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真诚提醒: “时辰不早了,未免阐王和公主久等,还请大人现在就把替补学子选出来,赶紧派过去才是。” 司空见眼睁睁看着刘季说着说着,嘴角裂口流出鲜血,一路蜿蜒直下,顺着他的下巴滴落,赶紧拿起桌上擦嘴备用的帕子,给他递了过去。 “你快擦擦吧。”别脏了他的地板。 刘季努力睁开眼,感激的冲他迟缓的点了点头,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接过帕子,虚弱的放到嘴角,一副出气多进气少,风一吹就能倒地躺尸的死样儿。 司空见愣愣看着,一时间脑子竟反应不过来。 直到孙江出声请示,“大人,要不要找人过去顶替刘相公?” 司空见这才回过神来,扫一眼摇摇欲坠的刘季,又睨一眼孙江,喝道:“废话!再去挑一个性子稳重的人,赶紧送过去。” “等等!”司空见被刘季震惊到宕机的大脑终于重新运转,他忙又交代道: “你带上一份厚礼一起过去,就说本大人已经知晓师弟昨日对阐王不敬,人本大人已经教训过了,深感愧疚,所以重新派了个懂事稳重的过去相陪。” 孙江领命,“属下知道,这就去办。” 司空见还是觉得不太放心,起身走出门外再次叮嘱孙江: “若是他们问起刘季,就说他病了,要养伤。” 回头一看屋里那个已经看不出人样的刘季,司空见还是有种世界不真实的虚幻感。 抬步回到屋内,看着勉强站立的刘季,告诉他接下来都不用去别院了,他国师府丢不起这个人! 司空见指了指凳子,“你要不要坐一会儿?” 刘季摇头,“不用,我就是来跟大人说一声,老师还等着我做饭呢,我这就去了。” 他刚要转身,身子突然一定,赶忙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嘴,猛烈的咳嗽起来。 白色的手帕很快就染上了鲜血的红晕。 “你这样还能去做饭?”司空见想上前,但身体却诚实的往后退,生怕刘季把喷出来的血溅到自己。 刘季缓了许久,才苍白着一张脸说:“没事,我这就去给老师做饭,但明日可能一睡就醒不过来,到时候还得麻烦大人让安子记得给老师做饭。” 司空见眉头深深皱起,虽然知道自己很冒犯,但还是忍不住问: “你这一身伤势是怎么弄的?你家娘子不是一直很护着你?居然能看着你被人打伤成这般模样?” 刘季凄然的看向他,“不巧,正是我家娘子打的。” 司空见一噎,是真的惊了,“她为何打你?” “也没什么。”刘季摇摇头,“是我不好,大清早的扰了她清梦,是我自作自受,不怪娘子,她向来是极爱护我的,只是起床气上来,一时间又没看清楚是我,这才误伤了我。” “但是!”刘季微仰起头,自豪道:“娘子打我是爱我,我无怨无悔!” 司空见:“......你们这是畸形的爱。” 所以他觉得刘季和秦瑶真的不合适在一起,刘季应该自觉让出位置来。 “如果是本大人,应该不会犯你这样低级的错误,白白挨一顿打。”司空见自信的同时,还不忘拉踩一下刘季。 可目送刘季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他忽然觉得自己身上有点疼。 好奇心作祟,实在没忍住,后脚便领着府中神医来到濮院,要为刘季诊治。 按照司空见的想法,刘季这个样子去濮院,肯定会把老师吓到,他都已经打好了安慰老师的草稿。 但让司空见没想到的是,他领着神医走进濮院时,这里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 刘季正指挥安子做饭,公良缭坐在轮椅上,停在门前看书,一副对此早就习以为常的样子。 更甚者,见到刘季那一身伤势,老头居然诡异的觉得心安。 738 老子不参合了 司空见站在濮院门口,看着公良缭和刘季师徒俩那淡然的模样,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才会看到刘季一身伤。 幸好,身旁还有安子和神医在,这两人的反应告诉他,他们也都看到了刘季一身重伤。 且都震惊于他为何还能站着指挥人做饭。 熬到刘季做好饭菜给公良缭端上去,司空见立马示意神医去给他看伤。 