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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直接站起,将手中的筷子用尽全力砸在舅舅的脸上。 大声吼: 场上所有人被我突然的暴怒惊得愣住,爸妈的眼神流露出诧异。 舅舅的鼻梁被筷子砸破了,流出来了殷红的血。 他反应过来,怒火中烧站起来, 我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冷哼: 舅妈立刻冲出来,指着我骂: “啪”的一声,我狠狠甩给她一个巴掌。 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我, 我对上她吃人的目光,一字一句: 舅舅气疯了,指着我妈骂道: 我妈立刻脱下围裙,拉住我的胳膊训斥: 我冷冷的看着母亲,质问: 我梗着脖子,内心充斥着多年以来的愤怒,失望和悲凉。 妈妈神色有些不自然,劝道: 妈妈对舅舅的纵容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外公外婆都是农村人,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 尽管妈妈靠着自己的努力和成绩改变了人生,却依旧改变不了骨子里的奴性。 所以,她对舅舅一切恶劣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 所以,她就放任舅舅对我肆意欺负。 可我,何其无辜?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满是嘲讽: 这下,舅舅舅妈慌了。 舅妈哭起来: 餐桌上的气氛骤然紧张,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爸爸脸色难看,试图劝阻: 舅舅却根本不理会,继续咆哮: 说着一脚踹到我的椅背上。 其他两个叔叔拼命按住他,防止他动粗。 爸妈却如从前那样,一个沉默,一个捂脸哭。 仿佛根本不在意舅舅的拳脚下一刻会不会真的落在我身上。 或许他们认为,我也应该被打习惯了。 我嘲弄一笑,忽然释然了。 这些年,我始终不明白爸妈为什么在他面前如此窝囊? 确切来说,妈妈是纵容,爸爸才称得上窝囊。 因为职位的缘故,求爸爸办事的人趋之若鹜,那个不是投其所好,讨好巴结。 爸爸在商业场上也称得上是威风八面,说话办事如沐春风,圆满周到。 可是在家里,在舅舅面前,他却像个软柿子,毫无威信。 明明舅舅那边的亲戚,都是托爸爸的关系才有了铁饭碗的工作。 表妹表弟如果没有爸爸的介绍信,如今只能在职高里窝着。 我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还在网上匿名发帖。 得到的回复也是五花八门。 有些人说我爸一定是有什么把柄在舅舅身上,例如养小三,私生子。 有些说我不是爸妈的亲生孩子,他们自然不心疼我。 还有些人说…… 但经过我的调查,这些全都被否决了。 直到现在,我宁愿相信他们就是纯粹的窝囊。 自从舅舅来我家,就拼了命的占便宜。 不仅变本加厉的对我,处处挑刺。 还盗窃、拿我的东西给表妹,仗着我爸的身份在外面呼风唤雨。 很多次私自将家里的豪车开出去泡妞,赛车。 车子撞毁了就打电话让我爸找拖车拉去维修。 就连外公外婆的遗产,也全进了他的口袋…… 以前,我心疼忍气吞声的父母。 现在,我只心疼当时无助的自己。 …… 送走舅舅舅妈一干人后,偌大的客厅只剩三人。 妈妈用埋怨的语气问我: 我冷笑望着她, 妈妈被我吼的一愣,随后有些无奈, 焗鹻凛挞呎瓘鈚莼予耪付鶚咢噑斉縒 我猛地站了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和委屈。 妈妈仿佛才刚刚意识到我的处境一样,红着眼眶哭道: 爸爸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而疲惫, 我转过身,直视着父亲的眼睛, 爸爸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却没有回答。 妈妈见状,连忙上前一步, 我打断了妈妈的话,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钟表的滴答声在空气中回荡。 良久,爸爸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 我不退让的继续问: 妈妈突然捂住脸,低声啜泣起来, 看着眼前两人,我忽然觉得无力至极。 无数次,我都想和他们断绝关系。 我嘲讽一笑: 爸妈抬头看向我,眼神里有些慌乱。 我拿起包,转身要离开,却被妈妈拉住。 她的声音有些害怕, 爸爸也站起来。 我的内心一阵酸楚。 我想狠心,可是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又于心不忍。 