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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 宣韶抿了抿唇,突然道:“对不起。” 三娘抬头看向宣韶。 宣韶道:“刚刚行刺的人……” 宣韶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三娘打断了:“宣公子,行刺之人没有现身,还是等官家定论吧。” 宣韶盯着三娘没有说话,三娘也看着宣韶。 “你知道?”宣韶淡淡道。 三娘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这次的事件明显是针对她来的,或者说是针对她坐着的这辆马车。按照这里一般官宦人家的出行规矩,第一辆车一般是家主或者主母。第二辆车是府中的少爷或者小姐。 所以这次的袭击是针对王栋家中的几位小姐的。 她们来京没有几日,除了那一日五娘意外弄伤了惠兰郡主的脸之外,并没有其他得罪人能让人记恨之处。所以三娘开始有猜测是庄郡王府上的人想报复,她只是不小心当了五娘的替罪羔羊罢了。 可是如今宣韶也是庄王府里的人,若是这件事情传扬了主区的话,三娘怕宣韶会受牵连。刚刚她确实是有些生宣韶的气的,明明活的好好的,这么些年来都不让人捎个信来。她每隔一段时间都有打发王璟去悬壶医馆打听有没有宣韶的消息,每次王璟都是失望而回。 三娘觉得自己这么几年白白为这个家伙伤心,掉眼泪了。 只是生气归生气,三娘还是知道好歹的,宣韶救了他一次又一次,她不能不为宣韶考量一二。若是想报仇,以后有的是机会,不一定要来明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是傻子才做的。 “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声张,我觉得有些蹊跷。”三娘缓缓道。 宣韶挑了挑眉,看向三娘。 “我听母亲说前日,府上那位找到了我叔祖父,想为我九姑姑说亲。”三娘低声道:“看着不像是要翻脸的样子,所以这件事情……” 宣韶却道:“他或许没有这个意思,但是王府也不只一个主子。是别人想要动手要你们的命。” 三娘见宣韶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暗中翻了一个白眼:“总之,这件事情先不要轻举妄动” 宣韶看了三娘一眼没说话。 三娘咳嗽了一声,转移话题道:“白英,去看看夫人她们怎么还没有找过来。” 白英点了点头,看了宣韶一眼,下了马车。 宣韶觉得自己的车上待久了,等会儿让人看见了对三娘的闺誉有损,便下了马车,在一旁站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秋天来了春天还远么 刚刚虽是发生了一连串的变故,但是由于马车速度很快,这一连串的变故也是在极短的时间里发生的。 三娘刚刚因为有些惊魂未定,又有些生宣韶的气,所以没有仔细打量他。这会儿坐在马车上,车帘子又被挂了拉开了,三娘便朝宣韶看去。 似乎是长高了一些,脸部的线条更加利落,清冷的气质却是依旧,他侧身站在马匹旁边,微微垂眼,紧抿着薄唇,手中不停地转着那把从她手中夺过去的匕首,不知道在想什么。因隔得不远不近,三娘能看到他那纤长浓密却垂直的眼睫投射出的阴影。 宣韶也依旧是那一身毫不起眼的黑衣,小腿上如第一次所见的时候那样绑着绑腿,虽是一身贩夫走卒的打扮,却丝毫掩盖不了他出众的气质。有些人是穿着龙袍都不像太子,但是不能否认也有一些人,即便是蓬头垢发粗衣布袍也是得天独厚鹤立鸡群。 不可否认,这是一个成熟又极有魅力的男子。三娘客观地评价道。 似乎是感觉到三娘的目光,宣韶也转头看了过来。这一次,可能是因为两人的距离离得远了一些,宣韶没有立即就将视线调开。 三娘只感觉宣韶认真的目光投射在自己的身上,阳光洒在他身上,投射在了他黝黑深沉的眸子里,竟像是洒下了两把碎钻,让人有些目眩。 原本三娘是不怕让人打量的,可是被宣韶这么看着看着,三娘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有些尴尬起来,脸颊上居然有些微烫。三娘愣了愣,严重怀疑是这个身体的原主是不是还留有意识,不然怎么自己会一副小姑娘发、春了的德性? 怕被宣韶看出什么来,三娘轻轻咳嗽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让人去与我……哥哥说一声?哥哥他每次去打听,医馆的人都说你没有消息。我还以为你……” 宣韶已经听青城悬壶医馆的人说了,这几年三娘与王璟一直在打听他的消息,不相信他已经死在了南疆,宣韶修长的手指在匕首的利刃上刮过,同时感觉到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自己的心中划过。