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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为中暑而昏厥的。 “在这里等我。”说完这一句话, 赛特就去找镇痛的草药了。 在他穿过街道时,一个注目他很久的人自一条偏僻的巷子里走出来拦住了他。赛特警惕的按住了腰间的短剑, 抬起头, 对方竟是一个熟人。 “终于找到您了——”这双眼满是殷切的男人,是如今锡金的代政官的亲信。赛特上次回到锡金时, 在那个对他忠心耿耿的代政官身旁看到过他。 这让他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会来罗马?” 问完这一句, 他马上意识到了什么, “锡金发生了什么吗?” “是埃及。埃及送来的一些黄金, 引来了从亚述古国逃来的强盗的觊觎,他们三番五次在夜间突袭——代政官在率领我们抵挡的时候中了两箭。”本来就孱弱的锡金,在埃及的扶持下才勉强有了一些建设,现在这些突然而来的强盗,再一次将他们推至绝境, “代政官已经昏迷了一个月了,再也没有人能带领我们组建抵抗军了。” 听到这个噩耗的赛特,双手陡然紧握。 …… 守在密涅瓦身旁的瓦卓,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回过头,发现密涅瓦已经苏醒了过来。 在短暂的昏迷之后,密涅瓦醒来后第一反应就是呼喊赛特的名字。然而这一次,这段时间几乎与她寸步不离的赛特,却没有再回应她。 她坐起来,问站在一旁的瓦卓,“赛特呢?” 瓦卓摇头。 密涅瓦在这段时间里十分的脆弱,她根本无法容忍赛特离开她的视线,在瓦卓也没有给她确信的答案之后,她扶着墙壁,摇摇晃晃的四处寻找起来。 …… 此刻站在巷子里的赛特,也正面临着一个选择。 一个是岌岌可危的故国,一个是奄奄一息的密涅瓦,这两者中,他本不应该有任何犹豫。毕竟他来到罗马,就是想接近罗马政治中心,以他们强大的军队来庇护锡金。密涅瓦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利用对象而已,然而面对臣民的请求,他竟然犹豫了。 “您是锡金最为尊贵的王族,所有人都无条件的信仰您。只要您回到锡金——所有人都会相信,鹰神的双翼仍旧在庇护着这片土地!” “锡金需要您——国王!” 赛特知道密涅瓦的时间不多了,她需要自己,锡金同样也需要他。这是一个痛苦又艰难的抉择。 “我会回去的。”这是赛特的承诺,但他同样没忘记自己对密涅瓦的承诺,他答应陪伴密涅瓦,直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但不是今天。” 他和奈芙蒂斯一生都在为锡金奉献,然而这一次,他想听从自己的本心。 没有想到会被拒绝的男人,难掩满脸的失望之色。赛特知道被王族舍弃的平民有多绝望,他们都在期盼着自己回去,期盼着自己驱逐那些穷凶极恶的强盗,然而他—— 为了安抚自己的臣民,也为了说服自己,赛特说,“我在罗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当初我离开锡金来到罗马,就是想进入罗马的政治中心。现在我快要做到了。”只有这样说,赛特的心里才会好受一些,“罗马将有两位大帝,其中一位无比的信任我。” 他就是不想让密涅瓦一个人痛苦的死去。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这是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他的确有计划,然而密涅瓦在其中,已经不算是一颗棋子了。只要西塞罗信任他,依赖他就足够了。可是—— 赛特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充满笃信感,“我不能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离开罗马——为了锡金更好的未来。” 