终究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说割舍哪有那么容易? 我转过身,看着母亲期盼的眼光,语气温和了些, 妈妈一听,立刻松开我的手,有些不可置信, 我点点头, ‘啪’的一声,妈妈给了我一巴掌。 这一巴掌,直接打散我心中仅存的那点亲情。 她的眼神充满着痛恨和责备, 我捂着脸颊,嘴角扯动。 我没说错吧,这就是我的父母? 他们的爱太廉价,我早就不奢望了! 我嗤笑一声, …… 我和父母断绝了关系,不顾他们当时的哀求和道歉,毅然转身离开。 之后我住在了男友家。 男友顾文是律师,虽然今年才刚毕业,但已经做了不少案件,有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他是典型的很有原则,正义感的男人。 我为数不多感受到的重视和温情,都来源于他。 我手上有关表妹和舅舅的罪证,绝大多数都是他替我收集来的。 这些天,我和他一起在准备这方面的官司,只等证据收集完毕,就立刻向法院提交诉讼。 提交诉讼的第二天,是我们在一起两年的纪念日。 顾文出门拿了蛋糕,我在家里继续翻看着出庭的文件。 这时候,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顾文回来了,一开门就被舅舅踹到了肚子上。 我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对方抓住头发。 舅舅阴沉的脸无限放大, 多么嚣张的话。 我毫无惧意,冷笑, 舅舅嚣张又得意, 说着就对我一顿暴打。 疼,非常疼。 我全程像个轻飘飘的布娃娃一样,被随意撕扯摔打。 还好男友回来的及时,和对方扭打起来,随后赶紧将我送往医院。 我被打得很惨。 头发被扯掉一大片,露出猩红的头皮,浑身都是淤青肿胀,软组织损伤。 我被抬上担架的时候,脸都看不出原样了。 …… 父母去医院看我的时候,哭着跪地求我原谅舅舅。 爸爸叹了口气,说: 妈妈也急切的拉住我的手, 男友顾文看不下去,将水杯重重一搁,气愤的说: 妈妈停止了哭泣,一阵恍惚。 顾文红着眼继续为我打抱不平, 爸爸红着眼,有些隐忍, 顾文嗤笑一声, 看着我脸上的伤,爸爸再也忍不住,像是幡然醒悟一样,哭着抓住我的手, 这是我记忆里,爸爸第一次痛哭。 他一遍又一遍的轻触我的伤,问我疼不疼? 我却抽开手,冷漠的问他: 在那个午后,我得知了真相。 原来, 爸爸早年起家的时候,被另一方刁难。 那时候治安还不好,爸爸又是老实人,生意被搅得好几次做不下去。 妈妈跟舅舅哭诉过。 那时候的舅舅也是道上混混,气势汹汹。 为了装逼和树威,找了一群人堵人家老板,直接把人打死了。 因为当年监控缺失,舅舅又一口咬定自己和对方是临时发生冲突,并无提前蓄意,也不是故意致人死亡。 因此被判过失杀人罪,蹲了12牢。 所以爸妈一直都对舅舅怀有愧疚。 听到这里,我大概明白了。 出狱后的舅舅看见爸爸功成名就,心里的阴暗面越来越大。 他总认为,如果自己没有趟这趟浑水,当然也能如爸爸一样混得风生水起。 逐渐的,他将这种扭曲的自卑和怨恨加注到我身上来。 舅舅故意选在饭桌上动手,因为这是最原始的 我被打的不是手,而是对父母的服从性测试。 他用每次行为将父母的愧疚感实体化。 每一次的教训刁难,都是在提醒父亲—— 而父亲每一次的纵容,都是在支付封口费。 舅舅对我的暴力本质就是活体利息。 说白了,父母就是通过让我承受舅舅的怒火,避免他转向更危险的报复。 可我,从不应该是大人之间恩怨的祭品! 说完后,爸爸不停的和我道歉, 妈妈也哭着说: 我对妈妈的话感到愤怒不已,事到如今,她还是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 妈妈一愣,神色慌张的摇头, 我不再看他们,只是冷冷说: 妈妈瞪大眼睛, 我说: …… 兴许知道靠父母已经无法劝动我了。 舅舅一家这才真的慌神了。 几日后,病房的门被推开,舅舅舅妈脸色有些讨好的走进来。 全然不见当初的嚣张气焰。 顾文看见来人,警惕的站在他们面前。 舅妈有些尴尬,虚情假意道: 舅舅笑得谄媚, 我依然不为所动,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 舅舅舅妈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问: 我从来不是什么善人,以德报怨这种事不会出现在我身上。 如今,我的内心积压了满满仇恨与报复欲,正待发泄。 舅妈和舅舅同时一怔,脸色变得铁青。 舅妈尖叫: 我冷笑道: 一听到这话,舅舅脸色一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说完他毫无羞耻与尊严的跪下,一边磕头一边道歉。 我忽然哈哈哈的大笑,对着顾文说道: 顾文眼神复杂的看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许只有他能看穿我的心,看懂我扭曲外表下深藏着的恐惧和破碎。 