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人也看出来了,眉头紧锁,嘟囔了一句,“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的,拿这句话来点她。 但她确实有点着急,一开始就知道谢承安的身子扛不了太久,她这边不怀孕,他承受的风险就大的没边。 所以谢长宴问完,夏时静默了几秒,抬手搂上他,身子上抬,贴上去,“轻一点。” 第八十八章 配合 今晚的夜格外漫长,漫长到夏时有些后悔,早知道会把谢长宴刺激成这样,她就不这么配合了。 她被按着背趴在床上,紧贴谢长宴汗津津的胸膛。 脸埋在被子里,呼吸不畅,她赶紧侧过头去。 结果也没吸到新鲜空气,谢长宴贴上来,一手扣着她的下巴,封了她的唇。 夏时的手撑在两侧被子上,谢长宴另一只手覆在上面,手指岔开,顺着她的指缝插 进去,握紧。 之前的几次经历与今日完全无法相比,夏时第一次尝到既想生又想死的感觉。 她早已没了体力,只是闭上眼,脑子里闪过的是谢承安昏睡的面容,所以犹豫了一下,她咬着牙,翘着臀,再次贴向他。 具体什么时候停的,她又是什么时候睡的,已经完全没了概念。 这感觉跟四年前的那一晚很像,后面直接断片儿了。 第二日醒来,天已经大亮,她睁眼缓了好一会,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忽悠一下坐起身。 身上清爽,明显是清洗过了。 总不可能是佣人给她洗的,只能是谢长宴。 夏时挺意外的,她以为依着她和谢长宴的交情,他不会管她。 谢长宴不在房间,她转身就见枕旁放了睡衣,还有贴身的衣裤。 夏时赶紧穿上,去了卫生间洗漱,手机放在洗手池上,点开看,江随给她打了电话,也发了信息。 睡得太沉了,一点儿都没听见。 她赶紧回复的信息,先抱歉的说自己刚睡醒,之后让江随把叶典家的地址发过来,她自己过去就行。 江随几乎是秒回,没发地址,而是说他已经在她所住的小区外,让她不用急,慢慢收拾,之后他带她过去。 夏时闭了闭眼,没再回复。 她快速的收拾好自己,对着镜子照了照,昨天闹成那样,谢长宴又一向凶狠,怎么可能会不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身上的印子穿衣服能遮住,脖子上的就需要厚厚的粉底。 都弄好,她换了身衣服,出门下楼。 原以为昨天一家人都去加班,肯定是公司事情急且多,今天谢家人也不会在家。 但是走到楼梯口,一眼就看到了客厅沙发上的谢长宴。 谢承安坐在他旁边,拿了个玩具在摆弄。 他明显不是很有精神,摆弄了两下后又把玩具放下,拿起旁边的,看了两眼又放下,状态恹恹的。 谢长宴腿上摊着笔记本电脑,翻开的文件放在一旁,正在认真核对。 夏时下楼,尽量稳着自己的表情,“安安,吃饭了吗?” 谢承安看到她,面上勉强带了笑,“妈妈,我吃过了。” 谢长宴寻声抬眼,明显愣了一下,“你要出门?” 夏时说,“同事今天搬家,过去热闹一下。” 谢长宴问,“哪个同事?” 说了他也不知道,但夏时也还是说了,“行政部门的,跟我不是一个部门,但是跟我们部门关系比较好,邀请了整个部门过去。” 谢长宴点点头,“要带礼品的吧?” 他也没问夏时,直接叫了佣人,让她挑两样东西给夏时带着。 夏时赶紧说,“不用不用,我下去买就好。” 佣人闻言接话,“家里东西多,也都是别人送的,吃不完,会定期给大家发下来当福利,夏小姐拎两样过去正好,不用再去买了。” 她带着夏时去了库房,门打开,里面是一排排的架子,东西特别多,都不便宜。 佣人给挑了两样,“同事送礼,应该不需要太贵,这两样就行,不拔尖儿,中规中矩。” 考虑的是真周到,夏时说了谢谢。 对方笑着说,客客气气,“夏小姐要道谢也是和先生。” 夏时嗯一声,拎着东西出去,路过客厅的时候也跟谢长宴道了谢。 谢长宴视线在电脑上,眉心皱着,正拿出手机要拨出去。 她说的话他应该是听到了,但是没给任何回应。 夏时也没再管别的,速速出了门。 一路开车到租住的小区,从侧门进去的,然后正门开出去。 江随还在小区门口,车子停在路边,看到她的车就按了两下喇叭。 夏时开到旁边,降下车窗,“抱歉,收拾的太慢了,耽搁太久。” 江随说了句没事,想了想又说,“其实你不用开车,坐我的车过去就行。” “没事。”夏时说,“结束后我还约了朋友出去逛街,自己开车方便。” 江随盯着她看了两秒,“行吧。” 他先一步开车出去,夏时跟在后边。 在夏时看不到的时候,他面上再没有了温和,冷淡了下来,眉眼间还带了些不耐。 第八十九章 小心思 叶典的新家不在市区,稍微偏一点,从夏时租住的小区开过去,横穿整个市中心,用了将近一个小时。 车子停在小区外,夏时下车,从车后排拿了礼品出来。 江随不知买的什么,挺小的一个手提袋,他走过来扫了一眼夏时手里的东西,明显愣了一下,“买的这么贵。” 夏时啊一声,把手里的东西举起来看了看,有点心虚,这已经是谢家库房里能挑出来最便宜的了,“这个......” 