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与虎（高H）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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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们孩子身上有没有什么显著的特点？比如胎记。” 我早已六神无主，只是一味哭泣。 “有没有戴什么项圈，手镯？” 警察继续问道。手镯！我猛地抬头。 “有！有！有！” 我颤抖掏出手机。 “我，我给儿子身上安，安了定位！” 我给儿子戴的金手镯里按了个定位，方便上班后随时看儿子的位置。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定位显示，儿子现在在南下的动车上，六百多公里开外了！警察赶紧联系铁路部门，在下一站拦截婆婆和小姑子，解救孩子。我和赵亮坐最近的一班动车去追。很快，我们就追上了婆婆。我们到时，婆婆还在咬着牙辩解说这是她女儿的孩子。我一把将儿子抢过来。当我把儿子再次拥入怀里的时候，我再也崩不住了。歇斯底里对婆婆哭喊：“他是你的亲孙子！你怎么可以这样？” 婆婆也不装了，张牙舞爪冲上来打我。尖利的手指甲一道道抓在我的脖子上和胳膊上。小姑子也上来帮忙，母女两人对我大打出手。我一只手紧紧抱着儿子，另一只手胡乱挥舞，抓到谁是谁。儿子在我怀里吓得哇哇大哭。听见声音的警察及时赶来，将婆婆和小姑子拦下。赵亮也慢吞吞跟了上来。婆婆见儿子来了，立马软了下来。 “被儿媳妇打了，我没脸活了！” 小姑子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嫂子，都怪我，你打我吧！别怨妈。” 没等我开口。啪，一个耳光扇到我脸上。 “敢和我妈动手，你活腻歪了！” 赵亮怒目圆睁，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我上前就要和赵亮撕扯。 “哎哎哎，这里是警察局，打架是要拘留的！” 警察将我拉开，开始和稀泥。我嗤笑，反问：“那偷孩子该怎么判？” 众人愣了，都没想到我会给婆婆扣上偷孩子的帽子。赵亮最先反应过来。 “何曼曼，你别得寸进尺啊，我妈是帮你带孩子！” 帮我带孩子？好像孩子是我一个人的。 “带孩子用得着带到六百公里外吗？” 赵亮哑然。 “我，我是带孩子出来旅游了！”婆婆双手掐腰，盛气凌人。 “对，妈带我和孩子出来旅游了！”小姑子也赶紧迎合。三人狠狠瞪着我，好像偷孩子的恶人是我。真好！一家人一致对外了！不让你们家绝种，你们不会想起我儿子是你们家的种！ 4. 在警察的护送下，我和儿子安全回了家。婆婆和小姑子被教育了一顿后也回家了。一进家门，婆婆丑恶的嘴脸彻底不装了。站在我门口死命踹门：“何曼曼，我告诉你，我闺女生的就是儿子，你换也得换不换也得换！” 赵亮受不了，直接摔门出走。我猛地开门，婆婆一个踉跄差点趴在地上。不等她开骂，我抢先道：“换也可以，那得让我再怀一个！” 婆婆听见我松口了，喜出望外，脸上立马乐开了花。 “好好好，只要你怀孕了，就把儿子给你妹妹。” 我目送婆婆离开，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怀孕可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果然，晚上赵亮一回来，婆婆就给他端来了一碗十全大补汤。我心想暗爽，这个张姨效率还真高，我今天早上才跟她说的，她现在就跟婆婆说了。今天早上买油条遇到张姨时，我向她吐槽赵亮那方面现在越来越不行了！以后怀孩子恐怕很难了。这不，婆婆的大补汤就来了。 “亮啊，这是我找老神仙开的大补汤，你最近太累了，好好补补。” 