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息。 方才痛到极致时,这面镜子忽然从袖口里落了出来,游辜雪握着它,颤抖地拂开了镜面上的符文,温暖的烛光从另一端传递过来,很快便有人走入镜中画面,伸出细长的手指,拿起了镜子。 游辜雪看到慕昭然,及时将镜面调转了个角度,照向滴水的山洞岩壁。 而他倚靠在黑暗中,阴暗地窥伺着她。 慕昭然眨着乌黑的眼睛,好奇地凑来镜面前查看这一端,垂下的一缕发丝落在镜面上,仿佛都能感觉到有清淡的栀子香透过镜面,拂来他鼻息间。 游辜雪侧眸看着镜子里的人,眼中泛出红丝,心脏里的锐痛因为镜中的人,似乎缓解了一些。 意识到这一点,他忍不住低声笑起来,慕昭然,慕昭然,他明明深刻地体会过她的虚伪,绝情,巧言令色,也痛恨她的愚妄,轻浮,轻易就折服在另一个男人的脚下。 可到最后,当她被所有人抛弃,只能痛哭流涕地倚靠在他胸口时,他竟还会心疼她。 明明她才是那个最能伤他的人。 游辜雪盯着镜子,痛得有些恍神,伸手想要去触碰那烛光中的面容,但奈何镜中人实在没有很多耐心,发现镜子所映照的只是一堵无聊的石壁后,便很快盖了镜面。 镜中的光芒消失。 游辜雪收回落空的手指,闭上眼睛,自嘲地轻笑。 …… 慕昭然将乌团放出去寻找双影镜数日,它终于从外面回来,没找回镜子,但抓回了那只偷镜子的梅花鹿。 慕昭然捉着鹿角审问它镜子在哪,换来梅花鹿无辜的眨眼,鹿眼乌黑晶亮,密而长的睫毛上下呼扇,眼神如绝山上的山泉水一样清透干净,害得慕昭然只要声音大点,都感觉自己良心不安。 她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审问出来。 慕昭然只好作罢,总归镜子还在天道宫的某个山洞中,等她想起镜子背面铭刻的定位符文,就能找到它。 梅花鹿和乌团成了玩伴,每天一早便来竹溪阁等着乌团出去玩,到了晚上便又将它送回来,有时跑得太远,还夜不归宿。 连石老鼠都被打入了冷宫。 慕昭然早上还在屋里坐着梳妆,那梅花鹿就又来门口守着了,乌团从她怀里窜出去,跳上梅花鹿的脑袋,一猫一鹿蹦蹦跳跳地跑了。 侍从在周围的匣屉中翻找,“殿下常用的那把木梳怎么不见了?” “有一条腰链是不是也一直没找到?” “看来得将殿下的饰品好好清查一番了。” 慕昭然打着呵欠,并未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 她在石林中摸了将近两个月的石头,每日摸石头运转灵力,让她体内的灵基越发敦实,丹田里所能容纳的灵力越发浑厚,她的修为增长得很快。 只不到两月,便已往上跨越一阶,从筑基初期到了筑基中期。 她这样快的修炼速度,叫土宫的师兄师姐都刮目相看,就连那看她不太顺眼的五师兄,都不得不承认她的土行天赋。 慕昭然前世在剑道上吃了太多苦头,为一个男人削足适履,逼着自己去学不擅长的剑道,最终一事无成,只能依靠灵丹妙药将自己催上金丹境界,在比试台上丢尽脸面。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修炼可以如此顺风顺水,原来吸纳灵气可以像呼吸一样自然,土灵气游走在经脉中只会滋养她的经脉,而不是像吸纳金灵气那样刮伤经脉,每一次循环周天都疼痛难忍。 原来这世上的山石土地都这样可爱。 什么剑道,早该让它见鬼去了。 土行天赋就是最伟大的! 已近冬日,昼短夜长。 这一日,慕昭然又摸了一天的石头,从石林结界中出来时,一点冰凉忽然落来脸上,慕昭然疲惫的心神顿时一凛,抬眸往天上看去。 临近黄昏,天边不见夕阳,气候阴冷了多日,终于开始飘起零星碎雪。 天道宫地势太高,气候偏冷,初雪来得也早,南境一年四季气候差异并不大,冬季阴冷却很少能见到落雪。 慕昭然看到雪花很是兴奋,大步走到开阔的地方,捧着双手去接天空中越发密集的雪花。 昏暗的天幕下,一道流光忽然撕开了厚重的云层,漏出云层遮掩后的一隙晚霞。 悬立在剑上的人垂眸看下,一眼便看到沉沉地面上,那一抹明丽的亮黄,慕昭然裹在一件白狐裘织金黄缎斗篷里,半张脸都陷在毛茸茸的狐裘内,只露出一双黑润润的眼睛。 两人的视线隔空碰撞在一起,头顶浓云很快聚拢,那微弱的一线晚霞也消失不见,天光越发晦暗。 御剑之人掠空而过,没有丝毫停顿。 一点不同于雪花的微弱萤火随风飘落下来,落在慕昭然的额上,她收回被冻得冰凉的手,伸手摸了摸,摸下一片细小的莹莹花瓣,本该透明的花瓣上,却浸润了一抹鲜红。 是血。 而且这花,是千颜花。 慕昭然蓦地回头往游辜雪御剑离开的方向看去,他身上怎么会有千颜花?他去竹溪阁了?游辜雪去她的竹溪阁干什么?而且还沾了血。 身后忽然有人唤道:“昭然,大师兄今日做了涮锅子,热气腾腾的可香了,快点回去吃,不然一会儿就没了!” 望舒提着一盏灯,快步跑过来接她。 慕昭然握紧手里的花瓣,心乱如麻地向她走过去,心里还在转着那些疑问。 望舒瞧见她眉心蹭到的血迹,惊讶地拉住她上下打量,“你受伤了?在石林里遇到坏石头了?” 慕昭然回过神来,解释道:“没有,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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