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得不对,因为婢妾想起来那本书……婢妾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又见县主,姚小姐她们都出来了,您唯独留了少夫人在屋里,便想到了可能是这书惹出了什么祸事。婢妾想着,总不能让别人背了这个黑锅,便斗胆请王妃让奴婢进来,将这书的来历说清楚了。” 老王妃点了点头:“也多亏了你细心,不然我怕是要冤枉三娘了。”老王妃说起来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的样子。 范姨娘笑道:“您与少夫人是嫡亲的祖孙两人,如少夫人所说,您即便是对她说教也是一片好意,怕她走岔了路。少夫人是明白人,不会因这件事情与您在意的。” 老王妃点了点头,对三娘道:“你去把她们都叫进来吧,我有事情交代她们。” 三娘应了一声,退了出来。 惠兰县主,姚悦容还有申嬷嬷都站在不远的地方没有回去,见有人出来了忙看了过来。三走过去,淡淡笑道:“祖母有事情要与你们说。” 三人看都认真看着三娘,似是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三娘却只是笑着,情绪没有外露。 惠兰县主又将头低下了,姚悦容却是皱眉有些忧心道:“大表嫂,这件事情会不会牵涉到你啊?若是悦容知道会如此。一定不会提议去书房的。” 三娘看了一眼将关心表达得十分完美无缺的姚悦容一眼,笑着摇了摇头。似是不想多说什么,知道:“别让祖母久等了,我们进去吧?” 姚悦容乖巧地点了点头。与惠兰县主一起跟在三娘身后进了老王妃的屋子。 老王妃看了下面的人一眼,开口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以后谁也不要再提。管好你们的人,若是被我发现谁的人在胡乱嚼舌根,那就主子一起罚,听见了没有?” 三娘,姚悦容与惠兰县主都低声应了下来。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惠兰县主却是开口了:“祖母。刚刚您单单留了大嫂,是不是怀疑是她,是她……”惠兰咬着唇,犹豫道。 老王妃摆手:“我并无此意,只因她是管理内院之人,我自然是有事就找她商议。” 惠兰县主点头,看了三娘一眼道:“孙女也觉得这件事情与大嫂没有关系,刚刚因为实在是有些尴尬所以没有与祖母说。但是怕祖母你误会大嫂,所以惠兰还是开口了。听说这包袱里的书是一个丫鬟从外头拿进来的,大嫂她好不知情。” 三娘转头看了惠兰一眼。微微挑眉,随即却是不由得失笑。 “多谢惠兰妹妹为我辩解。”虽然经你这么一解释,越来越复杂了。 惠兰微微低头:“以前是惠兰不懂事,总因一些旧事与大嫂置气。现在惠兰跟着申嬷嬷学规矩,已经明白了许多的道理,大嫂你是个好人,不应该被冤枉。祖母,您应该将大嫂的丫鬟叫来问问,这种……这种有失体统的东西怎么能够拿到内院来呢,还让客人给看见了。惹得大嫂也被牵连。实在是不应该。” 三娘看着惠兰轻言细语地说话,她以为在惠兰出嫁之前她们至少能维持之前几个月的那种相安无事,看来还是她太天真了。而沉寂了这么久一直老老实实的惠兰,又是因为什么诱因,想要再跳出来挑拨是非呢? 三娘姚悦容看了一眼,她一直微微低头。端庄地站在那里,气质有如一朵清冽脱俗的水莲花。 老王妃闻言皱了皱眉,三娘开口道:“我已经问过丫鬟了,这书不是她拿进来的,只是收拾好了想要给人送去。因为她不太认得字,所以书借出去的时候我都会过目一遍,以免什么重要的书籍传了出去。” 惠兰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抿紧了嘴唇。这书是拿出去的还是拿进来的,谁也说不清楚,她非说是外头什么男子拿进来的也没有证据。 “哦?你将书借了出去?”老王妃微微皱眉。 三娘笑了笑:“是孙媳供养嬷嬷的儿子,虽然身体不好却是十分好学,上次相公偶然见到了他,很是欣赏。回来与我说,父亲在的时候常说,书就要给喜欢看的人看才不会发霉生虫,比每年拿出去晒还要管用又省事,所以父亲以前也总是将书赏给那些书童下人们看。相公说那孩子喜欢什么书,尽管让嬷嬷过来借了去。” 三娘学起了范姨娘那一朝,打公公和相公牌。 果然老王妃笑了:“这话也确实是信儿说出来的。不过是几本书罢了,喜欢看就看吧,只是记得以后一定要检查仔细了。” 刚刚那句话确实是当年宣信说过的,三娘是从他留下来的手记中看到的,所以她也不算是说谎。而对老王妃来说,只要是关系到宣信,她就无条件宽容。 三娘点头道:“孙媳知道了,以后一定将书册好好检查一遍,今日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三娘看了看姚悦容,笑着道,“今日这种事情,确实是尴尬。