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抱着。 阿利亚恪守一个臣子的本份,安静的站在乌纳斯的身后。 团聚所带来的欣喜始终没有退去,但乌纳斯已经松开了拥抱拉赫曼的手臂——两个在埃及王宫时就情同手足的王子,终于在漫长的分离之后迎来了团聚。 和拉赫曼这样咄咄逼人的英俊不同,乌纳斯就要显得内敛许多。他戴着条纹巾冠,这将他的头发完全包裹了进去,从脖子后悬挂下来放在两个肩膀前的,象征鹰尾的襟翼。额头前方装饰有一个栩栩如生的用黄金雕刻的秃鹰的头。 至于他的长相,或许用克缇法老的话来形容会更加贴切—— “乌纳斯是太阳神拉在人间创造的化身。” “他的相貌充满着神赐的恩泽。” 这也间接说明,乌纳斯的长相和他的父亲克缇法老没有多少相似之处,而更逼近于神。 “你长大了拉赫曼,你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察觉到拉赫曼和从前胆怯柔弱的模样大相径庭,乌纳斯拍着他的肩膀这样赞叹着。 拉赫曼或许已经流亡了太久,心也逐渐变的冷酷了起来,在与兄长重逢的巨大惊喜回落之后,他的心潮就慢慢的回归了平淡,然而乌纳斯却仍旧十分激动,“我相信这场团聚,会使我们的力量都变的更强大。” 似乎被乌纳斯慷慨的语气所鼓舞,拉赫曼伸出手,与乌纳斯的手紧紧交握在一起。 “我们会重新掌握埃及!” …… 和兄弟团聚的拉赫曼不同,赛特带着西塞罗逃亡进了埃及的国土。一开始赛特还能抑制对奈芙蒂斯的思念,然而随着逐渐深入埃及,来自各方各面对于新法老的传言和消息,让他再也难以遏制这种思念。 他想要见到奈芙蒂斯,只要能见到她。 这样的想法,让他不自觉离埃及的王城越来越近。西塞罗虽然明白自己进入埃及之后,身份暴露会带来什么,但一想到赛特在那些强盗那里遭遇了什么,他就宁愿去冒这样的风险。 两人终于还是进入了埃及王城,因为两人迥异于埃及人的肤色长相以及赛特那双无论去那里都十分引人注目的金瞳,他们一路走来,被无数人悄悄窥探着。 一个像是贵族奴仆的人,还主动上来询问赛特,“我的主人很喜欢你的眼睛,她想要买下你。” 西塞罗马上戒备的挡在赛特面前,断然拒绝。只那个奴仆却不屈不饶,极力渲染自己主人尊贵的身份,“如果你答应的话,你可以不用像其他奴隶那样从事辛苦的劳作。” “走开!”西塞罗忍无可忍,将面前的人推开。他知道赛特很讨女人的喜欢,在罗马王宫时被自己母亲保护着的时候,还没有被这么多人觊觎着。但是一旦离开了那里,无数让他厌烦的女人就涌了出来。 那个奴仆终于被打发走了,西塞罗说,“我们得找个地方隐藏我们的踪迹。” 赛特点了点头,但心中却始终记着那个奴仆的话——通过埃及的贵族女性,能进入宫廷见到奈芙蒂斯吗? 在他们离开繁华市集,进入只有贫民和劳工居住的区域之后,四周窥探的视线果然少了许多——因为这里的人都忙着为生计奔波,根本没有人有精力去关心外来者的长相。 在赛特用剑鞘上的一颗宝石,换来一个暂时的居住地之后,进入这简陋房屋的西塞罗,看着墙体上的灰尘蛛网和地上的污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我们要住在这样的地方吗?这里也太——”他说完看到了赛特若有所思的神色,生怕给赛特带来更来更大的负担,他连忙解释,“不过打扫一下就好了,好歹这里是安全的,不会再遇到那些可恶的强盗。”这么说着,西塞罗主动的开始自己动手打扫起来。 这一路上,他已经明白了自己是赛特的拖累。现在赛特冒险带他进入埃及王城,可能也是怕他再度落到强盗的手中——都是他太没用了。 “我来打扫吧。”赛特说。 西塞罗摇头,“没关系的,赛特,我看你这几天好像累坏了的样子——你去休息一下吧。我来打扫就好了。” 