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安静而又充满韵律,他温热的手掌轻轻的落在密涅瓦被撑大的肚子上,轻轻的抚慰着。仿佛是在安慰着肚子里那个还未出世的小生命。 “我好痛——”强大而富有心计的密涅瓦也只有在赛特这里会吐露出自己脆弱的内心。 “好好睡一觉吧,我会一直陪着您的。” 似乎被赛特抚慰到的密涅瓦闭上双眼,因为疼痛揪紧床单的手也缓缓松开,覆盖在了赛特的手臂上。 …… 很快就到了临盆的时候,密涅瓦平安生下了另一位王子。大帝万分欣喜,并为他命名为西塞罗。 密涅瓦看了一旁的赛特一眼,扶着床榻坐起来,为赛特祈求封赏,“大帝——这段时间多亏了赛特的照顾。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您也好好的赏赐一下他。” 沉浸在绵延子嗣的欣喜中的大帝瞥了低着头的赛特一眼,一口答应,“那就赏赐他一些黄金吧——至于职务,护卫长的官衔确实太低微了,从今天开始,他将是负责庆典赛会和神庙维护的营造官。”营造官并不算太高阶的官衔,但这对于一个自称是奴隶流亡到罗马的人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密涅瓦不仅仅只是满足于此,在以后,在未来,她会给赛特更多的东西。竭尽所能。 短暂陪伴了密涅瓦一段时间的大帝很快就被伊西斯生下的公主生病的消息引领走了,密涅瓦也不在意这样争宠的手段,她抱着自己刚刚生下的孩子,看着他柔软的眉目。 身旁的女官奉承道,“这孩子真像大帝呀。” 密涅瓦有些不开心,却没有说出来,她故意弄哭了孩子将身旁的女官支走之后,将赛特叫了过来。她将孩子递给赛特,示意他抱一抱,赛特照做了,那个襁褓中哭闹不休的孩子,在被赛特抱住的那一刻停止了尖锐的哭声。 密涅瓦觉得十分的神奇,她探头看了睁着眼睛看着赛特笑的孩子说,“他多喜欢你呀,赛特。”就像她一样。 赛特十分年轻,他没有这种哄抱小孩的经历,他双手抱着孩子,有些无所适从。 襁褓中的婴儿似乎传承了密涅瓦一部分的感情,又似乎只是单纯的记得这个曾经隔着母亲的肚子安抚他的人,看了赛特一会儿之后,忽然笑了起来。 黑而明亮的眼睛像是珍珠,里面完完整整的倒映着赛特的面容。 作者有话要说: 罗马两个王子的出场写完了,可以写写埃及的王子了。诶嘿嘿 我对埃及法老的印象似乎只停留在拉美西斯和克利奥帕特拉身上,近期会恶补一下埃及的知识的,希望写的不要太差OTZ 小剧场: 密涅瓦:我喜欢赛特,所以我儿子喜欢他没毛病 第12章 第一演 黄金瞳(12) 刚刚被驯服的野马肆无忌惮的在平原上奔驰着,在狮子离开后,享用残羹冷炙的豺被这如雷的马蹄声惊吓到,四处逃窜开。 坐在马背上的大帝分毫不减他年轻时征战四野的气魄,追逐雄浑烈日向前,手中的弓弦一直拉到脸颊。在他松手的那一刻,箭矢带着破空声疾射而出,飞翔于天空的鸟群中,有一只应声而落。 护卫马上将战利品拾取了回来。 箭尖向上,指着另一只翱翔在半空的飞鸟。大帝气喘吁吁,胯下的烈马又不驯服于人类,为了不跌落于马下,他只能暂时收起弓箭,专心驾驭起这匹烈马来。 在他身后,又一匹毛色纯黑的野马疾驰而出,马背上穿戴着及膝胫甲的马弓手连射三箭。箭箭中的,三只飞鸟应声而落。 大帝侧首看过去,那马弓手已经策马追逐鸟群而去,随着他最后一箭射出,领导这群鸟的那只猛禽哀鸣一声从天空坠落,几百只失去领导的飞鸟轰然散开,在暮色中四散奔逃。 “呼——” “呼——” 体力已经有些不支的大帝翻身下马,仰头看着眼前这一幕,直到群鸟飞尽,暮色再次笼罩过来,那刚才策马从他身旁疾驰而去的骁勇马弓手,跳下马背,松开野性难驯的马匹,背负着箭囊向他走来。 “墨丘利。”大帝又是欣慰又是赞叹的叫他的名字。 被叫做墨丘利的青年,身披霞光,自落日中走来。 他的五官是模糊的,等到他由远及近的走来,遮掩他面容的余晖散去,那仿佛神赐一样的英俊容颜就显露了出来——他有着大帝年轻时勃勃英气,容貌则承袭自母亲。灰色的,质地仿佛从矿石中开坑出的珍稀宝石的眼睛,微微抿起的红润嘴唇,没有一处不是精致,美丽。 “父亲。”墨丘利已经长成了少年。他在少年时就显露出了和大帝一样的非凡天赋,这让他深得大帝的喜欢。 “你的箭术已经超过了年轻时的我。”大帝拍了拍他的肩膀,气喘吁吁的和墨丘利并肩往回走去。 年仅十五岁的墨丘利,比一般的罗马少年都更要高挑,因为疲惫而微微垮下肩膀的大帝,自地上拉开的影子来看,就像是一棵逐渐衰老倾颓的猛兽。在他身旁,另一只注定要代替他统率罗马这个广袤王国的幼兽已经缓缓长出了利齿和丰盈的皮毛。 …… 因为今天丰硕的射猎结果而开怀的大帝,在和墨丘利回到王宫时,正面遇到了从神庙中准备完一场祭祀所需的密涅瓦和赛特。 金瞳的营造官和短短几年就衰老的长出白发的大帝不同,他成熟了许多,绞满金饰的托伽环绕在他的肩膀上,垂覆下来的部分,正好遮住了他的手臂。 他站在密涅瓦的身后,却比美丽成熟的密涅瓦更吸引人的注目。 “大帝——”密涅瓦先一步看到了大帝,她笑着走了过来。 大帝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身穿白色斯托拉的王妃,简直就像是枝头熟透的果实那样动人。 “是在准备后天的祭祀吗?”大帝问道。因为赛特成为了营造官,王妃密涅瓦自然也理所应当的接手了整个王宫中的祭祀事宜。 “是的,因为一部分属地的干旱,我们今年准备了比往年更多的牛羊祭品献给农业之神马尔斯。”密涅瓦看到了墨丘利,在一开始,她并不把墨丘利这个长子放在眼里,但随着对方年纪的长大,大帝对他越来越重视,让同样生下孩子的密涅瓦产生了一定的危机感。 “辛苦你了,密涅瓦。”经过了一天的射猎,大帝已经有些疲惫了。 停战的这几天,在王宫中养尊处优的大帝老态尽显,一些陈年的病痛也逐渐浮现了出来。这让密涅瓦怀孕并且成功生下孩子之后,王宫中只零零散散只几个身份低微的女人生下子嗣。到近年,已经没有新生儿再降世了。 “西塞罗今天已经能走路了。”密涅瓦将话题引导到自己的孩子身上。 大帝果然浮现出了一些惊喜,“是吗?” 密涅瓦适时挽住他的肩膀,“这段时间大帝可没有去看过他呀——总是我一个人哄着他。” 逐渐随着衰老而失去雄心壮志的大帝开始沉湎在这种尘世中的幸福中,他对密涅瓦说今天会去看西塞罗,同时回过头,对墨丘利道,“把今天的猎物都送到你的母亲那里去吧,我记得伊西斯很喜欢。” 墨丘利点头答应,他像是他的母亲一样,即使备受大帝的偏爱,也在王宫中不声不响。 “赛特,祭品送来之后就交给你负责了。”挽着大帝的手臂准备回到自己宫殿中去的密涅瓦将后续的事交给了赛特,同时,她也对着大帝夸耀赛特办的所有事都让她无比放心。 近来宫中有个重要的职务空缺,只是大帝迟迟没有物色到合适的人选,听得密涅瓦对赛特的赞不绝口,大帝似乎在心中默默的做了一个什么决定。 墨丘利对自己一个死去弟弟的事耿耿于怀,虽然之后宫中的草药师告诉他,另一个孩子是因为被脐带缠绕住脖颈窒息而死,也让他无法放下那晚被赛特拦在门外的芥蒂。 察觉到墨丘利并没有离开的赛特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正和这位王子的目光对视上。后者因为刚刚射猎归来,还穿着胫甲和肩甲,这让他看起来十分的利落和挺拔。 赛特向他微微颔首之后就离开了。站在原地看着他背影的墨丘利却嘴唇翕动,叫出了他的名字,“赛特。” …… 大帝前往密涅瓦的王宫中时,正见到了趴在密涅瓦床上睡在的西塞罗。