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江镜修垂下眼,随意找了个借口。 姜栀音也没有多想,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转到陆远乔身上。 “陆远乔身体不适,家里的房子又出了点问题,所以过来住几天。” 江镜修点了点头,“好。” 她是金主,他只是被买来的。 她其实不需要跟他交代的。 看到他今天不闻不问的异常态度,姜栀音皱了皱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正要问问,陆远乔就岔开了话题。 “栀音,我可以住朝南的那套卧室吗?还有,你知道我花粉过敏,阳台那些花可以暂时先移走吗?还有这些地毯,我也不太喜欢,撤掉可以吗?” 姜栀音嗯了一声,就让管家照着他的话去安排。 陆远乔勾了勾唇,斜睨江镜修一眼,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炫耀。 看着管家带着人撤掉地毯、花盆,把主卧收拾让出来,这个家渐渐变成他不熟悉的模样,江镜修心底泛起酸涩感。 沉闷之后,又生出一些释然,他在心底安慰着自己,反正要离开了,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抱着这个念头,他默默低下头,独自上楼回了房间。 接下来一天,陆远乔的声音透过窗户,清晰传到了二楼。 “我画的这副油画你怎么还留着啊?你要是喜欢,我明天再给你画一副新的好不好?” “今天天气这么好,你陪我出去散散步吧,医生都说了我要多走走才能康复得快。” “我有点饿了,栀音,你可以给我做顿饭吗?我都好久没有试过你的手艺了。” 姜栀音很少回话,可陆远乔的要求,她一一都满足了。 她在客厅一动不动坐了两个小时人形模特,陪着他在外面散了半个小时步,又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菜。 江镜修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并且能通过她的眼神和肢体动作,判断出她是欢喜的。 或许,这才是她想要的地久天长的未来吧。 晚间,江镜修去楼下接了一杯水,回来就看到陆远乔在他的房间,手里拿着他爸爸留给他的遗物。 这一瞬间,江镜修整个人身体都绷紧了,冲上去想拿回那块手表。 陆远乔比他高上一截,直接抬高手,耀武扬威地看着他。 “这么破烂的表,你却这么在意,看来是很重要了?”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道:“是,很重要,你还给我!” 闻言,陆远乔笑了笑,“还给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给我跪下,我就大发慈悲一次。” 江镜修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陆先生,我已经答应你会离开了,姜小姐也喜欢的是你,我从来没想过和你争什么,你为什么还要针对我呢?” “为什么?因为我看你不爽,虽然你答应要离开,可只要想到你霸占栀音这么多年,我就心里不舒服,就想泄泄愤,无论如何,这块表现在在我手上,我给你十秒时间,你要是不照做,那这块表就和你永别了。” 看到他这嚣张跋扈的样子,江镜修心中满是无力和悲切。 倒计时从十叫到一,陆远乔做出要扔掉手表的动作。 江镜修再没有办法,逼迫着自己跪倒在地。 “这样可以了吗,陆先生。” 看到他屈辱的神色,陆远乔才心满意足。 可他却没有把表还给江镜修,而是抬手将表直接扔下了楼。 江镜修呼吸一滞,连忙跑过去想要挽救,却不曾想不小心撞到了陆远乔。 陆远乔整个人滚下了楼梯,顷刻间鲜血淋漓。 姜栀音正好看到这一幕,连忙走上前。 “怎么回事?!” 陆远乔靠在她怀里,红着眼倒打一耙,说自己不小心弄坏了江镜修的手表,他就生了气,将自己推下了楼梯。 姜栀音那张素来冷淡的脸上蓄起一层薄怒,“为了一块手表你就要和人动手?江镜修,是不是我这些年太宠着你了。” 看到她那道冰冷的目光,江镜修心中悲痛难耐,忍着心痛想要解释。 “姜小姐,是他先逼着我……” “够了!” 盛怒中的姜栀音一句也听不下去,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她直接叫来保镖,让他们把他关到冷库里好好反省,就带着陆远乔离开了。 江镜修被几个保镖按住手脚,直接带到了冷库。 零下几度的冷库里,江镜修瑟缩在角落里,身上凝起一层层白霜。 他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时间像是定格了一样,变得无比缓慢。 他握着手里那块破碎的手表,脑海里浮现出和父母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恍惚间,他听到开门的声音,抬起模糊的双眼。 一道人影慢慢朝着他靠近,他本能地叫了一声妈妈,低声呢喃着。 “妈,我喜欢错人了,我后悔了……” 隐约听到这句话,姜栀音蹙了蹙眉,下意识走到江镜修身前盯着他。 “你刚刚说什么?后悔什么?” 他没有了回答的力气,再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时,江镜修发现自己在医院。 他睁开眼,就看到姜栀音守在病床前,伸手去碰他。 “醒了,感觉怎么样?” 回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江镜修颤抖着闭上了眼睛,躲避开她的触碰。 “我的表呢?姜小姐,请您还给我。” 姜栀音盯着他看了又看,确认他安然无恙后,才拿出那块已经修复好的手表递给他。 “你这么在乎这块表,我已经找人修好了,你打了人,我也罚了你,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你也不要再过多计较。” 看到爸爸的遗物完好地回到自己手里,江镜修眼泪几乎要瞬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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