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东西?” “对,随便拿两件衣服……”宋齐远转头看向宋业康,“二哥你屋子里有什么要带走的东西么?要是没有特别的,就让佣人随便收拾了。” 宋业康道:“收拾?为什么要收拾?” “这已不是你我该呆的地方。” “无妨,”宋玉章插话道,“我没有要赶各位哥哥走的意思。” 宋齐远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搭话,又问了宋业康一遍,宋业康浑浑噩噩的说不出什么,宋齐远便自作主张地叫佣人去收拾宋业康和宋晋成的东西,“大嫂在楼上,大哥那个房的,你们就听大嫂吩咐。” “是。” 不知不觉中,乱成一锅粥的宋家重新变得井井有条起来,佣人们也如梦初醒,分散而去也开始各自收拾行李。 宋齐远问宋明昭:“你呢?” 宋明昭靠近宋玉章,拉了他的衣袖,“小玉都说了,不赶我们走。” 宋齐远便不再理他,俯身过去拉躺在地上的宋晋成,“大哥,对不住,我方才下手重了些,木已成舟,你别再闹了,起来吧,大嫂还在楼上,我已命人去收拾东西,趁夜还不深,今晚就先到我那去安顿一晚。” 宋晋成气焰全无地被他扶了起来,同宋业康一样,都有些发怔。 宋家的佣人还是很得力,很快便将行李都收拾了下来,孟素珊由晚兰扶着下楼,她已听佣人大概描述了楼下的情形,此时见楼下宋家五兄弟三二相对的情形时仍旧是有些微恍。 怎么会是宋玉章呢? 她以为……会是宋齐远的。 宋家的家事,孟素珊这个做媳妇的一向自认外人,故而从不插嘴,下楼后与宋玉章遥遥点了点头。 宋玉章也对她点了点头。 宋齐远身后立着宋晋成夫妇与宋业康,还有一众仆佣,他一个没成家的青年看着倒像是拖家带口的模样。 宋齐远最后看了宋明昭一眼,便干脆利落道:“走了。” 宋家客厅人又忽然变得少了,从吵嚷到安静,前后也不过半个钟头的功夫,宋玉章眼见宋齐远如此雷厉风行地完成了类似“分家”的行为,愈发觉得宋齐远是事前就知道了遗嘱的内容。 宋齐远既事先知道了,怎么会就这么接受? 孟庭静有他的把柄,暂且可以说孟庭静是不方便插手宋家的家事,再者说这乌龙事件里本身便有孟庭静的参与,是孟庭静将他这冒牌宋五爷带回的宋家,如今再跳出来说他是个假的,孟庭静自身也免不了惹一身骚,相信孟庭静也是权衡利弊后,才决定隐忍不发。 但宋齐远就不同了。 对于宋齐远来说,拆穿他这冒牌货,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宋齐远竟然还只字不提么? 若说宋齐远同陈翰民那天真公子哥一样都只将家业当累赘,那倒又不像。 宋玉章若有所思地望着空荡荡的大门。 “宋先生,”律师上前道,“根据遗嘱,宋家银行归您继承,还请您明天早上9点来我们律师行办理手续,具体事宜您可以询问柳先生。”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 宋玉章点了点头,“多谢。” 宋玉章让宋明昭去送客,独留下柳传宗盘问,“爸爸为什么把银行留给了我?你跟他说我想引入沈家资金的事情了?” 柳传宗道:“老爷一早便有将银行留给您的打算,沈家的事我也同他说过了。” “所以他为什么放着那四个儿子不管,要给我这外头生的?” “大少二少不堪其用,四少的性子您也知道,至于三少……”柳传宗顿了顿,板正道,“三少,先生另有安排。” 宋玉章听罢,又有了一些新的感触,看样子宋老爷子是真的没有儿子托付家业,宋齐远,另有安排,什么安排?宋家还有别的产业?哦,花旗银行里的钱,宋玉章问道:“花旗银行里留给宋齐远多少钱?” “这个我不知道。” 无论多少钱,总比不上一间银行的。 一间银行……宋玉章这才渐渐有了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得有些晕晕乎乎的感觉。 一夕之间,得偿所愿。 而这得到好像与他的努力关联也并不算太大,类似于纯粹的赠送一般……宋玉章又问了柳传宗,“那爸爸怎么就知道我适合经营银行呢?” 柳传宗道:“老爷很会看人。” “我所做的事情都经由你传给了爸爸,是么?” “是的。” 宋玉章笑了笑,并不为柳传宗的监视感到不快,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否则他用功又给谁看呢? 宋明昭送了律师出去回来,偌大的厅里只剩下了宋玉章一个人,宋玉章正躺在沙发上,宋明昭远远地瞧见他细碎的乌发压在靠垫上,便悄无声息地过去,将自己的下巴垫在了他的脑袋旁,歪过脸看向宋玉章。 