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腹肌上,津津的汗液在其中流淌着。 将薄毯攥出褶皱的手猛地缩紧,肩膀张开, 脊背挺起将身体变成了弓形。 令他眉头紧皱的侵入感,璀璨的金瞳也从半开半合的缝隙里,泄露出一些水色的光泽来。 奈芙蒂斯也没有想到会从赛特脸上看到这样生动的表情,在成年之后就变得异常冷峻的男人, 在此刻流露出了儿时受伤之后蜷缩在她身旁, 忍痛接受她包扎的鲜活表情。 红晕爬上了眼睑,眼睛里的那滴眼泪的沾在下眼睫上颤颤。 “很痛吗?” 奈芙蒂斯问赛特。小时候赛特经常在平原上奔跑, 他跌倒了摔伤了膝盖,奈芙蒂斯也会这样问他。 赛特摇了摇头, 和少年时固执的抿着嘴唇的少年相比,他更隐忍也更沉默了一些。 金色的弯钩尾端已经开始发烫, 似乎是赛特的体温传导出来的。奈芙蒂斯只轻轻往里面推了一下,赛特脚踝上的绳索也收紧了。 奈芙蒂斯停顿下来, 温柔的和他说, “如果痛的话要告诉我。” 赛特在她的停顿中缓和了下来,在奈芙蒂斯的面前示弱一般的说道, “痛——” 奈芙蒂斯填充了大量的油脂进去, 当融化的透明油脂挥发出香味融化后沿着大腿滑落下来时, 这样割据一样的疼痛就变成了可以忍受的肿胀感。这种与罗马强者征服弱者后, 会斩下弱者头颅的宣胜方式不同,埃及更崇尚的是对强者□□的征服。奈芙蒂斯在瑰丽的壁画中看到过许多这样的场景,所以她才会在今天做出这样的试探。 “可以忍受了吗?” 赛特点了点头,只他垂着眼睛喘息的模样,显得他极其的迷茫和无助。 奈芙蒂斯伸手将他的头发捋开, 从他皮肤里透出来的热气,和发丝一样缠绕在她的指尖。奈芙蒂斯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额头,赛特睁开眼与她对视着。 金色与紫色的异域双瞳就这样近在咫尺的望着彼此。 奈芙蒂斯每一次看向这双眼睛都会觉得惊叹——创建锡金的金瞳王室已经流传百年了,到他们这一代,几乎没有任何人是金瞳了。连奈芙蒂斯也是如此,她出生的时候眼睛是金色的,父母对她寄予厚望,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金色慢慢淡去,浓郁的紫色显露出来。她的母亲也是因此太过悲痛而去世的。 赛特就在她母亲重病的那段时间,被父亲从外面带了回来。父亲对外宣称赛特是他遗落在外面的孩子,本来质疑的所有声音,都在赛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化为乌有。 除了锡金的王室,不会再有任何人能生出这样漂亮的金瞳。 但赛特到底是怎么来的,是父亲和其他女人所生还是抱养来的,就永远成了个秘密。 “你是锡金唯一的王室了,赛特,我会帮助你,让你所治理的国家变成这个世界上最安定富饶的沃土。”这也是奈芙蒂斯远嫁时,父亲对她的叮嘱,然而这一次她是心甘情愿的。 赛特已经说不出话了,他的头发湿透了,贴在透出绯红的皮肤上。 “所有人都不会再受战乱的侵袭和强盗的劫掠。” 赛特的牙关战栗着,他已经分不出心神去听奈芙蒂斯说的每一句话了。 奈芙蒂斯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中,在她最终的幻想中,她统治埃及,赛特统治罗马,夹缝中风雨飘摇的锡金,因为他们而富饶强大。 “你会变成最伟大的那一位金瞳王室,所有人都会崇拜你,爱慕你。” 这已经完成一半且看起来触手可及的幻想,让奈芙蒂斯的野心急速膨胀,她感受到了那些征服强者的人的心理。那种未来受到无数锡金人传颂的金瞳王室,在此刻被她征服。 赛特已经忍耐不住了,他双手拉扯着绳索,红着眼眶向奈芙蒂斯求饶,“停下来,好痛——好痛。” 奈芙蒂斯没有像以前为他包扎伤口那样,因为他的呼痛而停止下来,她找到了自己灵魂渴求的东西,从前总觉得空虚的身体,仿佛也因为灵魂的完整而完整了。