老实说,他并不是个聪明的孩子,即使不和墨丘利相比,西塞罗显得也太过迟钝了一些。 但同样的,他继承了罗马王室最好的基因,美貌承袭自母亲,修长的体态承袭自大帝。他趴在鲜艳的布匹上睡觉时,简直就像是神话中描绘的脱俗于尘世的圣灵。 “他睡了多久了?”密涅瓦对这个孩子也万分的宠爱,在撩开纱幔看了一眼之后,她轻声问守在一旁的女官。 女官如实回答,“刚刚才睡下。” 密涅瓦准备退出去的时候,趴在床上抱着象牙睡着的西塞罗忽然醒了过来——脸颊上的婴儿肥还没有完全褪去,与他黑白分明的双眼相称,实在是可怜可爱至极。 西塞罗看到了密涅瓦,他揉了揉眼睛跪坐起来,抱住密涅瓦的腰。密涅瓦看了身后的大帝一眼,拍着西塞罗的肩膀,正要告诉他大帝来了,不想埋首在她怀里的西塞罗却叫了赛特的名字,“赛特,赛特在哪儿?” 因为从小就让赛特照顾看护西塞罗的密涅瓦,当然知道西塞罗这种对赛特的依恋从何而来,“赛特去忙祭祀的事了,过一会儿才会回来。”西塞罗从密涅瓦的怀抱中抬起头来,身后的大帝走出,双臂穿过西塞罗的腋下,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 对于这个不常见面而长相又十分威严的父亲,西塞罗是有些害怕的,不过因为密涅瓦的教导,他很快学会了如何讨大帝的欢心。 密涅瓦从不为西塞罗成长中过于迟钝的方面而忧心——虽然学会走路比其他的孩子要慢上很多,但西塞罗对于文化和知识具有超凡的理解能力。 “罗马现在需要的不是一个征战四方的王者,它的版图已经足够的大了,它需要的是一个治理它,让它繁荣的人。”想到赛特在她因为西塞罗四岁都还不会走路焦虑烦恼的时候劝说她的话。 被大帝高高举起来的西塞罗有些慌张,湿润的眼睛看着站在一旁的密涅瓦——赛特从来不会这样恐吓他,他总是会把自己背在臂膀上。 “等你学会跑步的时候,我就亲自来教你骑术。”大帝将西塞罗举起半晌之后,放回了床上。 密涅瓦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一幕。 …… 在神庙里准备好所有祭祀物品的赛特回来的很晚,大帝已经离开了,密涅瓦躺在床上,蜷缩在她臂弯下的西塞罗含着自己的手指辗转难眠。 赛特走了进来。 密涅瓦在烛光中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既风情又温柔,“你回来了,赛特。”她坐起来了一些,柔软的发丝自肩膀上滑落下去。她将薄毯盖在西塞罗身上,小声问他,“祭品准备的怎么样了?” “都已经摆放好了。”赛特回道。 密涅瓦点了点头,而后又低头看了西塞罗一眼,又是宠爱又是无奈的开口,“昨天你去忙了些事,西塞罗一夜都没有睡好。刚才我才好不容易才哄他睡下。”话音未落,含着自己手指的西塞罗醒了过来,密涅瓦将滑落下去的毯子拉上来一些。 西塞罗看到了一旁的赛特,他伸出胖乎乎的手,似乎要抓住赛特的手臂。 赛特先一步单膝跪倒下来,能让密涅瓦怀里的小王子抓住从他耳边垂下来的头发,“您该睡觉了,西塞罗王子。” “要赛特抱。” 听着西塞罗类似于撒娇的语气,密涅瓦笑了起来。她抱住西塞罗,将被子打开了一些,赛特像之前那样在密涅瓦身旁躺了下去,只从前密涅瓦专属的怀抱,被西塞罗挤了进去。 年幼的小王子双臂抱住赛特的脖颈,几乎靠在他的胸膛里,“要赛特唱歌。”他声音闷闷的,是因为抱的太紧所致。 赛特伸手圈住他的脊背,温柔的哼唱起了一支小调。那充满异域风情的小调,连密涅瓦也蛊惑了,她闭上了眼睛,与依恋的抱住赛特的西塞罗一起,呼吸绵长,渐渐沉沦进了这样一个温柔的夜里。 