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一帮退休金多得吃不完闲得发慌且素质低于人类平均线的上海老头老太追着骂是她这样没经验又脸皮薄的文绉绉的小姑娘的日常。 “六,个,亿。”他终于受不了吵吵嚷嚷的人群和烟味混杂着汗味的恶臭,用口型告诉了她答案, 她如临大赦,他也是。 他跟在一群人身后离开,回头再看她一眼,她也在看他,歪着头一脸探究,圆圆的白皙的脸,北方人常见的高鼻梁深眼窝,杏眼,像一只从丛林里窜出来的小鹿看见了人类。 “我不找你们行长,我找你。” 她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反倒镇定下来了,好像一切的困惑都有了答案: 她上了一年班,却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一天之后却总是看见他, 尽管答案是那么令人愤慨:一个道貌岸然的中年男人对她起了色心,不,连色心都算不上,就是想发泄欲望而已,她也默许了。 “好吃吗?”他带她去了蓝蛙,吃了一顿价格不菲的牛排,他要了汉堡,和啤酒。 “五分熟刚好,再熟就难吃了。”她熟练地用刀叉把肉四分五裂,“但西兰花和洋葱不新鲜,上海人的钱真好赚。” 她塞一块肉进嘴里,圆润的杏眼抬起来看他,腮帮子鼓起来,暧昧的蓝光下可以看见她脸上细细的绒毛,像一只白毛仓鼠, “你是不是觉得我从山沟沟里来,没吃过牛排也没吃过汉堡?” “没有,那倒不至于。”他利索地把薯条在番茄酱里滚一圈,塞进嘴里,实事求是地说,“能进上海分行的外地人家境都不错的。” “哈哈哈!”她笑了,小虎牙很尖利, “上海叔叔,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像主人关心客人,长辈呵护晚辈,领导关爱下属一样提出要去我小得像仓鼠笼子一样的出租屋看一看?不过不好意思,我不住出租屋了,早搬了,我妈给我买了房的,我有家。” 他抄起桌上的纸巾擦擦嘴,靠在椅背上看着她,慢慢把嘴里的薯条嚼完, “我可以去你家看看吗?” “可以。” 他第一次去她家就睡了,就在她拉开卧室的门的时候,那一天很热,她头发用一根黑色头绳绾起来,有几绺被汗黏在脖子上,有一股气味,他说不好是什么,他从身后抱住她,她惊了一跳,但没反抗,乖顺得像一只小羊。 对,她就是小羊,麻木,逆来顺受,在很多方面很低智,没人教,也没经历,她的父母只是给她吃饱穿暖,供她读书,帮她寻一份稳定的差事, 为了省事,也是因为自身能力不足,他们经常教育她乖,听话,遇到事情忍一忍就过去了, 小羊没挣扎,不是因为对他抱有好感,她只是还没能像她自以为的那样游刃有余,而和一个不算丑,没体臭,来路也算清爽的老男人上床恰好在她的忍耐范围之内,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前所未有地粗暴,借着客厅透进卧室的微弱的光看身下被他撞得肉波荡漾的肉体,白得发光,她哭得空气里都是水,那一股说不出是香还是臭的体味在潮热的空气中氤氲蒸腾,弥漫在逼仄的墙体之间。 他很满足,吃干抹净,第二天清晨醒来,他欲望勃发地又做了一次, 他去厕所摘掉避孕套,上面有血,他回到卧室,床单也有血,他吃不准那血是因为什么产生的,想问的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给咽回去了。 “我走了。”最后他这样说着,轻抚她圆润的脸,捏一捏她肉嘟嘟的耳垂,老人说这样的耳朵有福,可他不知道她会不会有福,这与他无关的。 她别开脸,裹着被子整个人移到床里面去了。 他走到门口回头,卧室窗帘没完全拉好,窗外熹微的晨光隐约照出床上的人形凸起,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 遥远的不知名的鸟又在叫,一声又一声,冰冷机械,听起来像某种笑声,笑他的虚伪。 “你不是真心的,”半晌,被子里传出瓮声瓮气的声音,“你只是想让你自己好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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