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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与对方交战起来。 戴着阿努比斯头套的男人,肤色是埃及常见的蜜棕色,他肩膀更宽阔,流畅而匀称的肌肉仿佛蕴含着爆发性的力量。 另一个驾驶战车的男人,身材高大,极为冷峻,所使用的武器带着显著的罗马特色。 “离开这里!” “该离开的是你!” 短促的武器相碰中,两双幽邃的黑眸各自燃烧着火焰。 在他们胶着时,无处可逃的强盗成了献祭,他们或被斩下头颅或被战车碾压过身体,血色沉进滚烫的砂石中,片刻后就凝固。 处在混战中心的孩子爬了起来,只他被地上的尸体与飞溅的鲜血吓坏了,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跑去。两个驾驶着战车的男人,正在那里交手,年幼的孩子忽然闯了进来,随着一声女人的惊呼,两人终于看到了战车前那个吓的站定不动的孩子。 “阿蒙!” 战马已经发狂,两个男人同时勒住缰绳,在战马扬蹄嘶鸣,各自都险些被甩下战车时,才终于在车轮碾过孩子时停了下来。 冲出来的女人抱住了孩子,躲藏在母亲怀抱中的孩子,揪着母亲的衣服抬起头来。 两个驾驶着战车的男人都已经站定,隔着一个母亲和一个孩子对视着。 “阿努比斯大人,奥修来了。”有人站在战车下,这么告诉站定在战车上的男人。 同样的,与他对峙的另一个男人身旁也出现了一个报信人。 两人听完了下属的禀报,对视一眼之后,各自下令,“撤退!” 他们走后不久,一支队伍果然赶来,为首的赫然是戴着黑色眼罩的奥修。他一来,那些被吓坏的人们就拥簇到了他的身旁。 “奥修大人!” 奥修巡视一眼,在看到地上数不尽的强盗尸首之后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带着几分自责的开口,“对不起,我来晚了。”在安抚好众人,看着他们重新将巨石收集起来背负在背上往前前进时,落在队伍最后面的奥修,看了一眼砂石地上留下的深深车辙。 他大概明白没有出现任何伤亡的原因了。 距离锡金覆灭,已经过去一年了,幸存下来的锡金人,在锡金王城的遗址上重新兴建自己的家园。埃及的法老乌纳斯,默许了他们进入埃及采集石头的行径,并在锡金重建前期,送来了粮食与布匹,帮助他们度过了那一年的寒冬。 至于那位忽然出现,游走在尼罗河沿岸的悍匪阿努比斯,更是多次出面保护了行走在这一路的锡金人免受强盗的侵害。 如今冬去春来,锡金的寒冬,仿佛已经过去。 跟随着这支长长的队伍,走出了砂石地,奥修抬起头来,在不远的前方,新的城墙已经屹立而起。 走过这一路的人,马不停蹄的卸下自己背负的石头,参与进新的王城的修葺中。 失去一只手臂的代执政官,站在城门外,看到向自己走来的奥修,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奥修回以一笑。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留在这里。他一生追逐自由,与风同行,然而却在这片土地上停下了脚步——为什么呢?也许是这里是唯一还能看到赛特的影子的地方吧。 枯死了很久的树开花了,白色的花,随风而起,奥修在进入城门时,看到一朵花瓣飘飞而来,他伸手捉住,放在鼻尖嗅了嗅。 赛特葬在这片土地,他无迹可寻,也无处不在。 而只为了这片刻的相聚,他愿意永远的在这里停下脚步。 …… 奈芙蒂斯站在宫殿中,这里还是一片废墟,宫殿的穹顶已经倒坍,为数不多的几根仍旧支撑着这个建筑的横梁,也满是大火烧灼过的痕迹。 她回到了梦寐以求的地方,竭尽所能的为锡金付出。她是所有的锡金人所公认的‘国王’。 