赵亮不明所以，一大碗补汤被婆婆灌进了肚里，一滴都没浪费。当晚上赵亮贴到我身边的时候，我赶紧躲开，皱着眉一脸嫌弃。 “你干嘛啊？” 赵亮自尊心强的不行，立马转身自己睡去了。可婆婆每天都会送七八碗大补汤来。 “来来来，喝了它，身体好！” 赵亮是个大孝子，从不忤逆婆婆。只能乖乖喝下。终于，物极必反。老公不举了！看着老公疲软的二弟，我脸上的嫌弃更浓了。 “整天补补补，都补哪去了？”我一脸不悦。正好这时婆婆又端着大补汤来了。 “再喝一碗，快点再给我生个大孙子！这个给你妹妹。” 婆婆贪婪地看了眼熟睡的儿子，转身又催促赵亮：“来来来，快喝。” 赵亮阴沉着脸，最后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被婆婆碾碎。一把夺过婆婆手里的碗，直接将大补汤倒进了马桶。站在厕所门口，双眼猩红，鼻孔微张还喘着粗气。呵斥道：“别再给我喝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再敢打我儿子的主意我把你们娘俩赶出去！” 婆婆被赵亮的怒吼震住了，愣在原地。赵亮将碗狠狠摔在地上，碎渣四散。跟着碗一起碎掉的还有婆婆那颗想要调包我儿子的心。她再傻也知道得罪了她儿子，她就可能流落街头了。婆婆被赵亮警告后，再也没进过我屋，也没再抱过我儿子。而是整天抱着小姑子的女儿出门遛弯。我适时提醒婆婆：“正好小区里有好几个同龄的小宝宝，要多和他们玩玩。” 婆婆听进去了。一天中午，我正在给儿子换尿不湿，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快去看看你婆婆吧！她要被一群人围殴了！” 对门的邻居好心告知。我抱着儿子拉着小姑子匆匆出门。远远就听见一个老太太声泪俱下厉声控诉：“就是这个人贩子，天天来跟我拉呱，我以为她是好人，没想到她趁我上厕所把我孙子调包了。” “幸亏及时发现，要不我儿媳妇不得扒了我的皮啊！可让我老婆子怎么活啊！” 老太太坐在地上哭诉，一口一个人贩子。婆婆还在狡辩说：“我不是人贩子，我就是想给我女儿换个儿子！” “我看上你孙子是他的福气！” 这句话立马激起有孩子人家的愤怒，众人你一拳我一脚，把婆婆打趴在地上。 “老不死的，偷孩子还理直气壮！” “把她绑起来，游街！” “扒了她的衣服，好好晒晒她的龌龊心思。” 众人打的起劲。不知是谁一脚踹在婆婆腿上。嘎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婆婆一声惨叫，直直摔在地上。怀里小姑子的女儿也被她扔了出去，我立马冲过去接住了被抛出去的孩子。小姑子的女儿冲我笑了，让我有一种回到前世的错觉。婆婆躺在地上，浑身是血，嗷嗷乱叫。众人见状赶紧四散离开。我无奈摇了摇头。还以为她已经彻底接受小姑子生了个女儿这个事实，放弃给小姑子调包儿子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居然趁着孩子家长上厕所的功夫，把孩子给人调换了。活该被打！婆婆见我和小姑子来了，立马指挥我。 “报警！报警！把他们都抓起来！” 小姑子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我连忙伸手制止。 “妈，你是老糊涂了吧，你偷孩子在先，报警的话连你也得抓！” 婆婆脸上露出一丝惊恐。随即道：“哎呦呦，赶紧叫救护车！我的腿怕是断了。” 小姑子立马阻拦道：“妈，不用去医院，你上次给我嫂子买的那个接骨粉家里还有呢，上医院花那个钱干啥！” 我暗自发笑，这绝对是亲闺女！怀孕的时候，婆婆刚拖完地，喊我去晾衣服。我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幸亏用胳膊撑住，护住了肚子，可胳膊硬生生折断了。婆婆在一旁骂我不中用，不让我去医院，给我从小摊上买的接骨粉。