三枚离她最近,只消用陨铁剪断了果蔓就能摘入手中,但不巧的是,周遭并非只有她一人在,观旁边四只陨铁剪上气息,能知这四人中,还有一云阙山弟子。 她略一思索,便以神识压着那陨铁剪向四周一震,骤然受此惊扰,其余几人的法器都不住摇晃起来,反倒是那云阙山弟子明了戚云容用意,在迅速稳下陨铁剪后,便想趁此良机向上跃起,先行将一枚灵果摘下! 而戚云容怎能容他捷足先登,当即御起法器,就与云阙山弟子缠斗起来! 两只陨铁剪碰撞一处,只闻得金石一般清脆的声音,而后便见火星迸溅。说是法器相斗,实则还是剪上神识互相挤撞,看谁能更胜一筹,先行将对方神识镇下。 有师尊巫蛟看顾,戚云容在根基上自是毫无缺漏,不过那云阙山弟子亦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此刻见戚云容先动了手,他面上也有些不忿之色,看这模样,便是不为争夺离火灵果,他也不想相让半分。 与此同时,有先前巨舟甲板的前例在,余下修士几乎都有先发制人之意,有人不管不顾御起法器来,想的是先剪断果蔓,如此就算旁人有意要争,亦是无可奈何。也有人战意汹涌,只欲将附近陨铁剪全部击落,此后再一一摘下灵果,不会有后顾之忧。 正道十宗七名弟子,无一例外皆是后者。而选择不管不顾摘下灵果,最后或许是能保下一枚在手不错,但也算是一类侥幸心理,纵能摘下一枚来,可在失了先机后,他人的防备之心业已升起,再想用着法子取巧,便是不大可能了。 同时,陨铁剪一旦遭人击落,修士再想以神识附上操纵,便就得再度降伏一回,这比在巨舟上可难了不止一筹,帷帐内的众修士凝神瞧去,就可见几道黑影从树间落下,原是被人击落的陨铁剪没了神识镇压,此刻正朝着巨舟飞回,而甲板上亦有几人神情焦急,目光又慌又恼。 正道十宗弟子败敌颇多,互相间动起手来的,竟是只有戚云容与那云阙山弟子。 二人缠斗约五六个呼吸后,那云阙山弟子的陨铁剪方有些许凝滞之态显露,戚云容亦是抓住这一良机,迅速将面前果蔓剪断,摘了一枚离火灵果下来。而那云阙山弟子亦是随机应变,霎时间调转方向,却是放弃了面前灵果,择了就近一处悬吊下来的果实,一举将上方果蔓断去,如此也算有得有失! 两人中虽是以戚云容略胜一筹,但如此缠斗下去费时费力,实则于双方而言都是不利,反倒会让旁人趁机摘取更多灵果,想到此处,二人便都各自退离,欲将那能够轻松对付的人先行除去。 (本章完) rg。rg:,,. 章一百二十 灵果在手承情否? 几番争夺下,除七人以外的修士,却是尽都接连败下阵来。 当中有人侥幸摘得灵果,等那果实真正入手后,自是好一番喜不自胜,另外空手而归的,便只能眼睁睁瞧着他人欢喜,自己心中酸涩,又嫉又羡了。 许是被方才的乱象所激,眼看有人手拿离火灵果,竟有修士为此心生歹意,欲仿照先前争夺陨铁剪一般,出手从他人身上抢夺灵果,而当他们运起真元后,一股浩大的威压却是从上方降下,抬头一看,正与南殷教丘长老的目光撞个正着,对方微眯双眼,目中满是警告之意,顿叫这些邪念突生的修士浑身僵住,不敢再动弹半分! 适才争夺陨铁剪,是为了确保离火灵果能落入名副其实的天才手里,如今果实已经摘下,再叫旁人以此取巧之法抢得,那便是他南殷教处事不当了。 丘长老对此心中有数,见不少人目中流露出忌惮之色,身上气息也逐渐平复下去,才将丹田按下。 不过眼下虽有他来压制,这些拿了离火灵果在手的修士,却也未必能保住宝物,若留在枫间城内,得城中规矩庇护还好,若离了城池往那无人管辖的野地中去,可就是群狼环伺、不得安宁了。 果不其然,在屡屡感知出几道满怀恶意的视线后,几个拿了离火灵果的修士,都是与同行之人对视一番,选择向南殷教辞行,尽早离开此处,免得再出什么岔子。