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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过了。 “你在这里等我,等我送完东西,回来带你。”让赵息玄躲藏在假山石后,宫女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赵息玄无法,只能静静等待着。 天上月亮有些模糊了,星星反倒亮了起来。赵息玄抱着手臂,看了一眼天上熠熠璀璨的星辰,目光随意一瞥,见假山对面群芳堆砌的凉亭之中,垂了一只手臂下来。赵息玄乍一眼看过去,将那手臂也看做了花,等到定睛一看,又当作是大胆在这里睡去的宫女。 睡在凉亭里的人动了动,乌发倾泻而下。四周繁花,恰如点缀他发髻的珠钗。 眼前这副美景,叫赵息玄心中一震。只这里随时有人会来,他不敢大胆过去,看一看这个睡在凉亭里的宫女是谁。 这样看了不知多久,自拱门之中,走出了一个穿着劲装的少年。赵息玄侧身躲了一下,再看过去时,这人似乎发现了凉亭里睡着的人,走过去细细看了一眼。 这劲装打扮的少年,自然是三皇子身旁的翟临。因为总是在御花园里巧遇楼西胧,弄的他每次在箭亭练完骑射之后,总是鬼使神差的来这御花园里看一看。 今日果又叫他撞见了。 楼西胧不知因何睡在这里,一朵因为夜色降临,合上花苞垂下来的花,正抵在他的鬓间。花瓣通体雪白,偏偏花瓣尖儿上有一点红,楼西胧面色绯红,花瓣上的红,仿佛是从他面颊上染过去了。翟临本想推醒他的,不知怎么心软了下去,舍不得叫醒他。 但也不能一直睡在这里呀。 翟临伸出手握住花枝,动作之轻,像是生怕花瓣儿花刺儿什么的挂住楼西胧的头发。等到他将那花摘开,弯下身,将楼西胧整个抱了起来。 “怎么总在御花园撞见你。”带着几分无奈笑意的喃喃自语了一声之后,翟临抱着他从凉亭里走了出来。 此刻躲藏在假山石后的赵息玄,正探头出来望了一眼。一眼便望见了那个叫他窥看了半天不敢上前去看的‘宫女’的相貌。 作者有话要说:虽迟但长。我是真的老了,手速不行了 第210章 第二演 琳琅梦(65) 赵息玄略施巧计, 帮高贵妃不动声色除掉摇摆不定的崔尚书之后,再来翰林院请他的人,一下子就客气了不少。 “状元郎, 娘娘有请。”不同于上一次来时粗鲁的攀肩,这一次两人站在赵息玄面前,规规矩矩的行礼。 一旁校正书稿的林明霁与榜眼一起看了过来。 赵息玄笑着起身,“还请二位带路。” 林明霁还不知他入宫这段时间和那位娘娘扯上了关系, 在赵息玄自面前走过时, 定定看了他一眼,赵息玄回以安抚一笑, 便跟人去了。 他被带到了高贵妃的宫殿中,高贵妃嫌宫里冷落, 不知从哪里寻了只小宠,通体雪白的猫卧在她的怀里, 被她芊芊柔荑温柔抚摸着。 “小人见过贵妃娘娘。”赵息玄掀开衣摆正要跪下,高贵妃便已经抬手, “状元郎不必多礼。” 坐在高贵妃赐的座位上之后, 赵息玄明知故问,“不知小人可帮娘娘解了心中烦忧?” “状元郎是个聪明人。”高贵妃终是比赵息玄的城府要深。对方种种手段在她眼中, 不过是个稍微精明一些的人罢了。但这个只是稍微精明的人十分聪明, 懂得审时度势, 更重要的是, 他前途无量。 赵息玄微微一笑。他上回来见高贵妃时,见得这深不可测的美丽女人还会忐忑,第二回就长进了,言谈间游刃有余。 “状元郎入宫多久了?” “一月有余。” 高贵妃抚摸猫的手顿了顿,“一月有余——未来的国之栋梁, 闲置在翰林院里,实在是可惜了。” 赵息玄的嘴角忍不住扬了扬,“还请娘娘费心。” “明日,皇上会来本宫宫中与本宫一起用膳,本宫会提醒一声的。” “多谢娘娘。”赵息玄如今,也只是缺个出头的机会罢了。 高贵妃将怀中异动的猫抱了下来,而后抬眼看着面前的赵息玄,她许久没有见过这么野心勃勃的人了,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人将来或成一方人物。