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听不进去。 “我不管,我就要你回去,你不回去我心里不安,我睡不着觉,我整夜整夜的失眠,你必须回去。” 吴大壮也要发飙了。 “你怎么从来就不考虑我的情况,我还有孩子要上学,人家都是想尽办法把孩子往城里送,你就千方百计的非要让我回农村,你说,你到底是不是我妈?” 老太婆沉默了一会儿,我以为她要想通了,谁知道她却指着陈香。 “大壮,只要你跟她离婚,那我也不逼你回农村了,我就实话实说,我就是讨厌她,看不上她,她配不上你。” 13 陈香一抹眼泪;“离,吴大壮,马上跟老子离 ,谁不离谁是孙子。” 吴大壮还没说话,老太婆可兴奋了。 “对,马上离,然后叫她滚,妈搬过来给你带孩子,跟我们以前二十几年一样生活,多好是不是?” 陈香疯了一样朝她大吼。 “那是我儿子,你休想靠进他,离婚后你们永远不准看他一眼。” 老太婆瞪着三角眼不服输。 “那是我孙子,我儿子的儿子,你没资格带走。”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没多久又动起了手。 吴大壮在一边捂着胸口大喘气,脸色惨白,汗水大滴大滴地流。 我觉得不对劲了,上一世吴大壮就是在这晚上去世的,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已经很不舒服了。 虽然老太婆不是个东西,但是我觉得吴大壮很无辜。 他也是老老实实辛苦钱的人。 想到这里,我连忙打了120. 旁边跟我一起看热闹的阿姨们也觉得不对劲了。 其中一个阿姨进去劝架。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你这老太太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子已经有新的家庭了,你就不要掺和那么多了,安心过自己的日子不行吗? “就是啊,人家都说每个月给你两千块了,要是我,不用带孙子还每个月有两千块,不知道多快活。” “就是,求之不得啊,你不知道,带孙子的活儿可不好干啊,累死个人。” 老太婆和陈香依然互相揪着对方的头发不放手。 “我就是讨厌她,我就不喜欢她,她一和我儿子结婚,我儿子就和我不亲近了,都是她在挑拨离间,我就是要她和我儿子离婚。” “离,马上离,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当妈的,儿子都结婚几年了晚上还非要跟儿子睡。 “在家里喊儿子老公,喊孙子儿子,你就是个变态,纯变态。” 天啦,居然还这么毁三观么? 陈香一说出来,大家都目瞪口呆。 一个阿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这么离谱?” “还有更离谱的 ,反正她今天把我们的脸都丢光了,我就索性都说出来。 “我和大壮结婚当晚,她就抱着大壮不撒手,一直哭一直哭,最后非要睡在我们的婚床上。 “后来我怀孕,她天天骂我不检点勾引她儿子,还说大壮背叛了她。 “我们也是忍无可忍才搬到这边,想着离她远一点过清净的日子,谁知道她居然追到了这里,依然不放过我们。 “大家给我评评理,我这日子还怎么过,这婆婆她到底是不是个人?” 14 简直太毁三观了。 围观的人都张大嘴巴不敢相信。 老太婆还不知廉耻地反驳。 “大壮是我儿子,我怀胎十月生出来的,我一个人辛辛苦苦养大了,凭什么现在要便宜了这个贱人?我不甘心,就是不甘心。 “大壮是我儿子,一辈子都只能是我儿子,他只能对我一个女人好,谁都不行。” 太炸裂了。 她和陈香谁都不服谁。 可是这么久,吴大壮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应该是已经撑不住了。 我大喊一声。 “别吵了,还不看看你儿子。” 争吵声戛然而止,她们都转头朝吴大壮看过来。 可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吴大壮捂着胸口流着大汗一头栽倒在快递堆里。 他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陈香一下扑到他身上。 “大壮,大壮,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你到底怎么了?” 他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很快,他抽搐幅度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救护车来的时候,他已经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他还是走了,突然就走了。 