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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 “你对自己的名声倒是清楚,”云侵月笑,“那你怎么认出来的?” “上京城中各家花魁娘子的闺房里,十有七八私藏着琰之兄长的画像,都是她们重金买来的,”凌永安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谢清晏,辨不出喜怒,“见多了,自然也就识得了。” “花魁私藏……” 云侵月憋住笑,扭头看谢清晏,“谢琰之,艳福不浅呐?” “呜呜呜先不说这个,兄长救我啊!” 从始至终,谢清晏神色间一丝波澜未起,此刻也只是含笑低眸:“若未记错,戍守苦寒边地的是平阳王与世子,而凌二公子安居京城繁华红尘里,何危之有?” 话里隐有锋芒,可惜凌二是个傻的,早被酒色糊了耳目脑子,半点没听出来。 “还不是我娘非要向戚家提亲!” “庆国公府?” “对!就是那个戚家!”凌永安一骨碌坐起,“婉儿姑娘我不敢与琰之兄长抢,但我以为定亲的是二房的妍容姑娘——没想到,戚家长房拿个丑八怪村姑来糊弄我!” 说到这儿,他气得蹦起身:“戚家好歹毒的心思,这个又老又丑的大姑娘嫁不出去,藏着瞒着塞给我!要我娶个丑八怪村姑回家日日对着,还不如死了呢!” 云侵月笑吟吟地展扇:“不对吧凌二,戚家怎敢换人欺瞒,你确定平阳王夫人原先说的是戚妍容?” “我……”凌永安语塞,跟着横声,“那我不管!那种貌似无盐、丑陋至极的女人,我是死也不会娶的!” 云侵月好奇问:“大姑娘又不在上京,你怎知她貌丑?” “她今日已入京了!” 凌永安咬牙切齿:“这般迫不及待,定是一心要嫁入我平阳王府!” “今日入京,你就知她貌丑了?何况貌似无盐这词也不像你说得出的,是谁告知与你了?” 凌永安一愣:“那你别管!” 他扭头朝向谢清晏,觍着脸笑:“琰之兄长,我娘说你不久就要受册宝国典、晋镇国公,届时多半要蒙圣上赐婚戚家了!到了那会,戚家上下不都得听你的吗?而且如果有兄长开口,我娘也是不敢说什么的!” “……” 云侵月听得直皱眉,下意识扭头去看谢清晏。 听完了如此一番荒唐言,那人神色间却不见半点愠怒,他低望着凌永安的眉眼隽永温润,清微淡远。 “既是平阳王府所望,我当玉成此事。” 凌永安一懵,有些怀疑自己耳朵:“啥?玉成?” “退亲之事不必再言。若是改日下聘,世子不在京中,我可代你父兄,为平阳王府前去戚家完聘。” “?!” 凌永安如遭雷劈,傻在了原地。 云侵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等回神连忙咳嗽了下,摇着折扇跟在那位身后,出门去了。 等出了门,云侵月压追上去低声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东阁,”谢清晏神容散淡,“戚世隐若在此露面,将凌永安一脚踹出招月楼,岂不坏了一盘暗棋。” “也对,且得拉住他。” 只是两人刚走出几丈,还未转过折廊,就听身后西阁众人涌出,脚步凌乱地纷纷跑向楼下。 尤其是凌永安带头,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怎么回事?”云侵月招来愁眉苦脸的楼中小厮。 “回公子,戚家那位大姑娘也到楼外了!多半是听说了今日午后在上京中传遍的侮辱退婚之言,也不怕损了闺名……” “——今日!我定要叫这丑八怪认清自己!就凭她也想高攀我平阳王府的门楣?” 凌永安穿行楼间的高声荡回。 云侵月一耸肩,看向谢清晏:“平阳王和世子殿下也都算人物,可惜咯。” 谢清晏神容含笑而眉眼清漠地一瞥,便回身,朝东阁走去: “金玉之柱,犹生蠹虫。” —— 招月楼,南楼外。 “哎呦我的姑娘啊!你当真是好惨的命哦,年纪轻轻就没了娘亲,无人照顾,孤苦伶仃……如今好不容易要定亲了,竟然被未来夫家这样指摘,以后还怎么见人哟……” 楼门前,一位嬷嬷打扮的老妇斜坐在地,涕泪纵横,捶胸顿足。 场面十分惹人注目动容。 眼见围观的过路者渐渐多了,议论声杂乱起来。 那老妇从手指缝里斜眼一瞧,顿时又加大了嗓门:“哎呦我苦命的姑娘哎!!你怎么这么惨啊!你未来夫君他不是个东西!怎么能这样糟践你的名声啊!!” “……” “姑娘,这,这样真的行吗?” 被围观人群圈起的空地中央,拿面巾遮脸的丫鬟面带不安,朝旁边戴着皂纱帷帽、一身青布衣衫的姑娘侧了侧身,忧心地问。 这两人自然便是连翘与戚白商。 只不过这会儿她们都做了乔装。 连翘提前用了药,面显红肿,拿块布巾蒙了半边,露出的鼻子旁粘了三颗又大又黑的痦子,远看活像个绿林好汉。 “莫怕。” 戚白商瞥过藏在人群里见机行事的紫苏,疏懒问:“雇来的婆婆什么出身,效果出色。” 连翘红着脸t?,不好意思道:“哭丧的。” “……”戚白商隔着皂纱缓缓回头:“?” “这不是时间紧,来不及找戏班嘛,”连翘挠了下用药后微微发痒的脸,“而且哭丧的,便宜。” 这顿时拿捏了戚白商。 她点头:“不错。” 两人低声讨论间,招月楼外围观已是里三层外三层了。 就在老妇一声哭嚎的间隙,楼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尖锐的公鸭嗓:“还不叫那死老婆子闭嘴!” 隔着皂纱,戚白商就望见楼内跑出来一伙公子哥儿,为首的声厉内荏,脚步虚浮,中气不足——一看便是肾虚阳弱的模样。 这副张牙舞爪的架势,自然也是那个败家子凌永安无疑了。 哭丧婆子见势不好,也完成了雇主交代的任务,趁着人多,爬起身来就跑了。 “我还当什么忠仆呢,就这点胆,”凌永安停住脚,上下一打量戴着帷帽的戚白商,嫌恶道,“你就是戚家那个乡下来的,貌丑无盐的大姑娘?” 连翘一听就火冒三丈,演都不必了,撸着袖子就要上去理论:“你怎么说话的!谁许你编排我家姑娘!” “…我靠!” 冷不丁三个大红底的黑痦子杵到眼前,见惯美娇娘的凌永安吓了一跳,像活见了鬼,往后急退,踩着自己衣袍还险些跌了一跤。 等被身后玩伴随从扶住,他面黑如锅底:“还真是贱仆随主,丑得非人!” “你才是癞蛤——” 戚白商从方才那句就抬起的手,恰在此时,轻缓拉住了连翘。 主仆停住,对视了眼。 跟着,帷帽下便拂荡出女子啜然欲泣的清音:“凌永安,我尚未过门,你怎可如此对我?” “……” 女子清音如妙曲拂耳,拨得凌永安心弦一荡。 只是一看丫鬟那红肿脸盘和三颗黑痦子,再一望帷帽女子袖下同样泛红肿胀的手,他顿时清醒了:“过门?想进平阳王府的门,下辈子吧!我绝不会娶你这等丑妇的!” 两厢话锋一交,楼外堆着的数不清的围观人群里顿时起了热闹。 “凌永安?平阳王府那个纨绔子?” “正是,招月楼可是他的第二个家,回得比王府都殷切……不过这个来寻他的又是何人啊?” “你竟不知?