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 他不知道能力来源于哪儿,也不知道它以何种形式发挥着作用。 但他就是有了这样两个能力。 第一个能力叫‘神’, 从此之后,凡是听过他的名字,见过他的面容, 知道他的存在,以及直接和间接与他发生过接触的人, 都会对他忠诚度拉满。 而忠诚度拉满的含义,并不是像他成了这些人的‘神’, 而是更进一步,他之于这些人,就像是一个人的思维之于他的手臂。 他们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意识,但不会违背他的要求。 这种不违背是概念程度的不违背,他们也不会去阳奉阴违的曲解他的意识或者寻找他话语中的漏洞。 而这个能力最关键的地方, 在于间接和他有过任何接触的人,都会受到他的影响。 这个间接任意接触的范围实在是太宽泛了。 它不是修斯上演那出‘话剧’时提到的,好像不提他的名字,不看他的脸,就不会受到影响, 事实上,在蔺道的能力下,根本就不曾存在任何抵抗和所谓人类拯救组织。 当他们知道,有那么一人需要他们对抗的时候,不需要那么具体的指向蔺道,就已经受到了影响。 而和受到蔺道影响的人,发生任何程度的接触或者说联系,也都同样满足了能力中所谓的‘间接接触’。 而以抽象一些的话语描述:凡蔺道命运波及到的人,都会受到影响,凡被受到影响者的命运波及到的人,同样受到影响。 而这个能力, 是被动的。 而理所当然的,这是一个裂变的过程。 最后, 在蔺道几乎什么都没有做的情况下,一切就都结束了。 过程中,未必没有人意识到,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可是, 他的能力就是这样,当有人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就已经受到了影响。 他就像是恐怖故事中的邪神一样,一瞬间就改变了一切。 而他的第二个能力, 就是‘与世同休’。 这个能力让他,不管以何种状态死去, 或者都不用死去,他都可以直接在另一个人类身上复生。 也就是说,在最后一个人类死亡之前,在人类文明彻底消亡之前,他都死不了。 而这两个能力之后, 在第一个能力的影响蔓延到整个星球的那一瞬间, 还有些细微的变化, 比如他,只要想,似乎就能够感受到整个星球上所有人的存在, 并且,将自己的指令传达过去,同时,第二能力,就能够让他在此处倒下后,在这颗星球上任意一处有人的地方重新爬起来。 而反过来, 他也能够感受到一些,他想要关注的,或者说重要的事情, 在这些事情发生时,有人看到,感知到,他就也能够感知到。 这倒不是说,他能够同时接受和看到几十亿人看到的画面。 这更像是人身体上某处皮肤有些痒了,就能够瞬间感受到,并且看过去一样。 在他22岁那一年, 在这两个能力诞生的初期。 生活的惯性,道德的惯性,大概维持了一年时间。 甚至在第二天, 他还如同掩耳盗铃一样,向所有人下达了指令, 要求所有人当一切都未曾发生一样,正常生活——在受到他能力影响之后,所有人其实都知道了他的存在甚至他能力的存在,但依旧不影响忠诚。 而当生活的惯性结束, 名为普通人蔺道的人格框架,崩塌的很快。 开始的时候, 他还不想触犯任何属于人类文明的律法和道德,假装自己还是一个人。 只是想要利用自己的能力,获得一些钱,过一些富豪的生活。 于是他精心导演编剧,为自己编写了一份金融天才,期货暴富后环游世界的戏码。 可是,有一就有二, 当道德和法律都没办法对他进行约束, 而知自己也失去了对自己的束缚过后, 整个世界对于他来说,就进入了自定义模式。 他曾经睡了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一批异性, 在繁华都市里,举行了全世界最大的露天派对。 曾经在大洋的中间,放了几十枚核弹,并且自己还处于核弹爆炸的核心位置, 看着这颗星球上最刺眼的光亮起,升腾起最盛大的烟花,然后感受自己的身体被瞬间气化。 从珠峰的峰顶,穿着翼装,直接一路飞到了大洋中间的无名岛, 每当他的身体落在地上或者海水里,他就又穿着翼装从天空上的飞机上一跃而下。 他让整个世界的人,给他在大洋中间造了一座最大的人造岛屿,让全世界的人陪着他玩海岛经营游戏。 他在阿菲卡洲玩战争游戏,开飞机,开坦克,当指挥官,扛着枪横冲直撞。 他又要求,整个世界都不允许进行战争,不允许饥饿, 让所有人陪着他玩人间圣人的游戏。 他玩角色扮演的游戏,让全世界的人配合他玩‘都市重生’, 让编剧和小说作者,为他编写人生故事…… 那一段时间,就如同说得那样, 对于蔺道来说,也真得很爽, 他整个人也像是在发癫一样……不过,也产生了一些后果。 从最低级的欲望开始, 从最普通的享受开始, 他自我取悦的阈值在不断被拔高,而且这个过程,这个速度是相当快的。 他并不蠢, 他知道自己在朝着一个没有底的深渊跌落, 他的人格几乎在这个过程中在解体。 只是,本来以为,他能够在这样一个世界里,玩着那‘扮演游戏’,至少过往他正常来说一生的时间, 至于在后面那更加漫长的时间,到时候再说吧。 但事实上, 现在仅仅只过去十几年的时间,他就腻了。 在全世界都能帮他想,他应该怎么‘玩’的情况下, 他当然还能够想到各种新花样……但依旧改变不了,他很难因为这些,获得什么成就感或者愉悦感。 最近一两年,他作为一个人的情感,已经丢失的很厉害。 