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是看在娘娘您与您肚子里的皇子的份上。不过娘娘说的也对,奴婢终究是考虑不周,失礼了。等下次皇上来的时候,奴婢定要磕头谢恩。” 魏月娥仔细打量着莺歌,见她说的认真,也没有什么别的神色,便笑着拉了她在自己身边坐了:“刚刚我已经帮你谢过皇上了。莺歌,你跟着我这么些年,又事事为我打算,我都记在心理。不会忘记的。等……我定会好好安排你。” 莺歌只敢坐了半个身子,闻言忙道:“娘娘说笑了,奴婢是您的奴婢。您的安危就是奴婢的安危,奴婢哪里敢邀功?奴婢现在跟着娘娘,不知多少人羡慕呢。” 魏月娥拉着莺歌的手,似是随意道:“上次……你救了皇上。皇上心中也是记得你的功劳的。所以对你格外优待。我想过了,若是你想……想要伺候皇上,我也会帮你这个忙。”后面一句话,说的十分小声,只有两人能够听见。 莺歌闻言忙站起身跪了下来,认真道:“娘娘,以后千万别说这种话了。若是让有心人听见了,就麻烦了。” 魏月娥这才想起来,这话有些失言,也有份。好在这里没有别人,她忙拉了莺歌起身:“哎!是我疏忽了。不过我这话的意思你听着,能明白我的心意就好。” 莺歌忙道:“娘娘待奴婢向来极好,奴婢心中知晓。奴婢定会好好报答娘娘的。” 魏月娥还想要说什么,外头就有嬷嬷禀报说,给她装备的安胎药送来了。魏月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生皇子,生一个健康的皇子。闻言不敢怠慢,忙让嬷嬷将药端了进来。 莺歌服侍了魏月娥喝了药,有与她说了几句话,便找个由头退下了。 莺歌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坐在床上想着魏月娥刚刚与她说的那些话,眉头不由得越皱越紧。 她在魏月娥身边伺候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对她的性子极为了解。所以刚刚魏月娥对她说的话她一个字也不信。 魏月娥性子看上去极为骄傲,其实却是有些自卑。当年赵老夫人刘氏想要亲上加亲,让魏月娥这个外孙女嫁给她的嫡长孙,也好照顾魏月娥母女。原本魏月娥并没有说什么。 可是之后却让她发现了赵家大少爷喜欢莺歌,魏月娥一怒之下发下毒誓绝不嫁入赵家。 当年她容不下自己的未婚夫喜欢上一个丫鬟,现如今更加不可能容忍她的丫鬟将来会有机会与她平起平坐。莺歌敢打赌,刚刚她若是对魏月娥的话表现出一丁点儿动心,魏月娥都会找个借口将她给打发了。 莺歌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屋角的腊梅花暗自思索。 谢谢拖把婉儿亲的扇子~ 另……月末求粉红~ 第五百五十六章 欺上门 第二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就传了出来。庄王府的人自然也知道了。 老王妃将宣韶叫了过去,见他面上并没有颓废之色,不由得放了心,软语安慰他道:“身为朝臣,仕途就免不了跌跌撞撞,你还年轻,用不着操之过急。如今既然没了差事,便就当是韬光养晦在家里好好歇歇。”想了想,老王妃见周围只有自己几个近侍,没有外人,便小声道:“你如今,也不止是为朝廷做事才是正事。你与三娘成亲近一年,却是聚少离多,这些日子更是公务繁忙,夫妻两人当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打算打算。祖母还等着抱曾孙子呢。” 老王妃一席话,说的旁边伺候的人也不由得捂嘴偷笑。老王妃想着夫妻两人现在还没有怀上,又听说宣韶在外头每日都有许多的公务要忙,以为宣韶是在外头累着了,所以回到家里无心别的事情。其实她还巴不得宣韶能闲些日子,放松放松,毕竟在老人家心里,还是生儿子这种大事情最重要。 至于宣韶被撤职削爵一事,老王妃还真没有放在心上。当年宣韶的父亲为什么而死的,别人不知道,宣家的人可都知道。身为宣信唯一的儿子,太后和皇上都心理有数,绝对会厚待她这个孙儿。加上宣韶向来也是个有本事的,又不是扶不上的阿斗,所以老王妃全当这次是皇帝给宣韶放假。 宣韶闻言面不改色的应了,又听老王妃细细叮嘱了他几句,便退了出来。 姜氏那里也没有说什么,儿子有没有出息什么的都是次要的,只要他活的好好的姜氏就满意了。要求向来就不高。 倒是惠兰县主那边听到消息之后高兴的不行,三娘之前有镇国将军夫人的分位在身。宣韶若是没有了爵位,那三娘也就是一介民妇。这样的身份又怎么能管理庄王府的内院?还想要压了她的母亲郡王妃和她这个郡主一头,简直是痴心妄想。 于是惠兰县主的心情便越发好了起来,加上少了一个总是在她背后如恶灵一般盯着的申嬷嬷。