她想说还好,但又觉得这话说出来跟她的人设不符。 所以最后她尴尬的笑了笑,“昨天跟朋友逛街,她推荐我买的,说拎着这个才有面。” 江随笑了,只以为她初来乍到,想讨好同事,就嗯一声,“走吧。” 两人并肩走过去,中途江随问,“你是自己住,还是跟家里人一起?” 夏时说,“跟家里人。” 江随砸吧一下嘴,“幸好,刚刚等你等的有点久,我还想直接去物业问问,去你家找你。” 他问,“这要是被你家里人看到了,会误会的吧?” 夏时被吓一跳,他要是真找上去,要说多严重的后果肯定没有,但是谎言被揭穿,也是个麻烦事儿。 她赶紧说,“我家里人都挺严肃的,看到你的话确实会误会。” 江随点点头,开着玩笑,“我也觉得,毕竟孤男寡女的。” 俩人走到小区门口,江随给叶典打了电话,门卫放行,他们进去。 叶典的新家是个小高层,一梯两户,出了电梯就听到了笑声。 别的同事来的差不多了,房门开着,嘻嘻哈哈的声音传了出来。 夏时走在后面,站在玄关处往里看了一眼,叶典正站在客厅,穿了一件红色旗袍,化了妆,打扮的很喜庆。 她老公正坐在沙发上跟已经到了的同事聊天,也是春 光满面。 江随叫了叶典一声,叶典转头看过来,马上笑了,哎呀一声,迎过来。 她没奔着江随过去,而是走到跟前,一把拉住还是的手,特别的热情的带着她进了屋子,说就等她了。 也不知别的同事过来有没有这种待遇,但她的热情实在是夸张,还要带夏时参观一下新房。 夏时有些不自在,赶紧说,“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自己看看就好。” 叶典说好,又陪着她站了一会,才转身去招呼别的人。 夏时像模像样的看了两个房间,而后回到客厅,就见叶典和江随站在门口,不知在说着什么,江随朝着地上示意。 礼品就堆放在旁边,来的人多,东西拎的也就多。 叶典弯腰,明显是在查找,看到后笑了,站起身,抬手在江随胳膊上拍了拍,说了两句什么。 江随就冲她竖了个大拇指。 夏时又去看叶典老公,记得之前偷听同事们说话,好像她老公挺介意江随。 但是此时叶典跟江随你来我往,姿态明显亲密,她老公也只是看着,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甚至过了几秒,还突然笑了一下。 一帮人闹哄哄的聊了好一会才开饭。 餐桌是拼接的,足够大。 夏时最后落座的,刚坐下,旁边的人就站起身,哎哎哎的叫了两声,借口要去拿酒,走开了。 只是等着拿了酒,也没回到原位,而是自顾自的找了另一个位置坐下。 然后江随从卫生间洗完手出来,径直走到夏时身边,落座。 1 “迟浅,我答应你,把保研名额让给江凌。” 别墅大门终于被打开,迟浅冷冷地看着在雨中站了两个小时的江曜。 “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她撑伞将雨幕中的江曜接进屋来。 迟浅素日淡漠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满意。 她给江曜倒了杯热水,面上是少见的柔情:“阿曜,你想通了就好。你成绩那么好,保不保研也没什么重要的。” “阿凌不一样,他在山沟沟里耽搁了这么多年,基础差,学习跟不上,难得他有想上进的心,这次你就帮帮他吧。” 迟浅看似温柔却笃定不已的语气,像是拿准了他一定会屈服。 江曜望着近在咫尺的爱人,身体止不住地发抖,感觉比在室外淋雨时还要更冷了几分。 这是他喜欢了十一年的女人,也是他的女朋友,他的未婚妻。 到了今天,江曜才明白,她不是生性凉薄。 她只是,不爱自己罢了...... 江曜不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自记事起就在孤儿院长大,十岁时,他被领养到了江家。 彼时的江家因为弄丢了亲生儿子伤心不已,即便是领养了江曜,家里的氛围也总是阴沉沉的。 江家父母严格,处处将江曜与江凌作对比,希望她能够长成一个标准的富家公子。 那段时间,江曜过得很苦,每天上不完的课,学不完的才艺,挨不完的责骂。 而迟浅,则是他压抑岁月中,唯一的光亮。 她气质出尘,少言寡语,却对任何事情都能游刃有余,趋近完美。 她仿若人群之中最为耀眼的公主,让江曜移不开眼。 江迟两家交好,从小就说要给两家孩子配娃娃亲。 真正的江凌走丢了,这份婚约,落到了领养的江曜头上。 从十岁到二十一岁,江曜知道这是他将来的未婚妻, 他心甘情愿的地追寻在迟浅身后,喜怒哀乐都由她牵动。 迟浅从没有回应,但也没有拒绝。 她扮演着一个合格的未婚妻的角色,与他并肩同行。 江曜以为,他是看到了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后的自己,她被他感动,愿意接受他的好,同时也回馈给他一些关心。 可就在江曜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会越来越好的时候,江凌回来了。 