赛特没有说什么——他这几天的心不在焉,并不是西塞罗以为的疲惫,他只是离自己思念的人太近了,心神总是会不自觉的飞到那个人的身边去。 “去休息吧。” 在西塞罗的催促下,赛特进入了简陋的房间,躺在木板上靠着自己的手臂闭上了眼睛。 …… 月光从残缺的门板外漏了进来,赛特悄悄起身,看到躺在自己身边赤裸着上身的西塞罗,将他盖在自己身上的薄毯重新盖到了他的身上。 门外晾着西塞罗浆洗过的衣服,他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在罗马宫廷中时,都不需要他吩咐什么,就有无数专门服侍他的女官将他的每一件衣服洗的干干净净,熏上昂贵的香料。然而现在他却必须适应这种从天堂跌落的生活。 赛特在门口静静的矗立一会儿,带上门离开了。 …… 西塞罗醒来的时候,月亮才刚刚沉下去,天边只有浅浅的一抹鱼肚白。他睁开眼睛,却只看到搭在自己身上的一件薄毯。 “赛特?”没看到赛特的身影,西塞罗马上惊醒下来。 晾在外面一夜的衣服已经干了,西塞罗穿上衣服要出去找寻的时候,忽然几个埃及人闯了进来——出于本能,西塞罗按住了自己藏在身上的短剑。但对方并没有向他预料的那样是来核实他的身份,只是告诉他,“你是那个金瞳男人的同伴对吗?” “赛特?”西塞罗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们是奉命来带你去新的住所。” 听着这些埃及人所说,西塞罗的疑惑更甚一层,“新的……住所?” 昨天那个向赛特搭讪的男人,此刻也从外面挤了进来,他向西塞罗说了赛特卖身给自己主人当奴隶的事,“不过他真奇怪,钱币和黄金都不要——他说只要把你安置好就可以了。” 已经跟着他们走到街道上的西塞罗攥成拳的手掌发抖着,如果不是四面都是巡逻的埃及士兵,如果不是他的身份不能暴露,他一定已经失控了。 “他现在在哪?” 奴仆暧昧一笑,“当然是在我们主人的房间里。” 西塞罗想到赛特带他离开罗马时说的“我会竭尽所能保护你”那句话,而后再想到昨天刚刚搬进那个房间时自己无意间发出的抱怨——他不需要赛特的保护!更不需要他这样的牺牲! 他知道自己离开罗马之后,对于赛特就是累赘,但他仍然恳求赛特不要抛弃他——可是,除了让赛特不断的受人胁迫和自我牺牲,他还做了什么呢? 紧攥的拳头颤抖着,似乎这样才能压抑住翻涌的心绪。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急着出门吃小龙虾,不想想什么小剧场了,拜拜 第48章 第一演 黄金瞳(48) 高大石柱支撑着平屋顶, 中部与两旁屋面高差形成的高侧窗采光。明暗光线中,中间那一条石板铺就的大道就愈发神秘起来。赛特置身其中,脚下细铺金箔的石板与头顶斜射过来的光亮, 让他所处的环境,有一种十分逼仄压抑的味道。 这也是埃及构建神权所惯用的方式,这也间接证明了,买下他的女人在埃及具有相当高的地位。 “沙沙——” 是裙摆在地上摩挲的声音。 面前的帘子被两个身着细纤维的亚麻丘尼克的奴隶拉开, 露出站在其中神态端庄的女人——埃及与崇尚男性力量的罗马不同, 母系继承的规则,让埃及贵族女性的数量明显高于男性。她们还奉行近亲结婚, 以保证家族财产不会流入外来家族,但这样的方法就导致他们会兄妹通婚, 甚至父女通婚,这样的年龄跨度通常很大, 几乎结婚后不久,年纪大于女性的男人就会死去, 而女人就能顺势以遗孀的名义独立继承家族的所有财产。 这也是埃及奴隶买卖业兴盛的原因之一。 “你现在就要见我?”自恃身份尊贵的贵族女性, 即便非常心仪某个奴隶也会等到入夜后才会召见,而刚刚买来的奴隶, 为了避免身上带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在来见她之前都得到彻底的清洁。 “我有一件东西想要献给您。”