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声,刚想开口,扑进来一嘴的沙尘,屁股被颠得快要变四瓣。 他想稍微换一个姿势,一具温热的身体就压了下来,一股皂角的清香飘入鼻尖—— 刘季登时整个僵住! 后来、后来......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回到的刘家村。 只记得,身后传来一声:“到了,滚。” 而后,他就被无情的丢下马背,愣愣站在原地,看着天边火烧一样的晚霞,红粉红粉的,特别漂亮。 一人一马逆着霞光前行,女人脊背挺直,身体随着马背起伏,高高束起的马尾左右轻荡,那样的肆意,仿佛世上再也没有什么能将她束缚。 他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抓住,只能看着那英姿飒爽的身影,渐行渐远。 “咕噜~” 刘季无意识咽了口口水,又猛的摇了摇头,抬头一看,居然还觉得那马背上的人周身泛着粉色霞光。 他抬起手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下粉光没了。 秦瑶在村井空地上停了一下,没见到家里几个孩子。 可能是杨梅汤的生意没干成,提前回家去了。 秦瑶无奈笑笑,回头呼喝:“刘季你丫走快点!” 刘季气喘吁吁小跑上来,仰头抱怨,“我两条人腿,你四条马腿,你也不说等等我,还催,催命啊!” 秦瑶眉头一拧,怎么觉得今天这废物男人说话的语气带着一股娇嗔? 算了,不管了,伸手把他身上的包袱夺走放在马上,打马家去。 没了行李,刘季速度也没有快多少,沿途遇到每一位村民都要停下来吹两句。 别人恭维,唤他一声刘才子,他臭不要脸的应了。 这般磨蹭,秦瑶都到家把马鞍卸下喂好马,他才进家门。 一进门就笑,可见这一路上收获了不少好话。从前人人喊打的混子,现在变成人们口中的才子,美滋滋。 “咦?”刘季舀水准备洗漱,往厨房和各屋看一眼,都没人,“大郎他们几个哪儿去了?” 秦瑶给马儿扔一把上好草料,拍拍手从后门走进来,后院这边也没人。 “可能是去哪儿玩去了吧。”她猜测。 刘季见她过来,下意识把身前水盆端过去,“娘子你洗洗。” 做完这个事,他便懊恼的打了下自己的手背,让你犯贱! 秦瑶把他的微弱‘挣扎’看在眼里,轻笑一声,拧帕子擦脸擦脖子。 随后把外衫脱下挂在院里的晾衣杆上,只穿一件薄薄的麻布里衣站在走廊下对着大门吹风。 这般生猛,刘季目瞪口呆。 秦瑶斜睨过来,“你瞅我干什么?天都要黑了,出门找孩子去啊!” 熟悉的压迫日子又开始了,这刚进门,他还没松快一刻钟呢。 心里逼逼赖赖,面上一脸温顺的微笑,“哎,我出去看看。” 正要出门,四个孩子的兴奋的谈话声从山下传了上来。 很快,四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 见到阿爹和阿娘,龙凤胎先是一怔,而后跑了进来,迫不及待要分享她们今天的喜悦。 三郎说:“阿爹,二哥卖了好多碗杨梅汤!” 四娘说:“阿娘阿娘,我们做的杨梅汤一下子就卖完了,大哥和二哥又上山去采野杨梅,我们今晚还要做来卖!” 刘季一脸懵,不过还是应付着说:“不错不错,大郎、二郎,让爹看看你们长高了没有。” 二郎翻了个白眼,“这才十天哪里长得那么快了,我又不是葱。” 大郎倒是给他亲爹面子,提着沉甸甸一筐酸溜溜的野杨梅上前,让刘季比划了一下。 秦瑶没想到几人的杨梅汤居然已经卖完,而且生意太好,还要做第二批。 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喜,看向二郎,“你卖多少钱一碗?” “两文一碗。”二郎把身上的篓子放下来,满满一篓子杨梅呢,可沉了。 这才兴致勃勃的说:“阿娘你是不知道,大家伙有多喜欢我们做的杨梅汤,赶上秋收,他们可舍得花钱了.......” 早上秦瑶前脚出门,后脚二郎和大郎背着装杨梅的陶罐,三郎四娘拿着碗和勺,就出门去了。 