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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河世纪的海报,黑桃都会多扫两眼,感觉谁要是一个晃神没摁住, 估计黑桃就跳进去丢下我们跑了。” “他早就已经打出冰河世纪的线了。”这人费解道,“黑桃不是对于自己赢过的游戏不会再给眼神了吗?” “这个游戏的线到底有什么吸引他的,不就是一个尸块收集任务吗,怎么天天往哪儿跑,他非要打出来不可吗?” 逆神又仰头灌下一瓶矿泉水,仿佛得到滋润般长舒一口气:“我记得冰河世纪里黑桃的尸块搜集任务每次都只差一块,我记得差的好像是心脏那块,找了好多回都没有找到。” “反正黑桃那人的性格你也知道,找不到就会一直找,随他去吧,当磨炼心性了。” 这人神色复杂地咬着瓶口,含糊不清道:“黑桃那心性都还要磨炼啊,那你岂不是要我回炉重造?” 逆神的审判者握住瓶身,神情一静。 这人也随之沉默。 这句话有点越线了――逆神是控制全局的战术师,没有轮到一个队员来质疑他决议的地步。 可能是他来得时间太短了,脾性也不算很尖锐,远没有其他战术师性格和行事来得那么极端,和队伍融合得润物细无声,常常让这些队员忘记这人战术师的身份。 但战术师毕竟是战术师,不容队员如此冒犯。 这人讷讷张口:“抱歉。” “没事。”逆神不甚在意地挥挥手,宽和地笑了笑,略过了这个不愉快的话题,“你和黑桃合作一年了,能和我说说他给你留下印象最深的比赛是什么吗?” 这种例行谈话并不是第一次了,在黑桃没有办法顺利融入团队后,逆神就会时不时地拉着其他队友语重心长地谈心,问他们对黑桃的看法。 这人像小熊维尼般捧着手里的瓶子陷入沉思:“其实每一场印象都挺深的,但要说最深的话,还是打拉塞尔公墓战队那一场。” 逆神回忆片刻,很快接上了话:“啊,那一场啊,打得很惨。” 这人心有余悸地点点头:“何止是惨啊,去年最恐怖的一场了,打到后面我以为要团灭了。” 拉塞尔公墓对杀手序列那一场比赛是十六进八。 那个时候黑桃的强势已经凸显,各方都在打听这个来路不明的新选手,但,而在这些打听的公会里最为突兀的,就是拉塞尔公墓――这个公会竭尽了一切办法去挖掘黑桃身上的秘密,试图挖掘出他的弱点。 拉塞尔公墓是前年排名十二的公会,但这支战队和其他声名显赫的战队不同,它没有明星队员,也并不强势,每年的战队成员都会大换血,年年上场都是怯场的新面孔,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人记得住的地方。 当然也不能完成这么说,拉塞尔公墓战队的唯一让人记忆深刻的特点,就是他们非常喜欢在单人赛和双人赛上弃权,因此拉塞尔公墓又被成为,意为上场之后什么都不干,先投降两次炸空场。 但这只战队的团赛风格出奇得稳,总能在某些战局里一鸣惊人,一击制胜,甚至击败明星战队。 去年的杀手序列差点就在拉塞尔公墓面前折戟沉沙。 那场比赛里,黑桃差点死亡――拉塞尔公墓根据黑桃的作战风格,为他量身寻觅了某个拥有可以限制他的技能玩家,让这个玩家在对杀手序列这场比赛里临时担任了战术师。 ――这是一个使用方式相当残忍的技能。 比赛一开场,拉塞尔战队就迅速爆发了,他们抓住自己的一个队员强行杀死献祭了。 通过这个献祭,拉塞尔的战术师强行发动了技能,将黑桃脚下的土地变成了一个大泥潭――这就是他的技能。 而这个泥潭可以将一名玩家所有的攻击无效化,还能缓慢地通过吞噬这名玩家将其杀死,可以说是百试百灵的一个技能,唯一的缺点是使用代价过于高昂――需要献祭己方一名队友才能发动技能。 被吞噬的玩家能力越强,泥潭吞噬得也就越慢。 黑桃顶着泥潭这个不能攻击负面buff在游戏里撑了足足七天,身份从转,磨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还将对方困在了一个游戏冲击地图里。 