赛特将自己腰间的黄金短剑解了下来, 因为这属于武器, 是由奴隶得到这个贵族女人的应允后才捧起呈上给她。 “一把剑?”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我想让您安排一个士兵和我比试——用埃及现在最锋利的武器。”赛特说。 女人将赛特的剑放回了奴隶手中,奴隶转而还给了赛特。 “你想向我证明什么吗?”崇拜英雄的情节在哪个国家都是盛行的,赛特这种主动邀请要进行比试的奴隶,很容易让她怀疑有献媚的企图。 赛特没有解释什么。 他来自异域的皮肤与金色的双眼是如此的独特,以至于让对角斗兴致缺缺的女人应允了他的提议——她招来自己的士兵, 夸张的体格与手中十分具有威慑力的青铜打造的赫梯弯刀与镰状剑十分的慑人。 “开始吧。”她在身后的座位上坐了下去,士兵听从她的命令,手持武器摆出进攻的姿势。 赛特拔出了短剑,因为这段时间频繁的使用,锋利的剑刃上出现了一层黯淡的血污,这也是让它看起来并不怎么打眼的原因。 体格强壮的士兵开始了攻击,他的突刺与横劈都十分具有技巧,赛特在他的挥砍下,似乎是只有招架的力量。 “铛——铛——铛——” 频繁的碰击声中,镰状剑的剑身上出现了缺口,这个时候并没有什么人在意,当士兵心急这种慢条斯理的对战,冲上去想给赛特最后一击结束争斗的时候,这把青铜剑直接裂开了,在他长武器的优势下小心抵挡的赛特,一举近身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掼倒在地板上,同时用剑锋逼近了他的脖颈。 平平无奇的一把剑,锋利程度却超过想象,士兵只是略略挣扎一下,脖颈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 “住手。”观战的女人站了起来。 赛特从被自己完全压制的士兵身上爬了起来,收剑入鞘,“我想向您展示的,就是这把剑——我有从罗马带来的锻造更锋利更坚硬的武器的方法,请带我去见法老吧,我会将这个锻造方法献给他。” 本来只是把赛特当成一个珍稀奴隶的女人认真的打量起他来了,无论是刚才与埃及的勇士交锋时所显露出的游刃有余的姿态还是现在不卑不亢的气度,都让她有了些心动。 “告诉我你的名字。”奴隶是不需要名字的,他们的主人会为他重新起一个新的名字,然而她现在却破格的问他的本名。 赛特抬头看了她一眼,垂首回答道,“赛特。” …… 赛特被带进了王宫中,送他进入宫殿中去面见法老的女人,在宫殿外趴伏着的巨大狮身人面像下停了下来,“法老就在里面。” 赛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奈芙蒂斯,听她说完,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然而这神态端庄的女人,这一次却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一开始就想通过我来见这位年轻美丽的法老吗?”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细微的痕迹,但这无损她的美貌,反而让她沉浸出一种更动人的韵味来,“你的野心很让我喜欢。” “赛特。”这简简单单的名字,被她吐露出来竟有一种迷幻的味道。 她没有再纠缠,放开了赛特的手腕,看他进入了法老居住的宫殿中。 比这个贵族女性所居住的地方更大,也更威严的建筑在赛特面前展开。被金箔铺就的石板上,被错落光影所笼罩之后,更显现出一种流金般的华丽色泽。呈跪姿的圣羊像头顶顶着烛火,这静静燃烧的烛火因为他走过时带起的风轻轻往前摇曳了一下。 奈芙蒂斯就坐在隔帘后,她的身影绰绰,静默有如石壁上的画像。 “伟大的法老,他已经到了。”