惠兰县主觉得以前那些霉运终于要离她而去了,好日子就要来了。 只是因为害怕老王妃再给她请个如同申嬷嬷那般的嬷嬷来叫她规矩,她也不敢太过放肆,平日里在外头还是很注意规矩的。老王妃看着。便也没有再提出要给她再找个嬷嬷来的话。 只是等了几日,惠兰县主却没有见老王妃将三娘的管家权利收回去,放了她娘亲出来,忍不住旁敲侧击的在老王妃身边的张嬷嬷那里打探了一番。却原来皇帝那边要夺爵的圣旨一直也没有下到宗人府那边,宗人府也像是没有这么一回事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件事情就像是被人给遗忘了。让惠兰县主气恨不已。 这一日,惠兰县主正在屋子里试她最近新作的几件冬衣。因为天气冷了穿的厚实,惠兰县主为了掩饰自己有些走形了的身材,特意挑了几身像是深紫,大红,宝蓝等颜色厚重的布料。只是因为她又要在大衣裳里面镶些贵重的皮毛,所以衣服一上身,便显得臃肿的像是一头熊。 惠兰县主愤愤的将一身暗紫色绣金蝶领口与袖口都露出了雪白狐狸毛的长袄给扔到了暖炕上。 正在帮她做绣活儿的菊儿忙起身上前道:“县主,怎么了?那身衣裳很好看啊。” 惠兰县主瞥了一眼那些新作的衣裳。她就只对那一件大红刻丝内的披风满意,瞪着菊儿道:“你知道什么好看不好看的!都给我放到箱子里头去,等会儿再给我去请了云想楼的裁缝来。”更是小声骂道。“那个恶婆子真是阴险狠毒,竟然在王家那个女人的怂恿下这般折腾我,当初就应该交代了柳梦成将她千刀万剐了才泄恨。” 一边收拾着衣裳的菊儿却是有些犹豫地劝道:“县主,您这个月的月例已经都用来做了这些衣裳了。还是算了吧。” 庄王府里主子奴才们的四季衣裳都有定例,若是想要额外添,便要自己使银子。以前郡王妃当家的时候,只要惠兰县主喜欢,一日做三身都由着她去,用的自然还是公中的银子。 现在三娘当了家,自然就没有那便利了。 惠兰县主闻言皱眉。她对钱物还是没有太大的概念,郡王妃当家的时候,从未为自己的用度操心过。所以上次她要做衣裳的时候,管事来告诉她要另外使银子的时候她还以为是三娘故意为难她,后来问清楚了才晓得这是王府的规矩。 因为申嬷嬷当时还在,她也不敢说什么。只让人去她母亲原来住的院子的箱笼里里找了几匹合意的布匹和毛皮,又花了自己的银子,让云想楼的人进来给她量身。好在她每年有县主的供奉还有府里的月例,平日里也不用自己花什么银子,就连申嬷嬷给她加餐,也是三娘特批了从公中出的钱,因此也不将这点小钱放在心上。 “本郡主还缺银子吗?”她记得她还有不少银子的,以前都是交给丫鬟收着,并没有怎么在意。 菊儿那里还收着些惠兰县主几百两的银子,做衣裳是够了的,只是她想着今时不比往日,郡王妃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县主要花银子的地方多着了,不能像以前那样大手大脚的。毕竟以前郡王妃在的时候,姜夫人关雎院那边的份例基本上都是给惠兰县主用了。如今大少夫人当了家,可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了。 只是看着惠兰县主的样子,菊儿也知道自己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最后也只能暗自叹息,顺从的应下了。她容貌虽然粗鄙,却是个细心又识时务的丫头,不然也不能得了惠兰县主的信任。 惠兰县主见菊儿将暖炕上的衣裳都收到了箱笼里,便打发她去原本郡王妃住的院子里去寻衣料子。菊儿应声出去了,不想没有多久便又回来了。 惠兰县主正想找人去把姚悦容叫过来说话,见菊儿回来了便有些不高兴:“不是叫你去找料子么!难不成我花自己母亲的嫁妆还有人拦着?” 菊儿忙道:“不是,不是,是惠安郡主派人来给县主捎了一封信。”说着便将手中的信笺呈了上来。 在惠兰县主以前没有禁足的时候,和惠安郡主的联系是很紧密的。两人之间隔三差五的派人传话传信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最近因为惠兰县主禁足便少了些往来。不过门房的婆子还是不敢得罪礼亲王府的人,见来人说是礼亲王府惠安郡主的信,便让人送了进来。 惠兰县主接了信,摆手道:“行了。出去吧。” 菊儿又退下了,惠兰县主将信拆了,开始有些漫不经心,之后却是突然来了精神,面上极为有兴致的看了起来,一目十行,很快就将信看完了。 惠兰县主坐在炕上。嘴角笑意越来越浓:“王三娘,我看你再嚣张!这次本县主就让你不得好死!” 而正当惠兰县主满心恶毒的在打着主意的时候,三娘那边白兰求见。 宣韶原本在家里陪着三娘弹琴看书,鹰卫那边正好有事,宣韶便出了门去了。三娘只能自己拿着一本刚刚在宣韶的教导下看会的琴谱,摊开在琴案上,依葫芦画瓢的的慢慢拨动。 见白兰来了,三娘便停了手。