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凛冽的微风袭来,吹得树叶簌簌抖动,她闻到了他衣上特有的冷檀熏香味,夹带着不远处湖泊汩汩流水声,竟有种夏夜暴雨后的潮湿。 宋禧哎了一声,诚实道:“约了同事谈工作。” “开车来的?”赵砚森松开手,语气不轻不重地问。 “没开车。”宋禧答,“打的出租车。” 赵砚森:“怎么没让司机送?” 宋禧:“下次一定!” 赵砚森:“……”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宋禧,换来的是宋禧神采奕奕地回望。 两人目光相接时,宋禧的脸颊骤地袭上点滴冰冷的洇湿,她偏头探去。 白色的雪花如柳絮从天空飘飘洒洒,纷纷扬扬地落下,将果岭草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毯。 下雪了。 就在此时,手机铃声响起。宋禧看一眼,是商时序的来电。算算时间,他应该到俱乐部门口了。 她举着手机,对赵砚森说:“哥,我同事来电话了,我走啦。” 话落,宋禧转身,小跑了起来,风雪浮动她的发尾,像翩翩起舞的蝴蝶。 赵砚森立于树下,看着她有点急乱的脚步,眉心轻折。 女孩穿着白色的休闲服装,款式宽松,但薄肩细腰,看起来依然清瘦。 稍不留神就会被风吹跑,再次消失在他眼前。 宋禧快步往外走,正要迈进漫天大雪,俱乐部的侍者拦住她的去路,递给她一柄黑骨伞。 “宋小姐,外面雪大,注意身体。” 宋禧道了声谢,接过,脚步不停地离开俱乐部。 俱乐部会员制,停车都按秒计算的地儿,出行管控严格,商时序的车只能停在外面。 一辆灰色的卡宴,是前年为了庆祝晨兴拿下大单购买的。 外面飘着雪,宋禧撑着黑伞,伞柄搭在右肩,径直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等很久了?” “刚到你就来了。”商时序将中控台上的牛皮纸文件袋拿给宋禧,“政府那边的政策,有五项和我们紧密相关,需要调整公司未来的战略部署。” “嗯,中瑞那边会在一个月内回复。” 宋禧系好安全带,白皙干净的手指绕开线条,取出一叠文件资料。 商时序侧头看着她:“什么时候进实验室?” 晨兴刚起步,规模不大,药物研究基本由宋禧负责,管理则由商时序,包括外部社交,参加饭局维持人脉等。 “下周吧。”宋禧垂着眼阅读文件信息,“先适应一下国内的气候。” “身体还不舒服?”商时序又问。 “跟水土不服没关系。”宋禧说,“时差没调整过来,最近有点失眠。” “健康第一,你先好好休息,公司那边有我在。”商时序启动引擎。 宋禧随口“嗯”了声。 车子启动,她往车窗外望了一眼,不期然通过后视镜看见一辆库里南畅通无阻地从俱乐部驶出。 库里南车速不快,雪越下越大,后座车窗却降下。窗沿上搭了一只修长完美的手,指间的一点猩红在茫茫雪雾里尤为惹眼。 宋禧盯着后视镜看了会儿。 周围的路灯亮起灯光,照出一片澄亮亮的空虚,心脏骤地变得沉甸甸。 某些记忆像水草一样缠了上来。 她出国前,在京城度过的最后一个冬天。 那年冬天也是漫天飞舞,似烟非烟,似雾非雾,仿佛全世界都笼罩在茫茫大雪之中。 宋禧短暂就读过国内的大学,那段时间的每个周末她都会回家陪宋韫玉。 但因为期末考试和集体活动,她有一个月没回四合院。 迎来寒假,寝室的小姐妹们约聚餐,宋禧到很晚才回家。 老廖开车送她回四合院,她喝得神志不清,仍不忘记叮嘱对方不要告诉姑姑。 