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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随着逐渐缓和的呼吸,慢慢平静下来。 公良缭在鬼门关晃悠一圈,又走了回来。 而害他走这一遭的罪魁祸首,就是那碗青豆烩豆腐里小小的一颗青豆子。 豆子不知怎的呛入气管,引发了剧烈的咳嗽,从而导致一连串连锁反应。 看起来好脾气的太子在屋内发了一阵大火,负责伺候公良缭用饭的两个下人吓得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但好运并没有降临到这两个下人身上。 躲在月门的秦瑶忽然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场,回眸一看,一个身穿黑色宽袍的高大男人正沉着脸快步朝濮院赶来。 年岁看起来三十不到,满身阴翳,披头散发,匆匆从秦瑶眼前闪过一双浓深上挑的天然眼线,还有一张毫无血色的唇,整个人透着一股诡异气息。 总而言之,精神状态一看就不太正常。 吕良见到此人,比见到他主子太子殿下还多了两分敬重,立即抱拳行了一礼,“国师大人!” 司空见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大步走进屋内,先是飞快看了眼床上的呼吸已经平缓过来的公良缭,又把视线落到地上跪着的两个下人。 他一个眼神望过来,二人脸上血色瞬间消失,身子伏得更低,脸都要贴到地板上,诚惶诚恐。 “为国祈福期间不可见血,你二人运气好,自己到孙江那领罚去吧。”司空见冷淡的对二人说道。 不喜不怒,但就是把地上两人吓得连连磕头请绕。 司空见挥挥手,很快就有护卫冲进来将二人捂嘴拖走,行动利索,像是做了千百遍。 如此,司空见这才像是发现屋内还有太子在,一掀宽袍,单膝跪了下来, “下臣近日一直忙于祈福大事,对府中下人疏忽管理险些害了先生,有违殿下命下臣照顾好先生的嘱托,幸而有太医及时救治,但先生还是受了惊吓,此皆因臣之过,请殿下责罚!” 司空见话音落下,太子还没说什么,躺在床上的公良缭突然噗呲一声,嘲讽的笑了起来。 司空见眼睑轻抽了两下,没理会这声意味不明的笑,继续跪好。 太子终于反应过来,见司空见唇色苍白眼圈发青,也不知道他为国祈福连着几日不曾休息,轻叹一声,亲自将他扶了起来。 “国师为了盛国国运,日夜不眠的做法祈福,辛苦了。” “先生这件事说来也怪本宫,就不该让那厨子做这道青豆绘豆腐,本是本宫的错,国师不必替本宫认错。” 气氛有点尴尬,内侍很有眼力见,忙上前道: “殿下,陛下留的公函您还没批呢,一早出来,已耽搁不少时辰,再不回宫,陛下若是寻您寻不见,该着急了。” 司空见善解人意的一笑,“祈福虽然要紧,但先生身体也很重要,从今日起,先生这里的一切起居三餐都由下臣亲自盯着,殿下放心,今日之事绝对不会再出现。” “殿下乃是未来储君,更应以国事为先,公务要紧,切莫再耽搁了。” 太子暗暗松口气,往床上看一眼,公良缭虚弱的挤出一个笑容,示意他不用担心。 “那本宫就先回去了,改日得空再来看望先生。”太子温声嘱咐完,冲司空见点点头,带着吕良等人离开了。 司空见一路把太子送出两道门,这才回来。 已经有新来的两名下人正在收拾公良缭脏了的被褥和衣服,亲信孙江端来先生的药,放在床头小桌上便招呼两个下人一起退下,顺手还关了房门。 蹲在月门外的秦瑶这下子啥也看不着了。 但刚刚守在濮院四周的内功高手和吕良已经离开,只有一个孙江守在屋外。 这个孙江呼吸轻缓,走路脚步声都没有,应该是个一流高手。 不过遇到秦瑶,一百个一流高手也没用。 秦瑶躲开国师府巡逻护卫,直接从孙江没注意看的侧面跃上了房顶。 中午的太阳光照下来,秦瑶的影子落在瓦片上与她人完美重合。白天就是这一点不方便,不能掀开瓦片往屋内窥视。 不过离得近,贴在房顶上,屋里的动静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司空见拿起那碗冒着热气的苦药,好像是在自己屋里一样,自在的坐在床头边,舀起一勺药吹凉,往公良缭嘴边送,“老师,该吃药了。” 