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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伊西斯的故国离罗马很远,即便赛特赶去, 那个恨她入骨的女人又会怎么羞辱和折磨赛特呢。与其满足伊西斯心愿, 让她这样蒙受羞辱凄惨痛苦的死去, 不如在生命的最后一刻, 依然高昂头颅,死在她深爱且对她无比忠诚的男人怀里。 赛特一开始的确是利用她,然而这么久这么久的陪伴,貌美且富有心计的密涅瓦,已经如生满毒花的荆棘, 蛮横的纠缠住了他。他能确认自己并不爱她,却无法否认这个女人在他心里无可取代的地位。 密涅瓦感到手臂上落了一滴温热的液体,她知道那是什么,大帝死的时候,她没有为那个冷酷的英雄流一滴眼泪,然而赛特的一滴眼泪,却让她的眼泪潸潸而下。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嗯。” “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在这一刻,密涅瓦是温柔的。就像遇到赛特时,她将手中的丝巾,轻轻的抛给赛特那样。 又一滴眼泪落下。 赛特想要转过身,密涅瓦却制止了他。她一直都是骄傲强势的女人,她从不吝于收敛自己的恶毒,却害怕任何一个人看到她狼狈凄惨的一面。更何况这个男人,是她所喜欢的呢。 “别看。” “记住我最美的时候吧。” “赛特。” …… 密涅瓦吩咐赛特杀了所有知道她中毒的女官,并将瓦卓叫来,吩咐他将草药师惨不忍睹的尸体切碎之后丢进猪圈里。 这的确是密涅瓦一贯的雷霆手段。 瓦卓奉命而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地的尸首和站在床边满身血污的赛特,密涅瓦将帘子放了下来,在大量香料焚烧制造的白雾中,侧身坐在帘子里的密涅瓦看起来和平常一样的曼妙美艳。 这一场屠戮毫无缘由,瓦卓在一开始猜测是否有人行刺了这位王妃,但等到密涅瓦开口,那镇定平淡的语气又让他产生了疑惑。 密涅瓦说,“赛特,除了你之外,不要再让任何新来的女官进入我的房间。” 这样的特权,不免让瓦卓怀疑这些人是看到了王妃与赛特的私通才横遭此祸,不然还有什么可以解释赛特的满手血腥和这些无辜死去的女官呢。 在瓦卓弯下腰,拽住身体已经冰凉的草药师的手臂时,床帐里的密涅瓦又叫了一声赛特的名字,“这件事也不要告诉西塞罗。” 赛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张口答应。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瓦卓没有在这个房间里多做停留,拖着草药师凄惨的尸体就出去了。 …… 水痘被挑破之后的玫红色薄膜覆盖在密涅瓦胸脯的肌肤上,背后的黑斑已经扩散,本来只有一块罗马币的大小,现在却有婴儿的手掌那么大。难以想象这些东西对视美如命的密涅瓦意味着什么。 她不再离开宫殿,也不让女官靠近了侍奉她,她甚至不再穿衣服——因为水痘的溃烂,让一般布料只要贴近她的皮肤就会让她疼痛无比。在这段时间里,赛特无疑是她最亲密的人。他们隔着帘子说话,密涅瓦枕着赛特伸进去的手臂,面容藏在轻薄的纱帘中,给他讲自己年幼时的事。 那些事她的丈夫没有兴趣倾听,父亲和傲慢兄长也从未真正的走入她的内心世界。但她可以毫无芥蒂的讲给赛特——赛特躺在帘子的另一边,隔着朦胧的纱,温柔的望着她。 “我的父亲把我当作了稳固地位的工具,我的家族推着我走向了冷酷的极端,我的丈夫不爱我——如果没有遇到你,我该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您依旧会是这王宫里最有权势最美丽的女人。”赛特看着密涅瓦一步一步的成长,他知道,对方没有他同样能这样的风光。 