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都盈成了注泽,把他自己反噬,他深陷在里面,疯疯癫癫地想找一个出路,他看着谢清 呈近在限尺的眼,他觉得那或许就是能引他离开荒泽的光源。 谢清呈闭了闭眼睛,侧过了头,贺予的感情压力太大了,竟全部都压到了他的身上。 贺予一直在床上亲他吻他,见他把脸转开,仿佛急了,怒了,伤了,他无声地打了谢清呈那张 刚毅的,冰冷的,无情的面庞许久。 报复似的,求助似以的,又要俯首去替谢清呈口。 谢清呈一把擦住他的头发,制止了他的动作。 “别再这么做了。“他的嗓音很沉,听不出什么感情。 贺予红了眼,半疯半伤地:“我都说了,只有我是你的同类。” “贺予,你有点自尊好吗。” “那你”贺予声音里有了一丝颜抖,“那你给我点自尊好吗。” ...... "谢清呈被他这句话刺痛了。 他的脑子已经被烟酒和一堆破事搅浑到了极限,这一下更是刺得他混乱不堪。谢清呈转动疏璃 珠,眼睛在暗夜里无声地望着贺予。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对,我是你的同类,但那只是一种疾病上的相 似而已,你和我其他地方又有什么相同的。我知道你孤独,贺予,但你……" 他没能说下去。 贺予又抬手括住了他的嘴。 他按住谢清呈,弓着身子,把谢清呈压在床上,目光异常狠毒地看着他。 谢清呈闭上眼睛。 贺予又要发疯了,又该是暴躁地撕碎他,龙爪将他的腹肠都碎去.…… 结果猝不及防的。 一滴泪,掉在了谢清呈的脸上。 谢清呈睁开眼,愕然看到少年已经撑在自己身上哭了起来,眼泪无声地消落,温热地落在了他 的面频上。 那个被他砸了,被他骂了,被他拒绝的男孩子,额角沾着血,脸上落着泪 "贺予,你……" 贺予不说话了,他好像恨得太厉害,又好像求得太执着。 那张年轻的,一贯从容的脸,此刻都有些狼狈了。 他募地按住谢清呈,脸上的神情变得很漢然,可眼眶依旧很红,泪依旧未干。他就这样居高临 下地看着他. 然后,他俯下去。 不管谢清呈是不是拒绝他,是不是说他没有尊严,说他不懂他,就那么固执地又去笨拙地含住 他。 这一次贺予做的是深喉,把整个宝贝含进去,抵直喉管口,这会让他很不舒服,但被口的人却 极刺激。 谢清呈葛地一弓身子,受不住地反擦住床单,指节根根泛白,低声喘息着 耳中喻喻的,眼前是阵阵白光。 谢清呈受不住,去推他,去挣扎,想要摆脱这种陌生极了又恐怖极了的快感 “行了贺予……够了……" 少年只是吸着他,吮吸时发出湿润的水声。 "贺予!” ... 贺予不听,努力把他吸得更硬了,抬起头,长睫毛上犹沾着泪,却像是要赌气似的看着他。 谢清呈:“.……” 沉默中,谢清呈又一次把视线转开了。 仍是回绝的意思。 贺予也咬了牙,不甘心了,他今晚偏就要和谢清呈这样耗着,他轻声说:“你一定不要吗。” 谢清呈没说话。 他又把脸凑下去。 谢清呈推他。 他又要过去。 又推。 又凑近。 又推。 "……"到了最后,竟然成了一种非常幼稚的拉锯。拉锯来来回回地进行着,将谢清呈的困扰不 断地在这过程中叠加 谢清呈一次次地推开他,贺予又一次次固执地凑上前。就像他们在生活里,贺予也是一次次地 奔向这个其实很孤独的男人。 一次又一次地.…… 一次又一次地。 去叩击他的心扉。 谢清呈看着这个偏执得可恨又可怜,甚至还有些可笑的男孩子,最后—— 也许是因烟和酒,也许真的烦了,也许是心乱如麻,也许痛苦太多 也许是欲望太炽,也许眼前人好缠,也许是过往者太伤。 也许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因为,只是黑夜中两双眼又一次无声息地碰上视线,触了今晚被磨 了太久,心里一根脆弱的弦。 谢清呈在又一次狠力地推开他,并抽了他一巴掌之后,低低地喘着气,与贺予对视着。 两人沉默地对视着。 然后或许,正因为那些“也许”。 谢清呈在这一巴掌甩出去之后,静了须臾,忽然猛地揪着贺予的头发又把这个不依不饶的畜生 搜过来,寒着脸把他搜到自己面前。 贺予愕然睁大眼睛:“谢清呈,你……” 谢清呈盯着他:“你非要这样是吗?” “非要如此是吗?” “好,贺予,好”谢清呈的眼除红了,是气的也是伤的,“我他妈的的,今天就成全你!” 近乎是自毁式的迎合,自暴自弃式的发泄。 谢清呈迎着贺予对他赤裸的,完完全全的渴切,将贺予重重推到床上,反压在还没回过神来的 少年身上,一双目光狼房,迷茫,混乱。 