现在在他还未得势之前拉拢,显然是最好不过,“状元郎,明日你可要好好表现呐——皇上近来特别心忧民生。”这后一句已经算是提点了。 赵息玄眼睛一亮,起身恭敬行了礼便告退了。 …… 飞起的一角屋檐,琉璃瓦片被日光照的发光。放下弓箭的楼曳影看到抱着手臂站在墙壁面前的楼西胧,抬脚向他走去。 他走到楼西胧面前,影子恰笼罩住了楼西胧。 “怎么又躲在这里?”楼曳影道。 靠在墙壁上的楼西胧站直了一些,“我……”他每回来箭亭都是百无聊赖。 楼曳影抓住他的手,要叫他去场上练箭,不想还没走出两步,便听得箭亭里一阵惊呼。二人抬首望去,见是不知何时爬上了一匹未被驯化的烈马背上的七公主,被烈马从背上甩了下来。 因为事出突然,当她整个栽倒下来之后,所有人才拥簇了上去。 楼西胧与楼曳影也匆匆赶了过去。 “怎么回事?”楼曳影问。 “七公主与九公主打赌,说自己能骑上这匹马……而后,而后……” “你们这些奴才!这匹马还未驯化,七公主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吗!”楼曳影勃然大怒。 看到七公主被从地上搀扶而起的楼西胧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煞白。 地上一点血迹都没有,方才的烈马也被宫人拖拽回了马厩中。跌下马背的七公主悄然无声,看起来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意外。 然而…… 楼西胧看着被搀扶而起的七公主,脑袋后仰成几个几乎被拗断的弧度,面颊红润,若不是双目紧闭,谁也不知道她是刚刚从马背上堕下来。 牙关开始战栗起来。 搀扶起七公主的宫人也发现了七公主的不对劲,轻轻唤了两声都没有反应之后,伸出手指去叹她鼻息,而后便是惊恐的大叫,“七公主——七公主——” 楼西胧的牙关颤抖碰撞的声音大的他自己都能听见,他排开人群,走到七公主身旁。面前少女方才还叽叽喳喳,活泼欢笑,现如今躺在地上,半点声息也没有。 “茹陵。” “茹陵。”楼西胧太过惊慌,以至于叫她闺名时都声音颤颤。 躺在地上的七公主浓密乌发中,渐渐渗出暗色的血迹。 “还愣着干什么!去请御医!”也察觉到不对劲的楼曳影顾不上责骂这些奴才,喝令他们即刻去请御医来。 楼西胧看着躺在地上的七公主,慢慢跪倒下去。他怎么忘了——他怎么忘了——太子与三皇子相争,死在宣武门,宫中其他的皇子公主,也没有几个得到善终的。不然,他如何继的位呢。 只当七公主贪玩摔下马受伤的楼凤城连走过来都不曾,冷冷站在一旁看着,被太子呵斥的宫人匆匆去请御医,他看过来时,正望着跪倒在地上的楼西胧蒙着一层泪意的眼睛。 楼曳影走过来,挽着楼西胧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扯起来,他正要开口安慰楼西胧,却见他面色苍白如死,一时间,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他不自觉又去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七公主。 “都怪我……都怪我……” 身旁楼西胧的喃喃,又拉回了楼曳影的注意力。他见被自己拉起的楼西胧又险些跪倒在地,连忙伸手将他抱住,“事出突然,与你有什么关系!不要乱想,等御医来了为七公主诊治。” 楼西胧摇头。 他前世记忆里,七公主是堕马身亡,只当时她与自己在宫中地位相当,她的死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连当时与她并不亲近的楼西胧得知她的死讯,也是很久之后自别人的口中。 御医匆匆赶来,俯首为七公主诊治。