这是庆国公府的大姑娘,凌家已经上门说了亲,今日刚入京呢!” “这大姑娘生得很丑吗?” “可不是,兄台今日刚来吧,凌永安为了此事,自晌午就开始耍酒疯大闹招月楼了。” “听说这姑娘还是养在乡下田庄的,如今看,确是没教养得很!也难怪还未出阁就来花楼里寻未来夫婿了。” “这得是多恨嫁啊?” “可惜了庆国公府的婉儿姑娘名动京城,三姑娘戚妍容也是出水芙蓉,怎有这样一个长姊……莫要被她坠了戚府姑娘的名声才好。” “可即便这大姑娘再丑,凌永安也不该如此辱骂啊!” “闹这般大,怕是明日前就要传遍京城了。” “可不是嘛……” “都闭嘴!嚷嚷什么!” 凌永安身后,恶仆凶声将围观众人向旁边驱赶威吓。 四周稍静了些,凌永安这才一理凌乱衣襟,嫌恶哼声:“你要是识相,就早点滚回乡下,免得不慎落了帷帽,望之令人,令人……啥来着?” 得了身后玩伴提醒,凌永安狠声:“对,令人作呕!!” “公子当真不娶?” “自然当真!我乃平阳王府二公子,一言既出八马难追!” 凌永安冷哼了声。 见场面足够大,声势也铺开了,戚白商轻拽了下连翘衣袖。 连翘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我家姑娘为了嫁给二公子,不远千里来到上京,怎能轻易回去?” 凌永安瞪大了眼:“你还想赖上我不成?!” 隔着帷帽,戚白商忍着没笑,仍是哀戚道:“虽只是口头约定,但毕竟上京内对你我二人亲事已有传言,二公子若不对天发誓、再写下绝契书,我是不会死心的。公子可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拿纸拿笔来!” 凌永安冷笑:“凌某今日在此立誓,在场诸位皆可当个见证——就算终生不娶、我凌永安也断不会娶你这个无盐无才又无德的村姑!” 话间,招月楼里匆忙拿来了纸笔。 凌家随从还想劝,被凌永安踹了一脚,只能弯腰作椅,给凌永安垫纸。 戚白商就在那片议论与嘲弄声里平静站着,等她亲自编排出演的这场戏收场。 而那数不清的视线中,正有一道,来自招月楼二楼。 招月楼东阁内。 谢清晏此刻凭窗而立,漆眸临睨着楼外闹景,衣袍凌风胜雪,神姿高彻。 云侵月就在房中,拿折扇拦住了要近窗去看的戚世隐:“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戚大人,你放心,有我们谢大人在,即便是看在令妹婉儿的份上,他也一定会……” 云侵月感受到了来自窗前那道凉过霜雪的眼神。 他咳了声,终于给戚世隐劝到隔壁去,这才走回谢清晏身旁,刚要解释。 就见那人垂着眸,合上了指骨间托着的茶盏盖碗,散澹轻慢地道了句:“她的声音,有些耳熟。” 云侵月一愣:“谁?” “戚家大姑娘,戚白商。” “……?” 云侵月刚想追问,却见谢清晏眼神向后一撩。想起了戚世隐还在屏风后,云侵月只得暂且按下不问了。 楼外。 那笔狗爬字收尾在落款处,凌永安直身,迫不及待四顾:“红泥呢?红泥呢!” 戚白商拈起一针,正要上前,忽听身后招月楼二楼传来破风之音。 熟悉得叫她后背一凛。 “砰!” “哗啦——” 和夜色林中杀机环伺时相同而又不同,这次凌空落来的,是一只茶盏。 杯盖砸落在凌永安的后脑勺上,茶水劈头盖脸洒了凌永安一身—— 连带着他手中那张洇开了墨迹的绝婚契书,也一并湿耷下来,显然是作废了。 “……谁!”