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我满身是血,一头撞死在警局门口。 我嘴角含笑,眼里有冤。 他们用针线缝了我眼皮,想息事宁人。 当尸检报告被曝光那一刻,瞬间直冲热搜: 死者没有舌头,膝盖全是淤青老茧,胃部早已丧失消化功能,里面全是动物骨头与浓痰。 初步怀疑死者生前可能被训练成美人盂。 所有人看到视频后怒了,要求彻查真相。 当时光追溯机读取我全部记忆后,我终于安详闭上了双眼… 1 我死了,灵魂飘荡在尸体上方。 围观人群拿出手机拍摄,还对我议论纷纷: 「这人不会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吧?」 「不像,你看她身上流了好多血,像是被人打的。」 「哪里不撞,非要撞在警局门口,看她死不瞑目的眼睛肯定有冤情。」 警察很快疏散人群,将我尸体抬走。 法医严牧三十多岁,却是满头华发。 他细致地将我身体解剖,再缝合。 手掌抚上我双眼: 「你的冤情警方会查清,伤害你的人法律不会放过,安息吧。」 然而手松开,我的双眼并没有合上。 助理慌了: 「老师,死者不肯合眼不会诈尸了吧?」 法医瞪了他一眼,沉声说道: 「死者脏腑残破不堪,身体严重贫血,背部多处鞭伤及血窟窿。」 「定是长期遭受抽血虐打,她应该是想亲眼见证凶手伏法。」 我点点头,没有亲眼见到他们得到报应,我怎么能安息。 另一个助理匆匆赶来: 「老师,接到上头命令,请您不论用什么方法务必让死者闭眼。」 我怒从心起,周身寒气围绕,死死瞪向他。 严牧似有所感,却并未表现出来: 「上头不可能会下达这种命令,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助理打了个激灵吞吞吐吐: 「是死者撞死在警局门口的视频被人发上网,引起太大争议,上头想强压这事。」 严牧冷哼: 「若非有重大冤情,死者肯定不会以命换公道,上头非但不想着清查,怎么能强压?」 「我不可能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丢下这一句,他转身离开。 两个助理对视一眼,拿起针对准我的眼皮刺了进去。 身为法医,不是要为死者发声吗? 为什么却要掩盖真相? 他们将眼皮紧紧缝合,我心里满是不甘与愤恨,眼中渗出血泪。 就在这时,刚缝合好的双眼忽然断了线。 我的尸体瞪着大大的眼对着天花板。 两个助理吓得惊叫连连,丢下我,慌忙跑出去。 不久,我的验尸报告不知被谁曝光发到网上。 连两个助理缝合眼皮的视频也一同被传上去。 一时间整个网络差点瘫痪。 视频刚发出不久,很快被人删掉。 我知道背后定有上位者要强压这件事。 就在我绝望之际,有人惊呼: 「快看,刚才被删掉的视频又出现了。」 有些敏感的网友发现这件事肯定非同寻常。 博主们纷纷转发并发表自己的见解与评判: 「视频上说死者有可能是美人盂。」 「美人盂可是古代贵族为了享乐才训练出来的奴隶。」 2 「那么在我们这个时代还有谁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我们一定深究追查下去,否则谁也不知道下一个美人盂会不会变成自己。」 所有人在他们带动下要求彻查真相,还我公道。 严牧顶着一头花白的发丝来到我尸体前。 他轻轻拔出我眼皮上崩裂的线头: 「我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些了,希望能尽快查清真相,让你安息。」 我这才明白,原来网上视频都是他发的。 我鼻尖酸涩不已,本以为这个世界是冰冷无情的。 没想到还有素不相识的人会愿意帮我。 上头见形势愈演愈烈,只能下令让警方彻查。 然而警方一开始就陷入困境: 「死者身上没有任何随身物品,我们连她来自哪里,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她跑出来的地方还是监控死角。」 「近期也没有人失踪,有没有可能是偷渡客,或者黑户?」 我双手托腮坐在警局角落看着他们翻遍各种文件。 该怎么告诉他们,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还有许多像我这样的人等着他们去救? 案件一筹莫展,网上形式愈演愈烈。 网友与记者们每天堵在警局门口,询问最新进展。 上头也扛不住压力要求公平公正公开查案。 警方无法,只能将面临的困局在网上开诚布公。 脑洞新奇的网友提议: 「之前时光追溯节目里不是有个老太太拆迁款事件吗?它能将人的过往所思所想像电影一样播出来。」 「说不定这个时光追溯机也能对尸体有用呢?」 在网友们热烈提议下,警方只好答应先用这个办法试试。 我的尸体被推上台,节目组开启全国直播。 观众席上座无虚席,甚至还有人自带板凳。 台边站着的保安也换成了武警。 严牧也来了,花白的头发尤为显眼。 他身边还坐着几位气场不凡的大人物。 所有人屏住呼吸,主持人颤抖着手将记忆提取器放在我太阳穴上。 大屏幕上出现满屏雪花,时光追溯机也只是转一下停一下。 众人大失所望: 「看来时光追溯机也不给力,难道死者的冤情就这样石沉大海?」 「那小姐姐不是白死了吗?