而在他们离开巨舟之后,又有些修士站起身来告辞,虽寻了各种理由,但南殷教之人如何能不知道他们所想,杀人夺宝,不外乎如是。 这一干修士先后离开,剩下七人的争夺,却也逼近了尾声。 当中一玄那名剑修与浑德阵派弟子,毕竟已经凝就道种,于修为境界上更甚旁人一筹,故七人之中要以他二人夺得的离火灵果最多,加在一起已是剩下弟子的总和,余下五人当中,戚云容与沈枞都是六枚,两名云阙山弟子各取了四枚在手,程菘却是摘得少些,只有三枚离火灵果入了手。 不过看她功法而言,这蕴含丰足火气的灵果于她倒是作用不大,此番出手大概是存了历练之意,故程菘面上虽有些失落,却也不存什么懊恼。 七人先后回到帷帐之中,两名云阙山弟子在道姑身旁坐定,只见她微微动了嘴唇,不曾发出什么声音,眉眼间些许严厉之色浮出,两名弟子霎时就有些坐立难安,仿佛是受了些训斥。 一玄那弟子摘得灵果最多,却并未因此显露骄矜之态,落座后便答了左右之人几句话,神情甚是从容自然。 至于浑德阵派之人,则是欢喜迎了人入座,隐约有交谈声传出。 程菘撇着嘴走了过来,眼睛一眨一眨,道:“这一次回去,我可得好好修行了,不然落下枞师姐太多,师尊出关了准要罚我,”她上前挽住周婧围的手臂,皱着秀眉哀求道,“好师叔,这事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师尊。” 周婧围佯怒瞪她一眼,哼道:“师门姐妹们厮混,哪一次少了你,但愿你这次说的是真的,不然等明师姐出关,有你好受!” 说罢又揽了沈枞过来,笑呵呵地道:“枞儿最是刻苦,我可从不担心,你往后再见到她疏懒懈怠,只管来告诉我,我来收拾她。”话语间极是亲昵,却是对二人都十分宠爱。 不过同为明洵弟子,沈枞修行十分刻苦,但在资质上却要逊色程菘一筹,后者小孩儿心性,贪耍爱玩,如此竟也不曾在修为境界上落后,只当是悟性出众了。 戚云容在赵莼身旁落了座,点头道:“摘了六枚,倒不算太少。” 赵莼知她一向严于律己,不曾松懈半分,便也言道:“操御这陨铁剪毕竟是倚仗的神识,若真动起手来,舟上同阶修士未必都是你对手。” 巨舟上归合修士人数众多,赵莼口中同阶,自然是指正道十宗弟子。戚云容闻言略一思索,却是认真答道:“那一玄剑宗的弟子十分厉害,若真动手,我不能赢他。” 七人当中修为最高的两名弟子,一人为剑修,一人为阵修,皆都是在元神一道上有所偏重的修士,戚云容身为体道修士,比之自是有些不如。不过阵修之中,除杀阵一道的修士擅长斗法外,其余修士却是以防身保命为主,今日在此的浑德阵派弟子并非杀阵一道,戚云容与之动手,未必不能得胜。 只是那一玄弟子已成剑意,若与戚云容相斗,后者当是难有胜算。 赵莼点头,心道戚云容尚未凝就道种,待日后突破归合圆满,实力有所增长,或许就能补上这般差距了。 这时,便又听周婧围道:“我看这位戚道友颇像是火行修士,今日离火灵果取来,自当是合用无比,来日可期,”她浅笑着,指了指身边两个少女,“我这两个师侄便可惜了,这离火灵果对她们用处不大。戚道友若是想要,可拿了木行灵物来换,全当是让她俩得个有用的东西。” 这却是一番好意了。 离火灵果纵是对沈枞、程菘二人无用,但到底也是珍贵之物,便是自己用不着,来日顺水推舟取来做人情,或是上交师门,都能得到一笔不小的收获。光是这灵果内蕴含的离火之气,换成价值相当的木行灵物,数目也不知要到几何。 即便戚云容出身昭衍,身价底蕴也未必有那般丰厚,故而周婧围才会如此言说,看意思是只若她肯承情,今日沈枞与程菘手里的灵果都能给出。 赵莼不动声色,目光却深重了几分。 她了解戚云容,虽面上不显,可她骨子里却是个极为骄傲的人,若周婧围诚心交易,要从她手中换取有用之物,戚云容自然会答应,而一旦涉关人情,她可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如此,便多谢前辈肯割爱了。”