舅舅浑身一滞,脸色难看至极,却还是咬牙磕头。 完事后,舅妈立刻抹了泪,哀求, 我嗤笑,恶狠狠的说: 舅妈脸色僵硬, 我淡淡: 舅舅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说着撸起袖子冲上前,被顾文牢牢抓住。 我呵呵一笑,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几名警察走了进来。 警察出示了证件之后,就问屋里的人, 舅舅惊恐的后退, 警察严肃的抓住他, 之后,舅舅表妹被强制拘留。 我拒绝见任何人,等伤好出院后,直接开庭。 由于证据齐全,法院重审了当年的案子,数罪并罚。 2025年四月一日,舅舅被判无期徒刑,表妹因为及时退赃,被判三年有期徒刑。 判决下来的时候,我深吸一口气,胸腔里涌动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解脱感。 听说从那之后,舅妈就变得神经兮兮,满嘴都是对我恶毒的诅咒。 我不在乎,也懒得去管。 生活,仿佛又回到了正轨。 我努力备考,准备出国深造,菜鸟律师顾文先生,也在努力升级中。 期间,家里来了很多电话,我拒接,后来干脆拉黑。 最后一次见到父母,是在出国的机场。 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知的消息,只知道他们的样子都有些变了。 特别是妈妈,她的头发全白了。 就这么远远的站着,盯着我看。 我以为她会用怨恨的目光看我,或者直接跑过来歇斯底里的发疯质问我。 然而没有,她只是直愣愣的望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了,又好像要把我的样子全部记住。 爸爸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对我说什么,最后也只是朝我挥了挥手。 我没有任何表示,拉着行李箱,转身朝登机口走去。 步履坚定,亦如我往后的人生…… (完) 怀孕四个月,发现老公在外面有第二个家 ----------------- 故事会_平台:揽月短篇 ----------------- 结婚三年,怀孕四个月,乔清璃发现孟森在外面有第二个家。 “妈,我想清楚了,我决定去父留子,带着孩子移民到国外定居。” “女儿,你终于想明白了,我早就说过,孟森家庭条件一般,又太讲义气,他跟自己战友的女朋友不清不楚的,你们迟早会出问题。妈替你安排好一切,你尽快跟他离婚后过来。” “嗯,我知道了妈。” 挂断电话,乔清璃抬眸看了一眼宴会厅里正在举办婴儿满月酒的孟森。 他小心翼翼的将刚满月的小婴儿抱在怀里,笑的像个老父亲。 “爸爸,叫爸爸……” “孩子才刚满月,哪里会叫人嘛!” 坐在他旁边的女人,虽然穿着素净的旗袍,身材和相貌却极其勾人。 他们坐在一起拍照,模样像极了一家三口。 今天这场宴会,孟森所有的朋友都知情,不知情的人只有她。 如果不是刚好在这里有个采访,她也不会看见如此荒诞的一幕。 爱了孟森七年,结婚三年。 现在,乔清璃决定放弃他了。 “森哥,今天的事情,清璃不知道吧?” 他的兄弟担忧的开口,孟森只是逗弄怀中的婴儿淡淡道:“她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要是被她知道了,恐怕又会胡思乱想,她最近对小玥的敌意很大。” “你们不准去她耳边嚼舌根。” “放心,我们都知道怎么做,绝对守口如瓶,但是她毕竟也怀孕四个月了,要是哪天知道了,会不会受不住这个打击?” “能瞒多久瞒多久,如果她不接受,这婚干脆离了算了。” 站在门边的乔清璃看着男人冷漠的眉眼,寒意从心脏冷到脚底。 秦玥怀孕五个月的时候,还没来的及跟男友领证,男友便去世了。 只因是战友的遗孀,孟森就开始不停的照顾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给她租房,陪她产检,甚至只要一个电话,哪怕半夜,孟森都会赶过去。 为了秦玥,他曾经无数次抛下她。 看电影时会丢下她一个人,吃饭时会丢下她,就连在外旅游接到秦玥的电话,也会立刻丢下她飞奔到秦玥身边。 甚至他有空陪秦玥产检,也没空陪自己,她都毫无怨言,只觉得是孟森热心肠的表现。 直到她无意间看见里跟秦玥在租的房子里耳鬓厮磨时,她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所谓照顾,原来不过是他用来跟秦玥偷情的借口罢了。 听到孟森说起离婚,秦玥勾了勾性感的红唇。 “其实清璃只是小孩子心性,所以有点嫉妒阿森对我们母女好罢了。可我毕竟已经失去了阿成,我现在没有人可以依靠了,如果不是阿森,我怕是早就已经活不下去了。” 她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孟森伸出一只手来搂住她的肩膀。 “小玥,我说过会照顾你们母子俩就一定说话算话,清璃那边,你不用管,大不了就瞒她一辈子!” “那森哥享尽齐人之福了啊!同时拥有两个家,真让人羡慕。” “希望清璃别不知好歹,森哥这样优秀的人,已经不多了!” “我也赌,就算她知道森哥在外面有个家,也绝对不会离开森哥!” 孟森挑了挑眉,一脸得意。 秦玥则是拍了拍几个男人,娇俏道:“好了,你们别拿人家小姑娘打赌,多伤人啊!” 乔清璃笑笑,是啊,真的很伤人,不过没关系,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她上楼做完采访,从电梯里出来时,遇见了秦玥。 秦玥刚好从洗手间出来,看见她时,愣了愣。 “清璃,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玥故作惊讶道:“你该不会知道阿森在这里替我们的孩子办满月酒,所以特意跑来的吧?” 乔清璃冷笑,“是吗?还要多谢你告诉我。” “原来你不知道?”秦玥勾唇,捋了捋耳畔的碎发,“其实我也不想瞒你,不过阿森说,今天是个好日子,不想你来破坏,你也知道,他很在乎我跟宝宝。” “……” 乔清璃冷冷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秦玥嚣张的继续说道:“对了,你可能不知道,为了给孩子一个户口,阿森决定跟你离婚,然后跟我领结婚证,让我的孩子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孩子!” 乔清璃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孟森会无耻到这种地步,他居然早就已经打算跟她离婚,然后跟秦玥在一起。 垂在身侧的十指收紧,心脏传来一阵痛意,她差点站不稳。 “让开。” 她要走,秦玥偏不让她走。 “怎么?这就不高兴了?你要是忍不了的话,就赶紧跟阿森签字离婚啊!” 眼角的余光瞥见走出宴会厅来找自己的孟森,秦玥故意大叫一声,然后摔倒在地。 “对不起,清璃,你别生气,我们真不是有意瞒着你的!但是今天是我女儿的满月酒,你能不能忍一忍,不要生气,不要搞破坏?” 她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乔清璃刚要说些什么,孟森已经走过来。 “小璃,你怎么在这里?” 他脸上的慌张一闪而过,生怕乔清璃发现什么。 “阿森,乔小姐知道了我们今天要在这里办满月酒,所以有些生气。你别怪她,阿森,她还年轻,喜欢动手是正常的。” 秦玥抽抽嗒嗒的说完,孟森蹙眉,抬眸看向乔清璃:“小璃,小玥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只是以孩子叔叔的身份替她办个满月酒罢了,你先回去,我这边结束后,再回去陪你好吗?” “叔叔?你确定只是叔叔的身份?” 乔清璃冷笑,刚才他分明还教孩子叫他爸爸。 “不管是什么,孩子没了爸爸很可怜,以后我就是她的亲爸爸。你也快要当妈妈了,应该明白孩子没有父亲会有多惨,别在这里闹了,赶紧回去。” 乔清璃掀起眼皮,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对她温柔体贴的男人,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孟森,如果我说,我肚子里的孩子,跟秦玥的孩子,你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别玩了,小璃。”孟森深吸一口气,语气柔和了几分,“先回去,大不了晚上我给你带礼物。” “是啊,你就别闹了,今天这么多人在,你也不想森哥难堪吧?” “乔清璃,你就是不如秦玥听话懂事,不然我们今天也不会瞒着你了。” 他的兄弟们听见动静,全都跑了出来,纷纷开始指责乔清璃。 她知道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相信,也没再解释了。 “孟森,你记住,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知道珍惜。”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孟森的兄弟们对视了一眼。 “乔清璃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该不会打算跟森哥离婚吧?” “真愿意离婚才好呢,这样森哥就能如愿以偿跟秦玥领证了,就怕是欲擒故纵。” “就是,欲擒故纵而已,森哥,你别怕。” “我怕什么,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孟森收回落在乔清璃身上的视线,“没事,我晚上回去哄哄就行。” 乔清璃回家后,开始清理家里的垃圾。 所有跟孟森有关的一切,她全都丢进了垃圾桶。 