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缇露出一个诡秘的笑容。也许是光影的问题,也许是那该死的法老的诅咒,从那天之后,这个接近即死的诅咒便开始生效了。 她不在乎任何男人的命,让他们奉献全部成就自己短暂的欢愉,对她而言是个非常公平的买卖。在赛特来到埃及之前,她的床上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的男人了。但赛特来了,她不再这样放任自己,她可以一整夜的躺在赛特的怀中什么都不做,这样就很满足了。可是当赛特离开之后,更大的空虚袭来,她又坠入了阴冷的沼泽。 奈芙蒂斯在自己的宫殿中站到了天亮,当第一缕晨曦穿透黑暗照射下来,手握连枷与弯钩权杖的奈芙蒂斯就又是那高贵不可亵渎的法老了。 她去丰收的农田里割下一束麦子来完成击败收获之神的仪式,在众人欢庆丰收到来直至正午时,她才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宫殿。赛特已经回来了,躺在她的床上正在休憩,奈芙蒂斯轻轻走过去,在他身边躺下,靠在他的胸口。 赛特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到躺在自己胸口的奈芙蒂斯,伸手抱住了她的肩膀。 “今天的祭祀很累吗?”他知道今天奈芙蒂斯要进行一场祭祀。占据法老最多时间的并不是处理政务,而是主持祭祀。 “嗯。” 赛特为她摘下头上的金冠,褪下裙子,让她能更舒服的躺靠着,而后用手轻轻的揉捏她的肩膀与腿弯。小时候赛特经常因为过度的奔跑而受伤,奈芙蒂斯就会这样为他按摩,帮他缓解肌肉的疼痛,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两人都不是小孩子了,这样温情的场面,却又再一次重现。 精神世界再度被填盈的奈芙蒂斯起身坐到了赛特的双腿上,抱着他的肩膀,将自己完全的糅入他的怀中。赛特主动的吻她的眼睫和脖颈,到逐渐往下时,奈芙蒂斯阻拦了他,“就这样抱着我吧,赛特。” 赛特果然停下了动作,与她安静的拥抱着。 “这样就够了。”不需要更亲近了。她也不敢与赛特更亲近了。 赛特身体里失能剂的效果已经渐渐消失了,他渴望与奈芙蒂斯做一些更亲密的事,然而奈芙蒂斯却总是这样温柔的拒绝他。赛特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奈芙蒂斯映到他脸颊上的吻,就打消了他的失落—— “我为你建了一座宫殿,很快就要竣工了。” “等建好了,我就带你去看。” 这个在天刚亮的时候,还蹲在尼罗河岸洗自己满手血腥的男人,现在看着奈芙蒂斯近在咫尺的温柔双眼,也跟着绽开一个笑容,“嗯。” …… 奈芙蒂斯在自己的宫殿里,确又为赛特建立起了一座宫殿,那完全就是锡金他们住处的复刻——她还买来了一只鹰,与赛特从前在草原上驯服的那只鹰几乎一样,站在高高的石柱上,脚腕上的纯金镣铐让它飞不出这座宫殿。 “喜欢吗?”奈芙蒂斯问他。 赛特点了点头,他看着那只鹰,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这只屹立在高处的鹰,眼睛转动着俯视下来了一眼,有些轻蔑的样子。 奈芙蒂斯将那条纯金的锁链交给了他——锡金所信奉的就是鹰神,因为他们认为这世界上没有比鹰更自由更强大的生物了。 赛特扯着链子,那只高傲的鹰不甘不愿的从石柱上坠了下来。赛特想靠近它,它马上张开翅膀怪叫起来。赛特并不害怕,与那只鹰对视着。 两双金色的眼睛似乎较量一样的僵持着。 而后这只威风凛凛的鹰,扇动翅膀飞了起来,它的羽翼几乎遮蔽了穹顶上的光线,赛特伸出手臂,它俯冲下来,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父亲说,你是和鹰一样自由和强大的人。”奈芙蒂斯一直以来都崇拜着赛特,这与锡金的信仰有关。 