起身道:“你不是去了外院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白兰去外院找今日留守的鹰卫有些事情。 白兰行了礼,走过来在三娘耳边附耳说了几句。 三娘闻言原本闲适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了:“确定是礼亲王府的人?” 白兰道:“鹰卫拆了信看过之后立即就让人追了去了,奴婢赶着回来向您禀报。追上去的兄弟还未回来。少夫人,不管是不是惠安郡主派来的人,从信上的内容看来都是来者不善,想要对付少夫人您。” 三娘又走回琴案旁坐下,蹙眉沉思,白兰也不打扰她,只在一旁站了,等吩咐。 在宣韶告诉三娘说惠兰县主与那柳梦成联系上了之后,三娘便让白兰安排人盯住了惠兰县主那边。鹰卫盯人,自有他们的一套法门和规矩。那就是惠兰县主即便与一只苍蝇接上了头,都要报上去的。与外人来往的信件毫无悬念的都要经过鹰卫的手。 所以刚刚惠兰县主收到的那一封信,其实在到她手上之前就被人拆开过又还原了。正好白兰在外院,听了禀报之后就立即回来告诉三娘了。 “听你说那信中的语气……我到不觉得是惠安郡主。”三娘摇了摇头,下了结论。 白兰闻言有些好奇:“少夫人与惠安郡主不是结过怨吗?而且惠安郡主与惠兰县主向来交好。知道惠兰县主受了‘委屈’之后想办法帮她报复,也不是说不过去啊。” 三娘摇了摇头。她觉得这种做事风格不像是惠安县主。 “信中说她找到了一种药,要送给惠兰县主,还说那药吃不死人,却是能让人看上去像是得了麻风病?”三娘伸手拨动了一下琴弦,是一个低音,浑厚低沉。 白兰点头,面色十分不虞:“少夫人,无论这人是谁,手段也太过恶毒了一些。”麻风病是不治之症,还能传染。无论是谁得了,都会被隔离开来,甚至会被人烧死。让一个没有得病的人身上出现麻风病患者的症状,那就是存心想要让她死,还是死无全尸不光不彩。这是要有何等深仇大恨才能做得出来? 曾经京城里就有一户高门的小姐得了麻风病,那家人家怕事情传出去自己家里的人都会遭殃,便将那小姐绑了堵住嘴,淋上了煤油,活活烧死了。之后事情败露,却还被世人说成是大义灭亲。 三娘点了点头:“是挺恶毒的,我倒是也想要知道,是谁与我有这么大的仇恨。让我死还不算,死法还这般的不堪。你去外院盯着,有消息了就回来告诉我一声。” 白兰也十分想要知道这种恶毒的人是哪个爹妈生出来的,若是让她知道了,一定要让她好看,她才不管什么郡主不郡主的。因为她家公子也不会管那人是什么郡主公主的。 白兰退下了,三娘依旧照着琴谱拨动着琴弦。 她心情到也还说不上是愤怒,毕竟敌人浮出水面,总比敌人藏在暗处要好的多。还是那句话。不怕敌动,就怕她不动。 过了半个多时辰,白兰便回来了。 三娘已经让人收了琴,正在看书。 “如何?”三娘将书放下。坐在书案后面的椅子上,轻声问道。 “被少夫人您猜中了,不是郡主。”白兰抬头看了三娘一眼,却是有些为难了。 三娘自然是看到了白兰的表情,不由得一笑:“怎么,这人还出乎你的意料之外了?” 白兰小心翼翼的看了三娘一眼:“少夫人,这人奴婢要是与您说了。您可别太生气。与这种恶毒的人生气,太不值得了,还伤了自己的身子。” 三娘闻言心中一动,想了想,看着白兰偏头道:“鹰卫可是跟人跟到了沈家?” 白兰一愣,惊愕道:“少夫人,您……” 三娘微微哂,她向来不与人结仇。看她不顺眼的人总共也就那么几个。而且这种行事风格,与她记忆中的一个人很像。 “其实派出去的人并没有跟到沈家,沈家少夫人今日出了门。那送信之人在城中绕了几圈。就在西城与沈家少夫人接了头。” 白兰面上有些尴尬,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愕然的。尽管知道少夫人与沈家少夫人有些不合,但是怎么说也是一父所出的亲姐妹。什么仇恨能让她下这么狠的手啊?她简直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了。 三娘却是没有太多意外的样子,一个能对自己的祖母和亲生父亲下手的人,用这种手段对自己的异母姐妹也不是什么让人接受不了的。 尽管她自己也有些不太清楚,为什么二娘会恨她至此。 “少夫人,现在要怎么办?”白兰看着三娘道,“要不要奴婢去教训一下她?”这么狠毒的女人,她实在是忍不了了。 三娘想了想,摇头:“不。你继续让人盯着她们。等明日沈少夫人再让人送东西来的时候,将那药劫下。换了另外无害的送去给惠兰县主。” 白兰见三娘若有所思的样子,虽然有些不甘心,也还是暂时忍住了。这件事情一定要告诉公子,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那种恶妇。 三娘却是知道,现在二娘怀着身孕。要教训她也有限度。