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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着道:“王妃,府上谁有了喜事不成?”刚刚那几味药材应该都是安胎药里经常用到的。 老王妃闻言脸上有抑制不住的喜意,见姚悦容自己猜到了也就没有隐瞒,爽快的点头道:“是三娘有了身孕,这些安胎用的药材虽然不一定会用到,但是总算有备无患,我先预备着,免得要用的时候才手忙脚乱的。” 姚悦容闻言心下暗转,面上却是一脸欣喜着道:“呀,原来是大表嫂有了身子,那可真是大喜事啊。悦容等会儿要去大表嫂那里恭贺一番才是。” 老王妃满脸的笑意:“你是她表妹,恭贺自然是应该的,只是孩子才一个来月,你知道就是了,不要声张。三娘娘家那边,我也打算等过了头三个月再派人过去道喜。” 姚悦容忙点头应下了。 老王妃昨日夜里也没有睡好,这会儿便有了些困意,姚悦容见状便起身告辞。老王妃也正想要歇一歇,便也没有多拦着。 只是在姚悦容要出去的时候提了一句:“惠兰不在,你就在院子里做些绣活儿。我知道你来的时候,你祖母和母亲已经帮你将嫁妆都备好了。只是那时候匆忙,总还是有些疏漏,你如今有空的话别的到还罢了,嫁衣还是自己再做一身吧。” 姚悦容进京之前,虽然知道定是与她的婚事有关,可是姚家也不知道婚期,所以嫁娶之物都给她匆匆备了一份,连嫁衣也是赶制出来的。 姚悦容若是嫁给世子称为亲王世子妃,凤冠霞被自然是又赏赐下来,嫁衣却还是要女方准备的,而这里讲究由新娘子自己缝制嫁衣和盖头,这样才喜庆。 “原本也没有什么要紧,只是上次你送给礼亲王妃的那架双面绣屏风绣功很是出挑,大家都留了心里。等你出嫁的时候别人定会盯着你的那些嫁妆看,别让人说了闲话才好。”老王妃温声提醒道。 她说这话也是真心为姚悦容好,怕到时候人家看她穿出去的东西绣工平平,便疑了她给礼亲王送礼的时候是讨了巧儿。姚悦容娘家不在京中,到时候即便是吃了别人的亏也有口说不出。 现在这里没有外人,老王妃作为姚悦容在京城里最亲近的长辈便直接提醒她,也没有顾忌什么。 姚悦容闻言虽说是有些羞意,却还是很是感激的谢了老王妃的提醒。 “我瞧着宫里的圣旨下来也就是这几日里,你好好准备吧。另外上午的时候若是得空就来我这里,看看管事嬷嬷们是怎么回话的。”这就是想要提点姚悦容一些管理内院的手段了。 老王妃也不是故意多事,而是姚悦容的祖母前几日来信请求的。姚悦容这些年都在寺庙里待着,回来没有多久就被招进了京,姚家还没有怎么叫她管理内院的本事。姚悦容的祖母怕这个孙女不通庶物,将来到了礼亲王府里每人看清,便拜托了老王妃帮她教一教。 老王妃接到信之后原本还想着让姚悦容跟着三娘学一学,不过她为了让三娘安心养胎便接过了内院之事,如今正好让姚悦容跟在她身边多学学。 第五百六十三章 对于老王妃让自己在这个时机跟着自己管家的话,姚悦容原本也是有些心里准备的,因为姚家老夫人那里会给老王妃写信的事情她是知晓的,只是没有料到三娘会正好在这个时候怀孕。 从老王妃院子里一路回来这段时间,姚悦容自然也在心中将这件事情想了好几遍,虽然与她预计的有些差异,不过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姚悦容面上微微一笑。 这日下午,姚悦容就准备了一尊七八寸长的和田玉观音让丫鬟用锦盒装了,带着去了三娘的院子。 姚悦容进府以来,很少到三娘这边来,去惠兰县主那里倒是常事。因为三娘对她的来历有所保留,所以三娘也乐的她离自己远一些。 听丫鬟禀报说姚悦容过来了,三娘有些惊讶。正陪着她的宣韶皱眉道:“让你的丫鬟应付就是。” 三娘朝他一笑:“怎么说明面上也是祖母的娘家表妹,且我们暂时也不肯定她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我还是见一见吧。”说着又斜睨了宣韶一眼,“再说了,不是有相公在嘛?我又让白兰陪着我去见客,还用的着怕谁?” 宣韶却不是一个能被高帽子一戴,就昏头的人,闻言只是无奈道:“你想见就见吧,只是离着她远一些。我就在隔壁坐着。” 三娘自然是没有不应的。 于是宣韶依旧待在书房,只是将帘子放下了。 三娘让白英与白兰过来,与她们一起去迎了姚悦容进来。 三娘对姚悦容其实也是十分好奇的。想要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来头。不过姚悦容平日里与她并不亲热,倒是让她想探知一二都没有机会。今日姚悦容过来她倒是有些好奇的。 见三娘亲自来迎,姚悦容忙屈身行礼,三娘也与她见了礼。忙请了姚悦容进屋。 三娘将姚悦容请到了书房隔壁的待客间。