既然决定离开,他们之间的过往,也全都该扔了。 当她拎着一堆东西下楼时,发现孟森刚刚将车子停好,又连忙跑到副驾上,将秦玥请下车。 他小心翼翼的抱过秦玥手上的孩子,“累了吧,孩子有点闹腾,行李明天再搬,反正家里什么都有。” 嘴上责怪,脸上的笑意却丝毫不减。 有个邻居经过,看见孟森,礼貌的打招呼。 “哟,孟先生回来了?孟太太都生完孩子了?” 孟森伸手搂住秦玥,又把孩子递给邻居看了看。 “是啊,看看我女儿,可爱吧?” “可爱可爱。” 看见孟森毫不避忌的模样,乔清璃愣在原地。 她已经很久没有跟孟森一起出门了,最近秦玥来家里的次数也多。 邻居们竟然以为她才是孟太太。 “小璃?” 孟森看见不远处的乔清璃,连忙走过来,“外面风大,你还怀着孩子,怎么不在家里等我?” 乔清璃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刚才邻居称呼秦玥为孟太太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反驳?” 孟森开始有些不耐烦,“只是个称呼而已,我和小玥之间清清白白不就行了吗?” 秦玥也解释:“是啊,乔小姐,阿森只是怕我尴尬,所以没有解释罢了,你不要多想。” 拎着垃圾袋的手紧了紧,乔清璃的心情一团糟。 看秦玥的样子,她是打算搬来这里住了。 没想到,留在这个家里的最后几天,也要如此糟心。 “这么晚了,秦小姐不回家,来这里干什么?” 孟森解释:“她租的房子到期了,暂时住在我们家,等找到新房子再说。” 乔清璃觉得可笑:“既然知道房子要到期,为什么不提前找?” “啊呜呜呜……” 怀中的婴儿突然哭了起来,孟森再没了耐心。 “小璃,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小玥已经很惨了,我不管你喜不喜欢,她以后就住我们家了,你要是不喜欢,就到外面先住一段时间再回来。” 瞥见她手中的垃圾袋,他顺带着问了句:“手上拿的什么?” “没什么,垃圾罢了。” “以后家里的重活我来做,你毕竟是个孕妇,还是要小心点。” 说完,他抱着孩子,和秦玥一起上楼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乔清璃冷笑。 原来他还知道,自己也是个孕妇。 这个孩子,是他求她生的。 他说他喜欢孩子,让她给他生一个。 说是他们爱情的结晶,他会一辈子都对她和孩子好。 可没想到,短短几个月而已,他就已经把这份心,放在了别人身上。 将手中的垃圾丢进垃圾桶,乔清璃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 “宝宝,妈妈带你离开,好吗?” 孟森替秦玥收拾次卧,一直到半夜才回房。 他回房的时候,乔清璃还没睡。 孕早期她吐的很厉害,晚上什么都没吃,却依旧觉得恶心,不断的跑厕所。 看见她吐,孟森心疼的抱住她。 “辛苦你了小璃,为了我和孩子,再忍忍。” 闻见他身上传来属于秦玥的奶腥味,乔清璃吐的更厉害了。 吐完躺在床上,她觉得喉咙很不舒服。 “我想喝水。” 她刚开口,孟森已经接起了电话。 “阿森,宝宝一直闹腾,我根本睡不着,你过来帮帮我好吗?” “好,我马上过来。” 他挂断电话,回头看了秦玥一眼。 “你早点睡,小玥的孩子刚满月,有些闹腾,我要过去帮忙,晚上就不回来睡了。”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乔清璃舔了舔干涩的唇,撑着身子下床出去倒水。 没事,反正她很快就要跟他离婚了。 她也不会再指望他了。 拉开房门,经过次卧时,乔清璃透过门缝看见了难忘的一幕。 一米八的床上,左侧睡着秦玥,中间睡着孩子,右侧躺着孟森。 孩子睡着了,孟森低头跟秦玥聊天。 两人说说笑笑的模样,俨然一对夫妻。 “阿森,你什么时候跟乔清璃提离婚啊?她会不会不答应?” “不会,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跟孩子有个家。” 孟森亲了她一口,温柔的说:“睡吧。” 心脏一阵刺痛,乔清璃几乎忘了,孟森上次亲自己,哄自己睡觉,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一夜未眠,早上起的很早,要去办移民的事宜。 饭吃到一半,孟森从楼上下来。 “小璃,吃完饭,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乔清璃擦了擦嘴角,“什么事?” “我们离婚吧。” 意料之中的五个字,乔清璃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快提出要求。 “好。” 她平静的将碗筷放进水池里,“你把协议写好,我会签字。” “你放心,只是假离婚,等给小玥的宝宝上了户口,我再跟你复婚。小璃,我是爱你的,还有我们的宝宝。” 他从身后抱着她,大手落在她的小腹上。 那里有他们的孩子,他这辈子都不会辜负乔清璃。 只是秦玥,他也不忍心她一个人抚养孩子。 