她比任何一任锡金的国王都更要优秀,在覆灭中废墟中将锡金拯救了回来。可此刻的她,没有平时面对臣民时的沉静睿智,反而望着繁星点点的天空,显出些女性的怅茫和悲伤来。 她与奥修回到了埃及,带走了所有被埃及收容的锡金人。而后他们在归家的路上,看到了赛特。 他躺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仿佛只是睡去。 奈芙蒂斯看到自他身下蜿蜒流淌的血迹,这位在埃及高庭斡旋十几载的女法老,哭的跪倒在地上。她离开锡金时没有哭,失去权力时没有哭,然而只是碰到了赛特冰凉的手指,就哭的几度昏厥。 她失去了自己至亲,也失去了自己的至爱。 奈芙蒂斯将赛特带回了锡金,将他埋在了曾经的宫殿中。目睹这一切的奥修,虽然还没有从极大的惊惧与悲痛中清醒过来,但看着一蹶不振的奈芙蒂斯与那些眼神绝望灰暗的锡金人,他还是强迫自己暂时代替奈芙蒂斯,接管了锡金的大小事宜。 赛特的死因,已经无人能够探究了,但从之后奈芙蒂斯派去罗马打探的人的口中,多少可以窥见一些端倪。 她知道赛特曾逃出过罗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让他不顾一切的逃走?又是什么原因,让他在即将到达锡金时,仅在安格就选择折返。 奈芙蒂斯不敢去细想。 她知道赛特曾担任过罗马的独/裁官,他与罗马大帝隐秘而又暧昧的关系,至今还在四处流传。那时候她刚刚在埃及失势,从她与赛特相通的心意可以看出,那时候赛特一定是心急如焚的想要救回自己。她又何尝不是呢。 但这到底不是赛特的死因。 可随着打听的时间越来越长,带回来的与赛特有关的消息也越来越多——他与两位罗马大帝都有说不清的隐秘关系。他身后象征鹰神的金翅雄鹰,都同样被纹上了黑色的锁链。奈芙蒂斯能够感受到赛特那时候的无助与痛苦,可她却什么也没有做。 她无法原谅自己。 无法原谅让赛特在临死前都在自责的自己。 眼泪一滴滴的从脸颊上流了下来,奈芙蒂斯捂住面颊,在这空荡而又寂寥的宫殿里失声痛哭起来。来到这里的奥修,在门口站了许久,等到奈芙蒂斯的哭声渐渐止息才抬脚走了进来。 “明天就是鹰神礼。”奈芙蒂斯的眼睛仍旧红肿着,但她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嗯。”奥修来,还有另外一件事——他将今天锡金的队伍遇袭,再度被阿努比斯营救的事说了出来。奈芙蒂斯与那两位埃及的王子交手多次,怎么会不知道那位所谓的阿努比斯,就是拉赫曼化用的身份呢。 但她不会原谅拉赫曼的。 无论他做了什么,她都永远不会原谅他。 “明天也是赛特的祭礼。”奈芙蒂斯说,“他一定会来的——奥修,明天就交给你了。不要让他出现在赛特的祭礼上。” 奥修答应了。 但还有一件事—— “最近还有一支战车队,频频出现在锡金周围。”奥修今天赶来时,得以看见了那个驾驶战车离去的男人——如果他没认错的话,那个人就是西塞罗。 他似乎彻底的与罗马割裂,集结了自己的军队,成了一个四处漂泊的悍匪。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奥修不知道。只因为今天他与拉赫曼交手,撤离不及自己才看到了他。只那一眼,让奥修唏嘘——西塞罗已经彻底摆脱了年幼时优柔寡断的影子,他冷峻强大,驾驶着战车,比他的父亲更要来势披靡。 但他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一直徘徊在锡金的周围,带领着自己的军队,像一只极力隐匿自己踪迹的幽灵。 奈芙蒂斯对这件事并不在意,她有更值得在意的是,“奥修,去见见赛特吧。” 奥修一直想要见到赛特,可他又极力的逃避着见到赛特。现在奈芙蒂斯主动提起,他再也无法拒绝。 在奈芙蒂斯的带领下,他进入了锡金王城中唯一复原的一个宫殿,赛特就安葬在那里。