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自己看错了,赶紧凑过去看。 还真的,是血,就一滴,拿手?点了一下,还没干。 陈琮赶紧看周围,是谁受伤了来这儿吗,不会是肖芥子吧?可怎么只有一滴呢? 遍寻无获,有些发怔,就在这时,又是一滴,倏地滴下来,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下去的。 陈琮惊了一下,赶紧抬头看,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什么,又惊又喜,大叫道:“这!这里!” 说完,迅速奔到树下,踩住树瘤,攀住枝桠,三两?下就爬上去了。 他看见肖芥子了,她蜷缩成一团,躺在一棵大的粗壮枝桠上,身上结了防掉下树的绳子,还裹了山鬼的保温布,这布的图案跟树叶、树枝太像了,变色龙一般,极具隐蔽效果,以至于他来回看了几次才看出端倪。 肖芥子在睡觉,迷迷糊糊的,身周这么大动静,她居然都?没醒。陈琮去掀保温布时,看到边缘处一道浅细的血痕,她一定?是受伤了,但包扎过,睡觉的时候伤口又渗血,这才一路滑滴下去。 陈琮看到她的伤口了,在左肩处,可能是单手?操作不便,绷带包得很拙劣,像把肩胛那?一块五花大绑。 “芥子?” 肖芥子慢慢睁开?眼睛,依然是半睁,认了他半天,看起来有点傻傻的。 陈琮愣了一下,下意识去摸她的额头,有点热,好像是发烧了。 “芥子?” 肖芥子突然咬着嘴唇,愣愣看他,顿了顿,难过地说了句:“陈琮,你打不过他们啊?你的脸被打肿了啊。” 第127章 031 陈琮想说:可是我?一个打五个啊! 然而肖芥子没顾得上去?听这关键的一句, 她昏昏沉沉的,又想睡觉了?,嘴里?低低念叨着:“不跑就好了?,一起?打, 我?也能帮着陈琮打一两个呢, 不能留他一个人挨打……” 陈琮愣愣地蹲在?树桠上, 心里?忽然又有点难过, 很想俯身抱抱她, 跟她说:“没关系的啊。” 反正打着也不疼,鼻青脸肿什么的, 他自?己都快忘了?。 这当儿, 花猴他们已经过来了?。 花猴真跟猴似的, 噌噌几下就上了?树, 他踩在?边侧更高些的树桠上,俯身看了?看:“这伤包得不行,别感染了?。脸红扑扑的,是发烧了?吗?得降温……陈琮, 你让一下。” 山鬼处理这类外伤必然是专业的,陈琮赶紧起?身,和花猴互换位置, 顺便帮忙打下手。 大灯懒得爬树,一屁股坐倒在?树下。 那一处待三个人实在?太挤,上去?了?也下不去?脚,神棍爬了?半截,被迫停在?几人下方, 眼巴巴仰头看着:“小结子怎么受伤啦?那几个追她的人不是说没追着吗?” 陈琮顾不上理他,用?矿泉水浸了?两条微缩毛巾, 粗粗拧了?水,折好了?叠在?肖芥子的额上。 花猴的包扎手法?熟练,但?扯肉带皮的,肖芥子还?是被痛清醒了?,她倒气似地嘘了?一声,看清眼前情?形,有点怔愣:“你们怎么在?这啊?陈琮,你……” 陈琮回答:“我?一个打五个!” 咦,他怎么知道她要问什么? 肖芥子心下奇怪,一时间忘词了?,顿了?顿才说:“那你怪厉害的呢。” *** 裹好了?伤,花猴也不下树,继续往高处爬:有伤员在?,不好催她赶路,就地再休息会吧_高处方便警戒,他最?爱这活,“花猴”嘛,树上窜来窜去?,就是比猴还?要灵活。 陈琮小心翼翼把肖芥子扶坐起?来,问她:“现在?怎么样??” 肩膀包得挺扎实的,包扎时还?用?上了?止痛粉,痛感没那么尖锐了?,肖芥子尝试着动了?动左肩:“不碰到的话,就还?好。” “那你要不要靠着我??会舒服点。”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肖芥子想了?想,点了?点头。 陈琮挪动身位,尽量稳地倚住树干,一只脚踩住旁侧的树枝借力,帮着肖芥子略侧了?