侍奉她的女官看到赛特进来之后,这么和隔帘后的奈芙蒂斯禀报着。 身影动了动,似乎是坐的更正了一些。 “你说你从罗马带来了武器锻造技术?”奈芙蒂斯的声音不再清亮和甜美,反而有些低低的沙哑。可无论怎么变,赛特都能第一时间认出这个声音来。 静默。 没有得到回应的奈芙蒂斯什么也没说,她身旁的女官却催促起来,“回答法老的问题。” 赛特仍然这样看着她映在帘子上的身影。 奈芙蒂斯终于察觉到了什么,在她的吩咐下,身侧两旁的女官将帘子卷起,她看清了那个跪在面前的人影。在帘子还没有完全拉开时,她就已经感觉到了熟悉,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而当帘子被彻底拉开,赛特抬起头来之后,她平静无波的眼底忽然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 在奈芙蒂斯居住的宫殿中,忘情相拥的两人终于放开了彼此。奈芙蒂斯站在赛特面前,仰头注视着他,“是在梦中吗?”到此时此刻,她仍旧不可置信一般的用手抚摸赛特的脸颊,一寸一寸的描摹,就像在这么多年里无限延长的思念。 赛特任由她这样的碰触自己,金色的双眼如阳光下的尼罗河水面,灿然美丽到了极致。 插在花瓶里的蓝睡莲此刻凋零下最后一片花瓣,打着旋儿落在了地上。只不过这个时候,奈芙蒂斯已经无心再去通过这来自故国的花去缅怀那个人了。 那个人此刻近在咫尺。 …… 奈芙蒂斯头上戴的红冠被摘了下来,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这个权倾埃及的女人,此刻坐在赛特的脚边,靠着他的腿,任由他为自己梳理长发。 赛特毫无保留的和她讲了自己在罗马这么多年的筹谋策划,以及他带着罗马的王子西塞罗逃亡到埃及的事。 “在大帝死后,他也即将拥有罗马一半的统治权。”虽然赛特对西塞罗的感情,比不上对奈芙蒂斯的万一,但他仍是不想奈芙蒂斯就这样杀了他,“留下他会对你有用处的。” 奈芙蒂斯也已经不是会被感情冲昏头脑的小女孩,她已经缜密的筹划起了如何用这位罗马的王子,为自己换取更大的利益了。 “罗马掌握的锻造方法,已经足够量产那样锋利的武器了吗?”在刚才,奈芙蒂斯已经在赛特的演示下,看到了那把短剑的锋利程度。 “嗯。”赛特早在几年前,奈芙蒂斯掌握埃及实权的时候,就想过将这个锻造方法告诉奈芙蒂斯,然而随着他打探的深入,明白了罗马用来锻造武器的铁矿,是埃及以及其他国家都不具备的,“他们制造了风箱,锻造武器的时候,可以不再依赖风季。不过这些虽然都可以复刻,但罗马所开垦的铁矿脉,是锡金,甚至埃及都没有的。”风会使火烧的更旺,温度更高,而经过更高温度锻造的武器,通常更锋利。这也是武器锻造多选在风季的原因。 奈芙蒂斯明白这武器的强大,如果有一天,埃及和罗马之间爆发战争,这武器可能成为决定一方胜利的关键。 “那个罗马拥有继承权的王子,或许真的能帮到我们。”奈芙蒂斯从赛特的描述中,已经明白了西塞罗在罗马失利的关键——母亲和兄长矛盾的爆发,让他这个中间人成为了最难做的一方。但这两者对他的感情都是真的,那位罗马的王妃是生他养他的母亲,而他的兄长,又将掌握罗马,成为这伟大帝国的新任君主。 赛特一直在讲自己的事,他也想知道奈芙蒂斯在埃及的生活,“你在埃及这几年还好吗?” 奈芙蒂斯不愿意让赛特担心,她没有讲自己现在仍存在,还将持续威胁自己的那两位活着的埃及王子的隐患,反而安抚他,“这几年,我已经再三巩固了自己的权力,整个埃及高庭,将没有一个能够成为我的阻碍。” 她伸出手,与赛特十指相扣,“赛特,我们团聚了。”黑色的发丝缠绕在两人的指尖,奈芙蒂斯直起上身,轻轻的吻了一下赛特的脸颊,“没有任何人能够再分开我们了。” 赛特低下头也这样温柔的注视着她,两人眼睫相交,呼吸都几乎融在一起。他从未有过这样温柔的神情。 