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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年的母子分别,叫两人都受尽了思念之苦。 楼西胧任凭玉青临抱着,看着她发鬓间歪斜的珠钗,知道她今日肯定早早就在等候自己回来,连妆容都不怎么上心,可他却在太子的舆驾中,一觉睡到此时。心中一时有愧,想要说什么,体贴胜意的玉青临便又先一步开口,“饿不饿?我让宫人还热着白玉莲子羹。” “我知道你爱吃。” 楼西胧点了点头,玉青临便让人将热着的羹汤端上来。楼西胧也真的是饿了,在边陲也吃不上这样精细的食物,虽然还是细嚼慢咽,却也比从前吃的快上了许多。 玉青临爱怜的看着他,一面为他将头发摘开,一面捏着丝帕为他擦拭唇角,等楼西胧吃完,玉青临命人将东西撤下去之后才又起身道,“你这一路舟车劳顿,累坏了吧。今夜好好休息,等明日休息好了,再同母妃讲讲你这半年的见闻。” “好。” 玉青临为他放下帐子,又命人将烛台拿远了一些,看着床榻间影影绰绰的身影,一步三回头的带上宫门离开了。 见过了温柔的母妃,躺在柔软似棉的床榻上,楼西胧一时万分心安,靠在枕头上,没过多久便又沉沉的睡去。 …… 天边一轮冷月,守在门外的家丁叫冷风吹的搓了搓手臂,而后又困意浓重的打了一个哈欠。 挂在屋檐上的灯笼,正照亮了一双走到台阶下的靴子。 家丁一下清醒过来,顺着那人靴子望上去,见是个穿着布衣,相貌俊美的书生。 “这里可是杜太傅的府邸?” “正是。敢问阁下是——”对方气度不凡,家丁也不敢小觑。 来人拿出一卷卷轴,递给了对方,“还请帮我转交。”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家丁正觉得稀奇——他家老爷是教王孙贵胄们念书的太傅不假,可如今已经辞官归隐,虽住在京城,却寻了个最偏僻的地方住着。有官员想来拜访,他闭门不见也就罢了,连人家的礼物也不收,整日能在他这里出出进进的,也只有几个得他赏识的文人罢了。 收了卷轴,家丁嘀咕了一声,还是按他说的送去了太傅的房中。 正正巧,太傅此时还在秉烛夜读,见他悄悄摸摸的进来,沉着脸色呵斥一声,家丁哂笑,将卷轴双手递出,“大人,刚刚有个书生模样的人,让我将这个送给您过目。” 太傅闻言面色不变,他虽然辞了官,却仍旧有不少文人想通过得他赏识进入官场。只他既然是能教未来天子念书的人,文采自然非同凡响,那些书生送来的墨宝,在他眼里简直是糟蹋笔墨。 但他还是接了过来。 将卷轴的封口撕开,而后展开慢观。他本是平常神色,但当他将卷轴完全展开时,神情却猛然一滞,而后急急扶着桌子起身,追问道送来卷轴的人的下落。 家丁一时怔愣,不知如何作答。 年过半百的太傅此刻奔到府邸门口,遍寻不见那人之后,又一阵叹惋,“可惜了,可惜了。” “大人,可惜什么?”家丁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大人这般失态。 太傅将手中卷轴展开,月光下,纸上苍劲笔墨几乎透出纸背,斐然才气令半生都在与文人墨客打交道的他都叹为观止。 作者有话要说:您已屏蔽作者有话说,还被作者拿舌头狂甩了嘴唇十分钟 第251章 第二演 琳琅梦(106) “姓姜?”听着翟临讲述, 楼凤城神色沉凝了几分,“我倒是想起了一人——前吏部尚书姜蒙,他被你父亲弹劾, 贬去汾阳做县令了。” 翟临对官场上的事都不怎么关心,听楼凤城提及才想起多年前确有这样一件事。 “只他为人瞻前顾后,怎会这样仓促设伏。” “三皇子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挑拨?” 