贺予怔松又惊讶地道:“谢清呈……" . 谢清呈骑在他身上,撑着身子,低下头额前垂了细碎的发,他一双锐利的,攻击性极强的,纯 阳的眼眸盯了贺予片刻,而后终于自暴自弃似的,掐住贺予的下领,俯身凶狠地吻了下去。 “……” “……” “……” 贺予在长达十几秒的大脑宕机过后,猛地意识到此时此刻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他被谢清呈压倒在了床上,他第一次得到了谢清呈的主动回应! 尽管这种主动完全是出于对方的心烦意乱,自甘堕落。 但贺予还是被极大地刺激到了。 他回过神来之后,就开始狂乱地与谢清呈接吻,大手在谢清呈身上来回抚摸着。 “谢清呈……" 他一边激烈地亲他摸着他,一边于喘息间喃喃地念他的名字。小龙在唤着同类似的。 "谢清呈 .……" 谢清呈:“闭嘴。” 一个男人的性释放与两个男人一起的性释放并不相同,有所回应之后掀起来的热浪是前所未有 的·空气里的热意几乎高到了可怕的地步。 贺予被谢清呈骑在下面,手紧紧地抱着他,抚摸他,谢清呈的一点点反馈都能给他以莫大的兴 奋。 何况谢清呈一旦主动起来就是压制性的,是非常霸道的,吻得很深,眼神很深,织就的男性荷 尔蒙之渊亦很深,简直像是要和贺予地位倒错,像是他要把贺予给睡了似的。 这种霸道性的主动,让贺予觉得非常刺激。因为这意味着他看上的人,无论被睡多少次,无论 遭受过什么,只要他想,他永远都是那个最硬汉最铁血的男人。 他激动地回应他,拥着谢清呈的后颈,加深了这个炽烈的吻。 而谢清呈看起来非常烦躁,甚至可以说是自我伤害似的在和贺予亲热。他也许是真的伤了,李 若秋的话看似是一种对他的认可,实则是往他心中无意间刺了一把尖利的刀。 他算是什么呢?一个备胎吗?一个当她不被别人需要时,可以回来避风的港湾吗? 他与贺予疯狂地激吻着,他第一次觉得和贺予的性接触竟是可以给他的心止血的。好像和贺予 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会被真实需要的,而非可以替代的,可有可无的。 贺予得到他这样主动到近乎霸道的回应,便情难自禁地喘息着,舌头伸进他的口腔里,与他热 烈地纠缠。 他们的衣服很快就被对方也扯乱了,贺予的手在谢清呈身上不断来回地,热切地抚摸着。 这屋子隔音很差,他又压低声音地叫他:“谢哥。"“谢哥。”唤他的噪音很小,望着他的眼眸却很深。 谢清呈顿了一下。 他忽然想起来,就是在这张床上,还有一个人也曾唤过他谢哥。也是在他身下,也曾经这样深 情地凝视着他。 她的手曾经和贺予的手一样环过他的脖颈,拉他下来吻她。 谢清呈因为骤然想起这些事,而感到一阵恶心和自我厌弃。 他的动作墓地顿了一下,像是忽然清醒了些,他看着贺予,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太荒唐了..…… 他一下子醒过来他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 谢清呈青着脸,近乎是颓丧地和他说:“对不起,我不能……” 贺予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而贺予的回应是重新将谢清呈猛地拉了下来,以一种女性绝不会有 的力量和欲望再一次炽热地吻上他。 这一次的吻虽然依旧是谢清呈在上,贺予在下,但主动权似乎回到了贺予手上,贺予紧紧地扣 住他的后脑,生怕他逃脱或反悔似的,激烈地吻他,拥他,好像无论他是冰铸的,火炼的,他 都要把他揉进他的胸怀里,好像无论他是鹤顶红还是海洛因,他都愿把他注射到自己的血肉 里。 他的那种近乎病态的痴迷,成了此时此刻最能诱惑到谢清呈的药。 贺予仰着头,不住地吻他,亲他,拿额头抵着他赠他。 他反复在他耳边说:“谢清呈,我想要你。” “我想要你。” “我想要你想得快死了。谢清呈,我想要你想得快要死了。” 他的眼睛微微烧红着,任谁看到这双眼睛都会明白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都不曾掺上半寸 的虚假。 他不停地表达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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