但终于还是到了泥潭要将黑桃全部吞噬的时候了。 黑桃半张脸陷入泥潭里,他的队友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把他捞出来,跪在危机四伏的泥潭旁不要命地徒手挖他,一边挖一边对抗前来偷袭的对手。 那时,杀手序列战队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之狰狞,让当时的观众过目难忘的。 狰狞,暴怒,恐惧,害怕交错在一起,充斥着一种无法诉诸言语的浓烈情绪,浑浊的眼泪纵横在他们扭曲的面皮上,喉结里爆发出低哑癫狂的嘶吼――那是一种纯然的,对即将到来的的畏怖。 他们每一个人都无比清楚,如果黑桃死在这里,他们绝对会折在这场比赛里。 而黑桃没有这样的畏怖,他只是平静地望着这些人,泥潭一点一点地将他吞噬,而他说:“你们可以跑了。” 但还是没有人跑,有人撕心裂肺地嚎叫,发了疯一样和对手血拼。 那场游戏黑桃还是赢了。 队友们在恐惧下的集体爆发抗住了拉塞尔进攻的兵线,在其中一个人爆发后斩断了对面的战术师双臂,将其缴械无法使用法杖后,困住黑桃的泥潭技能解除。 能施展攻击的黑桃是不可战胜的,于是胜利理所当然地降临了。 那场比赛,当黑桃握着鞭子,沐浴着淤泥和血从深不见底的沼泽里爬出来的时候,全场都沸腾了,他们站立起来为黑桃,为这个宛如从深渊里爬出来的恶魔尖叫欢呼。 他从上到下都被泥沾满了,长达七天的拉锯战让黑桃的身上全是醒目各种脏污和恐怖伤口,好几块被折断的骨头裸露在皮肤外面,尖锐地支着,泥水混合着血块挂在骨头上凝固了。 就算如此狼狈的姿态,也没有人怀疑最后的胜利会属于这个狼狈的家伙。 十几分钟后,黑桃站在对面溃败倒地下跪的队伍面前,他神色稀松平常,垂手握着沾血的鞭子,象征着胜利的游戏核心道具被他握在右手里,泥点从他下颌和指节上滴落。 拉塞尔公墓的战队颤抖着,这些第一次上场的新人语无伦次求饶大哭。 同样是新人的黑桃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中间是隔着的是胜者与败者的距离,是生与死的鸿沟。 这是一场生死自负的游戏,他们用尽一切暗算了黑桃,黑桃也完全可以为了泄愤杀死他们。 观众席上兴奋的雀跃声连成一片,有人扯着嗓子嘶叫:“杀死他们!” “――杀死他们!” 拉塞尔公墓队伍的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们为了胜利付出了别人生命的代价,但最后却要为了失败支付自己的生命。 他们以为自己一定会死,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一定会死。 最后黑桃问了他们一个问题。 黑桃眼睛被泥覆盖的额发遮住,他开口:“你们将死亡施加在队友身上,和我们的队友竭力地避免我死亡,都是因为害怕死亡。” “但你们将生寄托在别人的身上的时候。”黑桃俯视着这群人,藏匿于发下的眼睛一丝情绪也无,“看不到你们死的命运同样被捆绑在一起了吗?” 这群人哑口无言地仰视着黑桃。 黑桃安静地等着答案。 于是那位被斩掉双臂的战术师艰涩地仰头回答:“……不是这样的,死一个人我们就能全部活下来,这是我们的战术,而且这战术是有效的,一开始就算是黑桃你不也陷进去了吗?” “这样做为了保护更多的队员!死一个人就能救这么多人!”他喋喋不休地,热泪盈眶地激动解释着,也不知道是为了说服别人,还是为了说服自己。 等到他说完,黑桃仿佛得到答案般平静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看不到自己的命运。” “我不会杀死你,你有你的命运,你的死亡不属于这里,也不由我赐予。”黑桃无波无澜地继续说了下去,“你会死在自己的泥泞里。” 