比之一年前沉稳许多的楼凤城还在心中度量, 皇上身边的近侍已经携圣旨来此。圣旨大意是念翟临孝心, 免了他私自出宫的责罚,又怜他回程路上遇袭伤了双目, 赏赐了许多珍奇草药,并罚已贬谪为汾阳县令的姜蒙不知悔改, 挟私报复,判革官流放。 刚刚回宫就直奔三皇子这里的翟临忍不住侧首与三皇子对视一眼。 “翟伴读还不谢恩?”合上圣旨的宫人道。 翟临只得行礼, “谢皇上恩赐。” 宫人留下众多赏赐之物就离开了,翟临还在思索皇上如何得知此事的时候, 楼凤城已然明白了是谁所为。 …… 因为春寒未过, 着缕金挑线纱裙的高贵妃在游览御花园时,身上还披了一件翠纹织锦羽缎的斗篷。 几个宫女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赵息玄则站的更远一些。 高贵妃忽然停下脚步, 从几个宫女手捧的漆木嵌银丝木托上拿起一把金剪刀, 自面前的花枝上剪下一朵花来。此时她才仿佛是终于有了闲暇与赵息玄说话, “翟伴读遇刺一事得以查的水落石出,多亏了赵大人。” “都是平遥县令的功劳,下官不过顺水推舟。”的确是顺水推舟,皇后栽培那姜家女本意是为高贵妃树敌,没想到其生父又是结党营私又是挟私报复的, 令得那姜家女始终不得皇上欢心。 高贵妃早知赵息玄狡诈聪慧,可如此懂她心意又如此会办事,还是令她有些刮目相看。 面前精心叫人修剪过的花瀑还没有开花,只生了层层叠叠的绿色枝桠,高贵妃正要自这里穿行而过,赵息玄便已经上前替她将那花枝撩开。高贵妃瞥了他一眼。 “娘娘请。”赵息玄颔首,一副恭敬态度。 高贵妃这才抬脚。 到了荫凉的假山中,高贵妃放缓了脚步,“赵大人年轻有为,本宫如今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提拔你。” “为娘娘办事,是下官的荣幸。” 二人走出假山时,正遇到刚自寝宫出来的楼凤城。楼凤城一眼便看到了那个跟在她母妃身旁的俊秀文官。他一早便知道对方是母妃提拔起来的人,也见过几回他玩弄权术的手段,只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这回竟会在翟临身上做文章。 看着大步向自己走来的楼凤城,高贵妃拉了一下披帛,“赵大人先下去吧。”话音刚落,楼凤城已经站到了二人的面前。 “见过母妃。” 与这三皇子如今还没有多少交际的赵息玄依从高贵妃的意思告退,只他从楼凤城再三看他的目光中,揣度出了什么,走出御花园后在拱门外等了片刻,果然不久之后送走了高贵妃的楼凤城追了过来。 就在楼凤城以为他已经出宫了的时候,赵息玄从一片树影中走来,“三皇子可是在找下官?” 楼凤城看着面前的赵息玄——对方身着暗花襕衫,眉目清逸,看着该是文雅书生的模样,所做的事却没有一件该是君子所为。只楼凤城并非爱憎分明之人,赵息玄被他母妃一手提拔,对方是君子还是小人他并不在意。 “平遥县令可是你授意嫁祸?” 赵息玄也是坦荡,“是。” “你好大的胆子。”翟临是他的伴读,这赵息玄竟然也敢拿来利用。 “下官也是想为贵妃娘娘排忧解难。”赵息玄也知道眼前追出来的三皇子并不是真的问罪他。 楼凤城看他不卑不亢的态度,心中对他也高看了几分,“你是前年的新科状元吧——叫什么名字?” “下官赵息玄。” 楼凤城记住他的名字后就转身离开了,在他走后仍没有抬起头来的赵息玄,隐在阴影中的唇角汹涌的勾起弧度。 …… 一模一样的夜晚,一模一样的书生。 “还请帮我转交给杜太傅。”将手中卷轴递给门口的护院后,他正要准备离开,得杜太傅吩咐的护院却已经下了台阶抬手阻拦,“公子留步——” 被拦下的青年停下了脚步。 “太傅看过公子的文章,大为赞赏,让小的若再看到公子前来,一定要请公子进府一叙。” 