密涅瓦轻轻笑了起来,带些骄傲的味道,“是啊——但遇到了你,伊西斯就至死都达到她的目的了。” “她的丈夫不爱她,她的女儿离开了她,她唯一骄傲的儿子墨丘利,也被她亲手推开。” “而我可以死在你的怀里。”女人的攀比让密涅瓦身上的疼痛减缓了一些,她甚至开始觉得伊西斯可悲,“我要她回到罗马来吊唁我时,看到我脸上的笑容。” 赛特靠近了一些,他脸部的轮廓在纱中凸显了出来。 “我希望您能活下去。” 密涅瓦也靠近了一些,隔着纱轻轻的吻了一下赛特的鼻梁。这样就足够了,再近一分就是亵渎,“那这一次,就把我从死神达那特斯那里夺回来吧赛特。” …… 因为密涅瓦与赛特过于亲近,从墨丘利那里结束半个月政务学习的西塞罗,回来时就听到了一些关于她母亲的不好言论。 密涅瓦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密涅瓦了,没有强权镇压的流言,在顷刻间又迸发了出来。 西塞罗站在走廊转角,静静的听着那些女官议论完关于他母亲的是非后才走了出来。西塞罗的宽厚温柔是众所周知的,那些女官在看到他的那一瞬惊慌了一下,然后马上又松了一口气,她们跪下来向西塞罗请罪,想以此获得这位温柔王子的谅解。 “这些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西塞罗看起来也没有生气。 女官们供出了流言的来历。 “赛特曾经是身心洁净的营造官,你们不知道吗。”在墨丘利的教导下,西塞罗也隐隐有了上位者的威慑。 女官们被他这没有感情起伏的一句话,吓的纷纷扑倒在地。 西塞罗抓起一个女官的下巴,当着其他几个聆听流言的女官的面,拔出短剑抵在了女官的喉咙上,“从现在开始,闭上你的嘴巴。”音落,短剑割开了女官的喉咙。西塞罗将手掌收回,以免鲜血溅到了他的手上。 沾血的短剑收回剑鞘中,西塞罗微微抬高下颌,灿烂的阳光照在他金树叶打造的发箍上,显得他有如高傲美丽神之子一般。 “如果再议论我的母亲和她身边最忠心的护卫,我会帮助你们永远的闭上嘴。”说完这一句,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的西塞罗昂首走了过去。 阳光灿烂,每片翠绿的树叶都被照的发光。 在那树荫之下,目睹这一切的瓦卓,轻轻放下了被他手指挑起的一根树枝。 …… 西塞罗去见了密涅瓦,然而在掀开隔帘时,里面的密涅瓦阻拦了他,紧跟着赛特从里面走了出来。 “王妃身体不适。”赛特说。 西塞罗,“那我过段时间再来看她。”他绝口不提在路上听到的那些流言蜚语。 赛特领着西塞罗离开了密涅瓦的宫殿,两人在外面漫步,在一阵沉默中,还是西塞罗率先开的口,“墨丘利说,下个月会在元老院宣读父亲的遗愿,那时候我将和他一起执政。”这也算是他达成了自己目标的第一步吧。 因为密涅瓦的事,赛特并没有因为目的即将达到而感到多少快乐。 “赛特。”哪怕西塞罗是信任母亲和赛特的,但他仍旧忍不住吃这莫名其妙的醋,“这段时间你一直陪着母亲吗?” “嗯。”密涅瓦决定对所有人隐瞒自己中毒的事,其中包括她的儿子西塞罗,“王妃她病了。” “严重吗?” “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 西塞罗知道母亲对赛特的偏爱,他甚至觉得,自己如今对赛特的感情之所以这样强烈,就有一部分是承袭自母亲,所以他只是说,“那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赛特有些疲惫,他这段时间一直很疲惫。 “赛特。”西塞罗看出了赛特的疲惫。 赛特抬起眼,与他目光相对。 “我已经长大了,你不用再这么累了。偶尔也……试着倚靠一下我吧。”西塞罗很想抱住面前的赛特,但他最终还是没有,他只是微微笑了一下,是从前赛特见到的最多的那样温暖的笑颜。 赛特陪伴着密涅瓦,一起保护着西塞罗长大,如今西塞罗终于长成了他和密涅瓦期待的样子,然而密涅瓦却像是以自己枯萎为代价的藤蔓,来放手让一颗树彻底成长那样的凋零了。 