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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上，身子后靠，目光朝顾迟云那边看过去，“我能有什么？人家顾主席主刀，我们骨科当然配合，只是希望顾主任不要人逢喜事精神爽，手抖啊。” 众人都听得出王兴国阴阳怪气，科室主任赶紧开玩笑，“诶对啊，顾大夫的任命书已经发下来了，我们野爹恭喜顾大夫。” 老教授坐在最前面，目光从王兴国脸上掠过，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 “小顾，在座都是你的前辈，手术结束之后你得请客吃饭啊，也得谢谢各位前辈的照顾。”老教师也算是顾迟云的领路人，算是带着顾迟云体会医院的人情世故，给了个台阶下。 “教授说的是，明天手术结束，水云间。”顾迟云说。王兴国才不屑跟顾迟云吃饭，手里钢笔往前一丢，“顾大夫可真是不差钱，说请客就去水云间，那地方，我们小医生可不敢去，一壶茶就好几千。” 好几个圆场都按不住王兴国的脾气，索性也就散会。老教授跟科室主任把王兴国留下来谈谈。第88章顾迟云下班依旧是云晚晚来接的，只是车停在前面街道，并没直接停在医院门口，顾迟云觉得太碍眼了。王兴国这样的老人难免有怨言，顾迟云也不太在意。其实仔细想想，院方也知道王兴国的目的，不会让一个快退休的人坐在主席位置上，选择年轻人也是正常的。云帆医院本来就年轻人比较多，其他的都是返聘老教授，像王兴国这种毕竟不是多数。大家对于顾迟云当上这个主席也没什么说法。上了车，云晚晚有些不满，“怎么，当上主席还开始避嫌了，连医院都不许我去了？” 顾迟云跟云晚晚坐在后排，司机确定路程就升起隔板。 “也不是，任命书今天刚下来，咱们也稍微装装样子，过几天就好了，对了，明天有一台手术，结束之后要请院方同事吃饭，我想定水云间，你要去吗？” 云晚晚撑着下巴看他，这还是顾迟云第一次带着她去见同事朋友，以前都没这种机会。她其实很想去。 “想去，但是没办法，明天我要出差，兰国那边有业务被叫停，分总司代理总监找不到源头，我跟清清得去一趟，大概去一个星期左右，你这边刚上任，有什么麻烦去公司找麦琪、之晨，她们会给你解决。” 顾迟云说，“那你注意安全，回去我给你收拾行李，只是吃饭罢了，不去也没关系。” 云晚晚却不太高兴，“我更想跟你一起出席，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男人。” 她伸手捏着顾迟云下巴，让顾迟云看着自己，“别以为我不知道，医院小护士们都很喜欢你。” 难得见云晚晚吃醋，顾迟云对这样的小情趣很满意，抓着云晚晚的手拉下来，“所有人都知道我结婚了。” 定做的戒指还没好，云晚晚心想，得赶紧复婚，不能让人这样盯着顾迟云。没离婚之前还不知道，顾迟云居然也这么招惹人，还是牢牢拴在身边比较好。水云间听说顾迟云要请客吃饭，直接留了最大的包厢，还问了有什么忌口，先生第一次主动请客，肯定得尽善尽美。第二天一早顾迟云开车送云晚晚去机场，才转头去医院。当上主席之后，除了在理事会有个头衔，其他的没什么改变，按时去查房，然后就等着上手术。 “昨天主任和教授跟王大夫说了好半天。”白羽凑过来。今天手术，白羽是二助，难得跟顾迟云一起上手术，白羽还是挺兴奋的，看看左右两侧确定没人才说，“据说不欢而散，王大夫还闹着要辞职，科室主任劝了好半天。” 顾迟云洗着手，淡淡地说，“他不会辞职的。” 本来王兴国就要退休了，相当主席也是为了退休金，其实王兴国的手术能力一般，肯定不会被返聘，到退休就算是到头。现在退休，根本没有医院要她。换句话说，王兴国根本就不敢辞职。 “老教授跟你说的一样，让王兴国闹去吧，不过说你今天要请客，我有没有份？”