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与鲛人（人外NP）_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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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难怪，秦行渊明知是自己当教导主任的妈妈，导致他和许茵高中分手，也要和自己在一起。难怪，秦行渊只要每次和许茵吵架，就会来找她，不停静静摩挲着她的脸。纪潇潇开着车，心里却闷的发慌。她可以接受秦行渊不爱她，可以接受他恨她。但她接受不了过去五年的时间里，她是顶着别人相似的容貌，才分得他的一点注意。这是她决定放下之后，第一次想哭。因为替自己不值。到了家楼下，她伏在方向盘上缓了很久，才把秦行渊搀扶回家扔在了沙发上。第二天早上，纪潇潇买了早餐回来，放在餐桌。秦行渊从身后搂住她，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头好疼，没有解酒药？” 以往秦行渊喝醉，她都会喂他吃解酒药，或者帮他煮蜂蜜水，帮他缓解宿醉带来的头疼。自从决定跟秦行渊分开后，她已经忘了这些习惯。纪潇潇拉开他的手，和他保持距离：“秦行渊，你应该对你的女朋友保持忠诚。” 秦行渊觉得她故作疏远，勾了勾唇角调笑：“还在为我说的那句普通朋友生气？” 纪潇潇没应声，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秦行渊眼睛微眯，闪烁着警告：“纪潇潇，适可而止。” 他总是这样，以为放低点姿态，纪潇潇就会巴巴的贴上去。但现在，纪潇潇是真的累了。僵持间，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秦行渊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许茵伤心欲绝的哭腔：“行渊，可能我们真的不合适，是我打扰你了，我们还是回到原来的样子吧。” 秦行渊的声音里染上了一丝慌乱，他立即起身：“你在哪，我马上过来。” 说完就急匆匆往外走，甚至连外套都没拿。纪潇潇其实看过很多他的背影。睡觉时背过身的背影，起床后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但这次，真的是她最后一次看他离开了。上个月，主任说海市需要优秀的外科医生去支援，那时她不想离秦行渊太远，迟迟没同意。她想了想，拿出手机给主任发了条短信：“主任，我同意外调了。” 纪潇潇把桌上的两份早餐都吃掉后，照常去了医院。下午她在值班时，就看见许茵发了在群里发了句：好朋友们，我终于弥补了年少时遗憾啦。接着，许茵又发了很多和秦行渊在姻缘庙里的十指相扣的图片。这个寺庙纪潇潇也知道，是附近出了名的求姻缘最灵的寺庙。以前她也缠着秦行渊说想去，秦行渊每次都用同一个理由推脱：“忙。” 听她说得多了，秦行渊不耐烦丢给她一句：“少信这些封建迷信。” 原来有一天，他也会为了感情选择相信神明…… 群里全是对秦行渊和许茵的祝福。纪潇潇跟着队形祝福，然后默默退出了群聊…… 她不知道，就在她退出群聊的下一秒，群里的消息炸了。秦行渊看着消息一条接着一条，烦闷扯了扯领带：群里一瞬间寂静下来。或许是他澄清过太多次，他和纪潇潇只是普通朋友，群里愣是没有一个人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秦行渊起身打开窗户，点了根烟。他拿出手机点开纪潇潇的聊天框，指尖悬停在屏幕上良久，也没发出去一条消息。纪潇潇退群之后，全身心都投入进了外调的准备工作里。交接工作，准备论文。周末，她还跟着科室的主任去参加一个交流会。把时间全部安排满，这样她就不会去想秦行渊了。结果一推开包厢的门，她才发现交流会和她高中学校的优秀校友会合并在一起了。聚会的位置是分届来坐的。而她们这届的桌上只剩下了两个空位，其中空的一个，就在秦行渊的身边。纪潇潇垂眸，略过秦行渊难看的脸色，兀自走向了另一个空位。等坐下后，才发现身边坐着的，是当年她们那届的学神，许司深。纪潇潇之前和他做过一段时间的同桌，但毕业后就再也没了联系。许司深先开了口：“好久不见。” 纪潇潇尴尬点头：“好久不见。” 还好僵硬的气氛很快就散去了，话匣子一打开，同学就开始互相问，在哪里工作，结婚了没有。当然话题的中心，还是秦行渊和许茵。说上学的时候，秦行渊每天接送许茵上下学，给许茵在早餐，在升旗仪式上高调表白。纪潇潇也是他们青春爱情的见证者。她听着，眼前的饭菜味同爵蜡。这时，餐桌忽然转动，一道蒜香排骨停在纪潇潇面前。是许司深。纪潇潇有点不自在，还没来得及开口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