也怪我这个当嫂子的太过疏漏,让你们难堪了,嫂子再这里向两位妹妹陪个不是,请两位妹妹原谅。” 说着三娘便当真朝着姚悦容与惠兰县主大大方方地福了福。 虽然姚悦容和惠兰还不知道三娘是怎么一下子就让自己洗脱了嫌疑,还让老王妃这么护着她,不过这个礼她们也不敢受,忙侧身避开了。 姚悦容忙道:“王妃都已经说了,这件事情与大表嫂没有关系。再说长幼有序,悦容怎么能受大表嫂地礼。” 老王妃对姐妹们的知礼谦让十分满意。 三娘又道:“只是,那书房以后悦容妹妹还是不要自己去了。你若是喜欢看什么书就与我说,我去找了来让人给你送过去。” 老王妃也道:“对,书房还是不要去了。你若是有空就多做做绣活儿,或者与你大表嫂学习一下管家的本事,那些无用的东西偶尔用来打发一下时间也就罢了,不用太上心。” 姚悦容顺从的应下了。 “好了,此事就此告一段落,以后不要再提了。你们都退下吧,三娘留下来,我还有几句话要交代。”老王妃发令道。 其余人都退了下去,老王妃对三娘道:“今日这件事情怕是会让叶家心中不顺,毕竟那叶小姐是个未婚女子……出了这种事情,总是我们理亏。” 三娘又自请了一番罪。 老王妃摇头叹气:“这事不怨你。是信儿年轻的时候太过淘气,也是我与王爷太惯着他之故。叶家那边你送一份厚礼过去,就当是表达歉意。这亲事说不说的成,就看缘分了。若是缘分不够的话,也不能强求。” 三娘也觉得,遇到了这种事情,伤了叶小姐的自尊心和脸面,叶家不知道还会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不过三娘又想,叶夫人叶小姐都是政治良善之辈,将惠兰这种女子嫁过去当真好吗?三娘不想为了自己这后院不起火,就把麻烦丢给那无辜之人。 若是这门亲事不成,也就不成吧。说不定还是叶家好事做的多了,逃过一难也说不定。 老王妃又交代了几句,三娘就退了出来。 正想着要送些什么礼去叶家安慰叶小姐,表达庄王府的歉意,却发现申嬷嬷再老王妃寿辉堂外不远处等着,似乎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三娘走了过去:“申嬷嬷,您在这里是?” 申嬷嬷见三娘出来了,看了看她身后的丫鬟,犹豫着道:“少夫人,奴婢有事情与您说,能否屏退左右?” 三娘虽然有些讶异,但还是很爽快的应了。让丫鬟婆子们靠后一些,她与申嬷嬷走到前面不远处的廊下。 “嬷嬷有什么话要与三娘说?这里视野不错,我们再这里说话后面的人也听不见,有话您不妨直言就是。” 申嬷嬷道:“今日书房之事……虽然奴婢发现不对之后就立即将那书给袖了,可是还是晚了,以致闹出了这么一番风波,是奴婢失职了,辜负了少夫人您的嘱托。” 三娘笑道:“这件事情与嬷嬷又有什么关系,当时也幸亏您将那书册藏了起来,没有让更多的人看见,已经是全了我们王府的脸面了。嬷嬷办事情向来稳妥,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之后奴婢也想要找地方将那书册给扔了,可是又怕王妃追究,所以还是不敢扔了出去。” 第五百四十三章 三娘点头道:“这个三娘明白的,老王妃若是问起来您自然是不能说谎,加上当时惠兰县主与姚家表妹在场,还有那几个丫鬟也见是您将书收了起来。若是书在您手中不见了,王妃一定会追究的。” 申嬷嬷再把书交出去的时候还朝她看了一眼,是要提醒她。说起来,她与这位申嬷嬷并没有太深的交情。给她安排自己的院子,并给她好的待遇,也是因为自己有私心,不想她称为惠兰县主那边的人。不过申嬷嬷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 三娘自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责怪她,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要顾。 不过,三娘见申嬷嬷的神情,觉得她还有什么话没有说的样子。不由得道:“嬷嬷可是还要与我说什么?咱们也打了不少的交道了,有话您尽管说就是了。” 申嬷嬷确实是还有些话想要说,而且还未说出口的这些才是她留下来等三娘的整整目的。 申嬷嬷有些犹豫,见三娘耐心地等她开口,不由得咬了咬牙从自己地袖口中又掏出来一物,递给了三娘:“这张纸是奴婢在那本书中发现的,奴婢……奴婢没有看过,只是有些奇怪,又怕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便从书里拿了出来。” 三娘有些惊讶地接过了申嬷嬷递过来的纸,心想那本书里还真能藏东西,一张是有着宣信笔记的纸条,一张是折好的纸张。 “她原本就夹在那本书中,只是那位叶小姐因为十分惊惶,所以没有发现,县主与姚小姐不知道看见没有,却没有说。”申嬷嬷忙道。 三娘点了点头。