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台上的史蒂夫·罗杰斯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伙计们,我知道你们刚从前线回来……” “说的你好像去过一样!” 罗森一脸不满的打断道:“你只会在后方安全的舞台上假装打纸做的希特勒!” 史蒂夫张了张嘴,却找不到合适的话反驳,他知道对方说的确实是事实。 “大家不要着急!“主持人看情况不对,立刻上前救场:“现在,欢迎星条女郎为我们表演!” “呃...感谢大家观看。” 史蒂夫干巴巴地说完,将盾牌夹在腋下,转身快步走下了舞台。 随着音乐响起,一群穿着红白蓝短裙的女孩蹦跳着上台。 士兵们顿时欢呼雀跃,之前的尴尬氛围一扫而空。 史蒂夫来到舞台后方的一个小帐篷里,一屁股坐在木箱上,把盾牌随手靠在墙边。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素描本,翻开一页空白纸,拿起铅笔开始涂画。 几分钟后,纸上出现了一个穿着星条旗制服的猴子,正骑着独轮车表演杂耍。 这自嘲的画面让他苦笑了一下。 超级士兵?全美国的希望? 其他人在前线拼命,而他不过是个穿着滑稽戏服的马戏团小丑。 厄金斯博士的牺牲,难道就是为了让他当个表演猴子? “感觉不太合群?” 一个女声突然从身后传来。 史蒂夫连忙回头,只见一位身着军装的女军官站在帐篷入口处。 她有着棕色的卷发,红唇鲜艳,举手投足间透着干练和优雅,正是佩吉·卡特。 “只是随便画画。”史蒂夫合上素描本,尴尬地站起身。 “别太在意刚才那个人,那是迪奥,性格就是这样,他最讨厌政治作秀。” “你认识他?”史蒂夫想起那个金发男子嘲讽的眼神。 卡特点点头:“他在战场上的表现相当惊人,他救过不少士兵的命,要不是性格怎么恶劣,以他的能力早就升到上尉了。” 史蒂夫闷哼一声,目光落回素描本上:“他说的没错。” “不。”卡特双眼直视他,“厄金斯博士选定了你,只是还没找到正确的战场。” “谢谢你,佩吉。”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响起急促的引擎声和人声喧哗。 “怎么回事?”史蒂夫猛地站起身。 一名士兵掀开帐篷,面色惊慌:“长官!伤员回来了,情况不妙!” 佩吉和史蒂夫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冲出帐篷。 外面已经乱成一团,几辆满载伤员的军用卡车刚刚驶入营地。 伤员们被一个个抬下车,有的嚎叫,有的昏迷,血迹染红了担架。 一名年轻士兵被抬下车,他的右腿只剩下一截血肉模糊的断茬,脸色惨白如纸。 史蒂夫站在原地,仿佛被钉住了脚。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血,在布鲁克林,他挨过的揍数不胜数,但眼前的场景完全是另一回事。 “怎么样,美国队长?见识到真正的战争了吗?” 一个嘲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史蒂夫转身,看见迪奥站在那里,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 “这才是战场,”罗森指着伤员,“不是你舞台上那些假把式。残肢断臂,大小便失禁...这些才是士兵的日常。” 史蒂夫目光转向一名担架上痛苦呻吟的士兵,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确实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战场,没有资格反驳。 史蒂夫咬紧牙关,快步走向最近的一辆卡车,伸手帮助医护人员抬下一名伤兵。 “这些伤员是哪个部队的?” “主要是107步兵团的,”军官匆匆回答,“遭遇了德军的伏击。伤亡惨重。” “107团?”史蒂夫猛地抬头,脸色骤变,“巴基所在的部队?” 他加快脚步,他帮着将几名伤员抬进帐篷后,大步朝指挥部奔去。 …… 帐篷里。 菲利普斯上校正和几名军官低声交谈,桌上摊开着地图和文件。 菲利普斯抬起头,眉头紧锁:“罗杰斯,你不该在这里。” “上校,我想知道巴基·巴恩斯中士的情况。”史蒂夫直接开口。 “抱歉。” 菲利普斯停顿了一下:“巴恩斯中士在阵亡名单上,我很遗憾。” 史蒂夫身体微微一震:“那剩下的人呢,有救援计划吗?” “救援?”菲利普斯指向地图,“他们被困在九头蛇工厂,敌方腹地,三十英里外。我已经损失了两百多人,现在你让我冒险去救几十个可能已经死了的人?” “他们是我们的人,长官。” “嗯?” 听到这句话,菲利普斯上下打量着史蒂夫的星条旗制服:“你穿着那身制服,以为自己是什么?决策者还是将军? 罗杰斯,你只是一个演员,现在,请回到你的舞台上去,这里交给真正的军人处理。” 史蒂夫握紧拳头没说话,他最后看了一眼作战地图上,转身大步离开指挥帐篷。 外面依然是一片混乱,史蒂夫径直走向后台搭建的临时更衣室。 他走到自己的行李前,拉开拉链,取出一件皮夹克和深色作战裤。 随后又拿出了那面已经跟随他走过几十场表演的盾牌。 “一次也好,至少做点真正有意义的事。”史蒂夫低声自语,将盾牌背在身后。 但他心里很清楚,这次不是表演,是真正的战斗。 三十英里敌后,重兵把守,他没有实战经验,更没有支援。 就算有超级血清,面对炮弹和子弹也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一个人冲进去也是九死一生。 “我猜,你不是在准备一会儿的表演?”佩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第4章 九头蛇的实验 “我不能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菲利普斯上校不会批准的。”佩姬走进来,语气却不是劝阻。 “我知道。” 