她继续了下去。直到赛特脱力,抽搐着蜷缩起来,她才将那金色的弯钩和摆在一旁的连枷放在了一起。 …… 还未褪色的壁画上,头顶锥形香料的女人们正在参加盛大的舞会,这是一位英雄的庆功宴。奈芙蒂斯沿着长廊走来——指尖碰触着粗糙的壁画,上面的一幕又一幕,变成了延伸的画卷铺在了她的面前。 她仿佛进入了那场舞会,目睹了在女人的欢呼中,打了胜仗的英雄,将自己的手下败将踩在脚下示意征服。败者亲吻他的脚尖,为他敞开身体。 这壁画描绘的是埃及统一,下埃及法老吞并了上埃及法老的领地,并征服了他。这流传百年的壁画,至今依旧鲜艳。 奈芙蒂斯对埃及的文明并不关心,然而她远嫁埃及这么久,对于埃及的一些历史还是有过了解的。她也是从中得到了启发。在埃及,女性的地位甚至在某些方面高于男性,柔弱的奈芙蒂斯在这样的环境中野蛮生长着,逐渐得到了一切。 她再也不相信那种只有男人才配征服得到的鬼话了,当一个女人拥有了权势,她也应在这盛宴中分到一杯羹。 已经接管了埃及的奈芙蒂斯膨胀出了更大的野心,她看向了版图更大的罗马——在她血腥的肃清了反对她的埃及高庭,得到法老之位的前夕,她的心中也是这样的平静。 她的手指抚摸到了壁画上那位‘英雄’的身体,他是埃及现在所供奉的父神的原型,因为他统一了分裂上百年的上埃及和下埃及。如果她和赛特成功了,在锡金灿烂的文明上,他们会不会留下最璀璨的那一笔呢? 在奈芙蒂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女官走了过来,“法老,他刚刚醒来之后就离开王宫了。” 几乎侍奉奈芙蒂斯的人都知道,没有哪个男人能在第二天活着离开她的宫殿。奈芙蒂斯除了自己最亲近的人,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关于法老诅咒的事,那些因为诅咒而死的男人,都被众人认为是死在她血腥的手腕下,但现在居然有一个男人活着离开了。 奈芙蒂斯也不在意这样的误解,她以后不再需要任何人来填补她内心的空虚,因为她有了更远大的目标,“他离开就离开吧。”她已经不用再像之前那么患得患失了,她知道赛特无论去了哪里,在最后都会回到她的身边的,“他回来之后,无论我在干什么,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 奈芙蒂斯的手指从壁画中收了回来,她走到屋檐下,看向那更广袤的,埃及的版图也无法涵盖的地方。 …… 赛特离开王宫是去找雅兰的,他在王宫已经呆了一天一夜了,醒来之后抛下雅兰的自责,让他无法安心的呆在奈芙蒂斯身边。 他要和雅兰说清楚,并且向她道歉。 只是当赛特赶到的时候,最先迎接他的不是雅兰,而是西塞罗。西塞罗看到他,惊喜的张口要说什么的样子,一心记挂着被自己抛下的雅兰的赛特,却无暇理会他,径直从西塞罗身边穿过,进入了雅兰的房间。雅兰已经不见了踪影。她住的房间中,粉色的裙子与漂亮的项链首饰叠放在一起。 赛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些不知所措。 追上来的西塞罗看到他的背影,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雅兰已经走了。” “走了?” 本来以为赛特失约,是不打算娶雅兰了,然而他匆匆赶来无视自己的模样,着实伤到了西塞罗的心,他说,“雅兰和一个埃及男人走了,她说她不想再等你了。” 实际上雅兰是今天早上才走的,在离开时,正好遇到了那个在门口徘徊的埃及男人。那个男人是来请求西塞罗放过这个可怜的女奴的,他愿意出一些钱将她赎买走,面无表情听到这一切的雅兰,没有等西塞罗开口,就选择了和那个男人离开。 这对她而言不算是什么好归宿,然而背井离乡,跟随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属于她的人,对她而言才是最大的折磨。 