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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宫女打扮的沈落葵一眼才转身走了。四周没了旁人,沈落葵声音愈发大了起来。 楼西胧自知理亏,任她教训——他这样深宫里的皇子,对这样生机勃勃的女孩总是有种难言的喜爱之情。 “你说让我去找你,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你——还好今天又让我撞见你了!” 楼西胧见她声音越来越大,无奈开口,“我们去僻静些的地方吧,在这里让人看见,总是不好。”他怕宫人认出他,说出他的身份。 沈落葵当他也是宫里当差的人,怕叫主子看见受责罚,昂着头哼了一声,要楼西胧软下来劝她,才跟他去了假山后。 楼西胧先跟她告罪,说自己有事要忙,之前便没有机会出来,后来来了一趟,见到树上有个布条,准备等她,不想又病了——沈落葵抱着手臂,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楼西胧的脸色,见他确实脸色不佳,才稍稍收敛一些。 “那你现在病好没好?” “好了。”本来也不是大病,是前世留下来的心病罢了。 “你好了,我可快气病了。” 楼西胧看她娇俏嗔怪的姿态,抬手拉了一下她的手臂,两人拉扯几下,他又软语哄了几声,沈落葵才收了脾气。只这回楼西胧得了空,沈落葵却还要回去高贵妃面前复命,她不敢耽搁太久,便让楼西胧明日去那棵树下,只想到自己被放了多回鸽子,这一次临走时,她提着裙摆回头又威胁了一声,“明日你再不来,你在我心中就永远是个骗子。” 楼西胧站在假山下。两人驿站一别,沈落葵从孩童变成了娇俏明艳的少女,楼西胧则出落成了俊秀温柔的翩翩美少年。 唇红齿白,螓首膏发,回过头的沈落葵听到‘咚咚’两声,她还在费解这样的□□怎么会有平地惊雷,而后后知后觉,是自己胸腔内心如擂鼓。 …… 自国子监放课回来的楼凤城,见身旁忽然跑过去一道莽撞的人影,他还没看清,那人便已经跨进了宫中。 “哪里来的这么不懂规矩的奴才。”心情不佳的楼凤城本来要回自己的寝宫,却因为想看看是哪个奴才真不懂规矩而抬脚跨进了宫殿中。 “皇儿。” “母妃。”楼凤城向正在修剪花枝的高贵妃行礼,而后侧首看了一眼,见到了那不懂规矩的奴才的真容。 袖手站在一旁的沈落葵因为奔跑面颊绯红,发鬓里的珠钗翘起,这副模样在有的人面前是美,在有的人面前却是粗鲁。 沈落葵怀有心事,并没有注意到楼凤城冷冽的目光。 修剪花枝的高贵妃,抬眼间见到楼凤城对沈落葵的关注,露出一个颇为微妙的笑容,而后抬手扶住楼凤城的手臂,将他拉向自己,“皇儿怎么一放课便来我这里了?” “过来给母妃请安。” 知子莫若母的高贵妃,自然知道楼凤城今日的反常——她不是没有察觉出楼凤城眼中的冷意,只无论是什么缘由的关注,都比漠不关心的好。更何况,她有意促成二人。 拉着楼凤城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之后,高贵妃话锋一转,“丹鸾被我派去做别的事了,今晚让落葵去你宫里掌灯罢。” 想着明日的沈落葵一听这话就抬起头来。给三皇子掌灯,她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娘娘——”沈落葵跪倒在地,“奴婢蠢笨,实在伺候不好三皇子。” 自上次楼凤城将她赶出宫殿,害她病倒之后,她便一直留在高贵妃面前伺候,今日楼凤城看她不惯,还想着如何教训她,没想到母妃直接将她调来自己的宫殿,“本皇子不嫌你蠢笨。” 沈落葵直被这句话噎住了。 高贵妃将修剪好的花枝插进粉彩瓷瓶中,“那就这么定了。” …… 是夜。 