常人若得太傅赏识,此刻早已欣然赴约了。这公子神色不变,还留下一句,“在下家住柳荫街东巷的别院中。” 听出对方是想太傅亲自上门拜访的家丁一阵咋舌,若是常人说这句话,他此刻早就讥笑出声了——堂堂太傅,还要亲自去拜会你?可对方年纪这样轻,太傅叮嘱时,又三令五申道一定要对此人以礼相待,所以他一时没了反应,等对方走远才想起将他新送来的卷轴送进去给杜太傅。 太傅也不是常常秉烛夜读,今夜都已经睡下了,在得知家丁送来的卷轴又是那夜的公子所书时,还穿着亵衣就蹦下了床,将拉开的卷轴举进烛台一看,又是被那满纸才气所慑赞不绝口。 “他人呢?没有请进来吗?”杜太傅问。 “小人请了,他还是走了。”看着扼腕叹息的杜太傅,再想到刚才那人离开时说的话,下人还是硬着头皮转述道,“大人,他走时留下了一句话,说自己住在柳荫街东巷的别院——”说完,他又愤愤不平起来,“就是他真的有些才华,送来自己作的文章,不也是想求大人为他引见权贵吗——大人如今都这般,他却还是不识抬举,真是——”下人的话陡然顿住,因为他正见到自己的大人披上衣服就要往外走,“大,大人,您这是——” “去,备轿,去他说的地方!”文人若没有傲气,那算什么文人,何况对方才华是他毕生所见最为欣赏的——若亲自登门才能得见,那就亲自登门又何妨。 …… 繁华京城,夜深了也是静悄悄的。 一顶软轿停在栽着一棵柳树的别院外,从轿子里下来的七旬老者,抬手握住门环轻轻叩响。 刚刚回到房中的林明霁听到声响,起身走了出来。 “是这一家吗?”敲门的太傅此刻还在问身旁的人。 “是的。” 手中拉着的铜环忽然一动,面前的木门开了一条缝隙。白衣青衫的青年,站在一片浑然的月光下。 “敢问可是——”杜太傅忽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对方名讳,只将他送来的卷轴拿出,“敢问这两篇文章可是小友所作?” 林明霁一下明白了前来拜访的老者的身份,“正是。” “真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面前的木门完全打开,林明霁站在门内,“草民林明霁,见过杜太傅。”此刻的他,一改方才留下住址要这惜才的太傅亲自登门拜访的傲气。 杜太傅也是爱才心切,仔细打量面前青年内敛的眉宇,将他请回了自己的府邸。 以自己卓然才华做敲门砖的林明霁,坐上软轿时,微微松了口气——一切都如他预料的那般。没有了科举一途,不得太子赏识,又有在朝为官的赵息玄从中阻挠,他想要一鸣惊人,便要借助多方势力。其中文是爱才惜才的杜太傅,武自然就是战功赫赫的翟将军。 若能得二人同时举荐—— 轿子经过白日里繁花似锦的街道,此刻因为夜深,只有更夫打更的声音。林明霁掀开车帘,看一眼沉浸在顽固夜色中,看的不甚清楚的王城。他从前觉得那里是囚笼,是枷锁,如今再看,那里分明关着一只被这巍峨皇城压的不得喘息的青鸟。他若想为对方解开桎梏,便非要自己站在万万人之上不可。 …… “十七——” “十八——” “十九——” 刚从东宫出来的楼西胧途径后宫时,正听到几声柔□□声。他上前几步,走到拱门外望去,见是几个年轻的宫女躲在这里踢着蹴鞠。 绑着花花绿绿的丝带的藤球,高高跃起又轻轻落下。 跟在楼西胧身旁的宫女皱眉道,“哪个宫里的小宫女这么没规矩。”说罢她就要现身呵斥几人,不想身旁的楼西胧拉了一下她的手臂,将她拉了回来,“四皇子?” “嘘。”楼西胧比出一个嘘声的手势,继续去看院子里踢着蹴鞠的几个小宫女。 宫里从前也这么热闹,在七公主跟沈落葵还在的时候。只这宫里最有生气的两个人,一个已经葬入皇陵,一个送出京城后音讯全无。楼西胧如今也渐渐厌倦了宫闱,开始盼起了太子继位后自己能和母妃一起搬去宫外的府邸去。 “二十八——” “二十九——” 踢着宫裙,用膝盖颠着蹴鞠的宫女一下踢歪了,蹴鞠一路滚到了站在别院外的楼西胧的脚下。几个贪玩的宫女认得他,一下全跪了下来,“四皇子恕罪!” 楼西胧弯下腰,将地上的蹴鞠捡了起来,而后远远一抛,将蹴鞠抛回给了她们,“这里人来人往,叫你们主子发现了就不好了——横芜殿那里很清净,来的人也少,七公主从前常常躲在那里玩。” 这些宫女也没想到四皇子不仅没有责骂她们,反而还为她们指了个好去处,一下都不知道是继续请罪还是谢恩的好。 楼西胧带着身旁的宫人走了,偶然在刚才遇到他,又鬼使神差跟了他半天的翟临,此刻从朱红的宫墙后走了出来。 方才楼西胧说的话,他也尽数收入耳中。 从前他对楼西胧就有几分复杂的感情,如今又被他找回了丢失的佩剑,不由自主的便想要更亲近起他来。只在这宫里,二人身份有别,又各为其主,饶是他想要亲近对方,也只敢隐在这暗处。 换了刀鞘的墨竹剑比以前沉了许多,虽不如从前趁手,他却也不愿再换。 头上的树影晃动两下,翟临握紧墨竹剑,举目望去——漫漫春日风光,好像皆因那人回到了王宫。 阳光穿透遮挡的指缝落在丰润的唇上,似乎正照出了一个英气勃勃的少年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了!更的好早! 小剧场: 楼西胧:我大哥没有欺负我,三哥也只是青春期傲娇罢了,随便来个人当皇帝就好让我出宫求求了 林明霁:太子不行,太子不行,太子要是当皇帝肯定要搞你其三儿子 赵息玄:三皇子不行,三皇子不行,三皇子要是当皇帝肯定要搞你大儿子 老皇帝:那么我该让谁接我的班呢 林明霁/赵息玄/翟将军:西胧好西胧妙西胧当皇帝呱呱叫 楼西胧:你妈 第252章 第二演 琳琅梦(107) “快点快点——” 看到自宫内走出的赵息玄, 等在宫外的下人便命轿夫压低了轿子,自己也躬身向前,在赵息玄走来之前将轿帘掀开。 赵息玄坐进轿子, 下人正要高喊‘起轿’时,却听坐在轿内的赵息玄掀开轿帘问道,“柳荫街东巷别院里的人还没有回来吗?” “回大人,已经多派了四五个盯梢的去了, 他只要回来, 一定有人禀报。”言下之意就是那人已经半个月没有回去别院过了。 赵息玄叫日光照着的眼眉微微一蹙,而后落下了轿帘——这林明霁在京城无亲无朋, 容身之所也只有那一处,他离了那里, 又能去哪儿呢? 莫非离开京城了? 不。他要是此刻会走,之前哪儿能去而复返。 坐在摇晃的轿子中, 赵息玄正在闭目养神之际,轿子忽然停了下来, 他掀开轿帘往前望去, 看到狭窄宫道上,一顶轿子迎面而来。轿夫因为自家大人的品阶, 自然不愿相让, 然而赵息玄却是个利眼, 看出这未露品阶的轿子里坐的不是常人, 本抬手下令说一句‘落轿避让’的事,赵息玄却非要亲自下轿,为那顶进宫的轿子让出一条去路。 轿子里的人知道有人相让,掀开轿帘看了一眼。 “见过太傅。”赵息玄恭恭敬敬对这辞官的太傅一拱手,尽显文人风范。 太傅对这位纵横官场的新科状元也有所耳闻, 对他下轿避让的事还还了一礼,“多谢赵大人。” 太傅乘坐的软轿经过之后,赵息玄才看到后面还跟着一顶轿子。他还在好奇这顶轿子里坐着的人的身份,这一列进宫的人便已经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大人。” “嗯?” “那老东西都已经辞官了,你何须还专程下轿让路?”下人一副得志小人的嘴脸。 “不可无礼!人家可是太子的老师。”太子么,便是未来的一国之君,能被皇上钦定来教导太子的,足以见对他的倚重。这倚重又岂是表面官位可以衡量的? 只可惜他的下人只学了他的趋炎附势,没有学会他的审时度势。赵息玄也懒得多费口舌,坐回了轿子中。 …… 得知太傅求见,已经不问朝政,静心在后宫调养的皇上还是将他宣了进来。 “老臣见过皇上。” 一帘之隔,看着那个年长于自己却精神隽烁的耄耋老者,已经病的难以下榻的皇上还是招人为他搬来了座位,强打起精神问他,“太傅今日怎么想起来进宫见朕?” 太傅是刚直不阿的人,连婉转一些的话也说不出来,看了一眼门外还未进来的那人,向皇上稽首道,“老臣今日是为举荐而来。” “哦?” “此人文武兼姿,乃不世出的英才。” 听得太傅赞誉,皇上先笑了一声,“能得太傅如此盛赞,此人不是举世无双,也是出类拔萃——可否让朕见一见?” 门外宫人会意,将门口等候的青年放了进去。 隔着薄薄的帘幔,皇上能看清站在太傅身旁的是个很年轻的文人,气度倒真的是卓尔不凡。 “草民林明霁,见过皇上。” 这名字倒是牵动了皇上的记忆,“林明霁?”他似乎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在他的病榻前伺候的宫人低声道,“是那位辞官的探花郎。” 得宫人提醒,皇上终于想了起来,“原来是他。” 对方才华斐然他是知道一二的,可天下有才华的人何其多,能真正以才华入仕的却没有几个。文人能做出流芳千古的文章,却不一定做的了一个小小的县令。只太傅今日携他前来,又如此盛赞他,皇上无论如何都不能不给太傅面子,“探花郎早已以科举入仕,太傅何须现在再来举荐一回?”言下之意是林明霁只要愿意,此时仍旧可以在朝为官。 “小小文职,实在太埋没他了。”太傅道。 哪怕是念及太傅这几年对皇子们的辛勤教导,皇上也会应允他去提拔他举荐的林明霁的官衔,只官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做的,哪怕是天子,也不可能将一个只会作文章的书生捧的太高。所以皇上让林明霁走近了几步,问了一些朝中政务与民生——历来通过科举入仕的寒门子弟,都是囊萤映雪苦读过来的,这样的人有才华不假,却也对朝政民生一窍不通。皇上是想以此让太傅明白他的深意,没想到的是林明霁的回答都是鞭辟入里,见解独到,令皇上一时都有些对他刮目相看起来。 “朝中御史中丞一职尚有空缺。”若没有太傅的举荐,寻常以科举入仕的寒门子弟,只怕终其一生也爬不到这个位置上去。 只是一介草民的林明霁没有谢恩也没有动作。 本来有几分欣赏他的皇上,此刻又因为他的沉默觉得他有些恃才傲物起来,“探花郎觉得这御史中丞也配不上你的才华?” “草民不敢。只草民今日进宫面圣,并非是想以太傅的举荐谋取高位,草民更想向皇上证明一二。”圣意难测,林明霁仍旧是不卑不亢。 “好一个证明。”也是居于高位太久,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锋芒毕露的年轻人了,“朕也想看看你如何证明。” 躬身行礼的林明霁抬起眼来,仍旧是清俊眉目,仍旧是静谧无波,只与青州时相比,这一双眼望进去竟看不到底,“遵旨。” …… 年少桀骜锋芒毕露的楼凤城,如今也跟前世一样内敛了锋芒。与高贵妃有几分相似的眼目,因为眉鬓的颜色太深,瞳孔的颜色太淡,望向他人时,总有一种睥睨的感觉,只如今这种睥睨感却被他唇畔常衔的笑意冲淡。加之他的确俊美,言辞再温和切切些,便真的有几分如沐春风之感。 只此刻享受这如沐春风感觉的楼西胧,却不免有了些回到前世的恍惚。 等到楼凤城望着他怔愣的模样,言笑晏晏的叫出一声‘皇弟’来,楼西胧才恍然惊醒。 “三皇兄。” “你我也是阔别一年,回到宫里,你却只记得你的太子哥哥,成日往他东宫里跑。我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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