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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处理办法有些以权势逼人,就目前来看兴许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却是现在最恰当适宜的,而她王妃的身份站出去仿佛更有说服力。 江凤华回到正厅,看向谢觞,眼中有些抱歉,轻声说道,“王爷和苏姑娘的婚礼只怕没办法大办了,王爷即将上任京兆府尹一职,这事估计得冷处理,若王爷是普通人家的少爷,王爷和苏姑娘在城外拜堂倒也没什么,但王爷身份不同,该守的礼法还是要守,这事于王爷十分不利,于恒王府更不利。” 程管家连忙替江凤华解释,“原本王妃已经命老奴整理了宾客名单,还有王爷娶侧妃的聘礼,甚至侧妃穿的嫁衣凤冠都命奴才去铭衣坊订制最好的……可今天出了这事,侧妃怕是不宜在这个关口露面。若要坚持举办婚礼怕是又要推迟举行了。” 程管家早就接到谢觞嘱咐,他自然是听主子的,主子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没等谢觞说什么,苏婷婉突然站到他们面前,“没关系,反正我和阿觞已经是夫妻了。” 意思是说连进府礼仪都可以免了,更不用向主母敬茶。 她又朝江凤华豪爽道,“是我应该谢谢你,竟如此为我们着想,而且真的很对不起,若不是皇上赐婚江姑娘也不用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江凤华神色淡然,眸光清明,半点不争风吃醋,甚至看谢觞的眼神也似真的没有情义,温声道,“只要你们好就好,既然如此,程管家便安排苏……侧妃入住吧!” 上辈子她喝过主母茶了,这辈子喝不喝无所谓,反正那茶她难以下咽。 她大眼睛一眨不眨,询问谢觞,“王爷以为如何?” 谢觞只觉得自己被架在火上烤,他答应了婉婉要风风光光娶她进门,也正是因为冲动私自和婉婉在土地庙拜了堂。 而另一边,江凤华又在府中准备为他们操办婚礼。 看着江凤华,他只觉得愧疚,他和婉婉的事把江凤华扯进来,对她的确太不公平了。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苏贵妃一直在静观其变,看江凤华刚才的表现,简直震惊到她了,没想到江凤华竟这么轻松就化解了。 若她真的不争不抢,婉婉还有机会。 若她……婉婉在恒王府的地位只怕岌岌可危。 苏贵妃记住了江凤华,心中已经把她定为头号对手。 解决了府外的事,谢觞只觉得全身轻松,朝苏贵妃道,“不知父皇有何旨意下达。” “皇上已经恩准婉婉嫁王爷为侧妃,命本宫来观礼,可是现在婚事若大办……恒王妃思虑周全,现在这种情况婚礼的确不宜大办。”她心里恨得要死,偏偏还要顺着江凤华的话对她笑脸相迎。 苏婷婉也傻眼了,“皇上下旨了,怎么会?”早知道我就不跑出城了,现在反倒弄得灰头土脸,被人指指点点。 谢觞眉头紧皱,昨日父皇的态度还那般强硬,他捏紧了手指,心中烦闷异常。 “皇后娘娘懿旨到。” 传旨太监是皇帝身边的曹总管,皇后懿旨却由皇上的人来传,其意思不言而喻,皇上已经知道宫外的事了,其中还跟着两个宫里来的教管嬷嬷。 谢觞领着众人跪下接旨,曹总管高声道,“苏侧妃仪态欠佳,言行无状,特命两位教管嬷嬷协助汪嬷嬷留在恒王府教导苏侧妃礼仪,本宫会定期检查。” 苏婷婉知道皇后不喜欢自己,看了苏贵妃一眼,苏贵妃见来的人是曹总管,心里止不住地颤抖,哪有闲工夫管她。 “苏侧妃还不接旨。” 曹总管声音尖细,吓得她心尖一抖,“我……臣妾接旨。” 曹总管摇了摇头,提点道,“既是王爷侧妃,定当以妾自称,看来汪嬷嬷,李管事,张管事还得多费心啊!” 几人连连点头称是。 曹总管又高声道,“奉皇上口谕,苏贵妃娘娘即刻回宫。” 苏贵妃恭敬道,“臣妾领旨。”婉婉的确是该学些规矩,否则以她这般大大咧咧的性子是不适合在盛京城里生存的。 