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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硬汉,但这一次,他在沉默许久后,他的声音却仍压不住,有些沙哑了:“……叔,对不住。” “……啊呀,没事的呀,小谢。”过了好久,刘爷叔才愣愣地回过神来,他拄着拐杖走过来,拍了拍谢清呈的背,就像小时候那个在钢铁厂工作的大叔,用铁塔般的大手拍着那个少年一样。 “没事的,就是一棵树,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树……树可以……再栽嘛……” 但是老头儿说到这儿,忍不住低头擦了擦泪。 谁都知道再栽也不是那一棵了,栽树的人成了泉下骨,树也终究随之芳华去了。 刘爷叔擦干了泪,生着皱纹的面庞上,努力捯饬出一抹笑意:“这树当时还是你给婉芸从花鸟市场买回来的呢。你爸妈帮她一块栽的,你以为我老糊涂了吗?我都还记着呢。” “对的呀,小谢,阿拉都住了一块廿多年了,侬是怎样的人,侬爹娘是怎么的人,阿拉会的不晓得?外头怎么说,侬和小雪都还有邻里邻居,伐要得慌,晓得?快进屋休息吧,洗一洗,侬看侬恰力个样子。” “就是说啊,快去洗洗吧,脸色那么难看,哎,侬爹娘活着要心痛啊心痛死了……” 谢雪从谢清呈怀里抬起头来,眼泪汪汪地看着所有人,再也忍不住了,又一次埋头到她哥哥怀里,哇地一声,放声大哭。 谢清呈反复谢过又道歉过,终于带着谢雪他们回屋了。 陈慢和黎姨也进了他们房间。 从屋内往外看去,窗上洒着的油漆就更像是狰狞舞爪的血。 谢清呈:“……” 陈慢:“谢哥,你不要太担心,这些人就和蝗虫过境一样,一下子就过去了,他们这算是寻衅滋事,我请了同事好好找他们一个个算账。这几天陌雨巷都会有警察守着,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谢清呈轻轻咳嗽,他原本就浑身酸痛,人又在发烧,这会儿完全是在强撑,只是屋子里灯光暗,没有人看出他很明显的病态来。 他敲了根烟出来,想点上,看到了黎姨,又把打火机放下了。 “……” “哥,现在我们怎么办啊……” “小谢,当初秦教授的事,中间是有什么误会吧?你……你从前回来提到他几次过,都是很尊敬的,你说那些话……那肯定……那肯定是有什么原因。”黎姨擦着泪,“你能不能想办法,去解释解释?啊?这样有一些人就不会再追着你,难为你了……” 谢清呈:“……” “小谢,你说话啊。” 屋外是浓得化不开的长夜。 屋内最亲近的几个人就在身边。 谢清呈微微颤抖的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钢制打火机,点亮了,光又熄灭,点亮了,但光又熄灭…… 最后他把火机扔到了一边,闭上眼睛,嗓音沙哑疲惫,却很坚定,很固执:“没有。” “……” “没有人冤枉我,是我说的,都是我的真心话。” “我确实看不惯秦慈岩做的那些荒唐事。我那时候心态变了,他和我关系也不太好。那就是我一时冲动说出来的,是我欠了考虑。” “……” “可是哥——” “我不是完美的,谢雪。你哥也只是个普通人,会怕,会担心,你那时候才那么小,我亲眼看着他被杀,我没有办法再在医疗系统坚持下去……我怕了,我离职了。事情就是这样。” 几许沉默。 谢雪的声音像是无助的小猫:“……哥,你连和我们,你都不能说真话吗?” 谢清呈出了很久的神,眼睛里仿佛闪过过往的幽灵,他最后闭上眼,低了头,手合十,抵在眉心间,他轻声地:“我说的,就是真相。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 这一夜的谈话,最终还是以漫长的沉默作为了终结。 谢清呈是个很固执的人,这一点,房间里的三个聆听者都非常地清楚。 “这张卡里有三万块钱,黎姨,您拿着。邻居家损坏的那些东西,我们不可能说不赔就不赔了。如果不是因为我这件事,他们也不会无故受这个连累。”谢清呈说,“剩下的情况,我会想办法处理,您安心在家里,别往外跑去。” “小谢……” 谢清呈的眼睛和他母亲是很像的,和周木英一模一样的桃花眼,和周木英一模一样的硬气。 黎姨的心又抽了一下。 她是济慈堂的弃婴,年轻时当过沪州夜总会的坐/台小姐,伺候那些毛巾老客,别人都说她是个裤/裆发臭的婊/子,周木英在扫黄打非的任务中审了这个女人。 黎妙晴那时候谁都不服,叼了根问警察要来的烟,坐在审讯室内,一句话也不肯交代。 她说我就是个臭裤/裆的婊/子,怎么着,你们抓了我,我回头还出去卖,要你们管! 