大郎说要去村井那,二郎直接把杨梅汤带到田里,就在田埂上叫卖。 才打开罐子呢,就有人闻着味儿上来问。 大郎当时忐忑的说两文一碗,没想到人家立马就要了两碗。 说是天太热,秋收太苦,偶尔破费一次不妨事。 不妨事好呀,兄妹四人走过一亩亩稻田,直接送到手边去,先赊给他们杨梅汤,然后回那人家里拿钱去。 这一个上午转下来,背篓里的罐子越来越轻,不知不觉就卖完了。 二郎拉着秦瑶进堂屋,期待的看她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麻布包。 “哗啦!”往饭桌上一倒! 几十枚铜钱洒落下来,发出悦耳的清脆音。 杨梅汤卖了三十碗,一共是六十文。 125 亩产五百斤 刘季呼吸一紧,不敢相信的看着二郎,这么小不点的,居然赚了这么大一包铜板回家来。 他刘季的种,果然非同凡响! “二郎。”刘季走上前来,重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欣慰道:“你小子不错啊,爹果然没白养你,出息了啊,还知道往家里带钱了。” 二郎听见这话,半点开心不起来,皱紧眉头,甩了甩肩膀,把肩上的大手甩开,一把把铜板兜到身前,整个身体压上去,警惕的瞪着刘季,休想拿走他一文钱! 刘季不自在的“咳咳”低咳两声,悻悻摸了摸鼻子,“那个,我去做晚饭。” 大郎把杨梅放下,挽起衣袖,“阿姨我去帮忙,快一点。” “去吧。”秦瑶微笑颔首,提醒小少年,“小心点,别被油火溅到。” 大郎点点头,“知道的。”转身跟着刘季进了厨房。 碍眼的人走了,二郎这才从桌子上下来,打算把今天赚的铜板全部交给她。 秦瑶没有要,让他们自己收好。 毕竟这是他们自己用零花钱赚来的,积少成多,没准以后就能有一大笔了呢。 见秦瑶不要,三个小家伙还有点小失落。 不过很快就为明天的杨梅汤忙碌起来,杨梅清理一下,烂了的就不要了。 大郎和刘季准备晚饭的时间,二郎便领着弟弟妹妹在廊下筛选杨梅,好的全部留下来,然后用清水洗一下备用。 随后二郎跑去刘货郎家买回来一斤半的冰糖,十五文一斤,支出二十二文。 这一盆的野杨梅,能熬成两坛杨梅汤,大约是四十碗。 三郎和四娘掰着手指头和脚指头也算不出来两文一碗,四十碗到底是多少钱。 二郎眼珠子一转,心里很快就算了出来,秦瑶教的乘法口诀就他背得最熟练,现在正好用上了。 “八十文减去二十二文,咱们能赚......五十八文呢!”二郎兴奋的说。 四娘歪着小脑袋追问,“二哥,五十八文是多少?” “能买十个蹴鞠。”二郎道。 龙凤胎兄妹两哇的低呼出声,好多啊! 二郎耸耸肩,“可惜一年就只能卖这几天,要不然还能赚更多呢。” 更多是多少?龙凤胎想象不到,所以一点也不影响他们现在快乐的心情。 晚饭做好了,刘季一一端上桌。 三斤肉全炒了,出锅之前卤上一层酱,和粒粒分明的大白米饭绝配。 还打一盆鸡汤、一碟混炒时蔬。 这样色香味俱全的晚饭,母子五个已经好久没吃到,刘季刚把饭菜上齐,桌上就全是夹菜的声音。 那风卷云残的样子,活似从难民营里逃出来的,吓了刘季一大跳,随即拿起筷子果断加入。 动作要是再慢点,他可就吃不着肉了! 秦瑶连吃四碗饭,又喝了两碗鸡蛋汤,这才满足的放下筷子,轻抚着隐隐发胀的肚子,眼睛眯起来,细细回味。 大郎和二郎放下碗筷就冲到厨房熬杨梅汤,三郎和四娘主动收拾碗筷,但人小小的,手也小小,拿不了太大的物件,最后还是刘季收拾干净。 回来的时候就很晚了,这一顿收拾下来,夜已深,村里早已经没了动静,一片静谧。 困意来袭,各自回屋睡去。 睡前,秦瑶告诉小家伙们有点心,放在堂屋矮柜里,想吃随时自己拿。 大郎兄妹四个又惊又喜,这种家里有零食,还能想吃就吃的感觉,他们从没体会过。 别说他们,村里孩子也都没这样被家长惯着的。 刘季在房间里听见都楞了一下,觉得秦瑶有钱烧得慌,花钱大手大脚,也不知道节省。 小孩子哪里知道赚钱的辛苦,看着吧,家里这四个半天就能把那几包点心嚯嚯光。 不过打脸来得很快,刘季想象的画面并没有出现,虽然没有大人控制,兄妹四人一下子是吃得多了点,但还剩下一大半在矮柜里,再吃两三天完全不成问题。 