戚云容语气平淡,执起袖来往案上一挥,只见一木制漆盒平放其上,盒面纹样简单,单从外头看去,倒不能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 二更在后 (本章完):,m.w.,. 章一百二一 云容却好意,九剪各归属 漆盒未启,程菘、沈枞二人却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此物毕竟是要落在她们手里,眼下固是知道周婧围想要拿此做个人情,心里也对戚云容将要拿什么来换感到好奇。 众目睽睽之下,戚云容将手往盒上一拍,那盒盖顿时应声而起,霎时只瞧得一阵五色烟霞浮现出来,下一刻便有清幽香气回环荡起,窜入几人鼻中。而待烟霞散去,盒中之物这才显露而出,那是一株叶片细长,茎杆如碧玉,模样含苞待放的花草。 从上至下三分之一处,碧玉状茎杆开始分作两支,一直到顶上各结出粉白花苞,散出幽幽清香来。 而看此物细长叶片上,纹路繁复众多,竟是汇成花鸟鱼虫,皆都栩栩若生,颇具神态,似乎马上要飞出叶片,直扑到人的脸上! “祭山盘纹草。”周婧围眼放精光,显然是不曾想到,戚云容竟真能拿出与离火灵果价值相当的灵物来,“此等灵药可不多见,倒真叫戚道友破费了。” 祭山盘纹草虽只是玄阶灵药中的上上等,但时至今日,已然是数目稀少,极为难寻了。此类灵药乃是上古草种,因叶片纹路容纳山野生灵,故多被古人用以祭祀山神,其名由此得来。而在天地换主之后,界中生灵因受灵气所侵而不断变化,唯有大妖栖存的古地,或是一些古老遗迹中,才能找寻到上古之物。 按理说,离火灵果于真婴修士也有用处,故也能算为地阶灵物,而程菘、沈枞二人手中足有九枚灵果,一株祭山盘纹草,或许还不足以换得九枚,但戚云容拿出来的这一株灵药,却是双生双花,药力数倍于普通祭山盘纹草。 药力翻涨,价值亦是暴增。 以此作为主药,炼制出的灵丹,完全可以满足程菘、沈枞两人所用,论其价值,绝不会低于九枚离火灵果! “这一株双生的祭山盘纹草,应当能抵过两位道友手中的九枚灵果,还请莫要嫌弃。”戚云容伸手将木盒一推,摆到了太元三人的面前。 “师叔?”程菘有些呼吸急促,眼下光是瞧着,那祭山盘纹草上的气息便叫她与沈枞有些心动,反倒是周婧围神色不见多少变化,让她俩摸不清自家师叔心里的主意。 “我明白了,”周婧围看似无头无尾的讲出一句话来,神情却认真了许多,她瞧着戚云容淡然自若的双眼,看对方挺直脊背的姿态,歉然道,“道友这株灵药,比离火灵果的价值只高不低,今日是我等要承道友的好意了。” “前辈勿要挂怀,再是珍贵之物,若于自身无用,便与路边野草无差,反倒是两位道友手中的灵果,于我而言如同旱田甘露,究其根本,不过是有用与无用罢了。若这灵药对两位道友有益,那也是它的造化。”戚云容神情淡淡,语气平常。 二人互换了有用之物,座中氛围却反不如前。 好在赵莼对此并不挂心,真正该让她考虑的,已然是接踵而来。 如今枝丫间的离火灵果已经为人摘去,树冠上的果实才是今日的重头戏。便如双生双花的祭山盘纹草比普通灵草强过数倍一般,树冠处的离火灵果个个大如拳头,晶莹剔透的表皮内,流动着血液般赤红的液体,此等果实,已是将火气完全内化为浆液,里头火气不知要比普通灵果多上多少,上头连接灵果的果蔓也硬如铁石,怪不得一般陨铁剪无法将之剪断。 而操纵那九只巨大的封火陨铁剪,至少也得有真婴修为。 众人暗自打量着上座帷帐,心道该是今日真正主角出手了。 丘长老目光落下,抬手往半空中一按,那九只巨大陨铁剪便落在了舟前,随之一同降下的,还有浪潮般一重强过一重的火气,此刻莫说是归合修士,便连一些真婴都变了脸色,连忙催起真元护持自身,以免受这异火之气所伤。 