将那张折叠成了工工整整的方胜模样的纸给拆开来了。只是一打开她就不由得一愣,接着脸色便有些古怪起来。 该怎么形容她的心情呢? 这似乎是一封情书。这个桥段十分眼熟,春|宫加情书的套路前不久在京中还曾上演过一次,这个下套的人能不能有点创新的智慧,不要这么脑残地拾人牙慧? 说是情书其实也还算是抬举它了。写这个的人文笔想必是十分有限。便抄了诗经上的一首描写一个男子暗恋一个女子的诗。最最重要的是,再这首情诗的末尾还写了她的名字。一个“珂”字。 三娘心中除了有些生气之外,更多的却是无奈。 这种招数虽然又烂又老套,但是无疑它是十分有效的。要毁了一个女子的声誉。十分有效。所以这要害她的人才会将几个月前别人用过的套路。一点也不改进地用到了她地身上。 三娘将手中的信又折了回去,她想要是当时这玩意被人发现了的话,她和庄嬷嬷的儿子都要倒霉了。 三娘朝申嬷嬷真诚地道:“多谢嬷嬷了,三娘会铭记于心的。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三娘不相信这份信申嬷嬷没有看过,不然她也不会在交与不交之间这么犹豫。若是她看到了这种信。没有人发现的话她就毁尸灭迹,就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 依申嬷嬷的阅历,她最可能做的也是这种选择,不过最后还是将信交给了她,比起相信她的人品知道她不会杀人灭口这个理由,三娘更相信是因为申嬷嬷想要毁掉这一封信的时候被范姨娘看见了。 于是申嬷嬷她骑虎难下。 若是三娘知道有这么一封信,且最终还是毁在了申嬷嬷手中,一定会以为她看过了。且还会因为她将信毁了而怀疑她。所以偷偷交给她这个当事人是最好的选择。 即便三娘还是可能因此而防备她,至少也还能赌一把。 虽说如此,三娘还是挺感谢申嬷嬷的。 申嬷嬷摇了摇头:“少夫人不必谢奴婢,少夫人您对奴婢有知遇之恩,有一直对奴婢照顾有加,奴婢心里也是知道的。夫人,奴婢觉得县主她……可能知道些什么。” “哦?”三娘示意申嬷嬷说出她的怀疑。 申嬷嬷想了想:“在奴婢将书交给了老王妃退下来的时候,县主她一直盯着老王妃手中的书看,似乎是……是觉得那里面能掉出东西似的。在奴婢与她退出去的时候,县主还看了奴婢一眼。奴婢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奇怪。” 三娘沉吟了片刻,点头道:“多谢嬷嬷您告诉我这些。” 申嬷嬷道:“这些仅仅是奴婢的猜测,不过以后奴婢一定会更加认真看好县主。若这件事情真的与县主有关系,那也还是奴婢的失职,辜负了您与老王妃的嘱托。” 三娘安慰她道:“县主的进步我们都看在眼中,连太后见了她都夸赞不已呢。所以申嬷嬷您功不可没,这些我们都是看在眼中的。” 申嬷嬷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三娘让申嬷嬷回去,再她临走之前却是道:“以后县主与姚家小姐再在一起的时候,劳烦嬷嬷您盯紧了。” 申嬷嬷闻言一愣,想了想,立即恭谨的应了下来。 见申嬷嬷远去了,三娘捏着自己手中的那张方胜,轻叹了一声。 原本还以为府中的情景好了许多,不想来了一位娇客之后,事情倒是越来越复杂了。可是三娘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正纠结着,那边又来了一人,三娘抬头看去,却是见到了范姨娘,往她这边走来了。三娘笑了笑,要来全一起来了。不过今日的事情她都亏了申嬷嬷与范姨娘,不然她就要惹一身腥了。 范姨娘果然是来找她的,三娘见她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丫鬟们,也不待范姨娘开口就很是自觉地让丫鬟婆子们依旧与自己保持一下距离。 范姨娘见状,笑了笑:“刚刚那位申嬷嬷来见过少夫人了?” 三娘想,这古代的女人们除了那几个特别愚笨的,几乎人人都有一颗水晶玲珑心啊,这生存之压力还是很大的。 三娘点头道:“她刚刚来找过我,才走开。” 范姨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是不是给了您一样东西?” 三娘还是老实点头:“嗯。是她从那书里拿出来的。” 范姨娘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看见她偷偷摸摸的将什么往自己的袖子里藏了,还以为她想要害你。便从暗处站了出来,暗示她我看见了。不过我其实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她却以为我看到了。” 三娘知道就是这样:“这往书里夹东西的人与姨娘您想到一块儿去了。” 范姨娘有些不明所以。 三娘笑道:“您最后掉落出来的那张纸条啊。” 