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头掀开。 轿子里的‘新娘子’未施粉黛,与这荒唐梦里铺天盖地的红相比,显得有些寡淡。但就是这近在咫尺的细长柔秀眉目与肉粉色的唇,叫被按进花轿里的宋案呼吸一滞,自耳根霎时蔓延起一片红霞。 翟临追问,“要是不喜欢,我就叫人抬走了。” 宋案本就笨的口舌,一下子结巴起来,“喜……喜欢。” 面前的新娘为何未施粉黛,不过是因为他从未见过他红妆的模样。 …… 晨光熹微,宿醉醒来的宋案起身坐了起来。身旁横七竖八的睡着几个被翟临闹腾了半宿,等他快天亮了安静后才终于睡下的人。 宋案起身欲下床榻,紧贴着皮肉的衣裳的布料的濡湿,叫他一下子僵住了。 昨夜风月美梦,刹时闯入脑海。他一下又羞又窘,扶住额头晃了起来。 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他怎么会……还与他入了洞房。 作者有话要说:我本来十一点就写好了,可是我那个FW软件又崩了,搞了一个小时没找回文档只能重新写。我没鸽二更! 渣读者:说好的…… 渣作者: 渣读者:说…… 新入坑的读者:她想说什么? 渣作者:她说今天天气真好,大晚上的阳光明媚~ 新入坑的读者: 第246章 第二演 琳琅梦(101) 翟临也在回京城的路上, 只与他们相比,脚程更快一些。在楼西胧下榻在驿馆时,他便已经一骑轻骑赶赴了第二个城郭。也是翟老将军的教导, 他一路上没有亮过自己的身份,饿了喝山泉,渴了猎野味果腹,哪有一点名门之后的影子。 拴在树干上的骏马一面甩着尾巴一面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在这细微的声响中, 抱着墨竹剑的翟临坐在树下阖上了双眼。 飒飒—— 听到声响的翟临猛然掀开眼帘。 四周一片悄然寂静。 翟临虽面向前方的篝火,漆黑眼珠却向自己身后转去。蓦地, 墨竹剑出鞘,挡住了身后偷袭的一把钝刀。翟临也不留情面, 反手抵着对面的剑锋一刺,逼的对方后退之后猛然一挑, 将那铜环九首刀挑飞到了一旁。 “一起上!” 身后密林中忽然又窜出了十几人,翟临不慌不忙, 一脚踢散了面前照明的篝火, 在火星四溅光影明灭之际,持剑穿梭于人群之中, 只顷刻之间偷袭的宵小便已经跪在地上求饶起来。 “大侠饶命, 大侠饶命——是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 “还请大侠高抬贵手, 饶我们一条狗命!” 篝火熄了, 月光便亮了。背光而立的翟临轻蔑的扫视了地上跪着的人一眼,收剑入鞘,“滚。” “多谢大侠,多谢大侠。” 见翟临不计较,见他落单起了歹心的匪寇们捡起地上各自的武器, 夹着尾巴逃走了。 翟临复又坐了下来。 他不是凡事做绝的人,况且这些无能匪寇在他眼里与跳梁小丑无异,他连眼角的余光都吝于给对方,又怎么会让他们的血脏了自己的剑?只到底侠义儿郎,还不懂行走江湖斩草除根的道理,以为对方实力不继,便敢掉以轻心。 夜色渐深,抱剑在树下困意朦胧的翟临,没看到那几个人影去而复返。在惊动翟临之前,一包石灰粉连着一篓毒蛇迎面向他砸去。坐在树下的翟临察觉之后抬剑去挡,却没想到被无孔不入的石灰粉迷了眼睛,在他急急后退,想要撤出一段安全距离时,几条滑腻腻的受惊的毒蛇,却已经张皇失措的一口咬向他的手臂。 …… “这臭小子,呸——” 念及一开始叩头求饶的屈辱,为首的匪寇在擒住身中蛇毒不能动弹的翟临之后,望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翟临闭上眼睛,才勉强没让他混了石灰的唾沫进了眼睛。 沾满泥巴的草鞋踩上了翟临身着的黑金色暗纹劲装。 “这把剑不错。”翟临手中的墨竹剑也被人夺去,那人试了一下剑锋的锋利,道,“以后用来杀狗切猪倒是不错。” 