并不是疼,而是酥酥麻麻,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已经不是四年前懵懵懂懂什么也不明白的少年,他已然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他有些惊讶。这几年对于这个只见过几面的女子,他非但没有忘记,还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想起。 想起她的笑,她偶尔的捉弄,她沉静的性子背后偶尔的孩子气。 眼前的这张脸白皙清丽,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的少女特有的抚媚让他有些失神。而这样的感觉他这么些年从来没有在别人那里感受到过,宣韶甚至有想要为自己把脉的冲动,看看是不是种了一种他不知道的蛊。 “我之前接了任务,与外界断了联系,也不好暴露身份,医馆的人也是不知情的,并非有意隐瞒。回来之后打听你们的消息,青城县那边说你们已经来京了。而我也是前几日才回的京,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与你联系。”宣韶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些暗哑,让三娘听着有些出神。 这时候,后边却是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宣韶挑眉往马车来的方向看去,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才道:“是你们府里的随扈找来了。” 三娘点了点头,看向宣韶,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仿佛刚刚两人之间的沉默已经让她习惯了这种气氛。 宣韶却是靠近了来,又静静看了三娘一会儿,才道:“我先走了。你的马我喂了药了,不会再出问题。” 三娘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宣韶顿了顿,将手中的那把匕首递了过来。 三娘见宣韶手中的那把匕首是离了鞘的,而那把软鞘还在自己的手中拽着。三娘想了想,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这么些年她已经习惯将这把锋利的武器藏在自己的袖子中,这样能让她有安全感。 接过匕首,三娘不经意地抬头,这一回她看清楚了,宣韶漆黑的眸子里不是碎钻,而是无月的天际的星光。她似乎……还看见了宣韶那微微上勾的嘴角。 “南门外五里庄斜街也有一家悬壶医馆。” 等三娘回过神来的时候,宣韶已经上了自己的马,往来路去了。 三娘撇了了撇嘴,心中暗骂:死妖孽 三娘的马车回到正道上去的时候,马车才一停稳,帘子就被掀开了,薛氏急急忙忙往车里探头道:“三娘,你有没有受伤。” 三娘忙道:“我什么事情也没有,母亲你怎么样?” 薛氏在沉香的搀扶下上来了三娘的马车上,白果和白芷下了车,去座后面的马车。 薛氏将三娘仔细打量了片刻,见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才总算是吁出来一口气:“还好是有惊无险,吓死我了。刚刚我的马车停下来了之后,听她们说那边是断崖,我差点没有晕过去。”薛氏心有余悸。 今日三娘与薛氏出门,谁也没有料到天子脚下还会遇到这种惊险之事,所以婆子和丫鬟跟的到是不少,可是会两手的随扈却只有四个。刚刚两个在前头引路,两个在后面押车。刚刚遇袭只是,前面的两个随扈护着薛氏的马车去了,后面的两个却让山壁上落下来的石块惊乱了的后面的马车给挡住了路。 “刚刚幸亏有那位公子相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刚想将他留下来好好重谢一番,不想他却急着离开了。” 宣韶是先骑马出来了,自然是先遇上了薛氏这一行人。 三娘想着,宣韶既然已经回了京,以后定是有机会会与薛氏碰上的,因此也没有隐瞒:“那位公子姓宣,是庄郡王府的,现任庄郡王是他叔父。” 薛氏有些惊讶,因为那位公子的打扮很是普通。不过想到他周身的气势与气质,薛氏也就释然了。 “以前在青城县的时候宣公子与哥哥有过几次往来,因此是认的的。”三娘简单的解释道。 薛氏点了点头,也不多问了,只道:“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还是先回府吧,今日的赏菊宴怕是不能参加了。” 三娘刚刚一阵颠簸,虽然还不到狼狈的地步,但是发丝也有些散乱了。而且她的马虽然不知道被宣韶喂了什么药,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是那中了箭的伤处流出来的血已经将马身弄得狼狈不堪了。 而跟来的人甚至包裹薛氏在内都是一副受了惊吓之后恹恹的样子。 三娘点了点头:“那我们赶紧回去吧。” 