范姨娘反应了过来,朝着三娘一笑。摸了摸自己腰间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纸条来递给三娘。三娘接过来一看,那上面啊只是一些胡乱的没有意义涂鸦。还有几个龙飞凤舞的草书,三娘认的这个字迹,与宣信留下来的那本手迹上的一些字比较了草的字是一样的。 “这种纸条我还有很多。世子爷在世的时候。总是喜欢随便在纸上画些东西。我们初到北疆的时候。因为纸很贵,我便把他写过字的那些纸上还剩下来的空白部分裁剪了下来,专门放在一个盒子里摆在书房的桌子上。世子爷想随便写些什么的时候,就从里面拿纸。这样就不会浪费了。” 范姨娘说到这些的时候,语气很平淡。脸上淡淡地笑着。 三娘曾经也听姜氏说过当年那一段在北疆地日子,没有银子,大家都省吃俭用。不过两个女人对宣信地那些爱好,都不忍心让他戒掉。于是姜氏努力做绣品,偷偷拿出去卖了给宣信换好酒喝。范姨娘也会想出这种办法让世子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虽然对于夫妻之间还有别的女人插足三娘很不感冒,不过姜氏却没有说什么,甚至三娘觉得姜氏对于范姨娘还有一些些歉意。因为自从离开京城之后,宣信没有再与范姨娘同过床。 三将手中地纸条递了回去,范姨娘接了又收好了。 “再书房了放那本书的人也再当中夹了一张纸。”三娘淡声道。 范姨娘惊讶地看了过来。 三娘笑了笑:“姨娘您可还记得前几个月方家出地那一桩事情?” 范姨娘皱着眉头想了想,继而有些惊讶地看向三娘:“少夫人的意思是?” 三娘点了点头:“那位方家二小姐,她是如何声名狼藉的,京城人都知道。今日这暗处之人,也想依葫芦画瓢来一次。还好您与申嬷嬷帮了我的忙,不然怕是要被人算计了。” 范姨娘眉头皱的死紧,三娘仔细打量她的神情,发现她的表情并不似作伪。其实因为范姨娘每次都来的这么巧,她还是有些怀疑范姨娘的,所以说这话其实也带着一些试探的意味,想要观察一下范姨娘的表情。 不过这件事情范姨娘应该真是不知情的,三娘更加好奇为何这位公公的姨娘会三番两次的帮自己的忙。 范姨娘想了许久,突然问道:“少夫人,那您自己心中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 范姨娘点头:“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在暗处算计您,这是您一定能猜到的。可是这个人是谁您心中有没有数呢?若是不揪出这个人来,她能害您第一次,也能害你第二次,第三次。您并非每一次都能有这种运气的。今日婢妾会过来,也是因为听人说那位叶小姐在书房被县主气哭了,觉得事情有蹊跷,才会再暗中打探的。”范姨娘并没有掩饰她暗中探听了消息的事实,尽管这样做与她的身份不符。 “那姨娘您是怎么想的?”三娘将问题丢回去,说实话她也想要听听旁观者的意见,因为事情太诡异了。 范姨娘想了想,说道:“原本我是怀疑县主的,不过县主她的性子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以前她是够狠,谋略上却还是稍逊一些。这样的人最容易被人所利用。这几个月来她改变了许多,看得出来那位申嬷嬷是位厉害的。可是有一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变化便这么大。少夫人您不觉得奇怪吗?” 三娘想了想,她其实也并不指望惠兰能真的从内到外由恶魔变天使的,只不过是希望她性子能收敛一些,并且再出嫁之前有个人能管束得住她。 范姨娘见三娘沉吟不语,也不需要她回答。接着道:“她之前千方百计要算计您。显然与您之间的矛盾是十分深的。依着她以往的性子要放下来怕是难。所以这次的事情,即便她不是主谋。也是同谋。甚至是主要施行者。少夫人您说呢?” 三娘见范姨娘将话说的十分不客气,不过也确实是大实话。她点了点头:“您继续说,刚刚您说她即便不是主谋……姨娘心理还有其他的怀疑的人?” 范姨娘闻言倒是犹豫了一下才道:“少夫人觉得姚小姐这个人如何?” 三娘暗自惊讶。范姨娘居然也注意到了姚悦容?她以为除了她没有人发现姚悦容的不同之处。毕竟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说,姚悦容做的都十分完美了,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大的毛病。 “姚小姐她温和知礼,又善解人意。看上去似乎十分完美。”三娘还是含蓄地给了评价。 范姨娘道:“婢妾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少夫人。这世无完人。怎么可能有什么完美的人呢?即便是少夫人您,已经做地很好了,您敢开口说自己完美么?” 