楼凤城躺在床榻上,他听到被他勒令站在桌子前磨墨的沈落葵在烛光下一脸痛苦,掀了掀唇角。 不懂规矩,活该如此惩戒。 夜色渐深,实在站不住的沈落葵塌下肩膀,望着楼凤城的椅子,十分的想要坐下来了。只旁边还有两个宫女盯着——这些可不是高贵妃身旁的宫女,她们什么都只听三皇子吩咐。 在心里骂了楼凤城一百回的沈落葵,只得咬牙站直了继续磨墨。 漫长一夜过去,楼凤城神清气爽的起床洗漱,沈落葵神色萎靡,握了一夜墨锭的手掌颤抖个不停。楼凤城看了她一眼,大发慈悲道,“下去休息罢。” 沈落葵转身要走,忽然听身后楼凤城一声冷笑,又回过头来行礼,“奴婢告退 。” 今日国子监无课,楼凤城惯例去了箭亭练骑射,下午汗湿衣衫回来更衣时,见到睡眼惺忪的沈落葵匆匆出来,因为精神不济,还险些撞到了他。只有了这一回教训,沈落葵马上行礼,“奴婢见过三皇子。” “匆匆忙忙的,这是去哪儿?”楼凤城脖颈上还有汗,只神色仍旧冷冰冰的。 向来机灵的沈落葵,估计是昨夜磨墨磨傻了,撒了个楼凤城一听就听得出是假的的谎,“娘娘让奴婢去御花园采花。” 楼凤城偏头看了一眼——母妃寝宫外的几个宫女都不在了,说明她此时并不在宫里。但楼凤城并没有戳穿沈落葵的谎言,“去吧。” 沈落葵低着头从他身旁走了。 楼凤城回过头,看着她的背影,唇角溢出一丝冷笑。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 渣读者:你居然又更了读心术 渣作者:要不是游戏出了新外观,不更新买不起我会坐这儿写文???!!是游戏不好玩吗?是游戏太好玩但是我没钱玩!!! 渣读者:呵 渣作者:宝贝你相信我,我对你是…… 渣读者:不要说这些,反正你爱不爱我无所谓,公粮交出来就行没想到吧!宝贝! 第178章 第二演 琳琅梦(33) 翟秦只养了半月, 便上书请皇上允他回去边陲,皇上自然不愿,下旨将人强扣在京城里继续养着。翟秦哪里是坐得住的人, 偏偏又不能抗旨,整日困在宅邸里,被一群奴才簇拥着伺候,又是别扭又是痛苦——他这模样与翟临当初入宫伴读何其相似, 翟临如今在一旁看着, 不免也有了几分幸灾乐祸。翟秦心里本就不痛快,还有个逆子在一旁招他, 一气之下,将翟临赶回了宫中。 翟临知道他身子大好, 走的十分干脆利落。只他回到宫里去找那楼凤城时,没看到楼凤城, 倒先看见了个坐在台阶上,用额头抵着柱子瞌睡的宫女。 旁边几个宫女都站的远远的, 翟临上前问, “三皇子在吗?” “三皇子去箭亭了。” 翟临听罢,转身要离开, 不经意看到坐在台阶上睡的香甜的宫女, 唇角沁出一丝口涎。 翟临走过去, 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掌了一夜灯, 又被勒令打扫院子的沈落葵,连梦里都是楼凤城颐指气使的嘴脸。她柳叶儿一般的眉时紧时分,鼻息都重了些。翟临看到她裙摆上压着的扫帚,正要抬手推醒她,不想这胆大妄为的小宫女, 也不知道是睡的太香甜还是如何,头一歪从柱子上滑了过去。她猛地惊醒,迷迷蒙蒙的双眼一下子大睁。 蹲在她面前的翟临歪了歪头,“喂。” 视线没有焦距的沈落葵,听到这一声‘喂’,连忙抓起了扫帚,口中连道‘三皇子恕罪,三皇子恕罪’。翟临轻轻笑了一声,“三皇子?三皇子在哪儿?” 沈落葵这才看清,面前之人并不是那楼凤城。她松了一口气之后,又为自己被对方吓成这样而气恼起来,“你是谁?” “我?我是三皇子的伴读。”翟临慢慢站起身来,也许是习武的缘故,他生的十分高大,腿长肩宽,抱着手臂有几分懒洋洋的味道。 听到‘伴读’二字,沈落葵便不怕了——伴读,不也是和她一样的奴才么。 “你又是谁?”翟临看她打扮,知道她是宫女,只眼生的很,“新入宫的宫女吗?” 既然不是楼凤城,沈落葵连起来都懒得起来,站在面前的翟临挡了她的光线,使得她整个人都陷在阴影中。