栖息在赛特臂弯上的鹰似乎不满她的靠近,张开翅膀向她怪叫一声,赛特勒住它脖子上的金色锁链,这只鹰马上就又温顺下来,收拢羽翼任凭奈芙蒂斯的触碰。 赛特并没有听到奈芙蒂斯刚才说的话,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的熟悉,仿佛他们仍旧身在锡金,没有遭遇这么多年的坎坷与分离。 他解开鹰脚上的金链,轻轻托举一下手臂,这自由又强大的猛禽,便猛的振翅飞上了天空。 …… 谷物所酿造的清亮酒液被倾倒进了浴池中,在这辉煌宏大的埃及王宫中,矗立而起的锡金风格建筑,就宛若一个小心翼翼盛开其中的梦境。 奈芙蒂斯赶走了所有女官,只叫来那位陪自己从锡金远嫁而来的女官侍奉。 年迈的女官看到这分离多年的王子与公主的再度相遇,眼眶着含着眼泪,为他们斟酒,摆上瓜果。奈芙蒂斯脱下身上的衣服,沿着倒满酒液的浴池边行走。 在她生日的那一天,他的父亲就为她准备了这么一个被美酒灌满的浴池,她快乐无比,赛特还亲手为她编制了花冠,而后第二天她即将远嫁的消息就传来了。 “如果能回到当初该多好啊。”只有喝醉了的奈芙蒂斯,才会发出这样的喟叹。被臂环挂在她臂肘的轻薄织物,随着她轻快的步履漂浮着。 她喝了太多酒了,脚下踉跄一下,跌进了酒池中,赛特没有任何迟疑的跳下去救她。奈芙蒂斯被他抱起来的一瞬,仿佛回想到了自己出嫁时,赛特涉水追来的场景。 “如果那个时候,我跳进尼罗河,是不是就没有之后的分离了呢。”也只能是如果了。醉倒的奈芙蒂斯会沉溺于甜美的过往,清醒的奈芙蒂斯只会望向冰冷的未来。这是人的两面性。 “我们不会再分离了。” 奈芙蒂斯没有解释什么,她已经将自己完全的奉献给了锡金,哪怕未来锡金成为与罗马埃及并肩的强盛国家,也改变不了她只能孤寂至死的结果。她只能拥抱自己不爱的人,而无法得到自己爱的人。这是她心甘情愿的付出。 赛特将她抱起来,抱着她往岸边走去,奈芙蒂斯却纠缠着,就像要拖着他在这不愿醒来的梦境中多停留片刻。她吻赛特的脸颊与眼睛,赛特也这样回应着她。然而在夜空中掠过的鹰提醒了奈芙蒂斯冰冷的现实,她推开了迷醉的赛特,挣出他的怀抱,爬到了岸边。她的衣裙已经湿透了,然而目光却格外的清醒。 赛特站在酒池中与她对视,为她再一次的拒绝而流露出几分痛苦。 “我们都该清醒一下了。太久的分离,让我们都弄不清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了。”奈芙蒂斯在女官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赛特心中,他与奈芙蒂斯一直都是互相喜欢的。然而…… 奈芙蒂斯摇着头,“别再继续下去了,赛特——就仅止于此吧。” …… 赛特离开了埃及王宫,他喝的烂醉,在街上行走,脑海中一直回忆着奈芙蒂斯最后的那句话。 就仅止于此吧。 他将年少时的喜欢全都给了奈芙蒂斯,如今这喜欢如陈酒一般越酿越香甜,然而奈芙蒂斯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让赛特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呢。 他为了奈芙蒂斯,拒绝了无数女人,连同那美艳毒辣,要在他骨头上刻下自己名字的密涅瓦王妃。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再去接受第三个女人,或者说他永远无法从这两个女人中挣脱。 酒精让他跌倒在了路边,十分凑巧的,他被那个曾经买下他的埃及女贵族发现。后者站在他面前,看着他迷茫的金瞳以及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颓靡气息,忍不住将他带了回去。她宠幸过无数男奴隶,但这个经由她的手,跳到女法老身边的男人,引起了她从未有过的征服欲。在将赛特的衣服脱光,动情的吻着赛特的胸膛时,那挂在他脖子上,用项链串起来的圣甲虫的戒指,让她打了个寒战。 这象征女法老权势的东西,将这个男人完全的打上了自己的标记。 她从来没有见过哪个法老共享自己的权力,除非面前这个人对她无比的重要。