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最后是生生被贺予操昏过去的,昏迷前他看到的是贺予非常热切的,带着疯劲的眼 仿佛他们化为灰了。 余烬也要纠缠。 小剧场 贺宝:怎么样!见识到了吗!我都说了我是有手段的男人! 墨熄:见识到了。 墨燃:诱攻竟是你自己.…… 墨燃:你身为一个攻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墨燃:我第一次见到诱攻这个品种。退群吧你太丢人了。 墨熄:他没男德 墨燃:是,他太骚了。 第103章 谢清呈你要对我负责 一夜过去。 贺予醒来时, 天已经大亮了。 他眨了眨眼,看到谢清呈穿好了衣服,正坐在窗边抽烟。 窗户敞开一道缝,烟从指尖流出去, 晨曦从外面淌进来。 谢清呈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好。 他很憔悴, 没人能被贺予这样折腾一夜而不憔悴。尽管他穿着休闲西装, 但领口处隐约可见吻痕斑驳。 还有那嘴唇,完全就能瞧见被咬过的痕迹。 谢清呈看起来非常烦躁, 烟灰缸里的烟蒂已经堆积如山。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他的睡眠比贺予浅得多。 听到床上窸窣的动静,谢清呈回头:“……醒了。” “……嗯。” 这样一个早晨, 他们之间可以出现任何一段相对温柔些的对话。 比如说,你还好吗。 比如说,要吃点早餐吗。 再不济, 也可以说一句, 把衣服穿上吧,冬天冷。 但谢清呈静了片刻,望着那个与自己发生了太多次亲密关系的男孩,最终,他选择了最冷静最无情的一句—— “醒了就走吧。” 贺予顿时愣住了。 他实在没想到谢清呈昨夜和他做成那个样子,今天却能说出这样冰冷的话来。 他愣了好一会儿, 才道:“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你是没逼我,是我脑子昏了, 我没控制住。” 谢清呈似乎思索了很久该怎么面对他了,一番回答非常的迅速而无情, 近乎机械。 “我不怪你, 你走吧。” 贺予坐起来, 像个卖力讨好了主人,却最后还是被无情抛弃的小龙似的。 他的头发还有点乱,支棱着竖在那里,额头还有结了痂的血,嘴唇还有昨晚被谢清呈咬出来的伤。 谢清呈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转开了。 窗外的天光将他涤得仿佛没有半寸属于人的鲜活气。 昨夜事情堪称疯狂,两人像是中了邪,在新年夜做了些彼此都没有想到对方会做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不敢置信。 一晚上如坠幻梦,两个身在梦中的人,谁都不那么真实。 但或许是消耗了太多的热气,这一场狂乱的,完全在计划外的造爱,把谢清呈最后一点人的气息也抽光了。 看得出来,谢清呈很后悔。 贺予无声地望着他,辛苦了一夜的龙崽子被说扔就扔,说不委屈是假的。 但他的自尊让他不肯露出什么委屈模样来。 贺予终于也沉了脸,轻声说:“……你也不用这么急着打发我走。送上门来的牛郎都不该这样被对待。” 谢清呈:“牛郎是什么?” 贺予:“……男/妓。” 谢清呈:“……那你又不是男/妓。” 贺予板着脸不吭声。 谢清呈叹了口气,放下刚才一边抽烟一边偶尔瞥着的手机,走到贺予床边。 贺予的余光扫到他刚才在看的东西——水母视频。 以前他只觉得很好笑,不知道谢清呈为什么总要看这种东西。现在他才明白这视频对于谢清呈而言是一种心理镇定剂,类似于养成的条件反射,那些没有大脑没有心脏却还温柔活着的生命,是谢清呈惨痛的过往里唯一的安慰。 他因此知道谢清呈肯定非常的不舒服,精神很崩溃,才会一遍一遍地反复抽着烟,看着这视频。 尽管谢清呈是自愿的。 尽管谢清呈被他烦到了,被他撩到了,和他做了。 但他知道,谢清呈事后是悔的。而且不一般的悔。 果不其然,谢清呈走过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贺予,我们不该再这样下去了。” 贺予不说话,沉默地坐着。 少年的背上还有谢清呈昨夜失控抓落的伤痕。 而抓他的人却和他说,我们不该再这样下去了。 贺予十分之怨恨又伤心。 他抬头,盯着谢清呈的眼,无声地质问他。 谢清呈的回应是去静默了一会儿,然后返身去抽屉里拿了医药箱,拿了纱布,碘伏,棉棒,一点一点地,默默地把贺予额头上的伤处理包扎。 “大过年的,不要见着血出门。” 棉棒蘸着碘酒,在伤口周围旁轻轻擦拭过去,少年一点声音也不发出,由着谢清呈给予他这一点事后的关照。 