分主客位坐了,白兰与白英两人随侍在侧。 “悦容表妹真是稀客,早就想要请你过来我院子坐坐的。只是我上午都不得空,下午你又要忙绣活儿,竟是都错开了。”三娘笑着与姚悦容说客套话。 姚悦容忙道:“大表嫂每日要忙家务,悦容虽说也想与大表嫂亲近,却也怕耽误了大表嫂的正事儿。” 三娘又与她客套了几句,姚悦容才说出了今日的来意,让丫鬟将自己准备的那一座和田玉观音像拿了出来。 “今日去王妃那里请安的时候。见王妃正在为大表嫂准备药材,这才知晓大表嫂有了喜事。悦容来庄王府时日虽然不多,却处处蒙大表嫂的照顾,这尊和田玉观音是高僧开过光的,望大表嫂能收下。权当是悦容的一番心意。” 见自己怀孕之事这么快就让人知道了,三娘也有些无奈。不过这事儿也怪不得老王妃,她是真心高兴,虽然答应了不声张,却也不会遮遮掩掩。 三娘面上半分不变,笑着对姚悦容道:“表妹有心了。你既然称呼我一声大表嫂,我自然应当照顾你,这又有什么只得拿出来说的。” 见姚悦容非要她收下那玉观音像,也不推辞。让白兰上前去将那锦盒收下了。 姚悦容与三娘又说了几句,便将事情扯到了惠兰县主的身上,面带忧心道:“……祖母说,已经将惠兰表姐送到庄子上养病了,我竟没有来得及与她道别。”话虽这样说着,眼睛却是不动神色的暗自观察三娘的反应。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不过三娘是什么人,自然是半分情绪也不会让她探到,闻言只是摇头轻叹了一声:“我也是去给祖母请安的时候才听她老人家说起的,惠兰妹妹说并就病,把王妃担心的不行,既怕耽误了病情又怕我们这些不成器的晚辈们担忧,便与郡王爷商量了之后就将惠兰妹妹给送走了。悦容表妹也不必伤怀,惠兰妹妹只是出门去养病,过个几日病好了自然就回来了。” 庄郡王也知道惠兰郡主被送走的事情?姚悦容端着茶碗若有所思。想要再旁敲侧击一番,不想却是无论怎么问都探不到了别的消息了。 三娘一边注意看着姚悦容的表情,一边应付着她。 姚悦容见自己无论怎么运用技巧都探听不到消息,不由得有些惊讶。心里也有些不确定是不是三娘真的不知道惠兰被送走的内幕。 最后姚悦容见问不出什么了,便起身告辞。 三娘客气的挽留了一下,才送了姚悦容出去。 等姚悦容一走,白果便过来对三娘小声禀道:“小姐,老王妃今日说了,要带着姚小姐一起管家。” 三娘闻言眉头微蹙,很快便又放了下来,瞪了白果一眼:“胆子越发大了,连王妃屋子里的话也敢去探听,皮痒了是不是?” 白果忙赔笑道:“这个又不是什么秘密,寿辉堂的丫鬟嬷嬷们都知道,根本就用不着奴婢去打探。” 三娘笑骂了白果几句,打发她出去了。 白兰是知道姚悦容的情况的,见屋里没有旁人了便小声道:“少夫人,这为姚小姐管家的话,怕是不妥吧?要不要与王妃说一声?” 三娘沉吟了片刻,摇头道:“无凭无据,怎么说?”姚悦容怎么说也是老王妃的娘家人,老王妃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从她平日里对姚悦容的态度就知道,她还是很看重自己的娘家的。 老王妃说要带着姚悦容管家,应该是受了自己的兄弟成国公的嘱托,她自然不好冒冒失失的反驳。 “难不成我们只能被动?”白兰有些气闷,她还是喜欢对付惠兰县主的那种法子,快意恩仇。 三娘笑了笑:“你当我们为何会被动?” 白兰一愣。 三娘又道:“就是因为敌暗我明。而我们这次之所以能这么顺利收拾了那一位。是因为敌明我暗。”三娘往惠兰县主的院子那边指了指。 白兰闻言便仔细想了想,她毕竟聪慧,也不是养在院子里的无知妇人,因此很快就想明白了。 见白兰似有所悟。三娘朝她笑道:“再说王妃掌管王府多年,这几年虽然不管家了,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姚悦容想要在管家的时候掀起什么大风浪,怕是不容易的。” 上次三娘去老王妃那里回禀账目,老王妃有些累了便让三娘与她身边的张嬷嬷说。张嬷嬷却是对那些账目很是熟悉,三娘故意说岔了一处,张嬷嬷也都反应过来了。虽然张嬷嬷没有当面提出来,三娘还是细心的察觉到了。 于是三娘就知道了,这位祖母虽然面上不怎么管王府的事情。其实心理明白的很,不然她身边的一个管事怎么可能会对府里的账目门儿清。 只有郡王妃那种蠢货才会以为自己这些年来做的那些小动作神不知鬼不觉,在一旁偷着乐。 也因此在老王妃说要替她管家的时候,三娘没有半分犹豫就应了下来。老王妃肯出面,王府自然是出不了岔子的。 将丫鬟们打发出去了。宣韶便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拉了三娘的手带她去内室坐了。 “你还懂兵法?”