绝望的男人似乎被他说服了,他也相信他们的国王不会抛弃他们的,“我会将您的意思传递给臣民的,我们会坚持到您回来的那一天。”在以额头抵在石板上行了一个隆重的礼节之后,他起身离开了这里。 站在巷子里的赛特,双手麻痹颤抖。 他真是个不合格的国王。 他真是个……自私的人。 心乱如麻的赛特离开了这里,他第一次这么低戒备,以至于让人听到了自己的秘密。 …… 墙壁产生的阴影中,跟随在密涅瓦身旁的瓦卓在听到赛特和那个男人的对话之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荒谬的神色。 这个被他以为和他的继母有龌龊勾当的男人,真实身份竟然是锡金的王族。和他的继母奈芙蒂斯是血脉相连的姐弟。 所有发生的事,在此刻有了重新的脉络——他会出现在埃及王宫,是因为他要帮助密涅瓦,扫除他这样的‘隐患’,而罗马才是他真正的目标。 锡金这个地域不足埃及二十分之一辽阔的小国,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两位野心勃勃的王子和公主。 长久以来压抑在心里的对赛特矛盾的蔑视与欣赏,鄙夷与崇拜在融合之后,衍生出了一种更复杂的感情——赛特的确是一个值得欣赏的男人。从国家的角度来说,他没有做错任何一件事,他杀了拉赫曼,因为拉赫曼会威胁到他姐姐奈芙蒂斯在埃及的统治权。他自己周旋在罗马,其中的胆色更是让他心悦诚服。 这是比他的成长更要曲折艰难的一条路。 ‘进入罗马的政治中心’,是通过面前这位美貌的罗马王妃吗?那‘罗马大帝的信任’,指的就是她的孩子西塞罗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是一场冷酷的利用了。 瓦卓看着因为剧痛,需要扶住墙壁才能站稳的王妃,按在墙壁上的手在发抖。 …… 赛特买到镇痛的草药回到原地时,密涅瓦已经不在了,他找了很久,连瓦卓也没有踪影。他又是心烦意乱又是担忧的回了一趟王宫,到了自己的宫殿才知道,密涅瓦和瓦卓已经回来了。 守在门外的女官告诉他,王妃想要见他一面。 赛特推开门,进入密涅瓦的房间。房间里飘荡着血腥的味道,密涅瓦将缠绕在溃烂伤口上的布全都扯了下来丢在地上,上面的血迹触目惊心。 赛特透过晃动的帘子,看到了站在里面的密涅瓦,他向往常一样的向她行礼,这一次,密涅瓦却没有回应。 两个隔着一道帘子。彼此都看不清楚对方的脸。 许久之后,黑暗中传来密涅瓦的一声呼唤,“赛特。” “我在。” “蒙住眼睛进来吧。”密涅瓦抛了一条缎带出来。 赛特捡起地上那条深紫色的缎带,系在了脸上。奉密涅瓦的命令呆在黑暗中的瓦卓,看着他的动作。 他跟随密涅瓦回了王宫,自然知道这位美艳的王妃在得知自己被利用的真相后有多么的痛苦。虽然两人隔着一段距离,他却能听到那压抑到极致的哭声——她是爱赛特的。正因为爱他,才在知道赛特的别有用心之后,这样失态的哭泣。 瓦卓几乎都要以为,这位王妃之所以让自己进入她的宫殿,站在黑暗的地方,就是为了等下杀掉这个背叛她欺骗她的男人。 他会动手吗? 瓦卓问自己。 房间里,密涅瓦浑身赤裸。她看着蒙着眼睛走进来的赛特,缓缓的向他走了过去。 赛特知道她不愿意让自己看见她如今丑陋的模样,他也尊重密涅瓦,毫无防备的蒙上自己的眼睛。 “我现在很丑——浑身都在溃烂。也许明天,我的脸也会烂掉。”密涅瓦的眼睛还是红的,眼眶里盈满了泪水。 如果说战场上的男人是野兽,那王宫里,女人也是,而这整个罗马王宫没有比她更美更冷酷的野兽。 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握着刀的手从头到尾没有抖一下,她将匕首在那个女人的脖子里转动,看着她在极端的痛苦中死去。 她也打算这样对待赛特。 这个……骗子。 “那有什么关系,你最美好的样子还在我的脑海里。” 密涅瓦握住桌子上匕首的手停顿了一下,然而她还是固执的抓紧了。