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他不会主动交朋友的,难过的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已经被家人抛弃了,就只有我了。” “妈,我求求你,帮帮我。” 阮温玉拍着贺朝行的背,难过地说不出话。 贺朝行得不到回应,抬起头,祈求地看向贺爸:“爸,求求你。” 贺爸叹气,摇了摇头:“你二哥这次做得没错。你们,还是还太小了。” 贺朝行又转向贺朝景:“大哥。” 贺朝景垂下眼眸:“这一次,我站老二。” 贺朝行含泪望向顾应:“顾应?” 顾应看了贺朝景一眼,不忍道:“我听我哥的。” 贺朝行孤立无援,膝行两步,面朝贺朝闻道:“二哥,我错了,我不该任性的。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努力的,我不打架了,不给你们惹事,不会再给贺家丢脸。我求你……让我去吧。” “我不见他还不行吗?我就远远陪着他,我发誓,我绝对不打扰他。” “二哥,我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乱来了,我会听话……好不好。” 贺朝闻站起身,叹了很长得一口气,才道:“老三,等你想通了,我们再谈。” 作者的话:千呼万唤的要分开,再劝和的站出来……拍屁股! 我去厕所哭一会儿……都别理我…… o(╥﹏╥)o 065松口 贺朝闻让他想,但贺朝行想不通,想不通明明想要跟陆微好好在一起,为什么一定要分开。 想不通,他真的在改变,为什么他们不愿意再给自己一点时间。 他被锁在房间里,其实就算他们不锁,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贺朝行没再哭闹过,只是不吃不喝,每天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看累了就闭着眼睛睡。 他的精神越来越来差,眼下乌青发黑眼窝凹陷。瘦的皮贴着骨头,本就深邃的五官更加锐利。 贺朝行像是生了一场大病。呼吸,只是证明他还活着。 他绝食,贺朝闻就派医生来,给他打营养针。 贺朝行也不反抗,面无表情地看着一瓶瓶药水滴进血管里。 阮温玉每天都过来陪他,喂进去的饭,贺朝行也不嚼,全部都塞进嘴里,含不住了就哇的一下全部吐出来。 半个多月后,贺朝行基本连张嘴的欲望都没有了。 “老三,你别这样。”阮温玉坐在他床边抹眼泪,瞬间像是老了好几岁。 贺朝行死气沉沉地看着天花板,顷刻,眼角的泪挂下来。他已经很久没说过话,张了两次口,才艰难地发出声音:“妈,我好想他。” 沙涩的声音沉闷低落,说完这句话后,他便闭上了眼睛。 他好想睡,睡着了或许会梦到陆微。还能骗一骗自己,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阮温玉捂着嘴不敢哭的太大声,她摸着贺朝行的头,哽咽道:“老三,妈知道。妈,都知道。” 贺朝行落在眼睑上的睫毛颤了颤,不再说话了。其实他近几天很难才能睡着,做梦也是一片空白。 向来端庄的阮温玉去贺氏集团闹了一场,拿着高尔夫球棍追得贺爸满公司抱头乱窜。员工以为贺董事长在外搞艳遇,被正宫堵上了门。却见阮温玉用棍子指着贺爸哭着吼:“我生老三的时候难产,差点死在医院里。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原来不管不顾,现在老了发癫要做严父,把老三的证件给我。” “别打了老婆,别打了,我这就给老二打电话还不行吗?”