紧接着苏贵妃头也不回地抬腿走了,原本她是苏婷婉的姑母,自是应该来喝杯喜酒,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皇帝前脚把苏婷婉赐给恒王为侧妃,后脚又来管教,说明城外十里亭土地庙的事情已经被帝后知晓。 是谁传进宫里去的,江凤华也不得而知,因为她没有做过这件事。 她毕竟是恒王妃,从始至终都应该维护恒王脸面,护住谢觞脸面就是护住她的脸面,这一点她很清楚。 第18章 大家都别洞房 待苏贵妃和曹总管走后,恒王府也清静了,江凤华直接回了揽月阁,而苏婷婉则被安排在西院的檀香院。 这时,谢觞莫名其妙追了上来,朝江凤华问,“你的脚可好些了?” 江凤华没想到谢觞会追她到揽月阁,毕竟苏婷婉已经进府。 她以为这一世谢觞不会那么快娶苏婷婉进门,没想到还是逃不掉上一世的命运。 苏婷婉还是在三月二十四这日进府了。 她微微福了一礼,“好多了。” 谢觞清楚地记得她走路很缓慢,应该是还未痊愈所致,“太医院的药酒十分好用,效果也很好。” “妾身知道,揉了药酒所以现在也没那么疼了,走路也不用人搀扶了。”江凤华语气疏离,眉眼温和。 “今天烫伤了吧。”谢觞无厘头问她。 江凤华瞪大了眼睛,很快反应过来,主动掀开衣袖,露出洁白的皓腕,纤纤玉指修长白皙,指甲修整得圆润漂亮。 这双手是他见过最漂亮的手。 她温声道,“涂抹了药膏,现在已经没事了,一点点红,不碍事,谢王爷关心。” “天色不早了,王爷奔波了一天,苏侧妃也一定还在等王爷,凤华便不留王爷喝茶了。” 他急声道,“谢谢你,本王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动静。” 江凤华顿了顿,“这种事情本就该臣妾以王妃的身份去处理,王爷不必谢。” 说完,她转身就走,不带一丝留恋。 谢觞握紧了拳头藏在衣袖里,“本王还有公务要办,去书房。” 昏暗的书房里燃着豆大的灯蕊,四周漆黑一片,谢觞慵懒地坐在软榻上,闪着一双森冷蚀骨的眸子,周身透着冷寒,他声音冷沉,“查清楚今日城中散布谣言的人是由何人指使了吗?” “卑职无能,还未查出。”地上跪着的人身着一袭黑色劲装,他的身影并没有在光影里出现,恭敬地低垂着头,只让人感觉那里根本无人。 细微的声音传出:“对方并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不过卑职可以肯定一定是女人散播出的消息,她们应该会易容乔装之法。” 谢觞实在想不明白对方散播这些流言的目的要做什么,所以他将计就计,借此机会将这些流言传入了宫中让帝后知晓。 皇上知道他在宫外的所作所为定然震怒…… 他淡淡道:“退下吧!” 待黑影离开,谢觞才挑灭了灯蕊,整理了锦袍,跨步出了书房,想起刚才江凤华的话,她的神色淡然无波,仿佛苏婷婉一进府,他们之间便有了一条跨不过去的鸿沟。 犹记得前一天她还趴在他怀里哭得伤心欲绝,今天她出现在王府门外时却沉稳端庄,不卑不亢,三言两语就吓唬住了那些人。 天空中是皎皎明月,幽暗的夜色中,他长身玉立站在廊下,英姿挺拔如松,步态从容如风,他毫不犹豫朝檀香院走去。 苏婷婉自从被送进檀香院就没出去过,汪嬷嬷派了人把守在门口,她走一步都在人的监视之中,索性就不出去了,直到谢觞出现在檀香院的院子里。 谢觞跨步进来,朝着守在门边的人道,“你们是把本王的侧妃当犯人看守了吧,滚开。” 两人连忙退开,恭敬行礼,“王爷息怒。” 苏婷婉打开门一把冲进了谢觞的怀里,“阿觞,我总算见到你了,她们不让我去找你。” 谢觞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我这不是来了吗?” 她一把将谢觞拉进了屋子,“哐当”一声,门被她关上,又插了门栓。 守在门口的李管事和张管事瞧见这样的情景目瞪口呆,面面相觑,说不出一句话来,这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子,猴急成这样。 