剑锋折射的光,一如深秋时节的月光一样的冷。 “我感觉我快要死了。” “我想死在你的怀里。” 面前的男人和从前青年的模样相比,更英俊也更有魅力了,密涅瓦被他英俊的外貌吸引,因他的金瞳沉沦,在他的陪伴中彻底爱上了他。 就像之前那样,赛特在她靠近时张开双臂抱住了她。密涅瓦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凄惨狼狈,那个草药师没有说谎,她的皮肤都烂的像碎肉那样掉下来了。一开始或许会疼痛,但习惯了之后她已经逐渐感觉不到了。她只是会在照镜子时感觉到恶心,并祈祷她至死时,脸庞仍然能美艳如花。 刀尖抵上了赛特的背脊,那里是他的心脏,只要刺进去,她就能带走赛特了。 “密涅瓦。”赛特叫了她的名字,声音隐忍又温柔。 密涅瓦握住匕首的手顿在了半空。 “我不会忘记你的。” 密涅瓦瞳孔颤抖,眼泪潸潸而下。在得知真相时,她恨不得这个男人死去,她想要瓦卓当着自己的面,扒开他的皮,然后由她自己,一剑一剑的刺穿他的心脏。然而那么强烈的恨意,就在这一瞬间如潮水一样的退去了。 “你真的……很美。” 密涅瓦握着匕首的手放了下来,她没有将匕首刺进赛特的身体,反而踮起脚尖,极尽温柔的在赛特的嘴唇上留下一吻。在这一吻结束后,密涅瓦从他怀中挣了出来,她用新的干净的布重新包裹好自己的身体,然后换上了那件工匠为她赶制的华服。做完这一切,她对赛特说,“去吧西塞罗叫来吧,赛特。” 赛特照做了。 密涅瓦静坐在自己的房间中,等着西塞罗的到来。一段时间后,西塞罗匆匆赶来,他看着今夜盛装的母亲,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赛特,你出去吧。”第一次,密涅瓦让赛特离开。 赛特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密涅瓦和西塞罗。 “母亲——” 密涅瓦审视着西塞罗,她的骨肉,这个世界上可能找不到比西塞罗更接近于她的人了吧。她向西塞罗招手,西塞罗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密涅瓦抚摸着他的脸颊,“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赛特是你最亲近的人。” “别让他离开你。” 密涅瓦莫名其妙的话,让西塞罗难言的紧张起来。 “答应我——无论如何也不要让他离开你。”这是作为赛特欺骗自己的代价。密涅瓦拿出了很久之前,那瓶神官费尽心机为她做的那瓶爱情魔药,它有一个名字,叫真爱如血,密涅瓦从来没有用过,但这一次,她发誓要让赛特永远和自己绑在一起,哪怕在自己死了之后,她的骨肉仍旧能够拥有他。 “这是——” “在我死后,让赛特吃下这个。”密涅瓦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几乎要从胸腔里炸开。她忍耐着这样极端的痛楚,对西塞罗说完了接下来的话,“不要让他离开你。” “你发誓!” 西塞罗一直以来都是畏惧母亲的,因为她的强势,但这一次他却隐隐感觉到了什么,“我发誓。” “他如果想要离开,就在他的四肢上,锁上黄金打造的链条。” “如果有人要带走他,就杀掉那个人。” 被密涅瓦一次一次强调的意志,让西塞罗心中本就偏执的情绪一下子炸裂开了。他与密涅瓦对视,这个女人心中最凶狠的野兽,仿佛一跃钻进了他的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断更啊,只是觉得如果打游戏打爽了之后会写的更好,所以就打了一会游戏哦? 第97章 第一演 黄金瞳(97) 从自己的国土上被驱逐出来的残兵败将, 在这片土地上重新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他们坐在篝火堆旁,诅咒着‘恩将仇报’的乌纳斯以及收留这只逃亡野兽的加什。 但加什已经死了,乌纳斯以极快的速度在亚述扎根, 发展势力,然而以雷霆之势一举剿灭了他们。