奥修在那里站定,沉默,奈芙蒂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奥修颤抖着伸出指尖,碰了碰冰凉的石碑。而后他仿佛与是与赛特手指相碰,极力压抑的感情爆发,他深深垂下头来。 皎洁月光洒落而下,照的他眼角湿润晶莹。 …… 赛特的祭礼与鹰神礼一同举行,被奥修拒之门外的拉赫曼,独自一人来到了可以眺望锡金王城的山坡上。他摘下自己的面具,眺望着那个正在慢慢重建起来的王城。 他迟了一个月才得知赛特的死讯,在最初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并不相信,直到他孤身闯入锡金,看到了赛特。那时候他心中是什么样的震动与悲痛,他已经忘记了,只都过去一年,他回忆当时的心境,仍觉得痛楚难当。 他认为是自己害死了赛特,那怀着私心的逼迫,让赛特遭受到了双重的致命打击。 他昏厥在尼罗河的一艘小船上,被发现的人送到了乌纳斯那里。然而回到埃及,他却更痛苦,乌纳斯没有办法,只得将他送了出去。而后就是漫长的自愈,他仍没有从阴霾中走出,他只能以弥补的姿态去帮助锡金重建,维护赛特所守护的一切。 就在拉赫曼兀自出神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个高大的罗马男人走了上来。 两人有过一次相遇,第二次的相遇,却意料之外的平静。 谁也没有言语,两人并肩站在猎猎狂风中,看着不远处的锡金王城。 “我们见过吗?” “也许吧。” 这已经不重要了。 什么都不重要了。 天色渐渐黯淡下去,拉赫曼被自己的部下叫走了,他驾驶战车,走出去很远之后,看那断崖上,仍旧伫立着一个黑色的人影。他仿佛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风声呼啸。 他心爱的人无迹可寻。 他心爱的人无处不在。 …… 这一年,强盛的罗马与埃及两位年轻的统治者已经过了适婚的年纪。然而他们仍旧没有结婚。 他们将共同开启新的纪元,创造出各自心目中的世界。然而他们明白,在那双灼灼如烈日的黄金瞳自他们心中被抹去之后,他们才能真正的去接纳一段新的感情的到来。 …… 长空万里,跌落过无数只雏鹰的悬崖峭壁之上,一只刚刚学会飞翔的雏鹰,振翅往朝阳而去。在那里,一座历经百年风雨的王城的轮廓,正悄然显露在黎明的第一缕阳光中。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个世界正式写完啦,第二个世界可能不写简介上的,没想到吧!简介真的只是写着玩的! 小剧场: 小天使:你为什么这么晚更新? 渣作者:因为晚上酝酿的情绪更充沛,写作环境更安静,写出来的更好 小天使:晚上麻将打得怎么样? 渣作者:那还用说!!我可是雀神!我一晚上赢了十几把!我好强! 小天使:呵 第146章 第二演 琳琅梦(1) 一双眼睛, 正与这高飞的雏鹰一样,俯视着这座历经百年风霜的王城。 “难以置信。”一个人发出感叹。 站在巨大光屏前,环着手臂的男人闻言微微侧过头来。他鼻梁高挺, 侧脸在光影的明暗中,极尽完美。在他垂眼的那一刻,目光与那位锡金王子十分相似,然而当他眼睫掀起时, 幽邃的目光中, 又糅进去了一些不同的东西。 “按照罗马与埃及的发展,锡金绝不会存在至今。”且……似乎会继续延续下去。 “锡金有一位非常出色的女性。”环着手臂的男人收回了目光, 继续看向光屏。 那里,站在台阶上眺望朝阳的奈芙蒂斯, 神情坚定。 “确实。” “但也有你的功劳。赛特。” 被叫做赛特的男人,并没有那一双耀眼夺目, 在光明中亦如火炬的黄金瞳,他的长相也与那位锡金王子相差甚远。 “我只是做了赛特而已。”他说。 他确实做了赛特, 做了这个背负一切后, 长眠于故国的王子。 “你的剧本无可挑剔。”