而她也从来不喜欢用粗暴的方氏解决问题,那样还算是便宜了对方。 只是,二娘对她如此狠绝,即便是她逃过了这一次,下一次不知道她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来害人。看来也该是有个决断的时候了。 说实在的,三娘以前对二娘也仅仅是厌恶罢了,说到深仇大恨,还真谈不上。毕竟她们两人其实也没有过太过你死我活的激烈冲突。 当初对付二娘生母柳氏的时候,三娘一直是藏在暗处的。 现在终于也要上升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么? 既然你觉得与我两人之间非要死一个的话,那还是你死吧。三娘笑了笑,很多事情也该到了结的时候了。 三娘吩咐了白兰几句,便让她退下了。 晚上宣韶回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比冰冻三尺还要冷硬。三娘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一定是白兰将今日的事情告诉他了。 三娘将丫鬟们都谴了出去,拉着宣韶回了内侍,亲手给他奉上了一杯热茶。 宣韶接过茶,却没有喝,将茶碗放到一边,看着三娘道:“我会帮你解决掉她们,你不必担心。” 三娘在宣韶身边坐下了,想了想,看着他偏头一笑,明眸善睐的模样让宣韶微微一愣:“相公,这件事情能否让我自己解决?” ********************************************************************************************************************************************************************************************************** 谢谢果然多的妈妈,ljyzx118, 冰色天使,enigmayanxi, 宇0714, 嫣然蝴蝶, bobo81135395,朱明拉,山岚凝空, 七杀老爷,傅晓燕, 玉女神剑,书友100114001055090, 262爱奈何,asz_tracyliuygd, jackynewton, 我爱读书咯,书果虫虫亲亲们的粉红票支持~^^ 第五百五十七章 害人还是害己 宣韶闻言没有如同以往一样对三娘有求必应,而是将眉头蹙了起来,凝眸看着三娘并不言语。 三娘伸手去拉了宣韶的手,她的手小巧纤细,只有宣韶的手掌一半大小。 三娘便用两只手握住了宣韶的手掌,轻轻晃了晃:“相公,我保证会让害我的人生不如死,给……给你出气!” 宣韶被这句话一逗,脸上没有那么紧绷了,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宣韶今日是真的生气了,实在笑不出来,只是看着三娘讨好的样子,又不忍让三娘被他的态度伤到,只能轻叹着将人抱在怀里:“她们心思阴毒,我实在是不能容忍这种人活在你周围。这次是我们早有防备,若是……”说到这里,宣韶脸色更冷。 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妻子被人用这种阴私的手段害了,他会如何。 刚刚在听到白兰的禀报的时候,他差一点控制不住就要立即去将那两个女人的脖子给拧断。处在宣韶这个位置,手里自然是没有少沾血的,但是他自认并不是一个嗜杀的人,也从来不对女人下手。而这一次,他并不介意让自己的手上沾上女人的血,即便其中一个还是孕妇。 “相公,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这件事情我们既然已经知晓了,那就不怕她们了。你担心的事情永远都不可能发生。”三娘轻柔的抚着宣韶的胸口,柔声道。她当然看得出来宣韶很生气,心里也觉得暖暖的。为了这个男人,她也不会让自己有事情的。 “相公,我并非是妇人之仁,只是二娘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王家能留着她到今日,其中的原因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三娘继续道。 宣韶闻言不为所动:“那又如何?她要动你,就该死。” 三娘叹气,攀住了宣韶的脖子:“相公。这次的炸药事件。找到幕后之人没有?” 宣韶垂眸看向三娘,不言语。 三娘朝他一笑,眨了眨眼:“还没有对不对?” “他们还在京中,如今京城各处已经让我与宣云暗中派人为了个水泄不通,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抓住人只是时间问题。” “那若是他们一直躲在暗处。