在一开始她还可以自我欺骗,赛特心中是有她的,然而一天一夜的失约,让她认清了现实。无论是谁绊住了赛特都好,这证明了她在赛特心中,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 西塞罗冷眼看着雅兰和那个埃及男人离开的背影,心中没有任何的波澜。 听到这一消息的赛特有些缄默,他知道自己的失约伤到了雅兰,然而他现在没办法去追回雅兰,让她离开反而是最好的。 看着并没有去固执寻找雅兰的赛特,西塞罗心中终于感受到了一些安慰。他终于有空去问赛特,“昨天你去哪儿了?” 被问到自己为什么失约,赛特的神色显得有些不自然,他迟疑了一下才回答,“去办了一些事。” 西塞罗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赛特无论是因为什么而失约,都好过他娶那个女人。 “赛特——”西塞罗忽然察觉到赛特和平常细微的不同,他靠近了一些,果然察觉到赛特身体的温度高于平常,“你身上好烫,是发烧了吗?” 被西塞罗忽然靠近的举动吓到,赛特往后退了好几步,面对西塞罗的问询,别过头的赛特显得有些慌乱,“没有。” 他这一反常态的慌乱,反而让心思转换的西塞罗,感受到了一丝……诱人? 作者有话要说:耽美文的奥义是女人搞事业,男人搞男人 密涅瓦: 第73章 第一演 黄金瞳(73) 接收了罗马交割出的安格之后, 奈芙蒂斯派去接管的人,如赛特说的那样,在原来宫殿的旧址下发现了大量的金矿, 这一消息传回埃及,让奈芙蒂斯的野心加速膨胀起来。 她开始扩张军队,将埃及发达的农业更改成制造业。原先被大量使用的,只用于狩猎和开垦农田的石斧, 换成了更坚固, 更适于战斗的青铜武器。 和奈芙蒂斯的忙碌相比,被授予职务的赛特好像忽然一下子被冷落了下来。从前奈芙蒂斯有什么棘手的事都会交给他去处理, 然而现在,他却只需要在奈芙蒂斯晚归之后, 陪伴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入眠。 这让失去了被倚靠感的赛特变的不安了起来。 轻盈的脚步声惊醒了赛特,站在水池中的赛特抬起头来, 看到了奈芙蒂斯踏着月色而来。跟随在她身后的女官,在进入第一道门时退到了一旁。 奈芙蒂斯的面孔从黑暗中慢慢清晰起来, 她走到水池旁, 向赛特递出了手。站在粼粼波光中的赛特,就荡开水面向她走来。 “为我摘掉巾冠吧, 赛特。”奈芙蒂斯站在赛特面前, 几乎要融进他怀抱的阴影中。 赛特双手为她摘下沉重的巾冠, 看她如瀑的头发散落下来。奈芙蒂斯抬起眼, 静静的看着他。 “一直在等我吗?” “嗯。”赛特知道分离的时间近了,他更珍惜和奈芙蒂斯独处的时间了。 奈芙蒂斯笑了笑,捧着赛特的脸颊,奖励似的吻了吻他。然而她带着赛特,靠在了安放在水池边的床上。她累了一天了, 需要好好的休息。 将手臂提供给奈芙蒂斯的赛特,看着她逐渐闭上双眼,忍不住将头抵过去,轻轻的说,“可以把事情交给我去做。”他想要被奈芙蒂斯倚靠,就像从前那样。 在他怀中半梦半醒的奈芙蒂斯闻言睁开了双眼,她轻轻的笑,用手抚摸赛特的脸颊,“你只要好好的呆在这里等我回来就够了。” “……” 奈芙蒂斯已经拥有了权势和财富,所以她不需要从男人身上获取什么。她开始更希望为自己所爱的人提供一切,让他安心的呆在自己华美的宫殿中。 赛特显然是不能理解的——照顾自己所爱之人,被自己所爱之人倚靠,是一个男人根深蒂固的获取存在感的方式。现在奈芙蒂斯却想要调转过来,“我想要被你倚靠,而不是……”声音戛然而止,奈芙蒂斯用手指勾住了他胸前的环扣,赛特脸上马上出现了那种隐忍的神色。 “而不是什么?” 而不是像是一个玩具一样。 月光下,装饰赛特身体的那些小巧的黄金装饰显露了出来。埃及被贵族女性宠爱的男人,身上都会有这样的东西。 