身、把头靠在?自?己肩上。 肖芥子先还?怕不稳,靠得有点紧绷,后来发现没这必要,整个人就松弛下来。陈琮轻搂住她的腰、防她掉下去?,低头时,下巴正蹭着她的头发。 他从?她头发上拿掉一片碎小的木片。 肖芥子又问了?一次:“你们怎么在?这啊?” 陈琮其实更想问她怎么会受伤,但?看她气力不济的样?子、不想她说话劳神,于是尽量简明扼要,先讲自?己这头的事。 肖芥子听得很认真,中间只打断了?三次。 第一次,是听说猎头人可能是梁世龙。 “他是故意打扮成那样?、蓄意报复呢,还?是整个人都不太正常的那种?” 陈琮沉吟了?一下:“据梁健说,是不太正常。你想,如果神智清醒,在?这种地方陡然见到自?己的亲侄子,能不交代几句?” 肖芥子有点忐忑:“那他是魇住了?、失心疯?” 神棍又往上爬了?一截,不然一直仰头看人太累脖子了?:“也不太可能,虽然这两天魇山异状多,但?实话实说,咱们都没怎么着啊,单他会被魇住?” 第二次,是听到那句“这个贱人,发疯了?……拿去?了?,被她拿去?了?”。 肖芥子很肯定:“‘拿去?了?’说的是石头,我?昨晚迷迷糊糊入梦时看到过,那个白衣女人,就是蜘蛛魇女,拎了?一包各色宝玉石,上头都带血,后来,全倒进一个装石头的小竹篓里?。” 杀人抢石? 神棍追问:“把那些石头集中到一起?,一定是有目的的吧?然后呢?” 肖芥子摇头,然后场景跳转、她就没看到了?。 第三次,是听到关于长臂猿的事。 “为什么要抓长臂猿呢?” 上头的花猴听见了?,脚踝吊住枝桠,人从?上头倒挂下来,也跟个长臂猿似的:“不知道呢。不过那个年代,野生动物比现在?多得多,夜里?经常会侵扰寨子,会不会是寨子里?头动静太大、附近的长臂猿被惊着了??” 陈琮不认同这话:“当时,寨子里?头几乎是陷入了?屠杀。不管是惊着了?长臂猿还?是蟒蛇,你觉得,那些人惊慌失措的,会有心思去?打猎吗?” 花猴答不上来,咂了?咂嘴,一个翻身,又上去?了?。 神棍也是这想法?:“小琮琮,你说的没错。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长臂猿,我?有一种直觉,它是一个非常关键的结扣,但?凡能把它给解了?……哎,小结子,你怎么受伤了?啊?” 一提起?这茬,肖芥子就来气,她咬牙切齿:“遇到一个神经病老头!” 老头?这一次进山的人里?,老头不就一个吗?下头的大灯往上喊话:“是那个禄爷吗?可我?记得,他当时没去?追你啊。” 肖芥子摇头:“不是,是一个六七十岁、从?来没见过的老头。” 她把之前发生的事给说了?,如何?躲藏,如何?差点被矛头当胸贯穿,那老头又是如何说了一堆很诡异的话。 后来,她一路逃上了?山,身心俱疲,实在?是太累了?,忽然想到“石补”:能不能睡个觉、立刻补一下呢?正好是白天,和那些人的作息错开了?,不至于有危险。 难怪会发现她裹着保温布在?树上睡觉。 陈琮听得心惊肉跳,手臂上起?了?一层颤栗:这真的是老天救命、第六感立功,但t??凡她当时没有心生警醒、挪动身子…… 他恨恨:“那个老东西长什么样??” 肖芥子想笑?,他这语气,听起?来就跟马上要撸袖子找人算账一样?:“还?不就是老年人的样?咯。” 那老头长相平平无奇,是常见的松垮、老迈、脱形样?,实在?也没什么特别的。 这一次,是下头的大灯和上头的花猴同时往这儿喊话。 “想想咯,这人有什么特征没有?” “咱后续见到,也好防着点啊。” 陈琮也提醒她:“如果长相没记忆点,那穿着、形体呢?或者有没有佩戴什么……” 话未说完,肖芥子“啊”的一声,本来是倚靠着陈琮的,此时忍不住坐起?,一脸的惊骇。 陈琮觉得有门:“想起?什么了??” 肖芥子嘴唇发干:“他手……手上,戴了?个戒指,钻石戒指!” 当时,她抓起?长矛要扎那老头,老头吓得撑地后蹬,她无意间瞥到老头的手,好大一颗钻戒,晃动时有炫光,可惜那时情?