刘季倒也没拒绝,淡然坐下,左手给神医把脉,右手指挥安子给自己喂饭——一大早就出门,他也还没吃呢。 满屋子都是饭菜的香气,煎得香香脆脆的小鱼,用青椒爆炒,又鲜又辣,绊在熬得稠稠的白粥里,点两滴酱油,超级下饭。 公良缭一边自己端碗大口吃着,一边暗暗关注刘季那边的情况。 老实说,虽然知道自家这个小徒弟特别抗揍,但乍一看到他那猪头一样肿起来的脸,作为老师的他,还是有一点点担心的。 神医把着刘季的脉,又观察他的气息,脸上神情越发古怪,弄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刘季的手,起身司空见小声道: “刘相公这种情况,老夫行医几十年,还是头回碰见。” “怎么,他要死了?”司空见眼底闪过一丝惊喜的光。 神医摇摇头,“不是,是他还能活很久。” 司空见:虽然没报什么期望,但还是有点失望。 神医可没注意到司空见的微表情,一边打量大口干饭的刘季一边费解道: “此人外伤极严重,还有不轻的内伤,但他咳过血,体内淤血居然也就随之化解出来,脉息很强,好似身体曾特意训练过,才能达到这样超乎常人的自愈能力。” 神医啧啧两声,“可刘相公乃是一介书生,体内也没有一丝习武之人才有的内力,身负如此重伤,换做寻常人,只怕此刻已经瘫卧在榻,陷入昏迷。” “若是不能及时就医治疗,定活不过三天。” 司空见暗惊,居然伤得这么严重吗? 可抬眼一看还能动还能吃的刘季,这也不像啊。 但这神医是自己花重金聘请过来的,自己又对他有大恩,绝不会欺骗自己。 这么说,刘季是真有超乎常人的自愈能力? 神医却觉得不止是如此,单方面有自愈能力还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他好奇问:“大人,不知刘相公是被何人所伤?能将人重伤至此,却还留有性命,此人定深谙医道,精通人体经脉穴位,莫非也是一位医者?” 司空见:“不是,他是被他家娘子打伤的。” 神医呆了呆,“这、这......” “你也很无语对吧。”司空见不冷不热的来了这么一句。 神医尴尬一笑,这下是真无语了。 他只好道:“老夫给他开几幅外用药膏,伤势能好得更快些。内服的药就不必了,饮食大补即可逐渐自愈。” 司空见摆摆手,“不用,他乐意挨打,想来十分享受这般痛苦,不必为他开药。” 又深深看了刘季一眼,他从前居然看走了眼,没想到这乡野村夫还有几分狠色。 刘季这顿打,他很难不怀疑是他自编自导的。 为了不去阐王那,就给自己来上一身伤,有必要吗? 刘季察觉到司空见审视的目光,不甘示弱的白眼过去,要你管?老子乐意! 想到明天全家一起去郊游,要不是脸上还疼着,刘季都要开心得笑出声来。 司空见狠狠睨他一眼,抬手朝公良缭那行了一礼,领着神医离开。 二人一走,屋内便只剩下公良缭刘季师徒两,还有安子。 刘季把安子打发出去洗碗,没了外人,公良缭立马对着刘季那张猪脸叹了一口气。 “你这又是何必呢,若是不想去阐王别院,直接回家去便可,老夫不用你操心。” 刘季一本正经道:“说好要给老师养老送终的,我怎么可能因为不想去别院就私自丢下老师您不管呢。” 虽然他不是什么君子,但谁是真的对他好,他还是知道的。 没有老师的教导,就没有今天的刘季,他怎么可能把老师一个人留在这冷冰冰的国师府? 公良缭无奈摇头,关心问:“疼不疼?” 刘季立马凑到老师面前求安慰,虚虚捂着脸说:“疼死了,我明明昨夜睡前便提前同娘子通了气,谁想到她下手还这么狠。” “定是恼了你这个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数。”公良缭一针见血,直接说出真相。 刘季却不觉得自己这招有什么不好,“我若是不这样,司空见又怎么肯放过我?男人不狠地位不稳,咱也是有骨气的!” 他就是要让司空见明白,管他阴谋阳谋,老子不参合了,你丫自己唱独角戏去吧,休想把老子和娘子拉进京都这趟浑水里。 公良缭还能说什么? 只能让他去床上躺一躺,尽快恢复。 刘季嘿嘿一笑,他就知道老师疼他。 不过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明天要和家人出城游玩的事跟老师说了。 