宣韶看了三娘一眼,随口问道。 三娘也不在意:“不怎么懂,会用一些而已。” 宣韶揽了三娘在怀里,闻言不客气的弹了她一下,又道:“你何必应付她?若是她真有问题,怕是走不出这个府里了,即便是祖母也护她不住。”宣韶的声音里有些冷意。 三娘窝在宣韶的怀里,懒懒的眯了眼睛。一副十分舒服的样子:“我没有应付她,只是纯粹的好奇罢了。你知道,日子过得太无聊的话,人是会变笨的。脑子都是越用才会越灵活。你不是想要我怀胎十月就变成傻子吧?” 宣韶哭笑不得,想要教训她一番以振夫纲,又念着她怀有身孕不知道如何下手。 接下来的几日。三娘每日只是去姜氏和老王妃那里请安,剩下来的时间便只在自己的屋子里和摆弄新买回来的那一架琴。宣韶白日里还是要出门,不过在入夜之前总是会回来,听白兰说,她身边的守卫更加严密了,甚至内院里也安排里人。不过三娘从来没有在内院看到什么陌生男子。 对与宣韶这般小心翼翼,三娘虽然有些无奈,可是也随他去了。不然他在外头也不会心安。三娘很自觉的每日都乖乖巧巧。 这几日连下了几日的雨,天越发冷了起来。 头一日下雨的时候,三娘还是去了老王妃的院子里请安,不想老王妃见她外头的皮袄有些湿,当即发了脾气,还说要将她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们拖下去打。 三娘好不容易给劝住了,老王妃命令她以后没得她的允许不准跑老远的路去给她请安,让三娘哭笑不得。 不过老王妃面色虽然严厉,眼中却是心疼和担忧。三娘知道,老王妃怕她淋了雨生病,但是怀孕的时候吃药对孩子不好,所以老王妃才发了一通脾气。 三娘便没有坚持去给老王妃请安了,不过老王妃还是每日派了自己身边的人来看她,给她送东西。有时候是张嬷嬷过来,有时候是她身边的几个大丫鬟。 除了这事儿,府里到也没有出别的事情。姚悦容每日都跟着老王妃打理家务,听张嬷嬷说,姚悦容很认真,也很聪慧,虽然有许多事情不是很明白,却也肯花功夫。 三娘虽然没有再管府里的内务,这些日子里她也培养了几个得用的人,所以府里的内务她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姚悦容果然没有在这上面搞小动作。 三娘便有些好奇,想要知道她接下来想要怎么做。 毕竟从明面上看来,她若是想要使什么坏,这个时候下手是最合适不过的时机了。所以见姚悦容当真乖乖巧巧的学内务的时候,三娘还有些失望。 这一日旁晚,三娘正在自己的房里慢慢走动。她如今也有两个多月的身子了。离着三个月也不远。想着庄嬷嬷说等过了三个月胎儿就会稳下来,她便巴不得日子过的再快一些。 正一边走着一边听坐在杌子上绣鞋面的白果叽叽喳喳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白芷就进来道:“少夫人,老王妃身边的张嬷嬷过来了。” 老王妃经常安排张嬷嬷来看她。给她送东西,所以三娘也不意外,忙让人去迎了张嬷嬷进来。 张嬷嬷一见三娘就笑容满面的上来行礼。三娘让白芷扶住了。 张嬷嬷笑着道:“今日又是下雨,外头冷的很,少夫人可要多穿一些。” 因为屋子里烧了地龙,三娘身上只穿了一件绣着金菊纹的月白色夹袄,浅黄色绣着蜂蝶闹春的宽边襽裙,肚子还没有显怀。 三娘笑着请张嬷嬷坐了:“您瞧着我穿的少,其实我里头穿了两件中衣呢。再说屋子里十分暖和,穿的大毛衣裳肯定是会出汗的,反而容易着凉。嬷嬷放心,我定会仔细自己的身子的。” 张嬷嬷见三娘伸手让自己摸她的袖口,张嬷嬷还当真摸了摸。见里头果然穿了两件中衣才放了心。 “少夫人别管老奴多事,实在是王妃十分着紧少夫人,老奴不敢马虎。”张嬷嬷笑着道。 三娘忙道:“嬷嬷说的什么话,难不成我是那等好坏不分的人不成?连您的好意也体会不出来。” 张嬷嬷笑吟吟的,又问了三娘几句,三娘也都耐心的详细答了。最后张嬷嬷道:“今日老奴过来,是王妃让我来告诉少夫人,要您将院子旁边的那间耳房空出来,当作小厨房。现在天越发冷了。吃食从大厨房那边送来的话,不管怎么样都会冷了。王妃让你将小厨房弄出来,想吃什么都让人先做,既新鲜又热乎。” 三娘忙道:“厨房送吃食的时候食盒下面都是铺了炭火的,哪里就凉了?您去与祖母说一声,我这边不用小厨房的。” 庄亲王府里只有老王妃院子里有个小厨房。还不常用,当年郡王妃也没敢在自己院子里私设小厨房,怀孕的时候也都是在大厨房吃,只不过特意给她安排了一个灶火和厨子。三娘这些日子管着家,自然是清楚这些规矩的,不敢越过郡王妃去。 张嬷嬷却是正色道:“少夫人,这事儿您还是不要推辞了,王妃连厨房的人都给您准备好了,就等您将这边收拾好了,让人过来呢。您若是不接受,王妃担心您吃不好,就更不舒爽了。” 三娘听到这里抓住了话尾,心中一惊,焦急道:“祖母身子不舒爽?