这剑跟随翟临有一段时候了,也算是把出自名家之手的神兵,如今被人这样侮辱,若非翟临瘫在地上动弹不得,一定要他好看。 “这小子还一副不服的样子。” “把他杀了!” 眼睫上都沾着一层石灰的翟临,只要眼睛稍稍睁开一点,灼烧感便令他眼泪喷涌。 “先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翟临身上的翟家家令被搜了出来,还有三皇子的腰牌,只这样显示身份不一般的东西,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贼寇却不识货。 “还以为这小子是大户人家偷跑出来的少爷,怎么身上这么穷酸。浪费老子时间。” 已经是受尽侮辱的翟临袖口上还咬着一个已经被他砍成半截的蛇,蛇口还咬着他的手腕处,此时虽然袖口遮掩,却也能从露出来的皮肤上看到蔓延开的青灰色。 在一阵泄愤似的拳打脚踢之后,翟临被这帮匪寇倒吊了起来。这个虽不算是养尊处优,却也身份显赫的翟小将军,此刻狼狈不堪的被几个匪寇推着头秋千似的摇来荡去。也不知是毒发还是怒极攻心,翟临‘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昏死了过去,这些贼寇探了鼻息,以为他死了,一个个便拿了从翟临身上劫掠来的东西逃走了。 …… 一夜又一日之后的正午,休息得当的楼西胧乘着马车,悠然路过了这片树林。他本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树林,是落在路上一些被踢散的木炭,在车轮压过去时让马车颠簸了一下才令他在殷勤的赵息玄挑开帘子问罪时注意到了地上除了烧黑的木炭之外,还有半截干瘪的蛇尾。 “怎么回事?敢惊扰四皇子——” “大人恕罪,四皇子恕罪——小的也不知这路上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看着马夫神情紧张的赔罪,楼西胧掀开车帘,又往那明显是从密林里踢出来的木炭的位置看去,“这里应该是有人留宿,只不知——为什么会有半截蛇。” 本来问罪马夫的赵息玄听楼西胧的话,马上顺着道,“四皇子说的是。”为讨楼西胧欢心,他又让几个下人去密林里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几个下人去了,没过多久便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说密林里有个死人。 楼西胧闻言神色一正,径直下了马车,赵息玄马上抬手阻拦,“四皇子,这死人的事还是让下官来处理,莫冲突了你——下官保证一定查的水落石出,给四皇子一个交代。” 被他这样安抚,楼西胧才坐回了马车中。 赵息玄为让他放心上路,马上带了护卫进了密林中——只密林里的那个死人,应该是个死人,赵息玄看他衣裳被脱的只剩一层里衣,凌乱头发中又夹着石灰粉,半点生息也无,走过去找下人拿了帕子,隔在手上,将那人头发掀开。 这一掀开不得了,赵息玄马上瞪大了双目。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脚程快过他们的翟临。只不知道这位出生不凡的翟小将军,怎么落得眼前这个凄惨下场。 叹了鼻息之后,确定人还活着,赵息玄马上令人将他从树上放了下来。此时的翟临真正只有一口气,被倒吊在树上一夜,蛇毒都窜上了脖子。只幸而他是习武之人,靠护心的一口气保着心脉没有断绝。 赵息玄是不在意眼前人的生死的,他也懒得献媚,看对方浑身脏污,碰一下都不愿意,让下人抬着他出密林时,在楼西胧面前却又装出一副慌张模样。 “四皇子——四皇子——” “怎么了?” “是翟伴读。他——他似乎是遭了匪寇劫掠,被吊在密林中。” 