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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识到自己处于零下五十度的低温环境让他觉得自己更冷了,浑身上下不自在,好像骨头缝都被钻进了冷风,嗖嗖地发寒。 不过他虽然对低温没有概念,但对台风还比较熟悉,牧四诚看着那个一级飓风咋舌道:“靠?!这么大风吗?!这在沿海,几十公斤的树都能吹得拔起来了……” 唐二打也拧起了眉:“这种极端天气下开不了直升机,会被风吹得迫降出事故,如果要外出去寻找其他观察站,得开雪地车。” 白柳没有评价这个天气,他平静地推开了门。 狂风呼啸卷入,门外一点亮都看不到,只能看到浓烈的雪色遮挡了远在天际的微光,把视野所及之处变得暗无天日。 门被风吹得轰轰摇晃,门口已经堆砌了厚厚一层雪,直接垒到人膝盖那么高,而往里吹的风力度强到让唐二打都忍不住抬手遮住了眼睛,被风吹得往后平移了一段距离。 “戴上护目镜和雪橇鞋!”在狂风中唐二打为了让其他人能听到他的声音,不得不拔高音量吼道,“在腰上牵好安全绳,不要被吹跑了!也注意脚下的冰裂隙!千万不要掉进去了!” 南极的风速最快可以到达35米每秒,足以吹飞十个唐二打那么重的物体,但这并不是这里最可怕的东西。 在这里,最可怕的东西是冰裂隙,没有一个在南极生存过的人会不怕这个。 南极的冰面并不是完全平整的,随着天气温度的变化,冰面融化和重塑的过程当中,冰面和冰面之间会产生许多深达一百多米的裂隙,而降雪会覆盖在这些裂隙上,让这些裂隙在视觉上隐形,难以被人发现。 这自然也就意味着,人很容易在冰面或者雪面上走着走着,如果不注意,会踩空掉下去。 唐二打记得之前他来这边听过一个故事,说有个日本的观察站队员出去检修设备,在回来的时候猛地吹了一阵大风,人就消失了 四天后,观察站站员在距离门口处不到三米的浅层冰裂隙里发现了这名队员。 这名失踪的队员已经被活活冻死了,他满脸雪霜,充满怨恨地睁着眼仰头看着冰裂隙的出口,十根手指骨折外翻,指甲缝全是冻结了的,抓挠出来的血水和伤口,门牙因为啃咬断了半截,嘴巴里全是血,冰面上沾着一些黏下来的人皮血沫。 而盖在冰裂隙上的那些雪不厚,按理来说是可以被这个队员弄开然后爬出来的,而这个队员也意识到了这点,他拼命地用手抓,用牙齿啃开了深层的雪盖。 本来他是可以成功逃出来的。 但那两天,为了寻找这位失踪的队员,观察站队员们外出得特别多,还有几次动用了雪地车从这个裂隙上面碾过,这样密集的外出很快就把冰裂隙上的雪给压实了。 而这个队员就看着这些人打着拯救他的旗号,活活地把他唯一的求生之门给变成冷冰冰的死门,然后困死,冻死在了这里。 从那以后,那个日本观察站就常常在暴风雪来临的夜晚设备出故障,而出去检修的几个队员,说在回来的路上,路过那条冰裂隙的时候,他们能听到下面有人在恶毒地,怨恨地求救和嘶笑。 有心有余悸的队员说,能听到雪层下面指甲癫狂地抓挠声和牙齿卡擦咔嚓的啃噬声,感觉下一秒里面的东西就会挠穿冰面,怨毒地笑着来把他抓进去。 在又失踪了几个检修队员后,日本选择了换一个观察站作为大本营。 唐二打对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存疑,因为观察站会日常核查周围有没有冰裂隙,但也是藉由这个故事,记住了冰裂隙。 所以在白柳说要外出的时候,为了提醒这群人注意,唐二打也和牧四诚和白柳说了这个故事。 牧四诚听完之后表示:草,要不我不去了,你们两个去吧。 被白柳平静地驳回了。 三个人前前后后拉着腰上的安全绳,在飓风中摇摇晃晃地往直升机库走,好在直升机库并不远,很快就到了,唐二打拔开活页门,三个人依次进入了地下室。 