贺爸缩在角落,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像是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 费和将贺朝行的证件送来的时候,还带了已经办理齐全的出国手续。 费和转答了贺朝闻的意思,说贺朝行人可以去,但必须要以学业为主,家里只负责他的日常开销。 两人可以在同一个城市上学,但不允许见面,贺朝行不能去打扰陆微的学习和生活。 如果他同意的话,定好时间,随时可以走。 费和刚走,顾应就来了。知道贺朝闻松了口,偷偷塞了一张卡说是贺朝景的意思。若是贺朝行在外面遇到麻烦,打个电话说一声,随时打钱过来。 阮温玉提前让人收拾好贺朝行的行李,才端了碗粥进去。 冬天的夜晚很长,六点刚过,夜色已上了枝头。贺朝行卧室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微弱暖光勾勒描摹着他侧颜的轮廓,折射出眼角泪光。 听到门锁声音,贺朝行闭上了眼。 阮温玉将粥放在床头柜上,坐在他身边,一下下轻拍着贺朝行的肩:“老三,妈知道你没睡。也知道你恨我们,恨你二哥。” “但有些事情,你必须知道。” “陆微妈妈的病,是他一个人根本扛不起来的。我们是能无条件帮他,但他跟着你又算什么事儿?” “经过你大哥的事情,我和你爸爸早就看开了。老二跟我们说要你跟陆微分开一段时间的时候,我刚开始是犹豫的,我很怕他会像顾应一样。当年,顾应满身血的从精神病院爬到贺家大门口,对你二哥的影响到现在都未消。” “但是老二有一句话说的没错‘男孩子可以为所欲为,年少轻狂,但男人不行。一个男人,连隐忍都做不到,怎么担得起另一个人的人生?’” “灆殅你二哥冒着风险,动用了那么大的关系网。为什么?就是为了你能明白,你的爱情很伟大,但撑不起琐碎的生活。” “他给陆微妈妈治病,让他不用再为钱发愁。送他出去,让他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他给你们两个的未来铺出了另一条路,哪怕以后,你们两个没有走到最后,至少陆微不用依附于你,更不用依附于任何人。” “他能自己成就自己,而不是爱情耗尽后再继续挥霍对贺家的感激,成为你偶尔想起的金丝雀、笼中鸟。等你的爱情耗尽,那个时候他才是什么都没有了。” 贺朝行闭着眼,肩膀剧烈颤抖,泪水从眼缝流下来,打湿了鬓角。 手里蓦地被塞进一包东西,他听见阮温玉说:“老三,好好吃饭。才有力气,去扛起你们的未来。” 贺朝行蓦地睁开眼,不可置信地看向阮温玉,眼中血丝满布。他捏着档案袋的指尖泛青,抽出资料的刹那,看到和陆微同一个城市的信息,抱着档案袋哭出了声。 阮温玉揉了揉贺朝行的头:“东西都收拾好了,最快航班要到明天早上。” 贺朝行哽咽地说:“我去机场等。” 阮温玉睨着他,就猜到他还会是这幅不争气傻样子,朝着贺朝行脑门轻推了一下,含着泪笑骂道:“混小子,整天就知道让人操心,先吃饭。” 贺朝行又哭又笑了好一阵,拱进阮温玉的怀里,郑重地说了一声:“妈,谢谢你。” 他终于在分别的第二十一天后,在南普大学的校园,见到了从教学楼内下课出来的陆微。 作者的话:收尾倒计时…… 066陪伴 贺朝行躲在小楼拐角,被树影盖住了大半身形。他拼命地睁大眼睛,不让泪水模糊视线。一只脚刚跨出去,便被一旁的人拽住。 费岳说:“哥,你可想好了。你俩要是见了面,咱就得回安城。” 费岳是费和的弟弟,是贺朝闻特意征询过费岳意见后,放在贺朝行身边的。 名义上,是为了看住贺朝行。其实是担心贺朝行的急性子,在外面闹出什么大事,到时候他们连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费岳性子稳,在贺朝行脾气上来的时候,压一下也好。 