楼西胧对翟临同样有些复杂的心情,此次翟临来到边陲,二人之间都没有说上几句话。只楼西胧确实是敬仰翟老将军的忠义,连带着对翟临的惧意都削减了不少。看着被赵息玄的下人搀扶着双臂拖过来的翟临,他连忙让人将他送上了马车。 赵息玄是真的不愿意,铺在马车里的软垫,都是十金一匹的锦绣绸缎,让楼西胧坐着他不心疼,但若是让现在头发直往下掉石灰的翟临坐着,他就觉得是暴殄天物。 但毕竟是楼西胧的吩咐,心疼归心疼,他也没有阻拦,“那四皇子换乘辆马车,我现在命人来照顾翟伴读。” 路上没有随行的大夫,但楼西胧却记得林明霁会些医术,张口便道,“不必了,烦劳赵大人把明霁请过来,明霁会些医术,到医馆之前,就先由明霁来照顾吧。” 赵息玄此时后悔了——他刚才应当不把翟临从树上救下来,应当等到他最后一口气没了,再把他带过来。那样他只用去抓偿命的贼寇,而不是听楼西胧口口声声叫那明霁明霁。 “臣现在就去。”看着面前的车帘落下来,站在马车外的赵息玄嘴唇翕动片刻,却没有发出声音——从他脸色来看,这无声的应当不是好话。 片刻之后,林明霁被带了过来,他上了马车,已经为翟临将红肿双眼旁的石灰清理干净的楼西胧连忙向他求助,“明霁,你来看看该怎么救他。” 看到楼西胧眼中与从前别无二致的信任,这一路被赵息玄抢尽关注的林明霁此时心中莫名一安。 “好。” 在为翟临查看被毒蛇咬的伤口时,他怕楼西胧担忧,又安抚了一句,“别担心,有我。” …… 也是林明霁博览群书,连那毒蛇的种类都有所涉猎。在从那一地的死蛇中分辨出种类之后,他便分别在翟临的虎口,脖颈,前胸各割开一刀。 “蛇毒已蔓延全身,先放些毒血出来以防蛇毒麻痹心脉。” 楼西胧听他字字冷静,便觉得安心无比,守在一旁看着林明霁忙碌,“翟临是翟将军独子,若有什么差池,只怕翟将军……” 正在为翟临放毒血的林明霁道,“这蛇毒虽然致命,但他昨夜中毒后第一时间甩脱了毒蛇,又自己运功将蛇毒封在了手臂,不会有大碍的。” “嗯。” 林明霁不愿让楼西胧失望,一路费尽心机救治翟临,因为马车里有三个人,他又要弓腰站着时时查看翟临的反应,额上便不自知的渗出了许多细细密密的汗。楼西胧拿了一旁的帕子,仰起头为他擦拭而去。 林明霁动作一顿,而后伸手想从楼西胧手中将帕子接过来,“我自己来。” “反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楼西胧却固执的很,将帕子又攥回了手心,“只是帮你擦个汗……都不行吗。” “我是一介平民,你是堂堂皇子。”从前从不在意这些地位尊卑的林明霁,也渐渐在赵息玄的打压下,自心底萌生出了一丝卑怯来。 “什么皇子,什么平民。”楼西胧反而很生气似的,“我不在意这些。” 可是他在意。 若不能踏青云直上,何须让他见明月皎皎。 作者有话要说:英雄救美X3 翟舔狗我劝你速速上线不要不识抬举靠爹的废物闭嘴。 第248章 第二演 琳琅梦(103) “去请大夫过来。” 看下人站定不动, 已经扶着赵息玄坐在床榻上的楼西胧又催促一声,“还站着做什么?” 与自家老爷目光相触的下人会意,先是答应出去, 而后过了一会儿又跑回来,“回四皇子,大夫已经去了翟伴读那里。” 赵息玄又顺势坐起,扶着臂膀开口, “那先为翟伴读诊治罢, 下官都是些不打紧的轻伤,自己上些金创药就好。” 下人又出去寻金创药, 好巧不巧,下人刚走赵息玄就想起自己房里‘正巧’有一瓶金创药。 楼西胧不疑有他, 去柜子里取出金创药。 “下官自己来。”赵息玄嘴上这样说着,去接时却又做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楼西胧只好说, “我来罢。” 他在床榻旁坐下,为赵息玄卷起袖子, 也是赵息玄假戏真做, 真的从树上跌了下来,掌心手臂皆有连片的擦伤痕迹。楼西胧扶着他的手臂, 一手捏着瓷瓶, 轻轻将药粉抖落洒在他的伤处。 ——还好方才用取绷带的借口将那碍眼的林明霁支走了。