就不出来呢?既然现在他们在京中让你们找不到人,是不是说明他们自有一套十分隐蔽的藏身手法?且日常供给也不会有问题?可是京城的戒严又能坚持到几时?” 见宣韶看着自己不说话,三娘抵了抵他的额头:“朝廷与南疆那一股余孽已经已经暗中纠缠了这么多年,总要有一个了结的时候。” 宣韶挑眉。有些惊讶:“你知道此事与南疆有关?” 三娘看着宣韶笑容顽皮:“我是相公肚子里的蛔虫,相公心里的事情,即便不说我也能猜到几分的。” 这次炸药事件虽然宣韶没有对三娘多说,三娘却是从白兰那里打听到了不少的蛛丝马迹。凭着那些线索,得出与南疆有关系的结论也不奇怪。那些人与南疆有勾结,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不然仅仅凭着南疆那些人。实在是掀不起太大的风浪。 而顺德帝对南疆余孽如此顾忌,除了一些她不知道的原因之外,还与南疆背后的势力有关系。宣韶最近几日,虽然明面上被撤了京味指挥佥事一职,鹰卫那边却是依旧忙得昏天黑地的,就是为了这次京城出现炸药的事情。 偏偏那一伙躲在暗处的人,不知怎么的,竟然就这么在京城中失去了踪迹。抓到的那几个,不过是一些小卒子。上了十八般酷刑拷问也没有问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到不是他们硬气,而是他们本来就是马前卒一般的角色,要紧的事情都不知晓。 宣韶终于被三娘逗的嘴角微微一勾,任她抱着自己的脖子,额头亲密的抵着自己的,只用双手稳住她的腰,让她能在他腿上坐的舒服一些。 三娘见宣韶面色多云转晴,终于松了一口气。哄相公也是一件技术活。 三娘再接再厉,正色道:“相公。死有轻于鸿毛。也有重于泰山。我不是阻止你让人去死,我只是想要别人死得其所而已!” 宣韶表情终于有些无奈了。面对着某人的强词夺理,他只能道:“她嫁入沈府之后,与南疆并无联系。”她指的是谁,两人心里都清楚。 三娘点了点头:“若是还有联系,她也活不到今日了。” “那你要如何?”宣韶终于松了口。 三娘想了想:“这才几日?我们还是先让他们过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吧。你们明里暗里,先不要放松警惕就是了。”等到他们疲累的时候才好出手,三娘也相信,凭着宣韶和宣云对京中的戒严,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即便是安全的,也绝对不会舒坦,且与京中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联系也绝对有限。 谁都知道皇帝对这件事情极为震怒,与沈派之斗争又正当水深火热之时,谁也不想这个时候撞到枪口上。 三娘大致的与宣韶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何况,我还要将内院的事情先摆平了才好。”三娘想着王府里还有一个巴不得她死的县主。 以前因为老王妃的面子,又觉得惠兰县主年纪尚幼,加上上次五娘确实是毁了她的容貌,三娘对她还是很厚道的。想着只要她这段日子老老实实的,反正都要嫁出去的,便不与她计较。 不想她还是低估了一个本性恶毒之人的下限。 她虽然有些不想为恶的伪善,却也没有办法让自己以德报怨,即便是虚伪,也是有限度的不是? 所以她阻止宣韶杀人,并不是她有多善良,而是她想用自己方氏了结而已。毕竟这是内院之事,若是让宣韶总认为她连自保之力都没有,宣韶以后也不用出门了。每天守着她就够了。 这并不是三娘想要的。 她喜欢宣韶宠着她,护着她。却不想让宣韶为她担太多心,毕竟以宣韶的身份,目前来说,需要顾及的事情太多了。若是总为她分心,自己说不定就有危险了。 而处理好内院之事。本就是为人妻子应该做的。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惠兰县主再如何也是姓宣的,别人动手没什么,宣韶动手就是手足相残,这是皇家最为忌讳的。即便宣韶以为他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三娘也不想让宣韶因为这种内宅之事,而有被人诟病的把柄。 宣韶看了三娘良久。见她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祈求,撒娇,依赖。自信……等等风马牛不想及的情绪都出现在那双眼睛中,不由得只能苦笑的抱住她,将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若是结果我不满意怎么办?”宣韶终于开口道。 三娘眨了眨眼,捧着他的脸十分响亮的亲了一口,保证道:“若是相公不满意,那就任你打杀,娘子我绝无异议。”