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么都让皇上亲力亲为,一日都耽搁不得,那这满朝文武与我是有多么的无能。” “若非贤王自作主张,拉着皇上在宫外游玩到深夜,皇上今日早朝也不会这么疲乏。”林明霁张口便是针对楼曳影。 这两个都是他最亲最近的人,楼西胧实在不愿他们起什么争执,索性自己将错认了,“昨日是我央求皇兄带我出宫,我又贪玩了一些。以后不会了。”说完这一句,他又看向楼曳影,“皇兄身体也需要静养,就早些回府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渣作者:老婆,七夕了,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渣读者:什么 渣读者:青蛙? 青蛙:我不是青蛙,我是孤寡□□,看到更新的你真的好孤寡,孤寡,孤寡—— 第300章 第二演 琳琅梦(155) 今日一早, 赵府就有人前来拜访。拜访之人一见到出面的赵息玄,便起身走到他面前,“赵大人, 您可是答应过我要保我做委署骁骑卫——” 赵息玄扫了一眼来人——上个月,他拿了五千两白银及一尊珊瑚树,要从他手上买个官职。 因为官职也不大,赵息玄收了钱就一口答应了。只这一回, 好像叫他碰了钉子, 本已经知会下去,十拿九稳的事, 没想到忽然冒了个无名小卒出来,将他安排的人顶了下去。花钱找赵息玄办事的人, 此时自然要来找他了。 “如今我祖上家产都变卖了,赵大人——您不算说话不算话啊!” 赵息玄才刚下朝回来, 平日他在朝堂上也算是呼风唤雨的人物,朝中唯一能与他抗衡的, 也只有林明霁一人。只近来随着贤王病愈, 进了朝堂,借着皇上的信任与喜欢, 大肆荡扫赵息玄提拔上来的一些亲信官员。这些官员说能力, 也没有什么能力, 呆的位置么, 不高也不低,哪怕是与赵息玄不和的林明霁,也从没想到从这些人身上下手——这也是赵息玄的高明之处,与其拉帮结派,弄的声势浩大, 不如隐匿与微末,不着痕迹的壮大自己的声量。可如今居然有人向他动手了。也是因为赵息玄本就心情不佳,面前人的诉苦对他而言,就格外的令他心烦意乱,“本官何曾跟你承诺过什么?你又为何要来本官这里哭诉?”冷冷说完这一句之后,赵息玄命人将对方送来的东西搬出来,丢到了对方的面前,直接让下人送客了。 看出他不快的人知道自己闯了祸,想要告罪,可赵息玄已经下令命家仆将他连着东西一起丢出去了。 送走了客人之后,坐在桌前的赵息玄叫来亲信,问了一下那委署骁勇善骑位的事,一个从八品的官职,一句话的事,怎么会没有办成? 亲信道,“大人,本来已经成了的,委任状都写好了,但是……” “但是什么?” “贤王暗中也打了招呼。” 赵息玄一下明白怎么回事了——他为了不让人抓住自己的把柄,每次帮人办事,都是一重隔一重的去办,比如这次,为了一个从八品的官职,他只让自己提拔起来的一个六品官去说了一声。但一个六品,怎么比得过在朝中如日中天的贤王。 “哼,才刚回到朝堂,就这么急着为自己招安插亲信吗。” 亲信犹豫问出一声,“大人,要不要小的亲自去说一声?” “说什么,一个从八品的官职,贤王想要,给他就是。”赵息玄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在贤王当初请旨削藩时,他就料到了今天。他有一万种方法能打压贤王,可偏偏因为楼西胧对贤王这一兄长的亲近,让他迟迟不敢动手。 仰头喝完茶水,掷在桌上的茶杯,从杯底裂开一条缝隙来。 …… “冬季已过,去守城的路应该已经通了吧?”批阅奏折时,看到一州知府奏折上写风调雨顺,蚕桑繁茂,百姓念圣上恩德,想进献百匹丝绸进京献与他的楼西胧,忽然想起了在守城时仅靠旧衣捱过寒冬的将士,遂问了身旁的林明霁一句。 “通了。” “那就把淮阴上贡的丝绸送去那里吧。”楼西胧落笔在奏折上回复一句,念淮阴百姓勤勉乐业,特免赋税三年。 林明霁都看在眼里。 自楼西胧登基之后,抚恤民生,勤勉为政,百姓所见皆是太平安乐之景,连一开始不怎么喜欢楼西胧的太傅,如今也改易了态度。都说君明臣贤,君明臣贤,可楼西胧没了他,倚仗自己仍然可以做明君,他没了楼西胧的赏识,又何曾能有贤臣的赞誉呢。 林明霁看着伏在案上的楼西胧,想开口让他稍稍歇歇,只不等他说出怜爱言辞,楼曳影便来了。 “皇上。”楼曳影看到林明霁也在,却并不避讳,大步走到了楼西胧面前。 二人距那日出宫密会,已经不知不觉过了两个月了。楼西胧一心扑在朝政上,倒是忘了二人之间的私情,见楼曳影今日进宫来,还欢喜的很,“皇兄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这么春风满面?” “我在宫外见到了一个绝妙的景,请你一起去看。”从前楼曳影在外人面前,还要自称一声‘臣’,今日不知是不是故意,非要说一个‘我’。 楼西胧虽不介意,但楼曳影的邀约,马上令他意识到对方想做什么。可距离上次,已经两个月过去了,他既然答应了楼曳影,现在又怎么能拒绝呢。 “那等我看完今天的奏折。” “我帮你一起。” 林明霁方才已经是十分的不满了,看楼曳影居然逾越的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笔,真的要帮皇上批阅奏折时,再也忍不下去,正要开口呵斥,没想到楼西胧已经自知楼曳影言辞不当,开口回绝了。 “皇兄去御花园里等我就好。” “御花园有什么好看的?我就在这里等你。”楼曳影完全将林明霁忽视在一旁。 二人私下里亲昵些可以,但林明霁如今可是朝中的重臣,又是先皇委命,他怎么能这么……这么…… 楼西胧有些责怪的看了楼曳影一眼。 楼曳影向他一笑,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目光中的意味。 近来政务少,楼西胧很快就将奏折批完了。看他起身,楼曳影也跟着起身,“今日皇上政务处理完了,林侍郎应当不会阻挠皇上跟我出宫散心罢?” 林明霁道,“自然不会。” “那就好。” 没想到林明霁又道,“只臣也对贤王说的地方有些兴趣——不知可否让我也同去一观?” 楼西胧以为楼曳影会回绝,让他没想到的是,楼曳影居然笑着答应了,“林侍郎想去就一起吧。” 楼西胧一下有些诧异。 难道今日出宫,不是想与他…… 不过不是做那个也好。上次与楼曳影出宫回来,他难受了好几日。今日能单纯去赏景,反而是好的。 三人就这样结伴换了便服出宫。 林明霁与楼曳影都是气宇轩昂之人,哪怕身着常服,旁人看起来也是一身尊崇,楼西胧却因为相貌柔秀,褪去了宫中冠冕华服之后,天子威仪一下也淡去了大半。 他站在二人之中,见两人相隔甚远不说,连目光都少有交汇,为缓和二人关系,他左边拉着楼曳影,右边拉着林明霁,装作想拉他们赏景的模样,走到了河岸旁。 只他如此用心良苦,二人仍是不对付。其中一人与楼西胧说话时,另一人一定是嘴唇紧闭,神情严肃。楼西胧心里叹息不止,却也无可奈何。 三人终于到了楼曳影说的观景之地。还是那日的院落,还是那位长袖善舞的花楹姑娘。 这花楹对楼西胧和楼曳影算是老相识,但林明霁却是头一回见。 楼曳影今日来时,已经对花楹知会过,看二人前来,花楹便娉婷走到二人面前,“二位公子今日也是来看舞的?” “是。” “里面请。” 楼西胧也不知楼曳影心里打什么主意了,他怕楼曳影乱来,有些不敢进院子里去。 “原来你说的绝妙之景,是这位姑娘。” “是不是绝妙,林兄一看就知。”楼曳影一笑,抬脚走了进去。 院子里春光正好,花朵次第盛开。进来的三人,就坐在院子里已经备好的桌子前,等那位花楹姑娘换好衣服。 楼西胧心里忐忑,他不知道楼曳影想做什么,林明霁亦然,他也在揣度楼曳影的用意。 