赵息玄心中得意。 “要是痛了就说一声。”方才赵息玄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 怎么为他敷药时却一声不吭?难道是在忍耐? “好, 好。”也是色令智昏,本来靠坐在床榻上的赵息玄,见着楼西胧倾身靠近,自己与他不过咫尺,也渐渐由躺姿变成了坐姿。 因赵息玄今日穿的不是什么大袖, 袖子只能褪到手肘处,楼西胧为了帮他上药,只能先帮他脱了衣裳。 纤纤五指先扶他的腰带,而后自他衣襟贴着他的脖颈,才将带着体温的衣裳褪下半边来。 赵息玄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早些年也混迹过市井,体格精壮,肩膀虽然不宽,但也是肌理匀称。他还在为方才的触碰心动神摇之际,捉着他从衣裳里伸出的手臂的楼西胧,为他上手臂内侧的药时,怕药粉洒落先吹了一下,赵息玄本就心思不纯,这一吹险些酥了半边心房。 楼西胧不知,以为是自己牵他手腕时碰到了伤处,所以五指上移,改捏他的掌心,赵息玄只要手指蜷起一些,便能将这柔荑握在掌心一般。 赵息玄可不是林明霁那样灵台清明的君子,肖想多年的美人碰他一下,吹他一下,他都能想到吹箫合欢这样的龌龊事上去。 “东西拿来了。”已知赵息玄为人的林明霁,拿着绷带踏进了房门。 已露丑态的赵息玄也怕败露,顺势用林明霁做了下台的台阶,“四皇子,其他让林兄来罢。” “好。”楼西胧退开。 林明霁还觉得奇怪,这赵息玄怎么会主动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当他接替楼西胧坐到赵息玄身旁,见他盖了衣裳的小腹红烫,喉结起伏,同为男人他一下明白。 怎么会有这样的龌龊之人?! 赵息玄那早在下九流的前半生中磨练的厚脸皮,让他见到林明霁这种君子察觉后自惊到怒的神情,他不觉羞耻,反而为这惯会惺惺作态的文人的变化而得意。 “呃!”赵息玄猝然皱眉。 他方才是演,现在是真的了。林明霁报复似的在为他缠绷带时,刻意勒的很紧。 “四皇子。” 楼西胧听到赵息玄叫他,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方才还恨不得要用绷带将赵息玄勒死的林明霁,转眼间又是一副眉目沉静,波澜不兴的模样。 赵息玄坐在床上,下唇瓣上还有方才林明霁下死手时忍痛咬出的一排牙印,“下官想请四皇子帮忙送那雏鸟还巢,不然……下官心中总是念着。” “我现在就去,赵大人宽心。” 楼西胧捧着雏鸟出去之后,这暗潮涌动的两人终于是撕破了脸皮。赵息玄一把将林明霁推开,将自己被绷带勒的发青的手臂放出来,林明霁面无表情坐在床边,冷眼看着他。 “林兄这样的君子,如今也是表里不一的好手。” “无耻小人,我从前怎会瞎了眼与你为伍。” 没了楼西胧在侧,赵息玄连装都懒得装,将掩在面前的衣裳抖落开,他此刻那处还未消下去,隔着裤子明显的很。林明霁不忍猝睹别过头去。 “林兄这样说就太伤人了,我可是一直把林兄当老师来看——若非林兄倾囊相授,我赵息玄哪有如今的风光。”赵息玄自己随意绑好了伤口,而后将手臂探进衣服里,慢慢的将衣裳拉起,整理好。 “林兄放心,等我赵息玄得势,一定在青州为你修祠立碑——”赵息玄搭在林明霁肩膀上的手被拂开,目下无尘的林明霁,此时连眼角的余光都吝于给他。拂开他的手,仿佛是拂开一粒灰尘那般。 赵息玄也不恼,屈起一条腿,将右手搭在手肘,懒散侧坐着——从前他还在混迹在市井时,这就是地痞无赖,如今入朝为官,又有华服才识傍身,这懒散姿势便有了几分雅致风流来,“我知道林兄才冠当世,若有心仕途,是我望尘莫及。可惜就可惜在林兄你恃才傲物,自命清高——你只在京城做一个小小的翰林院侍时,就招来那样的杀身之祸,想再入朝为官,只怕难啊。”若非如此,赵息玄又怎敢在林明霁面前露出这样的嘴脸。 