打杀的又不是她。她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宣韶伸指,狠狠弹了她一下:“你喜欢折腾,就让你折腾吧。”语气十分之无奈。 三娘疼的皱了鼻子,指控道:“相公,你越来越粗鲁了。” “嗯?”宣韶挑眉看向三娘。 三娘想了想,决定还是威武不能屈,一边偷偷的想要起身,一边道:“我是说相公你……” 不想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宣韶抓了回去,压倒在了炕上。用实际行动一遍一遍的证明自己其实还是很温柔的。 ******* 第二日。午后,三娘正打算小睡片刻。虽然是冬天,因为屋子里暖和,三娘坐着坐着就想要睡会儿。 不想才宽了外衫,还没有来得及躺下,白兰就进来禀报说,昨日那个自称是惠安县主身边的丫鬟又来给惠兰县主送东西了。这次送的是一只小药瓶子。 白兰一早就让人守在了外头,就等着人来。这会儿已经将一个不起眼的小瓶子呈到了三娘的面前。 三娘刚刚培养出来的那点子睡意,这会儿也没有了。 用一块帕子将那只白瓷瓶子包了。外表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三娘拧着在自己的耳边晃了晃。里面传来液体的声音。 想着这玩意能让人出现麻风病的症状,三娘觉得有些恶心。也没有兴趣打开瓶子来看看是什么玩意儿。 “这是什么药?你可知道?”三娘昨日就有些好奇。只是她昨日不敢问宣韶。怕宣韶脾气来了,真的去把人给一刀解决了。 白兰道:“奴婢刚刚打开看了一下,是暗红色的,有果香,像是什么果子的汁水。奴婢瞧着不像是药,倒是与奴婢曾经听过的一种叫疯人果的东西有些像。可惜奴婢只是听人说起过,并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公子应该认识。”在白兰心里,她家公子无所不能,自然是无所不知。 三娘将瓶子依旧用帕子包裹住,又给了白兰。 “县主那边给送去了没有?” 白兰点头:“奴婢已经送了一个相似的瓶子过去,里面只装了普通的药水。” 感谢靈猫猫, 15822783351,蒂努薇尔, 天秤派对, 书友090401205501835,最强弃少,朶菲拉, 清月81,长路漫漫修远兮,熠熠莹, -冰霜-,炭烧的丘陵, 书友090211000546804, 月光呀月光,月儿在林梢, Prudencewa,ninmench, cookie1113,Mindyming, 乐仙仙, chlorine亲亲们慷慨的粉红票支持~~ 看到粉红哗哗的往身上砸,泪流满面ing…… 爱你们~ 第五百五十八章 三娘想了想,点头道:“让人看着那边,看她想怎么做。”三娘想了想,也不能人家还没有动手就先一步给人定罪不是? 白兰看了三娘一眼:“少夫人,她们的目的是什么已经很明显了。”知道三娘不让自己家公子下手,白兰心里觉得有些憋屈,决定少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了。别人都欺上门,要她的命了,她还顾及那点子姐妹亲情,也不想别人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姐妹。 三娘看着白兰,眨了眨眼:“她不下手,我怎么知道这玩意是怎么用的?说不定县主找这东西来,是为了药老鼠的。” 白兰嘴角抽了抽,心道:您就是那只老鼠! 三娘摆了摆手:“去盯着吧,看她怎么做。你依葫芦画瓢也怎么做就是了。” 白兰闻言一愣:“少夫人的意思是?” 三娘惊讶:“我的意思不够明显么?自然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玩意她要是真弄来喂老鼠,你也拿去喂老鼠。她若是想用到我身上,你便投桃报李用到她身上就是了。” 白兰这才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奴婢明白了,保证完成任务!”说完就行礼退了出去了。 三娘笑了笑,招呼白英进来给她将刚刚穿回去的衣裳又脱掉,她要好好睡一觉。 对于坏人,最好的处置办法就是让她自食恶果。而自食恶果之后的结果,不是她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所以做坏事也是有风险的。 三娘睡了一下午,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晚膳的时辰了。 冬日里起床是需要勇气的,还好房间里面因为烧了地龙十分暖和,所以三娘起身的时候也不过就是纠结了一小会儿。 白英和白芷伺候三娘洗漱的时候,三娘问道:“白兰回来了没有?” 