行过示威之举,丘长老又把九只陨铁大剪抬升入空中,沉声道:“虽说这九只大剪至少要真婴修士才得驾驭,但在我教之中,向来也是由外化期长老亲自操手,只因异火桀骜难驯,稍有不慎便会反噬那操纵之人。适才诸位也都见过了,等闲之辈只要靠近些许,便会引火烧身,难以摆脱。 “是以若无万全把握,诸位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 此言一出,哪还有修士敢急于上前。 丘长老心中满意,便才转身看向上座帷帐。 辛摩罗最是桀骜,自然不肯屈居人后,丘长老话音才落,他便拍案起身,化作一道飞虹过来!只见他直接落在陨铁大剪上,双脚往剪上重重一踩,霎时间火浪腾天,又迅速消却下去,大剪一动不动,却是完全被人给降伏了! 云阙山的道姑与他不睦,登时便冷哼一声,亦是纵身跃上一只大剪将之降伏下来,二人两相对峙,竟分不出孰强孰弱! “赵师妹,”关博衍施施然站起身来,垂目向赵莼点头,“请。” 赵莼回他一笑:“便先行一步了。” 说罢将身一转,遂见惊鸿照影,凛凛剑光如清虹乍现,裹了清风便往陨铁大剪上落去。 她有金乌血火在身,几乎在触及离火气息的一刹那,就将这火气尽数逼退,反倒是封存在陨铁剪中的离火气息,忍不住显露出畏惧之态,哪还敢与赵莼作弄半分。 旁人只见她闲庭信步,似一道剑影飘然落下,如此轻松潇洒,竟是与辛摩罗、云阙山道姑形成三人并立之势。 虽是早就知道今日南殷教有诸多强者要来,可光是辛摩罗这等人物便就出现了三位,又如何能叫众人不感到心中浮动! 随后,又有关博衍、周婧围二人,一玄剑宗真婴,浑德阵派真婴,与伏星殿鸩荼共五人落来,如此便一连占据了八只陨铁大剪,可上座帷帐内,却还有四五位真婴修士! 见此,浑德阵派一蓝衣女子先行一步,将那最后一只陨铁大剪占下。 剩下几人目光顿时一变,呼吸声清晰可闻! 复健成功咱们明天见 (本章完) fo fo。fo:,m.w.,. 章一百二二 争相出手魔影踪 众人凝神一看,见帷帐内还有四名真婴,其内一赤足男修同气息阴冷的少年站在一处,正是此行与辛摩罗同往的两名伏星殿修士。 另又有真婴修士两人,皆是浑德阵派弟子,与今日伏星殿一般,共有四位真婴联袂而来。 如今看场中景象,九只陨铁大剪已是各有人在,为昭衍二人、太元一人、一玄一人、云阙一人、伏星二人、浑德二人。然而场下还有四位真婴虎视眈眈,故这眼前之景尚不算是最终结果。 那赤足男修心中也是这般想着,混浊双眼往九人身上一扫,却是在暗自衡量,该要选哪一人出手才有万全把握。 便在这时,尚在帷帐内的浑德真婴却有一人动了! 那是个身着湖蓝色罗衫的盘发女子,秀眉长脸,脖颈纤细,轻身一纵便跃入空中,手拿一方鎏金白玉盘,另手起玉指轻点,在那盘中引出千丝百缕金线,于身前排布成阵。阵成后,其身外七八丈方圆内气息凝滞,几乎不见循动,可见是锢身之阵,而法阵所指—— 竟是向着鸩荼而来! 实际上,这罗衫女子也是经了一番深思熟虑才会如此。遍看九人,辛摩罗与那云阙山道姑自不是什么好惹之辈,昭衍两名真婴更是看不清深浅,余下几人中,一玄的剑修能避则避,周婧围又已成法身,气息甚是强悍,自家那两位师姐她自然不会去争,思来想去,最可能得手的便只有鸩荼了。 她眼神锐利,面有势在必得之色,鸩荼见此,却是冷笑连连,哪里还不清楚,对方这是把自己当成软柿子了! “想与我争,可要当心崩碎了牙。”鸩荼将身一转,右手托起一盏幽紫明烛,霎时有浅淡光辉洒落,些许甜腥香气弥漫出来,顿叫人有些昏昏欲睡,神思迟钝。 