贺朝行跨出的那一步,只是出于本能。他来的时候就发誓不会再莽撞。只是看见陆微,心中压着的思念还是快要将他淹没了,他想要靠近,哪怕多一步也好。 陆微瘦了,苍白的脸色看着很让他心疼。 尤其见到他孤单一人往学生公寓走的时候,贺朝行真的很恨当初的自己,只知道吃喝玩乐。后悔曾经肆意挥霍的不只是钱,还有青春和保护爱人的能力。 陆微刚来的时候,很不适应这里的生活。天气复杂难辨,气温非常不稳定。出门的时候可能还是晴天,转头便会降雨。大西洋刮来的妖风,在一月的冬季,像是含着冰刀子,吹在身上如同千刀万剐。 同学基本上都会搭乘公交,陆微只要时间富裕,便会选择走回去。单程半个小时,每天最多可以省掉将近40多的RMB。 学生公寓是八人套,但有单人的房间和浴室。电水费含在租费里,厨房和冰箱是共用的,但很少有人用。 这对陆微来说,已经是非常好的条件。 陆微将贺家给予的所有花销都记录在本子上,将生活消费降到最低。 就如贺朝行说的那样,他很抠。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宁可饿着肚子等着买打折菜,也不会让资本多赚他一毛钱。 陆微空余时间,兼职了两份工。早餐基本不吃,中午会自己做点简餐,味道不论,填饱是关键。晚上下了课,就在兼职的炸鸡店随便找点东西应付一下。 费岳跟着贺朝行,每天蹲点在炸鸡店的长街拐角。每到晚上快十点,贺朝行就让费岳去把陆微店里剩下的炸鸡全部买回来。 因为他发现,只要东西卖完了,陆微就会下班回公寓。十点半前收拾好,正好可以赶上最后一班公交车。 费岳坚持了一个多月后,终于崩溃了。两人坐在马路台上,曾视为人间美味的炸鸡,如今吃在嘴里像是在受刑。 费岳皱着眉,苦大仇深的将炸鸡往嘴里塞,苦恼地说:“哥,咱就说,嫂子哥这手艺确实不咋地。而且这东西油乎乎的,天天这么吃,太难受了。” “滚蛋。”贺朝行瞪了他一眼,又塞了两块放进嘴里,憋着气使劲嚼:“给你吃还这么多废话,我告诉你,我媳妇儿这手艺绝了。好吃到怀孕,好不好。” 费岳苦笑了一声:“哥,我敬你是真爱!” 贺朝行每次提起陆微,嘴角总是扬着的。他咽下嘴里的东西,正准备说话。蓦地一股油腻从胃里翻上来,他干呕了一声,差点吐了。 再好吃的东西,连吃一个多月,是个人都受不了。 费岳看着他,表情微妙。 贺朝行尴尬了一瞬,心虚地将目光看向别处,道:“我……孕吐。” 贺朝行在陆微宿舍附近租了间两室一厅,每天早起等在陆微宿舍楼下,看着他进了校园,才急匆匆往自己学校赶。 他们两处学校,分在城市的两个对点。贺朝行公交换乘地铁,每次都踩着点跑进教室,又在下课后,赶在陆微兼职前到宿舍楼下,默默送他上班。 没有课的时候,他就在陆微教学楼外看书,等他下岚苼课。 贺朝行学营销管理,陆微学临床心理学。两人刚开始学的都很吃力,医学上的专业词汇晦涩难懂,陆微要一边翻译资料,一边理解背诵。 贺朝行原来不学无术,上什么课都像听天书。每当崩溃的时候,他就会想想陆微,咬牙坚持下去。 他给自己的奖励机制,是每当啃下一门课时,就去陆微另一家兼职的店里,买一杯他亲手调的咖啡。 每一次他都会带好口罩帽子墨镜,将脸遮挡的严丝合缝。 贺朝行不敢出声,怕陆微认出他的声音。墨镜遮挡下的目光,却从未从他身上离开过。 记得第一次,贺朝行走进咖啡厅时,紧张得手心冒汗,连呼吸都忘了。 收银问他要什么,贺朝行随便指了一种。从陆微手里接过来时,手抖得差点拿不稳。 陆微觉得奇怪,狐疑地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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