翟临正觉得这宫女胆大又有趣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行礼声—— “三皇子。” 翟临知道是楼凤城回来了,只他正要回头,胸口却被人推了一下,收回目光垂下视线,见是那坐在台阶上的宫女站了起来,握着扫帚在洁净的地上打扫。 楼凤城已经走到了面前,“一个时辰前你在扫这里,扫了一个时辰,还没扫干净吗。” 沈落葵实在怕他,双手握着扫帚不敢作声。 还是翟临帮她打圆场,“哎呀,今日风大,落叶四处飘飞扫不干净也是正常。” 楼凤城看在翟临的面子上,今日并没有为难他,看了一眼不过几日在自己面前便像个鹌鹑似的沈落葵,带着翟临进了寝宫中。两人先是说了会儿话,翟临眼角余光瞥到垂头丧气还在外面扫落叶的宫女,道,“让她下去休息吧,我看她困的厉害。” 楼凤城什么也没说。 翟临察觉到了什么——楼凤城虽不是多体贴下人的主子,却也没有刻意为难过谁,面前这宫女,“她是做了什么,惹你不快了?” “不过与楼西胧私会而已。” 乍听到楼西胧三字,翟临便没有方才在那宫女面前时的玩世不恭了,他神情略有几分不自在,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做遮掩,“与四皇子私会?” “从前是小瞧他了,没想到如今,连我宫中的宫女也来收买。也不知是太子授意,还是他自作主张,想借此在太子面前献媚。”楼凤城越想越觉得是如此——只他心里还在讥讽楼西胧,拉拢也不知道拉拢个聪明些的,这样蠢笨的女人放在自己身边,能有什么作用。 翟临本想说依四皇子为人,不像是会做出这样行径的人,只三皇子如此笃定,他又是三皇子的伴读,不便发声,遂只是低头喝了口茶水。 …… 太子送来的香丸十分独特,不过几日,楼西胧休息的好了,气色也跟着好了许多。今日国子监放课之后,他在回宫路上,还专为此事向太子道谢。 “皇弟喜欢就好。”楼曳影一向大方,寻到什么好物都会同楼西胧分享。 “不知这香丸是何来历?我在宫中闻过许多香,竟无一与它相似。”楼西胧睡的浅,除了女人的怀抱之外,便只有靠香料安神入睡,他做皇帝之后,享尽供奉,也没有这样独特的香。 “民间的方子。”楼曳影也不隐瞒,“说杭州一位太守,制此香七年才成——除却沉香白檀麝香这样寻常的制香之物,还要从梅花芯里扫的春雪——叔父重金买来,进宫献给了母后。” “我听闻能调和脏腑阴阳,便找母后要了一些过来。”说到这里,楼曳影忽然停顿了一下——除了调和脏腑,还说能雪肤凝脂,只这样的作用,多是女子所爱,他也没有在意。楼西胧一问,他忽然就想起来了。正好此刻楼西胧与他并肩,他侧首一观,见楼西胧面颊细腻白皙,只与从前的‘病白’不同,有那么些羊脂玉一般的润,梨花瓣儿一样的白。 也是香沁入骨,楼西胧的衣服里,也藏着绵软的香似的。 本来只是细观他变化的楼曳影,闻那香气牵魂引魄,忍不住靠近嗅了嗅。楼西胧停下脚步,侧过头时,正见到眼眸微闭的楼曳影眼睫扑簌而起,露出黑如琉璃一般的瞳仁。 “看来的确是有用。”楼曳影道,“我回去再找母后要一些送来。” “不必了,既然此香如此珍稀,那让母后也多享用一些。” 楼曳影笑他,“宫外每年送来的奇珍异宝多着呢——这样的香,放在东宫也算不了什么。何况,母后怕都是自己都忘了,不若让我拿来借花献佛。” 面前的太子似乎又长高了一些,与楼西胧熟悉的那个太子的模样,已经有了几分相似——只又不是全相似。 从前他与太子关系十分疏远,两人偶然得见一次,对方从辇架上投来睥睨的一眼。 如今他眼也温柔,唇也温柔——实在令人恍若隔世。 “怎么了?”察觉到楼西胧怔怔望着自己,楼曳影问了一声。 楼西胧摇了摇头,“没事。”眼前的温柔,只是他从之前没有经历的过往偷来的一段温柔,等一切步入正轨,龙椅上的楼曳影,或许又会是那个坐在辇架上,投来俯瞰一眼的天子。 …… 沈落葵在树上系了一截布条,摘下布条的楼西胧,第二日便在树下等她。 这一回楼凤城不是跟在沈落葵身后,而是拉着翟临,先一步躲在假山后——他要看看,这二人到底在密谋些什么。 因为假山中只有一处一人宽的位置可以藏身,翟临挤在里面,额上都渗出一层热汗。 “三皇子——”躲在这里,他实在通身难受。 楼凤城做出一个嘘声的姿势,翟临便只得噤声。过了会儿,外面果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像是有人蹑手蹑脚,钻来了这树后的林荫里。 “怎么还不来?”女声。踱步声。 楼凤城知道是沈落葵来了,他虽也出了些热汗,但还是沉下气息,等楼西胧现身。过了会儿,楼西胧终于姗姗来迟。 “你总算来了——每次都要我等你。”第一次听到沈落葵与楼西胧说话的语气,楼凤城怔了一怔——一个宫女,怎么敢对皇子这样说话。 “被些事绊着了——怎么了,你最近过的不好吗?” “不好不好。”沈落葵一遇到能倾诉的人,便不管不顾的数落起自己伺候的主子来,“他晚上让我磨墨,白天让我打扫院子——时不时还要讥讽我手脚蠢笨。怎么有这样的人——简直是有病!” 翟临看了一旁被称作‘有病’的楼凤城一眼,果然见他眉头打结。 “他又不写字,非要让我磨墨,还让宫女守着我,不让我睡。” “院子那么多落叶,风吹一片,风吹一片——有一片没扫,他就要问我的错。”沈落葵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楼凤城当作了‘奸细’,她被他折磨的要发疯,说到这里,她逼问楼西胧,“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楼西胧还在想她莫不是去了冷宫伺候,才这样折磨人,被她陡然一问,也附和道,“是,是,她肯定是有病。” 屏住气息的楼凤城,眼中冷意都要结霜了——他这位皇弟,表面不敢惹他,私下里竟同个宫女这样贬低他。 “气死了!” 楼西胧正要问她伺候哪个宫里的主子,却听那沈落葵嘴如连珠炮一般,说到最后忿忿道,“我恨不得在他喝的茶水里吐口唾沫!” 楼西胧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劝了她半晌,最后还拿了带来的礼物,才哄的她消了气。只到了此时,楼西胧也忘记自己要问什么了。 二人又说了些别的话,临分别时,楼西胧还是警醒了她一句,“这样的话,以后你只同我说就行了,不要让别人听见。”在宫里,无论主子是谁,背后议论都是要惹事的。面前的沈落葵,到底是叫家里宠坏了,一点城府都没有。 “知道了。”沈落葵说,“我回去了,你也快回去吧。”她把楼西胧当跟自己一样的奴才,怕他回去晚了被主子责罚。 藏在假山之中的翟楼二人,听得外面的动静消失之后才走了出来。 翟临倒没觉得什么,二人说的话,刨除说那楼凤城的不是之外,也没有什么了。只就是这样,楼凤城的脸色比意想中,听到沈落葵将自己行踪私事禀报给楼西胧还要难看。 “……三皇子?”翟临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楼凤城拨开树枝走了出去,只他手指抓到树枝时,树枝一声脆响,从中断开了。翟临踩着掉在地上的那截树枝,悻悻跟在了后面。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渣读者:剧透一下? 渣作者:拿什么剧透? 渣读者:你不是有大纲吗? 渣作者:大纲只有21个字啊。 渣读者: 渣作者: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完全猜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渣读者:这不是你跑马场的理由!!!!!! 