白羽笑着问。顾迟云甩甩手，举着双手，“我在医院没有朋友，就一个你，你不去，就我一个人肯定闷死了，你就算有事儿我也得拉着你去。” 第89章这次患者是他们医院的老人，连着来了五六年，一直没到手术标准，这次也是因为有顾迟云加盟，跟老教授联合可以将手术成功率拉高到百分之七十，这才选择动手术。只要手术成功，患者以后就不用在承受病痛，至少能多活几年。患者家属在外面焦急等待，顾迟云做手术依旧很认真，跟其他大夫做手术还会聊天开玩笑的气氛很不一样，他全神贯注，所有注意力都在患者身上，切断一切并发症的源头。等他这部分手术结束已经是三个小时，顾迟云浑身是汗，里里外外衣服都湿透了。 “前部分手术很成功，要等骨科那边手术之后再开始缝合，你们等着缝合工作，我先出去。”顾迟云对几个助手说。他们都是老教授带的学生，缝合工作也会在老教授的关注下进行，顾迟云作为主刀医生任务已经圆满完成。换了衣服，下午没有他的号，索性去理事会给他准备的办公室休息。他还没来过呢。前一个主席退休，里面所有东西都带走了，云晚晚也不想让顾迟云用别人剩下的，桌椅板凳加摆件都换了新的，按照顾迟云风格置办。推门进去，顾迟云还以为到家了呢。坐在椅子上，桌面上放了不少资料，关于医院和人事方面，这都是成为主席后需要看的内容，刚做完手术，脑海中都是血腥场面，不适合办公，顾迟云看不下去，就推开了趴在桌子上休息。高度精神紧张后放松很容易睡着。顾迟云被一阵急切的手机铃声叫醒，他坐起身子顿了顿，好几秒才反应够来电话响。掏出手机看了眼。居然是教授。 “教授怎么了？” “你快来，兴国手术失误，碰到没切除的血栓，加上血管破裂，现在患者大出血止不住，血压血氧都掉了，你赶紧回来抢救！” 顾迟云立刻起身往楼下跑，“来了，让他们先准备肾上腺素，我到了立刻注射。” 王兴国的态度跟情绪果然还是出了麻烦，做手术的时候，老教授在旁边宽慰，王兴国不服气，手下一用力直接划破了血管。病患年纪大，本来血压血氧就不稳定，现在大出血几乎是命悬一线。王兴国做了简单急救，但是没用。等顾迟云换上衣服赶到时，患者心电图已经是一条直线，顾迟云只停顿一秒，随后上了台，跟王兴国背对背交换位置。王兴国脸色惨白，浑身上下都是汗。这是他的失误，所有监控都能记录下来，身边站着老教授也能证明。一旦患者救不回来，他...... 这条路算是走到头了。可他又不甘心开口让顾迟云帮忙，只能眼睁睁看着顾迟云上台，冷静安排注射肾上腺素。第90章本来五个小时就能结束的联合手术，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一，没想到因为王兴国的错失，手术时间拉长到九个小时，最后......人还是没救回来。王兴国身子一软，差点直接倒在手术室。顾迟云沉默不语，默默下了台。这次，没人能救得了王兴国了。老教授带着王兴国出去宣布患者死亡，而顾迟云坐在更衣室，手上的鲜血已经清洗干净，整个人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连着几个小时手术的疲倦挥之不去，他没想到王兴国对他的不满会断送一条人命。其实本来，他这部分手术结束，几乎就宣告患者已经手术成功，骨科手术只是小部分。没想到...... 白羽也进来，站在顾迟云身后，“患者家属在手术室外面哭闹。” “今天之后，王兴国不能留在医院了。” 手术是如何失败的一定得告知病患，但绝对不能是王兴国携带个人情绪导致，院方开始从患者身上找原因，倒也不是推卸责任，而是......一旦让人知道，医生个人情绪害死病患，他们医院也就不用干下去了。顾迟云上任之后的第一个会议来的很快，顾迟云疲惫不已，坐在主席位置上，两侧都是熟悉的同事。各个科室开始阐述他们的意见。 “老王这样的情绪的确不适合留在医院，但老王在云帆这么多年，直接开了......