从喝醉的赛特身上爬起来,她再也不敢继续——女法老的残忍和毒辣众所周知,如果让她知道,她会残酷的处死自己的。 “送他回去吧。”不敢再看赛特一眼,她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 赛特被送到了宫外安置西塞罗的住处。西塞罗看到被人抬进来的,喝的烂醉且衣衫不整的赛特时吓了一跳,他亲自走过来,搀扶着他进入了房间。 在房间里明亮的光线下,印在赛特脖颈与胸膛的吻痕如此刺眼,他的衣裳还有被人打开的痕迹。 西塞罗心中感到一阵战栗的疼痛——他不知道赛特遭遇了什么。 也许在付出自己,为他换来这样生活的赛特,时常要遭遇这些。 在梦中仍为奈芙蒂斯痛苦的赛特,眼角沁出一点泪痕来,沿着他的鬓角滑落下去——这是西塞罗第一次看到赛特落泪。他心痛的几乎难以承受。 在为赛特擦拭身体上干涸酒渍的时候,西塞罗忍不住忍不住吻了吻赛特的嘴唇——他嘴巴里是甘洌的酒香与温热的气息,在这气息涌出来的一瞬间,就仿佛沿着西塞罗的口腔,占据了他的心脏肺腑。 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在他的生命中留下这样的心痛感。也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在他心中留下这么多爱恨交织的回忆。 在西塞罗战战兢兢的碾磨赛特的嘴唇时,那双湿润的金瞳张开了。近在咫尺的灿金色。 西塞罗的心跳都几乎停止了。 赛特似乎是在看他,又似乎在透过他再看另一个人。 “别……拒绝我。”只一瞬间,这双从来冷静与深沉的双眼中,沁出了大滴的眼泪,“别离开我。” 胸腔里猛烈的震动了一下,仿佛是极其难以启齿的复杂感情得到了回复,而后只在瞬间,这感情便在这微弱的滋养中膨胀开了。 西塞罗与赛特的手掌相扣,他穿过赛特绵软无力的手掌,将自己的手指扣进去。 “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让我保护你吧,赛特。”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所有BG线结局全是BE,所以BL线打通了滚!!! 第52章 第一演 黄金瞳(52) 西塞罗也只有吻他的勇气了。这可能是和密涅瓦对他严格的教育方式有关——她严禁任何女官在西塞罗成年之前, 对他做出引诱的举动。西塞罗虽然想要更亲近一些赛特,却始终不得其法。所以,他只是反复吻了吻赛特的嘴唇和脖颈, 将那些讨厌的痕迹覆盖之后,就在他的身边躺下来了。 之后,他一直扣着赛特的手指,深深的望着他的侧脸, 直至陷入梦境。 …… 赛特正午时才醒来, 他撑着额头从床上坐起,看到身上更换的衣服之后, 略略有些诧异。 他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在走出门口时, 灿烂的正午的骄阳,让他不自觉抬手遮挡了一下。而后一道人影走到了他的面前, 将那刺眼的阳光遮蔽住。 赛特目光上移,看到的是神采飞扬的西塞罗。 不知不觉, 西塞罗已经完全与他比肩了, 少年的臂膀,就像是一棵挺拔的树, 从四面荫蔽的密林里挣扎而出, 肆意横生出枝干沐浴阳光一般的宽阔。 “你醒了?”他自然而然的捉住赛特的手腕, “你睡了一夜了, 来吃点东西吧。” 西塞罗牵着赛特要往前走,赛特却一动不动。他回过头看着赛特。 “我怎么在这里?”赛特不记得自己离开王宫后发生的事了。 “你昨晚喝醉了,倒在门口,我就让人把你接进来了。”西塞罗自然而然的撒了谎,“衣服上有很多灰尘, 我就拿了件干净的为你换上。” 赛特没有怀疑,被西塞罗牵着去吃了些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席间西塞罗似乎对他有些亲近的过了头。 “尝一尝吧。”西塞罗将裹着鹰嘴豆泥的鸡肉喂给了赛特,“和我以前吃过的食物味道都不一样。” 这里没有密涅瓦王妃纠正他这过分的亲近了。 