白英一边将帕子拧干了递给三娘。一边道:“还没有,可是药奴婢派人去找她?” 三娘擦了脸,摇头道:“不必了。等她回来了让她来见我就是。” 白英轻声应了,招呼小丫头进来将水盆,痰盂都端了出去,又伺候三娘梳头。 见白芷拿了水粉出来,三娘摇了摇头:“大晚上的,又不出门,不用擦这个了。” 三娘年纪还轻。即便不上妆,也是肤色晶莹剔透,已经快要天黑了,自然是用不着上妆的。 白芷和白英得到的教诲却是,无论出不出门。在自己的夫君面前都要注意容颜行止。白芷想要说什么,白英朝她摇了摇头,白芷想了想,便作罢了。 她想着,现在少夫人还年轻,不需要太过借助与梳妆打扮,等年纪大一些的时候再提醒她就是了。 三娘没有在意丫鬟们的动作,只是自己拿了装着香膏的瓶子,用银簪子挑了一些出来擦在了脸上。这些她用的香膏胭脂。都是宣韶亲手做给她的,用的是他从蒋太医那里抄来的方子,每次过节宣韶都会送她一样,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虽然宣韶每次送的礼物都大同小异,三娘却是真心欢喜。礼物不在贵重,也不在花样。最重要的是心意。宣韶的心意,她能从这些小东西里感觉的到。 因为怕外头买的胭脂水粉香膏头油里面的参杂的东西对身体不好,宣韶宁愿自己做给他。因为此事,宣韶不知被蒋太医吹胡子瞪眼指着鼻子骂了多少回,却依然故我,浑不在意。 那时他说每次年节都会给他礼物,她以为他不过是说说。可是在宣韶那里,从来就没有“说说而已”这回事。 三娘想,她以后要把这些瓶瓶罐罐的都收集起来,等到七老八十的时候,不知道能攒几箱子?想到那个场景,三娘就觉得好笑。等她告别人世的那一日,她不要那些金银珠宝陪葬,就带着这些瓶瓶罐罐吧。过个几百年也是古董来着。 白英给三娘梳好了头,便见她手里拿着一只精致的小瓷盒子低着头在那里笑,白英正想要出声说头已经梳好了,外头白兰却是回来了。 三娘回过神来,将手中的小瓷盒子收好了,转头喊白兰进来。 三娘见白英已经给自己梳好了一个堕马髻,便从梳妆台前起身坐到了南窗前的暖炕上,也不避着白英芷,问白兰道:“如何了?” 白兰走进三娘,小声道:“下午的时候,县主招了内院管事黎嬷嬷过去,两人密谈了一盏茶的功夫,黎嬷嬷便从县主房里出来了。” “黎嬷嬷?”三娘偏头想了想,黎嬷嬷是之前郡王妃的人。自她接替郡王妃管了内院之后,黎嬷嬷面上到也还算配合,并没有在平常的的事物中让她为难。这也是她一直没有动黎嬷嬷的原因。 白兰点头道:“黎嬷嬷刚刚去了厨房,与一位姓张的厨娘交代了几句,并将那个瓶子给了张厨娘。那瓶子正是奴婢之前换的那一个。” “小姐,张厨娘是黎嬷嬷的侄媳妇。只是她向来只负责王妃那边的药膳,并不管我们院子里的膳食。”白英小声道。三娘和宣韶院子里的膳食,还有姜夫人关雎院那边的膳食,自三娘来了之后就特意找了专人盯着,没有让不明不白的人钻空子的可能。 三娘点头:“我知道了。”说着又看向白兰,笑着道,“然后呢?” 白兰这时候也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虽说奴婢想要依样学样,可惜奴婢可不认得什么黎嬷嬷,张管事的。奴婢只有让自己人动手了,不过少夫人您放心。咱自己人做菜什么是不会,偷梁换柱,半路下料什么的那是做的炉火纯青,驾轻就熟。您就等着瞧好了吧。” 三娘点了点头,让白兰下去继续盯人去了。 今日宣韶回来的还算早。在白兰出去后不久就回来了。三娘伺候完了宣韶换衣洗手,便让厨房那边准备传膳。 这一晚当饭食上桌的时候,却是多了一盅红枣枸杞乌鸡汤。 送菜过来的婆子说,这是老王妃那里今晚让做的。特意给三娘送了一盅过来,给她补身子。这种汤一般都是女子喝的,以前老王妃也会时不时的给三娘送补品过来。三娘喝不喝另说,这件事情本身却是极为平常的。 三娘依旧让白英拿了赏钱打赏那送汤来的婆子。 吃饭的时候,却是让人将汤拿到一边去了。 宣韶看在眼里,虽然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是有些明白了,脸色自然就不好看了。三娘哄着他吃完了饭,之后才拉着他去内室将自己让白英做的事情告诉了他。宣韶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 “相公。这个结果你满意吗?”三娘眨巴着眼睛看着宣韶问道,她可是记得某人说不满意的话,他还是要让人去死一死的话的。 宣韶表情淡然道:“观后效吧。” 三娘撇了撇嘴暗道:真难糊弄! 面上可不敢捋虎穴,忙讨好地道:“那是,那是。相公放心!” 第二日一早,三娘醒来的时候,宣韶已经去练完功回来了,甚至还沐了浴,一身清爽。 “起身吧?去母亲个祖母那里请完安,我带你出门。”宣韶心情看上去不错的样子。 