薛氏朝着外头吩咐了一声,又打发了人去别院那边给李氏与王筝报信。 “我与你同乘吧,也好有个照应。”薛氏虽然吩咐了外头的随扈要小心防范,但是她还是怕会再出现什么意外。这也是她不敢再往前走的原因了,以为前头还有一段靠着山壁的路。 三娘点了点头,心中却是觉得今日是不会遇到危险了。因为宣韶刚刚定是善了后了,不然也不会放心让她们走。 虽然宣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三娘就是知道,宣韶不会让她置身与危险之中。这种感觉很是奇怪,三娘也不想多想。 薛氏与三娘回到内院的时候,三娘突然发现正房哪里有个陌生的丫鬟在探头探脑,见到薛氏与三娘回来了很是惊讶,之后便慌慌张张地掀帘子进了正房。 三娘有些奇怪,看向薛氏,薛氏也皱紧了眉头。 “三娘,你随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薛氏犹豫了一下,对三娘道。 三娘点了点头,随着薛氏往正房去了。 刚走到正房门口,三娘便听到里头有个男人的声音冷冷道:“出去不要我在说第二遍。” 三娘与薛氏互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因为这是王栋的声音。 薛氏皱着眉头,拉了三娘的手进了正房。 明间没有人,朝东次间走去。刚刚那个探头探脑又急急走了进来的丫鬟正缩着肩膀站在了帘子边,低头看脚。 三娘想了想放慢了步子。 在薛氏掀起帘子的时候,三娘正好看见里面的情景。 只见王栋半靠在右次间的炕上,右手拿着一本书,一脸冷凝。 而薛如玉却是端了一个青花瓷碗,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地站在了一旁。让三娘惊讶的是,今日薛如玉却没有穿得像昨日那般的寒碜,而是悉心打扮过的。 只是在如今已经有些冷意的秋季,薛如玉却是穿了一身有些贴身的胭脂色纱杉。那纱衫料子极好,却是有些透的,三娘甚至能隐隐看到那衫子低下的葱绿色小衣。 瞥了一眼放在明间榻上的那件女子的披风,三娘揉了揉额角,她想她已经知道这里刚刚上演了一出什么样的戏码了。 这是长辈的房里的事情,三娘不好出面,便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薛氏进去之后见到这副情景却是如遭雷击,呆呆地不知道做何反应。 王栋见薛氏突然出现,有些惊讶,但是也没有别的什么表情,只点点头道:“你回来了。你堂姐走错了房间,让她出去吧。” 薛氏已经什么都明白了,咬了咬唇,她有些难堪。 第二百二十二章 强买强卖 薛氏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对薛如玉道:“堂姐请先出去吧。” 薛如玉咬了咬唇,瞪了薛氏一眼,将手中的碗往小几上一搁,扭身出去了。 薛氏往那碗中看了一眼,见是一碗海参鸽蛋汤,脸上的表情更是有些僵硬。 “不是去赏菊宴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王栋见屋里已经没有了别人,便将手中的书放下,伸手将薛氏拉到了炕上一起坐了。 薛氏看了王栋一眼,见他似乎是没想要提刚才的事情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便将自己与三娘在路上遇到埋伏的事情说了。 王栋听完后一脸紧张地将薛氏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你有没有受伤?” 薛氏见她紧张,心中一暖,刚刚的憋闷之感也散去了好多,她摇了摇头:“我没有事情,到是三娘的马车很是危险,想必是受到了惊吓。不过这孩子懂事,她怕我担心,便一直强撑着,我等会儿还是请个大夫给她看一看。” 王栋见薛氏与自己的儿女相处融洽,觉得她贤惠,笑着点了点头:“后院的事情就有劳夫人了。” 薛氏回了王栋一笑,两人就将刚刚的尴尬揭过不提了。 “这件事情我会让人报与顺天府尹去查,这段时间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要出门了,一定要出去的话就多带一些人。”王栋又细细叮嘱道。 薛氏都柔声应了。 王栋见她乖巧,又因为刚刚在外头受了惊吓的缘故有些慵懒无力,握着她的手便有些动情。便将薛氏拉了下去,翻身覆在了她的身上。 “夫君——”薛氏感觉他下、身的异样,不由得惊呼道:“现在,现在还是白日。” 王栋却是不管不顾俯身附上了她的嘴唇,一边将手从她的衣襟便伸了进去。片刻过后薛氏已经被王栋搓揉地气喘吁吁,丢盔弃甲了,只能任由王栋摆弄。 外头候着的丫鬟们听到屋里的动静,脸上皆是一红,互看了一眼便挪着步子往远一些的地方站了。 薛嬷嬷今日却是因有些事情没有在府中,等她回来后听到院子里的婆子将之前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告知之后,狠狠地往东厢那边瞪了一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上不得台面的娼妇这么点时间都等不得了” 想了想,薛嬷嬷先往正房去了,可是才上了台阶,就看到几个丫鬟脸色绯红地远远站着。