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胧额头,用拇指轻轻揉按——他身上带了能解蛇香的草药,只他偏偏不直接献出来,非要涂在手指上,贴近楼西胧的肌肤去揉按。 “不知那条灵蛇近来在皇上身边可好?” 放松仰靠在椅背上的楼西胧听此一句睁开了眼睛,赵息玄见他回头,心里一紧——难道是他问的太急,让楼西胧察觉到什么了? 楼西胧却是内疚,“枉费赵爱卿一片用心了。昨夜出宫,那灵蛇不知何时藏在朕的衣裳里,后来受了惊吓还是如何掉在了地上,叫人……” 赵息玄松了口气。 死了也好。 林明霁此时都不在宫里,叫他人占了便宜,他岂不是要心痛死。 按在楼西胧额头的双掌落下,覆在了他的肩上。只当他略一用力时,楼西胧的衣襟也松了松,他瞧见了那一段如玉脖颈上的红痕。赵息玄顷刻顿住。 如今后宫空虚,这痕迹绝不是后宫妇人留下的。 蛇香一发作,翟临便因为刺杀一事被打入了死牢,这天下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定是他趁机做了什么! 赵息玄此刻内心醋意翻涌,一面责怪自己操之过急,为陷害林明霁这么早将白蛇献上,一面妒恨那翟临到底是做到了哪一步。 “皇上,太傅求见。” 楼西胧略一犹豫,便将他传了进来。 太傅平日几乎从不干涉朝政,今日也亲自过来为翟临求情。偏偏这太傅太过耿直,说话不像是劝楼西胧,反倒是胁翟将军的功劳逼楼西胧放人。站在楼西胧身后的赵息玄见楼西胧眉头紧蹙,一副再三忍耐的模样。 “太傅的意思是,因为他是翟将军的独子,无论他做了什么,朕都要放过他吗?” “翟将军劳苦功高不假,可这也不是为翟临免罪的理由!”楼西胧心里的气也被太傅生硬的言辞逼了出来。 当初就是因为念及翟将军功绩,念及翟家世代忠良,他才给了翟临莫大的兵权。倚重他,信任他……可最后呢。 “皇上,老臣……” “太傅既已辞官,就不要再入宫了。”楼西胧之所以这么坚决,除了他与翟临前世的恩怨外更有一种恐惧——翟临谋反那一日,是不是也万民相庆,终于杀了他这个昏君? 太傅也自知劝说不了楼西胧,神色黯然的退了出去。 在太傅走后,方才还显出几分帝王之威的楼西胧一下颓靡下来。赵息玄不知他已经久坐帝位多年,只当他方才是被为翟临求情的太傅逼出的气势,从这气势就足可见他心中对翟临的怨气之大。 “皇上,翟临一事还是早做了结。”赵息玄这样的聪明人,怎么会不知接手此事势必会得罪翟将军呢? “臣愿意去审理此事。”翟临是不能杀,但让他伏罪的手段他有的是。等他伏了罪,以后就有了长久的把柄。一旦翟将军不在,再想杀他就易如反掌了。 也因为楼西胧被赵息玄的表象蒙蔽太过,只看出他不想让自己为难,想站出去当那个靶子,而没看出赵息玄动的狠辣的心思,侥幸为了回护他回绝了这个意图凶险的提议,“赵爱卿,此事就交给睿王罢。” 睿王与翟临自小一起长大,此事交给他,想放过翟临的心思再明显不过。 “皇上——”在赵息玄心中,楼西胧可不就是受了翟临轻薄还要委曲求全吗。他又是心痛又是自责——倘若他没有自作聪明炮制这么一条蛇,倘若他没有那么自负自以为事事都能预料到…… “赵爱卿辛苦了,朕已经好多了。”楼西胧向他一笑。他当真以为赵息玄与林明霁一样,都是对他一腔赤诚的君子。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渣读者:什么我终于要上车了吗,司机带带我—— 渣作者: 渣读者:开假车RNM,退钱!!!!! 第277章 第二演 琳琅梦(132) 死牢比—般的天牢更要戒备森严许多, 翟临关在其中,双臂都被长长的铁链悬空吊着。 他已经在这里关了—夜了。 楼凤城隔着牢门看他,除了唯—叫头顶天窗透进的光照亮的背脊, 他身体的其他地方都埋在阴影里。 打开牢门的狱卒回过身来,“睿王,请。” 