势太过凶险,她转眼就忘了?,现在?想起?来,突然觉得,这戒指似曾相识。 花猴的声音悠悠飘下来:“老头不是一般都戴扳指或者金银戒吗?戴钻戒,那确实少……是婚戒吗?” 不是,不是,肖芥子抓住陈琮的胳膊,话都要说不清楚了?:“李二钻!陈琮,李二钻!” 她当然没能去?查验钻石里?是否有婴儿状的包体,但?从?大小和形制来看,真的像极了?李二钻的那颗! 陈琮脑子发懵,脱口而出:“李二钻的戒指确实丢了?!” 昨晚和肖芥子夜聊时,他提过这事,李二钻拿石头砸断手、又把断手扔到了?疗养院外面——再然后,这手和手上的戒指一起?消失了?,据称是可能被野狗叼走了?。 这整件事,荒唐而又滑稽。 但?如果是人为安排的呢?李二钻本就疯疯癫癫,万一是被唆使、引导…… 肖芥子忽然发觉,神棍好久没出声了?。 她诧异地转头看,旋即松了?口气:还?好,神棍还?在?,就是眼神发木,表情?古怪,像是在?表演一种无声且骇人的惊乍。 陈琮也注意到了?:“神……棍叔?你怎么了??棍叔?” 神棍一惊,这才反应过来,他用?力吞咽了?一口,心头猛跳:“这个……这个老头,很古怪。” 肖芥子:“对啊,我?们就是在?说他古怪。” 神棍的手急急往下压,示意她先听着:“不是的,这个老头说他是被‘火灭’,按照佤族的传说,那是女娲造的第一批人啊。” 没错,肖芥子最?初也吃惊不小,但?后来一想,这是当地的传说,必然有很多人知道,张口胡掰也不是没可能。 “第一批人类,那是土成,吃土。可他就是一个长肉长骨头的普通老头啊。” 神棍喉头发干:“不是,你结合他前后说的话,一定要结合着来想。” 他有点语无伦次。 “女娲炼石,是一场大型的火灭。没熬过去?的成灰,熬过去?的,他让你猜是什么,对吧?” 肖芥子点头。 对啊,世人都知道女娲炼五色石,熬过去?的,自?然是五色石了?。 神棍反问她:“那么,请问,什么叫‘熬过去?’?熬过去?代表了?没被‘火灭’啊。没死,那就是活着!一颗活着的五色石!这是不是跟我?们之前聊过的、石头里?本来就有生命这一设想,精准契合了??” “你再听他说的话,‘原本,是有躯壳的’,被火灭了?,就没有了?,‘连躯壳都没有,多可怜啊’,这说明什么?说明它们根本不认石头是躯壳。” 陈琮听得后背发毛:“那……认什么当躯壳?人养石,养着养着,把它们养熟了?,他们朝人……要躯壳?” 他忽地打了?个寒噤,应激似的想起?爷爷陈天海:他总觉得这个爷爷有点怪,难道是……被换了?? 这话题有些猎奇加惊悚,不知什么时候,大灯攀上来了?,花猴也扯着树枝下来了?,这俩对养石什么的没概念,就是觉得什么“躯壳”、“朝人要躯壳”之类的说法?怪吓人的。 大灯舔了?舔嘴唇:“这种不就是……恐怖电影里?的那种‘夺舍’吗?” 陈琮越想越是心惊肉跳。 李二钻夫妻俩共石,一死一疯。陈天海疑似和陈孝共石,整个人像变了?个人似的。魇山时期,“人石会”的精英在?这修习,据说很多人都接触了?共石,再然后一夕全灭,石头也被收走了?,会不会是……”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会不会是,共石会招致类似夺舍,当时‘人石会’的人都被夺舍了?,蜘蛛魇女才下狠手,要‘杀光、通通杀光’?毕竟蜘蛛是陪着第三批人类从?司岗里?出来的,她是站第三批人的,是不是?” 肖芥子听明白了?。 那老头是说过,女娲造人分两步,一是泥人,一是那口气。又说,如果光有这口气、而没有泥人,那会是什么光景啊。 她偷眼看了?看四周。 好安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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