要不给老王调到后勤部去吧，也不用上台做手术了。” 老教授一拍桌子，“那是一条人命！” “这......”麻醉科也说，“其实前半部分手术结束之后，基本宣告手术成功，这老人来医院看病五六年，每次还会让儿媳妇儿带零食给各位吃，我觉得，不能含糊过去。” 众说纷纭，最终有人看向顾迟云。 “主席怎么说？” 老教授推推眼镜，“手术过程都有监控，的确是老王的责任，云帆医院不能担责任，但老王......肯定是逃不过的。” “不用调到后勤部了。”顾迟云声音很冷，裹挟着寒意，他掀起眼皮看向所有为王兴国说话的人，“我们是医生，站在手术台的那一刻开始，手中就担负着人命，无论何种境况，都不允许我们视人命如草芥，开除王兴国。” 开除还有很多手续要走，甚至要通知到云晚晚那边。好好地一顿饭没吃上，顾迟云回到家里，面对屋子里的黑暗，有些难受。他去云帆医院比较晚，才几个月而已，跟这个患者不太熟悉，却也从同事口中得知，是个很和蔼可亲的老人，从来不难为人。晚上也不会麻烦护士。这么好的一个人，他明明都打开活路，能让他安然无恙的度过晚年，为什么？还是这样的结局？他跟王兴国的个人恩怨不应该牵扯其他人，更不应该害死一个这么好的人。在那一刻，顾迟云突然觉得，坐在这个位置上也不错，至少不会让错误延续下去。开会时不少人都说老王在医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调到后勤部做点杂活就算了，还有几年就退休了，别这么狠。第91章顾迟云真的很想骂人，但他的教养不允许。他只说，那个老人就该死吗？ “到家了？”晚晚声音很轻，周围还有风声，看来是刚忙完还没回到酒店。云晚晚从院方得知了今天的事情，给顾迟云打个电话安慰一下。 “你做的没错，没有人该为他的错误买单，不要有压力。”云晚晚说。顾迟云撑着头，有些难受，“我没压力，我只是做了对的决定，只是我没想到会害的一个老人离开，听同事说，他是个很好的人。” “那也不怪你。”云晚晚站在酒店楼下，给叶清清做了个手势，让她先上楼，自己站在花坛附近打电话，“心情不好吧，没出去吃饭吗？” 顾迟云说，“出了这种事儿，大家都没心情，我就让水云间散了，在家呢。” “那也得吃东西，开除王兴国的手续我已经批准了，不要想太多。” 跟云晚晚打了好半天电话，屋子里依旧是黑暗的，他没有开灯，让自己在熟悉的环境中慢慢陷入沉睡。他累的在沙发上睡着，敲门声响起，他被惊醒。看了眼表，才十一点多，睡了半个小时不到，他揉揉眼睛起身去开门，好奇谁会来。打开门后，居然是王兴国站在门口。本来顾迟云不想跟王兴国计较，就算他阴阳怪气，也始终带着好脾气跟好脸色，可眼下，顾迟云冷着脸要关门，“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王兴国手里提着不少东西，看着是要送礼疏通关系，王兴国对他讨好的笑了笑，再也没有冷眼那种表情。 “我......我从关系科那边问的，我......” 王兴国上前一步上药进门，但顾迟云身高腿长，直接挡在门口，没有让开，门也没开。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王兴国面色有点僵硬，但还是将东西都放在地上，“这......我这么大的年纪了，要是被医院开除，没有地方会要我，我......我知道是我的问题，手术失败我也认了，给家属赔款可以我自己来出，能不能别开除我？我愿意调到后勤，之前都是我的错，主席您......” 顾迟云抬手打断，没有继续听下去。 “你的开除手续已经过了，这几天就会发到你手中，你跟家属怎么协定我不管，但医院这边不可能留你了。” 王兴国面色有些阴暗，走廊的灯光也黑了下去。 “主席，做事留一线他日好相见啊。”王兴国说。