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角都散着滔天权势滋养的尊贵。 宋禧脚步放缓,慢悠悠地走过去。 “准是他支的招儿。”军官朗笑,看了眼宋禧,对赵砚森说,“改天有时间到家里同我喝一杯。” “自然。” 宋禧转动眼珠子,扭头望了望军官的背影,再转回来,赵砚森又走了。 “哥!” 也不知他怎么当人长辈的,老是让她在后头追着他跑。 宋禧有点生气,上车后就窝在座椅里睡觉,不跟赵砚森说一句话。 宾利驶进四合院,平稳停好,她灵敏地睁眼,推门下车,等也不等他。 天气极冷,呵气成冰。 寒风卷着清雪,吹扑在面颊,刀割般的疼,直接把宋禧冻了个瓷实。 一进四合院,她就想起生病住院的宋韫玉。 姑姑三年前生了场大病,没有告诉她,如果不是她回国,是不是永远都不知道? 那时候的她也许真的很自私,只想着快点逃离这片土地,完全不考虑姑姑的感受。 认为姑姑有了儿子赵承宥就不需要她。 庭院的老腊梅冒了无数朵花儿,此时天空飘起了雪,枝头嫩黄的花随着风雪轻盈舞动,在灯光的照耀下煞是好看。 宋禧穿梭院中,察觉到暗香袭来,她下意识吸了一口,孰料将冷气吸进去,登时打了个喷嚏。 “阿嚏!” 一把黑骨伞撑在她头顶。 宋禧扭头探去,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骨感修长的手,轻松持着伞柄,接着是递到眼前的手帕。 “谢谢哥。”她接过,端量了一番。 淡蓝色的手帕,一角绣了一枝栀子花。 四周阒寂,黑伞自然而然向她倾斜,雪花轻轻咂在在伞面,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舒缓惬意的轻音乐。 廊下的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落至零落一席花骨朵儿的地面,交错挨在一起,徒生几分旖旎的氛围。 “不跑了?”赵砚森的声音里似是带着一二分的戏谑。 宋禧明白他在笑她刚刚一秒也没有停留地下车,辩驳道:“我没有跑,我只是想快点进屋,走得快了些。” “走得比跑还快。”赵砚森闲闲道,“到国外深造,学成了个非洲大逃荒。” 闻声,宋禧仰头,望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回了句:“哥哥也不赖,日理万机还不忘记每日服用鹤顶红。” 作为长辈,不仅凶她,嘴还那么毒。 “我给你撑伞,你喂我鹤顶红。”赵砚森斜她一眼,语调悠然,“良心被狗吃了?” 行吧,看在天气寒冷的份上,她就勉强有点良心。 “没被吃完,还剩一点儿。” 宋禧弯着眉眼笑,“哥你平时多注意身体,我最近看的一篇文章说男人过三十就走下坡路了,你要是成了病秧子,到时候讨不到嫂子,家里长辈得多焦虑呀。” 话音落下,她呆了两秒。 曾经别人一提起就嫉妒不已的事情,如今她也能笑吟吟地讲出来了。 宋禧走在拱桥上,心神不宁地看着下方流淌的清水——院子的水温一年四季都由专人控制,即使是冬日也不会结冰。 她呢。 宋禧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注意到赵砚森听到她那番话后,漆黑眼眸的笑意消失殆尽,只余兴致索然。 走进屋檐,宋禧又说了声“谢谢哥”,然后头也不回地蹬蹬上楼。 她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没一会儿,门口便传来了敲门声。 佣人端来暖身子的汤药,宋禧坐在书桌前,刚喝了几口,就觉热意腾腾。 