他获得了几乎所有东西, 但也让他不管做什么,都像是将自己家里的东西,从一个地方搬到了家里的另一个地方, 并不是获得了什么。 他摆弄着这些东西,就像是举着自己的双手,在自己面前扭着麻花, 扭得再好看,也是自娱自乐。 在被无限拔高的阈值下, 蔺道偶尔最多感受到的,还算是接近于一个人的情绪, 竟然是,孤独。 第3章 月亮 很少有什么东西再给他带来新鲜感和刺激。 从最低级的欲望,到自我价值的实现,能够进行的他都进行了一遍。 阈值被拔高到超过人类极限的蔺道, 只是觉得生命有些无聊,一切都有些枯燥。 虽然整个世界还有几十亿人,但蔺道仍然有时候感觉自己像是自言自语。 他就像是被关在一个屋子里的人,自顾自摆弄着一些属于他自己的布偶或者积木, 而这个关着他的屋子,也永远不会有另一个人推开门, 于是,有时候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玩着兴致勃勃的他,就会突然把搭建起来的积木推倒一地。 而对于其他随时他都可以感应到他们存在的人来说, 蔺道也很难将他们作为完全独立的个体, 他的能力将所有个体在另一个层面连接成了一个整体。 在这儿逐渐变得有些虚幻的现实游戏中,他们更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按照最传统的观念, 蔺道自己这种状态大概是疯了。 只是在他身上, 凝聚了人类大概能够想象的关于权力的极限。 所有道德从他身上发散。 所有法律以他为准绳。 他是人类哲学的基准,是文明意识的具象本身。 没有人会谴责他,也没有人会审判他。 当然所有人都可以在他要求下,对他进行最严厉的批判,乃至唾骂。 但就像是自己抬起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哪怕这一巴掌很重,将自己都抽到了地上,但事实的本质并没有任何变化。 在所有‘游玩’的剧情中, 蔺道这几年玩得最多的,就是人类抵抗组织,拯救组织,或者叫别得名字,推翻他这个星球大魔王的故事。 不得不承认的事情是, 他或许真得期望蓝星上突然冒出来一个救世主。 如果真得出现那一种情况,他未必不会感觉恐惧,但并不妨碍他有时候潜意识里会期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大概也是自毁倾向的一种表现。 …… 蔺道望着敞开着的大殿门, 从大殿里的座位上走了下来, 先是坐到了地上,然后躺在了地上。 大殿的穹顶是极近华丽而充满艺术气息的, 现存的艺术大师们,在接受到为这里的穹顶绘画雕刻的任务时。 倾注了自己的所有心血,将自己一生之中最巅峰的创作留在了这里。 穹顶绘画的主体,是类似星空的大面积彩绘, 在整体恢弘大气的同时,潜藏着耗费大师们无数心力的各种细节,为它在增添了一些难言的神秘感。 当时的蔺道,似乎还有些心思,在这幅精美的绘画边上,恶趣味的添加上了他自己的拙劣涂鸦。 只是这会儿的蔺道,看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 停顿了一阵,蔺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下一秒, 这具躺在地上的身躯失去了动静。 而在这边一具躯体倒下的同时, 另一边,远隔万里之外的另一边陆地上, 另一具身躯变化成蔺道的面容,站了起来。 …… 这里是钦州市。 作为一座有几分繁华的都市,哪怕是已经深夜。 街边亮着的路灯下,以及街边店铺里映出的灯光下,依旧行人如织。 这附近住宅小区密集,看准商机的流动摊贩,也沿着街道两边摆了一路。 哪怕因为夜深,一些卖衣服,卖饰品,卖些小玩意儿已经收摊回家, 但卖着烧烤,卖着馄饨,卖着小吃的摊贩,依旧忙活着,招呼着顾客。 “诶,小蔺啊,好久没来了啊,今晚上吃点什么?自己拿盘子捡啊。” 两个放着串好烧烤串的冰柜旁边,摆着一个炭火炉子。 炉子后边,摊子老板,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系着有些油污的围裙, 一边翻着炉子上架着的一大把烧烤,一边招呼着出现在这里的蔺道, 说话间,将一个空托盘抽出来,放到了蔺道跟前,又连忙收回手,去给炉子上烤着的烤串刷蘸料,忙活的脚不沾地。 摊子旁边, 摆着两三张折叠小桌,和矮矮的折叠凳。 已经有顾客围着桌边坐着, 有一对年轻夫妻,紧挨坐着,一边吃着已经端上桌的烧烤,一边更刷着手机,偶尔说上两句话。 有几个中年男人,围着另一桌,烧烤还没有上来,但啤酒已经开了,撩着肚子上的衣物,骂着工作上的事,和公司的领导,再推杯换盏。 偶尔还有人从蔺道的身侧,身后走过, 盯着手机,手里已经提着几袋子食物的外卖员步伐匆匆, 牵着手的小情侣,左顾右盼,看了看蔺道跟前的烧烤摊过后,似乎准备换样别得。 有人看了眼蔺道,然后就收回了目光,自顾自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蔺道看起来,就像是出现在这里吃夜宵的寻常一名顾客。 周围的人声,混杂着一些烹饪的烟气,一些小吃摊上开了火翻炒动静, 以及近处远处城市里,点点灯火。 似乎就是所谓的烟火气。 蔺道未曾说话,伸手接过空托盘, 在冰柜里,捡了几样他以前爱吃的烤串,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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