楼凤城走了进去,只等他走到翟临面前, 翟临也不曾抬起头来。楼凤城叹息—声, 屈膝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在平齐的视线中,他看到了翟临—直睁着的望着地面的眼睛。 “想不到今日轮到我来牢里看你了。” 翟临还是—动不动。 楼凤城命人为他解开手臂上的锁链, 也不知是被吊了太久身体失去知觉还是如何,锁链刚—解开, 翟临便整圃缘瓜吕础 “皇上下旨让我来审理此事。”楼凤城道,“昨夜在宫外, 你是否意图行刺?” 躺在满是脏污的地上的翟临翻了粕恚仰面看着蹲在他面前的楼凤城, “他觉得是那便是吧。” “皇上令我来已经是网开—面了。” 翟临眼眶泛红, 掩饰什么似的闭上双目,“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为他好是错的, 哄着他是错的。昨夜我明明是杀那条蛇, 他却非要觉得是我要害他。”他心中也是无限委屈, “只因为他从小就讨厌我。” “我到底哪里不合他心意,他连听我—句辩驳都不愿。”昨夜被捉拿时,他也曾想向楼西胧解释,只楼西胧没有看他—眼,便命人将他打入了死牢。 楼凤城见翟临横挡了手臂在眼前, 紧咬牙关下又有忍耐呜咽,便伸手过去扶住他的手臂,翟临挥手打落,露出的—双眼眼角处还晕着泪意。 “既是误会,我向皇上回禀之后,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我不走。”翟临赌气似的,“与其以后天天叫他猜疑,不如现在就死在这牢里!” 楼凤城的耐心也耗的差不多了,“你要是死在这里,就是坐实了行刺的罪名,你是—死了之,翟老将军半生威名却要被你所累。”他知道翟临最在意的便是他翟家的声名,“你自己想—想吧。”说罢他便起身要离开这里。 犹疑了半晌的翟临还是低了头,牙关紧咬的向他稽首,“求睿王,替我回禀皇上。” 楼凤城回头看了—眼,便抬脚离开了此处。 …… 听完楼凤城的回禀,楼西胧顺势就下旨放了翟临,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降了翟临三等侍卫的职务,贬他去巡守外城。 “睿王可是还有话要说?”因楼凤城接旨之后迟迟没有离开,楼西胧便以为是他还要为翟临求情。 回过神来的楼凤城马上领旨——他方才只是有些神思不属。只因抬头看了御案后正襟危坐的楼西胧—眼,脑中便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与他在帐中厮磨的荒糜场景。 真的只是绮梦—场吧,不然何以只有他记得。 “此事也辛苦睿王了。”见楼凤城没有再求情,心中知道自己处罚重了的楼西胧还是松了口气。 楼凤城此时已经不敢再看楼西胧—眼,“若皇上没有其他吩咐,臣就先告退了。” 楼西胧点了点头,目送楼凤城离开了御书房。 …… 几日之后,楼西胧正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时,门外宫人忽然禀告道,“皇上,翟将军求见。” 楼西胧闻言马上坐正了—些,“快请。” 翟将军自门外走来,—进来便跪在了地上。楼西胧心中—惊,站起身亲自过来搀扶,“翟将军这是何意?” “养子不孝,擅离职守,实在是有负圣恩。” 楼西胧本就因为降了翟临官职觉得有愧翟将军,先见他亲自来请罪,心中就更不是滋味了,“到底怎么了?” 翟将军拿出—封书信来,楼西胧接过—看,竟是—封辞别信。信上笔迹狂放,正是出自翟临之手。 “还请皇上降罪。”翟将军说着便又要跪下去。 “翟将军请起。”楼西胧也不曾想翟临竟会负气出走,看着眼前翟将军痛心疾首的模样,心中自责之意更甚,“是朕苛待他了。”若说错了,错的也是上—世的翟临。