这般阵仗终于让只是旁观的楼凤城也走了过来。 跪倒在地上的御医并起两指抵在七公主脖颈,半晌之后反过身来,跪向太子,“回太子,七公主,七公主她……” “她已经殁了!” 御医此话一出,整个箭亭死一般的寂静。 “什么叫殁了?!”太子逼问。 “七公主堕马时,正跌断了脖颈。”堕马时,惊慌失措的少女恰是后脑着地,纤细脖颈在惯力的摧折下轻易被拗断。 这样的意外,就在眼前发生,任谁都是猝不及防。 上一世与楼西胧没有任何交集,这一世却恰有几次机缘相识的娇憨少女。脸颊上的红晕慢慢退去,亦如生息自她身体里慢慢抽离。 楼西胧因为被楼曳影抱着才没有跌倒在地上——这一世过的太过安然,以至于他忘了许多事情。在此刻,七公主的死终于让一切残酷的事相交了起来。七公主堕马而死,不久之后便是父皇重病,长公主远嫁,翟将军战死,太子与三皇子同室操戈。 察觉到楼西胧颤抖的楼曳影当他因为与七公主交情匪浅,闻此噩耗悲痛欲绝所致,抱着他不让他倒在地上之余,叫来宫人,将楼西胧送回宫中,另将此事即刻禀报给父皇。 …… 这一夜楼西胧久久无法入眠,他睁着眼睛望着头顶的床帐。 七公主叫他‘四哥哥’的声音还回响在他的脑海中。他无比自责,此刻躺在床上回忆之前种种,更是头痛欲裂。 如果他早点想起来就好了。 如果他早点想起来,七公主便不会死了。 这一自责的想法还没有压下,另一个更令他痛苦的想法又浮现了出来——近在眼前,他没有救得七公主,那太子与三皇子,他又如何去救。 一切终究会走上前世的路,他回到这里,不过是在镜花水月的希望中,重新在历经一遍痛苦罢了。 这样自怨自艾的想法,像是择人而噬的深潭,他深陷其中,不断被拉扯着往下坠。楼西胧扣着自己的喉咙,想要喘一口气的时候,几日前的记忆里的七公主一声‘四哥哥’又叫他红了眼眶。或许此刻死了就能逃避后面发生的一切。 这一悲观的念头刚一浮现就叫楼西胧狠狠掐住。 他不想再过那如浮萍如傀儡的一生了。他一定要改变些什么,一定要保护些什么。 攥着衣襟的手颤颤发抖,在这样一个夜里,楼西胧又想到了那个他视为老师的人。 …… 月凉如水。 此时才刚刚离开离开翰林院书库的林明霁,关上门之后,提上灯笼正要离开。不想回过头就看到一个绝没有想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讶然的话还没有问出口,对方就已经极其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林公子,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压下想问他为何会在这里的问题,林明霁提在手中的灯笼,也在夜风的吹拂下微微摆动起来。 “好。” 楼西胧转过身,默默往前走着,林明霁提着灯笼,跟在他的身后。二人来了一处荷塘旁,水波如镜,映着一轮明月,楼西胧在水边蹲了下来。 林明霁提着灯笼站在他的身后。 “你相信世上有在世重生这样的事吗?”楼西胧看到了水面中摇曳的灯笼,那灯笼就仿佛他此刻摇曳的心。 “这……”林明霁迟疑一下才道,“我读书时,也曾读过六爻周易,能占前世,能通来生,我虽参悟不多,却也略窥得一些玄妙法门。” “世上既能有这样玄妙的书,想来也会有许多难以言明的奇闻异事。” 林明霁的声音比他以后的声音要清朗一些,或许是因为还是少年的缘故。楼西胧在他的声音里慢慢平静了下来,“若一个人,能知晓即将发生的事,却没有改变什么……” 林明霁将提灯放在草丛中,从怀里拿出一块干净的白绢,递给了楼西胧。 察觉到自己脸上眼泪被看见的楼西胧,接过温热的白绢,别过头去,“多谢。” “与既定的天命相斗,即便是微小的改变,也足以说明人定胜天。” “若不能改变,又岂是人之过呢。” 白日里泛起的自责,此刻都尽数平复下了。