凌永安被砸得一个匍匐,将家仆压在了身下,等他在身遭笑声里爬起来,已是头晕脑胀气急败坏,“谁砸的?!想死吗?!信不信我带人抄了你全族——” 在他望见了二楼临窗那道身影时,话音戛然而止。 顺着僵住的凌永安,戚白商回身,朝二楼望去。 隔着皂纱,那如清挺玉山的身影也模糊,叫她看不分明,只听得一道温润清和的嗓音盖过满街惊议:“此婚不可废,不然,必损及平阳王府与庆国公府百年门楣。” 戚白商眉心蹙起,等着凌永安反驳,可她没想到,凌永安竟像是哑巴了似的,方才的嚣张气焰半分也无了。 她心觉不妙,正要开口。 “戚姑娘放心,此事由我为你做主。” 楼上那人清声如玉,更胜丝竹之音—— “月内,我定代平阳王府亲去戚家下聘。以长公主府之名,贺凌、戚两家结亲之喜。” “…………” 戚白商默然数息,仰首望向二楼。 隔着皂纱,帷帽下女子清音带颤,听不出是感动还是旁的: “敢问…阁下何人?” 而那片阒然里,熙攘长街上终于有人回过神,难以置信地叫出那个响彻大胤的名讳—— “是定北侯,谢清晏!” 第8章 旧案 那夜恶鬼面下,会是他么? “定北侯实在是好心办坏事,怎能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给姑娘你定下亲事了呢!” 归府的马车里,连翘撕扯着布巾泄愤:“好不容易叫凌永安发了誓立了书,就差一步,全白费了!嘶……疼疼疼……” 戚白商给她上药的指尖放得更轻:“是呀。” 连翘愁眉,刚绞尽脑汁想安慰下自家姑娘。 就听身旁慢慢吞吞叹了声:“请哭丧婆,花了我三五日的诊金。白费了。” “…?”连翘恼火又无力,“姑娘,这是问题吗?问题是借凌永安寻衅退婚的计划都落了空,您怎么看着一点都不忧心呢?” “本也是回京后,顺手为之,”戚白商撩起眼,往连翘额头也点了些药膏,“日子尚远,何须太劳神?” “不远了!您没听谢清晏说,一个月内他就要来戚家下聘了!” “……” 连翘一点就着,戚白商只得暂且停手,等她闹腾完。 “谢清晏是圣上的亲外甥,本就一言九鼎,如今还搬出来长公主的名号,这一发话,您的亲事简直是固若金汤了!” 连翘嘟囔着,忽地眼睛一亮:“姑娘,您说定北侯是不是为了戚家和婉儿姑娘的名声,这才出言做主促成此事?” 戚白商敷衍地嗯了声:“可能吧。” “那就简单了!”连翘挪到戚白商身侧,“等过两日,婉儿姑娘她们从护国寺祈福回来了,让她寻个由头去见定北侯一面,替您说上一说!” “不可。” 戚白商眸色清泠:“婉儿尚未出阁,私会外男,一旦落人口实,叫她如何自处?” 连翘急道:“姑娘您为了退婚都不顾惜自身,直接与凌永安当街对峙了,就只是让婉儿姑娘私下去见……” “此事不t?许再提,”戚白商难得凉了语气,“婉儿与我不同,她清誉未损,名动京城,该有自己心悦的夫婿和最好的来日风光。我护她声名都来不及,怎能拉她同入泥淖?” 见戚白商真动了火,连翘只能应下,瘪着嘴默然任她上药。 戚白商给连翘上完药后,才侧倚进坐榻靠枕上,拉起袖子,拿药膏涂过自己泛红的手。 雪白药膏点过红痣,如落梅一朵。 凉意渗入肌理,叫戚白商想起那只茶盏凌空而来的破风之音。 熟悉得让她背后微寒。 那夜的恶鬼面下,会是他么…… 修罗恶煞与温润如玉,当真能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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