一直说话的,并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个闪烁着蓝光的机器。只因为科技足够发达, 冰冷的机械仿佛也能拥有人类那样感情充沛的话语。 除了面前这一面光屏亮起来了之外, 其他的地方也同样亮起了屏幕——上面是赛特这一生中的片段。 与奈芙蒂斯的童年, 与密涅瓦的第一次相遇,在埃及驱驰战车,让那位将来名传千古的埃及法老折服于金瞳之下,包括那一晚与西塞罗分别,独自踏上小舟随处于汛期的尼罗河漂泊。 这一幕幕在最终定格, 成为了即使是静止,也能撼动人心的画面。 如果这是一场电影,很多画面都足以一镜封神。 男人环着自己的手臂,欣赏着自己的表演——或许说表演并不恰当,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只是做了赛特,做了那个在挣扎中成长,在成长中毁灭的锡金王子而已。 “上一个参加这个游戏的演员,在离开第一个世界时哭的一塌糊涂。他拼命的求我送他回去,说愿意放弃回到自己的世界。” “他是一个好演员,他成为了自己所演绎的角色。” 背对着机器的男人,发出一声轻笑,“入戏是演员的必修课,出戏是演员的选修课——好的演员必须两门都拿满分。” “你是在嘲笑自己的同行吗?” “是的。”他确实有这个资本,毕竟在他进入这个游戏之前,已经拿到过四次影帝的殊荣。 “我明明检测到你的情绪波动——极端的爱,极端的恨。”蓝色的光芒闪烁着,“你明明已经沉溺其中。” 他自认为说中了这个男人的内心,所以他才会就此沉默。只是当冰冷的机械扭转到男人的正脸上时,他发现这个男人只是摸着自己的嘴唇,看着面前一帧定格的画面—— “你在怀念奈芙蒂斯吗。” “有一点。但是——这种限制级的场面不删减吗?”他所谓的限制级,就是赛特与奈芙蒂斯在埃及的那一段。 “……”蓝光都不再闪烁了。 许久之后,重新闪烁起光芒的机器,慢慢往后移去,“进入下个世界吧。” “跟这个世界一样吗?”他问。 “你是指哪方面?” “没有剧本,没有角色说明,没有任务。”唯一的条件,大概就是不能成为‘自己’。听起来很简单,但一个演员,没有台词,没有剧本,很容易就将角色演成了自己。但这个游戏进行下去的唯一一个条件就是,成就一个角色,而不是让角色成为自己。 “是的。” 包括他作为赛特的时候。他真的从婴儿演到了成年,他的性格也随着所经历的事发生变幻。 他本人作为一个拿过影帝殊荣的人,成熟稳重却又不乏幽默,然而赛特所经历的一切,让他注定无法轻松快乐起来。并且——作为现代人,他知道火药的制作程序,知道比罗马所拥有的最先进的灌溉术更先进的农业知识,然而他却不能对任何发生的事,做出超过这个时代的干预。 就像这个机器告诉他的,总有些不太合格的演员,进入这里之后,总是觉得自己是位面之子,带来超过这个时代的知识与科技,结果当然就是失败后被踢出这个游戏。 他要成为角色。成为这个没有任何剧本,台词,任务的角色。 面前光屏上的画面慢慢消失,变成了一个有些类似于大富翁的游戏界面。一颗骰子正在光屏最中央,上面保留着他上次在这里骰的数字。 1。 第一步的格子已经灰了,代表已经完成。他随意看了一眼其他的格子,询问身后那个说话感情充沛,但其实就是个冰冷机器的玩意儿,“我能预览一下吗?” “可以。” 上一个他忘记预览,结果从现代一下子跌落到古罗马时期,适应那里的文字都适应了好久。 手指碰到了第二格,从屏幕上弹出来的狰狞丧尸头颅吓的他悬在光屏上的手指都跟着抖了一下,“末世?” “是的。” 第三个格子是一望无际的星空,超出他认知文明的星航舰在星轨上航行,“星际未来。” 在他预览完了之后的六个世界,并为下一个抵达哪个世界都做好了心理建设。手掌覆在了光屏中定格的骰子上。 来了来了。 看天命的时候到了! 手掌碰上光屏,骰子疯狂转动,最后画面定格,骰子上的数字定格在了444上。 