赛特难以想象密涅瓦离开时的样子,只要一想到这个自己从少女陪伴至如今的女人,会在某个时刻悄无声息的死去,他就痛苦难当。 仿佛感受到了赛特眼神中的无助那样,西塞罗伸手抱住了他。这一次赛特没有推开,只万分疲惫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西塞罗与赛特拥抱的时候,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感。他一直躲在这个怀抱里,如今他终于可以抱紧面前这个人。 “我会保护好你和母亲的,不会再有任何人能伤害你们。” “我发誓。” 作者有话要说:说让密涅瓦死的体面的,你们是看不起密涅瓦吗?人家这种蛇蝎美人,还能凄凄惨惨戚戚的死? 小剧场: 密涅瓦:本王妃死了,你们这些狗男人终于有机会了 狗男人们:? 第94章 第一演 黄金瞳(94) 遮掩他面容的绷带一圈一圈的解开, 只有在这样的深夜,这位血统高贵的埃及王子才会解开自己身上这可憎的伪装,在黑暗中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他的仇人已经有好几个夜晚与那位美貌的王妃相拥而眠, 而这个罗马王宫的人却以圣洁的营造官身份为他开脱。 他绝不圣洁。 仍旧被绷带包裹的手指将绷带拉下去了一些,露出与白皙的罗马人格格不入的深棕肤色。 他要让所有人都明白赛特的低劣,让赛特声名狼藉的被驱逐出罗马。 短暂的喘息之后,在月光穿透铅色的云层重新照射下来时, 瓦卓已经将遮掩面容的绷带重新系好了。 …… 毒药开始侵蚀密涅瓦的身体了, 曾越过岁月还给她的美貌,如今让她用加倍的痛苦和衰老来偿还。她开始咳血, 黑色的血块带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沾满了她的掌心。在她被这血迹吓的失声的时候,一直陪伴着她的赛特同样也从梦中惊醒。 “不, 不要进来!”密涅瓦用双手按住她与赛特间隔的那层纱,借着烛火, 赛特看清了她手掌上的血渍。 他不再叫她王妃,而是很温柔的叫她的名字, “密涅瓦。” 密涅瓦的手掌发抖的抓着那层纱, 直到赛特低下头,将她颤抖的手掌温柔的托起。 她手掌上的血迹被擦拭干净了。 密涅瓦在赛特这种无声的安抚中慢慢冷静了下来, 她已经感到了死亡之神达那特斯在她头顶张开的黑色双翼。既然无法逃避结局, 那流泪就是最无用的东西。 “今夜有月光吗?” “有。”赛特为了证明自己说的不假, 他起身推开了窗户。外面月光昭昭, 群星黯淡,在他坐回到密涅瓦身边时,密涅瓦已经再度昏睡过去。 …… 上一任罗马大帝对女人的极端嗜好,让他的王宫里也长满了各式各样催长情/欲的草药,在无人需要它们时, 它们是可以观赏的景观,当一些女官与护卫们偷情时,它们又成了绝好的助兴品。 瓦卓亲眼目睹过它们的效用,在人迹罕至的钟楼里,女官与护卫躲藏在这里,尽兴了整个午后。瓦卓采了相同的草药,挤出了一瓶汁液,倒落在即将送到密涅瓦王妃住处的新鲜瓜果中。那从草药中挤出来的透明汁液滴落在新鲜的水果上,宛若露珠一般诱人。 女官们毫无防范的将东西端走。 无论是他们两人中的谁吃下了这些东西,在情热的煎熬下抵死纠缠,都会让这已经四起的流言已更不可扼的速度传遍王宫。到时候无论是年轻的罗马大帝为了尊严前来核验这位营造官的圣洁,还是对赛特充满信任的西塞罗王子从此对他产生不可逆的怀疑,那都是瓦卓想要看到的。 瓜果送到门口,因为王妃的禁令,那些女官不得再走近一步,是赛特开门接过,将东西送进去的。 瓦卓亲眼看着这一幕,眼眸中流淌出几分恶意来。 …… 密涅瓦吃下了一些水果,长时间陪伴她的赛特也到了必须要进食的时候了。在看到密涅瓦吞咽下去之后,赛特才囫囵吃了一些东西果腹。 密涅瓦此时已经被毒药折磨的不成样子,她只勉强吃下了一些东西,就又全都呕了出来。赛特看到她这个模样十分难过,密涅瓦反过来安慰他,“我感觉自己已经好多了。” 女官进来将密涅瓦的呕吐物打扫干净,在看到根本没有消化的食物里混着斑斑血迹的时候,跪在地上擦拭的女官吓的手指发抖。