顾迟云冷笑一声，靠在门框，“怎么，威胁我？” 王兴国摇摇头，“倒也不是威胁，只是觉得你这个年纪就当主席不太合理，我要是送一封文件上去让人想调查你，你以为你还在这个位置做得久吗？还不如，咱们把事情了了，谁也别为难谁。” 好啊，到现在还不知悔改。顾迟云一点表情都没有了，用脚把礼物往外踢了踢，“你找地方告我吧。” 第92章本来出了事儿心情就不好，再看到王兴国来送礼，顾迟云见他那一副知错不改的样子，心中很是厌烦，这下也不困了，洗澡换了衣服就开始看书。当上名誉主席之后，顾迟云才觉得时间是真的不够用，除了每天挂号的病人，还得处理很多杂事儿，其中就包含王兴国这件事儿。看来王兴国不止给顾迟云送了礼，接连几天都有人来找顾迟云，想让医院放过王兴国，反正病患那边都不追究了，院方跟王兴国人道主义赔了不少钱。病人家属这些年给老人看病的确是花了不少，现在院方赔钱，也就没说什么，带着老人尸体回去了。有些人觉得，既然病患家属都不计较了，日后不让王兴国上手术台，饶过这一次就算了。但顾迟云无论如何也不松口，这回，当初对顾迟云上任没什么看法的人都觉得他不近人情，在背后嘀嘀咕咕的说个没完。白羽早就听到这群人是怎么说的，还跟几个人起了争执，但他只是个实习医生，现在还需要老教授带着，真要打起来，肯定要发还原学校，白羽也不敢太过分。只是气不过。 “行了，我都没当回事儿，你们这是干嘛？”顾迟云笑了笑。水云间那顿饭没吃饭，今天就只叫了几个平日有来往，并且关系不错的医生护士，其中包含老教授。这老教授是几个实习医生的老师，跟顾迟云也经常见面。 “我跟小顾的看法一样，这种人绝对不能留在医院，日后不定闹出什么事儿来呢。”老教授也没喝酒，面前是热茶。水云间的菜式绝对是大家喜欢的，按照每个人的口味上菜，林一亲自来上菜，给足了顾迟云面子。白羽等年轻人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等了会儿才听老教授又跟顾迟云说，“我听说，王兴国去找你了？想揍你的关系？王兴国这人就是这样，当初想要当主席，给我送东西，但是我觉得理事会这边，可能不会要一个即将退休的老人，我也就没帮忙，结果还是这样。” 其实很多人都能想明白的事儿，怎么到了王兴国这里就想不明白呢？非得觉得自己没当上这个主席是顾迟云从中作梗。 “是来了，但是我没让进门。” 老教授笑了声，就知道顾迟云的脾气，没想到连门都没让进。 “进来干嘛？我不收礼，而且我跟王兴国也没什么好说的。”顾迟云说。白羽也说，“王大夫这人脾气本来也挺大的，骨科那边不少人都说他没当上主席后，天天给人甩脸色，甚至对病患都没之前有耐心了。” 反正王兴国是肯定不会留在医院，那群人说顾迟云什么，他也不在乎。云晚晚出差结束回国，还给顾迟云带了不少礼物。若换做之前，云晚晚对顾迟云不上心，也就是让叶清清去买一些名贵礼品，东西放在收藏室根本没拿出过来。但这次不一样。云晚晚心里有顾迟云，也惦记着顾迟云好几次要来兰国留学，都被自己拦下，这回带回去的礼物很新奇。 “这几天光收礼了。”顾迟云见司机将东西都摆在屋子里，好笑的说，“不过他们的礼物都没进屋，就你的进来了。” 云晚晚站在门口挑挑眉，“怎么，你把我也拦在外面？” 第93章等司机走了，云晚晚抱着顾迟云脖颈撒娇，“送什么礼了？说来我听听，有没有人送美女给你？” “我说了，家有悍妻。” 云晚晚狠狠捏了他一把，笑着说，“我明天去医院开会，高层知道你跟我的关系，但下面都不知道，明天到了之后公事公办，反正王兴国肯定要开除，跟你无关，没有医德留着没用。” 松开后，云晚晚带着顾迟云去拆礼物。都是小小的一份，最大的也就是A4纸这么大，但是很厚。 “什么啊。”搞得神神秘秘，还都用东西给包上了。顾迟云一个一个拆开，眼睛都凉了。居然是原文书！这种医书在国内很难找，也根本没有地方卖，只有兰国才有，而且还得找专门的医学院，可不是所有人都买得到的。