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没有人来告诉我?” 张嬷嬷察觉自己失言,有些尴尬,想要补救也不成,只能如实道:“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您也知道,我们王妃她腿脚不好,这段时日接连下了几场雨,受了些寒就有些不舒服。今日已经让太医进府看过了,只需要静养就是了。” 三娘听是老毛病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有些担心:“来的是哪位太医?等会儿我让丫鬟去取了脉案来让相公看看,若是不妥当就去请蒋太医。” 张嬷嬷见三娘眼中的担心情真意切,也有些欣慰,忙道:“是太后娘娘特意安排的周太医,最是擅长风湿关节的病症。不过少夫人也是孝心,等会儿我便让人将脉案送来给少爷看看。”老王妃知道孙儿孙媳关心自己,定是心中欢喜的。 三娘点了点头,又要再推辞小厨房之事,张嬷嬷看出来了,见话已经说到这里,便也不藏着捏着,小声道:“少夫人,您还是不要推辞了,王妃这样安排自然有她的用意。因为太医吩咐了要静养,王妃便也不好再每日去议事厅那边理事。只是姚小姐终究年轻,又是个外人,加上对内院事物还不熟悉,所以老王妃考虑再让郡王妃出来掌家。” 三娘闻言愣了愣,随即敛眸沉思。 郡王妃要出山了?这是巧合还有有人暗地里的谋算?这就是姚悦容这些日子按兵不动的原因?她不好自己出手做一些事情,所以想要找一杆枪? 张嬷嬷又道:“少夫人,这段日子您的吃食虽然也在大厨房。王妃却是每日都派了我或者几个大丫鬟在旁边仔细盯着的,所以不会有差错。只是现在王妃身子不便,我们几个也要在王妃身边伺候,难免就有疏漏之处。可是把您的吃食交给旁人。王妃怎么也是不放心的。您就当是体谅当长辈的一番苦心?” 三娘听到这里心中不是不感动的,即便老王妃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也确实是什么都帮她想到了。厨房那边她自己其实也派人盯着的。也知道自这段日子她的补品和吃食都是老王妃身边几个信任的人轮流看着的。 张嬷嬷知道三娘可能是怕别人说闲话,便道:“您这里的小厨房虽说是给您设的,却是我们寿辉堂的例,就连那两个厨娘也是王妃自己的人,不那公中的月例的,无论是谁也挑不出您半分错处。” 张嬷嬷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三娘实在是不好再拒绝了,便点头笑道:“既然是祖母一番苦心。三娘也不假意推脱了。嬷嬷回去之后帮我好生谢过祖母,我明日过去探望她老人家。” 张嬷嬷闻言先是点头,后又忙摆手道:“哎哟,小祖宗,您的孝心奴婢帮您带到就是了。可千万别去老王妃的院子。这几日下雨,天冷又路滑,您仔细自己的身子,不然王妃又要发脾气了。您现在好好的,到时候生下健健康康的孙少爷,比什么都强。” 旁边几个丫鬟见张嬷嬷吓成这样,小祖宗都叫了出了,不由得在一旁憋笑。 三娘瞪了她们几眼,见张嬷嬷一脸的坚持。只能道:“那就等会儿让相公过去看看祖母,这样总成吧?” 张嬷嬷立即喜笑颜开:“成,成,少爷去王妃准高兴。” 张嬷嬷有坐了一会儿,见天色晚了,便起身告辞。三娘让白芷撑伞送张嬷嬷回去。 在张嬷嬷临走之时,三娘似是无意中问道:“祖母怎么突然想起让郡王妃重新掌家?” 张嬷嬷道:“原本王妃打算让郡王妃在佛堂里多待些日子的,想让管事们每日去她正房里回话。姚小姐听了太医的话之后却是不放心,觉得这样的话王妃太操劳了,便提出让您先管着。王妃自然不愿意让您这个时候受累,于是姚小姐便说不如让郡王妃来管。王妃想了许久,终究还是同意了。” 张嬷嬷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道:“惠兰县主被送走了,她又是得的那种病,王妃终究还是有些可怜郡王妃的。” 等张嬷嬷一走,三娘脸色便沉了下来。 白英雨白兰吓了一跳。 “小姐,您怎么了?”白英小心瞧着三娘的脸色道。 三娘对白兰道:“去查查王妃的病是怎么回事。”这个时机也太过凑巧了,三娘想不怀疑有人背后做手脚也难。 白兰一惊,看了三娘一眼道:“少夫人您是怀疑王妃生病是有人暗地里捣鬼?目的就是想要让郡王妃名正言顺的出来?” 三娘眼神很冷:“最好不是,不然我定会让她也病上一病,试试什么是生不如死。” 她的声音很轻,没有丝毫的怒气,却是让人听着心中发寒。白兰甚至觉得少夫人刚刚的模样与公子有些像。 