战术师愕然地望着转身离去的黑桃,他眼里还有泪。 黑桃最终也没有杀死他们。 但不久之后,拉塞尔公墓战队在下一场联赛里准备再一次故伎重施献祭队友的时候,被敌方队伍抢先杀死了。 那位战术师淹死在了自己即将发动的泥潭技能里。 这人回忆完当初的比赛,不由得唏嘘:“我从那个时候就搞不懂黑桃脑子里在想什么了,要我肯定在气头上就直接把那群人给杀了。” “不过我觉得是因为这件事。”这人看向逆神的审判者,发自内心地道,“黑桃终于意识到了团队的重要性,所以今年才会挖你过来。” 逆神的审判者沉思着,他突然道:“其实我也问过黑桃为什么会选择我来做你们的战术师。” 这人好奇地问:“他怎么回答?” 逆神的审判者笑笑:“他说,我看到你的命运就是给我做战术师,然后死在赛场上。” 这人喷水了:“他直接在你面前这么说了?!这也太……” 在预言家的面前这样拿死威胁对方……真不愧是你,黑桃! “纠正一下,我的技能不是预言,叫。”逆神的审判者耸耸肩,“有时候我都快分不清他是预言家还是我是预言家了,这家伙的直觉准的惊人,简直比预言还好使。” “比如这个副本,其实我们都去过了,里面那个会变成人的未知生物X的衍生物其实相当麻烦,就算是我也很难分清到底谁才是真人,谁才是怪物,就算是我们能力都不低,在这个副本里也寸步难行――因为我们找不准攻击对象。” 逆神的审判者看向坐在他对面的队员:“但你还记得黑桃和我们一起的时候,他是怎么打通关这个副本的吗?” 这队员喃喃自语:“他一进去就把除了我们之外的复制体全都杀了……” 逆神的审判者点点头:“是的,黑桃一进去就很快找出了藏在方小晓身体里的艾德蒙,杀死对方之后,停下他利用粒子装置影响全球气候的阴谋,就可以达成全球变暖的主线任务,然后通关了。” “这就是这个游戏的。”逆神的审判者摊手,“从我们进游戏,到我们在一大堆复制体尸体旁边找到黑桃,他只用了不到三十分钟就通关了。” “你不觉得很好奇吗?为什么这家伙能这样简单地就辨别出谁才是人,谁才是怪物?这个游戏里怪物拟人可是做到我们当事人都会怀疑自己是真是假的地步。” 这人也摸着下巴沉思起来,疑惑道:“对啊,黑桃怎么辨认出来的?” “我问过他。”逆神的审判者脸上表露出一点无奈来,“你知道他怎么回我吗?” 这人问:“他怎么回你的。” 逆神的审判者深深地长叹一口气:“直觉――他纯靠直觉辨认出来的。”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他的直觉这么厉害,但黑桃的确从来不骗人。”逆神的审判者扶额叹息,“但这样就更麻烦了,黑桃要融入队伍里,就必须要相信我的战术而不是他的直觉。” “但他的直觉如果准确率如此的高,我根本没有办法,也没有信心去说服黑桃放弃直觉行事,让他来服从我的战术安排。” 这人听得也拧眉:“有办法让我们配合黑桃的直觉走吗?” “我想过。”逆神的审判着深吸一口气,“但没用,黑桃根本没有办法准确向我们表述出自己的直觉,他的直觉通常就是一瞬间的感受,要去捕捉,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已经跑到离我们八百里开外的地方了。” 这人似乎也想起了在游戏里追逐黑桃的那段惨痛生活,生无可恋地趴在桌子上,语气也凄苦了起来:“――――只留我们在原地寻寻觅觅。” “主要还是沟通问题,黑桃和我们说不了几句话就开始走神,我敲锣打鼓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逆神的审判者五官愁苦地皱成一团,他头撑在手上,双目发直,“――能不能来个人让黑桃开开窍,让他学会如何与人交流……” ―――――― 游戏内,罗斯冰架旁。 黑桃收拾好东西之后将行礼绑束在雪橇板上,将安全绳绑在自己的腰上拖着前行,他低头从自己放在冲锋衣内衬的地图取了出来,用眼神在这张被狂风吹得发皱的地图上确认下一个要去的地点。 