赛特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嘴巴将西塞罗喂到他嘴巴里的东西吃了进去。 “味道不错吧?”西塞罗期许的询问。 赛特慢慢咀嚼着,“嗯。” 看着他吞咽下了食物,西塞罗头一次用超越自己辈分的语气叮嘱赛特,“下次别再喝那么多的酒了——你不知道昨晚我有多担心你。” ——别喝那么多的酒赛特,这样会让其他的女人有可乘之机。 脑子中密涅瓦的声音,和此刻西塞罗的声音重合,赛特看着那张已经脱离了少年,变的已经是英气勃勃的青年的脸,怔怔不知道说什么。 …… 马上就是阿蒙神的祭祀礼了,阿蒙神作为‘法老的父亲’,在埃及拥有无比崇高的地位,这场祭祀也是法老最重要的祭祀活动之一。 埃及近一半的鹅和公羊都会在这个时间献出去,不过并不是向祭祀其他神明一样的屠宰,他们只会杀掉一只羊,用羊皮包裹阿蒙神的神像,其余的鹅和公羊,将被送到尼罗河以南的平原上放生。这场祭祀将由法老主持完全程,也就是说,法老要亲自驾驶羊车,驱赶鹅和公羊去往平原,以示对父神的尊重。 奈芙蒂斯为这场祭祀已经准备了三天,在出发时,她带走了埃及王宫中近一半的守卫保护自己的安全,赛特本来想和她一起前往,但奈芙蒂斯拒绝了,她说,“我的安全已经得到了保障,现在王城更需要你的保护。” 赛特还想说什么,奈芙蒂斯以一句“我能够相信的只有你。”将他安抚了下来。启程前往平原的那一天,赛特站在埃及的城墙上,看着坐在金屏中的奈芙蒂斯在士兵的簇拥中浩浩荡荡离开了王城。她的坐姿无比的端庄,头顶象征太阳的雕刻,恰让她像是这埃及上空悬挂的一轮太阳。 等到再看不到她的背影,赛特才折返回了王宫中。 …… 奈芙蒂斯让赛特留在王宫中的原因很简单,她认为王宫十分安全——已经组建有一支军队的乌纳斯,这几年一直蠢蠢欲动,这次她离开埃及前往平原祭祀,他说不定会把握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向她发难。她有足够的自信能够战胜他,但她不愿让赛特目睹这可能会过于血腥的场面。 护卫羊群的埃及士兵中,手中的长兵上大多已经涂上了毒素,那是上次险些杀了拉赫曼的毒药。奈芙蒂斯专心致志的等待着不知何时会出现的乌纳斯,只她没想到的是—— 在被她带走一半兵力的埃及王城,现在正有几个乔装打扮的男人,扛着从雨林里猎来的豹子与猞猁,混在前来送行的平民中,趁着这片刻的不会有士兵盘查的间隙混入了王城中。 …… 夕阳西下,堆在街头叫卖的猎物已经倾售一空,拿着换来的八十铜德本的男人,将钱收进钱袋中,与通行的几人一起,沿着尼罗河延伸进埃及王城的分支,慢慢往前行走了。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用着深棕色的面巾遮掩脸部的男人低声道,“阿蒙神的祭祀是两天,无论如何,我们要在明天夕阳落下之前离开王城。” “阿利亚,绘制王城详细地图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走在最后,相貌十分不起眼的男人,连面容也没有遮掩,“是。” “我去王宫中。” “我去王宫吧。”说话的是走在中间的那个男人,从他行走时漂浮的衣摆下,露出一柄铜色的刀鞘。 “拉赫曼,我还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进入王宫是十分冒险的事,他所说的重要的事,也只是为了让拉赫曼不去冒这个险而已。 水中几道黑色的人影晃动着,在夕阳完全沉进地平线之后,这唯一能暴露他们踪迹的黑影就也消失了。 …… 将死去的士兵拖进雕像下,换上士兵衣服的拉赫曼走出来时,走进王宫中,看着四面巨大的石柱与斑斓的壁画辉映着,仿佛又想起了自己生活在这里的少年时期。 那时候父亲虽然已经冷淡了母亲,但他们还是快乐的。直到那个女人出现。 深邃的黑眸因为回忆到那个女人而积累出层层叠叠的怨气。 那个从另一个国度来的美丽的女人,忽然有一天出现,将他们从母亲的身边夺了过来。在父亲面前,她显露出对他们的无比喜爱,等到父亲离开后,她就又恢复成了那既冷淡又厌恶的神情。 