范姨娘这次说话还真是不客气了,三娘苦笑着摇头道:“自然不是,所有普通人有地毛病,我都有。只是有时候我会克制自己罢了。” 范姨娘笑道:“这就是了。虽然婢妾也说不清楚这位姚小姐是哪里不对,可是她似乎是什么缺点都让人找不出来。少夫人,以后您遇见这种人的时候就记得要离她远一些,因为无论她是真完美还是假完美,都不适合站在她身边。” 范姨娘这话说的还真是有哲理,三娘点了点头,认真道:“我记住了,多谢姨娘您点拨。” 范姨娘笑了笑:“您不怪罪婢妾倚老卖老,以下犯上就是您脾性儿好了。婢妾该说的也说完了,就不打扰少夫人了,婢妾告退。” 三娘点头道:“姨娘您慢走。” 范姨娘说完了这一番话,便转身走掉了。 三娘看着范姨娘的背影再前面的拐角消失,不由得苦笑。 其实在她心理,像姚悦容那样事事完美的人并非只有一个。再她心理范姨娘其实也是一个面上十分完美的人。 她是不是要听她给自己的忠告,离她也远一些呢?三娘心中暗自道、 不知道范姨娘知道了她心中所想回是怎么样的一番表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范姨娘也看出来了这位姚悦容有些古怪,是不是可以说明,她以前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三娘抬头看了看天,觉得自己头上的这篇天空怎么有乌云密布起来了? **************************** 而从老王妃院子里出去了的惠兰县主与姚悦容在申嬷嬷离开去找三娘之后也有过一番短暂的交谈。 两人亲密地手挽着手,低声说着别人听不见地悄悄话。 惠兰县主虽然依旧还是注意着自己仪态地端庄,眼神中却无法掩饰她与生俱来的那种阴刻。 范姨娘想了想,说道:“原本我是怀疑县主的,不过县主她的性子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以前她是够狠,谋略上却还是稍逊一些。这样的人最容易被人所利用。这几个月来她改变了许多,看得出来那位申嬷嬷是位厉害的。可是有一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变化便这么大,少夫人您不觉得奇怪吗?” 三娘想了想,她其实也并不指望惠兰能真的从内到外由恶魔变天使的,只不过是希望她性子能收敛一些,并且再出嫁之前有个人能管束得住她。 范姨娘见三娘沉吟不语,也不需要她回答,接着道:“她之前千方百计要算计您,显然与您之间的矛盾是十分深的。依着她以往的性子要放下来怕是难。所以这次的事情,即便她不是主谋,也是同谋。甚至是主要施行者。少夫人您说呢?” 三娘见范姨娘将话说的十分不客气。不过也确实是大实话。她点了点头:“您继续说,刚刚您说她即便不是主谋……姨娘心理还有其他的怀疑的人?” 范姨娘闻言倒是犹豫了一下才道:“少夫人觉得姚小姐这个人如何?” 三娘暗自惊讶,范姨娘居然也注意到了姚悦容?她以为除了她没有人发现姚悦容的不同之处,毕竟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说,姚悦容做的都十分完美了。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大的毛病。 “姚小姐她温和知礼。又善解人意,看上去似乎十分完美。”三娘还是含蓄地给了评价。 范姨娘道:“婢妾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少夫人。这世无完人,怎么可能有什么完美的人呢?即便是少夫人您,已经做地很好了。您敢开口说自己完美么?” 范姨娘这次说话还真是不客气了。三娘苦笑着摇头道:“自然不是,所有普通人有地毛病,我都有。只是有时候我会克制自己罢了。” 范姨娘笑道:“这就是了。虽然婢妾也说不清楚这位姚小姐是哪里不对,可是她似乎是什么缺点都让人找不出来。少夫人。以后您遇见这种人的时候就记得要离她远一些,因为无论她是真完美还是假完美。都不适合站在她身边。” 范姨娘这话说的还真是有哲理,三娘点了点头,认真道:“我记住了,多谢姨娘您点拨。” 范姨娘笑了笑:“您不怪罪婢妾倚老卖老,以下犯上就是您脾性儿好了。婢妾该说的也说完了,就不打扰少夫人了,婢妾告退。” 三娘点头道:“姨娘您慢走。” 范姨娘说完了这一番话,便转身走掉了。 三娘看着范姨娘的背影再前面的拐角消失,不由得苦笑。 其实在她心理,像姚悦容那样事事完美的人并非只有一个。再她心理范姨娘其实也是一个面上十分完美的人。 她是不是要听她给自己的忠告,离她也远一些呢?