医生说他是急火攻心,加上劳累过度的心脏猝死。 一切发生的太快,尽管我提前打了120,可是依然没有留下来他的生命。 陈香趴在他身上放声大哭。 “我说请人的,我早就说过请人的,是老太婆不让,她非要说她来帮忙。 “她帮了什么忙?她就是来帮倒忙,她就是来故意气死我们的啊。” 她说完又朝老太婆扑去。 “你还我的老公,还我老公。” 老太婆呆呆地被陈香抓出一条血印后突然喊了一句。 “劳累过度,医生说他劳累过度,对,就是这些快递害死了他。 “就是这些拿快递还不给钱的人害死了他,就是这些每天买十几个快递的人害死了他。” 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回房提了一桶汽油就往外面跑。 15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知道她要做什么。 上一世她就是把吴大壮的死亡归结在我的头上,她找不到发泄口就全部发泄到我身上。 就是这桶汽油让我们一家五口葬身火海。 现在,我绝对不会再给她伤害家人的机会。 我连忙上前去抢她的汽油。 她反手朝我打来,我一脚踢在她的膝盖上,她吃痛跪了下去,手里的汽油也掉到地上倒了出来全部洒在快递包裹上。 我马上提醒大家。 “快走,都走,这里全是汽油。” 大家纷纷散开,只有陈香一直抱着吴大壮的尸体哭泣。 老太婆看到是我。 “贱东西,就是你,全部就是因为你我儿子才会劳累过度,你必须赔命,赔他的命。” 我理都不理她,转身准备离开。 她的汽油都撒了,应该不会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可我错了,大错特错。 她眼见汽油都撒在了包裹上,马上关上房门,捏着打火机一点。 火光冲天,屋子里面燃起熊熊大火。 陈香一边开门一边大喊。 “你疯了,你是要烧死我们所有人吗?” 老太婆带着恐怖的笑扯着她的腿。 “对啊,你不是爱我儿子吗?那就给他陪葬啊,跟他一起去死啊,你看我就愿意,我就不怕。 “哈哈哈,我就愿意跟我儿子一起去死,你呢?被怕啊,跑什么跑? “呸,还说爱我儿子,爱个屁?你有我这么爱他吗?” 陈香紧紧抓住门框伸手朝我们求救。 屋子里面大火越烧越旺,成堆的快递让火势迅速扩大。 看着陈香扭曲的脸,我想起上一世我们一家被活活烧死时的痛苦回忆。 于是,我在隔壁快餐店把自己全身淋湿后,冲到了陈香面前。 我用力地帮他扒开了老太婆的双手,陈香跑出来的时候迅速关上了房门。 这下是真的结束了。 屋内劈里啪啦 ,伴随着老太婆的嚎叫。 “儿子,妈妈来陪你了,妈妈会永永远远陪着你的。 “你终于看清楚了吧,这个世界上,还是只有妈妈最爱你,那个女人,你看到了吧,她跑了,哈哈哈,她丢下你跑了。 “我真实替你不值啊,儿子.......” 16 声音越来越小,120赶到时,全部都烧成了灰。 陈香趴在地上哭泣。 哭她的丈夫,哭她的生意,哭她这些快递要赔多少钱。 我帮不上她的忙,也不用我去帮她的忙。 虽然她是无辜的,她是可怜的。 但是世上无辜又可怜的人太多了。 我顾不过来别人,我只能顾得上我自己,顾得上我家人。 我只要我的家人们都在,就好...... 第1章 江云城当上黑手党领头羊的第一年,用一亿美金高价悬赏我的下落,我没有出现。 第二年,他掘掉我的祖坟,一把火烧掉我家祖宅,我没有出现。 第三年,他砍断我双亲的双腿,全球直播他们在水牢里挣扎的画面。 大屏幕上,独臂的他冷声威胁我,“就这么贪生怕死?只要你一天不出现,所有和你有关的人,都不得善终!” 直到,有个长相肖似我的小女孩扯住他的衣角,怯生生问:“你是我的爸爸吗?” 1 江云城一怔,脸上闪过一丝震惊和不知所措。 囡囡指着他手里的照片,神情黯然,“你在找妈妈吗?你找不到了。” 江云城面色铁青,冷笑道:“你也要告诉我,什么戚月寒已经死了的鬼话吗?你以为我会信?” 囡囡扁嘴要哭,“可是爸爸,妈妈真的死了……” 江云城身旁的女人抬手,猛地就给了囡囡一巴掌,低喝道:“谁是你的爸爸?你这个小贱人,别瞎攀亲戚!” 她看向江云城,“阿城,戚月寒那么恨你,又怎么会给你生下孩子?” “再说了,这孩子看着也最多也就四岁,但她已经离开你六年,这怎么可能是你的种?” 这女人叫邱清清,是江云城的未婚妻。 她长得像我,性格也和我如出一辙,都倔,还爱恃宠而骄。 江云城很宠她,上个月刚在拍卖会上,拍下了价值数亿的海洋之心给她。 江云城怒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亲眼看到她的尸体。要不然,她就是换了个身份,在这个世界上逍遥自在!” 三年前,销声匿迹许久的江云城重登宝座,做了黑手党的老大。 第一天,他就放下狠话,说要找到我,将我折磨致死。 那时候,人人都说,江云城疯掉了。 