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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群当中的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此案你俩同办,便由你们来说吧。” 韩珦为刑部尚书,官列从二品,和大理寺卿对视一眼后站出来,沉声道:“陛下,元相之子元昇,苛责其庶女多年,为父不慈,欺瞒元太夫人与元相,为子不孝,仗父荫而斥同窗,为友不义,做错事而不知悔,为人不智,为人臣而不守礼,为臣不忠……” 顺成帝打断了滔滔不绝的韩尚书,视线落在元相身上,“卿可听到了?” 元相不敢说话,只能砰砰磕头。 大理寺卿站出身,补充道:“嘉兴六年,元昇仗父其职,打压同窗,恐吓其母,母惊惧,不治而终。” “嘉兴七年,元昇勾结兖州盐运使,假借官名中饱私囊,事发后找人顶罪。被顶罪之人流放琼州。” “景和二年,元昇殿试不顺,气极殴打百姓,致死,连累妻儿致死。” “景和五年,强抢民女罗氏,颜氏。颜氏不甘其辱,自缢于家中。后元昇上门恐吓,致其亲不敢报官。” “景和八年,与民女宋氏发生争执,利用职务之便让判官将流放改为凌迟。” “……” 每一句话音落下,元相干瘪的身躯就会更佝偻一分。 大理寺卿说完,朝顺成帝拱手,“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人证物证具在,皆可查验。” 顺成帝道:“你先回去。” 大理寺卿干脆利落地转身,回到了自己原本该站着的位置上。 随后有官员站出来。 “陛下,元相身为两朝肱骨,却纵子行凶,是为不义啊。” “陛下,元相满门荣宠,深得君恩,却不思如何报效君王、回馈百姓,实在是可恶,不罚不足以平民愤,不重罚不足以敬效尤。” “陛下,元相他虽然有错,但是数十年来,他为我朝安定平和立下功劳,请陛下不看他有功,但看在这些年功劳之上,请从轻发落吧陛下。” “陛下……” 顺成帝看着孟家门生和元家门生互不相让。 一边在说不可不罚,一边让他念其劳苦。 顺成帝缓缓看向沉默的杨崇礼,出声道:“杨相,你怎么看?” 被点到名的杨相缓缓站出身,看了眼地上的元相,道:“陛下,元昇作恶多端,罪无可恕,元相教子不严,不足以为天下士子之表率。” 他放下玉笏,缓缓跪在地上,“请陛下夺去元相之官身,责其告老还乡,默思己过。” 杨崇礼这话名义上是贬,实则却还帮元相求了一个准他告老还乡的恩典。 顺成帝微微沉吟。 他又一种惋惜而威严的声音道:“元相两朝元老,本该配享太庙。然,一家不治,何以治天下,念你为大庆江山劳苦一生,准回江宁老家养老。元府上下满门,剥夺其相府荣耀,贬为民身,元昇极其同党者罪无可恕,择日问斩。” 这话虽然残忍,却已经是顺成帝最后的让步。 臣子科举为官,受天下万民供养,自当在其位谋其政。 元相所为,从来都是本职,而非法外开恩的例外。 元相缓缓起身,声音沙哑道:“微……草民,叩谢皇恩。” 叱咤朝堂两代的元相轰然倒坍,直到元相走出了大殿,众人仍感到一阵不切实际之感。 学生门生遍地,登临观政,相府门迎。 而今霜花落尽,子规不语,入他草堂。 更多从科举之路考上来的官员,兢兢业业在朝、在各地州府为官数载,才走到了中枢这一步。 他们沉默地看着元相走出庙堂,心中想的却是—— 原来堂堂百年世家,一日大风起兮,也依旧会在皇权下粉身碎骨。 世家大族,不过如是。 褪去那一身紫色官袍,元相的身影和山野间耕种的老农,也无甚分别。 * 元相的离去在朝臣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但朝堂上仍然保持着平静。 风雨欲来的气息在缓缓酝酿。 不少官员曾经是元相一派的人物,现在元相倒台,那些曾收到的好处,如今都变得了烫手的山芋。 一旦清算,便是一阵腥风血雨。 身为孟氏一派的官员自然乐见。 吏部的何尚书站了出来,举着玉笏道:“陛下,微臣有本参奏。” 顺成帝轻瞥了他一眼,“允。” 何尚书不卑不亢道:“陛下,既然元相府已然被查抄,那元侍中之位,是否也该贬为民身。他为人子而不劝诫,为人臣而不检举,非贤臣良士。” 话音落下,元辞章立刻感受到无数双眼睛暗中打量自己。 