奈芙蒂斯似乎看穿了赛特所想,她安抚道,“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想你能在以后慢慢的学会倚靠我。” “我和你一样,赛特,我也担心你受到伤害。” “所以我才会让你留在这里。” 被扯住环扣的那一小块皮肤泛出旖旎的红,奈芙蒂斯用热蜡涂抹了上去,小巧的红色,绽放在了透明的凝固蜡中。 赛特虽然有些不适,奈芙蒂斯却没有给他伸手剐蹭的机会就靠在了他的手臂上,“睡吧。” “……嗯。” …… 赛特在奈芙蒂斯的宫殿里,和她共处到罗马派出使臣,在埃及边境迎接西塞罗的那天。 “我已经安插了人在罗马王城,你回到罗马之后,我们仍旧能时时联络。”奈芙蒂斯早已做好了所有的部署。 “嗯。”赛特这次带西塞罗重回罗马,势必要在已经稳固的罗马政治中心掀起一股飓风。 奈芙蒂斯握住赛特的手,“赛特,不要让自己身处危险之中,我在埃及所拥有的一切,都将成为你坚实的后盾。” 赛特看着面前的奈芙蒂斯,紧紧的拥抱住她。 在一开始,他们的分离只是想让锡金能够得以继续存在下去,然而奈芙蒂斯日益膨胀的野心以及赛特对锡金所背负的责任都在无言的沉默中推着他们前行。 “回去吧,用你的双手掌握住罗马。”奈芙蒂斯相信以赛特的胆识,能够很快凭借西塞罗重回罗马高庭,与如今的罗马大帝墨丘利争夺权力,“我们会改变整个锡金的未来。” 也许连他们的父亲也没有想到,曾经柔弱的锡金公主,有朝一日会变成这么一个掌握了埃及仍旧不能满足野心的女人,而曾经背井离乡的年幼王子,会再度与她相逢,且与她立下盟约,会用自己的双手将罗马也搅的天翻地覆。 …… 立秋的阳光已经没有那么灼热了,度过了狂暴汛期的尼罗河,又被驯服了似的静静流淌起来。 西塞罗脱下了在埃及时所穿戴的服饰,换上了罗马的托加——他比离开罗马时更高了一些,原本白皙的肤色也因为烈日的暴晒变成了蜜糖一样的浅棕。 他甚至比赛特还要高一些,握着别在腰间的短剑的剑鞘,依稀有了几分当初罗马大帝南征北战的英姿。 奈芙蒂斯所派遣护送他们的军队,送他们到了这里之后就停住了。 前面就是墨丘利派来迎接西塞罗的罗马军队了。 战车队长也在护送之列,他知道今天赛特将离开埃及,前往罗马,心中难言的苦涩泛开,望着赛特背影的目光都焦灼了许多。 “就到这里吧,替我向法老表达我的谢意。”西塞罗勒住缰绳,从马背上转过身来。 已经准备回返的战车队长看到和西塞罗继续前行的赛特,忍不住翻身跳下马背,叫住了赛特。赛特停了下来,坐在马背上俯视着他。 本来有很多话要说的战车队长,在目光与他金瞳对视的下一瞬,反而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你去了罗马,还会回来吗?” 赛特对他的询问有些诧异,“回来?” “埃及。”战车队长也知道自己说了蠢话,赛特看起来不是埃及人,也不是罗马人,他要回去,也是回自己的故乡吧,“你还会回埃及吗?” 穿着托加,头上带着金叶发箍的西塞罗冷冷的注视着马下那个和赛特对视的埃及男人——他并不是认识他,但这个人似乎和赛特很亲密。 “不会了。”因为西塞罗在身旁,赛特说了假话。 战车队长年轻的脸上,霎时流露出失落的神色。 赛特继续往前走去,夹在两个分歧队伍中间的战车队长再一次叫住了他,“那以后还能再见面吗?” 赛特似乎准备回答,然而西塞罗伸手过来,扶住了他的手臂,“赛特,我们该走了,来接我们的人还在前面呢。” “嗯。”赛特收回了目光,策马跟西塞罗离开了这里。 辽阔的天幕下,牵着缰绳的西塞罗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转过身爬上马背的战车队长,上翘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 前面已经能看到罗马的旗帜了,和离开了埃及仍旧心事重重的赛特相比,西塞罗反而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即使他知道回去之后,将面临和自己兄长墨丘利的竞争,他也不想继续的呆在埃及。