当年他最疼我那会儿,海市的老大不过摸了一下我的手。不出两个月,江云城就敲碎了他的脑袋,吞了他的生意。 但凡有人说我一句不好,江云城远赴千里都要给那人教训。 他这样爱我。 天上的星,海里的月,只要是我想要的,他都会想方设法给我。 但六年过去,时至今日,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囡囡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掏出一个翡翠镯子,献宝似地递到江云城面前,“爸爸,这是妈妈的镯子,妈妈说,看到镯子,爸爸就会认出我的。” 这是江云城亲手为我打磨的镯子。 为了这块珍贵的翡翠原石,他远赴缅甸,卷入枪战,九死一生。 江云城目光一凝,举起镯子就要将它摔个粉碎,“还留着这东西干什么?我看着就恶心!” 囡囡哭喊着:“那是妈妈留给我的遗物,不要,爸爸不要!” 我可怜的囡囡想去抢他手里的翡翠,却被他一脚踹开,脑袋撞到一旁的石头上,满头是血。 她来不及喊痛,跪在地上捡拾那些碎片,哭得撕心裂肺。 我心痛得大叫,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哄一哄,但我根本碰不到她。 第2章 我什么都做不了。 江云城皱眉不耐,“吵死了,再哭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他掐住囡囡的脖颈,扔给一旁的手下,“把她带回去,我倒要看看,戚月寒在耍什么把戏!” 2 江云城将囡囡带到了水牢。 我的爸爸妈妈奄奄一息,血淋淋的双腿被泡得发白,被水里的食人鱼啃得露出白骨。 囡囡大哭着扑上去,“外公外婆!” 江云城死死掐住囡囡的脖子,怒吼着,“你妈到底在哪?还不说,我就把你也丢进去喂鱼!” 妈妈拼尽全力嘶吼,“你会后悔的!这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亲生?”江云城眯着眼,怒极反笑,“这就是一个戚月寒给别人生的孽种!” 但他不知道,囡囡真的是他的孩子。 六年前,他失势,被黑白两道追杀,我被他的仇家掳到东南亚。 我在地狱挣扎了两年,偶遇他在东南亚遭受暗算,在他中药时,是我蒙着面献身替他解药。 在那一夜,我有了他的孩子。但是我太脏了,不想出现在他面前。 而他,一直觉得是我抛弃了他,所以他恨我。 后来他东山再起,到处寻找我的下落。我东躲西藏,直到听说他得了尿毒症,才出现为他捐肾。 我死于后来的手术并发症。 江云城将囡囡丢进水牢旁的囚笼,“我穷困潦倒的时候,她贪生怕死,嫁给别人有了你,她把你送过来,就是让我消气的!” 囡囡扒着门说不要,哭得声嘶力竭,江云城却没有一点怜惜,快步离开。 我可怜的孩子,被困在潮湿腥臭的囚笼,每天靠吃墙皮和昆虫度日。 她饿得只剩皮包骨,巴掌大的小脸上,只有一双空洞洞的眼睛。 过了两天,才有江云城的手下见囡囡可怜,丢了一块面包给她,叹息道:“老大平时虽然不苟言笑,但从来不会这么残暴地对一个孩子。他一看到你,就会失控。” 囡囡还小,不明白大人之间的恩怨,只抽泣着问道:“为什么呢?” 手下笃定道:“因为你妈对不起他。” 囡囡反驳,“妈妈才没有对不起他!妈妈最爱的就是他!” “妈妈每天都捧着他的照片流眼泪,去年妈妈就是来找了他,所以身体才变得不好了!” 江云城不知道何时来到水牢,掐住囡囡的手臂,脸色阴沉,问她:“去年身体不好?你不会要告诉我,我的肾是她捐的吧?” 3 他嗤笑,“她那种狠心的女人,会做那种事情吗?我的肾,明明就是清清给我捐的!” 囡囡吓得不敢说话,江云城拽着她离开地下室。 刚到别墅,就有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跑过来,“爸爸!” 江云城推开囡囡,一把将男孩抱起来,搂在怀里亲了又亲。 囡囡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她也想要爸爸抱抱她、亲亲她。 我的囡囡,历经千辛万苦才好不容易找到爸爸,以为终于得到幸福,面对的,却是非人的折磨。 第3章 小男孩看向囡囡,问:“爸爸,这是你送给我的玩具吗?” 邱清清点头说是,“宝贝,你的小狗不是死掉了吗?这就是爸爸给你买的新小狗。” 小男孩鼓掌叫好,“那我们玩骑马的游戏!” 他逼着囡囡跪下,骑在她身上,抓住她的头发,甩她耳光,“驾驾驾!快爬啊!死狗!” 囡囡太过虚弱,刚爬两步就没了力气,身体一歪,倒在一旁。 小男孩摔倒了,哇哇大哭。 邱清清心疼坏了,用尖锐的高跟鞋猛踹囡囡好几脚,“贱种,你给我放安分点!敢伤害我的小宝,我让你生不如死!” 囡囡缩成一团,被踹得血肉模糊。 我哭着喊不要,心痛得像是要再死一次。 