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足癖(H)_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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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宝贝，我把你牙印纹下来了，等我们牙都掉光了，还有个纪念。” 我放大了照片仔细看。这牙纹得跟恐龙化石似的。一点不像我那整齐的牙口。而且我也没这癖好，到底是谁啃了她？一年前我和王丽华在老年相亲角相识。她素面朝天，穿着朴素，说起前夫去世几度落泪。同样中年丧偶的我们一见钟情，很快结了婚，开始了黄昏恋。但婚后不久她就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不仅日日早出晚归，还迷上了年轻人的化妆和纹身。我五十岁生日那天，她画了精致的全妆。可我连蜡烛都没吹完，她就急着要去跳广场舞。饭后我去了广场却没看到她人影。在我愣神之际，广场舞的音乐停了。所有跳舞的老头老太太都掏出了手机。 “哎呦，丽华这次搞得有点大啊。” 我心头疑惑，也点开老年活动群。一个松弛雪白的屁股照片映入眼帘。照片的人露出半截真丝睡裤。左边屁股上一片红肿，看起来刚纹完身还没消肿。照片还上一段暧昧的文字。 “宝贝，我把你牙印纹下来了，等我们牙都掉光了，还有个纪念。” 王丽华很快撤回了消息。在群里发了个吐舌头的表情。 “这是我和老汪的情趣呢，大家别瞎起哄哈！” 我坐在石凳上，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地上。广场舞队的老头老太太们都纷纷看向我。 “老汪，你这么浪漫呢？让人家纹你牙印呢？” 什么时候的事？我可从来没咬过她。群里很快又跳出一条消息。是眼尖的群友发现了不对劲。 “丽华，你这牙印歪成这样，可不像老汪的。” “我记得老汪的牙齿整齐得跟电影明星似的。”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纷纷反应过来。 “对啊对啊，老汪笑起来牙齿可好看了。” “这牙印歪七扭八的，像是啃过槟榔的。” 王丽华没有立刻回复。我跟着在群里发了句“祝福”。王丽华立刻给我打来电话，语气不耐烦。 “汪建军你什么意思！” “这牙印多时髦，我就纹在屁股上了，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小气。” “你这样发，我还怎么回，你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对？” 仅仅是因为时髦？我不信任地问她。 “不然还能因为什么？亏我还想着你生日给你个惊喜。” 王丽华越说越委屈，仿佛我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我被她的说辞唬住。是啊，说起来我们也新婚不久。她想和我玩情趣不小心发到群里。听起来也完全合情合理。反倒是我不知好歹了。我急忙软下语气道歉，请求她的原谅。还在老年活动群里各种解释，为她撑脸面。但疑惑一直在我心底散不去。我又和女儿说了这件事。女儿听后沉思几秒，也觉得我太冲动。人到这个岁数有个陪伴的人不容易。大概是我单身了太久，不懂得夫妻相处之道。女儿决定要买个奢侈品包包送给她。就当帮我弥补关系。我点点头，心想一定要好好补偿老伴。当晚还煮了夜宵等她回来。半夜十一点她才一身热汗地到家。根本来不及看夜宵一眼。就扭着腰去了浴室。等她穿着真丝睡衣出来。我看到她裙摆的臀部若隐若现。牙印纹身上赫然是一个新牙印！完全是对着纹身咬下去的！王丽华左臀的牙印很快消散。我甚至来不及拍下证据。揉揉眼睛还以为自己老花眼了。当晚我一宿没睡，满脑子都是那个牙印。我和王丽华虽然是二婚，但我自诩没亏待过她。我的女儿对她更是孝顺，把她当亲生母亲对待。可还不到一年她就要给我戴绿帽？第二天一早，女儿就提着名牌包来了。 “这是我让人去专柜挑的，丽华姨应该会喜欢。” 我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事太难以启齿，我实在说不出口。王丽华从卧室出来，看都没看女儿一眼。 “哟，送包啊？也不知道问问我喜欢什么牌子。” 