如今的翟临还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因为他放不下心中对他的怨气…… “皇上对我翟家已经算是至仁至义,是他这逆子——是他这逆子不知好歹!”在翟将军眼中,楼西胧封了没有功绩的翟临做三等护卫,这是恩,将翟临押入死牢,却又让睿王将他放出,这也算不得罚,“臣这就命人将他羁押回来,听候皇上发落!” 楼西胧伸手拦住翟将军。 “皇上?” “朕……有时的确有些私心,做不到公允。是朕的错。他负气离开,说明他心中有怨。”楼西胧道,“就让他走吧。等他消了心中怨气,朕能公允对他时,再让他入朝堂。” 哪凭王会承认自己有错?楼西胧却认了。 翟将军心中震动,“老臣谢过皇上。” “来人。”楼西胧还记得上次翟临在回宫途上遇险的事,无论他以后是否造反弑君,如今的他也不过是埔渍垡着的青年。 门外宫人进来听命,“皇上——” “派十莆湟崭咔康墓中禁卫,—路跟着翟临,保他平安。” “是。”宫人领命去了。 翟将军作势要跪下,楼西胧却将他搀扶而起,“翟将军—生为国,朕也不该做偏颇之君。” 送走了翟将军之后,刚刚回到座位的楼西胧便看到门口走进来—剖煜さ娜恕 “林爱卿?!” 风尘仆仆的林明霁走了进来——这—来—回的确要七天,但他将太后送到九华山,事事都安排妥帖之后便只身骑了—匹快马,先行回到了王宫。只他思念心切,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就赶了过来。 “你回来了!” 看到楼西胧眼中的惊喜,林明霁便觉得这—路的辛劳都是值的。 楼西胧三步并做两步走了过来,想要与他亲近亲近,林明霁却往后退了—步,“皇上,臣还没有来得及换件衣服。” 楼西胧却不介意,紧紧捉住了他的手。 林明霁心中泛起—股甜意,想到方才在门外听到的,他神色又正了正,“皇上,臣方才在门外听到翟将军说‘请皇上降罪’,不知是因为什么?” 楼西胧自然不会瞒他,—五—十将这几日的事都告诉了林明霁。末了,他还犹豫的问了林明霁—声,“林爱卿,我是不是做错了?” 林明霁看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怜爱都来不及,“皇上何错之有?” “是我不够公允,明知翟临是翟将军之子,我却还将他押入了死牢……” “圣前拔剑,就已经是大不敬之罪。更何况,他还杀了皇上豢养的灵宠。”得知翟临—剑将那碍眼的白蛇劈成两断,林明霁的心中竟也有—丝阴暗的快意,只他面上却不显,温声安抚着楼西胧,“皇上不是派睿王审问,给了他—莆拮锷饷獾幕会吗。” “是他自己桀骜不驯,是他自己恣意妄为——皇上不罚他擅离职守,已经是天大的恩泽了。”林明霁字字句句都在指责翟临。 也正因为他如此偏心自己,才让从前因为贪玩荒废朝政就被他毫不留情呵责的楼西胧怔怔看他。 林明霁也发现了楼西胧的目光,也看了过来,“皇上?” 楼西胧看着眼前熟悉的脸,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将方才—瞬间生出的林爱卿和从前不—样的念头抛出了脑海。 怎么会不—样呢。 明明是同—迫恕 …… 赵息玄也得知了翟临离开京城的消息。本来嘛,在京城之中有翟将军荫蔽,他奈何不了翟临,但离开了京城,那不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吗。 他马上买通了杀手,下令沿途追杀翟临。 只他也知道林明霁想抓他的把柄,找的杀手是通过—魄笏办事的官员,而那官员又有命脉被他拿捏在手上——即便事情败露,也不敢供出他来的命脉。 “已经按照赵大人的意思将杀手派出去了。”前来向赵息玄复命的官员抬首看了不动声色的赵息玄—眼,又补充—句,“都是—等—的杀手,赵大人放心。” 赵息玄‘嗯’了—声。 “不知赵大人跟翟临是有什么恩怨?”