他不是喜欢他的皇弟吗,怎么舍得带他的皇弟来看女人? 就在三人心思各异时,换好衣服的花楹姑娘款款走来。院门已经闭上了,艳若桃李的女子挥袖起舞。林明霁不经意看了一眼——忽然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但不等他深究这眼熟从何而来时,就听到楼曳影倚在楼西胧的肩头问他,“这支舞,是她专门为你学的。” “从上次之后,她就对你念念不忘。” 这两句话,听在楼西胧和林明霁的耳朵里,是截然不同的意思。 楼西胧上次强被楼曳影换上舞衣,双臂被缚在窗上时,楼曳影也在他的耳边道,这支舞就当是为我跳的。现在又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楼西胧自然局促起来。 他难道真的想…… 可林爱卿今日在这里。怎么能够。 眼见着被夹坐在二人中间的楼西胧握着杯子的手越收越紧,楼曳影终于离远了些。花楹一舞也毕了,行了一礼后,按楼曳影的吩咐对楼西胧道,“公子,可否移步偏房?” 楼西胧一时诧异,以为花楹是有话要对他说,便起身跟着她进了一旁的房间。 二人走后,楼曳影看向端坐的林明霁,忽然问出一句,“林大人还不明白吗?” 林明霁眉头一皱。 “皇上要宠幸花楹姑娘,林大人可不要杵在这里做不识趣的木头。”楼曳影说完这一句,便是微妙一笑。林明霁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楼西胧随那位姑娘进了房间后紧闭的房门,蜷在袖子里的手忍不住收紧了几分。 …… “吱呀——” 坐在桌前等候的林明霁闻声回过头去。 原是身后的一扇窗打开了。开窗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带楼西胧进到房间里的花楹姑娘。她此刻拔了发钗,满头青丝披散,身上舞衣也不在了,香肩盈盈,她目光与林明霁对上,连忙拉上衣服闪躲。 过了一会儿,一个老仆去了窗户外,听她说了几句什么,就走过来,对仍在等候的林明霁道,“公子说今日也要在姑娘这里留宿,请你们二位都回去吧。” 林明霁没有回应,只脸色沉的可怕。 楼曳影闻言却站起身来,“那我就先告辞了。”说完这一句,他垂眼看坐在位子上仍不死心的林明霁,“林大人还不走吗?” 事已至此,林明霁也只得站起身来。二人一起出了院门。 “看来皇上真的很喜欢这位花楹姑娘,上回一见就喜欢的很,还要我专门将她安置在这里。”踏出院门,楼曳影好似不经意的说出了这一句话,“说不定,以后还要迎她回宫做娘娘去。”也是自己尝过妒忌的滋味,如今以此伤起他人,竟是十分的娴熟。 “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林大人请便。”说完这一句,楼曳影便坐上轿子离开了。等轿子走的离开林明霁的视线,里面的楼曳影却是悄然下轿,从另一条路折返了回去。 …… 面对去而复返的楼曳影,花楹也不觉得吃惊,见他推门进来,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 楼西胧躺在床上,抬手抵着额头——方才观赏花楹的舞蹈时,三人都喝了茶,只装茶的茶壶,是内藏机巧的转心瓶,楼西胧看似跟他们喝的是一壶茶,里头却掺了些迷药,进房间不久就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床上。 如今药性刚刚过去,他看楼曳影走来,以为他是见自己迟迟没有离开找了进来。 “皇兄——” “我们在外面等你,你怎么在里面睡着了?” 坐起的楼西胧自然不会怀疑跟他喝了同一壶茶的楼曳影,只当是累了,出宫太过放松才睡着了。楼曳影坐了下来,看他要起身时,忽然扶住他的肩膀。