想起上次险些命丧黄泉,林明霁脸色更冷了一些。 “我思来想去与你的不同,不过是你不涉官场,避世离俗,四皇子久居宫闱,自然更欣赏你这样的人物——你想再入朝为官,一介布衣,没了科举一途,便只能求他帮你入仕,到时,他只会觉得,你也只是个俗不可耐的凡人罢了。”赵息玄这一年官场沉浮,攻心计策玩的绝妙,“地上尘是地上尘,天上月要是落到地上,那可比尘还不如。” 林明霁到底不是一般人物,心思凝练,竟再没有被赵息玄说动一分。 …… 将雏鸟送回巢中的下人从树上爬了下来,“回四皇子,放回去了。” “嗯,有劳了。”楼西胧又抬头看了一眼树上鸟巢,转身走了。只他回去路上,途经翟临养伤的别院时,正听到这平遥县令正在跟翟临说那匪寇的事。 “匪寇都已经缉拿归案,等翟伴读双眼复明后亲自发落。” 被丝绢蒙着双眼的翟临少了平时咄咄逼人的锐气,坐在别院中的石凳上,他不在意那些伤他的匪寇,反而追问那把墨竹剑的下落。 “这……虽已缉拿匪寇,那把剑却没有下落。” “翟伴读若缺趁手的武器,下官现在就命人去铁匠铺打一把送来。” 翟临嘴唇微抿,放在石桌上的手微微蜷缩起。 那把墨竹剑——楼西胧似乎有些印象。翟老将军上次回京之后,翟临腰上便挂了那么一把不离身的剑。 平遥县令退下了,坐在石桌前的翟临静坐了一会,站起身来,身旁马上有人搀扶。可即便有人搀扶,在回房时,避过了台阶,却也还是被门槛绊了一下。 “翟伴读小心。” 在失明状态下绊倒,不自觉抓紧身旁人的翟临,站稳之后才咬着牙将紧抓旁人手臂的手松开。 …… 寻东西这样的事,楼西胧最先想到的便是赵息玄。他同赵息玄说了一下翟临遗失了佩剑的事,赵息玄马上就安排人去办了。 “四皇子放心,下官一定给你寻来。”处理好伤势的赵息玄,现如今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楼西胧反而还惦记他的伤势,“你如今受着伤,我却又要劳烦你……” 赵息玄恨不得楼西胧多劳烦他一些才好。 ——林明霁再得他青眼,如今也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布衣,他不一样,一声令下有的是人鞍前马后。 以后西胧更会明白二人差距在哪的。 …… 翟临的墨竹剑,是在一个铁匠铺里找到的。 也是托赵息玄早些年用赝品当作真品去当铺换钱的福,他一眼就看出了那把没有剑鞘的剑的不凡。从一众破铜烂铁中将其拔起之后,剑柄上的‘临’字,更是让他确定了这把剑正是翟临丢失的那把剑。 这倒不是凑巧,而是他先一步去了大牢里,见了那些被抓来的贼寇。虽县令以翟伴读失明为由没有给他们定罪,但赵息玄还是仅凭三言两语就抓出了几个做贼心虚之人的马脚,酷刑逼供下问出了墨竹剑的下落。 原来那天晚上他们将剑夺走之后,为首的老大就把这把剑拿走了。至于他们老大是何人,这些人竟都说不上来。 “你们连他身份都不知道,怎么会受他差遣?” 已经被一众刑具吓的涕泗横流的贼寇连忙招供,“我们本来只是在城中小偷小摸,是他给了我们武器,我们才决定落草为寇的。” 武器? 赵息玄看了一眼被缴获来的环刀铁剑——城中治法严明,能拿出这么多武器的,除了铁匠不做他想。 就真的从铁匠铺里找到这把剑的赵息玄用指尖轻叩剑身,漫不经心问铁匠铺的伙计。铁匠铺的伙计看他穿着便知道不凡,更何况还有人前呼后拥,更不敢隐瞒了,只他还没说出几句话,铁匠铺的老板就已经心虚的蒙面而逃。 等到他被人抓住,押到了赵息玄面前,赵息玄才在他的狡辩中不紧不慢的问罪,“刺杀翟大将军独子,当今三皇子的伴
相关推荐:
秘密关系_御书屋
乡村桃运小神医
女奴的等价替换
白日烟波
红豆
将军在上
亮剑:傻子管炊事班,全成特种兵
规则怪谈:就算死了也要过副本
我的傻白甜老婆
娇软美人重生后被四个哥哥团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