三娘闻言脸上一喜:“今日你不用出门吗?”她可记得,这名义上赋闲的人,这些天一日也没有闲着。 宣韶帮三娘将衣裳拿了过来,也不叫人进来。自己动手帮她穿戴。 “嗯,既然是赋闲,总要有点赋闲的样子。我之前不是答应过你,带你出去走走?”宣韶见三娘自己将小袄穿好了,便将手中拿着的一条翠色撒花裙子递给了她。 三娘想起来了,宣韶说话向来是说到做到的。不过她并不想宣韶因为答应了她这件事情,便想方设法挤出时间:“相公,你若是忙的话还是过一阵子再出门吧?” 宣韶轻轻敲了敲她的头:“我去让你的丫鬟打水进来。” 于是三娘便知道,此事已经定了。其实宣韶虽然算的上温柔体贴,但是偶尔也会大男子主义,说一不二。这种时候,三娘一般都会很识时务的顺从。 两人用完早膳,先去了离着近的姜氏那里请了安,再往老王妃院子里去了。 姚悦容今日起的早,也在老王妃的院子里。 见三娘与宣韶要出去,老王妃也没有说什么,原本她还想要夫妻两人带着姚悦容也一起出门去逛逛,最后看到宣韶的表情,却又说不出来这话了。 她这孙儿对人向来冷淡不近人情,还是不要把客人给吓到了。加上夫妻两人平日里也少有时间能一起出门,硬是加个外人进去,别人怕是说她老糊涂。 于是宣韶与三娘得以高高兴兴的出门去了。 不过这次三娘没有带上白兰和白英她们,而是让她们留在府里。惠兰县主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情况,总要留下人照应才好。 宣韶挑这个时候带她出门,想必也是不想让她管惠兰那里的事情,三娘这次十分顺从。 两人坐了马车出去,也没有带什么丫鬟婆子。有自己男人在身边的时候,那些规矩什么的也没有那么苛刻了,只要夫君不介意,自然不用前呼后拥的一群。 “你想去哪里?”宣韶温柔的对正捧着暖手炉缩在自己怀里的人道。 三娘闻言想了许久也想不出这么冷的天能去哪里,只是宣韶能抽空带她出来她已经很高兴了,去哪里这种问题其实也不是很重要。 “相公决定,我听相公的。”三娘一副惟夫命是从的乖巧模样。 宣韶自然知道,这是自己的妻子懒,所以才把问题丢给自己。他想了想:“上次你不是说想要买琴吗?我们去前面的听音阁看看如何?” 三娘自然不会说不好。 其实家里并不缺琴,之前苏成之送了她一架好琴,宣韶自己也有一架。不过三娘想把苏成之给她的琴好好收起来留做纪念。许多东西并不是拿来用的,尽管这样可能是暴殄天物。 宣韶的琴她原本一直用着,可是因为弹的不好,她上次便把责任推到了琴上。说是宣韶调的琴音调子跟不上她的水准。于是宣韶只能无奈的表示再买一架能跟的上她水准的回来让她弹。 其实这本也是玩笑话,不过既然出来了,就挑一架吧。 听音阁以前三娘听王筝和苏成之说过。算是京中一个面对的消费群体比较高的乐器行。苏成之和她哥哥苏敏之有许多的宝贝就是在那里淘的。 两人今日出门的很早,所以到了听音阁的时候里面也没有什么顾客。 宣韶先打发车夫进去与掌柜打了一声招呼,三娘整了整自己的衣裳,顺从着让宣韶给她穿上了厚厚的貂裘披风。 宣韶先下了车,才转身小心的扶了三娘下来。 旁边一个女掌柜立即笑着跑过来行礼,领着两人进去。 宣韶和三娘自然是从侧门进了店面的内室。让掌柜将琴送进来给两人挑选。 京中这种店铺不少,平日里也提供上门服务。不过也有喜欢自己亲自挑选的。所以特别准备了这种只接待女贵宾的小内室。还安排了女掌柜。 从侧面也可以反应出来这个时候的商业发展。 女掌柜让人捧了三架琴过来,一架镶嵌了金玉的瑶琴,一架据说是哪个名人传下来的古琴,还有一架据说是用了五百年的什么铁木做的。 三娘并不懂这些,便坐在一边笑听女掌柜滔滔不绝的解说。眼睛却是看着宣韶。 宣韶没有听那掌柜吹的天花乱坠。只自己坐下来慢慢试音。 女掌柜见三娘只看不语,弹琴的却是宣将军,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给三娘介绍。 宣韶挨个儿试了一遍,抬头朝三娘这边一笑,对她招了招手。 站在旁边伺候三娘茶水的听音阁丫鬟们脸上都红了红,将头低下了。 三娘将手中用来暖手的茶碗放下,走到宣韶身边。 宣韶笑着对三娘道:“还不错,不过还是要你试试哪一架能跟得上你的水准?” 三娘闻言一窘。偷偷瞪了宣韶一眼,当真坐下来试了试音。不过她对琴的好坏还真没有什么概念,能弹出成调的曲子就算不错了。 最后三娘只有指着那架据说是用五百年的什么木头做的看上这最朴素的琴道:“这个吧?” 宣韶挑眉:“我还以为你会挑这架。”宣韶指了指饰有金玉,看上去无比华丽的那一架道。 三娘知道宣韶这是在打趣她,也不与她计较。虽然她不知道哪个好哪个坏,但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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