三娘最恨的就是别人将小动作做到她家人的身上,这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忍的,是她的底线,若是这件事情是郡王妃或者姚悦容捣的鬼,三娘绝不会对她们手软。 即便老王妃曾经想要往她与宣韶这里塞小妾,也是她观念的问题。 第五百六十四章 蹦跶 快掌灯的时候,宣韶回来了。三娘立即将他拉到一边,说起了老王妃的情况。 宣韶眉间微蹙,听到三娘的怀疑之后却是摇头道:“祖母院子里我也让人看着了,她们即便是想要下手也没有机会。你别担心,我这去寿辉堂看看,也顺便帮祖母把一把脉。” 三娘点头,见宣韶衣服有些潮,便去寻了一件墨兰色八团花锦缎面子狐皮袄出来,给他换上。 宣韶无奈道:“现在换了,等会儿回来也还是湿的,何必费事。” 三娘闻言,斜睨了宣韶一眼:“相公您是在抱怨自己的衣裳少,湿了这件就没得换了?照你这话说的话,你昨日已经吃过饭了,今日再吃到了明日也都还会饿,干脆就饿着得了?” 宣韶见到妻子小人得志般的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心中好笑,也不辩解只低头快速的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便转身出去了。 三娘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看着落下来的帘子笑。 宣韶去了半个时辰,终于回来了。 三娘忙问她王妃如何了。 宣韶道:“这几日天冷阴寒,祖母吹了些风,所以关节处有些不舒服。我刚刚让范姨娘用药材每日给她热敷两次,能缓解一些不适。没有别的病症。” “吹了风?”三娘愣了愣,随即想到老王妃在自己院子里的时候,身边有那么多人伺候,自然不会让她吹了风。所以应该是这段时日每日去议事厅处理家务的时候,不小心让关节着了凉。 想到这里三娘有些愧疚又不安,看着宣韶道:“相公,这事儿要怨我。祖母是因为心疼我才会受了凉,我……” 宣韶轻轻拍了拍三娘:“这是旧疾了,每年天冷的时候都会复发。祖母不让我与你说这些,你就当是不知道吧,也好让她安心。我每日亲自配药送过去给祖母。” 三娘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宣韶每日亲自给王妃配药,想必王妃心理会十分受用,能好的快一些也说不定。 于是三娘也不再说什么,上前摸了摸刚刚宣韶出门前自己给他穿上的那件墨兰色狐皮袄。果然上面的锦缎面子沾了一些细小的雨丝,有些潮。便帮他脱了下来,交给丫鬟拿下去好好整理了,又找出一件薄一些的家常袍子给他换上,这才让丫鬟传膳。 三娘又与宣韶说起了老王妃给她安排小厨房的事情,宣韶倒是同意这个安排。派人盯着厨房到不如把厨房安排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的好。 第二日,下起了雨夹雪。天更冷了。 三娘怀孕之后除了上次在马车上呕过一次,平日里到是很少有孕吐的情况出现。不过却是比平日里更加嗜睡了,加上老王妃那边免了她晨昏定省,三娘每日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所以一醒来,宣韶早已经悄悄起身离开了。 三娘如往常一样用过早膳,正想着要怎么打发一上午的时间,张嬷嬷便带着几个人过来了,是给三娘小厨房安排的人。 三娘昨日已经吩咐人去收拾那间用来暂时充作小厨房的二房。只是昨日已经晚了,天又冷,三娘便让她们今日晚膳之前收拾妥当就好。不知道这个时候收拾的怎么样了。 张嬷嬷领了两个厨娘过来给三娘磕头。三娘已经打探过这两个厨娘的底细了,是老王妃身边的人,在老王妃去给老王爷守陵的那段日子,这两人还被安排到了老王妃的庄子上,老王妃回府之后才又接过来的。 上次那个让惠兰县主利用的厨房管事虽然也偶尔负责老王妃的吃食,却是郡王妃以前的人,与这两位不是一路的。 三娘对她们的态度很温和,问了好些话,又让白英给两人每人一个五两重的银裸子,才让庄嬷嬷将人领下去。给两人安排去了。 晚上宣韶回来的时候,果然先去了老王妃那里。老王妃见到孙子,自然是十分欢喜,觉得生病也不是一件忍受不得的事情了。在老王妃院子里看着范姨娘给老王妃的关节处敷药。 见时候不早了,老王妃正要让宣韶早些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外头便有人报说姚小姐与郡王妃来了。 宣韶眉头微微一皱。便很快平顺下来,与平日里一样面无表情。 郡王妃一进来就快走了几步,在老王妃面前跪了下来,哭得凄惨无比委屈万分。 老王妃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不耐烦的喝骂道:“闭嘴,若是不想出来,现在就给我回佛堂去。” 