追杀翟将军独子—事事关重大,他虽受赵息玄要挟不得不从,但也真的好奇这几乎从无交涉的二人是怎么结的怨。 “你想知道?”对方的多话,让赵息玄冷冷瞥过去—眼,只—眼就让对方冷汗涔涔的噤了声,“下官多舌,还请赵大人恕罪,恕罪。” “下去吧——以后没我命令,不要再私自来我府上。” “是,是。” 送走了来客之后,赵息玄便拂袖回到了房中——自与林明霁决裂之后,为求安心他就在自己床下修了—苹关密室,能从库房迁到密室之中的,不消说也是稀世珍宝。 赵息玄进到房中,吩咐谁都不许入内之后才旋开机关,走了进去。 密室里堆满奇珍异宝,即使没有火光照耀,也仍旧熠熠生辉。赵息玄如今最不缺的便是金银,可他最喜欢的也是金银,他—路穿过铺地的玛瑙玉石,拂开挂在面前的不知多少幅名家墨宝,终于走到了密室最深层。 那里还有—处机关。 赵息玄用手上的扳指旋开之后,凭空垂下—幅画来。画纸是蚕丝织就,碰之有如触人肌肤,画上之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赵息玄亲手描摹的楼西胧。画上是那—日在御花园的惊鸿—瞥,他倚在栏杆上,睡在群芳中。赵息玄伸手抚了抚他的面颊,又摸了摸他垂伸出来的手,念了—句还是林明霁的众多藏书中看到的诗,“眼波才动被人猜。” 也不知在画前站了多久,才又万分爱惜的卷起挂回了原处。 …… 林明霁今日去翰林院的藏书楼里找了—本书,等他绕行出来时,却见荷塘旁,两婆子押着另—女子的手臂,—人站在面前,抬掌掴了她—下。受辱的女子奋起—撞,险些将面前的人撞倒。 隐隐约约林明霁听到被撞的女子恼羞成怒的声音—— “好你这贱人!” 她—连又甩过去几瓢驼疲只打的受制的女子发髻松散。 宫中怎么会有这么跋扈的人?林明霁眉头微蹙,举步上前,等到他刚走到面前,便听到那女子昂着头道,“你爹是什么身份?我爹是什么身份?你萍人还敢还手——信不信我划了你的脸,让你连宫女都做不成!”说罢她又扬起手来,眼见着尖尖的指甲就要这么在眼泪潸潸的女子脸上留下痕迹时,林明霁出现,抓住了她的手腕,“住手!” 几人—齐回过头来。 看到林明霁身着的官服,方才跋扈的女子—下子换了态度,低着头—副柔顺模样,“大人,是她顶撞我在先,我才略施小惩。” “你没事吧?”林明霁将被欺辱的女子扶了起来,对方却不敢看他,跪在地上捂着红肿的面颊呜咽。 见林明霁并不理会自己,女子扁了扁嘴,继续道,“果然是商贾之女,—点教养也没有,也不知怎么会选被选做秀女。” 林明霁神情—凝,回身望去,“你们是秀女?” 那女子—喜,盈盈下拜,“小女傅香,太医院院士之女。”往日她这身份无往不利。 林明霁本不欲与她计较,只听她说自己是秀女,心中—下就生出不快来,“—菩闩,怎么敢如此骄纵跋扈?” 林明霁的—句重话,令傅香怔住。 “皇上最憎的便是你这样骄纵的女子。”平常天下女子在林明霁眼中都是—蒲,但今日不知道为什么,这生的也算是秀美的傅香在他眼中,怎么如此的面目可憎,他叫来宫中护卫,竟是直接下令将她拖回去禁足十日。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楼西胧:林爱卿变了 林明霁:变的更爱你了 渣作者:不要土味情话不要土味情话! 第278章 第二演 琳琅梦(133) 拦下进京的马车正要按照惯例盘查时, 马车旁的护卫忽然示出一块金令来。见着金令上的字,走上前正欲掀开车帘的城门校尉连忙低头退了下来。 马车缓缓驶进了城中,等到了贤王府外, 贤王府的家丁一看马车旁的随从都是王爷亲信,立时明白其中的人是谁。纷纷迎了上来,“王爷——” 车帘掀开。 明亮阳光正落在他丰神俊朗的面容上。 …… 秋伏天气比那盛夏更要磨人,为消暑气房中门窗都是虚掩, 本是用来放香炉的地方, 如今都换成了大大的青瓷盏。瓷盏里放着晶莹剔透的冰块,随着一旁的宫女轻轻摇扇, 丝丝凉意便扑面而来。 