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旁,眼中含着温柔笑意, 这件事,早在高云枝临产前,她们便已经商量好了。 如今,谢思源和谢重之都已死,谢家的旧债一笔勾销。 许柳儿不必再提心吊胆,害怕被谢家的人捉回去了。 她的余生,不用再躲躲藏藏。 不用再像个影子一样活着。 她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众人面前,抬起头,过自己的日子。 而且,有高云枝为她撑腰,再无旁人敢轻易欺辱于她。 高云枝的话音落下,厅中短暂的寂静之后,很快响起了一片恭贺之声。 表面上众人皆笑意盈盈,恭恭敬敬地送上祝福,气氛热络而体面。 但私下里,许多人的心思却已经翻腾了起来。 谁也没想到,长公主竟然会认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为义妹。 更何况,许柳儿怎么看都不像出自豪门大族,反而像是出身寻常的小户之家。 而在席间,已有几位眼尖的夫人微微变了神色。 有人认出了许柳儿。 第445章 她该回谢家来(加更) 她们低声细语,互相交换着眼神,目光带着几分错愕与犹疑。 “这不是谢家二公子的夫人吗?” “是啊,听说她为谢重之生过一个儿子……后来,不知怎么的,她就失踪了。” “怎么又出现在这里,还成了长公主的义妹?” 几位认出许柳儿身份的夫人心中满是疑惑,纷纷低声嘀咕。 但当她们再抬眼。 看见许柳儿身边站着的高云枝,心中那些疑问和猜测,立刻被生生咽了回去。 不管之前怎么样,现在许柳儿可是长公主当众认下的义妹,是长公主府的人。 哪里是他们可以随意议论的。 此时许柳儿转头,悄悄望向身旁的高云枝。 眼眶不由发涩,眼中满满都是感激。 若不是高云枝和秦九微,她今日如何能这样堂堂正正地站在这里? 这份保护与信任,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而厅中众人,在短暂的错愕与私下揣测之后,也纷纷恢复了仪态。 夫人们上前行礼,笑着恭贺长公主和许柳儿。 厅中一时祥和热络。 傍晚时分,天色微暗,侯府门前灯笼已点起柔和的光。 秦九微带着谢砚礼和孩子们从长公主府回到侯府。 刚下马车,迎面便见到谢侯爷和谢老夫人神色匆匆地从府中大步走出。 两人皆是一身常服,谢侯爷衣襟微乱,神色焦急。 谢老夫人更是连发髻都是乱的。 见到秦九微等人,他们眼睛一亮,急急迎上前。 谢侯爷开口便问,声音又急又重。 “砚礼,九微,你们今天可是去了长公主府?” 秦九微蹙眉,神色不动地颔首。 谢老夫人见状,立刻上前一步,语气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焦躁和激动。 “我们听人传话,说今日长公主认了一个义妹,仔细一问,竟是许柳儿!” 谢侯爷脸色凝重,沉声补充:“柳儿是我们谢家的儿媳,哪怕重之已去,她也该是我们谢家的人!” “她不能留在外头!她该回谢家来!” 谢老夫人也连连点头,语气急促。 “是啊,柳儿是谢家的媳妇!是正儿八经的儿媳妇!我们一定要把她接回来!” 秦九微听着他们的话,眼底的冷意一点点浮了上来。 她抬眸,眼神清冷,声音淡漠。 “许柳儿当年虽进了谢家的门,可未曾正式入祠堂,也从未列入族谱。” “论起规矩,她并未真正算作谢家的人。” 气氛顿时凝滞。 谢侯爷和谢老夫人面色一变,张了张口,一时间竟哑然失语。 秦九微语气不紧不慢,又轻轻补了一刀。 “如今柳儿已被长公主亲自认作义妹,若贸然上门相寻,便是当众打了长公主的脸。” “到时,得罪的,可就是长公主了。” “儿媳斗胆说一句,侯爷,老夫人,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她语气温柔从容,面带笑意,几句话便将他们死死压制在原地。 谢侯爷和谢老夫人沉默片刻。 但很快心中又涌起满满的不甘。 谢重之不在了,谢思源也不在了! 若是能把许柳儿接回来,二房也算是有人了! 谢老夫人咬着牙,“可她毕竟是谢家的人,怎么能……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谢侯爷也冷着脸,“就算也没进祠堂,但她为重之生下了孩子,那就是谢家的媳妇,总不能认别人做靠山,断了根!” 秦九微闻言,眉目微沉,正欲开口。 却听一旁的谢砚礼忽然出声,声音低沉有力。 “许柳儿若是愿意回来,早就回来了,现在她去了长公主府,留在那里,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她不想回谢家,也不愿回来。” “父亲,祖母,你们这个念头,还是趁早打消为好。” 这一番话,气势森冷,毫不留情,直击人心。 谢侯爷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手背青筋暴起。 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 秦九微静静地站在谢砚礼身旁,目光平静,眼底却浮出一抹深藏的笑意。 谢侯爷和谢老夫人听完秦九微和谢砚礼这番话,心中骤然一凉,彻底明白了。 他们两个,已经完全不听他们的了…… 不在乎他们的意见和想法。 之前还顾忌他们的脸面,现在竟是已经全然不在乎了…… 第446章 他从骨子里就脏了(加更) 谢侯爷的肩膀一垮,腰背一瞬间弯了下来。 整个人瞬间苍老了十岁。 谢老夫人握着帕子的手颤抖,在旁边沉默不语。 夜风吹过,府门前的灯火微微摇曳,把他们的身影拉得斜长而落寞。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此时,京城一处偏僻的小院。 月光透过破旧窗棂洒落进来,映在斑驳的地面上。 空气里混杂着潮湿与腐木的气味,沉闷得叫人喘不过气。 楚熠坐在床榻上,双手无意识地攥着膝上的布料,指节泛白。 他的长剑横放在膝前。 自那日谢婉宁及笄礼,他将信传回大梁后,他便离开了练武场,在这里再没出去过。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谢惊春站在人群中,意气风发地朝他招手,送他离开,说明天见。 那一刻,楚熠几乎忘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 楚熠闭了闭眼,心头涌起一阵难以遏制的厌恶。 厌恶自己。 楚熠睁开眼,低头凝视着膝前的剑。 指腹缓缓抚过冰冷的剑身。 谢惊春那样的人,不该与他这样的人为伍。 他从骨子里就脏了。 楚熠缓慢起身,将剑收回剑鞘。 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他抬头,推开吱呀作响的门。 楚熠站在门槛上,任凭月光将他瘦削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门外无人,只有地上放着一张折好的纸。 他微微皱眉,弯身拾起。 纸页轻薄,被风一吹便几乎要飘走。 他指尖微动,展开。 纸上只有寥寥数行笔迹,冷硬如刀。 这些是暗语,翻译过来—— 楚熠垂眸,静静看着纸上的字迹。 许久,才缓缓攥紧手指,把那张信纸揉成一团。 侯府。 傍晚时分,秦九微和谢砚礼一同离开清澜院,往府中后方而去。 一路上小路弯弯,越走越僻静。 两旁栽着低矮的竹子,风吹过,竹影婆娑,四下静得只能听见鞋履踏地的细响。 走到尽头,是一处新修的小院。 院落不大,却十分干净雅致。 这是秦九微吩咐为李嬷嬷换的新住所。 推门而入,院内的侍女听见动静,连忙迎了上来。 这侍女身材瘦小,约莫十五六岁,眉目清秀,见到两人,立刻屈膝行礼。 “世子爷,世子夫人。” 秦九微点了点头,声音温和:“李嬷嬷在里头?” 侍女应声:“是的,嬷嬷刚喝了药。” 屋内,李嬷嬷坐在靠窗的躺椅上,披着一件薄毯,头发已花白,发髻松松垮垮地盘着,神情恍惚。 秦九微回头看向身侧的侍女,“李嬷嬷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回少夫人,这段时间嬷嬷一直在按时吃林太医开的药,状况比之前好多了。” “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动不动就嘶吼发疯了。现在嬷嬷大部分时候都很安静,也会乖乖喝药,情绪比以前平稳了许多。” 秦九微听了,微微颔首。 转头看向躺在靠椅上的李嬷嬷。 果然如侍女所言,李嬷嬷的神色虽然木讷,但眉眼之间少了先前那种疯癫的狰狞和痛苦,整个人显得安静了许多。 谢砚礼站在秦九微身旁,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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