牧四诚狂抖身上的雪,牙齿打颤:“妈的,这天气变得也太快了吧,我之前来这边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大风呢!” “要是你多待一会儿,等到这个风来了,你身上可什么都没带,卫星电话安全绳一个也没有。”白柳轻飘飘地睨牧四诚一眼,“……说不定就被风吹走,困在哪个地方的冰裂隙里了……” 牧四诚:“……” 草。 “但这里是游戏池,我还可以退出游戏!”牧四诚色厉内荏地硬回嘴。 “这可不一定,你之前那样草率地出门在这个副本里是绝对不行的。”唐二打在白柳的眼神示意下紧跟着强(恐)调(吓),“这里的冰裂隙最深的有一百米,最低温可以到-89度,十五秒就能让冻得你意识昏沉,可能都等不到你想到还能退出游戏,你就被冻死了。” 牧四诚:“……” 草!!!! 这什么鬼游戏!! 白柳他们进入的这个地下室一共有两层。 上面一层是一些轻度实验的,没有放太多的东西,也不需要太洁净,一些传感器,液压锤之类的意思就被堆放在这一层,角落里还放了两大缸的腌制白菜和萝卜。 唐二打掀开盖布看了一眼,一股酸腐恶臭冲天而起。 牧四诚鼻子不太舒服地动了动――极低的气味是很纯净的,一切都冻住了,所以这种刺激的味道他还是来这个副本后第一次闻到。 “闻起来像是我外婆做酸菜失败之后发烂的味道。”牧四诚打着干呕,用手在鼻子面前猛扇。 唐二打放下盖布,他神色复杂地看向白柳:“这个酸菜是中式的做法,艾德蒙观察站的人应该不会,所以做失败了,臭了。” “但他们应该是听了谁的指导,才会想到这样去储存食物。”白柳若有所思,“――看来泰山站和艾德蒙观察站的关系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僵硬。” 不然泰山站的人不会这样友好地指导对方怎么做酸菜,这样家长里短的交际很显然是亲密关系的寄托。 白柳绕着缸子走了几圈,他神色沉思,似乎在找什么。 牧四诚没忍住开口问:“就是两缸酸菜,你在看什么?” “在找制作日期。”白柳淡淡地回答。 “?”牧四诚有点懵,“谁做酸菜还给写制作日期啊?这玩意儿不都随便做……” 他的话语声在白柳蹲在缸子边,用手擦了擦左下角一个黑乎乎的泥斑之后戛然而止。 在这个泡菜缸的左下角,张贴着一个实验室的标签,上面规规整整地写着: 就好像是在给什么即将进行的实验做标记一样。 牧四诚惊:“你怎么知道他们贴了制作日期?!” 白柳慢悠悠地起身:“这是一个实验室,艾德蒙是一个科学家,他不会做酸菜,那么他把这两缸酸菜放到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做实验,记载这个酸菜发酵的过程。” “而按照这位艾德蒙博士对于实验的严谨态度,他是一定会在这种东西上面做一些基础的记录的。” 他抬眸微笑:“比如说日期。” 唐二打已经蹲在了另一个酸菜缸下面了,他用指腹仔细地擦拭了这个陈旧的酸菜缸一圈,在同样的位置发现了另一个标签。 “这里的放置日期也是八月十日。”唐二打仰头看向白柳,但他很快觉得不对,蹙眉,“飞机掉落在这边失事的日期是八月七号,泰山站那封暗示艾德蒙站偷窃了尸块的传真是在八月八号发过来的,但这个艾德蒙――” “――居然在八月十号,折腾两缸酸菜,是不是觉得很奇怪?”白柳轻声反问。 唐二打眉头紧锁,他想不通为什么。 但白柳也并没有解答他疑惑的意思,而是继续向前走,往通往地下二层的拉扣门那边走了。 地下一层到地下二层之间也是一扇拉扣门,这门明显也是封冻过的,但之前牧四诚下来时已经把它凿开过了,白柳用手抚去上面的冰屑,拉开向下走。 在打开的一瞬间,白柳明白为什么牧四诚会拿了资料就跑了。 