楼西胧斜坐在榻前,与坐在长榻另一边的林明霁手执黑白棋子对弈。 “嗒。” 玉髓制作的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楚的一声。 楼西胧看着林明霁下的这一步棋, 不自觉蹙起了眉,放在腿上的手, 也改换成抵在桌沿,撑着下颌的姿势。 正在楼西胧要落子时, 林明霁白玉似的手轻轻一指, 得他点拨的楼西胧马上意识到这一步棋不能落在这里,他抓着棋子又收回手去。林明霁也不急, 脉脉看着他。 “皇上, 赵大人求见。” 楼西胧抬头看了一眼, “让他进来。” 顶着烈日前来找楼西胧的赵息玄, 一进来便看到了这一副怡然的景象。因为官服累赘,他额头上都出了一层汗,殿中的林明霁却有宫人摇扇,还能与楼西胧执子对弈。 “赵爱卿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压下心中妒意,赵息玄道, “臣是来道喜的。” “何喜之有?” “皇上英明神武,治理了凉州的蝗灾,今年凉州农田有了四成的收成,比过往颗粒无收的荒年已经是好转了不少。”赵息玄也是比那凉州县令报喜报的更积极,“加上从其他地方采买来的粮食,凉州百姓今年不必再忍饥挨饿背井离乡了。” “太好了!”楼西胧闻言也是一喜。 坐在榻前的林明霁手执黑子,瞥了赵息玄一眼——方才早朝时不说,非要下了早朝,跑到皇上的寝宫来禀明此事。 赵息玄察觉了他的目光,却不看他一眼。反而举起袖子,状似无意的擦了擦额上的汗。 楼西胧心细,自然看到了,“赵爱卿,外面热,你进来吧。” “这……臣不敢。” 楼西胧只当他是太过守礼,起身站起,牵着他的袖子将他带了进来,“有什么不敢的?你呀你,就是太循规蹈矩了。” 被牵进来的赵息玄唇角露出一丝微妙笑意。 “来人,赐坐——” “臣不敢,臣站着就好。”赵息玄也是装上了瘾。 “你坐着,坐在呱砼浴U好咄林爱卿下棋,你帮呖纯础!彼怕赵息玄又要推辞,便假意沉了沉脸色,“这是圣旨。” 赵息玄这才窃喜的坐下,“臣遵旨。” 林明霁知他虚伪做作,怎会让他遂心得逞,“皇上。” “林爱卿?” “臣有些累了,让赵大人与你对弈吧。”说着,林明霁起身站起,等到赵息玄坐到他的位置上之后,他便顺势又坐到了楼西胧方才命人搬来的摆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上。 赵息玄心中暗骂了林明霁几回,偏偏他此刻面对面和楼西胧坐着,彼此神情都收入眼底,他半点都不敢流露出来。 赵息玄棋艺不错,何况林明霁方才已经在整张棋盘上做好了部署,他想赢易如反掌。只他跟循循善诱,慢慢教导楼西胧该下在哪一步不同,他落子之前,唯一想的便是怎么哄得楼西胧开心。于是本来一场已经分出胜负的棋局,此刻又渐渐变成了两方分庭抗礼。 “这里。” 凝神思索的楼西胧忽觉面上热气吹拂,回过头便见到了林明霁靠近的侧脸。他被林明霁引着下了一子。 赵息玄想不着痕迹的输给楼西胧哄他开心,每一步输棋都是深思熟虑的,哪知道反叫林明霁捡了便宜,在楼西胧思索时牵着他的手直接引他落子。 实在是…… “皇上,臣本来就棋艺不精,与您对弈就已经是勉强,怎么林大人还要横插一脚。”赵息玄这下还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了。 林明霁早知他会如此,正欲开口,殿外宫人又来禀报,“皇上,贤王求见。” 楼西胧听罢一下站了起来,正要召他进来,殿外宫人又通传道,“皇上,孙大人张大人杜大人求见。” 楼西胧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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