宋玉章仰望着那巨大的水晶吊灯,眼中浮光璀璨,双眼便微微有些迷离了,他转过脸,看向面目好看端正的宋明昭,微微笑了笑,凑上去轻轻亲了一下这额外的战利品。 这一个晚上,宋家五兄弟虽然分了两个阵营,但一致的都没睡好,几乎可以算是一夜未眠。 宋晋成来到宋齐远安排好的洋房时,才发觉里头布置得很好,客房里被褥柔软蓬松,甚至洗漱用品也是一应俱全,宋晋成察觉出了不对,他找到宋齐远,此时倒还算挺心平气和,“你是不是早知会如此?” 宋齐远边解衣袖上的扣子边道:“别再问了,去陪陪大嫂,早点休息。” 宋晋成此时脸还疼着,不敢对三弟造次——那根将四兄弟从小打到大的鞭子就在宋齐远的手边。 宋晋成没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世界就全变了样。 宋家银行归宋玉章所有了。 吊儿郎当的三弟摆起了派头,教训起他这大哥来。 这两件事都令宋晋成感到无法理解,同时也很无可奈何。 宋晋成虽然最年长,但受宋振桥的管教最深,实际内心却是最没有实现独立的一个人,他回到屋内便倚靠在了妻子的膝头,将满腹的委屈怨愤倾泻而下,孟素珊则温柔地抚摸了他的头顶,像安慰孩子一般低声道:“没事的,不过从头再来……” 宋晋成还算有人安慰,宋业康独自坐在房内,原本一直安安静静的,半夜忽然开始在房间里打砸东西。 宋齐远正睡在他隔壁,听到动静后吩咐佣人去当心照看,小心别让宋业康受伤。 又过了十几分钟,宋齐远听着隔壁动静越来越大,看样子是个要拆房子的架势,他随即从床上挺身而下,抄起鞭子便出了房门。 对面宋晋成夫妇也出来看情况。 宋齐远推开了宋业康房间的门后关上。 片刻之后,宋晋成听到房内传了两声高亢的惨叫。 然后,就安静了。 宋齐远从放里出来,细鞭子缠在手腕上藏在了袖子里,若无其事地对宋晋成夫妇道:“大哥、大嫂,你们回去睡吧,我已经劝二哥也睡下了。” 宋晋成一言不发地搂着孟素珊回了房间。 翌日清晨,宋晋成顶着尚未消肿的脸去吃早饭,宋业康长衣长裤地坐下,被宋晋成不小心碰了下手臂,立即“嘶”地一闪收了回去。 两兄弟对视一眼,心中忽如明镜:他们不再是“兄长”了,这个家以后由不得他们做主了。 “都快些吃,早点去律师行办手续,办完了手续还有许多事要处理。” 宋齐远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下,埋头便开始吃饭。 宋晋成与宋业康默默无言的,也就开始吃早饭。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 一顿食不甘味,纯粹填塞的早饭过后,宋齐远如打劫一般将两位兄长塞入车内,他则亲自开车,三人一同来到了律师行,未料,他们进去,宋玉章、宋明昭却正是从律师行里出来。 宋玉章见到三人,极有风度地微微一笑,“三位哥哥早。” “早。” 宋齐远代表着打了招呼,宋晋成与宋业康皆将目光死死地盯着宋玉章,宋齐远用力咳了一声以示警告,两人方才收回视线,满面心不甘情不愿地跟随着宋齐远进了律师行。 宋玉章为怕夜长梦多,一早便来律师行办好了继承银行的手续,手续比他想得要简单,签完了一些文件后,银行便是他的了。 过程太过顺利,令宋玉章有些恍然如梦,连成功的喜悦仿佛也变得淡了些,倒是宋明昭有些忘乎所以的高兴,在车上不断地拥抱宋玉章,“往后家里就真只有我们两个人了,真是太好了!” 宋玉章淡淡微笑,还是有些仍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柳传宗将车辆开到宋家银行。 宋玉章下了车,在门口仰望了这庞然巨物,银行的尖顶鎏了金,在清晨的阳光中闪耀着刺眼的光芒,宋玉章微闭了闭眼,他想起那日他漂浮在海上,周遭全是各式各样的钞票,阳光照射在海面上亦是这样刺眼。 原来冥冥之中真有定数。 这是他活出的第二世,伴随着一个体面的身份,一份巨量的财富。 宋玉章睁开眼,眼中射出一点利光,嘴角带笑道:“进去看看吧。” 柳传宗带着宋玉章来到了银行的机要室,拿出交接文件,取得了一串金库钥匙,钥匙全是最传统最古老的规制,很沉,宋玉章拿在手中,此时他才更深切地感觉到——这一切都是他的了,他是这里的新主人。 “四少,”去金库前,柳传宗拦住了宋明昭,“金库重地,您不太适合去。” 宋明昭立即便感到了不悦,但他已被宋玉章彻底收服,此时便先看向了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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