罗衫女子一眼便知那东西有古怪,遂凝起一层水色法光将自己罩入其中,以避香气侵入口鼻,她一面自保,一面又紧握阵盘,口中念念有词,使千丝万缕金线不断扩张,须臾间散入空中,若金色小蛇一般向鸩荼缠绕过去。 她这手段唤作金蛇囚,使出之后,只若有修士被阵中小蛇缠住,其体内经脉穴窍便会被寸寸扼止,令真元运行不畅,以大大削损修士实力,眼下要是能将鸩荼囚住,对付起来便就不知会容易多少! 此刻金色小蛇已密密麻麻环布鸩荼四周,罗衫女子心头大喜,待定盯一看,却见受困其中的女子半点惊惶神色没有,反而嘴角上翘,神情讥讽,她暗觉不对,回神时竟是觉得四肢酸软无力,好似有一团迷雾将识海缚住,使操纵法阵愈发艰难,甚至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曹师妹,小心!”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惊呼,罗衫女子觉得这声音熟悉无比,却又好似从千里之外而来,一时看不清说话之人。迷迷蒙蒙间,只见鸩荼挥掌将身边金蛇拍得粉碎,这法阵本就需要阵修操纵,眼下罗衫女子意识迷离,此些金蛇自就不能阻止鸩荼半分。她破了法阵,一双碧瞳如银针般竖起,满是戏谑与狠色。 眼见罗衫女子面上还是一副迷蒙神情,旁处的浑德弟子皆是急得不行,恨不得自己上前将鸩荼拦下! 只是一旦如此,恐就会激起辛摩罗出手,届时怕是难以收场。 好在帷帐内那名浑德真婴立时跃起,忙将体内真元催动,狠狠往手中阵盘拍去,霎时间,盘上玄纹闪动,竟是凭空破下一道雷光,把鸩荼打出的掌印击碎,然而掌印虽破,其势却犹存,形如噬人恶魂一般撞在罗衫女子身上,顿叫她自口鼻处喷出一口血来,身形摇摇欲坠,被浑德真婴一手接住。 鸩荼的掌印来得太快,浑德真婴为救同门,实也费了不少功夫,那一门召雷法阵他还算不上精通,眼下急急忙忙使了出来,体内真元当是抽去了不少,是以脸色略见苍白,呼吸也有些不稳。 如此虽是救下了罗衫女子,他却也失了争夺陨铁剪的能力。 适才向罗衫女子高呼的,正是同样出身浑德的蓝衣女修,此刻见师弟师妹安然无恙,她当是狠狠松了口气。浑德乃阵修宗门,门中弟子数目不多,是以互相之间甚是和气,少有相争相斗,关系也颇为亲密,如今争不下陨铁剪倒不是很要紧,保住了身家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此处,蓝衣女修心头便又浮现出,方才鸩荼眼底的凶光。 她暗道,若非师弟及时出手,以召雷法阵破了掌印,使此手段散了六七成功力,不然落在曹师妹身上,即便不丢掉小命,丹田经脉恐都要破碎毁去! 这可是修行的根基,一旦毁去与夺人性命也是无异,伏星殿弟子当真性情乖张,今日有他们在此,夺果一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蓝衣女修与另一名浑德弟子对视一眼,目光意味难明。 先前虽已有听说辛摩罗在此,可她们一行人内到底是四名真婴,故不以为意,想着来此找寻机缘,毕竟那离火灵果也是结布火行法阵的好物。哪想到辛摩罗身边还有这么几人,看样子皆都无所畏惮,乃是十分凶狠之辈! 才做此想,浑德阵派这蓝衣女修便觉背后一凉,原来那赤足男修不知何时,竟是脚踩两只眼冒绿火的白骨魔头,神不知鬼不觉地朝她而来,他身形略显矮小,五官平平无奇,只有个红鼻头在,瞧着有些滑稽。 蓝衣女修暗道一声不好,连忙退走数步,祭出一柄绣罗法扇挡在身前,眯着眼睛将那赤足男修瞧看一番。 对方踩在脚下的魔头似乎很是厉害,遁行间能将气息隐去,叫人难以察觉,而在他身后,又有一六臂三头魔相,虽看上去不甚凝实,气息却极是恐怖,其上三双赤红魔瞳一经望来,立刻就要勾起人心底的恐惧之心。 “老道乃无屠魔祖座下,游魂魔樊钜是也,小姑娘,若你不想丢了性命,还是早早退去的好!” 