她皱了皱眉,走近了一些,待到了帘子外头,微微偏耳贴在了那一丝缝隙上头,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喘气声,薛嬷嬷自然就知道里面在做什么了。 她招来佩兰小声问道:“里面伺候爷的是谁?” 佩兰闻言有些惊讶,但还是恭谨的答道:“是夫人。” 薛嬷嬷点了点头,心中又有些失望。心中不禁又暗骂了一句:衣裳脱了都没得手,蠢货想了想,薛氏还是往东厢去了。 东厢里,薛如玉正伏在自己的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薛嬷嬷冷着脸走到了薛如玉面前:“如玉小姐,你自己上赶着送上门去让人打脸,现在又在这哭个什么劲儿?” 薛如玉闻言身子一僵。 薛嬷嬷冷笑道:“我才出去这么一会儿你就给我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看来你是在市井中待得久了,世家里的那套规矩全忘得差不多了。你这样上赶着爬床,即便是得逞了也是个让人轻视的侍妾而已。哪有大户人家的良妾是爬床当上的?” 薛如玉这时候已经忘了哭,抬头一脸呆愣地看着薛嬷嬷。 她几岁的时候就离了薛家的庇佑,这几年母亲忙于生计根本无暇顾她。 她也只是从那些贩夫走卒和街头街尾的那些个碎嘴的婆子口中听到些诸如:东街更夫夜里悄悄爬了卖豆腐的寡妇的床,西巷棺材铺里的小叔子喝醉了之后不小心将自己的嫂子给睡了,南街酱菜铺子的李老板闺女的丫鬟成功地爬上了李员外的床,还怀了娃生了儿子被无子的员外当成了宝,娶做了平妻之类的八卦。 世家的什么规矩,别说她根本还没有什么机会学,即便是学了这么多年估计也被这些市井的八卦流言给带歪了。 薛嬷嬷见她一脸蠢相,心中厌恶。心想只要她能生出薛家的孩子,自己还是忍一忍吧,反正也不指望她做正头夫人。 想到这里,薛嬷嬷让自己的脸上好看了些,缓缓道:“以后你就好好在这屋子里头待着,有空就绣绣花。你的事情我会安排的。” 顿了顿,她瞥了薛如玉一眼:“我希望今后再也不要发生如今日这样的事情,你听明白了吗?” 薛如玉这回学聪明了,忙不迭地点头应了。 薛嬷嬷见她一脸鼻涕眼泪的样子,皱了皱眉,头也不回地回去了。 薛嬷嬷再次回到正房门口的时候,见到青黛正好打了一盆水走了进去,便知道里头完事了。 等青黛将污水端出来的时候,薛嬷嬷又稍站了一会儿,才掀了帘子进屋。 王栋这时候命人铺好了笔墨纸砚,正握着薛氏的手,一笔一划地教她写字。 薛嬷嬷垂手立了,等王栋教薛氏写了几个字之后抬头向她看去,薛嬷嬷才笑着上前道:“老爷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 王栋点了点头,吩咐薛氏照着刚刚他教的多练几遍。 薛氏笑道:“今日奴婢出门的时候正好瞧见一个小贩从城外运进来了一筐新鲜的带鱼说是要运到酒楼里去的,奴婢赶紧让人拦住好说歹说买了几条下来。中午的时候给老爷做一个闷带鱼,一个带鱼汤。” 王栋闻言看向薛嬷嬷,面色柔和道:“难得嬷嬷一直记得我的爱好。” 薛嬷嬷笑道:“奴婢当年在薛家的时候,经常听到夫人吩咐我们做这些,说老爷您爱吃,听得多了奴婢自然就记得了。” 王栋闻言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语气更加柔和了:“夫人在世的时候,对栋……宛若亲子。” 薛嬷嬷提着袖子揩了揩眼角,面上却是笑道:“可不是吗那时候老爷您在京中,若是有几日没有来家中用饭,夫人和老爷就会派人去请。” 薛嬷嬷与王栋一番感叹。 薛氏在那里虽说是在练字,可是手中的那一撇画了几次都没有划下去。最后却是不小心用力过重,将那一撇写的粗了许多,整个字便不能看了。 薛氏呆了呆,趁着王栋发愣没有看见,悄悄地将上头的那张纸揉成了一团。 薛嬷嬷却是看到了薛氏的动作,看了过来,脸上带着些是笑非笑。 薛氏心中一抖,将手中的笔放下了。 见王栋也看了过来,薛氏勉强笑道:“刚刚不小心将墨水滴到宣纸上了,我再换一张。” 王栋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他的思绪也被带离了这里。 薛氏眼眸一暗。 她果然是怎么也比不上自己的姐姐的,甚至是连字也不认得几个。薛嬷嬷刚刚是在笑话她想学会姐姐会的琴棋书画,好取代自己的姐姐在老爷心中的位置,却终究是…… 她是因为不愿意见自己在老爷心目中变得比姐姐还要重要,才安排薛如玉来的吧?薛氏苦笑,她从来没有想过能取代姐姐的地位,因为她一直明白自己的斤两。 可是她如今只是想与自己的夫君好好过日子而已,为什么薛嬷嬷却要如此对她呢?薛氏眼神很是暗淡,这些年她已经很尊重薛嬷嬷的意思了,可是……想到自己的的夫君要被人分去一半,她还是觉得很难过。 以前做丫鬟的时候,从来就没想要凭着自己的容貌飞上枝头,即便是这副容貌给她惹了许多的麻烦。