乔清璃点头,“我明白,你不放心她一个人,不放心她的孩子,我都明白。没事,你尽快把协议给我。” 她的语气平静,眼神毫无波澜,甚至连一丝哀伤都没有。 孟森见她这样,心里反而有些异样。 “小璃,你也知道,小玥跟王成没有领证,孩子总是没有名分的,这样对她的成长很不利。办好户口后,我会第一时间跟小玥离婚,你不要多想。” 他努力的解释,却不知道乔清璃对他早已失望透顶。 她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浅浅的抿了一口。 “嗯,我都知道。” “小璃,你真好。” 孟森低头亲了她一下,转身飞快的上楼。 秦玥就在楼上等他,“怎么样?她答应了吗?” “答应了!她答应了!小玥,你放心,我很快就能给宝宝一个家。” 两人兴奋的抱在了一起,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楼下,手中捏着一堆移民资料的乔清璃。 她收回视线,转身出了门。 孟森,既然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 乔清璃办好移民手续回来时,客厅里坐着秦玥一人。 她抱着孩子喝着咖啡,仪态优雅大方。 看见她回来,她的眼神睥睨,好像自己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回来了?” 秦玥叫住她,将一份离婚协议书推到乔清璃面前。 “我就不兜圈子了,既然你已经答应离婚,就赶紧签字。” 乔清璃在她面前坐下,“你就这么急?” “哼,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会那么轻易的答应跟阿森离婚,说吧,你想要什么?” 她的语气狂妄,却不记得,孟森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乔清璃给他的。 当初他说不再当兵,弃武从商,也是她出钱出力,陪着他从一无所有,到如今成为一个公司的老板。 可没想到,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我没什么想要的,秦小姐应该记住,今天不是孟森要跟我离婚,而是我乔清璃要跟他离婚!你应该知道,女方怀孕期间,男方根本没权利提离婚。” 秦玥张了张嘴,还没想到怎么回答,乔清璃已经干脆利落的签了字。 “这个男人,我不要了,你喜欢的话,拿去。” 乔清璃扔掉手中的笔,起身的片刻,秦玥突然给了她一巴掌。 “你神气什么?你现在是弃妇,阿森不要你了,也不要你肚子里的孩子了!我才是人生赢家,你居然还敢在我面前神气?” 这一巴掌打的乔清璃差点耳鸣,她没站稳,肚子撞到桌角上。 那一瞬间的痛意,让她有些恐慌。 她没来及还手,就看见时候秦玥把怀中的婴儿往地上一扔。 “哇啊啊啊!” 婴儿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秦玥顺势往地上一扑,将孩子抱起来。 “乔清璃,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怎么了?” 孟森刚好回来,看见这一幕,急忙冲到秦玥面前。 “孩子怎么了?” “阿森,我知道,乔小姐怪我,觉得是我害得你们离婚!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就算她不愿意离婚,也不应该拿孩子出气。” 秦玥哭着扑进孟森怀里,“她竟然把孩子从高处扔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摔到哪里了!一直哭,我好害怕啊阿森!呜呜!” “你太过分了!” 孟森不由分说的瞪着乔清璃,他抱着孩子往外冲,却没注意到,一条鲜血正顺着乔清璃的大腿根缓缓流下。 “孟森……” 感觉到大腿间的暖流,乔清璃慌了,她喊孟森,却发现他已经驱车离开。 空荡荡的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她的啜泣声。 此刻的无助,让她绝望。 她拨通急救电话,120来的时候,她已经晕倒在地上。 醒来时,她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肚子。 虽然已经不爱孟森,可是她还是很爱肚子里的孩子。 “放心,孟太太,孩子没事,只是下次要注意了,不能再让肚子受到撞击。胎象不稳,随时会流产。” 医生安抚她:“对了,孟先生呢?怎么没来?我替你打电话给他?” “不用了,我们离婚了。” 乔清璃说完,医生张了张嘴,“那你休息会,没问题就能出院了。” 走出病房没多远,乔清璃看见了孟森和秦玥。 他们并肩从远处走来,看见乔清璃,孟森的脸色极差。 秦玥则是害怕的将孩子藏在了身后。 “乔小姐,算我求你,你别再伤害我的孩子了好不好?你要是不满意,我带着孩子马上离开,你也是个妈妈,你应该知道做妈的心理,我不想我女儿再受到伤害,为了我女儿,我什么都肯做!” 