现在逃亡到这里的,都是在乌纳斯的屠杀之夜仓皇逃出来的。他们不敢再呆在自己的地盘,连尼罗河岸的埃及也不敢招惹, 他们像是丧家之犬一样的逃到了这里, 在这片土地上挥刀向更弱者。 劫掠来的黄金被他们堆在战车上,他们的刀口以及战车车轮上, 都有深深的血渍。那是他们的战利品以及反抗者的鲜血。 粗糙的容器盛满浑浊的酒液,他们举杯相碰, 里面的酒液迸溅出来。 在这些强盗的狂欢中,一个穿着残破铠甲的锡金士兵, 指引着一个男人看着火光所在的方向,“那里就是他们的营地了。” 因为大战在即, 在他身旁的黑发男人为了方便作战, 摘下了脸上的眼罩。 因为长久没有使用过这只眼睛,刚刚睁开时的不适让他稍微用手遮挡了一下, 等他适应了光线, 按在眼睛上的手就慢慢放了下来。 幽碧色的眼眸, 像是平原上凶悍狡诈的狼。 …… 篝火中是层层交错的人影, 根本没想到会在这样荒凉的土地上遇到罗马战无不胜军队的强盗们被奥修的突袭打的措手不及。他们引以为傲的战车根本没有派上用场,驾驶战车的战车队长就在爬上战车之前被奥修从后面一刀砍下了头颅。 鲜血溅到了奥修的脸上,他目光中有什么动摇了一下。 这个在罗马养尊处优的男人,曾经也是双手沾满鲜血,为了活下去不停反抗杀戮的野兽, 这鲜血恰是打开了王宫之中层层礼节束缚下的暴戾。 那在锡金王城中驾驶着战车从反抗者的身体上碾压过去的强盗们,在数量相当的罗马军队面前简直毫无还手之力,他们飞速溃败,紧跟着就有人放下武器求饶。 如果是从前心情好,奥修说不定会放他们一马,但那战车上堆积的沾满鲜血的黄金以及战车车轮上挂着的碎肉,让他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求求你放过我——黄金,车上的黄金都给你!”被奥修抓着脖子提起来的男人痛哭流涕的向他求饶。他如果真的视死如归,也不会舍弃自己的国家逃到这里。 “那些女人和孩子向你们求饶的时候,你们放过他们了吗?”在充满嘲弄的问出了这句话之后,奥修捏断了他的脖颈。 看到求饶者被杀,那些生出同样心思的人,不得不握紧手中的刀继续反抗起来。 这一场杀戮持续到了后半夜,当篝火因为木头烧成灰烬要渐渐熄灭的时候,一只手握着干柴丢了进去,跳跃的零星火花一下又剧烈燃烧起来。 站在篝火旁的是奥修,张开拇指吮吸了一下自己的虎口。 在刚才的战斗中他因为长时间的劈砍,虎口被震出了伤痕。那也是他浑身上下唯一的伤口了。 旁边的下属正在清点战利品,奥修随意瞥了一眼,在篝火旁坐下暂做休息起来。 …… 奥修通知了锡金的士兵前来清点物资,他本来就打算在解决了锡金的麻烦之后就赶回罗马,但没想到锡金年轻的执政官在旁人的搀扶下也赶到了这里。 面对满地的尸首,看起来虚弱不堪的执政官竟然面不改色。 奥修有些佩服他的胆色,尤其是他从一众纪律严明的罗马士兵队列中走来,高昂头颅与自己对视的时候。 “感谢你帮助了锡金。” 奥修从地上坐起来,燃烧了一夜的篝火已经熄灭了,太阳从地平线上渐渐升了起来,在朝阳的辉光下,奥修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玩笑一样的说道,“如果非要感谢的话——就麻烦在赛特回来的时候,和他多说一些我的好话吧。” 执政官早在被奥修送回来的平民口中,得知了奥修是赛特‘朋友’的身份,这让他对奥修这么一个陌生人也生出了几分信任感来,“能得知国王的身份,您应该是他很好的朋友吧。” 好? 不计一切想杀了他的那种好吗? “应该很好吧。” 执政官向他深深颔首,“虽然锡金饱经苦难,但对于每一个帮助锡金的人,我们都会铭记于心——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邀请您前往锡金的王宫。” 本来已经打算离开的奥修,在执政官的邀请下又动摇起来——锡金的王宫,赛特从小长大的地方吗?如果能够去看看的话,是不是就更接近了他一点呢。 …… 锡金的建筑有一种精妙的美感,与罗马雄浑的建筑相比,这里更具感官上的美感。 