一股浓郁的,几乎掀翻人天灵盖的诡异恶臭冲了出来,伴着有如实质的灰尘和轻烟在空气中扑散开。 随着供暖恢复后,地下二层顶部冰棱融化,宛如钟乳石般滴滴答答往下落浑浊液体,这些液体淹没地面,将地面浸没在一层暗灰色的泥水里,泥水的表面上还漂浮着很多不知道什么生物的玻片和一些塑封材料。 总之看上去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场景。 牧四诚看白柳二话不说就要下去,着急提醒:“下面有水!楼梯旁边有胶靴和胶手套!你换好再下去!” 白柳换好胶靴,往下拉固定住胶手套,随手取了一本塑料档案袋挡住自己的头部,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入地下二层。 下来之后,那种诡异的恶臭更浓了,就像是什么海洋深处的鱼类被刚刚打捞上来散发出的腥气,滑腻,粘稠,像一条海蛇般,在晦暗浮尘的空气中绕着白柳游走。 地上的水浅浅地没过鞋底,白柳行动间带出晃荡的水波,他弯腰下来捡起水面上漂浮的玻片和一些资料。 玻片上记载着生物切片的名称,白柳依稀认出了几个是虎鲸,小温鲸,还有几个不同品种的企鹅的。 水面上漂浮的玻片基本都是这些极地动物的脂肪和表皮压片,而漂浮的资料大多也记载着这些动物的研究成果。 地下室中央是一个宽大厚重的写字台,上面摆放着四台显微镜,中间一个打翻了的玻片盒子,两个小试管架。 试管架里整齐码着几排小试管,里面的细胞固定液表面轻微结冰,现在正随着温度的恢复缓缓融化,里面漂浮的生物组织呈现一种被染色后的奇特粉红色。 升温过程中,肉组织的边缘开始怪异地变黑生长,甚至有些小试管里的组织开始轻微地蠕动,感觉就像是要活过来似的。 白柳扫了一眼这些试管盖上的贴着的标签,上面都写着:。 而在一堆在变黑扭动的肉块里,有一片安静悬浮的组织毫无动静,解冻前后,它都是那种生物新鲜切割面的鲜红色。 白柳觉得自己甚至都能看见切片上的毛细血管在渗出血液,消散在固定液里。 他走过去用两指把这只小试管从试管架里夹了出来,试管架顶盖上贴着一个和其他试管截然不同的标签,上面写着――。 在取出这根小试管的一瞬间,其他小试管内的组织就像是受到侵犯般,试管口瞬息就喷发出尖利的蒸汽,内部的甲醛液体顷刻就被蒸发得干干净净。 这些小肉块开始往某种未知的方向快速分化成长,爬出试管彼此黏连在一起,不过眨眼间就长成了一个篮球大小,浑身触须的,黏腻黑色肉球。 这个肉球有着企鹅和虎鲸的光滑外皮,一口肉食动物的尖利牙齿,两边的肉翼上遍布翻腾的新生触手,脉搏般一勃一勃地生长着。 这些触手就像是彼此联合,互相缠绕,陷入这肉球的身体里,很快就分化成了新组织――一双鱼尾似的蹼脚。 这肉球狰狞尖叫着,甩动着触须就往白柳这边扑过来,站在楼梯口的唐二打眼疾手快地后仰身体,靠在阶梯上借力,甩手把腰部的步枪抬到肩膀上,贴脸,瞄准,射击。 “砰砰!” 干脆利落的两枪,肉球躺在泥水里不动了。 唐二打放下步枪,气息微喘,郑重提醒:“我触发怪物书了,这应该是这个副本的怪物之一,叫未知生物x污染体,这很有可能是个生化污染副本,你小心点,不要碰到污染源了。” “好的。”白柳温顺地回了,反手就把手里的小试管藏到腰包里。 他附身跨过这个污染物的尸体,半蹲下来继续在这个实验室里寻找资料,终于,白柳在一个上了锁的保险箱子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他让唐二打直接用枪把这个箱子的锁给崩开了。 里面是按照时间排序的实验日记。 拿到之后,白柳从地下实验室门里出来,关好门后,跟着死也不愿意下去的牧四诚上去了。 