不等他为自己开口辩驳,户部的裴尚书上前一步,道“陛下,微臣认为不妥。大庆纳才微贤。元侍中城南一事广受民生赞许,收到了两件万民书,实为能做实事的好官,不该受其父所拖累,而致朝堂痛失能臣。” 何尚书道:“裴尚书此言差矣。我大庆朝富庶安康,疆域广阔,人杰地灵,能做实事的官员多如过江之鲫,莫非裴尚书认为,大庆没了他一个元侍中,便不可转了吗?” “放肆!” 顺成帝怒斥一声。 何尚书闻言跪地,手高高举起,“微臣恳请陛下明察。” 裴尚书同样跪地,“陛下,元侍中此人与其父大不相同,且……” 且他身为当朝驸马,若是出事,将公主置于何地。 工部尚书此时空缺,方屿站在后面急得团团转,却也知道此刻没他开口的地儿。 顺成帝自然能听懂裴尚书的未尽之意。 他原先就是这般打算的,削去元相相府的荣耀,却不动公主府分毫。 可是何尚书像是头铁一般,直愣愣地就撞了上来。 方才才处置元相包庇纵容,若是他现在开口,倒也成了利用权势,维护驸马之人。 朝臣自然不敢说什么,只是这名声传出去,有碍君威。 元辞章并没有让顺成帝为难。 见他站了一步出来,旁边的官员纷纷举着玉笏,悄悄打量元辞章。 元辞章上前一步,跪在地上,背脊挺直。 他目光平和沉稳,不卑不亢地看着顺成帝,“父之过,子受之,微臣愿卸下户部侍中之位,听候发落。” 听到他自请去官,前排的裴尚书忍不住回头,“辞章,糊涂啊。” 你如今正是朝中新贵,圣上红人,若是此刻削去官身,再行科考,岂非平白虚度光阴。 元辞章道:“陛下,臣心意已决,请陛下圣裁。” 顺成帝视线落在元辞章的身上。 他和旁人不同,旁人跪在地上,大多畏缩,而他却像一棵吹不断的青松,浩然无瑕。 即便是跪着,也感受不到他身上任何卑躬屈膝的意味。 顺成帝沉默地看着元辞章,心中默默盘算。 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惊扰君王。 * 顺成帝沉吟半响。 “去元辞章户部侍中之位,留驸马之衔,不可登阁观政。” 元辞章像是早已知道,再拜谢恩。 其他朝官却心思各异。 留下了驸马的头衔,实则保住了元辞章的官身。 也传达出一个意思,顺成帝并未因为元昇之过错而迁怒于元辞章。 驸马身为公主夫婿,位列三公九卿之下,却高于一般京官。 不过驸马一位,终究是虚衔。 正如顺成帝所言,不可登阁观政。 如今看来,曾意气风发的元侍中,算是彻底落入了富贵闲人的行伍。 孟氏几位朝官对视一眼,见好就收。 既然元辞章已经被打压下去,此刻不宜再步步紧逼。 不看僧面看佛面,若是於光公主问罪起来,他们也不好说。 顺成帝既然有意保全自己女儿和女婿的声誉,他们自然不会去做那个不懂事的。 第45章 “伯怀,我替你委屈。” 大朝会结束后, 元辞章静静起身。 方屿有意安慰好友,走到他身边, 却看见他面色如常。 甚至比他这个友人还要淡定。 方屿:“……” 元辞章上前将元相落下的长翅帽捡起,转身对方屿道:“走吧。” 方屿走在元辞章身边,也不顾他人打量的视线,笑着道:“没事,伯怀,以你的才华,下一届恩科必然榜上有名。” 元辞章只静静听着。 方屿继续道:“而且驸马, 可是实打实的五品衔位,比从六品的侍中还要高出一节, 你不必过分自伤。” “我知道。” 方屿便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了。 两人并肩出了玄武门, 走到朱雀大街时, 方屿停下了步子。 “我还要往深水巷那边走, 与你不同道,就到这里分开吧。” 方屿说的有些惆怅。 今日之后, 不知何日才能再同朝为官。 元辞章回首看他,语气沉静:“浩汀, 城南诸事,如今我已然有心无力,还劳你多费心。” 方屿连忙拱手还礼,“你都将计划写好,只需要按着你的路子一步步走下去即可, 有什么好费心的。” 他语气有些惭愧。 “伯怀, 这明明都是你的功劳。” 只消等到二月, 春暖花开,便能论功行赏。 以元辞章之功绩, 足以上任侍郎。 元辞章微微笑道:“我不在意这些。” 方屿见他神色淡然,甚至还能微笑,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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