从那天起,一切也都变得不一样了...... 手中热水的温度灼人,江曜瞬间回过神来,转身进了浴室清洗身上的雨水。 迟浅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过段时间去趟马尔代夫吧,带你去潜水。” 江曜脚步一顿,她总是这样,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给他一点甜头,让他舍不得离开。 但这一次,江曜没有她想象中的开心, 他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她:“迟浅,我不会游泳,更遑论潜水。” 江凌小时候是游泳冠军,对于潜水、冲浪等活动更是热衷。 迟浅想和谁去一起马尔代夫,不言而喻。 迟浅半点没觉得尴尬,仍然神色如常地问道:“那你假期想去哪里玩?我来安排。” 难得迟浅会这样征求他的意见,江曜没有再反驳他,也没有回答。 从浴室出来后,迟浅从手机中抬起头来,瞥了一眼江曜:“你发烧了?” 江曜苦笑,寒冬腊月的季节,她将他关在外面淋了两个小时的雨,不发烧才怪呢。 迟浅将他拉到床上,还不忘替他掖好被角:“老实躺着,我去拿药。” 她刚转过身,手机却响了, 下一秒,江曜听到了电话里江凌的声音。 “迟浅姐姐,我肚子好疼啊,我快死了......”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听见那边的求助,迟浅的脸上出现罕见的焦急。 她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朝外走去,完全将背后发烧的江曜忘掉了九霄云外。 偌大的别墅瞬间变得空荡荡的,江曜被烧得头脑发晕。 迷迷糊糊之际,他的心脏也一阵一阵地泛酸。 爱与不爱,原来这么明显。 不过好在,江曜的亲生父母不久前也找到了他。 接下来,他拨通了那个曾经拒绝多次的远洋电话, “你们之前说去美国的事,我答应了,等我处理好这里的学术课题,半个月后,我回美国和你们团聚。” “太好了,宝贝儿子,我们会好好补偿你的,十几年了,我们终于盼到跟你团聚了。” “这半个月,你就好好在养父母面前尽尽孝,跟他们好好道别吧。” 道别?真有人会在乎他的去留吗? 没必要了。 半个月后,收拾好一切,他将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里! 2 高烧来得又急又猛,江曜感觉自己浑身像在被烈火炙烤,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迷迷糊糊之中,他拨打了120,独自被救护车接到了医院。 一个人在病房里吊完瓶子,天空已经泛起了一点鱼肚白。 江曜拔掉针头出门上厕所,走廊的转角处,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迟浅姐姐,都怪我不好,体质太差了,吃一个冰淇淋就肠胃炎了,还劳累你在医院里陪了我一整晚。” 江曜的脚步一滞,透过病房玻璃门,看向屋内的人——是江凌。 迟浅拿着保温盒,正一勺一勺地给江凌喂汤,每一口都不忘细心吹凉。 她的脸上,是江曜从未见过的温柔神情。 “你从小吃了太多的苦,所以体质才会这么差,没关系,我陪着你,慢慢养回来。” 江凌甜甜地笑了,那笑容却又很快僵在嘴角:“迟浅姐姐,你一晚上没回去,阿曜不会介意吧。” 提起江曜,迟浅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他没资格介意。” 即便是早就知道迟浅对于自己和江凌的不同态度, 在听到这句话时,江曜的心口还是像被针扎一样的疼。 他没资格,他喜欢迟浅十一年,做她光明正大的男朋友三年, 最终,却只换来一句他没资格...... 江曜无力地垂头靠在墙边,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江曜抬起头,对上一张清冷的面孔,是他在江家的姐姐——江明月。 江明月看着江曜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敌人,充满了戒备。 “你在这儿干什么?你想对阿凌做什么?” 江凌回到江家的第三天,意外出了一次车祸。 所有人都认为是江曜做的,任凭江曜怎么解释,也没人相信他。 在江家人和迟浅的心里,江曜是个为了巩固自己地位不择手段的人, 故而他们看向他的眼神,越来越冷漠,越来越凉薄。 “姐。”江曜被那眼神刺痛,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江明月不答,越过他去看屋里的人, 看到迟浅和江凌两人正亲密地靠在一起看一本书,心中瞬间明了。 