她是在内院里长大的,她知道内院里生活的女子没有几人是幸福的,即便她们一身珠翠,无数人簇拥。 她这一生的愿望也不过是想找个老实可靠的人,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已。 可是她知道,自从她进了王家之后,这个愿望便是她的痴心妄想了。 只是这几年,王栋除了她之外一直就没有别人,所以她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甚至在她听了丫鬟的话让老爷将三娘她们接过来之后,她还奢望着,是不是以后这后院就真的可以只有她一个女人了? 薛氏与王栋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薛嬷嬷却是开口对王栋道:“老爷,奴婢有一件事相求。” 王栋闻言看向薛嬷嬷:“何事?” 薛嬷嬷一脸悲戚道:“如玉小姐她自小就是在我们夫人膝下长大,我们夫人一直也将她当成亲生女儿来养,就连大小姐也对这个妹**爱有加。如今薛家也只剩下了二小姐与如玉小姐。老奴想着,夫人若是在天有灵定是不愿意看到如玉小姐如今这般连个归宿也没有。” 说着薛嬷嬷看了王栋一眼。 王栋垂眸沉思了片刻,看向薛氏。 薛氏低了头,呆呆看着刚刚王栋写在宣纸上的那两个个字出神:鹣鲽。 王栋没有说话。 薛嬷嬷见状,苦笑道:“若是今日薛家还在的话,老奴也不会让老爷您为难。自然有如玉小姐的伯父伯母操心,可是……” 王栋微微叹息:“那嬷嬷的意思是?” 第二百二十三章 薛氏要雄起 薛嬷嬷心中一喜,薛氏却是努力忍住了眼中的涩意。 “奴婢想着……” “老爷,大老爷来了,说在外院等着您呢。”薛嬷嬷只开了个头,一个丫头的声音便突兀地插了进来。 屋里三人都朝着帘子那头看去,见沉香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隔着帘子脆声禀告道。 薛嬷嬷面上一僵,不悦地瞪向沉香:“你进来不知道通报吗?明明见到老爷在此还这么没有规矩” 沉香道:“嬷嬷恕罪,是大老爷说他有急事。奴婢怕误了事情,所以才急急进来禀报的。” 薛嬷嬷还想说什么,薛氏却难得地开口打断道:“外院的事情自然是急事,嬷嬷便饶恕这丫头这一回吧。今后我会好好管教她的。” 薛嬷嬷皱了皱眉,看了王栋一眼,忍住没有说话了。 王栋对薛氏点了点头往外走:“我先去外院了。” 待走到薛嬷嬷身边的时候,王栋顿了顿:“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说着王栋便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王栋走了之后,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半响,薛嬷嬷才冷声对着帘子那边道:“你自己去后院找管刑罚的嬷嬷领十个板子。” 薛氏见状又想说话,沉香却是抢先道:“是,奴婢知道了。”说着就利落地行了一礼,往外去了。 薛嬷嬷脸上神色又是一沉。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了薛氏与薛嬷嬷的时候,薛嬷嬷看了薛氏一会儿,说道:“二小姐是在怪我?” 薛氏闻言猛地一抬头:“我……没有。” 薛嬷嬷又看了薛氏一会儿,直到薛氏又将头低了才道:“那就好。老奴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薛家,为了二小姐你。” 薛氏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薛嬷嬷淡淡道:“老爷这一脉,只剩下了二小姐你。薛家的香火不能断在这里,如玉小姐是与你血脉最近的了。如今已经是四年过去了,你的肚子还没有动静,老奴看在眼中怎么不能为您为薛家谋划一二?” 薛嬷嬷走近薛氏,帮薛氏将桌上的宣纸与笔墨拾掇起来,也看到了王栋写在了宣纸上的鹣鲽两字。 “花无百日红,男人皆是贪新鲜好颜色。二小姐你别看着现在什么都好,等再过个十年八年的你再看看,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最靠得住的不是丈夫而是孩子。老奴是半截身子埋进黄土里的人了,这一辈子看得比你多,也看得比你透。老奴是不会害你的。等到如玉小姐生了孩子,你是嫡母也是姨母,到时候再想法子将那孩子养在你的名下,就当是你亲生的。” 薛氏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薛嬷嬷将那张写了字的宣纸收了起来,放到了存放纸笺的木盒里。 “你现在心中或许会有些不痛快,但是以后就会知道了,你好好想想吧。” 说着薛嬷嬷便转身退了出去。 薛氏颓然坐在了椅子上,呆愣了片刻,才苦笑。 她想不通又能怎么样?还能照着她的意思来吗? 又过了会儿,外头又有了动静。 “沉香姐,你小心,看着点。”木莲带着些哭腔的声音响起。 