看着她拙劣的演技,乔清璃真的觉得生理不适。 (兔Y兔o故_事cF屋x提B取*K本(T 名门闺杀 作者:面北眉南 上一世出身政治世家,却因身体的原故让她被保护的很好,也不得不渐渐养成了端庄恬静的性子。 这一世出生名门,却是母亲早逝,父亲忽视,后母刁难,祖母冷淡。 人人都道王三娘柔顺宽厚,却不知她也曾万千宠爱集一身,也曾刁钻跋扈,蛮横娇纵。 面对一干粉墨登场的鬼魅魍魉你争我斗相互倾轧,她只看成办公室职场硝烟 面对一波波来势汹汹的敌对势力,战还是和?这是个问题! 爷爷说,如果非要伤害一个人,必须灭其复仇之力,才能断其复仇之念。 爸爸说,手段可以狠厉,态度一定要温和。 奶奶说,要学会宽恕,不要轻易与人为敌。 若非战不可,便不死不休。 妈妈说,不要找错了对手,否则还没开始你就输了。 标签:权谋、家长里短、家斗 第一章 王家后院 初夏,卯时未到,晨光便已遍洒位于济南府青城县长乐大街的王府各个院落,连堆砌在大厨房外院墙边的那一堆刚从柴房里搬出来的柴火上的蛛网都纤毫毕现。正撸着袖子叉腿劈柴的粗使婆子抹了一把额头上已然淋淋的汗滴子,往手上吐了口唾沫再搓了搓便又拾起右手边的斧头劈了起来。 穿着薄软清凉的玄色杭绸褙子的李嬷嬷嫌恶的瞥了那劈柴的婆子一眼,掏出帕子印了印额角并不存在的汗珠冲着厨房喊了声:“都动作快些,老太太都起身了,你们这些憨懒的婆子还磨磨蹭蹭的,要是误了事儿看我不揭了你们的皮!” 砍柴的,扫院子的,担水的婆子们闻声全都放下手中的活儿,腆着笑脸向李嬷嬷行礼问好。李嬷嬷端着脸子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手中的活儿。专门劈做大厨房的院子东边厢竹帘子被撩开,走出了一个二十出头穿着姜黄色纱杉的年轻媳妇。 “喲,李嬷嬷您早啊。”那媳妇边打招呼边笑容满面地道了个万福。 李嬷嬷脸上总算露出了点笑意,却是受了那媳妇的全礼。只见她缓缓掏出一个鎏金的怀表,打开表盖看了一眼然后问道:“福顺家的,老太太这时刻就要起了,厨房的膳食都预备齐全了?” 福顺家的眼睛往那支怀表上一溜,笑得恭谨:“昨儿我可是嘱咐了这些奴才们鸡鸣第一声就要起来忙活儿。今儿荷风院的那两位可是要去清明寺给三夫人做道场的,一大清早就遣人过来催这要那的。好容易伺候好了那边的小祖宗。这不老夫人的那盏羊乳羹已经炖好了,正温着呢,就只差一品粥点还欠些火候,等老夫人传膳那会子也都尽好了。” 李嬷嬷眉头一皱:“什么三夫人三夫人的?三夫人正跟着三老爷在任上呢!小心犯了忌讳。” 福顺家的忙自己伸手打嘴,“瞧我这张嘴,忙起来晕头转向说话也颠三倒四起来。” 李嬷嬷板起脸来教训道:“我们王氏家族是几百年的簪缨世家,名门大族。咱们这些虽说是入了奴籍的,可是走出这个府就连县老爷也得高看几眼。咱们这一言一行关系的可是府里的脸面,所以这说话做事一定马虎不得的。你也是林嬷嬷一手调教起来的可心人,按理不该我来教导你。可是说句越矩的话,就是大老爷和大太太犯了错我也是教训的得的。” 福顺家的陪着笑:“嬷嬷说的是,大老爷可是嬷嬷奶大的。按着咱们这世家里的规矩,是要给您养老送终的。你肯教训晚辈是晚辈的福气。” 李嬷嬷满意地点点头,口中却说:“什么养老送终的话就不要说了,咱们做奴婢的哪有那个福气。还有那荷风院的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老太太还得给他们让路?这是哪家的规矩?” 福顺家的撇撇嘴道:“可不是。也不想想咱们这些做奴婢的也不容易,每天候到三更半夜才歇着,这簟席还凉着呢就得起身了。也不体谅体谅咱们的难处,就算咱们伺候着是本分,那也得按着尊卑顺序来吧?所以说这没娘的孩子啊,就是……” 李嬷嬷点点头,“这以后还得按着规矩来。小主子做错了事,咱们做奴才的直言规劝也是本分。叫个丫头把羊乳羹端过去吧,我去老太太屋里看看。” 福顺家的忙招手叫了个小丫头去忙活,再恭恭敬敬地把李嬷嬷送出了厨房院子。直到李嬷嬷的影子看不到了,福顺家的才收起笑脸撇撇嘴,扭身进去了。 李嬷嬷走进了老夫人孙氏的松龄院,早有小丫鬟打起了正房明间的纱帘子。李嬷嬷进了右次间。因为天气热了,孙氏贪凉嫌里面稍间的拔步床不透风,便在右次间那宽大的填漆描金嵌螺钿的凉塌上歇息。 孙氏已经醒了,正靠在一个青缎靠背引枕上闭目养神。一个穿着水红袄儿长相清秀的丫鬟站在塌旁拿着一柄象牙柄绘着美人图的团扇轻轻缓缓地打着。她旁边还恭谨地蹲着两个捧着小银盆,和棉巾子的嫩绿色背心的小丫头,正等着伺候孙氏洗漱。 正是知天命之年的孙氏,平素保养的很好。头发青黑,不见一根银丝,皮肤虽然有着老年人的松弛但是还很白皙,皱纹只隐隐出现在眼角与眉头。 李嬷嬷以目询问打着扇儿的丫鬟,那丫鬟轻轻摇了摇头。李嬷嬷便束手恭谨地站到了塌尾,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大约过了半盏茶时间,孙氏睁开了眼。孙氏眼睛细长,配着那微微上挑的眉便带着一丝凌厉。 “老太太,现在要起了么?还是再闭会子?”李嬷嬷上前一步躬身问道。 