因为在埃及,对他来说未知的东西太多了,就像刚才那个男人,他认识赛特,自己却从来没见过他。 还好他要回去了,西塞罗已经在思索如何去争夺自己应有的权力了。 在习习的微风中,道路两旁的树叶被风吹拂的哗啦啦的响。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平静,直到茂密的树林中惊飞出一只鸟雀,两只,三只……一群,它们四散开,仿佛被什么惊扰了一样的叫着。赛特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安,他举目望去,看着那苍苍郁郁的密林。 “怎么了,赛特?”西塞罗问。 除了那几只惊飞的鸟雀,密林里就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动静传出。赛特却十分惊觉,鸟都在密林深处,将它们惊飞的是猛兽,还是……?这里有农田和耕耘过的痕迹,如果有人迹的话,是根本不存在什么大型猛兽的。 “我们快走。” 西塞罗虽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却还是听从了赛特所说,驾马向前驰骋而去。在他们刚刚跑出一段距离之后,密林里忽然窜出一列蒙面的士兵,回头去看的赛特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他们是?!”埃及送行的人刚刚离开,罗马来接他们的人还没到,那这些人会是谁?西塞罗来不及思索,就听到赛特喝了一声,“快走!” 身后一支箭矢飞来,赛特回身拔剑劈砍成两半。 他第一反应是这些人是冲西塞罗来的,而他无论如何,都要保护西塞罗的平安。赛特看到更多的人张弓搭箭,情急之下,赛特舍弃了自己的马匹,翻身跨坐到了西塞罗的马背上,用身体保护住他的后背。 “快——去找接应的罗马军队!” 一支箭矢贴着西塞罗的脸侧飞了过去,西塞罗刚好回头,箭矢几乎是贴着他的眼瞳飞过去的。握住缰绳的手不自觉收的更紧。 回头抵挡流箭的赛特,看到那群人中为首的那个,举起了弓箭,只有他一个人没有戴遮挡面容的面巾,虽然相隔甚远看不清楚,但赛特莫名的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那个人也正看着他,手中的箭正指着他。 他的目标……似乎是自己?这个想法一出来,让赛特怔了一下,即使他已经做出了防范,然而一起飞来的两支箭矢,也只让他挡住了一支,另一支箭矢从他肩胛斜入,透胸而出。赛特被那贯入身体的箭矢的惯力,逼的往前扑倒了一下。 西塞罗回过头,就看到了赛特胸口那支还在震颤的箭矢。 “赛特!!” 剧烈的疼痛和箭上涂抹的毒素让赛特紧握在手中的短剑跌倒了地上,他知道自己再无力戒备接下来的箭矢,他只能催促着西塞罗一直往前,“别停下来,快走!” 赛特刚才保护性的举动,让西塞罗几乎没有多想的就认定了那些人的袭击是冲自己而来,而赛特受的这一箭,也是帮自己抵挡的。他紧咬着牙关,用手拽着赛特的手臂,将他拖到了自己面前,匍挂在马身上,这样,他反而将自己的背脊暴露了出来。 “让我在后面,西塞罗。”赛特知道那些人是冲自己来的,西塞罗这保护性的举动,可能会正巧害了自己。 西塞罗却误会了,他死死抓着赛特的手臂,按住他的动作,“住口!” “我才不需要你牺牲自己的保护——” 他牙关都在颤抖,从赛特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沾在他的手臂上,似乎是沸水一样,让他痛苦的止不住的颤抖着。 挂在马身上的赛特看着那个在喧嚣的黄土上站立的人,他射中了这一箭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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