周木英说,黎妙晴,你才十七岁。我不想把你送进去,那地方你进去了,出来之后你整个人生就都沾上墨了。 我知道你没有父母,没有家庭,这是我的名片,这是我们办公室的电话,这个,是我家里的电话,私人的。 你有什么事情你找我。我不仅仅是个警察,我也是个女人,是个妈妈。我不想看着一个都还没成年的女孩子走这样一条路。 你叫我木英吧,不用叫我周警官。 我可以帮你的,你不用怕。 当时,就是那样一双桃花眼,在审讯室望过来,望向她。 黎妙晴觉得的身子像是地震了,震源是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她后来就成了周木英三教九流的朋友中的一个。 这段关系维系的很稳定,周木英对这个失/足少女一直关照着,逢年过节都可怜她,让她上自己家来吃饭,从没有瞧不起她的意思。 周木英和谢平落魄时找不到合适的住处,黎妙晴就在自己住的陌雨巷给他们打听了一个二手房交易,因此和他们成了邻居。 之后二十多年风风雨雨,黎妙晴再也没有接触过那些肮脏不堪的皮肉营生,她做旗袍,当裁缝,给周木英缝了一件又一件华美的袍。 现在黎妙晴都已经两鬓斑了,周木英是泉下骨。 她给周姐姐做的最后一件旗袍,是周木英的寿衣,很漂亮的锦缎,她特意缝了长袖,好掩盖住周木英的断臂。 因为黎妙晴知道,周警官不仅仅是个警官,她还是个女人,是个母亲,是个妻子。 她是爱美的。 她是最美的……有那样一双坚定的,明亮的眼睛。 现在这双眼睛仿佛隔着岁月,望着早已面有皱痕的黎妙晴。 谢清呈:“这么多事儿都过来了,这一点对我而言真不算什么东西。” 黎妙晴一声叹息,终究什么也不再多说了。 谢清呈安顿着女人和女孩儿歇下。 外面开始下雨。 夜更深了。 谢清呈披了件秋款外套,拿了两把雨伞,一把递给了陈慢。 “早些回去吧。” “……哥,你今晚不住这儿吗?”陈慢有些意外,他以为按照谢清呈的性格,今天是一定会陪着谢雪的。 但谢清呈实在是撑不住了。 他额头像火烧一样烫,身子绵软无力,更别说某处那难以启齿的痛和麻。 如果陈慢仔细一点的话,就会发现谢清呈今晚根本没怎么坐下来过。 “不住了。学校有点事,要先回宿舍去。” “那我送你吧……” 谢清呈推开门,外面吹进来一阵秋雨的凉意。 “不用。”他掌了黑色碳素柄大伞,裹紧了秋款风衣,走进了黑沉沉的夜色里。 他没有办法再伪装太久,他能感到自己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渗透了,潮热一阵又一阵地上涌,他的脸很烫,眼眩晕,一半的神识都好像被生生抽离了肉/体。 陈慢:“那你……” “走了。今天辛苦你。你也早点回家。” 走到巷子外,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还有人冒着雨在外面苦等着,谢清呈都佩服他们的毅力。他在警戒线内叫了辆的士,车来了,他收了伞就钻进了出租里,把爆炸般的吵闹和闪光灯都隔绝在外。 他一上车就撑不住了,疲惫地往后座上一靠,抬手阖眸:“……” 的哥:“大哥,去哪儿啊?” “……” “大哥?” 对方叫了第二声,谢清呈才从烧热的模糊中缓过神来。 他知道自己其实应该去医院的。 但是他一点也不想去,去了该怎么和医生说? 会所小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以他的自尊和狠劲,他宁愿打落牙齿和血吞,他宁愿带进坟墓里。他怎么和医生解释发烧的原因? 他自己就是医生。 回去吃点消炎药就算了。 这样想着,谢清呈把唇齿间的医院,换作了:“沪医科教工宿舍楼,麻烦了。” 的士绝尘而去。 谢清呈没有看到陈慢在喧闹的人群间站着,站了很久,小警察眉头担忧地皱起,最后返身先回了陌雨巷内,过了一会儿又跟出来。 他更没看到在马路对面的24h便利店里,贺予正坐在玻璃橱窗后面,喝着杯咖啡。 而后贺予把咖啡扔了,压了压帽檐,走出了便利店。 第59章 不过是女友而已 谢清呈回到了宿舍。 他一进屋就不行了, 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让自己冲到淋浴房,伏在流理台边,一下子吐了出来。 那么多烈酒, 还有药, 他硬生生耐了那么久,在所有人面前都维系着一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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