刚刚一通折腾,公良缭已经没了力气,只能紧闭着嘴,闭上眼睛来表示抗拒。 司空见把勺子往老人干枯发青的嘴里挤,没撬动那紧咬的牙关,他怒极反笑, “老师你是知道我的,再不开口,我就把药给您灌下去。” 公良缭没有一点反应,眉头都没皱一点,一副你要灌你就灌,反正老子不喝药的破罐破摔模样。 司空见深吸一口气,把勺子又往里戳了戳,没撬开那张嘴,反倒药汁撒了公良缭一衣襟。 下人刚刚才换好的白色中衣,晕染出一大片褐色,黏在老人消瘦的胸膛上,可见肋骨凸起。 秦瑶是看不见,要是看见了肯定大吃一惊。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一个精神奕奕,身材还微微发福的老头,到底经历了多少非人折磨才会瘦得皮包骨。 654 她到底说了什么 “啪!”的一声响。 把屋顶上的秦瑶惊一跳。 见公良缭简直是油盐不进,死人一样不给自己任何反应,司空见恼羞成怒砸了药碗。 门外的孙江试探询问:“大人?” 屋门打开,司空见冷漠吩咐:“无事,命人进来收拾一下。” 孙江忙示意门口两个下人进去,同时又小心的问:“大人,药还有,要属下继续伺候先生喝药吗?” 司空见点点头,站在门前,抬头看了眼屋檐外的蓝天白云,初夏这么好的时节,从前老师最爱带上他一起到庄上喝酒,顺便考教他的功课。 他自幼便爱老庄,自诩这世上没人比自己更懂无为。 后来跟随老师学了《数》,得知这天下大小事原来就没有人自己掌控不了的,哪怕是天灾人祸,自然运转,一切皆有迹可循,有数可依。 原来所谓无为其实是有为,他借用古今一切可鉴之数,掌握了一些在外人看来玄而又玄的所谓道术,得圣上赏识,成了国师。 这本该是一件值得让老师引以为傲的事吧? 老师却怪他走了妖道,蛊惑人心,离经叛道,与他日渐疏离。 天下大定后,朝堂上又出了许多事,圣后与圣上的权利拉扯,外戚与百里家族的明争暗斗,亲王与圣上的血统正道之争,太子和长公主的争宠较劲...... 是家事也是国事,但老师非不听他的劝要掺和进去维系圣上的所谓正统,落得如今这般下场。 其实关于自己和老师师徒感情消耗殆尽这件事,司空见一直想不通是为什么。 当然,他也不在意原因,万事万物都是向前走的,如今到了这般地步,那都是天意。 一盏茶的功夫,孙江就端着空碗出来了。 司空见往屋内扫了一眼,老头被两名下人一左一右压在床上,愣是等他咽下最后一口药才把他松开。 公良缭气得双目发红,鼓囊囊的瞪着门口那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恨不得要咬他一口,满脸都是“当初老子怎么就选了你这个混账东西”的咒怨。 骂得真脏。司空见在心里想。明明老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对了,手下人告诉我,昨日傍晚有一个长得还挺俊俏的男人到相府门口找仙官,没找到人,走了。” 司空见稀奇的咋了咋舌,“京里的人应该都知道老相爷把仙官送到城郊庄子静修去了,那是什么人过来寻他?” “哦还有,差点忘记告诉老师了,您待的那个莲院里的物件我都已经命人给您搬来了,除了眼下屋内这些,先生可还需要哪一样?弟子这就去给您搬过来。” 话说到这,司空见特意对上了公良缭的视线,冲他笑了笑, “听那村里的人说,刘季一家已经上京为来年春闱做准备了。” 刘季这两个字从司空见的口中说出来,公良缭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表情明显一惊。 司空见一点都没错过这反应,不屑的嘁了一声,“区区乡野村夫~” “太子仁慈,送到刘家村去的探子没灭口,还放他自由,让他在那破村里当教书夫子,好巧不巧的,叫一个本该明年才入京的人提前那么久来京准备春闱.....” 他自顾自的说着,离开了。 屋内的公良缭还有蹲在屋顶上的秦瑶,满是不可置信。 公良缭:三儿居然进京来了? 秦瑶:刘季你丫暴露得也太快了! 除了伺候的下人还有巡逻护卫,整个濮院再没别的威胁。 正是与公良缭见面的好机会,秦瑶蹲在瓦上却迟疑了。 因为她不确定老头对她的出现是什么态度。 