她不敢询问密涅瓦的身体,甚至站在她身旁的赛特,似乎也在用目光警告她不要管多余的事情。 打扫完毕之后,密涅瓦让她出去了。 房间里很干净,哪怕密涅瓦痛不欲生的时候,她也做到了让自己呆的地方尽可能的干净和体面。 “我觉得自己也许可以去看看外面的阳光了。”在赛特的缄默中,密涅瓦轻快的声音传了出来。 “明天我就带你去。”今天已经是傍晚了。 “嗯。” 因为密涅瓦情绪的好转,赛特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而在静坐了一会之后,他的身体开始出现了一些不适的症状——他的体温开始升高,干燥的掌心里也开始沁出一层湿汗。 密涅瓦在和他说工匠为她定做那件新衣服的事——她已经不再适合从前的着装风格了,她要用更多的布料将自己身体丑陋的瘢痕们全部遮挡住。 “应该已经快完工了,我会催促工匠们尽快将衣服送过来。”赛特弯下了腰,压迫着不适的地方,让自己与密涅瓦的对话尽可能显得自然一些。 密涅瓦是个敏感的人,她察觉到了赛特说话的吃力,她以为是过长的陪伴让赛特身心疲惫,“赛特,你很累吗?” 赛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掌心里已经完全汗湿了。 “回去休息吧,我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好多了。” 赛特扶着床沿站起来,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为了不冒犯到密涅瓦,他竭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行礼退了出去。 他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 “营造官大人,您没事吧?”看到他出来的女官们在赛特脚下踉跄了一下之后询问了一句。 赛特一言不发,穿过她们回到了自己的宫殿中。 瓦卓没想到他会回来,在赛特与他擦肩而过时,他看清赛特洇在发丝间的热汗——为什么会回来?明明都与美艳的王妃纠缠了这么多个日日夜夜。 赛特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瓦卓,这个被密涅瓦派来寸步不离保护他的人,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木讷的工具。他在心情好的时候会注意一下他,但绝大部分对方和空气并没有么么区别。 赛特进了自己的房间,因为他好几天没有回来过了,被褥间有一种阴冷的潮气,这潮气恰恰缓解了他一部分的燥热。他将湿透的手掌覆盖在冰凉的织物上,在短暂缓解了一瞬之后,他的体温让织物也同样炽热起来。 赛特来不及思索什么,他反过身坐了起来。 衣服上的腰带被他咬住,他的手掌握住了某一位置。 瓦卓意料之中的看着赛特并没有外界传扬的那么圣洁的身体,他坐在颜色繁复的织物之中,一条腿舒展开,另一条腿屈起,被他咬在嘴巴里的腰带,在紧紧咬住时他的眉头也会蹙起。这让瓦卓有了一种他不是在取悦自己的身体享受快意,而是在厌恶的虐待自己身体的感觉。 在他身上,瓦卓看到了自己留下的伤口,那永久烙在他肩膀上的伤痕,在他手臂无助的抓住帘子时,像是一轮满月那样的从他肩胛上袒露了出来。 那一箭穿透了他的骨头,瓦卓都能想象得到在死里逃生的夜晚,这个男人是怎么被自己留下的伤痕折磨到难以入眠的。 赛特拼命的喘着气,他的嘴唇比平时更要饱满和红润,下垂的眼睫挡住了他那双冷静高傲的金瞳。 在不知道是眼泪还是单纯汗液的东西沿着赛特的眼睑滚落下来时,瓦卓忽然明白自己的弟弟为什么会迷恋上这么一个男人了。 不只是对强者的征服感,而是他的确太性感了。他连欲/望都是隐忍和晦暗的,但越是这样,你就越想捏住他的下颌,让他逐渐沉沦陷落在无尽的欲望中。 …… 工匠将衣服送了过来。 