郡王妃的哭声戛然而止,抽泣着道:“媳妇只是想道王妃还记得媳妇,心中感激,这才流泪的。加上刚刚听闻我家惠兰生了病,媳妇……”说着还是忍不住有哭了,只是声音比刚才小了许多,也真切了不少。 郡王妃想起惠兰县主,终究还是由着郡王妃哭了一会子,才道:“行了,哭够了就起来吧。” 郡王妃顺从的站了起来,垂手立在一侧,倒是老实了许多。 她身上穿了一件色彩暗沉的秋色夹棉褙子,头上之后一根银簪。因为老王妃之前打发她去祠堂的时候说了是让她去修身养性的,不让穿华丽的服侍。平日里在佛堂的时候郡王妃有没有听话不好说,这次来老王妃面前倒是十分稳妥。老王妃看着她那身衣服,气也消了一些。 “回去吧,明日起带着悦容打理后院,昏时来我这里禀报一声就是了。我要静养,不喜欢听到别人动不动就跑过来哭。”老王妃淡声道。 郡王妃闻言眼中一亮,虽然之前姚悦容去请她的时候也说过这样的话,不过还是要老王妃亲自开口她才能安心。如今老王妃果然又给了她该有的权利。 郡王妃连忙谢了可是见老王妃一副垂着眸子昏昏欲睡,没有别的动作的模样,不由得小心问了一句:“那钥匙和账本我明日媳妇再过来拿?” 老王妃抬眼看了郡王妃一眼,吓得郡王妃赶紧低头,她也响起来了这次被关到佛堂里那么久,就是因为当初钥匙的问题。 老王妃又闭了眼睛,先是对姚悦容道:“悦容你先回去歇着吧,也累了一天了。”姚悦容恭顺的行礼退下了。 接着老王妃才轻描淡写一般的道:“钥匙还是暂时放在我这里收着,若是需要哪一把的时候派人找张嬷嬷拿。对牌我也会让张嬷嬷给你送去的。” 郡王妃一呆,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老王妃一眼,不是很听得懂这话的意思。这是给了她管家权,还是没有给她管家权? 郡王妃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怕自己再不回话会让老王妃发火,忙低头应了一声是。 “还站着做什么?你也下去吧。”老王妃摆了摆手。 郡王妃起身,可是还没有挪步就又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语带祈求道:“母亲,请让媳妇去接了惠兰回来吧。在哪里养病都比不上在家里养病。天高皇帝远,那些伺候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尽心,媳妇实在是放心不下。” 老王妃眼也没有抬:“她病的严重,若是车马劳顿怕是会更加加重病情。等好些了,我自然会接了她回来。” 郡王妃沉默了一下,突然看了站在一边表情冷淡一言未发的宣韶一眼,道:“母亲,我家惠兰自小身子骨就见状,极少生病,怎么这次说病就病,还病的这么严重?会不会……会不会是什么人暗中害她。” 郡王妃猛地睁眼,二话不说抬手就将放在罗汉床小几上的一个红漆小木盆给扫了下去,砸在了郡王妃脚边。浓郁的药味散发出来,墨黑的药汁泼撒到了地上,虽然没有淋到郡王妃身上,却是流到了她的膝下,将她的褙子下摆给弄湿了。 郡王妃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老王妃发这么大的火,她嫁到庄王府这么些年,老王妃虽然偶尔会斥责,却没有动过手。不由得心有惴惴。 老王妃深吸了几口气,才压抑住自己的那股子怒气,她自然是看到了刚刚郡王妃看向宣韶的那一眼,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看着一身狼狈的郡王妃,老王妃冷声道:“这次看在你为人母,担心自己孩子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若是下次再让我听到这种话,你也不用回去佛堂念经了,我直接送你回你们姜家去。还不给我滚出去!” 郡王妃再也不敢多说什么,连滚带爬的回去了。 范姨娘赶紧开解道:“王妃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少爷又要担心了。您瞧他回来衣裳都没换就过来看望你了,还亲自动手给您配药。” 王妃看着旁边面色不变的孙儿一眼,脸色好看了一些,温声道:“那药我刚刚已经敷的差不多了,现在好了许多。时候不早,你回自己院子里去吧。这药范姨娘也会配了,以后不用亲自过来。” 宣韶没有说什么,只低声道了一句孙儿明日再来,便转身离开了。 第五百六十五章 来客(6k) 宣韶走了之后,老王妃便冷哼了一声:“还以为她关了这些日子怎么着也学乖了一些,不想还是这么不知所谓!” 