奥修第一次看到了那只与赛特肩背上的鹰相同的建筑,这栖息在锡金王宫穹顶上的雄鹰,四面攀爬着茂密的藤薇植物。 察觉到什么的执政官停下脚步,回过头就看到仰望穹顶的奥修。 “那是庇护锡金的鹰神。”他这么和奥修解释着。 “它和赛特身上的那只鹰很相似。”奥修说。 执政官提到赛特,眼中都流露出一些骄傲,“因为赛特就是鹰神的化身,他就是锡金的神。” 顺着石柱攀爬到穹顶的藤薇上飘落了几片花瓣,这宫殿霎时就有了几分春光温柔的味道,“赛特住在这里吗?” 执政官点了点头,“他与他的姐姐在这里度过了最美好的几年。” 年幼的公主在这美丽的宫殿里奔跑,追逐着她的赛特,在花瓣簌簌摇落时将笑声洒满了这里。 透过从穹顶缝隙照射下来的光,奥修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赛特——他那个时候没有这么英俊,也没有这么冷酷,他是真正尊贵的王子。也许自己在那个时候与他相逢,他还会温柔怜悯的向木笼里的自己投来一瞥。 “国王在公主十六岁那年,将她远嫁给了埃及的法老。所有人都知道公主的痛苦,可是——如果没有她的牺牲,锡金也许早就覆灭了。”执政官是王室最忠诚的拥簇者,他讲述的口吻都仿佛是在叙说一个让人心痛的美丽故事,“赛特作为唯一的继承人,他本来该留在这里的。” 如果他真的留在这里,奥修也不会遇到他了。 “也许是分离的痛苦,让他任性的舍弃了自己的国家。”执政官说,“我以前是这么以为的,直到他在斗兽场救下了我。” “他已经救了很多很多人了,送他们回到了锡金。” “他和他的姐姐同样在拯救锡金,只不过是以不同的方式罢了。” 奥修似乎在听他说的锡金的历史,又似乎没听,他向前走去,扶住这里唯一开着的那扇窗户。窗户外是一棵突兀的大树,树上挂着一个秋千。秋千多年没有人坐过,当微风吹拂而过时,却仿佛有人围着它玩耍一样轻轻的荡着。 这是奥修第一次来到赛特曾经呆过的地方,纵使赛特很多年没有回到过这里,他却仍然能看到一些过往无忧的日子。 他似乎明白了自己是爱着的,是一个比美丽皮囊更动人的灵魂。 …… 密涅瓦死了。 在告诉自己是被伊西斯毒害,彻底的将西塞罗与墨丘利最后的一丝转圜余地打碎的密涅瓦,永远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听闻这个消息的墨丘利匆匆赶来,看到的就是跪倒在密涅瓦身旁,握着她的手深深将头低下去的西塞罗。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在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他慢慢上前,扶住了西塞罗的肩膀。 他们曾经无话不谈,他们曾是最好的兄弟。 “别太难过了,西塞罗。”墨丘利也不知道密涅瓦为何会突然去世,现在他站在西塞罗的身后,看着躺在床上的密涅瓦和肩膀微微颤抖仿佛已经接近崩溃的西塞罗,他不知道自己除了苍白的安慰还能再说些什么。 “密涅瓦是怎么死的?” 他手掌覆盖着的肩膀忽然停止了颤动,西塞罗的声音传来,“是伊西斯,她买通了一个草药师在药剂里下毒——杀死了她。” 听到西塞罗的回答,墨丘利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忽然僵硬住了。 如果这个是事实,他自西塞罗回来后做的一系列修复两人关系的努力都成了枉费。 西塞罗将握着密涅瓦手掌的手收回,他没有哪一刻有这样的清醒过。密涅瓦的手掌无力的垂落了下来,被修饰的完美的手指已经变的冰冷了。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我——”如果是真的,他又能做什么呢。伊西斯是他的母亲,他难道要杀了自己的母亲吗。 西塞罗似乎知道了他戛然而止的原因,他轻轻笑了一声。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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