这件衣服的布料足以遮挡密涅瓦除了脸部之外的所有皮肤。 密涅瓦在房间里换好,还戴上了华丽繁复的宝石项链来遮挡自己陡然增多的颈纹。衣服穿在满是伤口的身体上是疼痛的,但密涅瓦能够忍耐。为了让自己的仪态更美,抑或是为了让想要见她凄惨死去的场景的伊西斯继续妒恨她的美貌,她将自己伤口都用布帛裹起来之后再穿上衣服。在连绵不绝的阵痛下,密涅瓦扶着赛特的手臂站了起来。 她的面容仍旧美艳非凡。这是她拿着镜子端详确认几次之后,才愿意掀开帘子让赛特看见自己的原因。 赛特答应在今天带她去看看外面的阳光,十分巧合的是,她最新定做的华服也恰恰被工匠送到。 如从前的无数个午后,在赛特的陪伴下美艳的密涅瓦王妃走出自己的宫殿,女官们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的向她行礼。 除了赛特之外,谁也不知道她的生命已经即将要走到尽头了。 在王宫的绿荫里漫步了几个来回之后,密涅瓦对赛特说,她想去宫外看一看。毕竟她一生中大半的时间都呆在罗马王宫里,这里美轮美奂的景物她早就看到厌烦。 因为受过伤的赛特已经不再如从前那样强大,为了确保密涅瓦相安无事,这一趟他还带上了瓦卓。 密涅瓦对市井的一切并没有多少兴趣,但她十分偏爱角斗场,因为她就是在那里遇到的赛特。因为罗马的鼎盛,作为为数不多娱乐场所的角斗场人声鼎沸,赛特与瓦卓开道,密涅瓦轻易的占据了最佳的位置。 “那只疯狗今天会上场吗?” “会吧,毕竟昨天那一场比赛赢了不少钱。” 身后两个男人交头接耳。 就像赛特曾经在这里被起了绰号那样,这里足够勇猛凶狠的角斗士也都会拥有赌徒们冠以他们的绰号。 密涅瓦本来准备看下去的,但她因为久站已经感觉到有些不适了。赛特第一时间发觉,用手扶住她的后背。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的瓦卓,理所当然的把这当成了他们暧昧的证据。 “很难受吗?” 密涅瓦摇头。 赛特将她搀扶了出去,瓦卓跟在他们身后。在他们离开这里不久,角斗场内忽然爆发出了热烈的声浪。如曾经在这里扬名的赛特那样,新的享有盛名的角斗士从抬起的铁栅栏里走了出来。 他身上的衣服并不完整,被上一个对手撕裂的衣服中露出具有爆发性力量的肌肉线条。 与其他的角斗士相比,他更像是一只野兽。及肩的黑发铺散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背脊上那几条被野兽撕裂的伤痕更为他增添了几分嗜血凶悍的气息。 如果假扮成瓦卓的乌纳斯没有离开,一定能认出他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乌纳斯:我是来杀赛特的 拉赫曼:哥哥不要! 乌纳斯:我是来让赛特痛苦的死去的 拉赫曼:哥哥不要! 乌纳斯:我是来娶赛特的 拉赫曼:哥哥不——不对,你说什么? 第95章 第一演 黄金瞳(95) 赛特捉着密涅瓦的手臂, 他能感受到斗篷下密涅瓦身体的颤抖。 来自身体内部的疼痛让她出了一层冷汗,而紧紧缠绕她身体的布帛,又让溃烂的伤口加倍的疼痛。她几乎呼吸不过来, 在灿烂阳光的直射下,即便赛特搀扶着她,她也仍然难以站稳。 “王妃——” 密涅瓦抬眼看了身旁的赛特一眼,而后神情痛苦的昏厥过去。赛特抱着她的腰, 密涅瓦的脖颈无力的后仰着, 头顶的冠戴扯着她的头发向下坠。 瓦卓此刻刚刚从后面走过来。 赛特答应密涅瓦要帮她保守这个秘密,他用斗篷将密涅瓦重新包裹住, “别让任何人靠近王妃。”他知道此刻应该带密涅瓦回宫,然而密涅瓦痛苦的模样让他分外揪心。他打算就近去买一些镇痛的草药, 帮助密涅瓦延缓这样的剧痛。 瓦卓从赛特怀里接过了密涅瓦,他以为这娇弱的罗马女人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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