三娘心中暗自道、 不知道范姨娘知道了她心中所想回是怎么样的一番表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范姨娘也看出来了这位姚悦容有些古怪,是不是可以说明,她以前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三娘抬头看了看天,觉得自己头上的这篇天空怎么有乌云密布起来了? **************************** 而从老王妃院子里出去了的惠兰县主与姚悦容在申嬷嬷离开去找三娘之后也有过一番短暂的交谈。 两人亲密地手挽着手,低声说着别人听不见地悄悄话。 惠兰县主虽然依旧还是注意着自己仪态地端庄,眼神中却无法掩饰她与生俱来的那种阴刻。 第五百四十四章 调查 姚悦容看了惠兰县主一眼:“我们从王妃屋子里出来的时候,从王妃面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生了气的。悦容当时也以为大表嫂会因此事而受到斥责,有些为她担忧呢。可是这位范姨娘一进去,情势就大为逆转,王妃再一次让我们进去的时候,脸上的怒气已消了,大表嫂也一点事情也没有,看得出来王妃对她的信任依旧。这说明范姨娘在这件事情当中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惠兰皱着眉头想了想,觉得姚悦容说的也有些道理,王妃确实是在范姨娘进去之后才开始改变态度的,不过她还是有些不屑地道:“不过是一个没有子女又没有夫主的奴才罢了,即便她站在了王三娘那边,又能如何?” 姚悦容却是摇了摇头,笑着对惠兰县主道:“今日王妃将你我还有屋中亲近之人全都屏退了,这个范姨娘明明知道里面只有王妃和大表嫂,却还是敢开口请求要进去,而王妃也真让她进去了。整个王府中,在王妃面前有这等脸面的,表姐你能找出来几个?” 惠兰县主哑口无言。她以前确实是没有将这个姨娘放在心上,在她心里,这些身份卑贱之人她连话都不屑与之说一句的。可是仔细想一想,敢在王妃气头之上还上门求见的人确实不多,连她母亲当年都不敢这般。 惠兰县主咬了咬牙:“一个贱婢也敢与我做对。她不过是仗着年轻的时候伺候过王妃的情义罢了。” 姚悦容又道:“她是无夫无儿,可是她有王妃的信任,这比什么都强。今日表姐你的事情不就是坏在她手上吗?所以悦容奉劝表姐一句,不如与大表嫂握手言和。大家都是一家人,同住一个屋檐之下,哪里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 “我难道还会因此而怕了她们了?笑话!”惠兰县主心中火大,警告似的捏了捏姚悦容的手臂:“反正咱们姐妹两人从今日开始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以后可要共进退!我如今身边一直有人盯着,行动不便。需要你的时候还多着。” 姚悦容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申嬷嬷就回来了,惠兰县主见状便与姚悦容拉开了一些距离,复又老老实实的走路。 ********** 下午的时候。宣韶又是一次难得的可以早些时候回府,不想才一出宫门就让人给拦了。 “今日无事?喝酒去?”宣云一脸十分欠扁的笑,眼中桃花乱飞。 宣韶摇头:“不去。” 宣云换上了一张严肃的面孔:“不行!我有要是要与你相商。” 宣韶想了想,从马上下了来:“你说吧,我听着。既然是‘要事’那就更不能喝酒了。” 宣云一脸的泄气,宣韶只等着他说话,丝毫不在意他的一脸哀怨。宣云只有拉怂着脑袋与宣韶并步走着。 “听闻前一阵子蒙古那几个王子之间的争斗日趋激烈。蒙古王发了一通脾气,将两个闹的最狠的儿子绑了起来用马鞭狠狠抽了一顿。如今兄弟几个兄友弟恭,十分和顺?”宣云道。 宣韶看了宣云一眼,淡声道:“你信?” 宣云一愣,随即笑的十分畅快:“自然是不信的。利益无法一致,又怎么可能真正做到兄友弟恭?蒙古王不过自欺欺人罢了。等到他两脚一伸的那一日,就有好戏看了。到时候我们就在一旁看热闹。” 宣韶想了想:“若只是看热闹,想必这热闹也持续不了多久。” 宣云闻言摸了摸下巴:“你的意思是说。咱们要插上一脚?” “若只是坐山观虎斗,最后到是有可能让他们因同仇敌忾而联合起来,蒙古兵士们见祸水东引。也定然更加卖力,到时候我国边境危矣。到不如扶持相对弱的那一方,让两方势均力敌,将这场斗争无休止地进行下去。” 宣云一愣,随即转头打量宣韶:“啧……你,真奸诈!” 宣韶闻言不置可否。 宣云眉开眼笑地将手搭在了宣韶地肩头:“说起奸诈,我倒是又想起来了一人。那位蒙古三王子果真是个人才。那日皇上将那几个蒙古勇士交还与他,说是要遣送回蒙古交由蒙古王处置。不想这位三皇子当即将人用囚车拉到了关家,当着关家和闻讯而来的陈家人的面,将那十几给杀了。人人都称赞这位王子殿下不徇私护短。且嫉恶如仇。啧……这招借刀杀人,真是厉害啊。” 宣韶正要说话,对面一辆马车渐渐驶了近来,两人停止交谈抬头看过去。