一个要强的人,在最落魄的时候,应该不想被自己亲近的人看见。 但这不吃不喝的,还咳血......不看一眼真的不放心! 秦瑶撬开了一片瓦,正午明媚的阳光透过缝隙,向室内投入一缕光柱,正正好落到公良缭垂在床沿的手背上。 阳光直射的温度很快就能够感受到,本来闭着眼睛的老头突然睁开双眼。 因着司空见走时说的那些话,老头心头突然生起一个大胆想法。 他带着一分期待三分警惕六分怀疑,顺着手背上的光柱往上看—— 只看见了一张嘴巴。 公良缭:??? 秦瑶努力字正腔圆的无声动着口型:明早、我们、来、看、你,挺住! 连续重复了三遍,秦瑶才偏了下头,露出一只眼睛,眨巴眨巴。 公良缭凹陷的双眼瞬间瞪得要脱框,是是是三儿的亲亲娘子! 呸呸呸,都被三儿给带歪了! 瑶娘,居然是瑶娘! 公良缭又喜又怕,差点垂死病中惊坐起,万幸他理智尚存,反应过来身前还有下人,强忍着激动,继续躺尸。 秦瑶嘿的一翘嘴角,又说了句:晚上给你带好吃的。 觉得里面的人应该读到了自己的唇语,一边想着‘老头年纪这么大了眼神应该还好使吧’,一边借着国师府这些雕工精美的屋檐斗角,撤走。 瓦片突然就盖上了,那一缕光柱消失不见,公良缭急得想拍床——她说了什么?她到底说了什么! “先生?”下人狐疑的看了过来,总感觉床上的人情绪有点不太对。 公良缭立马闭上眼睛,继续装死。 但面上平静,心里的浪花已经拍得三丈高。 没想到三儿和瑶娘居然真的到了京城,还用这种方式找到了他。 一联想到刚刚司空见那个比三儿还要混账的混账说的话,公良缭基本确定,秦瑶夫妇两此次入京,都是为了他。 许是从什么地方什么人哪里知道了他眼下在京中的状况,担心他才急匆匆赶来的。 唉~ 公良缭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都不知是该忧还是该喜。 国师府重重守备,瑶娘一人还好,要是还带了三儿,他们怎么进得来? 要是被发现,司空见那混账还不知道要对他们怎么样! 只是这心底却是存了一丝惊喜期待,他总要让三儿那傻子能见自己最后一面的。 濮院里,突然传来下人惊喜的呼喊:“先生要吃东西,先生肯用膳了!” 正在湖边逗着那只死活不肯开屏的金孔雀的司空见一怔,他才提了那乡野村夫一句,就那么有用吗? 老师果然很喜欢这个弟子啊。 655 一桩丑事 “娘子!” 刘季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突然钻出,激动的朝秦瑶奔来。 他在河对面看着她从国师府的方向出来,加上这一去去了这么久,就猜到她肯定已经把老师的所在地搞清楚了。 “你那么早就结束了?”秦瑶狐疑问,他看起来一副等了很久的样子。 刘季点点头,把手里拎了快半个时辰的雪梨冰饮递给她,“娘子辛苦了,娘子解解渴。” 用竹筒装的冰饮,筒口打两个洞,串了一根绳就能拎在手上边走边吃。 店里给配了一把长柄木勺,秦瑶示意刘季往家走,边走边说: “人找到了,活着,病了,没有找到机会见面,但我已传了口信给他,明早准备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带上,我试试看能不能送你进去。” 刘季听完,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看着她忙不迭点头:“嗯嗯,一会儿回去路上我去买半片猪肝,给老师炖猪肝汤喝。” 又问秦瑶:“娘子有什么想吃的吗?一会儿顺道一起买了晚上我做给你吃。” 秦瑶也不客气的点了一道糖醋排骨,刘季记下,路过有卖肉的摊子前,立马把排骨和猪肝都买了。 夫妻两渐渐发现了点身在都城的便利,那就是猪肉供应很充足,从早到晚都能买得到。 不过傍晚的肉都是早上卖剩下的,品质比上午的差一点。但看在价格也低了一成的份上,还是好评。 “你那边打听到了些什么?”秦瑶问。 她没有立马就告诉刘季今天在国师府里见到太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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