嘶——这个数字不太吉利啊。 不对!重点是谁家的骰子不是1到6而是1到999啊。这预览有什么用,这里的世界包罗万象,真的就是全看天命。 就在他准备去预览一下第444个世界是什么的时候,意识中断。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挺胸,夸夸 第147章 第二演 琳琅梦(2) “林大人!” 站在窗边的青年回过头来, 此时还是卯时,天还没有完全亮起,窗外朱墙黛瓦也混如一色, 生不出新叶的寒枝,惨惨的堆在蟹壳青的窗沿下。 “翟临也反了!” 闻言的青年,按在窗沿上的手忍不住更收紧了几分。 “枉他翟家三门忠烈,承浩荡天恩!如今竟与那些乱臣贼子做亲。”朦胧天光, 映出了他云肩通袖袍胸口一只仰首的鹤。 “林大人, 如今宣武门已破,那些叛军马上就要赶到崇华宫来了!”前来通风报信的, 是他的一位忠仆,宫中几日前就听闻了消息, 太监宫女逃的逃,躲的躲, 一路走来竟是连个侍卫也看不见。 “皇上此时在何处?” 都到了这个乱军高喊‘诛昏君’逼入王城的时刻了,谁会去管那昏君躲在何处? 兵刃相交的声音, 隔着一堵宫墙传来, 他自知时间不多,也不再问, 抬脚便要自己去寻, 忠仆斗胆捉住他的袖口, 谏言道, “林大人,你为官清廉公正,那些乱军即便抓住你,恐怕也不敢为难你——而那皇帝,宠信外臣, 罢黜忠良,已是民心尽失!” “您听属下一句,及早脱身离去罢!” 他将袖子挣脱出来,回首一眼,明明是文人的模样,却又有刀一样的风骨,“我林明霁虽是一介文人,却也知一日是臣,便一日为君倾尽丹心的道理。我若逃了,与那些乱臣贼子即是共罪!”他语气烈烈如刀,带几分不可摧折之意。 忠仆被他挥开,他背影已是决绝。 林明霁穿过宫闱,自皇上处理公务之地找到卧榻休憩之所,在他寻遍深宫不见皇帝踪迹,心急如焚的时刻,迎面一个太监正撞上了他。 这太监平日和皇帝最为亲近,如今大祸临头,抱着一包金银细软就要逃走。林明霁将他拦下,一番逼问才知皇上此时正在御书房里。他找到御书房,匆匆推门进去,里面一片狼藉,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皇上——” 无人回应。 用来装玉玺的盒子,不知道被哪个胆大包天的奴才打翻了,落在御书房的门口,林明霁弯腰拾起时,见到桌案下垂着一角清透薄纱,他握住薄纱往外一拽,桌案下便传来小皇帝惊恐至极的声音,“别杀我!别杀我!” 桌案也跟着颤抖起来。 林明霁将桌案掀开,看到穿着宫女的衣服,抱头躲在桌案下的皇帝。 “皇上,是微臣。” 吓的心魂不属的皇帝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清俊灵逸的脸,“林爱卿。”他扶住林明霁的手臂,起身站了起来。 他年岁与年少得志的林明霁相当,甚至还要更小一些,长相也随他生母,只精致太过,难免会有几分女气。 “林爱卿,朕……朕……你带朕离开王宫罢。”他本来就不是当作皇帝来培养的,生母地位低贱是其一,他那上头的两个哥哥更是文武兼资,人中龙凤,只游龙飞凤斗到最后两败俱伤,皇位便侥幸落到了他的头上。 年少懵懂,养于深宫女人之手,这样的人如何能做一个好皇帝呢? 外人都骂他是无道昏君,只有常伴他身侧的林明霁知道,他只是个还没来得及长大的贪玩孩童罢了。宠信外臣,罢黜忠良,哪一样罪责少的了身旁那些佞臣,那些女人的挑唆?小皇帝虽容易受人煽动,但本性不坏,林明霁到他身旁悉心教导,他也学会了分一些好坏,知道怎么做才算一个好皇帝。 但天下盯着他的眼睛太多了,林明霁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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