薛氏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外头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木莲便掺扶着沉香一步一拐地进来了。 看着满头大汗,连站都站不住的沉香,薛氏心中有些苦涩,招呼着木莲先将沉香扶到了小丫鬟值夜的小榻上趴着,又吩咐到:“木莲你去叫门房去请个大夫来。” 待木莲领命去了,薛氏又道:“这几**好好休息,活儿都交给木莲她们去干,先将伤养好了再说。” 沉香却是回了薛氏一个灿烂的笑,似乎是丝毫没有将这是个板子放在眼中:“多谢夫人,奴婢皮糙肉厚的,没有事。夫人,奴婢来的是不是很及时?” 薛氏闻言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沉香:“你,你刚刚是……故意的?” 沉香调皮地炸了眨眼:“也不算是故意,外院确实是派人来问老爷了,只是没有这么急而已。奴婢是夫人的贴身大丫鬟,怎么能看着夫人你被人欺负。” 薛氏有些感动,但还是道:“切莫胡说了,哪有人会欺负我。这话要是让人知道了,你又要挨打了。” 沉香却是收了笑,认真道:“我爹爹当年是伺候过三老爷读书的,因此认得字。他曾经说,当奴才的就要有奴才的样子,即便是自己有了本事,那本事也是接着主子给的脸面得来的,万不可因此就得了意,忘了形,在主子面前,奴才永远是奴才。夫人,您性子好,但是您的性子也太好了。” 薛氏自然是听明白了沉香的话,她顿了顿先去自己的房里翻出了一瓶上好的伤药来。 “我知道你说的,但是……”薛氏将药瓶放到了榻上,自己也在一边坐了,手下意识地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沉香是个聪明的,明白了薛氏的顾虑,想了想摇头道:“夫人,你忘了你还有五少爷和三小姐?先三夫人以及不在了,你便是他们正经的嫡母。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他们都是和善之人,也是真正将你当母亲敬着。” 薛氏点了点头,这几日王璟与三娘每日一早就会来请安,对她从来都以礼相待,从来没有因为她年纪轻而有轻视之意。她虽性子软弱,却是知道好歹的。 “而且,夫人您还年轻,以后说不定……奴婢听说过很多女子都是成亲好几年之后才……”到底是没婚配的,沉香有些脸红,不过她贴身伺候薛氏,对男女之事也不是懵懂的,比起一般的同龄丫鬟又大胆了许多。 “奴婢想着,若是你现在急着就将如玉小姐纳了进来,以后若是嫡出的小少爷出生了怎么办?” 薛氏愣了愣,四年没有动静,连她自己也觉得没有什么希望了,可是沉香的话却还是让薛氏心中起了波澜。 “若是如玉小姐产子是要养在夫人名下吗?可是如今我们三房明明有了嫡出的五少爷,若是夫人还是这么做的话,五少爷与三小姐会不会认为夫人你是对他们有什么想法而远了你?奴婢知道夫人你绝没有坏心思,可是难保如玉小姐她不会有什么心思……奴婢怕到时候可能会闹出什么不愉快。” “可是五少爷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即便是如玉小姐剩下小少爷,也动摇不了五少爷的地位,还会让您与五少爷母子间产生嫌隙。等到以后若是嫡出的小少爷出生,可是还要仰仗五少爷和三小姐的帮村的。” “可是……若是老爷要纳了堂姐,我也不能阻止。”薛氏一脸惆怅。 沉香撇了撇嘴:“夫人,所有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您与如玉小姐比那是……根本没法比嘛。老爷也不像是有这意思,不然刚刚也不会明明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却借着外院有事情就匆匆离开了。老爷定是看在薛大人和薛老夫人的面子上不好拒绝薛嬷嬷,但是心里又不愿意。这个时候不正好是夫人您为老爷排忧解难的机会。” 薛氏闻言眼中一亮,刚刚王栋确实是没有有要纳妾是意思,今日也明摆着是拒绝了薛如玉。刚刚一直是薛嬷嬷在那里言语相逼。薛氏想起来当时老爷还向他看过去了一眼,定是想要她来开口拒绝,因为她也是姓薛的,由她开口王栋才不会为难。可是她却因为害怕薛嬷嬷而躲闪了。 “夫人,别的事情您可以软弱。但是若是连老爷与小少爷的事情您都要顺着一个奴才的意思,奴婢替您不值。” 薛氏眼中的情绪变换不停,最终终于捏紧了拳头,吐了一口气,轻声道:“你说的对,有些事情我不能让。即便是我最终无法改变什么,但是若是连努力都不曾,我也活该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趴在榻上的沉香,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薛氏与三娘错过了今日的赏菊宴,但是今日的赏菊宴也并未办成。 快到中午的时候王璟王玬他们就回来了,听闻了今日薛氏与三娘所遇的险事,王璟一回来就到了内院来请安。