是我自己偷偷去医院打的石膏，才保住了胳膊。现在接骨粉要派上用场了。不等婆婆说话。我抱着两个孩子，小姑子拽着婆婆，生生把她拖回了家。婆婆的腿喝了一个月的接骨粉也没接好。最终还是瘸了。 5. 婆婆一战成名，我们小区的人都知道婆婆的德行了。所有人都对她避之不及，毕竟谁家没孩子呢。本以为断了一条腿能让婆婆长记性，好好在家呆着。这不，腿刚能动又出去溜达了。没一会，婆婆瘸着腿，怀里抱着孩子急匆匆回家，对着小姑子大喊：“闺女，赶紧收拾东西，回老家！” 我听见声音出来查看。只看到孩子的光秃秃的头顶。咣当，小姑子的屋门被关上，还上了锁。我正在纳闷小姑子的女儿什么时候理发了？刺啦一声，小姑子的屋门被打开了。 “闪开，别挡路！” 婆婆提着东西，小姑子抱着孩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前后不过五分钟。真是莫名其妙。晚上，小区物业在群里发出提醒，附近小区有孩子丢了，偷孩子的是个瘸腿的老人，一定看好自己的孩子。看到这条消息后，我下意识抱紧了儿子。瘸腿老人？我心下忽然一惊。想到婆婆今天的反常举动，还有她怀里孩子那光秃秃的头顶，我心里生出一丝怀疑。为了验证我的怀疑，我赶紧调出了客厅的监控。当我把监控画面放大后，着实吓了一跳。婆婆怀里抱的孩子根本不是小姑子的女儿！震惊过后，我笑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果断拿起手机。 “喂，你好，我要报警！” 警察很快在婆婆老家找到了被偷走的孩子。婆婆被抓了。当然，谁都不知道是我报的警。婆婆被抓后，赵亮整天出门找关系，打点，想把婆婆弄出来。工作也不上心了。可跑了一个月，一点用也没有，反而因为工作失误被公司辞退了。现在，整日出去找朋友喝大酒。没过几天，小姑子的老公被放出来了。出狱后第一时间跑到我家，一进门就喊：“儿子，我儿子呢？” 我抱着孩子站在门口一脸懵：“你老婆生的是女儿，哪来的儿子？。” 从婆婆被抓后，小姑子也从老家回来了。 “放屁！我老婆跟我说生的明明是儿子！”小姑子老公一遍翻着白眼一边往屋里走。我瞬间明白了，怪不得婆婆非要给小姑子换孩子，原来是撒了这么一个弥天大谎啊！我倒要看看小姑子是怎么给她老公变出一个儿子的！这下有好戏看了！ “儿子，儿子！我儿子呢？”小姑子老公一个屋一个屋地找儿子。到小姑子屋时，屋门紧锁。 “开门，开门，儿子！儿子！”小姑子老公兴奋地一边喊一边砸门。我怕他把我家门砸坏，赶紧给他找出钥匙。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小姑子老公嗖地冲进去。小姑子抱着孩子缩在床角瑟瑟发抖。她老公冲过去一把抢过孩子，抱在怀里：“嗯，么么么，我的好儿子，快让爸爸亲亲。” “想死爸爸了！快让爸爸看看我的大儿子。”说着他就要扒开孩子的尿不湿。小姑子吓得上前阻拦，被她老公一把推开，头狠狠磕在桌脚上，霎时满脸鲜血。当小姑子老公撕开尿不湿后，傻眼了。大儿子少了一个零件！啪，一个大耳刮子呼在小姑子脸上，小姑子脸上的血溅了一地。 “我儿子呢？”小姑子老公嘶吼着，双眼怒火中烧。小姑子嚎啕大哭，眼泪哗哗往下淌。小姑子老公上前一把薅起小姑子的头发，捏着她的下巴吼道：“儿子呢？” 小姑子一个激灵，浑身颤抖。 “生……生的是女儿，是我妈怕你把我卖了，骗你说生的儿子。” 啪，啪，啪…… “贱人！还我儿子！”小姑子老公大巴掌疯了般扇在她脸上，她抱着头蜷缩在地上，鲜血从她的头顶咕咕往外涌。屋子里充斥着小姑子的惨叫声和她老公的辱骂声还有啪啪的巴掌声。我吓得抱着儿子躲在屋里不敢出门。小姑子老公打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赵亮回家才将奄奄一息的小姑子救下。送去了医院。她女儿被送到了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