楼西胧抬头看到他别有深意的目光,一下明白了过来。 “累了就多睡会,睡在皇兄怀里。” 楼西胧却不从,往后退了几步,“皇兄,林爱卿还在外面。” “侍郎方久等不见你出来,以为你是在宠幸这位姑娘,已经寻了个借口离开了。”楼曳影为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还将窗户推开。 院子里摆着的长桌旁,果然已经没有了林明霁的踪迹。 楼西胧被他揽着腰肢,抵到胸口来,楼曳影低头吻他,又解他衣裳,“西胧,此地只有你我二人了。” “是你亲口答应我,私下里什么都随我。” 楼西胧闻言,抵在他肩膀上的手果然慢慢放松了。只哪怕窗外没有旁人,楼西胧仍求着楼曳影将窗户关上。 随着吱呀一声,满园春色被阻隔在外,房中的无边春意,却是正蔓延开来。 …… 院子里的花枝,伸到了院子外。 楼曳影抱着楼西胧,推开窗户看了一眼——虽然隔着院墙,他却知道林明霁此时仍旧在外面等候着。 他想等就等吧。 等多久都随他。 手掌梳着楼西胧散在自己臂弯的头发,楼西胧垂着眼睫,还在平复着喘息。 楼曳影低头见他这副依恋在自己身边的模样,心中柔情漫溢开来。他伸出手臂,从窗户外折了一支花进来,而后小心翼翼的为他簪在发中。楼西胧睁开眼睛,眼中湿意未消,只这一眼,让楼曳影连他亲手簪进去的花都要嫉妒,他把刚折的花又取下来,丢出了窗外,而后翻过身,吻向那一段潮红的脖颈。 作者有话要说:打麻将去了,写个屁的小剧场 渣作者: 第307章 第二演 琳琅梦(162) 一点灯明如豆。 回到家中的尤氏推门便见赵息玄坐在桌前, 抱着阿宝逗哄着。 “大人。” 赵息玄抬起头,眼中含笑,“你回来了。” 阿宝见她回来, 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娘亲,赵息玄站起身,将他送到了尤氏怀中。尤氏抱着阿宝,看着赵息玄身上的褶皱, 有几分不好意思的开口, “劳烦大人看顾了。” 赵息玄浑不在意似的,还夸了一句, “他叫阿宝吧?生的倒真是如珠似宝的可爱。” 尤氏看他没有带着仆从,便知今日过来是有事问她, 她也知情识趣,抱着阿宝道, “天色不早了,我先送阿宝回房里休息。” 赵息玄‘嗯’了一声。 尤氏送走了阿宝, 再回来时, 见赵息玄侧身坐在烛台旁,几缕从鬓边垂下, 蜿蜒搭在肩上的头发, 也被裹了一层恍惚的金边, 尤氏垂首站着, 就像从前在赵息玄府上伺候他时一样。 “今日弄梅别院里可有来客?” “有。” 果然去了那里。 赵息玄不紧不慢继续问道,“他们去时,你可在院子里?” 尤氏神色忽然变得古怪起来。与赵息玄目光对上后,尤氏终于应了这一声,“在。他们二人一来就进了房中, 我按大人之前的吩咐,去看了一眼。” “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二人……”尤氏迟疑一下,才将那二字吐出,“交欢。” 赵息玄知花楹是贤王献给楼西胧的,乍听交欢二字,也只当是楼西胧与花楹,心中虽然不痛快,却也没有显露,“他们何时走的?” “未时。” 既然未时走的,那楼西胧此时应该已经回宫了。 赵息玄站起身,正要离去,忽然想到了什么,“两人进了房中——那还有一个呢。”进去房中的是花楹与楼西胧,贤王又在何处? 尤氏被他问的一怔,“只来了两人。” “我知道来了两人——”说到这里,赵息玄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 将酒醒的楼西胧送出府邸,林明霁进到书房里坐下。 经由尤氏之口,赵息玄应当已经知道了。如今便是要借他的手来清一清君侧。 抬手从笔架上取了一支笔下来,林明霁铺纸就写—— “敬叩翟将军。” 他是一双文人的手,写起字来,笔画里却又带了锋芒。 “先皇遗命,令你我二人辅佐新帝。