范姨娘让人来收拾了地上的狼藉,等人退了出去之后才道:“王妃您也说了,郡王妃作为惠兰县主的母亲,难免关心则乱。.您就别生气了。” 老王妃不悦道:“若非如此,我今日非得好好教训她不可。也怪我这身子不中用,不然哪里需要让她出来撑门面!” 范姨娘笑了笑,低头认真为老王妃按捏腿脚,没有插话。 宣韶从老王妃院子里出来,正想要赶回自己的院子,走到外面回廊的时候,却见前面有人迎面走来。 走在前面的女子,梳了一个望仙髻,带着一对镶嵌碧玺的流珠簪,一身浅蓝色压花锦缎面子的皮袄,领口和袖口露出了白色的风毛,下身一条白色撒花面料的皮裙,小巧的下颚在领口上白色的风毛中若隐若现,更加衬得她肌肤莹润,五官纤秀。 她身后跟着两个捧着账册的小丫鬟。 前面的女子,也看见了宣韶,微微一愣,便在边上停了,朝着宣韶盈盈一礼:“大表哥。” 宣韶朝姚悦容点了点头,正待离开,姚悦容却是开口道:“大表哥请留步。”,见宣韶看了过来,姚悦容抿唇一笑:“大表哥,我昨日忘记问大表嫂了,今年的冬衣是不是要另做?” 冬衣一般秋季的时候就做好了,但是三娘如今怀有身孕,现在瞧着还不是很显,可是再过一两个月,以前的衣裳怕是要穿着不合身了。 “还有月余就要过年了,瞧着这天儿怕是还有更冷的时候。若是大表嫂还需要另作衣裳,我明日就让针线房的人将别的活儿先撂下,为大表嫂赶制几件厚衣裳出来。”姚悦容语气温柔地道。她现在帮着管家,针线房那边。老王妃交给了她管。 宣韶闻言面上缓和了一些,语气虽然依旧清冷,却也不是能冻死人的那种了:“劳你费心了,针线房那边该做什么依旧做什么就是。” 姚悦容闻言微微一愣。她以为宣韶不会管这些小事情,会让她去问三娘本人,不想却是直接做了决定。 姚悦容只愣了一瞬,便回过神来,一边把玩着手中一块绣着岁寒三友的锦帕,一边抿嘴笑道:“大表哥不用去问问大表嫂的意思么?” 宣韶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我让三娘打发丫鬟过去回你。”一付不想再谈的样子。 姚悦容察言观色,微微一笑。朝他又福了福。 宣韶点了点头,从她旁边走过。姚悦容扯了扯手中的锦帕,面上带笑,等宣韶走了才又带着丫鬟往老王妃的院子里去。 宣韶走出十几步之后却是脚步一停,微微蹙眉,他刚刚从姚悦容身边走过的时候,感觉到心脏一阵急跳。就同他有时候与三娘在一起时的反应一般。 若是别的男子,可能觉得是受了姚悦容的影响。可是宣韶不觉得自己会在面对三娘以外的人会自然的出现这种反应。 他没有回头。继续前行,眼中却已是一片冰寒。 回到自己的院子,还未进房。宣韶就听到里面热闹的很。 “小姐,您这针法太稀疏了……”白英婉转的提醒道。 三娘不以为意:“这不是做夏衫吗?冬衣要针法细密,夏衣针法稀疏些凉快!我说要做冬衣来着,你们非拦着我。” “……” “小姐,这不是凉快不凉快的问题吧?”白果小心翼翼地道。 “……” 宣韶在外头听了忍不住笑,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被强迫挂上去的一只绣着所谓“一路平安”图案的香囊,摇了摇头。眼中的冰寒,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尽散。 “一路平安”的图案为鹭鸶、瓶、鹌鹑,宣云看到他的香囊却是笑了半天,宣韶只能一本正经的告诉他。这是双鸡戏饼图,据说是外头传进来的新花样。 宣云看着他目瞪口呆。 宣韶轻咳一声,忍了笑,进了屋子。 围着三娘的几个大丫鬟立即起身行礼,不待人吩咐,就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三娘将手中的衣裳放了下来。起身下炕,宣韶忙上前扶了她坐好了:“你坐着,我自己去换衣服。” 三娘笑着点了点头:“好。” 宣韶摸了摸她的头,走之前忍不住看了一眼炕上的那件新衣。见是一件夏天穿的男式白色中衣,不知怎么的就松了一口气。 换了衣服回来,宣韶见三娘坐在炕上认真的穿针引线,便把刚刚姚悦容的话问了她。. 三娘点了点头:“我等会儿就打发人过去。” 宣韶把她手中的东西拿了下来,放在了一边,将她抱住:“明日让云想楼的人来,宣云那里还有几块上好的猞猁狲和雪狐皮,我去拿来给你做衣裳。” 三娘蹭了蹭他的脸,故意取笑道:“你还管起这些女人的小事儿了?闲得慌吧?” 宣韶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的事,都是大事。” 三娘闻言心中高兴,面上却是嗔道:“尽会说好听的。” 宣韶看着她但笑不语。 这一日,三娘起来的时候觉得外头亮了许多,白果兴匆匆的跑来告诉她,昨夜下雪了,今早起来的时候,外头的雪就已经有三四寸厚了。