她嫌弃地瞥了眼包装。 “这款都过季了。” 听到过季女儿有点尴尬，想要解释。王丽华的目光却落在门口的司机张远鑫身上。 “怎么也不让你男朋友进来坐?” “男朋友？” 女儿疑惑地转头，看到张远鑫恍然大悟。 “啊.....那是小张，是我爸给我配的司......” “真是不懂礼貌！”王丽华打断她。 “让人家大男人站在太阳底下晒，别人看到要怎么说。” 女儿尴尬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就晒一会，他平时都吹空调的。” 女儿嘀咕一声，又讨好地举起包。 “丽华姨，你不喜欢这个包没事，要不我让小张再去换个？” “小张的眼光确实不错......” 王丽华眼睛一亮。 “让他亲自带我去一趟吧，我有别的款式想看看。” 女儿不好意思拒绝，打电话让张远鑫进来。没一会张远鑫停好车进门。他西装革履，喷着香水，还挺有司机的派头。以往我对他还是比较满意的。现在却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汪叔好，我来接王阿姨去看包。”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牙。右上角的门牙微微内陷，下排牙齿像走了步的兵。我的心猛地一沉，这副歪七扭八的牙齿。不正和昨晚那排牙印一模一样！看着张远鑫谄媚的脸，我突然想起他爸老张。老张从我做工程最初就跟在我手下。算是我中意的老员工，却在十年前卷款跑了。我没有怪他，因为他曾送我患病去世的妻子去医院。前几个月他来找我，把钱还给了我和我磕头道歉。我才知道他一直没赚到钱，唯一的儿子也不成器。那一沓还款和年轻时的交情让我心软了。我给了他儿子一份体面司机工作。这小子人倒是机灵，就是心比天高。早几年还说想娶我闺女，让我把财产都给他。我劈头盖脸把他骂了一顿，他才收敛。如今开车稳当，女儿也交了不错的男友，我就放下心来。谁曾想他会和我的新婚老伴勾搭上？王丽华扭着腰挽住张远鑫的手往外走。 “老汪，你就在家歇着吧。” “我让小张送我就行，反正他也是闲着。” 女儿跟在后面，“那我也去帮着参考参考。” 王丽华转身就变了脸色。 “你一个小姑娘，懂什么名牌包？” “再说了，你爸都没钱给你买，你能给我什么建议？” 女儿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我爸才没......” 而我刚要说话，张远鑫已经揽住王丽华的腰。 “阿姨说得对，您这身材配名牌包......” 他的手不着痕迹地拍了下王丽华的臀部，正好按在那枚牙印上。 88兔D兔1故I2;事J屋运KS 我看见王丽华轻轻颤了一下。 “真真比年轻姑娘还有格调。” 张远鑫又露出那副让我作呕的歪牙笑容。他护着王丽华上车，两人迫不及待开车离去。女儿还以为是自己搞砸了，满脸愧疚地看着我。我看着开远的轿车，内心无比平静。高价装的GPS和车载监控，这不是用上了么。回想起来，王丽华已经和张远鑫碰面许多回。我名下有好几栋商业楼和住房楼都是女儿在管。女儿有时收了一天租就会来我这吃个饭。就是让张远鑫开车送她来的。那天我和王丽华去看戏，突然下了雨。女儿便让张远鑫开着奔驰来接我们。王丽华头一回见他，眼睛就没离开过车。她却不知这已经是我家最低端保守的车了。等张远鑫走后，王丽华意味深长地感叹。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了不得。” “开这么好的车，穿戴都这么讲究。” 她瞟了眼我的老头衫。 “你女儿可真是好命，哪像我。” 我没领会到她话外之意，匆忙去洗了热水澡。她自讨没趣，扭着腰就走了。现在回想起来，她怕是那会儿就相中了张远鑫。倒是挺有意思，一个月薪五千的司机。在她眼中竟摇身一变。成了包养我女儿的富二代。我怒火中烧，退休后逐渐安定的心被扰乱。我给女儿丢了张黑卡，让她放假一天随便刷。女儿还没结婚，我不想她目睹她后妈和司机的龌龊事。之后我联系上以前做地产积攒的人脉老李。 “老李啊，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兄弟。” 二十分钟后，小区门口来了辆面包车。车上下来五个膀大腰圆的保镖。我打开定位软件看了眼。奔驰车转了趟百货公司，便马不停蹄去了五星级酒店。我又久违地打开银行短信一看。之前给女儿的备用卡竟然被刷了十几万。一群人浩浩荡荡杀过去，前台小姑娘吓了一跳。 “5013房住的是我妻子，麻烦给我一张房卡。” 退休后我一副文弱老头的模样，没什么攻击力。 “先生，这...不太合适吧？” 老李猛地拍了下桌子。 “快点，不然报警了！” 小姑娘吓得毫不犹豫就把房卡奉上。拿着房卡上了电梯，一帮人挤都快挤不下。站在5013房门口，隐约传来嬉笑声。 “远鑫，你轻点......” “华姨，你不是最喜欢我这样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示意老李录像。 “砰”的一声踹开房门。王丽华趴在床上，张远鑫正啃着她的屁股。 “谁！” 张远鑫猛地回头，看清阵势后差点瘫在地上。王丽华慌乱地裹上被子。 “老汪，你听我解释......” 我冷笑一声。 “解释个屁。” 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扔在床上。 “离婚协议书，现在就签。” “老汪，你不能这样......” “不能？要不要我再把这段视频发到群里？” 王丽华浑身发抖。 “房子总得分我一半吧？” “分你一半？你配吗？” 最后她还是签了字，净身出户。张远鑫早就被保镖制住，跪在地上直求饶。夻隕蓑遻蔝润劂湋昂丏磬逿电壦旃鸢老李问我：“要不要叫警察？” 我摆摆手：“算了，给他爸留点面子。” 这婚结的太草率，早点离了倒痛快。我不想再添事，老李也尊重我。结束后我们便不逗留要走。王丽华却扯着裙子，突然举起包包砸我。 “我巴不得和你这穷光蛋老男人离婚！” “是老娘有了又帅又有钱的新欢看不上你！” 张远鑫还跪在地上，余光亦怨恨地看着我。他用白腿遮住地上的备用卡。咧开嘴，露出那排歪七扭八的牙齿。这傻蛋，还以为我被蒙在骨子里。想白花我的钱呢。离婚后王丽华开始大肆在老年群里秀恩爱。还把自己和张远鑫的照片发到群里。 “看看啊，这是我新对象，才二十出头！” “人家年轻又有本事，对我可比某些老头子大方多了！” 她发了一堆购物小票和名表照片。 “瞧瞧，这些都是他送我的！” “哪像某些人，一把年纪了一身地摊货。” “真是白活那么大年纪了！” 老年活动群里顿时炸开了锅。有人埋怨王丽华不该这么羞辱我。也有人笑话我活该，穷酸样能留住女人才怪。我出门买菜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卖绿瓜的看不下去，默默走到我身边。 “老汪啊，大伙就是八卦，不是你的错。” 我摆摆手，示意她不用说了。倒不是伤心，就是觉得好笑。没几天王丽华在群里又发话了。 “今天晚上，凯悦酒店，我请大家吃饭！” “我对象说了，他买单！” 她还专门圈了我。 “老汪，你可得来啊。” “让你也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有钱人。” 我冷笑一声，王丽华这是要当众羞辱我。我不慌不忙按下语音键。 “好啊，我一定准时到。” 当晚奔驰车在酒店门口稳稳停下。张远鑫穿着一身高定西装，人模人样地从车上下来。他把钥匙丢给泊车小弟，牵起王丽华的手。 “各位长辈好，我是丽华的男朋友。” 老太太们眼睛都亮了。 “哟，真是个帅小伙啊！” “看看人家，年轻又有本事。” “这车得好几百万吧？” 我和女儿来的晚，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女儿火冒三丈。 “看在他爸的份上，我们才没强制提车。” “他倒好，竟然真敢开来！看我不把他戳的稀巴烂！” 我急忙安抚女儿，让她先冷静。不一会王丽华和张远鑫便被众人拥簇进了宴席。两人坐到了最显眼的主桌上。而我和女儿则被挤到最偏僻的角落。 “老汪，你们怎么躲在这儿喝闷酒？” 只见乔颖兰端着红酒杯款款走来。四十年前我俩争抢工程时可是势不两立。现在她坐拥国际酒店集团，凯悦就是她的产业。时过境迁，我们反倒成了一对挚友。 “你这身打扮，又在打什么主意？” 她笑着坐下。我女儿倒了杯茶，双眼发亮。 “颖姨，你觉得是我爸设的局？” 乔颖兰抿了口红酒。 “不是那个司机拿着卡来订的吗？” “昨天我来查账，正好看见他在前台。” “可神气了，跟个少爷似的。” 她看着满屋子的老头老太太，故意嗔怪了我一眼。 “你这是要让我的五星级酒店变成广场舞现场？” 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却不见丝毫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