江云城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一声不吭,直到囡囡晕死过去,他才冷声道:“别打死了,戚月寒还没出现。” 看着他漠然的神情,我想起很久以前,在他给我准备的漫天烟花雨下。 他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阿月,给我生一个姑娘吧,最好长得像你,有和你一样的鼻子眼睛,我们就叫她囡囡。我会比爱自己的生命还要爱她。” “为了你们,我愿意金盆洗手,我们找个海边,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一辈子。” 他终于还是食言了。 囡囡被关进了狗笼。整天被逼着学狗叫,吃狗粮,吃剩饭剩菜。 江云城向全球直播囡囡的惨样,威胁我:“戚月寒,看到了吗?你的孩子是因为你才遭受这些的,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出现来救她!” 没有人回应他。 我已经死了,无论他做什么,我都没法出现在他眼前。 小男孩戳着囡囡的额头,“你就是个没人疼没人要的小杂种!” 说着,他将玩具丢进了熊熊燃烧的垃圾堆里,转头命令囡囡,“小杂种,你去给我捡!” 囡囡害怕地后退半步。 小男孩却直接将她推进火堆。 囡囡整个人被大火炙烤,发出阵阵焦香。 她痛得在地上打滚,小男孩却猛踹她几脚,“没用的狗!去死,去死!” 他用臭鸡蛋小石头砸她。 囡囡饿狠了,捧着腥臭发黑的生鸡蛋,几乎是狼吞虎咽。 小男孩鼓掌叫好,“爸爸你看她,真的好像一条狗啊!” 下一刻,囡囡呼吸困难,掐住自己的脖颈,满脸涨得通红。 囡囡和江云城一样,都对鸡蛋严重过敏。 江云城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低吼道:“你怎么回事?你别演,你别以为装死,我就会放过你!” 见囡囡小脸发紫,他才终于抱起她,朝手下大喊:“叫救护车!快,去叫救护车!” 医院里,囡囡被送进了急救室抢救。 手下斟酌许久,还是开口道:“城哥,你也对鸡蛋过敏,这孩子,我越看越像你……” 江云城沉默半晌,神情晦暗不明,“去做亲子鉴定。” 4 门外,邱清清看到这一幕,几乎是咬牙切齿。 等江云城离开,她才带着小男孩,走到囡囡的病床边。 第4章 “六年前,我让人将戚月寒绑到了东南亚。这些年,是我陪着江云城出生入死,东山再起!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让他相信戚月寒抛弃了他这个谎言!” “我用尽手段和他结合,给他生了个儿子,他也没想过要给我一个名分。直到我骗他说,是我给他捐了肾,他感谢我,才终于松口说要娶我!” “但是这个节骨眼上,你又来了,迟早他有一天会发现,你是他的亲生女儿。所以你,不能留!” “我要让他,亲手杀掉你!” 说完,她就当着囡囡的面,狠心将自己的儿子推下窗台。 一声巨响过后,江云城匆匆跑来,抱起倒在血泊里的小男孩,就奔向急救室。 手术室外,邱清清哭得梨花带雨,指着囡囡,“阿城,都是她,是她推了我们的小宝!她和她妈一样,就是个心肠歹毒的害人精!” 江云城死死掐住囡囡的脖子,神情骇人,“戚月寒害得我断了一条手臂,你也要害我的孩子,是吗?” 当初我被他的仇家抓走时,他为了救我,心甘情愿砍断了自己的手臂。 那时候他明明痛得满脸惨白,却还要捂住我的眼睛,颤抖着叫我别怕。 可现在,他满含杀意,对我们的女儿发出怒吼:“要是我的小宝有什么事,你要给他陪葬!” 囡囡脸色发紫,拼尽全力才说出一句,“爸爸,我没有,我好痛……” 江云城猛地给了她一巴掌,“别叫我爸爸!你不过是戚月寒的一个孽种,要不是你还有利用价值,可以把戚月寒引出来,你早就被我剁碎了喂狗!” 这时候,有医生大喊道:“病人大出血,需要输血!” 江云城将囡囡丢给护士,“她是戚月寒的种,她的血型可以救我儿子,抽她的血!” 第5章 囡囡被带进了手术室,尖锐冰冷的针头插进她骨瘦如柴的手臂。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呼吸越来越微弱。 医生满眼不赞同,“不能再抽她的血了,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江云城一顿,有些犹豫,邱清清却已经下达命令,“抽!这是她欠我们的!就算死了,也是她活该!” 囡囡眼巴巴地看着江云城,想祈求他的片刻怜悯。 江云城只是面无表情地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囡囡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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