薛氏让人叫了三娘过去。 王璟先是询问了薛氏有没有受到惊吓,之后又担心的将三娘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见是真的没有受伤,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三娘见他放下心来了便笑着问道:“今**们怎么也回得这么早?” 王璟接过了薛氏让丫鬟端给他的茶:“今日我们去到礼亲王别院不久,礼亲王妃就传了令下来说是今日的赏菊宴先取消。我们听闻之后很是惊讶,但是当时礼亲王妃并没有说明原因。只是我回来的时候听叔祖母说,是因为宫中那位殿下可能是不好了。” 三娘与薛氏闻言皆是一惊,她们知道王璟口中的殿下是皇后娘娘唯一的儿子二皇子殿下。这位殿下一出生就差点没有活过来,后来救了回来,也一直是体弱多病,是用珍贵药材吊着才能活到如今,不想还是不行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三娘说了这有何难 几人在厅中聊了一会儿,王璟不好在内院久待,便起身告退。 三娘想了想,对薛氏道:“母亲,我去送送哥哥。” 薛氏自然是点头应了。 三娘略落后王璟半步,兄妹两人又在院子里一面走一边说话。 “哥哥,我今天能有惊无险,是因为宣韶宣公子出手相助。”三娘缓缓道。 王璟闻言满脸震惊地看了过来:“宣公子?他……真的回来了?” 三娘点了点头。 王璟一脸地高兴模样:“这么说,我上次见到的人就是他没有错?” “哥哥你之前见过宣公子?”三娘闻言很是讶异。 “嗯,”王璟点了点头:“那一日去叔祖府上的时候,我与大哥哥他们在温家园附近游玩,我见到一个人很像是宣公子,便撇下哥哥他们追了去,可是最后让我给跟丢了。我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怕说给你听你最后失望又要伤心一回,便没有告诉你了。不想真是他他竟然没有死,还救了妹妹你这一次。” 三娘见王璟高兴,她心中也是喜悦的。虽然今日遇到了危险,但是却见到了故人,这么想着到也是值得了:“哥哥,宣公子说在南门外五里庄斜街还有一家悬壶医馆。你去与宣公子见一面吧。” 王璟闻言理所当然地点头道:“你不说我也是要去找宣公子的,这些年他虽是不在,但是我们受助于他颇多。这次他又救了你的命,我怎么也该亲自去谢他一谢。” 三娘笑着打趣道:“也正好让他看看你功夫学得如何?” 王璟闻言咧嘴一笑:“嘿嘿,还是妹妹了解我。” 三娘摇了摇头:“那你便趁着早去吧。” “诶,我今日不在府里吃饭了。妹妹,我先走了啊。”说着王璟就一溜烟地跑了,让半点平日里的沉稳也不见了,让三娘失笑良久。 三娘正要转身回去,却发现有人往这边看。三娘望将过去对上了薛嬷嬷那如死水一般沉的的眼睛。她正站在东厢的廊下,往这边看着,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三娘暗自皱眉,面上却是笑着朝那边点了点头。原本要转回西厢的步子却是一转,又往薛氏的正房去了。 三娘进薛氏房间的时候,发现沉香也来了,只是她因为伤了,只能爬在榻上与薛氏说话。 “怎么不在屋子里休息养伤,又跑到夫人这里来了?”三娘笑道,制止了沉香想要爬起来的举动。 沉香也笑道:“这是夫人体恤,夫人说我那屋子不透风,让我到这里来换药,正好陪她说说话。小姐您放心,奴婢这是点小伤,不碍事的。” 沉香这话到是不假,她在去领刑前,白英从西厢出来了,悄悄塞给了她二两银子,让她在领刑前贿赂那个专掌刑法的嬷嬷。有钱能使鬼推磨,加上她们这些在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别人也不敢得罪死了。所以这十个板子,可是掺了不少的水份。 三娘笑了,转头看向薛氏,却见她眉头微锁,目光中隐隐有轻愁。面上虽是在听她们说话,其实并没有听进去。 三娘沉吟道:“母亲可是有什么烦忧之事?” 薛氏闻言回过了神,勉强对三娘笑道:“并没有什么。” 沉香却是开口道:“夫人,咱们想不出办法,不如问问三小姐?听三小姐屋子里的丫鬟们说,三小姐看的书多,什么都懂。她说不定会有法子帮你?” “这……”薛氏有些尴尬。 这是她与王栋房里的事情,三娘一个未出阁的闺女怎么好意思听这些,薛氏嗔怪地看了沉香一眼。 沉香却是道:“夫人,您忘了?今日三小姐开始也是在场了,反正都没有瞒住,还不如一起想想法子。横竖是有些人她自己不要脸,不是我们不给她脸面。” 薛氏有些迟疑,说实话,她比三娘大不了几岁。三娘又一直沉稳冷静,有时候甚至比她这个长辈看着更加成熟一些,这几天的相处,她与三娘很是合得来。与其说她把三娘当作是继女,还不如说是当作了闺中好友。而她除了三娘,也并没有别的亲密的友人了。 薛氏今日虽然在沉香的劝说下,想着要阻止王栋纳了薛如玉。可是之后她自己细细一想,觉得有些有心无力。她要怎么做才能不让王栋将薛如玉纳进门? 她若是明目张胆的拒绝,王栋会不会觉得她不识大体,是嫉妒?而且依着薛嬷嬷伺候过她嫡母与嫡姐的情分,王栋对薛嬷嬷一直是另眼相看,信任有加的。