大郎还给他分了两块,“爹,这个好吃,你也尝尝。” 说着,给了四娘两块他们筛选出来,样子还最完整的莲子糕,让她给后娘送去。 秦瑶叼着糕点,边吃边往村里去。 她去找村长,尽快把建厂的地址敲定。 担心的事情已经问清楚,没了后顾之忧,选址很快就完成。 秦瑶选了一块临路的荒草地。 这地方平时没有人,春日村中妇人们会过来摘点野菜什么的,种地不够肥,加上是族中公用地,秦瑶要租下来,大家伙都没什么意见。 租金也给得便宜,一年八百文即可。 秦瑶知道,村里人都卖她一个面子才要的低价。 而她的水磨加工厂一旦建立起来,也会反哺刘家村村中所有人得到好处。 地址选好,当日就把相关手续办理完毕,由村中族老们做了公证。 租约到手,算是为接下来的进程开了个好头。 秦瑶也放下心来,开始一年之中最重要的秋收。 早在月初,村里人就都盯上了她家那十亩地。 沉甸甸又饱满的稻穗,看得人眼馋。 现在终于要得出一个具体数据,说一句全村人都在期待也不为过。 有二月收麦的经验在前,这次收稻,秦瑶和刘季两人居然没觉得有多难受。 主要是,看见护桶内打下来的金黄谷粒,丰收的喜悦瞬间盖过了所有疲惫。 秦瑶力气大,负责打,刘季则负责割。 家里四个小孩也没空闲,杨梅汤就卖了两天,赚了一百文钱。 接下来,都跟在爹娘后面,大的帮忙搬稻子,小的拿一个小布袋帮忙捡掉落的谷粒。 每一粒粮食,都不舍得浪费。 第一亩地收完的时候,村里人立马围过来盯着刘功给秦瑶一家称重。 “五百斤!”刘功激动的说道。 短短三个字,在村民之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亩产五百斤,这是什么概念呢? 一般的上好良田,精耕细作,一年产出最多四百五十斤左右。 而秦瑶家的地是什么情况村里人再清楚不过,平时也就看看水,除除杂草,种下之后施肥是见也没见过,属于半放养状态。 这种状态下亩产还能达到五百斤,怎能不让人震惊? 刘功笑得合不拢嘴,作为出租土地的地主,租户收成越多,他们得到的租金也越多,怎能不开心。 126 忙碌的中元节 花了三天半的时间,秦瑶一家才把十亩地收完。 速度不算最快,但也不慢。 只是秦瑶打谷的效率和她砍人头的效率比起来,没那么让人惊艳。 收获的谷子一担担往家里挑,前院后院都堆满了,趁着日头好,每天翻晒。 最后一担谷子挑进门,刘季便一屁股坐在了被太阳晒得滚烫的石子地上,“总算是忙完了!” 此话一出,仿佛再也使不上任何力气,整个魂魄离体的虚空状态。 秦瑶好些,大步走进堂屋,干了半壶水。 大郎兄妹四个走得慢,稍后一些才到家,被毒辣的太阳晒得一张张小脸红似关公。 秦瑶低头看看自己的手,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通通黑三度。 三天的太阳就把她养了大半年的皮肤打回原形。 倒是刘季,居然没怎么被晒黑,四仰八叉靠在谷堆旁放空,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活脱脱一个放荡鬼。 “休息两刻钟,然后你去把刘大福家的人喊来,让他们把粮食拉走。”秦瑶嘱咐完,也瘫坐在椅子上,放空。 大郎四个自然有样学样,把带回来的农具放好,脱了鞋袜,光着脚丫子排排坐在屋檐下休息。 看见鸟儿飞下来要吃院子里的谷子,四娘“嘿!”的站起身,跑过去把鸟儿赶走,“不许吃我家的谷!” 刘季嘴角一咧,看闺女跟一只鸟较劲,觉得很有意思。 可惜,两刻钟转眼就到,拍拍屁股起身出门去,喊刘大福过来收粮。 第一亩地收上来五百斤粮食,大家伙都欢喜不已。 但之后的亩产都没能超过这个数,六月份塌了田埂那几亩,损失不少,只收上来四百六七十斤。 这十亩地,一共收上来四千八百九十五斤,平均一亩出四百八十九斤。 和往年比,一亩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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