在他们身后,那堆被唐二打打“死”的生物开始像沥青一样变形融合,从一堆非人类长相的东西快速分装重组,缓慢地变得更像是一个人了,脸,五官,四肢都在它的身上出现。 它就像是在调整自己的外貌和身体一样,不断地重复出现三幅样子,一会儿是一个稍微健壮一些的人类身体,一会儿是雅致干净的长相,一会儿头上还会出现猴子耳机的形状,偶尔从“沥青”里浮现出来的眼睛是纯然的好奇。 最终它好像决定了自己要变成什么样子,在泥水中渐渐地褪去身上那层蛇蜕一般的黑色外壳,细白的手脚从外壳里粗鲁地钻了出来。 一个浑身赤裸的白柳跌跌撞撞地跪在了泥水里,“他”张着一双纯澈的眼睛,喉咙里发出鲸鱼一样呼唤同伴的高频叫声。 散落在水面,没有被白柳带走的复印资料上凌乱地写着: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怪物的设计参考克苏鲁神话中的修格斯,一种学习能力很强还能模仿主人的史莱姆~ 修格斯还为了取悦主人(可以理解为古老者邪神)变成人类的外形(修格斯觉得这可能是古老者喜欢的外形,有点类似于宠物这样),供古老者玩弄,虽然在克苏鲁神话故事里看起来蛮掉san的,也不是那个意思,但我脑子里全是……咳咳 我的基友: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第251章 冰河世纪 白柳出来以后把实验日记交给了木柯。 联合实验数据报告, 观察站搜查到的一系列文本资料,以及木柯从观察站一个研究生的住舱里翻找出来的基础教材,这些都是需要他理解阅读才能读懂其他资料的。 白柳问:“你大概需要多长时间能读完?” 看着面前厚厚一摞书和各式各样的专业资料, 这约等于让木柯重学专研一门学科了,他估摸了一下, 认真给出回答:“大概要三四天。” 白柳了解般地点点头:“这个观察站的食物还剩多少?” 木柯回:“去除过期和变质的, 还有七十公斤左右的食物,按照一个人一天约一公斤的食物消耗量, 大概还能撑十五天左右。” “那我们等不到你翻译完就要出发了。”白柳思索片刻, 干脆地下了决定, “也不可能坐雪地车了,时速太慢,泰山站离这里有一千多公里, 雪地车的平均时速只有三四十公里,要打个往返没有三十几天下不了,食物燃油都经不起消耗, 还是得上直升机过去。” 唐二打皱眉:“但如果是直升机硬飞,这种天气很容易出事。” “我知道。”白柳淡淡看唐二打一眼, “不要忘记了我们的游戏身份设定是一群, 我们是不会追求更稳妥的出行方式的,尤其这种方式更有可能把我们耗死。” 唐二打一顿, 不再说话了――他的做法是以观察站人员的身份,而不是探险家的角度来思考的, 的确更符合实际, 但这可是游戏。 游戏不需要符合实际。 白柳环视一圈:“还有其他异议吗?” 没有人回答。 白柳有条不紊地下令:“牧四诚拖食物和燃油上飞机,唐二打检修直升机和雪地车,木柯和刘佳仪准备好在观察站待一周的食物囤积在住舱附近, 一周的食物放在雪地车上,如果一周之内我们还没有回来,你们就开车去最近的其他观察站,车上和住舱记得放枪。” 说到这里,白柳一顿,提醒了一句:“地下室里有一个被唐队长打死的怪物,虽然目前是状态,但实验室这种高危地点异常情况通常较多,以防万一,我在地下室里放了两桶燃油,一旦有任何异常,你们就直接扔下去点爆,开车逃跑……” “我们会在直升机上带卫星电话,有什么事情及时和我们反馈联系。” 白柳晃了晃自己手上的卫星电话:“但按照游戏里的一贯设计,我们的电话百分之九十五的概率会失联,所以接下来的所有计划就按照我们失联前后不同的情况分别进行谋划……” 一个小时后。 白柳穿着厚厚的防寒服,裹好羽绒内胆,护腰护膝,穿着一双可以在冰面上行走攀爬的钉鞋,靠在直升机的边沿对着下面的刘佳仪和木柯挥手,关上了直升机的外门。 