公良缭一听,不禁怀疑的问:“你真不是为了明日能出城游玩,才自演自导挨的这顿打?” 那当然是啊! 但刘季才不承认。 哎呀呀嘶叫出声,公良缭没再问,赶紧让他去床上躺着。 不过看着刘季那可怕的伤势,还是没忍住问:“你这样子明日还怎么玩?” 刘季:“没事,家里有顶好的活血化瘀药膏,我回头抹上一点,明天脸就消肿了。” 想起这次娘子居然打了自己的脸,刘季委委屈屈把自己蜷缩成一团,难过、心碎。 ...... 别院那边。 孙江把新人领了过去,一切按照国师吩咐,把事情完美解决,功成身退。 阐王看着满桌的礼物和懂事的新学子,被刘季冒犯过的心情有所好转。 可鹄纥缇香正满心期待的准备出城游玩时,抬眼看到的却是一张陌生面孔。 普普通通,混在人群中都难以让人多注意。 她心里咯噔一下,不禁疑惑问:“不是说刘季今天不来吗?怎么还多了个人?他是哪位?” 阐王把孙江的解释又复述给她听,“他病了,接下来都是这位学子顶替他。” “什么?”鹄纥缇香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新来的学子,“他怎么能顶替得了刘季?” 这长得都不是一个物种了好吗! 739 这么老了啊 等等。 “王叔你说刘季病了?” 鹄纥缇香一颗心突然提了起来。 她本以为自己对这个一会儿俊朗一会儿又不俊朗的有妇之夫、盛国学子已经没有多大兴趣了。 没想到现在知道他再也不会来,还病了,心里居然感到失落和难过。 “怎么就病了呢?严不严重?”鹄纥缇香担忧的追问道。 阐王哪管她这些小女儿情态,一看出行队伍已经准备好,手一招,乐呵呵的跟着盛国这些接待使出城游玩去也。 鹄纥缇香没办法,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上了马车,浩浩荡荡一行人出了皇城。 她特意把卢晓凤叫来,想打听打听刘季的情况。 可卢晓凤也正懵着呢,一问三不知。 他也困惑着呢,昨日见到人时还生龙活虎的,突然就病了,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病来得蹊跷。 但是! 大哥来不来,根本不耽搁他们游玩呐。 看看这田地里金灿灿的稻子,瞧瞧那百姓们脸上丰收的喜悦,好一副秋收图。 眼睁睁看着卢晓凤没心没肺自顾玩耍起来,鹄纥缇香心里憋得要呕血。 难道这就是盛国人的兄弟情? 鹄纥提香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理解。 但这游玩的心情却是再也没有了,好不容易煎熬到游玩结束返回城里,心里记挂着人,根本不管王叔的劝阻,领着人便朝国师府去。 到了府上一问,刘季生病在家休养,已告假。 鹄纥缇香一听,这么严重,脸色都变了变。 司空见暗中观察,有点意外,没想到刘季那般操作下来,北蛮这小公主居然还真上心了。 他嘴角轻轻翘起,假装好心的安慰道:“公主不必担心,刘季在家中静养,有他妻子和家人陪伴,很快就会恢复过来的。” 鹄纥缇香心里一紧,妻子和家人,她差点忘了他还有妻子和家人! 看着堂上笑容和善的盛国国师,鹄纥缇香忍不住试探问:“国师大人你知道刘季家在哪里吗?” 司空见假装惊讶,“公主问起这个是?” “我想去看望他。”鹄纥缇香没有半分遮掩的意思,立马大大方方承认道:“此次来盛国,我们带了不少珍稀草药,对治病很有好处,我想亲自给他送点药,希望他能尽快恢复过来。” 换做别人,司空见肯定要劝,毕竟公主的身份不合适去见一位盛国平民。 但是! 他实在是很想看一场好戏啊。 于是,司空见假装为难的思考片刻后,在鹄纥缇香又一次的请求下,才‘勉为其难’道: “这样吧,公主身份特殊,不方便单独前往,明日上午我正好有空,便亲自带公主去一趟。” 说完这话,又夸了鹄纥缇香两句,说她重情重义之类的,把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夸得都不好意思了,直说:“国师你真是个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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