作者有话要说: 罗马时已经有了骑兵,当时他们的主力是步兵,所以就有一些传言说罗马不重视骑兵培养,但其实罗马骑兵也非常厉害,有些资料记载,罗马时有一支骑兵部队,在疾驰的马背上拉弓,能精准射中猎物 至于罗马人的发色,我也查阅过,罗马时大部分是黑发,黑色也被称为征服者的发色。金发所属是日耳曼族。当然我只是个靠着资料写文的渣渣,历史学大佬打脸可以轻一点OTZ 以及密涅瓦和赛特顶多属于一厢情愿加精神恋爱因为懂的写不好,只能写一些不太懂的唬人了 第13章 第一演 黄金瞳(13) 赛特很早就来到了神庙中。 往年的赛特虽然是营造官,但不直接负责祭祀事宜,随着他地位的攀升以及密涅瓦的极力引荐,现在很多大型的祭祀场合,都已经能看到赛特的身影了。 和皮肤白皙的罗马人不同,赛特类似于焦糖的棕褐色皮肤十分具有辨识度。富有褶皱和垂坠感的拉塞鲁那穿在他的身上,并没有半分违和感,反而因为他罕见的金瞳,更增添几分让人探究的神秘感。 用纯金打造的器皿中盛满新鲜的果实,醇香的美酒也被摆上了供桌。由大帝挑选出的祭祀们井井有条的在神庙中忙碌中。 “祭祀开始了,营造官大人。”身心洁净的女祭司在第一缕阳光穿透神庙巨大的半圆形拱券时,轻声对站在罗马诸神浮雕前的赛特说道。 …… 用陶罐一类的容器捧着今年收成中最好一部分的民众纷纷涌到了神庙外,穿着铠甲的罗马士兵开道,穿着华贵服饰的大帝缓缓走来。罗马的街道上,已经矗立起了无数漂亮的建筑物,地上用巨石铺就的平坦路面,甚至能够让运送易碎品的象车通行。 美艳绝伦的密涅瓦与他并肩,在她鬓间摇曳的,是黄金的树叶和闪烁的宝石,在他们走过的地方,民众拜服在他们脚下。将盛满贡品的陶罐高举过头顶。 雄心壮志的大帝在年轻时,从来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神祇,但他的民众需要信仰,他就将自己化身成战争之神,打造成雕像供奉进神庙中。 赛特已经站在神庙外等候多时了。密涅瓦看着巨大花岗岩打造的石柱下站立着的赛特,金色的阳光照射在他的皮肤上,像是黑金的珍珠,抑或是他本身就是一个发光体。 密涅瓦因为他而目眩神迷,在提着裙摆,踏着台阶进入神庙时,站在神庙外的赛特,就像是神明那样等待引领着她这个虔诚的信教徒。 在大帝途径赛特进入神庙时,跟随她的密涅瓦向赛特投以情意绵绵的一瞥。赛特与她对视片刻,而后安静的垂下眼睫。密涅瓦也收回了目光,跟随大帝进入了面前恢弘的神庙中。 神庙中的祭品已经摆放好了——一年中收成最好的粮食,瓜果,屠宰好的牲畜像是小山那样的堆积在这里,无一不在昭显着这个王国的强盛和富足。 大帝在以自己为原型建造的神像面前驻足稽首,他身旁的密涅瓦却再度回首,将目光投向那个缓缓走来的俊美营造官。 “祭祀仪式已经准备好了,请和我来。”因为场合的缘故,赛特一眼都没有看向密涅瓦。 密涅瓦目送大帝和赛特离开,她回过头,正视面前的诸神雕像——罗马有无数神明,但真正得到供奉和信仰的只有大帝以自己为原型铸造的光明之神朱庇特。密涅瓦的目光在诸神的雕像上一一巡游而过,最后落在了爱情之神的身上。 …… 结束了一天祭祀活动的赛特在夜幕降临时才回到宫中,他脱掉祭祀时穿戴的服饰,用陶罐舀出来的水冲洗着身上用来描绘祭祀图案的金粉。 在风吹动树叶带起来哗啦啦的响动时,提着裙摆的美艳女人向他款款走来。 赛特察觉到了声响,他停下脚步回首望过去——从他来到罗马开始,不知不觉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七年。这七年的时间,让他从美丽的少年长成了俊美的青年。当年在角斗场上留在来的伤痕,此时也多已经消失不见,变成了淡淡的疤痕,像是功勋那样留在了他的手臂和胸膛上。 “王妃。”赛特起身站起,恭敬的姿态一如既往。 