她披上件坎肩,捧着玻璃杯走到阳台。 转头的一刹那,瞧见了旁侧阳台的硕长挺拔的男人。 赵砚森单手揣兜倚靠在窗台,个高身正,五官锋锐冷沉,右手闲散懒淡地垂在身侧,微微勾着半燃的香烟。 宋禧问:“哥你要喝汤吗?暖身子的。” “不用。”赵砚森掐灭烟,不容置喙地拒绝。 宋禧:“哦。” 她抿一口汤药,味蕾尝到似有若无的中药味。 宋禧眨了下眼,抬起头,却看见对面的赵砚森正慢条斯理地松衬衣扣子。 已经解开一半。 大片性感的欲色敞开,腹肌紧致而块垒分明,鲨鱼肌线条流畅,凌厉又不失美感,散着野性的张力。 宋禧呼吸一滞。 可能因为他很少在她面前脱衣服,这一幕竟然生出一种犯忌感。 仿佛解开的不是黑色衬衫,而是不可言说的禁忌。 头皮莫名发麻,宋禧一时忘记别开视线。 当她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要转头时,赵砚森突然将衬衣抛了过来。 衣服“呼”地兜住宋禧的脑袋,遮挡了她全部的视线,眼前一片漆黑,嗅觉却异常敏锐。 她又闻到了那股清冷好闻的檀香味。 冷香几乎是凶狠强势地钻进宋禧的鼻腔,不容抵抗,这种微妙的入侵感,令她心脏震了震。 手指跟着心一同晃动,玻璃杯里的液体好似海啸般剧烈动荡着。 宋禧尚未反应过来,耳畔已经响起男人的冷嗓。他慢条斯理地诘问,拨得音色散漫。 “宋禧,谁教你盯着男人脱衣服?” 第28章 独属于她的星空 莫名其妙。 她又不是没看过他的身体,用得着这么小题大作吗。 宋禧拽下蒙住脑袋的衬衣,头发有点凌乱,耳侧的碎发头发垂了下去,迷茫地望向对面露出结实强劲上身的男人。 她还没开口,赵砚森已经转身进房间。 宽阔的阳台上,盆栽里将灭未灭的烟,微风一吹,一点猩红的火光霎时烧破整片幽静夜色。 宋禧低睫看了眼手上的衣服,又抬头探向对面,提高音量喊:“哥,你的衣服。” 没有回应。 “不要那我丢了?” 依然没有回答。 宋禧撇撇嘴。 算了。明天给佣人吧。 她转身回屋,将衬衫放在床尾复古的春凳上,坐在书桌前浏览了会儿网页,回复几封邮件,然后去洗漱。 时间不早了,她上床,熄灯准备睡觉。 躺了半小时仍然毫无困意,宋禧睁开眼,看着美轮美奂的天花板,忽然记起什么,她撑起上半身,捞过遥控器,按了下键。 一刹那。 漆黑昏暗的房间多了星星点点的光亮,像是萤火虫,又比萤火虫更具幽深神秘之意。 宋禧平躺回床上,瞧清天花板的景,笑逐颜开。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它还完好无损。” 穹顶描绘的不是画,而是浩瀚无垠的星空。 卧室的灯光全数泯灭,星星一颗颗亮了起来,人就宛如置身于星空之下,宇宙银河中的星星闪烁耀眼,分外赏心悦目。 宋禧望着头顶的星空顶,视线移动,落至亮度比其他星星亮的两颗。 这两颗星星,乃至整片星空,都是赵砚森送给她的。 包括星星的命名权。 那段不为人知的隐秘记忆像是掩埋在沼泽中发烂发霉的藤蔓,随着日升日落,逐渐消失于时间长河里。 这一刻,却以星星为载体,沿着宇宙运行的轨迹,重新回到她的脑海里 那年的春日来得迟,四月末京城的气温才开始上升。 放学铃响,宋禧和秦方好一起走出学校。 等在校门口的老廖从穿着校服的乌泱泱人群中精准锁定宋禧,朝她走过去。 宋禧和秦方好道别,上车,将书包放在旁侧的座椅,听见老廖接了个电话。 虽然他的声音不算大,说的话也很简短,但宋禧敏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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