因道路有些窄,宣韶便拍了拍马头,那马儿十分聪明。自己往前走了几步往旁边靠了。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了,露出了沈惟那一张温润如玉的脸。 “原来是世子与将军。”沈惟微微一笑,点头打招呼。视线落在宣云搭在宣韶肩膀上的那一只手上的时候,目光一闪。 宣云倒是很大方,依旧还是将手搭在宣韶身上,不怕人家看到他们两人的亲密:“沈公子这么晚了还要进宫?”这里是宫门外往东边去的一条巷子,虽然不算宽敞,但是算是一条近道。 沈惟笑着点了点头:“母亲让我来接拙荆回府。” 宣云笑道:“沈公子果然是一个懂得怜香惜玉之人。” 沈惟微微一笑,点头道:“时候不早了,沈某先行一步。”说着便将车帘子放了下来,吩咐车夫继续往前。 宣韶与宣云看着沈惟的马车消失在了巷子里,拐向了大街。两人沉默了一下,宣韶,牵回了自己的马儿。 马车上正用小火炉子煮着茶的季儿看了一眼关上的车帘子,皱眉道:“少爷,礼亲王世子与宣将军关系这么好,两人又同得皇帝的信任,今后怕是……” 沈惟正闭目靠在车壁上,闻言没有说话。 “不过,好在少爷您早有准备。只要这两人今后有了矛盾,必定会针锋相对。”说道这里,季儿不得不又一次佩服起自己主子的神机妙算起来。 沈惟的马车并未进宫。只在宫门口等着二娘出来。不多久,二娘果然从宫中出来了。 如今她的肚子已经有些显怀,在沈夫人的每日盯稍之下,补品不断。自然也丰腴了许多。 季儿下了马车,帮二娘打帘子,并扶了她上来。她自己却没有再进去与沈惟夫妻两人同坐,而是坐在了车辕上。只是扶着二娘上车的时候,她觉得今日的少夫人有些奇怪,似乎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二娘子怀孕以来,脾气一日比一日古怪。有时候会无端端的发脾气,教训自己房里的丫鬟。原本还是偷偷地教训,自有一次被沈夫人发现之后,沈夫人反而还很高兴,说她当年怀着沈惟的时候,性情也是大变,二娘这次怀的一定是男胎。于是二娘便越发有恃无恐起来。 她情绪非常不好,若是不发泄出去。她觉得自己可能会疯掉。 马车回了沈家之后,二娘被丫鬟们扶着往自己院子去了,沈惟带着季儿去了书房。 路上。季儿道:“少夫人今日瞧着好像有些不对。且她原本因为孕吐厉害,已经许久不曾进宫了,今日却非要去,连夫人也拦不住她。不知道是因为何事。” 沈惟闻言,倒是不在意的笑了笑:“她们女人之间的小把戏罢了。”他倒是希望她能折腾点什么事儿出来,只是不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给他添乱,最后还要他给收拾烂摊子就好。 二娘今日却是是比往日高兴,所以在面对一屋子的丫鬟的时候也似乎恢复了她刚进府之时的和颜悦色。 今日她之所以会坚持进宫,是因为皇后派人来告诉她。上次派人去山东寻的那一株植物已经寻到,并让人运进京城了。上次皇后刚将这件事情吩咐下去,三皇子那边就出了状况,之后她便没有记在心上,只是如今已经不需要再对荣妃下手,皇后问她要怎么处置那玩意儿。 二娘今日进宫便是想要从皇后手中将这害人之物接手。还让皇后借了几个人与她。 皇后因为三皇子的死,好几个月都打不起什么精神来,对这些小事也不在意,便任由二娘去处置了。 二娘怀孕之后,原本有些暴躁却被她压抑住的情绪突然放大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怀孕之故还是因为那件事情对她的打击太大。 她觉得她需要一件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 正处于怀孕狂躁期的二娘,又开始琢磨起了她的算计。 没过几日,是礼亲王妃的生辰。 一般而言,古人是要五十岁才会开始给自己做寿的,五十岁之前只能算是过生日,因此很少有人在五十大寿之前给自己大摆宴席的,因为这个时候上头还有长辈们在。 礼亲王妃才四十不到,加上她这些年来素来低调,即便她身份特殊,也从未在自己生辰之时大张旗鼓。 不过今年总还是有些不同的。 礼亲王妃今年在自己生辰之日,给各家都送了帖子,邀请各府的夫人小姐去礼亲王府参加暖炉会。每年冬初的时候,许多人家都会办这种或大型或者小型的暖炉会。上流社会的夫人小姐们其实也挺忙的,忙着交际应酬。 礼亲王府以前倒是很少办,所以大家都在猜测,这次礼亲王妃这么大张旗鼓,是不是与传说中的那位未来的礼亲王世子妃有关。 礼亲王世子与姚悦容的赐婚圣旨还未下来,不过一些知情之人心里已经清楚,这件事情怕是不离十了。 于是一些没有目睹过姚悦容风采的人也都十分兴奋的接受了邀请,毕竟礼亲王世子这一刻闪亮亮的钻石王老五在京中贵族圈子里的知名度还是很高的,众人都想知道最后是一位什么样的女子能与这位世子爷走到一起。 早上三娘去给老王妃请安的时候,老王妃将礼亲王府的帖子拿了出来,三娘其实早就知道了,帖子是先到了她手中的。 