想也知道，云晚晚晚了一天回来，就是为了给顾迟云找到这些医书。 “你挨个去找的？”顾迟云问。云晚晚点头，站在顾迟云身侧，双手撑在桌子上，指着其中两本书说，“这几本都是书店买不到的，只能去医学院，我找了快毕业的学生，让他们带着我去找教授，又开了证明才买到。” 这是第一次云晚晚这么用心准备礼物，跟那些名贵的衣服首饰不一样，顾迟云是真的喜欢。云晚晚的心意比什么都重要。而且，又是顾迟云最需要的东西。 “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但以后不用这么累，我还是更想早点看到你，熬了汤，马上能吃饭了。” 叶清清先去公司放东西，带着关之晨一起来吃饭。 “哎早就听说先生手艺好，这还是我第一次吃，比水云间可好多了。”关之晨吃了几口菜夸了半天。云晚晚给顾迟云夹菜，闻言抬头看了关之晨一眼，“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先生心里就只有你，我夸的在厉害也没用啊。” 叶清清也给关之晨夹菜，说起这次去兰国，居然有人当街拦车。说是分公司被开除的员工。 “你觉得他说的有几分可信？这次货物出现问题，源头就在高层，眼下是解决了，但......抓不住人，下次肯定还会出问题。” 云晚晚说，“抓人是警察的事儿，我们已经报警，也警告过了。” “天高皇帝远，总公司离得这么远，你亲自去了都差点没人听你的，看来这个代理总监干到头了。” 顾迟云照顾三个女士多吃饭，吃过之后又切了水果摆在茶几上，自己坐在一旁翻看原文书。见顾迟云是真的喜欢，云晚晚松了口气，也不枉费她折腾这么久。 “先不动。”云晚晚说，“再查查，你把人员信息给封野发过去。” 第94章顾迟云合上书，“早知道，今天喊野哥来家里吃饭，你们还能一块聊聊，我给忘了。” 还没等云晚晚说话，就听关之晨直接打住。 “别别别，我跟封野没话可说，你喊他来，我就不来了。” 顾迟云疑惑，封野跟关之晨之间还有过节？说起这个，叶清清直接笑了。早些年关之晨刚进公司，公关团队也没组建成功，很多事儿都是亲力亲为，有几次在酒桌上谈生意被人毛手毛脚的冒犯，关之晨这脾气当然是不会忍耐，直接动手。巧的是，那几次居然都是封野出面。 “不对啊，野哥是重案组，这种事儿跟他没关系啊！” 一提起这个，关之晨脸色更差，“是因为，每次我报警的地方不远处，就有封野在查的案子，还都是人命案，封野就说跟我有关系，非说我是通风报信的，还给我抓回去调查了四十八小时。” 这都是当年的事儿，连顾迟云都不知道。所以关之晨现在对封野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听到这人的名字就头疼，甚至还要翻白眼。前几天封野去公司开会，本来关之晨也要参加的，到会议室门口，透过门缝看到人，转头就走，直接离开公司。顾迟云觉得自己听到了八卦，拿起手机就问柠柠。问封野肯定不会说，但问柠柠，她肯定什么都说。 “明天我去云帆医院开会，云帆医院过完年就准备上市，大家都得准备起来，明年我们就站在明面上了，会很难。” 王兴国一听说投资方要来医院，哭着喊着要见云晚晚，当着云晚晚的面就说顾迟云跟理事会的谁谁谁有一腿，最重要的是，对方还是个男人。据说是对方力排众议，一定要顾迟云的当这个主席。而被喊出名字的人，看了云晚晚一眼，没多少心虚，又怕东家吃醋，赶紧喊人把王兴国拉出去。这人是云晚晚一早放在云帆医院的，否则贺铭跟笑笑这么多次生病，为什么只来这里？云晚晚早就想往医院方面发展，又怕太显眼，要不是有顾迟云帮忙，可能还没这么简单。 “你被开除是我同意的。”云晚晚慢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