然将军离朝多日,朝中贤王如今又起诸多事端,有挟天子干政之相。” 笔尖蘸了墨,在砚台上轻轻压了压。 “为稳社稷,臣恳请翟将军传战报一封。” 如今天下无事,这所谓战报,自然只是为了将贤王调离出京城。 写完信,林明霁将其先放到一旁,又提笔写了一张药方,而后将之前写完的信,字迹朝上,沾上烛油贴在背面。这样一张纸,平平看来,就只是一张药方,但等到放到烛火旁,里头的字迹就又显露出来。 林明霁藏的这么隐秘,自然不怕翟将军看不见——军中政务繁忙,除却圣旨之外的信件,翟将军都是夜半才阅。 “来人。” 门外护卫推门而入,“大人。” 林明霁坦荡将信递出,“翟将军腿疾多年未愈,这药方是我从古籍上寻来的,或有些用处,你加紧送去。” 护卫双手将信接过,“是。” …… 赵息玄回府时,走的好好的,平白从台阶上绊了一跤。左右家丁齐齐伸手想要搀扶,却见踉跄几步的赵息玄神色阴鸷,还挥手将伸来的手都打落了。 有不识时务的想去问,却被已经看出赵息玄心情不佳的人拽住了。等赵息玄走了,他才终于问出口,“大人这是怎么了?” “谁触了大人霉头了。你还敢去问,不怕杀你的头!” 就在家丁听到‘杀头’二字将脖子缩了缩的时候,已经回到房中的赵息玄,已经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他到底不是林明霁那样文武双修的全才,这重重的一拍,桌子也只是震了一震。 “楼曳影——好个楼曳影!” 听得尤氏描述二人穿着,他怎么会不知那两人就是楼西胧与楼曳影。他一直防备林明霁,便是笃信楼曳影不敢做这样有悖人伦的事。就是他敢,楼西胧如今也是九五至尊,哪能放任他欺辱。可是偏偏——偏偏就—— 抓着桌沿的手,已经开始泛白。 为何早朝时,他常常见楼西胧满脸困倦,为何林明霁这样的聪明人,会在朝堂之上不留情面的弹劾楼曳影。他早察觉到古怪,只到此刻才知道缘由。 尤氏方才说的话还音犹在耳。 “姑娘似乎都见怪不怪了,还让我不要管此事。” 什么叫见怪不怪?! 赵息玄气的发疯。千防万防,叫个被他踩下去的猫儿把腥偷了! 也是喘气不过,眼前竟一阵一阵的发黑。 他此刻在心中暗暗发誓,必除楼曳影! …… 窗外暗沉沉的天幕,糅进来一些光亮。 已经在窗边站了一夜的林明霁,这才挪动了一下脚步。信已送去守城,回信最迟只在七日后。 一声鸡鸣,天色又更亮了一些。 有下人在门外提醒他该入宫早朝去了,林明霁却没有应,等到天色大亮,误了入宫的时候了,林明霁才踏出门来。 不消说,他入宫时,早朝已经结束了,众臣纷纷离宫,林明霁去了御书房里。楼西胧一见他来,马上就站了起来,“林爱卿,你今日早朝没来,我还以为你……” “我就是怕皇上乱想才入宫一趟。”林明霁细语安抚了他,好似和平常没有任何不同,“我只是身体不好。”昨夜露气重,他还在窗户旁站了一夜,此时进宫,自然不免有了些咳嗽。 楼西胧抬手覆在他的额前,“好烫!” “我去叫御医!” “大夫在府中都看过了,药也都吃了,已经没什么事了。”林明霁来,自然不只是为了招楼西胧的心疼,“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你说。” “臣想回青州一趟。” “你要走?”楼西胧从他额上放下来的手又抓住他的手,“你怎么要走呢!”他只差把‘我不许你走’几个字写在脸上。 林明霁心中自然也是万般的不舍,可他不在此时离去,到时如何又能将自己干净的摘出来呢。 “我只回去祭拜一下先人。”林明霁也说了谎,“近几日常常受到先人托梦,想我回去为他们祭扫祭扫。” 听到只是如此,楼西胧这才答应。 也是此事,楼曳影自门外走来,本亲近扶着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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