屋内,苏婷婉的小脸变得通红,娇羞的模样无不在释放信号,“今天晚上阿觞会留下来陪我的吧!” 谢觞看到这样的苏婷婉,有些不认识了,印象里她总是拒绝他。 他身子有些僵硬,捏紧的指节渐渐泛白而后又松开,仿佛要让脑海里的那张绝世容颜消散,他点了点头,“会,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婉婉……”他捧着她的脸,动情地亲吻了上去,直到她娇气粗喘引他到了床上。 他不知道为何,尽管自己尽情地亲吻她,都让他进入不了下一个状态。 她被动地躺在床上,仿佛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等着他攻城略地.,可就迟迟等不来他的下一个动作。 苏婷婉也察觉出异样,主动地回吻,可是他依然没有进入状态。 她心中懊恼,他怎么不脱她衣裳。 以前他们虽然互相喜欢,可从未做出男女大防的事,她很自尊自爱,他亦自持自重。 苏婷婉不是闺中养大,这种事情虽然没经历过,但是由于府中姨娘太多,她爹又太风流,她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 情到深处,她身体不经意地战栗起来,她娇声低喃,“阿觞……” 这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王爷,衙门出大事了,您快去一趟吧!” 谢觞瞬间惊醒,沉声道,“何事?” 林枫在外焦急道,“发生了命案,死者正是刑部尚书杨敬,衙门里来人了,正等在前厅,王爷现在是京兆府尹……不能不去。” 林枫是见过苏婷婉与王爷相处的,没确定关系时,她大大咧咧,规规矩矩,可是后来,动不动就又搂又抱又亲又啄,他都没眼看。 谢觞现在是京兆府尹,盛京发生重大命案他肯定要到场主持,更何况死的还是二品高官,谁有胆子和本事杀死刑部尚书。 他翻身而起,开始整理衣袍,“出去知会一声,本王马上就来。” 片刻,谢觞穿戴整齐,正要出门,苏婷婉眼中闪过恼怒,“今天晚上非去不可吗?” 谢觞温声安慰,“等本王回来。”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寝室。 苏婷婉衣裳凌乱,却连条腰带都没解,她满眼失落,不管什么事,今天晚上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她期盼了好久。 第19章 恒王官场受挫 揽月阁。 江凤华回来后一直在静心练字,直到莲叶将谢觞去了檀香院的消息禀告给她,她才搁下狼毫笔:“意料之中。” “王爷今晚恐怕要和那个女人圆房。”莲叶越想越气,忍不住吐槽,“王爷到底喜欢苏婷婉什么,她身上半点大家闺秀的影子都没有,连尊称都不会,王爷就喜欢这样的女子。” 江凤华的心思不在莲叶的话上,上辈子她也没理解谢觞为何会如此宠爱苏婷婉,今天她就更看不懂了,不仅同她在土地庙拜堂,还骑马进城,如此招摇。 她总觉得不管自己怎么折腾,谢觞都会娶苏婷婉。 十年后的谢觞与现在的谢觞性情相差很大,应该说登基后的谢觞与登基前的谢觞性情大相径庭。 江凤华捏着眉心,她自重生以来就开始关注谢觞,记得那一年那时候她才五岁,,而他已经十五岁了,她重生正巧碰上他打了胜仗意气风发的时候。 可是他明明立了大功却反被皇上责罚,她看见他哭了,几乎是伤心欲绝,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那一次也是十年来她唯一见他的一次,自此她从未在他面前露过面。 后来他也算勤奋,读书习武一样没有落下,他掩去了锋芒,自他二十岁出宫开府被册封为恒王,他几乎很少出府,极少在大众面前露面,认识苏婷婉是在他二十二岁,那一年苏婷婉十四岁,刚从边塞回盛京,是个如小太阳一般爱笑的姑娘,苏家在盛京有旧宅,所以她就住在苏府,偶尔被苏贵妃接进宫中小住,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 至于后来他们怎么样了,自然是顺理成章在一起了。 