她不知道自己的话在王栋那里有没有薛嬷嬷的话重。 薛氏这么想着,原本有些沸腾的心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可是让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王栋纳了薛如玉进门,她终究还是不甘心的。 薛氏咬了咬牙,还是轻声将自己的忧虑说了。她实在是找不到别人帮她了。 三娘静静听着薛氏的话,没有插话。 若是王栋后院中再来一个女人的话,而且还是像薛如玉那样的女人,恐怕这个小后院又要不得安生了。而薛嬷嬷,因上次的事情,似乎是看她们两兄妹有些膈应了。薛氏若是还与她太近,对之言听计从,以后恐怕会对自己兄妹两人不利。 三娘在心中权衡了一二,她没有将王栋当成自己的父亲,这次又是薛氏主动找她帮忙,她到不觉得自己是恶意插手长辈的房里事。就当作是帮助闺中密友赶小三儿了。 薛氏已经磕磕巴巴说完了,见三娘低头沉吟不语,心中有些失望。 三娘却是开口了:“父亲她要纳薛姨妈进门,恐怕是……不妥。” 薛氏闻言一愣,看向三娘。 三娘眨了眨眼睛,带着些狡黠:“母亲你虽然有心成全,但是恐怕这事情不成。母亲你当年嫁进王家是太后指的婚。皇家对薛家的后人还是看重的。” 薛氏点了点头:“皇恩浩大,我父亲在天有灵必也是感激涕零。” 三娘笑了笑,她无法理解古人的这种愚忠,也不说破,只道:“薛姨妈是薛家的嫡女,薛家现在虽然只剩下了母亲与薛姨妈两姐妹,但是只要皇家还在,薛家就不会落魄。试问,薛家的嫡女凭什么给王家做妾?这不是打皇家的脸?让已故的薛大人蒙羞?若是被御史知道了,父亲难道就不怕被参一个乘火打劫,趁人之危的罪名?所以这个妾恐怕我们王家要不起呢。” 薛氏眼前一亮。 沉香也惊喜道:“三小姐说的对夫人,奴婢说三小姐肯定有办法的吧?” 薛氏高兴之后,想了想又皱眉:“可是薛嬷嬷那边……她说我母亲……” 三娘叹气,薛嬷嬷与薛老夫人在薛氏心里留下的强势的印象太深了,她性子又软弱。若是不让她漂亮地赢了薛嬷嬷这一次,恐怕以后在薛嬷嬷面前会更加唯唯诺诺。 一个只会对奴才言听计从的后院主母,还能给她和王璟带来什么助力? 三娘淡淡一笑:“薛嬷嬷她没有说错。” 薛氏有些惊讶地看向三娘。 三娘笑道:“薛老夫人若是在世的话,定是会为薛姨**婚事担忧。但是……我想她老人家也不会希望自己‘自小疼到大,当作亲身闺女带大’的薛姨妈嫁给人做妾吧?况且妹妹为妻,姐姐做妾,这又是那个世家的规矩?我想薛嬷嬷她一个自大家族出来的老嬷嬷必定不至于会犯了这样一个错误的,所以母亲,你可能是误会薛嬷嬷的意思了——她从头至尾也没有说要父亲纳了薛姨妈,她只是想要你们替薛姨妈找一门好亲事罢了。” 薛氏这时候已经完全想明白过来了,眼中那点忧愁烟消云散。三娘这样一说,她不仅在道义上站住了脚,就连薛嬷嬷也没雨办法拿她嫡母来迫着她就范了。 三娘看着薛氏亮晶晶的眼睛,她单纯的想法与憧憬都一览无遗地暴露在了那双剪水秋眸中。三娘愣了愣,她这个小后妈还真的不适合后院的这些肮脏的手段。可是身在其位,也只有迎难而上了。只希望她的这颗难得珍贵的心,在以后的后院风雨中能一直保持不变。 三娘摇头失笑:“母亲,你明日就可以请媒人来了。” “夫人帮她挑?”沉香高兴道。 三娘想了想,摇头:“母亲年纪轻,哪里能胜任?薛姨妈还有长辈在呢。”婚姻大事可马虎不得,若是以后好了还好,若是不好了,外头不明真相的人可能会将错怪在薛氏头上,这是吃力不讨好的。 “还是要母亲您的婶母亲自来挑才好,不行还有薛嬷嬷在,有她们两人把关,您和父亲也能放心了。” 薛氏与沉香也明白了,这不是什么好差,不能往自己身上揽。 “可是薛嬷嬷……她……”薛氏有些担心。 三娘笑了笑,有句话说了,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薛氏受宠是众所周知的,可惜她还没有学会利用自己的优势。 第二百二十五章 解决薛如玉 “母亲,这件事情你只要说服父亲就是了。虽说男人不好管后院之事,但是这可不仅仅是后院的事情,这还是先人的托付呢,想必父亲他不会拒绝管上这一管的。他今日不是没有拒绝薛嬷嬷的请求么?” 薛氏闻言不住地点头。 “只是,虽说那人选要让薛老夫人与薛嬷嬷挑,不过人选还是要让媒人先拿来让母亲过一过目。”说道这里,三娘面色一整:“母亲,你是这内院的女主人,发生在这后院中的一切事情,你可以当作没有看见,也可以不下手去管,但是你不能让事情脱离了你的掌控” 薛氏闻言心中一阵复杂,但是听着这话心中又是温暖了,她知道三娘是真心为她好,才在她这个继母面前说这些。 “我记住了,三娘,你放心。”薛氏目光中带了些少有的坚定。 三娘点了点头,她也只能出谋划策了,这一切还是要靠薛氏她自己。否则她想再多的法子了是空的。 三娘这一日与薛氏聊了许久,又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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