老王妃笑眯眯地对姚悦容道:“虽然礼亲王妃没有说是生辰宴,但是你们去了也还是备一份贺礼的好。不用多贵重,重要的是心意。” 姚悦容微微低头,脸上有些红晕,轻轻的应了一声是。 这几日姚悦容与惠兰县主倒是很少凑在一起,姚悦容每日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做绣活。,娴静又乖巧。 突然的风平浪静倒是让三娘不习惯起来,她原本还以为这两人会趁机又大干一场的。现在看着姚悦容这平和柔顺的模样,三娘总是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多心冤枉了好人。只能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被表象所骗。要相信自己的直觉。 其实之后三娘也曾让白英暗中调查姚悦容,按理说姚悦容与她以前从未见过,又不存在利益冲突,怎么说姚悦容也不应该针对她才是。 最后三娘只得出了两个结论,姚悦容不是脑子有毛病就是被人给掉包了。 想起她这次进京比原来估计的晚了两日,且身边还只有两个近身伺候的大丫鬟。三娘让白兰暗中调查了这次姚悦容进京路上所发生的事情,又打发白果去从那些这次跟着姚悦容进京的成国公府的小丫鬟和婆子那里打听。 若是这次进京路上。真正的姚小姐被人换了,这个假的姚悦容总会露出一些小破绽出来。 只是结果却是大大出乎三娘的意料之外。 姚悦容这次在路上耽搁了两日,确实是因为带路的仆从想要抄近路,结果却在山道上迷了方向,多走了许多的冤枉路。向人问路,却又因为穷乡僻壤没有人会讲官话而出了些岔子,最后还是找到了一个教书先生给指了路才赶到京城。 而白果那里打听过来的消息是姚悦容在家中的时候也一直是不喜欢太多的人在身边伺候,两个用惯了的大丫鬟因为已经跟了她很多年。在她还在寺里住着的时候就已经在她身边了,所以姚悦容才会只习惯她们两人的伺候。 身边其他的那些丫鬟婆子们,都是姚悦容回家之后。她母亲给她安排的。一般也只在外围伺候,不过在她们眼里,姚悦容在家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性子了。 三娘想着,若姚悦容不是这次进京才给人掉包了的话难不成还是几年前进寺的时候就已经出了状况?可是这样似乎也说不过去。 因为成国公自从归隐之后,他的子孙也只是与安阳当地的望族,或者安阳附近几个府的大户联姻,还未有与京中之人有过婚约。 而三娘自出生至今只在山东和京城两个地方待过,会针对她的人也只会是这两个地方的人,又怎么可能几年前就在安阳布上这么一着棋等着她? 这简直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除非做这件事情的人神机妙算。知道姚悦容会嫁入京城。进入礼亲王府,所以一早就埋下了这么一颗重要的棋子。 可是这可能吗?就连皇帝,太后,礼亲王妃还有宣云他自己都不可能事先就知道姚悦容会嫁进京吧? 三娘不停的假设,又不停的否决自己的假设。因为无论怎么样,都好像是不合理的。 直到宣韶见三娘这几日总是心不在焉。连在某些重要的时刻都神游天外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她了。 三娘便把自己对姚悦容的怀疑说给了宣韶听,宣韶虽然也觉得这种情况有些诡异,不过听三娘说姚悦容似乎对她有敌意的时候他还是重视了这个问题。 “我派人去安阳查。”宣韶道。 三娘闻言一喜,虽然她也有想过要请宣韶帮忙,不过宣韶最近很忙,三娘原本是不想要他分心的。 “还是算了吧,说不定就是我自己胡思乱想,你最近有许多事情要忙……”三娘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还是有些小题大作了。 宣韶也不反驳,而是点头道:“嗯,我是很忙。不过有人不忙,而且他应该很乐意去做这件事情才对。” 三娘眨了眨眼,想了想,突然“噗哧”一笑,斜睨着宣韶道:“你是说宣云世子?” 宣韶眼中带笑,三娘却是觉得这似乎还带着一些孩子气的顽皮的算计的笑意的宣韶很可爱。 “嗯,既然是他的未婚妻,自然是由他自己去查。”就冲着宣云不想成亲的强烈愿望,怕是姚家小姐没有问题都会被他查出问题来。 三娘抚了抚宣韶的脸,点头笑道:“嗯,相公你说的没有错。” 宣韶低头亲在了三娘的唇上,低声喃喃道:“那我们继续?” “……” “三娘?”老王妃的声音突然响起。 三娘立即回神,看了看周围有些奇怪的看向她的人,面不改色道:“是的,祖母。” 老王妃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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