赤足男修咧开嘴,露出一口尖利银牙,叫人不寒而栗。 二更在后 (本章完) fo fo。fo:,m.w.,. 章一百二三 剑斩魔影初显威 然而最叫人惊讶的,还是这赤足男修的身份。 无屠魔祖座下! 伏星殿修真魔一道,上有十二魔祖,个个皆是洞虚大能,堪说是伏星殿的中流砥柱,而无屠魔祖在十二洞虚内,论实力甚至能跻身前三,他座下弟子虽有不少,能称魔的却是不多,赤足男修自称为游魂魔,恐也是得了无屠魔祖几分真传在身。 只听闻无屠魔祖有一门神通,名为《无边无极遁法》,修行到极处,天地间可任意穿走,在世间任何一处留下魔相,便可在瞬间挪移至魔相所在,全然不受任何禁制掣肘!如此神通,无论是用以保命还是其他目的,皆可说是用处无穷。 眼下看这赤足男修所用的手段,与此神通怕是不无关系! 他们只将注意放在辛摩罗身上,却不晓得今日还来了这样一尊人物,众人还只当他是辛摩罗的属下! 而赤足男修都有如此身份…… 众修士目光在鸩荼与阴冷少年身上逡巡,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唯有浑德阵派那蓝衣女修神情戒备,想到赤足男修所说之言,不由又惊又惧,有曹师妹的先例在前,这些伏星弟子一旦动起手来,必然是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她并非杀阵一道的阵修,如果打定主意要动手的话……当真不知胜算几何。 “心谊师妹。” 听得呼唤,方心谊,即那蓝衣女修顿时身躯一震,转身向来人看去,原来此行为首的浑德弟子,现下为了护她安全,已是踏着陨铁大剪行了过来。知晓师兄已经修成法身,虽不是杀阵一道的弟子,却也钻研了不少斗法阵数,方心谊霎时心神大松,轻声唤了句师兄。 然而这浑德弟子眼神始终都在樊钜身上,防备着对方突然暴起发难,此刻闻见方心谊声音,顿就摇了摇头,低声道:“此人不好对付,师妹快快退去。” 此行修为最高深之人已经发话,方心谊便也知晓自己绝非樊钜的对手,权衡之下,只得是咬牙望了眼离火灵树,恨恨回转帷帐。 也是见了她放弃相争,樊钜才卸下几分杀心,向那浑德弟子咧嘴一笑,当着对方的面将陨铁大剪降伏下来,后又身躯一歪,颇为放肆地斜躺下来,好不快活张扬! 自家宗门三名弟子,一人险些被杀,一人后续乏力,方心谊所占的陨铁大剪亦被夺去,且还都是伏星殿之人动的手,浑德弟子面色铁青,凛然向辛摩罗望去,却只从对方脸上读到轻蔑之色,下一刻眼神挪开,又见帷帐内那名气息阴冷的少年站起身来,视线不断游弋。 是想与自己争夺陨铁剪? 浑德弟子愤然一哼,心道此子当真嚣张,以为阵修不擅对敌,就有招惹针对之心,自己到底已经修成法身,若是对方不自量力,他可不会留手半分! 然而那少年轻身跃起,好似一道灰影融进了风中,却不是向着浑德弟子而来! 樊钜斜躺在陨铁剪上,那少年从他身边掠过,讥笑般留下一句“我可不像你,欺软怕硬”,而樊钜听后,只是付之一笑,撇嘴暗骂了一句蠢货,再抬眼时,已是看见灰影随风,袭杀至赵莼身前。 少年来得极快,眨眼便杀到了赵莼近处,他心道一声不过如此,正要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容,须臾间只见剑光如影,快得完全用肉眼无法捕捉,银白的光芒闪烁于眼前,竟使得面皮有些刺痛。 似飞虹,似游云,断续了无残影,只一瞬时绽放出神光。 少年只来得及从喉头震动出一声尖鸣,下一刻声音就倏地中止,留下似有若无的气音。 剑气从他腰间横过,牵出一道飞扬的血线,继而是淋漓四溅的血液! 樊钜脸色骤变,跃起身来就要将少年两节身躯接住。