唐二打坐在驾驶位调试仪表盘上的数据,后座上堆满了食物包裹。 牧四诚在这堆包裹中间难以伸展四肢,夹缝求生,不得不用□□给自己撑开一个小空间。 桨叶旋转升空,发出巨大的噪声,白柳收回了往外探的目光,动了动冷僵的手指,呼出一口带霜白气。 “戴上深色的护目镜。”唐二打在前座提醒,“防止雪盲,还有身体如果什么地方出现冷到没有知觉,一定要及时地捂暖,不然冷久了血液里形成血栓会导致肢体僵死,要截肢才能救得回来。” 牧四诚冷到疯狂打摆子,他出口的声音都是发颤的,双手拼命互相摩擦:“不,不是带了刘佳仪的解药吗?不能治这种冻伤吗?” 刘佳仪给他们三个人每个人装了一瓶解药。 “可以倒是可以。”白柳睨牧四诚一眼,“但要你冷到生命值下降,解药才能生效――那个时候你可能已经冻到昏迷了。” “……”牧四诚欲哭无泪,“我他妈讨厌南极!” 飞机在茫茫的白雪当中穿梭,中间因为风太大,不得不迫降了两次。 唐二打早有先见之明地将直升机的起落架换成了雪橇式的,在这种情况下起落的风险会更低。 但直升机起落最大的风险问题并不在起落架上,甚至不在风上,而是在冰面上――冰裂隙才是直升机起落的最大威胁。 如果直升机停靠在冰裂隙上,很有可能机毁人亡,但奇异的是,白柳他们两次停靠的冰面都幸运地没有冰裂隙,他们顺利地在半天内靠近了泰山站的附近。 白柳在离泰山站还有十几公里的时候,要求了第三次降落――这次依旧没有冰裂隙,甚至于白柳亲自下去排查,随便到处乱走,都没有发现冰裂隙。 虽然唐二打告诉过白柳,冰面上的冰裂隙也并没有常见到随便走走就踩进去,但有个因素他忘记考虑了――那就是这是一个游戏,而白柳是这个游戏内幸运值为0的玩家。 冰裂隙对他这样设定的玩家应该就是随处可见才是正常的。 但从白柳进入游戏到现在,他一次都没有遇见过。 白柳仰头,借助望远镜,他能看到远远的地方有一个泰山站坐落在雪原泛着微光的地平线上,他能隐隐约约看到有灯光从观察站的窗户里透出来,也能看到有轻烟热气从屋顶的烟囱寥寥升起。 这让他眯了眯眼:“泰山站里有人。” “所以你才决定在这里降落?”唐二打侧过头看向白柳,询问他的下一步指示,“是直接进去还是?” “不直接进去,找找这附近,尤其是我走过的地方有没有冰裂隙。”白柳转头看向地面,透过护目镜,雪色在他眼眸里折射出暗色的光线,“――唐队长,如果这些地方原本有冰裂隙,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这些冰裂隙消失呢?” 唐二打一怔:“人为的话,可以填雪进去,然后在上面浇水让冰面凝实,但工作量太大了,填一条20米深度不宽的冰裂隙都要几个小时,这么冷的天气在外面待几个小时很有可能会冻死人,还有狂风的影响,所以根本没有人这样做……” “如果填这些冰裂隙的东西,根本就不怕冷呢?”白柳不紧不慢地反问,他单脚蹲下来,伸出手屈指在冰面上敲了敲,“我记得我们带了传感器,能探测这个冰面下几百上千米的影像,对吧?” 牧四诚和唐二打把直升机上的液压锤和传感器搬了下来,按照木柯给他们翻译过的说明书上的操作行事,把传感器放置在直升机降落的地点周围几百米的位置。 随着传感器轻微的“哔哔”测量声,传感回来的图像在仪器可视表盘上就像是CT般将冰面的横切面一层一层地显现出来,越来越深。 横切面上的图像抵达某个位置的时候,像是探测到了什么奇怪的,有别于岩石和冰块的东西,发出了测量异常的尖锐报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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