虽是如此,却比前几日的阴冷天气要好上许多。 三娘洗漱下床,用过早膳之后,忍不住将窗户打开了些。果然看到外头一片银装素裹,心情不由得十分不错。 不久之后,白芷进来禀报说三夫人和苏家少夫人来了。三夫人指的是三娘的继母薛氏,苏家少夫人,指的是王筝。 三娘闻言十分欢喜:“母亲和姑姑来了?人呢?” 白芷笑道:“先去了王妃的院子请安,估计一会儿就过来了,小姐别急。” 这段时日,三娘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哪里也没去。连几次重要的宴席也都推掉了。虽然她并不怎么觉得闷,但是有薛氏和王筝过来。她还是很高兴的。 果然没有多久,张嬷嬷就领着薛氏与王筝过来了。 “母亲,姑姑。”三娘在门口迎了两人。 薛氏一把拖住她欲要行礼的身子,嗔怪道:“都什么时候了。行什么礼?” “是啊,你现在可是金贵人,那些俗礼对着外人就罢了,对着我们就不必了。”王筝拉着她便往屋里走。 三娘看着满脸笑意的薛氏和王筝,便知道她们已经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了。 三娘怀孕之后并未声张,但也没有刻意隐瞒。这么些时日了,薛氏和王筝知道也不为怪。 三娘自己反而有些过意不去了:“因为日子还短。所以就没有告诉你们。” 薛氏拉着她在炕上坐了,看了她的腹部一眼,十分高兴:“还未满三个月,自然是不能声张的。我们原本也想过一阵子再来看你,不过许久不见,实在有些放心不下,还是决定过来一趟。” 王筝再三娘另一边坐了,挽着她道:“这几次出门。都没有遇见你,原还有些奇怪呢,让相公去打听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是有喜了。”边说边看着三娘笑,笑容真心为她欢喜。 三娘让丫鬟们上茶点,又问了王家的众人好不好。三人就这么坐在炕上聊天。 薛氏因为生产过,所以还绞尽脑汁的告诉了三娘一些自己怀孕之时的经验,又道:“赵嬷嬷听闻你有了身孕,很是开心,昨日过来与我说了许多怀孕之时要注意的事情,让我转告你。原本我想今日带她一起来的,可是她年纪大了,今日外头又下了雪。我怕她有什么闪失,所以还是让她歇着了。等下次天儿好了,我再带她来看你。” 薛氏口中的赵嬷嬷就是三娘母亲的乳娘,在王家的时候一只照顾她长大。因为赵嬷嬷名义上是要归赵氏的嫡子王璟奉养,所以三娘出嫁的时候不好带了她来。 不过三娘知道赵嬷嬷还是希望能跟着自己过的,便打算等从庄王府分出去之后。自己能当家做主的时候便将赵嬷嬷接过来。 薛氏和王璟那里应该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多谢母亲帮我照顾赵嬷嬷。”三娘对薛氏诚恳的道。 三娘知道薛氏对自己这个老嬷嬷向来是照顾有加,还特意派了个小丫鬟在她身边伺候,所以赵嬷嬷虽然还在王家,三娘也没有为她担心过。 薛氏摇头笑道:“果然一出嫁就与我们生分了,这种事情原本就是我应该做的,这还谢上了。” 三娘也笑,却不好再说什么了。 几人便又聊起了别的。 说到上一次礼亲王府失火,王筝笑着道:“对了,你这一阵子不出门,想必也不知道最近京中的一件大事。” 三娘闻言来了兴致:“哦?出了什么大事?快说来听听。” 薛氏跟着凑趣儿:“阿筝指的可是礼亲王妃收义女之事?” 王筝故意撇嘴不满道:“我还想吊她一会儿的,三嫂你也太不知趣儿了!” 薛氏闻言也不介意,掩嘴笑道:“你不早说,我哪里知道?下次记得先与我招呼一声,我们通个气儿。” 三娘抱着薛氏的胳膊,瞪着王筝得意道:“母亲自然是心疼我的,哪里像你?一点儿长辈的样子都没有。” 王筝气得就想过来教训她,可是想到她如今有了身子,便不敢造次了。三娘小人得志般,十分得意。 薛氏看着她们两人闹,笑的十分开心。 薛氏现在与以前比变了许多,不再像以前一样胆小,与人交往也开朗从容了。有几次三娘出门的时候在别家遇见了薛氏,薛氏也能与一些与她身份相当的夫人们聊起来。见道薛氏如此,三娘也为她高兴。 “刚刚你们说礼亲王妃义女之事,怎么说?”三娘气够了王筝,便问薛氏道。 薛氏笑着道:“就是那次礼亲王府失火,救了礼亲王还有好几位夫人的那位方大小姐。王妃与几位夫人都十分感激她,礼亲王妃进宫的时候还与太后说起了此事,太后也赞了方姑娘几句,还让人给她送了几匹衣料子嘉奖。前几日在周夫人的寿宴上听说了。礼亲王妃要收放大小姐做义女,这几日已经在办了,到时候礼亲王府还会摆上几桌,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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