粼粼波光中,楼西胧侧过首与林明霁对视,对方自始至终都如老师一般,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林明霁也是第一次从一个人的眼中看到这样多的情愫,从单纯无垢,到脉脉含情,再到今夜信任依赖。明明二人才见了不到几面,看着对方的眼睛,他却总觉得他们已经认识很久很久了。 “我们之前认识吗?”虽觉冒昧,林明霁还是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楼西胧粲然一笑,“认识呀。” 看着他起身站起,林明霁随之仰起头来。这一刻,哪怕面前的人告诉他,二人前世相识,结了一段很长很长的缘他也不会怀疑。 然而楼西胧还是没有提到半点与前世相关的事,“你忘了吗,去年冬日,我们在京城第一次相见。” 这个回答令林明霁有些失望,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些什么。 “今夜多谢林公子开导,有缘再会。” 地上歪倒的灯笼里的烛芯儿,也叫灌进去的风吹熄了,察觉到光芒忽然黯淡的林明霁侧首看了一眼,再回过头来时,面前的公子已经消失在了深深的夜幕中。 他起身望着四周苍茫夜幕,心中头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这样强烈的探究与……不舍。 “我们还不算有缘吗。” 作者有话要说:别人是纯爱流甜文流写手,我就比较厉害,我是骗钱流写手。写的贼长,骗光你的钱 楼西胧:其实,前世你是我的…… 林明霁: 实际上楼西胧: 第211章 第二演 琳琅梦(66) 七公主的猝然离世, 并没有在宫中掀起太大的波澜。甚至因为她出生平平,又没有多得皇上的关注与喜欢,她之离世还不若九公主受了惊吓病了一场来的惹人关注。 楼西胧去见了一面七公主的母妃, 这个在后宫之中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女人,倚着门框看庭院里那棵系了秋千的树。楼西胧猜也知道,生性活泼的七公主生前应当常坐在这个秋千上玩耍。 “四皇子。”有宫女发现了他。 楼西胧拦下想要通报的宫女,将自己手腕上那个红色刺绣的平安符拽了出来, 那是七公主给他系上去的, 说是能保他平平安安。细细抚摸平安符上纹路细致的刺绣,楼西胧捉着解下来的平安符, 递给了宫女,“把这个东西交给你们娘娘吧。” 宫女伸手接下, 应了一声‘是’之后,就向着倚在门上的女人走了过去。楼西胧过来, 本是打算安慰这个历经丧女之痛的女人,然而看到她木然的神情, 又觉得言语上的安慰都太过浅薄。现在东西交还, 他也该离开了,只他转身还没有走出去几步, 忽听背后一声嚎啕声, 回过头便见到那女人捧着他送还的香囊, 哭的跪倒在了地上。 …… 宫女掀开隔帘, 走到斜靠在贵妃榻上,被人轻捶小腿的高贵妃面前,“娘娘,皇上来了。” 闭着双目的高贵妃闻言掀开了眼睫,不等她将双腿自榻上放下, 皇上就已经走了进来。高贵妃作势起身相迎,已经来到她面前的皇上,就已经摆手让宫女退开,按着她的双腿坐了下来,“不必起来了。” “我过来,只是想看看你。”宽厚双手捉住高贵妃纤细脚踝,指腹在突起的踝骨上细细磨蹭。 “皇上这段时间辛苦了——宫中忽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君王,也是疲惫极了,叹出一口气来。已经坐起身的高贵妃倚靠过去,仿佛恩爱夫妻那般抱着他的双肩。 “皇上累了就歇一歇吧。臣妾宫里的蜡烛一直为你燃着,茶也为你热着。” 如此美艳的解语花,又有哪个男人能够抵御? 二人耳鬓厮磨的温存了一阵,想到几日前与那状元郎相约的高贵妃,顺势委婉提点了一句。皇上也恍然想起,今年入宫的三位进士,至今还被他暂时安置在翰林院中,“本想过段时间考核了他们的心性才学再委以职务,不想朕竟然忙的忘了此事。