她想:谢觞或许和她所了解的有所不同, 红袖一向不爱八卦,今天晚上却喜滋滋地推门进来,“王爷出门了,听守门的李管事和张管事说檀香院那位侧妃气狠了直接摔了盆。” 江凤华唇角微勾,神色淡淡,又道,“意料之中。” 谭莞青从未失过手,至于苏婷婉心情如何,她不关心,既然进了恒王府,那就慢慢熬吧! 谢觞自从那晚出去后,两天没回王府,衣食住行都在京兆府衙门里。 江凤华让程管家给他送了几套换洗的衣裳,又让徐嬷嬷送了些可口的饭菜,别的什么也没说。 苏婷婉从进府第二日开始就跟着汪嬷嬷学规矩学礼仪,汪嬷嬷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衙门里,杨敬的死状很惨,被人割了子孙根含在他自己的嘴里,他身上还有被鞭子抽打的痕迹,除了脸,新伤旧伤很多,像是被长期虐待。 然而又奇怪明明他是死在轿子里,身上的鞭痕是哪里来的。 明显轿子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事情远远超出了表面看到的那个样子, 谢觞一门心思都在案子上,很快发现了端倪,他亲自带人闯进了杨尚书的府上,将府中所有人一一捉来问话,录口供。 口供太一致,反而让人生疑。 一审二审三审,他亲自督办,杨府二百八十五人,一轮一轮细查。 谢觞终于断定杨尚书被杀案不是谋杀,而是寻仇,因为杨敬生为刑部尚书自己却是案件主犯,且不止一件,让人匪夷所思。 甚至牵扯出一桩三年前的大案少女失踪案,该案件牵涉甚广,前任京兆府尹正是因为查办此案不利被革职查办。 后来这桩少女失踪案交由刑部办理,从此该案便石沉大海,再无消息,也无人问津,苦主求告无门。 谁会想到刑部尚书杨敬正是少女失踪案的主谋。 谢觞查到此,只觉得罄竹难书。 半个月后,他查明所有真相,收集证据整理成册上了金銮殿。 “杨敬是朝廷二品高官,自然没有人敢查他,办他,才让他无所顾忌。”谢觞激扬陈词。 他眸光犀利,扫过金銮殿上的官员,最后将目光与高位上的皇帝对视,恭恭敬敬地跪在了金銮殿上,沉声道,“臣请皇上明鉴,刑部尚书杨敬实在是死有余辜,就算将他死后碎尸万段也不足以慰藉死去的一百一十八位少女的亡灵,杨府上下皆是帮凶,臣请旨抄家处死。” 只见皇帝眸光深沉,怒不可遏,“这就是朕的重臣,大周的刑部尚书,三年来,你们就都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竟让他蒙混过关,御史大夫来给朕解释一下。” 贺御史吓得双腿颤抖,战战兢兢出列,“微臣似有察觉杨大人曾出言无状,臣以为那是玩笑话,遂而没放在心上。” 刑部尚书开点黄玩笑也是正常的,男人们在一起哪个不开黄玩笑,谁会想到他竟真是这样的人。 皇帝御案敲得“嘡”一声脆响,吓得所有人纷纷跪下,“陛下息怒,龙体要紧。” “五弟入职第一件事就办了一件大案,真是可喜可贺。” 二王爷谢彧突然开口,又阴阳怪气,“本王只是有个疑惑,五弟陈词激扬说了这么多可有捉到杀害杨尚书的凶手?五弟乃京兆府尹,各个案件都应有始有终,本王想少女失踪案是杨尚书所为,然而杀害杨尚书的凶手又在何处?这属于第一个案件吧!” 金銮殿静得落针可闻,众人头也不敢抬,皇帝微眯着眼睛看向恒王谢觞,意思不言而喻,他也想知道。 谢觞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晦暗不明,拱手朝皇帝道,“臣暂时还未查到杀死杨敬的凶手,不过杨敬的确死不足惜……” 皇帝冷冷开口,“既然没有查到,案子就不算完结,恒王再去查,退朝吧。” 曹总管高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人如释重负,“恭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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