作者有话要说:埃及建筑风格描写参照百度百科以及古埃及建筑复原图,因为画的实在太抽象了,我也描写不出来。。以及古埃及确实是母系社会,女人的地位在当时十分的高,奉行近亲结婚制,兄妹,父女通婚这种在现代会被打死的事,在当时确实是存在的。 以及根据考古资料,上埃及法老戴白冠,下埃及法老戴红冠,统一之后变成了红白冠。 小剧场: 小天使:不是架空吗?你查那么多资料卵用? 渣作者:显得自己牛比一点 第49章 第一演 黄金瞳 (49) 奈芙蒂斯派遣去了一些宫中的女官服侍西塞罗, 她的命令是,“只要他不离开埃及,他想要什么都满足他。” 女官遵从她的吩咐鱼贯着离开了。 站在奈芙蒂斯身后, 听着她下达的命令,赛特脸上并没有显露出太多的情绪。 柔软的手指勾缠上来,只微微侧首的奈芙蒂斯眼尾上挑的青色眼线,让她的眼睛显得格外神秘和柔媚。 赛特已经在她的吩咐下换上了埃及的服饰, 青金石与绿色彩釉制造成的大乌赛克领圈自脖子垂覆下来, 双臂的上手掌宽的金臂环,让他显出几分尊崇感来。他的黄金短剑被奈芙蒂斯派人重新浇铸了新的剑鞘, 大颗在光线的照耀下会流淌出璀璨光芒的紫金与光玉髓与他的肤色相得益彰。 奈芙蒂斯还把他当记忆里那个需要她包容照顾的弟弟,牵住他的手之后, 起身从专为法老所设的座位上坐了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跟我来。” …… 尘封的房间被打开,明亮的尘嚣在阳光中漂浮着。 赛特一眼就从这个房间里看到了很多熟悉的东西——一些奈芙蒂斯出嫁时从锡金带走的工艺品, 首饰, 还有他送给奈芙蒂斯的一只由鹰的羽毛做的半环形发冠。 女官们都被留在了门外,奈芙蒂斯带着赛特走了进去。 赛特的手指沿着每一样东西的表层划过, 在灰尘上留下痕迹的同时, 仿佛复苏了与这些东西尘封的同样的久的回忆。 “我一直不敢来这个房间, 因为我害怕自己会顷刻间崩溃。”奈芙蒂斯走进了漂浮的尘嚣中, “从前我总是在想,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承受这一切呢,我不过是个想陪在父亲和弟弟身边的女孩。”手指摘下那挂在墙上的发冠,轻轻吹了吹,灰尘飘尽后, 显出那无比漂亮的羽毛的纹路,“现在我不会再这么想了。” “我是锡金的公主,我应当承担起这一切。” 赛特听说过奈芙蒂斯初至埃及遭遇的那一切,被陷害,被投毒,被囚禁,她每一步都走的比自己更加艰难,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支撑着他在罗马的动力。 奈芙蒂斯的手轻轻落到赛特抱住自己腰腹的手臂上,“赛特也和我一样这么想吧——所以才去了罗马。” “我想你能够回家。”赛特垂下头,抵在奈芙蒂斯的肩膀上,声音闷且沉。 “我也想让你能够在锡金做一个无忧无虑的王子。” 有些温热的东西,落在了奈芙蒂斯的肩胛上。奈芙蒂斯笑着想要转过身,赛特紧抱的姿势,却只能让她叹了一口气,伸起手臂,屈起去碰了碰他的头发。 “只是我们的希望都落空了,但锡金却因我们仍旧存在着。”奈芙蒂斯从成为法老开始,就一直在暗中扶持锡金的经济,赛特在罗马也同样的送回去了许多的人,让他们得以和家人团聚。 “和你团聚,对我来说已经算是美梦成真了。” 赛特安静的听着奈芙蒂斯的讲述——他们年轻时,怨恨父亲让他们分离,长大后却又明白,他们的出生代表着什么。 “我能够直视过往,我也能掌握未来。”奈芙蒂斯闭上眼,少女一样温柔的神色慢慢收敛起来,等到她再睁开眼睛时,就又是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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