第179章 第二演 琳琅梦(34) 握有青州知府的引荐信, 省试之期将近,偏偏那林明霁始终不为所动。 靠在竹床上握着书卷的赵息玄,忍不住将手中的书卷收紧了一些。 他读书就为功名利禄, 不为功名利禄读什么书? “赵兄——”林明霁的声音让心浮气躁的赵息玄清醒了过来,他抬首望去窗外,才发现林明霁是唤他吃饭了。 放下书卷走出去,看一眼矮桌上摆着的几碟青菜便没了胃口。但饶是如此, 赵息玄还是坐了下来, 与林明霁一起动筷,席间还假惺惺道, “我借住在此,还要事事靠林兄照拂, 实在惭愧。” “赵兄客气了。我从前独居在此时,也是这般。” 清风徐来, 竹叶飒飒。本来因为下了厨房满身油烟气息的林明霁,叫那清风一吹, 又是出尘离世的君子。 “不知林兄可想过离开此地?”赵息玄斟酌着问。 林明霁握着的筷子一下顿住, “想过。” 赵息玄心里一喜,马上要邀他一起与自己共赴省考时, 林明霁将筷子搁在瓷白的盘碟上, “只不是此时。” “为何?” “君子三戒道, 戒于色, 戒于斗,戒于贪——我虽已静心读过不少书,如今却仍旧血气未定。等再过几年,沉稳了心性,再做离开这里的打算罢。” 这君子三戒赵息玄读书时也读过, 只他嗤之以鼻——人若不色,不争斗,不贪图,那人活一世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做个好色重利,富贵荣华的小人来的更快活逍遥。他心里如此想,表面上却还在奉承林明霁,只在心里骂他冥顽不灵,迂腐陈旧,等到吃完了饭,代林明霁洗了碗筷,就又怏怏的躺回床上读书去了。只这一回,他心里显然有了别的计量。 …… 宫里的用度又拨下来了,碧玉锦缎,香木珍珠,玉青临只看一眼,就让宫女收了拿下去了。宫里最是不缺这样的东西,她这些年见的多了,也不以为奇了,更何况,如今她心中系着的只有她的儿子。 “西胧还在房里看书么?” “是。”宫女抬头觑了一眼她的脸色,“娘娘,饭菜还要再热吗?” 玉青临摇了摇头,“去炖盅参汤给他送去,他宫里伺候的,也说几声,要是他饿了,马上吩咐御膳房去做。” “是。”宫女领命下去了,过了会儿,她便端着玉青临吩咐的参汤,进到了楼西胧的寝宫里。楼西胧托着腮坐在桌子前,面前看完的书,已经叠了好几本。 宫女将瓷碗放到他的手边,“四皇子,娘娘吩咐送来的。” 楼西胧听罢,掩上书卷将参汤一饮而尽。宫女贴身跟了玉青临多年了,也算看着楼西胧长大的——从前的楼西胧,性子也这般,只那时候爱玩儿些小玩意,读书反而不放在心上,现在国子监虽然去的也不勤,但书却一本一本的看了不少。 她不知楼西胧已历经一生之剧变,现在虽不至寝食难安,却也不似从前那样玩物丧志。在外他仍旧惫懒不争,回到宫里却从未懈怠过。也是因此,他看了许多从前没有看过的书,除了眼前安稳的后宫,大定的天下,还有之前他从未窥看到的民生与江湖。 “四皇子,奴婢再添两支烛台过来罢。”因为天色已经不早,春堇看寝宫里都有些昏暗,怕四皇子看书伤了眼睛便如是道。 楼西胧应了一声‘好’。 春堇闻言就先下去了,楼西胧又看了会书,因为久坐双腿有了酸麻之感,他起身站起来,走到窗户旁推开窗吹了会风,忽然听到一阵隐秘的啜泣声自外面传来。只那哭声极其细微,强忍着似的,将窗户掩上一点就完全听不见了。 拿了烛台的春堇正好回来,她将烛台放在桌子上,抬头看楼西胧站在窗户旁,侧耳倾听什么的模样,“四皇子,您站在那里做什么?” 楼西胧道,“有人在哭。” 春堇闻言脸色一变,她走到窗户旁也听片刻,果然听到哭声,怕这哭声继续惊扰楼西胧,便出门去了。过了会儿,楼西胧便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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