多亏爱妃提醒。” “只是太傅昨日出了一道难题给皇儿,皇儿冥思苦想至三更——有人就跟我说,天下最聪明的读书人都在朝堂上,我一想,可不就想起了那三位进士么。”高贵妃不着痕迹将自己摘了出来,顺势也让刚刚到来,还不想离开的皇上找到了留下来的理由。 “什么样的难题?” “臣妾也不懂。”高贵妃最喜欢装傻扮痴了,男人最爱的不就是聪明女人扮痴扮傻么,“来人,去将三皇子书桌上的那张纸拿来。” 片刻之后,宫婢捧着一张纸来到皇上面前。皇上接过看了一眼,见上面是极妙的一个上联,“原来是一副对子。” 正好此时,林赵二人与那榜眼都被宣了过来。 三人齐声道,“小人赵息玄——” “林明霁——” “段长生——” “见过皇上,见过娘娘。” 三人跪下行礼,隔着遮挡的帘子,高贵妃用唇瓣轻抿了一下皇上的耳朵,送出一句柔柔软语,“皇上不若让他们来对,正好考考他们的才学是真还是假。” 用对子来考察一个人的才学,未免太粗浅了,但耳廓叫高贵妃喷洒出的热气弄的麻酥酥的皇上,也不知是一时为美人心折,抑或只当作一场玩乐,竟真的应答了一声,“好。” 这对皇上而言一时兴起的考核,恰是正中了准备齐全的赵息玄的心扉,当皇上说出上对,在身旁两人都还在思索时,他便已经不假思索的对出了下对。偏偏还对的极为工整与精妙,让皇上面露几分赞赏之色。 高贵妃明知故问,“谁这样才思敏捷,这么快就对出了?” 皇上以为她不知,对她道,“是今年的新科状元。” 而后皇上又拟了一个题目,让他们三人各作一篇文章,等到三人手中宣纸被宫人接住,送进隔帘里面来时,目睹一张白纸的皇上,自然第一时间被这一张白纸吸引住。在看了白纸上的落款之后,皇上道,“朕出的题目,状元纸上怎么一个字也不答?” “皇上恕罪。”经高贵妃提醒之后,赵息玄回去翻阅书籍,终于作出一篇极佳的文章,但他自知自己还是不如林明霁,为了压下他一头,便剑走偏锋交了一张白卷上来,如今皇上真的询问,他便说出了自己准备好的说辞,“小人高中时曾立誓,从此笔下不做锦绣文章——古往今来,能写出锦绣文章的读书人不知凡己,青史留名的文臣贤士,却少之又少。”这一句话他虽然斟酌过多次,但当在天子面前说出来时,额角仍旧渗出了一层细密冷汗。 万幸皇上并没有动怒,“你既自比文臣贤士,便说一说,你要怎么当这个文臣贤士。” 赵息玄等的就是这一句。负手侃侃而谈,显出了清风明月的气魄。 皇上言语中虽没有流露出特别赞赏的意思,但与皇上呆在一处的高贵妃,却从皇上微扬的眉尾与对身旁近臣的耳语中,得知了皇上对今日这位状元表现的满意。 …… 有高贵妃暗中帮忙,在翰林院里坐了几个月冷板凳的赵息玄终于迎来了翻身的机会。自见到皇上之后,隔日他便被赐了一个正五品御使的职务,榜眼则成了五品的典仪,林明霁虽也被进封,也是五品,却仍旧只是翰林院里,一个需要整日与书籍笔墨打交道的小官。 赵息玄领旨之后,都快大笑出声,偏偏他忍耐住了,表面上还装作为林明霁可惜的模样,温言温语的安慰他,“林兄如此才华,只在这翰林院里做一个侍讲,实在是太过屈才了。” 林明霁本就没有多少野心,皇上这一进封,恰是遂了他的心愿,面对赵息玄的安慰,他抬手拍了拍赵息玄的肩膀,“赵兄不必为我不平,这一官职,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了。”侍讲这一官职,他连这翰林院都不必出,可以整日与那些书籍打交道,对他而言,怕是要比为他封三品的官职更让他开心。 看着真情实感为他开心的林明霁,赵息玄唇角伪善的笑意僵了僵。 “也恭喜赵兄得偿所愿。”林明霁与赵息玄一直住在一处,自然能感受到赵息玄日益膨胀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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