在去了罗斯海里那个浮标点之后,黑桃又去了好几十个点,现在地图上的地点已经被他清扫得七七八八,只留下为数不多的几个地点。 最终他的目光在地图上掠了一圈,落在内陆的南极点,然后缓缓地呼出一口白气。 艾德蒙观察站。 他记得这个好像是那个叫白柳的玩家一起登入的地点。 在确定目标之后,黑桃抽出了别在自己腰后的鞭子,调整了一下脚上固定的滑雪板,然后前倾身体,膝盖微曲,目光穿越没有停过的暴风雪,锁定住了某个方向,然后干脆地左右甩臂下挞雪面。 鞭子挥舞着砸在了地面上,在他周身扬起了厚厚一层白雪,黑桃使鞭子充当雪仗,利用快速挥鞭在地的巨大反作用力在雪面上飞快地滑行,在茫茫的地面上几乎快成了一道橙红色的闪电。 如果逆神的审判者在,又要对着黑桃嘶吼不要把这么贵鞭子当雪橇狗借力使,用鞭子的力拉雪橇啊! 但他不在。 于是黑桃带着黑色的护目镜,弓着腰左右挥鞭,顺畅滑行,很快就消失在了席卷而来的风雪里。 泰山站。 白柳他们只在泰山站略作停留,就乘其不备从里面钻了出来,抢走了停靠在外面的一辆直升飞机,在泰山站众人发现之前直接开着直升机飞走了。 直升机外风声呼啸,在这样能见度不超过三十米的天气里开飞机简直是在死神的镰刀上跳钢管舞,随时都有可能机毁人亡。 但作为驾驶员的唐二打无法违抗白柳的命令――他们的战术师现在眼睛发亮,一副马上就要捡到一个亿的兴奋神情,连呼吸都微微急促了,抓在他驾驶椅靠背上的纤细十指收紧泛白。 “开到哪里?!”唐二打嘶吼着问。 白柳回答:“艾德蒙观察站。” 第261章 冰河世纪(日+142) 直升机跌跌撞撞地飞跃漫长的白色雪原, 中途因为狂风不得不迫降了两次。 等唐二打一行人抵达艾德蒙观察站的时候,已经接近第三天的清晨了。 直升机降落在离艾德蒙观察站几公里远的地方。 现在风雪已经停了,远远望去, 艾德蒙观察站被厚厚的雪包裹掩埋,但诡异的是, 门口那块地的雪却是被清过的, 露出下面的一块空地,门也是半遮半掩地敞着。 唐二打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不对:“有人在里面。” “草!”牧四诚搓搓胳膊, 脸色发沉, “不会是那群我们的复制体还在里面吧?” 白柳蹲在直升机机库旁边的地下室开口的活板门前面。 一股冰冷的灰烬和强酸腐蚀后的刺鼻气味从地下室的活板门里涌出来。 活板门上的雪也被清过了, 大敞开,门旁边白柳走之前放置的两桶汽油不见了,反倒是地下室的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还有点热气往外咕咚涌。 从白柳的角度看过去,墙壁上都是燃油不完全燃烧过后残留的煤灰,台阶上还滴滴答答地顺着往下滴落液体和雪水, 一看就是才烧完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冻上。 刘佳仪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 她蹲在白柳旁边:“看来我们走之后, 那群复制体把地下室里的怪物给烧了,还倒了强酸腐蚀它们。” 但说着说着, 她的眼神扫过地下室地面积了的一层液体上,又不解地拧眉道:“但我走之前和木柯清算过艾德蒙观察站的物资, 我记得这里没有这么多储备的酸液。” 强酸这种化学试剂哪怕在科研站都是稀缺资源, 刘佳仪走之前为了基本掏空了艾德蒙观察站的酸液。 就算这样,她也要用得小心翼翼,精打细算才能勉强对付那些怪物, 顺利逃走。 刘佳仪伏趴下身体,拿出一块金属接了两滴台阶上滴落的酸液。 金属表面很快被腐蚀了,滋滋地冒出气体,她蹙眉:“这人完全就是成桶往地下室里倒酸,他哪来那么多酸?” 清理地下室的这人用强酸相当随意,墙壁上,台阶上到处铺洒,有股子铺张浪费劲,似乎对强酸这种在副本里来之不易并且十分稀缺的资源并没有什么珍惜意识。 “那只有一个可能性了。”白柳目光落在那些缓慢结冰的酸液上。 刘佳仪猛地反应过来:“有个玩过这个游戏的人,自己带了酸液进来――黑桃来过这里?!” 此时,观察站二楼传来牧四诚的一声惊叫:“草!!这什么情况?!” 白柳和刘佳仪对视一眼,两个人拿出武器往门口走去。 等他们进入观察站,上二楼之后,刘佳仪警惕地拖着枪走在白柳前面:“怎么了?” 牧四诚回过头来,脸上青白交错,抖着手指向餐厅的方向,嗓音也在发颤,似乎被吓得不轻:“……你们,自己看吧……” 白柳越过牧四诚,看向他身后的餐厅,然后略微挑了一下眉。 他明白为什么牧四诚是这样的表情了。 餐厅里的座椅都被粗暴地踹开,碎裂的桌椅板凳被散乱堆叠在房间的四个角,腾出了餐厅中间一大片空地。 而这片空地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砸出了一个轮廓近似于正方形的洞口。 洞口直接穿透了二楼的地板,可以透过二楼餐厅地面上这个洞口看到一楼的场景。 洞口的边缘上有一圈人奋力挣扎后留下的血手印,密密麻麻布满在地板上――可以看出曾经有一群人扒在洞口边沿,试图努力爬上来。 一楼正对洞口凹陷的下方是一个巨大的玻璃水缸,似乎是从屋顶搬下来的,现在里面盛满了黏稠到几乎流动不了的浓酸,此刻这些浓酸正在随着反应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而这个玻璃缸里,就像是扔垃圾一样,堆满了各种各样被碳化,焦化,支离破碎的“尸体”。 这些尸体大部分都还没有完全反应完毕,正在浓酸里血肉模糊地蠕动,皮肉上不断发出奇异的,被腐蚀的气泡滋滋声,“他们”手掌不断地在强酸池上用力拍打,时不时震掉自己溶解掉一半的眼球。 而让牧四诚惊叫的则是这些尸体的样子。 处理这些尸体的人做事有些粗糙,不怎么走心,相当一部分的尸体脸部都还是没有被燃油完全烧焦的,能清晰地看出“他们”的模样。 ――这些尸体长着白柳,牧四诚,唐二打,刘佳仪,和木柯的脸。 这样一群长着自己脸的焦尸在黏稠的浓酸里如此痛苦地挣扎,皮肤,肌肉,骨头被酸液无孔不入地侵蚀着。 哪怕知道这群东西不是人,是怪物,也难免感同身受地觉得毛骨悚然。 牧四诚后退两步,和那个血迹斑斑的洞口拉开距离,神色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开口的嗓音沙哑无比:“……有人把艾德蒙站这群变成我们的怪物全都杀了。” “而且速度很快。”唐二打半蹲在洞口边缘,他两指触了触那些残留的血渍,抬头脸色凝重地补充,“血还没全凝。” 白柳的视线从那些血渍移到了木柯的脸上:“我记得你说过,这些变成我们的怪物,是有技能的?” “是的。”木柯也是一副受到了冲击的样子,瞳孔都处于一种轻微收缩的状态,仿佛无法思考般怔住一两秒,才开始回答白柳的问题,“我们走之前和这些怪物起过冲突,差点被它们挟持住。” “但它们并没有我们强,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发育得还不成熟,能力感觉只有我们的二分之一左右。”刘佳仪接过话,她神情冷凝地看向一楼,缓缓呼出一口气。 “但艾德蒙站这里并不是只有一个,而是有一群正在混战。” “――他把这么一群和我们能力大致相似的怪物,在短时间内迅速控制住,还用鞭子砸开地板做了这个酸池,把尸体扔进去处理了。” 刘佳仪脸色第一次这么难看:“黑桃的能力……太强了,他比去年更强了。” “我们就算是团战,也赢不了他,接下来怎么做?”她仰头请示地看向白柳。 白柳在洞口边沿屈膝单脚下蹲,他神色不明地盯了下面酸池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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