洁白的纱棉在他额前缠了一圈,固定时谢清呈的手指在一排胶带上停顿,最后拿了一块印着卡通小恐龙的儿童创可贴,贴在贺予额头上面。 “好了。走吧。” “……” “过一会儿谢雪没准就回来了。” “……” “我们这样真的不对。昨天是我冲动了。” “……” “贺予。” 贺予终于说话了,他坐在床上,仰起头,纱布前落着一点点的凌乱碎发:“谢清呈,我好渴。又累。我要喝水。” 谢清呈叹了口气,他没办法,他这人思维是这样的,只要他主动想要的,而别人又给了,他无论自己到底吃不吃亏,都会觉得是自己该付出些什么,毕竟他是个大男人。 于是他去给贺予倒水了。 见他真的愿意给自己倒水喝,贺予好像心情稍微好了些,谢清呈在茶台前忙碌的时候,他还探头探脑的,时不时抬手摸一下自己的额角,以及额角处的卡通创可贴。 可是等谢清呈端着水回来,他一看到那杯子,脸色就又沉了下去。 甚至比之前还沉。 “给你。喝吧。” 谢清呈把一次性杯子递给他。 贺予盯着这李若秋同款纸杯,不喝了,嘴紧紧抿着,把脸转了开去。 谢清呈不知道他又哪里犯了毛病,姨太太似的不高兴了,皱着眉头:“喝啊。” 贺予瞪了他一眼,忽然啪地抬手把杯子打掉了,温水洒了一地。 谢清呈:“你干什么!” 贺予还是瞪他:“你说我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回事?” “你怎么就不能懂我是怎么想的?” 谢清呈简直无语至极。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抽了疯招惹上这样一个东西。他给李若秋倒水李若秋都会说一句谢谢哥哥呢,贺予他妈的操/了他一晚上还敢打翻他递过去的杯子! “我告诉你贺予,闹够了就回去,昨晚的事你就当没发生,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那就是一时冲动……” “那我要是个女的你昨晚这样一时冲动,我就该怀孕了!” “……” 谢清呈看他理直气壮的样子,头都疼死了。 不是,以他们昨天做的事情来看,要怀孕也不是贺予怀孕吧?他怎么有脸? 但转念一想,贺予说“我就该怀孕了”,总比他像昨晚在床上时那样,不停地说“你给我生一个”,“哥,你给我怀一个我的种。”或者说“你就该怀孕了”来得不那么难以让自己接受。 谢清呈咬着牙:“你就不是个女的。你是女的我也不会昏了头和你这样。” “为什么我是女的你就不会这样?你是同性恋吗?” 谢清呈脸都青了:“我不是。” “那你是为什么?” “……” 谢清呈不愿再与他胡搅蛮缠下去,他看了看墙上的钟,说道:“我跟你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不会。这事儿别再说了,时候不早了,你赶紧走,别让谢雪回来撞上。” “谢清呈你是个男人你就要负责吧?” “我对你负鬼的责!”谢清呈火大了,“我告诉你贺予,我们俩之间就应该干干净净什么也别有。昨晚的事算这一切的结束,没有下一次了。现在你给我起来。你起——” 他话没有说完。 贺予就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我不要。我不要回去。” “我家里就我一个人,我想在这里,李若秋没地方去你还收留她呢,我怎么就不行……” 少年的额头抵着他的腰,轻轻磨蹭,眼神里很有些固执的疯劲,又带着些混沌与迷茫。 他蹭着蹭着,似乎觉得心里的容器满溢了,被一种他所陌生的,他未曾命名的感情占满了。 那情绪涨得他很疼,他的心脏需要一味药,他本能地感觉到那味药是在谢清呈身上,谢清呈的气息可以成为他的缓释剂。 让他的心口不被无形的刀子缠绞。 他闭着眼睛抱了谢清呈好一会儿,忽然觉察到谢清呈的身子似乎在轻微地颤抖。 再摸一摸,竟觉得体温有些烫。 贺予蓦地从他腰上抬起头来:“哥,你发烧了?” “你身上怎么那么热……” “……没事。”谢清呈握住他的手臂,要把他的手拿开。 贺予不肯放。他盯着谢清呈看了一会儿—— “你确定那个能维持你身体健康的药,它能一直有效吗?否则你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差,隔三差五地就……” “正常人谁都受不了你这样折腾。”谢清呈说,“把你的手松开。” 贺予却眉头皱的渐深:“而且你的视力也越来越差……” 谢清呈不想听到他说这些东西。 讳病忌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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