密涅瓦仍旧为今天他出席祭祀时的模样而心悸,她看着这个陪伴在自己身边多年的男人,心潮起伏,“赛特。” 赛特将头垂的更低,他本来及肩的黑发已经长及腰身,用华丽的金视绞缠的头发,松松垮垮的自他肩膀上蜿蜒垂覆下来。 他的面孔充满异域的神秘,当那双金色的眼睛直视你时,你会觉得今夜明亮的月光也不过如此。 “今天辛苦你了。”密涅瓦伸出手,抚在他的手臂上,“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你就这样只陪在我身边——”密涅瓦是个理智的女人,但爱情这样的东西,总是能让一个理智的人干出不计后果的蠢事。就好像她曾在梦中,幻想过和赛特私奔离开罗马。当然,清醒过来的她马上又唾弃这个梦里的自己——她是罗马最尊贵的女人,未来她的儿子也一定会是统领罗马的新王,让她舍弃一切跟赛特离开,多么荒谬啊。 但她今夜又重新咀嚼了一下这个梦。梦里她无比的幸福。 “比起毫无作为的陪在您的身边,我更想要保护您。”赛特知道密涅瓦的性格,她喜欢自己,或者说爱都不为过,但这爱是清醒的,她绝不会为了这份爱舍弃自己拥有的一切。赛特也是如此,他爱的只有奈芙蒂斯,为了奈芙蒂斯他可以利用任何人的喜欢和爱意。 密涅瓦踮起脚尖,现在的赛特,已经长到即使她踮起脚,也无法与他平视的地步了。但赛特主动低下头来,与捧着他的面颊仰视着他的密涅瓦目光相触。 “吻我吧,赛特。” 赛特的唇瓣落在密涅瓦的额头上,密涅瓦闭起眼睛,享受着他这已经算是逾越的吻。 在这个吻还没有结束的时候,黑暗中忽然传来了什么摔碎的声音。密涅瓦沉醉的神情戛然定格,她睁开眼,目光冰冷的望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在那里,一个不幸路过,目睹这一切的女奴战战兢兢的后退着。身旁横出来的灌木枝勾住了她的裙摆,这让她险些跌倒。 密涅瓦捧着赛特的手轻轻收了回来,她对赛特下令,“抓住她。” 忠诚执行她一切命令的赛特抓住了女奴,他甚至都没有花费多少力气,就扯住女奴的头发与手臂将她送到了密涅瓦身旁。刚刚还情窦初开一般的密涅瓦此刻低下头来,美艳的面容在光影中诡秘莫测。 “王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向神明发誓!我发誓——”女奴似乎预料到了自己的下场,她拼命的想要挣扎,然而赛特的手臂像是铁钳一样不可挣脱。 “不会说出去?你要说出去什么呀。”密涅瓦的身材更曼妙了,倾身下来时,胸脯被月光照的雪白一片。 女奴的瞳孔不安的颤抖着,在祭祀时无比圣洁公正的营造官赛特,此刻问询着密涅瓦,“杀掉她吗?” 密涅瓦说,“杀掉她吧。”她的语气平淡,像是面前的女奴对她而言,只是可以轻易献祭的牲畜。 赛特将腰间的剑拔了出来,那是密涅瓦赏赐给他的——作为密涅瓦最信任的人,如果只是单凭让密涅瓦青睐的容貌,赛特可远远走不到如今这一步。他聪明,果决,拥有狮子的力量和一颗不会动摇的心。这让密涅瓦爱他的同时,又倚靠着他。 剑光闪过,在鲜血喷溅出来之前赛特松开了手。生息断绝的女奴瘫软在了他的脚下,血流了出来,怕沾到自己裙摆的密涅瓦厌弃的往后退开了一步。 “我会处理干净的,不会让任何人发觉。”赛特说。 他总是把所有的事都处理的井井有条,这让密涅瓦在他身边时,能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感。只是甜蜜的氛围被打破,王宫中最凶狠的女人再也不能摆出那样小女儿的情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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