她从不避讳在他们的面前构画阴谋,在父亲身边的女人一个一个死去之后,他们开始害怕她。害怕这个他们被迫需要叫母亲,却无时无刻都在制造血腥的女人。 但父亲太爱她了,简直是被她的美貌迷的神魂颠倒。作为无所凭恃的王子,他们只能在这位恶毒继母对他们下手之前选择逃亡。 脚下的台阶被月光照耀着,在乌纳斯抬头的那一瞬,仿佛与年幼的自己重逢——那时候自己惊慌失措的逃离了这里,现在他带着自己的满腔恨意又回到了这里。 幻象与现实擦肩,只一瞬就只剩下了现实里那个隐瞒身份重新回到这里来复仇的埃及王子。 被奈芙蒂斯带走大半守卫的王宫,连巡逻的士兵也比平常少了许多,他穿梭在他曾经奔跑嬉闹的长廊下,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头顶忽然有什么掠了过去,面前突兀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振翅的黑影。乌纳斯抬起头,看到空中飞过的,是一只罕少出现的鹰。它似乎代替了守卫,在监视保护着这个王宫。 乌纳斯没有耽误太多时间,他找到了自己母亲曾经的居所——这里荒草丛生,即使已经这么久没有人居住,但作为法老的宠妃,这样的场面还是显得太过凄凉。乌纳斯已经从母亲的死中完全走了出来,他用自己和拉赫曼的项链所拼凑出的那一整颗完整的宝石,填进了一个不起眼的石砖中,石砖开始震颤,逐渐有了缝隙,乌纳斯将石砖取出,就看到了里面放着的一个完全被蜡包裹的卷起来的莎草纸。 这是他母亲唯一留给他的一样东西——一张能够帮他找到他母亲那个庞大贵族世代积累的财富的藏宝图。他现在正需要这些钱来打造兵器和囤积军队。 小心翼翼的取出藏宝图之后,乌纳斯准备离开,只他刚才途经的地方已经有士兵巡逻了,他为了更快离开王宫,按照记忆走了另一条路。这条路的确没有人,只是在他经过宫殿的中庭时,里面用嵌入式打造的与埃及建筑风格截然不同的宫殿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似乎是另一个辉煌王宫的缩小版本,镂空的巨大穹顶与扇形的开窗,还有一张沐浴着月光的大床。只这里现在并没有人,柔软的毯子一直滑到了地上来。 此刻正有一个女官走了过来,她发现了因为看到这座奇怪宫殿怔愣的没有发现她到来的乌纳斯,“你是谁?这里不允许——”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捧在手中堆着薄毯的木托也掉在了地上。 乌纳斯的剑抵在她的脖颈,俊美的长相在此刻看起来无比的肃杀。他拖着这个女官到了雕像后的阴影中,逼问她这座宫殿的来历。 “这是奉法老的命令建造的。”女官害怕的几乎要哭出来。 “法老一直在这里休息吗?”乌纳斯看到了那张床。 女官摇了摇头,“这是法老为一个男人建造的。”似乎害怕这个外来者会因为她的迟疑杀掉她,她几乎都不敢停顿,“法老有时会和他一起在这里休息,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自己的宫殿中。” 乌纳斯明白了女官话中的意思——他的后妈,在父亲死后找了另外一个男人。 “请放过我吧,我发誓不会说出去的……我发誓。” 乌纳斯看了一眼女官恐惧的目光,最后选择只将她打晕了事——他并不需要掩饰自己的踪迹,他要让他恶毒的后妈明白,他回来了,他一定会杀了她! 对这个女人更厌恶一层的乌纳斯准备离开这里,然而那只刚才在他头顶掠过的鹰,此刻又栖息在了他的头顶,并且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的叫了起来。 已经走出黑暗的乌纳斯犹豫了一下,又退回到了黑暗中。 一道影子自前方走了过来,等到他完全走到月光下,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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