史蒂夫轻松地耸耸肩,露出一丝笑容:“不过这比之前的表演有趣多了,至少这次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没有表现出紧张来,是不想让任何人为他担心,尤其是佩姬。 “看来,马戏团的小丑终于想当一回真正的士兵了?” 一个带着刺耳嘲讽的声音响起。 史蒂夫回头看去,只见迪奥靠在门框上,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容。 “这不关你的事。”史蒂夫微微皱眉。 罗森走近,声音降低:“前线每个人都在等死,罗杰斯,我们不需要宣传,需要的是行动。既然你终于打算做点真正的事,我不介意帮忙。” 史蒂夫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迪奥,眼中满是惊讶:“你想和我一起去?” “别误会,我不是为了你,只是我讨厌九头蛇比讨厌你多一点。” 史蒂夫此时看向卡特,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 卡特上前一步:“史蒂夫,迪奥虽然...个性特别,但他确实是我见过最优秀的战士之一,有他一起成功率会高很多。” “随你怎么说,”迪奥耸耸肩:“问题是,你有交通工具吗?能把我们送到那个该死的九头蛇基地?” 佩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个我能解决。” 一个小时后。 史蒂夫和迪奥坐在一架小型军用飞机上。 驾驶舱里,霍华德·斯塔克熟练地操控着方向舵。 “你们有十分钟准备时间。”霍华德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只能在目标区域上方盘旋一次,你们得一次性跳对地点。” “明白!” 史蒂夫回应,虽然他接受过基础的跳伞训练,但实战还是第一次。 “害怕了?美国队长。”罗森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史蒂夫看了迪奥一眼,没有理会他的挑衅。 “准备!”霍华德的声音传来,“三!二!一!跳!” 舱门猛地拉开,寒风瞬间灌入。 没有犹豫,史蒂夫纵身跃入黑暗。迪奥紧随其后,两个人影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强烈的风压让史蒂夫眯起眼睛,但他仍能看清脚下的大地逐渐接近。 “啪!” 伞绳瞬间绷紧,他的下坠被猛地制动,然后缓缓降落。 落地后,史蒂夫三两下收起伞包,迅速闪入附近的灌木丛。 几秒钟后,迪奥也悄无声息地落在不远处 迪奥趴在地上,盯着远处的基地:“守卫比情报说的多,他们最近增强了戒备。” 史蒂夫惊讶地看向他:“这么黑你也看的到?” 迪奥轻描淡写:“在前线待久了,眼睛自然会适应黑暗。” 两人借着夜色接近围墙,迪奥突然伸手拦住史蒂夫,指向前方两名巡逻的守卫:“你左我右。” 史蒂夫悄无声息地接近左侧守卫,用盾牌边缘精确击中对方后颈。 “啪”的一声闷响,守卫无声倒地。 迪奥则闪电般出现在右侧守卫身后,一手捂住对方嘴巴,另一手匕首直接刺入。 守卫剧烈挣扎,双腿乱踢,迪奥脸上浮现出一丝兴奋,直到对方渐渐停止抽动。 史蒂夫皱了皱眉,但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翻过围墙,落入基地内部,迪奥悄声道:“看来你不只会在舞台上耍花招。” ………… 与此同时,基地深处。 咔嚓! 厚重的钢铁闸门缓缓开启,红骷髅大步走进地下实验室。 实验室灯光苍白刺眼,各种仪器运转发出低沉的嗡鸣。 红骷髅站在一面强化玻璃前,那具从山洞中复活的吸血鬼被金属环牢牢固定在立架上。 尽管被束缚,它仍不断挣扎,发出低沉的嘶吼。 “进展如何,佐拉博士?”红骷髅双手背在身后。 佐拉博士举起一管暗红色液体,手指微微颤抖:“血液提取成功,元首。它的细胞活性超出了我们的预期。” 红骷髅转向实验室另一侧:“那么,开始实验吧。” 一名肌肉结实的九头蛇士兵被皮带牢牢固定在另一张手术台上,眼神中既有恐惧又有狂热。 佐拉小心地抽取血液,填满注射器,将针头刺入士兵的静脉,推入血清。 “九头蛇万岁!” 不到三秒,士兵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面部表情扭曲成痛苦的面具。 “啊——!” 他的尖叫转变为野兽般的嚎叫。 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皮肤变得灰白,青黑色血管在皮下蠕动,眼白变得血红。 “咔嚓!” 皮带承受不住力量,纷纷断裂。 变异中的士兵猛地站起身来,此时他已经变成了接近两米高的怪物,肌肉虬结如盔甲,手指变得锋利如刀。 周围士兵立刻端起武器,红点瞄准了这个怪物。 “不必紧张,”红骷髅挥了挥手,“让我们看看新武器的威力。” 变异士兵踏下实验台,地面在他脚下微微震动。 他一把抓起旁边的金属杆,轻松地扭成了麻花形。 “好!” 红骷髅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这才是真正的超级士兵!” 就在这时,实验室另一边的尸生人突然狂躁起来,发出一声刺穿耳膜的尖啸。 它的身体猛烈抽搐,束缚它的金属环开始变形。 “啪!” 一根粗重的金属栓被声弹飞,打碎了对面的仪器,玻璃碎片四溅。 红骷髅脸色一变:“启动电网!” 警卫们立刻按下应急按钮,实验室上方的天花板打开,数道电网从中射出,精准地覆盖在尸生人身上。 蓝色电流在金属网上疯狂跳跃,发出“滋滋“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味。 尸生人却依然死死盯着红骷髅,眼中是纯粹的仇恨。 它口中吐出一连串古老而嘶哑的语言,声音如同砂纸摩擦,令人毛骨悚然。 红骷髅皱眉,将脸凑近强化玻璃:“他在说什么?” “不确定,长官。” 佐拉额头沁出细密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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