孙氏按了按太阳穴,问道:“什么时辰了?” 李嬷嬷连忙上前把把手搭在孙氏的太阳穴上轻轻按起来,动作很是熟练。 “卯时三刻了。” 孙氏舒服地叹了口气,闭眼让李嬷嬷按捏了一会儿便拍了拍李嬷嬷的手道:“现在起吧。这年纪大了,晚上容易走眠,早上到没了精神。” 李嬷嬷接过蓝衣丫鬟手中的物什亲自伺候孙氏洗漱,一边笑道:“老太太您肯定是不常照镜子,您瞧瞧您这头发,这面色,您说自己老是故意埋汰奴婢吧?” 孙氏瞧了瞧李嬷嬷那鬓角怎么也拔不尽的几根白发摇头失笑。 李嬷嬷说:“今年夏来得早,也比往年热,这晚上走眠是常事。奴婢也是整宿整宿翻来覆去地,不信你问问这些小丫头是不是这道理!” 打着扇儿的丫鬟笑着应和,“是这个道理,奴婢晚上也是睡不踏实。” 孙氏便满意地点头信了。 伺候孙氏洗漱完,李嬷嬷便吩咐侯在院子里的小丫鬟去通知摆饭,并让人把那碗羊乳羹端了进来,孙氏习惯在进早餐前饮一碗羊乳羹。 孙氏拿着调羹,略尝了两口便住了。 李嬷嬷劝道:“再吃两口吧。” 孙氏摇头道:“甜了些,赏你了。” 李嬷嬷感激不尽地接了,又道:“奴婢会嘱咐厨房让他们明天注意些,这精贵的东西不能让她们这么糟蹋了,合着都看着老太太您宽厚呢。” 孙氏点点头,对水红袄儿的丫鬟吩咐道:“甘草去外屋把常嬷嬷叫进来给我梳头。” 甘草应声去了,李嬷嬷三两下把羊乳羹喝完,便上前伺候着孙氏在妆镜前坐下。 “老太太怎么又想起来让仙草来给您梳头了?长青家的伺候的不好?” 孙氏道:“仙草这个名儿现在听着倒是新鲜了,是个好名字。以后还是给屋子里的丫头用吧。” 李嬷嬷忙应声,接着拿起象牙梳,手法轻柔地帮孙氏把头发梳顺。 孙氏说,“昨日长青家的告了假,我午睡醒来找人梳头。这身边的丫头嬷嬷平日里看着千伶百俐,竟没一个能把头梳得让我满意的,还折了我两根头发。还是甘松想起来常嬷嬷会梳头。找她来一试,果然不错。也难为她这些年这门手艺还没丢,我就让她以后还是伺候我梳头,那长青家的你另找个差事于她。” 李嬷嬷笑着应了,却说道:“这常嬷嬷,命里带着煞,本来瞧着像是个没福的,到没想还能的到老太太的怜悯,到是她的福气了。只是,她这命总归是不好,老太太……” 孙氏嘶了一声,眉头皱了起来。李嬷嬷吓得赶紧松手,放下梳子就屈膝跪下了,“奴婢该死。” 孙氏瞥了李嬷嬷一眼,不悦道:“你还是干好你的分内事,别折腾我的头发了。”李嬷嬷吓得跪在那里不敢动弹。 孙氏冲着一旁的一个绿衣小丫头说:“去看看常嬷嬷来了没?”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穿着洗的有些旧了的二等嬷嬷藏青色背心,与李嬷嬷差不多年纪的妇人应声而入。那夫人看着慈眉善目,却不苟言笑。 孙氏招呼常嬷嬷过去给她梳头,常嬷嬷看了眼跪在旁边的李嬷嬷,连忙走上前去熟练地拿起梳子轻柔地动作起来。过程中果然没有弄疼过孙氏。 常嬷嬷把孙氏最后一绺头发盘进了发髻里,低头打量了一下孙氏穿着的那件崭新的松花绿织金松竹花纹的褙子,从一个红漆镶珐琅三层首饰盒子最下面的那层屉子里找出了一套与松花绿颜色接近的嵌碧玺金头面来。 “老太太今天带这套头面如何?夏天看着也清爽精神。”常嬷嬷躬身问道。 孙氏看了眼常嬷嬷挑出的头面,很是满意。 “就这套吧。” 常嬷嬷帮孙氏插戴好了之后便行礼退下了。 一直趴跪着的李嬷嬷微微抬起头瞪着常嬷嬷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怎么还跪着?起了吧。”孙氏对着镜子理了理头,随口吩咐李嬷嬷起身。 李嬷嬷吓得一哆嗦,转眼看孙氏并没有看她便松了一口气,慢慢爬起了身。 “奴婢谢老太太宽恕。” 孙氏起身向摆在炕上的炕桌走去,上边已经摆满了各式早膳。李嬷嬷忙上前匆匆洗了手擦干,再伺候孙氏净手。 “今儿是五郎和三娘去清明寺的日子吧?东西可都备齐了?”孙氏问道。 李嬷嬷答道:“都预备整齐了,等会子过来给老太太请了安就走。” 孙氏说:“今儿让他们别来请安了,早些时辰去也好早回。” 李嬷嬷恭维道:“这天下从哪儿去找老太太这么疼孙儿孙女的祖母啊?难怪人家都说咱们府上的少爷小姐那都是佛祖座下的仙童们下凡的,都是有福气的,老太太更是个有福气的。” 孙氏笑了笑,“你去找个松齡院的嬷嬷跟车一起去,让她去帐房领一百两银子做法事。再帮我给寺里添五十两香油钱,从我私账上走。” 李嬷嬷应了声是,躬身退下了。 李嬷嬷出了孙氏的屋子,走到老远的廊下,看到一个还未留头的小丫头蹦蹦跳跳跑了来。李嬷嬷朝那小丫头招招手。那小丫头看看李嬷嬷,偏头想了想刚学没多久的规矩,然后肃容垂手迈着小碎步走了近来,屈身道万福。 李嬷嬷还没等她站直身便劈手一巴掌猛地朝那丫头脸上招呼去。那小丫头还没来得及惨呼便一头栽倒在地,许久都没有爬起来。李嬷嬷看也不看她,朝廊下一个吓傻了的丫头缓缓地吩咐道:“把刘嬷嬷叫来。”便转身进了专供有头脸的丫头,嬷嬷们休息的倒罩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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