她粗鲁地将江曜推搡到转角处,丝毫不顾他的身体状况。 “江曜,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看到阿凌和迟浅在一起,心生嫉妒,是不是?” 江曜觉得有些可笑,明明他才是迟浅的正牌男友,现在却要在这里面对这样的质问。 “我不应该嫉妒吗?迟浅是我的女朋友!”江曜咬牙道。 “呵。”江明月发出一声轻嗤:“江曜,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你顶替阿凌来到江家,过了十一年优渥的生活,难道就心安理得地觉得,这一切都是属于你的?” “你早该醒醒了!你所拥有的一切,都应该是阿凌的,你识相的话,就早点和迟浅分手,只要阿凌开心了,我们还能对你像以前一样。” 像以前一样?表面上是江家的养子,实则动辄叱责打骂。 无论他有多么努力,多么优秀,永远都会被他们嫌弃,只因为他不是江凌! 江曜的眼眶猩红,他咬着牙,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 “来江家不是我愿意的,是你父母主动要领养我的。既然江凌回来了,我甘愿离开江家,将所有的一切都还给他,但你们为什么不同意?” 江明月上下打量着他,像是在看一个蠢蛋。 “为什么?总不能是因为舍不得你吧。当然是为了江家的名声啊!” 江曜如同遭受当头棒喝,身体摇晃了几下,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原来是这样...... 江家不敢承受找到了亲儿子就抛弃养子的恶毒名声,所以将他套牢在江家。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江凌夺走他所在意的一切。 和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人,从始至终,只将他当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替身...... 3 江曜在医院住了三天,期间没有一个人来看过他。 拎着行李回到家,仍然是离开前的冷清模样。 或许,迟浅这三天都没有回来过,她一直和江凌在一起。 这套别墅是二十岁生日时,迟浅送给江曜的礼物,江曜一直把它当成两人的家。 如今,迟浅不再是江曜的迟浅,这个家也没了家的样子。 江曜吃了药,躺在泳池边的躺椅上晒太阳,不知过了多久,头顶覆下一片阴影。 睁开眼,江凌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阿曜哥哥,你醒了?我今天过来是专门来谢谢你的,谢谢你这么大方,将自己努力了三年才得到的保研名额,让给了我。” “你怎么进来的?”江曜问出口以后,又有些后悔。 这房子的钥匙只有自己和迟浅有,自然是迟浅给他的。 江凌果然捂嘴一笑,十分得意:“瞧你说的,当然是迟浅姐姐给的。这几天她一直住在我那边,今天她有事,叫我来帮她拿几件换洗的衣服。” 江曜闻言像是吃进去一只苍蝇一般,恶心得不行。 他顺了顺胸口,不想再和江凌纠缠,直接下达了逐客令:“二楼,拿了就赶紧走。” 江凌却不急不缓地在泳池边坐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水。 “阿曜,我听说你不会游泳啊,那你说迟浅姐姐这个泳池,是为谁建的啊?” “对了,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从小就爱游泳,还拿过游泳冠军呢!” 尖锐地声音扎进江曜的耳朵,他忍住痛意,冷冷开口:“你喜欢游就游吧,毕竟你现在什么都干不好,能够有一个好身体,也能让你爸妈少操点心。” 江凌如同一只被踩住尾巴的猫,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怒目看向江曜。 江曜掠过他的目光,起身朝屋内走去。 经过江凌身边时,他猛地一把抓住了江曜的胳膊,朝泳池倒去。 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影出现在泳池边,抓住了江凌和江曜。 在江曜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江凌故作委屈道:“爸、妈,阿曜要推我下水,我肠胃炎还没好呢!” “我没有,是他......”江曜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江父和江母都同时恶狠狠地瞪着他。 “听你姐说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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