回到东厢房,阿姨见她面颊红彤彤,知晓她喝酒了,扶她到沙发歇息后去厨房煮醒酒汤。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阿姨端着醒酒汤返回客厅,沙发上却空空如也。 原先乖乖躺在那里的女孩不知所踪。 她去哪里了呢? 宋禧醉醺醺地上楼,敲开赵砚森卧室的门。 她满身酒气,门一开就垫脚,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软声喊:“哥。” “宋禧。”他似乎有点生气她晚归,“几点了,还知道回来?” 她卖乖讨巧,甜滋滋地说:“现在是…喜欢哥哥多一点。” 宋禧醉得不清醒,站不稳,只想依赖他,她双腿圈住他劲瘦的腰,树袋熊一样。 赵砚森搂着她腰肢,大掌托着她的臀,任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喝了多少。” 宋禧伸出两根手指,弯着眼笑道:“不多,就一杯。” “这是三。” “你胡说,明明是一!” “三。” “不对,是一!” 被赵砚森抱到大床,宋禧平躺下来,没两秒,她又费劲起身,抓住他。 男人的身躯高大强悍,没人能将他按在身下,但赵砚森只是松弛地任由宋禧拖曳,顺势躺在床上。 她凑近,冰冷的面颊贴着他温热的脸。 赵砚森也不动,任由自己的体温暖着她。 贴了一会儿脸,宋禧歪着脑袋笑盈盈,手轻抚他脸庞,殷红的唇覆上他嘴唇。 生涩的,带着爽甜酒味的吻纷纷落下,边亲边说:“你,我亲着就是放心。” 赵砚森懒懒地笑了:“晚上和谁吃的饭。” “室友。”宋禧老实道,“室友的男朋友和朋友也在,一共四位女生四位男生。” 听到这句话,赵砚森又有点不悦了,他一颗颗解开她衣服扣子,用骨感漂亮的手。 长指沿着腰际往下,不加阻隔地触碰她,轻蹭碾磨,不疾不徐地探索。 偌大的房间阒寂无音,无限放大她的喘息。 他就这么注视着她,不亲她,也不给她。 她被吊着不上不下,眼睛濡湿,慢慢沁出泪水,声音带着哭腔哼:“难受……” “哪儿难受。”他明知故问。 第20章 好想你 宋禧说不出口,难耐地勾住赵砚森的脖颈,仰脸想吻他。 他偏头避开,不让她得逞。 赵砚森垂眸望着她,唇几乎贴上,却没亲下来,浓长的羽睫在她面上轻而痒的刮过,嗓音低哑:“跟我说句好话。” 宋禧一双桃花眸含情,眼尾沁着胭脂绯色:“刚才的话不好吗?” “再说一句。”赵砚森说。 宋禧绯红的脸蛋埋进他颈窝,亲呢蹭了蹭:“好想你。” 他低笑了声,犹似电流一波又一波地荡漾开来,最终被旖旎暧昧的声音覆盖。 贝类的软壳难以抵抗人类硬朗手指的力量。 他是技巧高超的演奏家,而她是一根情动的弦,在旋律里发出颤音。 屋外庭院中的神秘湖泊,鱼儿上蹿下跳,搅开了内敛的一池春水,搅出层层叠叠的涟漪,让她沉溺其中,直至猛浪席卷。 …… 风雪交加,雪花如羽毛飘落在车子上,宋禧坐在副驾驶,瞳孔失焦地望着后视镜。 记忆里那只让她颤栗的大手在后视镜里逐渐逼近。 两辆车在同一水平线并行行驶的下一秒,库里南与她所乘坐的卡宴擦肩,车速不减地扬长而去。 宋禧回神,眨了下眼睫。 那些不为人知的禁忌往事,仿若时空坐标里阴魂不散的幽灵。 它拖着冗长的灰色影子,明明暗淡蒙昧,却又像化石一样栩栩如生。 商时序通过挡风玻璃看见前方那辆车的车牌,倒不觉得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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