真可怜。」 我失落地坐在台阶上,却在抬头一瞬间,看到令我又爱又痛的那几个人。 半年多不见,没想到再见时已是天人永隔。 耳边依稀传来他们谈话声: 「妈,我就说这个机器对死人没用吧,你还偏不信,非要来看。」 「没用就好,我还真怕那贱丫头把我们给泄露出去,到时就没安生日子可过了。」 「贱丫头要死也死远点,非要撞在警局门口,差点要被她连累。」 说出这话的是我的亲哥哥和亲妈。 眼中血泪流淌,我从未对不起他们,他们却恨我至此。 就在所有人准备失望离场时。 一股强大吸力将我灵魂吸进尸体里。 大屏幕瞬间出现画面。 全场哗然,每个人都被这神奇的一幕惊呆了: 「难道连老天爷也可怜这个小姐姐,让她有机会申冤?」 「快安静,赶紧看看有什么线索,说不定等下又消失了。」 3 我欣喜不已,轻轻闭上双眼,回忆就此开始: 爸妈家财万贯,却为了一支药剂将我换给人贩子。 人贩子将六岁的我送进神秘组织,训练成美人盂,专供富人们享乐。 十五年来我被转手多次,最后送进林家。 看着整个林家对林雪儿疼宠至极,我心底满是苦涩。 我跪在饭桌边仰头张大嘴等待投喂。 林雪儿朝我嘴里吐什么,我就吃什么。 她扬起不怀好意的笑,往我嘴里吐了口唾沫。 我面无表情尽数咽下。 只因训练师说美人盂不能有感情,不能有表情,要像一只物体。 林母嗔怪地笑看着,语气里尽是宠溺: 「雪儿好好吃饭,不要调皮。」 她满眼都是林雪儿,至始至终没给过我一个眼神。 林雪儿又朝我吐了根鱼骨头,这才吐了吐舌头继续吃饭。 尖锐的鱼刺进入喉咙,卡得生疼,我却不能皱一下眉。 林父嫌恶地看了我一眼,挥手让我下去。 他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林浩就要回国,最好别让她出现在饭桌前,也不知这张嘴吞了多少恶心的东西,真是比马桶还脏。」 林母接话: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雪儿喜欢,我早就将她赶出去了。」 回应他们的是林雪儿的娇笑。 我爬进他们专门打造的厕所里,疯狂扣喉。 终于将那根鱼刺混着血水一起吐了出来。 我失去力气瘫倒在地,望着四面环壁的空间,眼泪簌簌落下。 厕所就是我的房间,没有门只有一个狗洞。 林雪儿一声呼唤,我就要像狗一样从那里钻出去。 我在黑市被人买下,辗转多次。 林雪儿去上个主人家做客,见我听话又觉得新奇。 为了讨好林家,那人将我转赠给林雪儿。 见到林父林母第一眼,我就认出了他们。 多少个被毒打的日夜,脑海中总会浮现父母的脸庞。 他们曾说过,等救了哥哥便会来接我回家。 如今父母却将林雪儿当成了我。 好想告诉他们,我才是他们的孩子。 可我却说不出一个字。 只因被送进神秘组织那会儿,我的舌头就被割掉了。 记忆就此中断,大屏幕又变成雪花。 我被自己的尸体弹出来后,明显感觉灵魂虚弱了几分。 台下观众与直播间网友纷纷为我鸣不平: 「这是父母吗?竟然将亲生女儿推给人贩子?」 「这对父母我好像在哪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假千金太歹毒了,她还真当自己是公主。」 而坐在角落里的林父林母也不淡定了。 林母慌忙握住林父的手,低声询问: 「那个贱…女孩怎么会是我们的女儿?」 「我们的女儿不是雪儿吗?当年你带她回来时还做过亲子鉴定的。」 林父眼中晦暗不明: 「我保证雪儿肯定是我们女儿,屏幕上有可能是她的臆想。」 杨雪儿也挽住林母手臂: 「妈,我确实是您的女儿,相信我。」 林母轻拍她手背: 「妈信你。」 我嘴角噙着苦涩,她们依偎在一起的画面,刺痛了我的眼。 4 主持人尝试将精神药水倒进我口中。 他眼里没了恐惧,有的只是怜悯。 我的魂魄再次被吸进尸体里,大屏幕上又有了动作: 没有林雪儿的投喂,肚子传来「咕咕」声。 我爬出狗洞,去厨房垃圾桶寻找残羹冷炙。 「呦,哪来的狗敢来厨房偷东西?」 管厨房的王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 我吓得手一哆嗦,将半个馊馒头掉在地上。 王婶一脚踩在馒头上将它碾碎: 「吃吧,要用嘴不可以用手哦,狗就该有狗的样子。」 看着眼前黑漆漆的馒头末,我毫不犹豫将唇贴在地面。 王婶的嘲笑声传遍整个厨房: 「经过训练的狗就是不一样,真听话。」 我旁若无人将馒头末一口一口吞下。 自尊早在一次次鞭笞中被消亡。 「王婶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 温文尔雅的男声闯入我耳中。 下一刻,他将我从地上拉起,转身训斥起王婶: 「每个人都有尊严,你不该随意欺辱别人。」 王婶畏怯认错: 「大少爷,我以后不敢了。」 原来他就是林浩,出国刚回来的哥哥。 他给我端来一碗饭,我接过饭碗用手抓起来就吃。 这是我十几年来吃过最干净的食物。 林浩递来筷子的手一顿,眼里尽是心疼: 「吃饭要用筷子,用手不卫生。」 见我笨拙地抓起筷子刨饭,他无奈叹气,手把手教我如何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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