未成法身之前,纵是真婴修士受得如此重创,都会有性命之虞,阴冷少年被剑气一分为二,恐是要拿吊命的东西及时救治,续接肉身,才能勉强保住性命,只是日后在突破之上,就见不了什么希望了。 他才行一步,便有一道惊鸿剑影掠来,砰地击撞在脚下陨铁剪上,而即便是这等宝物,在触及剑气时,也都发出嗡鸣之声,开始不断震颤,要樊钜不得不稳住身形,再度使力镇压极度惊惶的离火气息! 四下静寂无声,本是负手立于空中,一副老神在在模样的丘长老,此刻双唇紧抿,眼中精光迸射。 显然,他已瞧出陨铁大剪震颤的原因,实是内里异火受了惊动,这可不是寻常剑气能做到的事! 眼见樊钜被赵莼一道剑气拦下,阴冷少年的气息也已散走大半,鸩荼心中一急,当即便欲出手,这时身侧传来一道清朗声音,语气似笑非笑,道:“像鸩荼道友这般聪明的人,也会上去找死吗?” 她转头一看,却对上了关博衍一双笑眼,听他道:“赵莼的剑,我拦不下,道友若是有胆,可自去一试。” 谈笑间,阴冷少年气数已尽,他口唇微张,目光呆滞,一团散着微光的元神从眉心浮出,万分惊惧地向樊钜处飘去,然而这次樊钜却不曾伸手,只等赵莼移开视线,暗露应允之意,樊钜才一把握住面前的元神,掐诀将之收起。 一剑! 只一剑便斩杀了一名真婴! 法身之下皆为同阶,更莫说修士手段层出不穷,谁人都有保命底牌在身,是以论定胜败简单,分出生死却不容易,那伏星殿弟子死得如此惨烈,全然没有还手之力,怕是一应手段都还没有使出来,就被赵莼一剑破万法了。 周婧围瞳孔猛缩,脑海内的记忆骤然回笼,惊呼道:“赵莼……你是真阳洞天的弟子!” 此名声可不在昭衍之下,昔年真阳洞天一师一徒,全都是凶人中的凶人,是以众人都不觉竖起耳朵来,神情惊异。 “我当是谁,原来是亥清大能座下高徒,倒是贫道见阅不足,未曾识出了。”云阙山那道姑一挑眉头,却是握了法剑在手,执了个剑礼,道,“失敬!” 后又轻哼一声,道:“若贫道瞧得不错,此人这追风弄影的手段,应当是出自蜚沢魔尊门中吧,听闻蜚沢魔尊当年被斩天尊者一剑削去半个脑袋,险些丢了身家性命,如今弟子又被赵莼道友所杀。” “哼,”云阙山道姑唇角微勾,神色欣然,“当真是一脉相承。” 云阙山:阴阳之道,变幻无穷 (本章完) fo fo。fo:,m.w.,. 章一百二四 旧怨新仇困心中 以伏星殿的魔门作风,多数宗门都对其敬而远之,当中更以云阙、月沧两派尤甚。 如今见伏星弟子吃了瘪,云阙山那道姑自不会放过这挖苦对方的好机会,赵莼与之回礼,方知其名为魏沉桐,乃是云阙山此代的真婴大弟子,地位非凡。 也怪不得她敢言语羞辱伏星殿了。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对于那阴冷少年的死与魏沉桐的讥讽,辛摩罗竟不曾勃然大怒,反是饶有兴味地往两截尸身上看一眼,后又移开双目,望着赵莼挑了挑下巴,道:“若是真阳洞天之人,倒还算有些能耐。” 他眼神中颇有些审视的意味在,面上掠过些许思索神色,又道:“听闻斩天尊者号称同阶无敌,只不晓得你能有他几分实力。”说罢嘴角一扬,露出一排光洁的牙齿,那笑容中除却戏谑好奇,还带有战意盎然的狂热。 自斩天陨落以来,大千世界虽也是天才辈出,屡屡有惊才绝艳之人出世,但狂妄如斩天尊者朝问,敢自称同阶无敌的天骄,却未有第二人。 同阶无敌! 只若是心怀傲气的天之骄子,便不会不对这四个字感到向往。以辛摩罗的年岁而言,他成名之际斩天早已陨落,故不曾亲眼见到此般人物的真容与实力,只能在心中憧憬这等狂气冲天的绝世天才。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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